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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你的天真远离我作者:密花 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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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视了我几秒,突然移开了目光。他指着我身后的人向周围的人低声道:“把他做了。”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看到四个人绕过我们向后走去。然后我听到身后人支支吾吾的声音:“别…我什么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同时,身后传来一声敲击头骨的巨响。紧接着是几下皮肉爆裂发出的“扑扑”声。
那残暴的声音还在继续,掺杂着二叔秘书在一旁的哭号和求饶。我强迫自己一动不动,始终没有转身看他一眼。不能示弱,就连表现出恐惧也不行。这是一种态度,在这个时候,一旦我示弱,声势立刻会被压下去,向东就会知道我怕了,下一步绝对会对我施暴。
最后我听到尖刀拆卸骨头的声音,他们是在对那个手下进行分尸。我的全身出满冷汗,直到半个小时后他们才把人拖了出去。二叔秘书的哭声渐渐减弱,我的耳朵里嗡嗡的响,还是一动都没动。向东得意地看着我,仿佛在宣告他的胜出。我哆哆嗦嗦地咬牙道:“小把戏。”
向东一笑:“给你十五分钟,再考虑考虑?”说罢,他冲着我背后的汉子们使了个眼色。
我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哭声又一次传了过来,拳脚交加的钝响一声连着一声,二叔的秘书开始在身后求我,那是一种近似哀嚎的口吻,他断断续续的说着,话语夹杂在拳脚声中。
我实在扛不住了。
——“停。”向东对手下做了个手势,所有的声音在一瞬间停止。
“我给你一半货,放我们两个走。”我说完这句话,腿一软,身子就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向东哈哈大笑,搂住我的肩膀:“怎么,小三爷?这么快就完蛋了?不过,一千万不够,你比这要值钱,你把你存货的仓库地址告诉我,我亲自送你回去。”
我做不出任何答复。向东按住我正在哆嗦的手,等了一会儿,附在我耳畔道:“跟我熬鹰是不是?我不着急,我可以等。小三爷,你想对了,我不敢动你,我也不敢动老吴家的人,但是不代表我不会拆了你的台,现在,我不要货了,我去找吴二白直接要他公司的股份,这是你逼我的。” “这几天委屈你在这里,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找你的麻烦,相反,我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等你出去了,别说我向东不仗义!”他说完冷哼一声,引着手下走了出去,我扶着沙发扶手,很久才稳定下来。
我把满脸是血的二叔秘书搀了起来:“你和向东演这出戏,他给你多少钱?”他听了一愣,猛地往后一挪身子,身上的伤口被牵动,他表情扭曲起来,结结巴巴问道:“小,小三爷,你…你你……”
“我怎么知道的?我前几天问你,长沙什么地方的会所敞亮,这里是你推荐给我的,这是向东的地盘。还有,他们刚才为什么不拿你先动手?明明你的分量重,对我更具有威慑力。还有,你跟着我们老吴家打拼了半辈子,看到个死人就会哭号,未免太小题大做了。”我把真相说了出来。其实我从被向东戳穿身份开始就怀疑上他了。首先一个疑点是向东怎么会知道我和虎子的生意。我这次回来,极为的隐蔽,如果向东早就盯上了我,在北京的时候一定逃不出小哥的法眼,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在我回到长沙之后才盯上的我,而我一直在二叔的公司里,能出卖我的只有自己人。
他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道:“一百万。”
“我给你五百万,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他摇了摇头,从地上捡起被茶水泡湿的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小三爷,我没有办法,这里前后左右都是东哥,不,向东的人。不然,我也不会出卖你。”
我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周围,这个屋子除了两扇关紧的实木大门,就剩下一扇窗户,透过玻璃我看到两个守在左右的人在抽烟,所有的出入口都被封死了,我已经被困在了这里。
接下来的两天,我陷入消沉,我能想象,向东一定会利用我的安全去勒索二叔,而且不论他要什么,二叔都会给他,因为我是吴家唯一的血脉。我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我太小看自己的对手了,单枪匹马杀到他的地盘上自投罗网,这么一来,非但挽回不了吴家的产业,回去也没办法和二叔交代。
在这里每一分钟都过得十分艰难,我想起潘子,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他,极度的沮丧情绪困扰着我,我甚至想到在二叔同意向东所有条件后,他会把失去作用的我真正的做掉。到今天我算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亡命徒了,他们根本不会顾忌你的身份,后台,只要他们想要的东西,不论通过多么残忍的手段都要得到。我的对手竟是这样一群人。
我开始想念胖子和闷油瓶,如果他们两个在,我一定不至于落到这个境地。尤其是闷油瓶,我突然明白他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不用向此刻一样直面威胁,为了我的安全,他把自己完全置身于极度的危险中,甚至不顾生死的去做一些事。
我的手机被向东拿走了,浑身上下连一个纸片都没有,而这个屋子里除了酒和烧茶用的器具以外也没有任何东西,我完全联络不了外面的人。想留份遗嘱都不能。为了抵御焦虑的情绪,逐渐的,我开始反思:过去的我,一直觉得自己能承受任何打击,而会危及生命的事情,我又不会去做,于是我一直活得相当淡定。现在我和过去不同了,因为我意识到,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压在我身上的责任是我无法摆脱的。
我左思右想,始终没有想到任何妥善的办法。无意中,闷油瓶的脸在我脑中浮现出来。我想这一次他一定救不了我,他和胖子应该正在偏远山区的一个肥斗里,搞不好等他们出来就会接到我被向东做掉的消息,到了那个时候,小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我的第一个念头是他会走。
不对,他不会走。
我开始害怕。
我猛地意识到,他已经改变了对我的态度。
——那时候,他安静的陪着我,每天为我默默地做他力所能及的事情,这都是因为他重视我。他每时每刻都观察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等待,小心翼翼的接近。我想起在我情绪失控的那个夜里,他那么快就冲了进来……我明白了。他竟一直守在门外。
“我不走。”
“我,不走。”
“我永远都不会走。”
他竟然为我放弃了命运。我感到自己内心深处某个位置一阵剧痛。我的思绪开始蔓延,雨夜的一幕又一次浮上来。这是我最清楚地忆起那一幕,连同当时所有的感受,都在同一时间回归了大脑。在那条幽长的巷子里,我看到他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睁大眼睛怔怔的看着我,流泪。他惊愕的表情,像是在经历一场内心的剧变。
我依旧记得他把我揽入怀中的一刻所感觉到的温暖,也记得他那股霸道的力量,像是要抓住我,不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我记得他哭着去捂我的伤口。
我醒过来后一直在逃避,一直在害怕,可是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害怕。现在,我已经不能再逃避了:他真的很在乎我,他可以为了我放弃一切,包括他的命运,他的责任,和他的生命。他是我的小哥。
我可以这么想吗?我相信你了,还来得及吗?
“如果你不想醒来,我就一直陪你睡下去。”
我眼眶热了起来,天花板上的木纹在我眼中变得模糊。
那么多日子过去,他就在我身边,我都没有意识到的东西,仅在一天的时间里,我就了解了全部。我觉得我不能有事。如果我出事,小哥一定不能接受,他真的会崩溃的,而我不想看到他再一次崩溃,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他的联系,我不能消失。
我躺了很久,最后静下来。我从沙发上翻起来,走到秘书的房间里对他说我必须要出去,我已经不能再等,不管他帮不帮我,我都要冒险一试。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后院里有打手开来的车,但是这里有十几个人把守,他们身上有刀,如果你真的想走,请自便吧。”
我回到客厅对着酒柜看了看,并没有在里面发现任何可以当做武器用的东西,随即看到角落里矗立着一个半米高的黑色玻璃花瓶。我上前一脚踹碎了那花瓶,门口的人听到声音迅速的打开木门冲了进来。我弯腰拾起一片竖长的玻璃碎片,把它反手握住,转身对着冲过来的人就是一戳。他显然没有弄明白是什么扎进了自己的身体,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倒退了一步低头去看自己的腰。
旁边的人马上冲过来填补上他的空隙,我一脚踹过去,他踉跄了一下又重新冲过来,我扑过去立起玻璃碎片比上他的脖子。同时,他手中的军刀也比上了我的胸口。
“别逼我。”我没有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但是在我说完这三个字之后,他竟然向旁边措出一步。我顺势抓住他的腕子倒背,一脚把人踹出去。他的头部重重磕在茶几一角上,当即就晕倒了。
时间很紧,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在他身上搜车钥匙就顺着门跑了出去。我不可能走窗口,那是钢化玻璃。穿过荷花池的时候,我听到外面混乱起来,接着几个身影闪过长廊,几个汉子陆续出现在长廊尽头。这条路宽窄不过两米,我面前很快就堵满了人,他们排成两行,虎视眈眈的望向我。向东从中间走了上来,他看着我一手的鲜血和手中的玻璃刀,也不禁一愣。
他的脸色冷下来:“你还不能走。”
我握紧玻璃碎片,坚硬的棱角楔入皮肉中,我感到一阵切肤之痛。我道:“我认栽了,我服了。让我走,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的货在河西区的仓库里,放我走,我再也不会回长沙,你就是这里的铁筷子头。不然,我就死在这里,到时候你一分钱都得不到还会丢了命。”说罢,我把玻璃刀比上自己的脉搏。
向东沉默下去,他皱紧眉头看向地面。四周传来微弱的过滤水声,我的视野中至少有二十个打手,手腕被割破,血顺着留到前方的青石地上。但是这一刻,我真的一点都不怕他们。
几分钟之后,向东阴沉的对手下道:“出发,去拿货。”他们陆陆续续撤了出去。
我的两条手臂都因为失血过多而丧失知觉,身后秘书叫了我一声:“小三爷。”他把一串钥匙递了过来:“这是刚才从那个人身上搜出来的。”他的表情有些胆怯,把钥匙递给我后就避开了我的眼神。我道:“你回去,把我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二叔。”我转身走了出去,绕到后院发动车子径直冲出会馆的大院的铁艺门。
我心里很着急,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急迫。我要立刻见到小哥。不管我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想和他分开,我相信我们在一起可以克服任何难题。为了见他一面,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忍。
任何事情和他比起来都不重要。就算是让我抛弃吴家所有的产业,来换取他在身边一瞬间的驻留,我也愿意。
我的思维极其混乱,扶在方向盘上的两只手由于失血不能灵活控制。我把车开到一百六十迈,窗外的疾风吹进来,我感到一阵阵刺骨的寒冷。路旁一片片荒芜,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损失了两千多万,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我觉得无所谓。多年来,我最想要的无非是一个人的驻留,现在我终于得到了。
想到这儿,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我激动万分。
我连续开了十五个小时的车,驶入北京地界的时候已是深夜,我下车找了个电话亭打电话给胖子,他听到我回来十分惊讶,匆忙把地址告诉了我,让我先回去,他说:小哥在那里。
我把车仍在路边冲进住宅区的大门,随即听到守门的保安在后面喊我。我没有听清他在喊什么,冲进楼门又奔跑起来。我当时完全感觉不到疲倦,在我心中,有种冲动的情绪在肆意的生长,我无力阻止,转眼就被它控制了一切行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绪起伏,隐约的恐惧在心底蠢蠢欲动,我害怕他会不在这里,我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等。
同时,我脑中小哥的黑色身影越来越清晰,我甚至能感到他就在自己的前方,而我迫不及待的想碰触到他。我们的距离随着我的奔跑,在一公里一公里,一米一米的接近……
越来越近。
我站在他门前疯了一样的敲门,然后,门被打开。这一次,我真正看到小哥就在我面前。
他也是一怔。我就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全身的血液都凝住了,思维停滞,连呼吸都停住。
然后,我的头脑崩乱了。这辈子没有出现过的各种复杂情绪全在一时间涌出。什么语言都无法形容我的感受。我看到他的神情无比错愕,连眼神都起了变化……就像在那个晚上,他看见我倒在血泊之中。
我扑到他身上。他猛地抬起双臂搂住了我,那股力量猛烈无比,他是把我紧紧锁在了身上。
全身所有的寒意顿时消失,慌乱的心一下安宁。
第一人称闷油瓶
我一惊,猛地转身看向后面的黑暗。
然后,我听到‘咔嚓’一声金属脱环的动静,隐约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微微的一晃,一个人倒了下去,另一个走了出来。他从完全黑暗的区域踏出来,在我眼中渐渐清晰,他的肩膀一起一伏,剧烈的喘着气,衣服凌乱不堪,甚至一些部分完全刮破,血顺着扯开的口子溢了出来。
是晟焱。他的眼神,走路的气势中带着一股无法收敛的杀意,迎着光渐渐逼近,看起来像个魔鬼。我有些错愕,因为之前我没想到他能安然走出这条巷子。我心中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疑惑……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本不应该有这样的人存在的。又或者他根本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
他擦掉脸上的污血垂下眼神看向地上的人,这个时候,我看到他背后一地横躺的人。
“给你。”他把一个冰冷的东西塞进我卫衣的口袋,是把被摘了滑膛的枪。他扫视了一下,突然就笑了:“你的手太准了,好家伙,全是一招致命。”然后把被我敲晕的人质背起来,向外面走去。穿过狭窄的一条条阴暗的胡同,晟焱在后面小声的指路。周围不时地传来百米外急促的脚步声,那是警用皮鞋踏向地面的声音。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只有偶尔发出阵阵轻微的衣料摩擦声提醒我他还在后面跟着,我辨别着周围可能产生的危险,直到走出整片区域,看到不远处的街角听着一辆车。
他把人安置在后车座上,路上我的余光看到他一直通过后视镜观察我,静了片刻,他道:“小哥,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无法分辨你哪里不正常,但是我感觉的到。不是心跳,也不是味道。你,藏的太深了。”
我不由怔了下,我想他说的是我的血液和骨骼,但他是通过什么方式感觉到的呢?我并没有在他面前流过血,也没有施展过缩骨术。
“你和吴邪什么关系?”我问道。
“我哥害过他。”他道。不出我所料,他们是有关系的,过去也曾见过面,但仅仅是是‘范雷害过吴邪’,这既不能成为他接近他的理由,也不值得他冒险为吴邪对抗刚才那些打手。 “你接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我问道。他不再回话,腮帮子鼓了起来,像是气急的表情。我知道这件事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他直接去了荒芜的一片民房。把那个人关进一间处处散发着霉味的地下室里,又给他打了针,转头过来对我道:“我们可以走了。四十个小时内,他并不会醒来。”
我随着他走上楼。他给那辆S5重新喷了遍漆,又换了个车牌才唤我上车。一切都在他的安排当中,他把这件事的所有步骤都理清了才叫人过来。
回去之后,他把事情和胖子交代了一下,胖子怀疑的问他有没有被条子或者向东的人跟踪,他说没有,绝对不可能有。这样胖子才放了心,拉着我坐到沙发上喝起了酒。晟焱把身上的口子简单处理了一下,从我外套口袋里取出那把枪重新上膛,小心地擦掉上面的指纹放在桌上,对胖子道:“M51,雷明顿,这是美国警 V卫队卖过来的。”
“这意味着什么?”胖子问道。
“意味着是一批,不是一只。”晟焱道:“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必须是有组织犯罪团伙 才能弄到。”胖子倒抽了口冷气。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小哥,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我这个月把货出干净了,我们就去长沙。”
晟焱已经在旁边撑着脑袋打起了哈欠,胖子道:“你这个月上哪去了?胖爷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我好困。”他含糊的说完这句话,起身回了房间,胖子凑过来问我道:“怎么样,好使吗?”我点了点头:“他是个极度危险的人,你不能带他去长沙。”胖子‘啧’了声:“胖爷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还是不太放心,毕竟这次的事情对于吴邪来说是大事,我可以相信胖子,但是除了他之外我再无法相信任何人,而且晟焱一定向我们隐瞒了什么,他现在不肯说出来,那他瞒的就是不利于我们的事。
我们就这样一天一天不安的等待着,胖子每个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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