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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 血色圣杯-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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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重新变得清爽的瞬间，伸二看到了狼狈的趴在地上的悠利叶，果然和自己最初设想的一样，悠利叶被手术刀透过衣服钉在了地上，身上实际上没有任何损伤，但是却又有相当数量的手术刀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让他衣服上多了不少破损。
而那些手术刀和他身体之间的距离也离得恰到好处，正好在他身上留下为数不少的红痕，却没有划破皮，估计五分钟后就会消除了。不过，那个小鬼似乎吓得不轻，在看清自己的真实状况之后只愣了几秒就开始嚎啕大哭。
伸二撇撇嘴，自己还没有做什么这个小鬼就被吓成这样，实在是不好玩，果然还是夺还小组比较有意思。优哉游哉走到那个小鬼面前，一个手刀就把他劈晕了，估计等他醒来那个路西法就已经远离人世了。
拎着已经彻底晕过去的可怜的小鬼，伸二转身就往回走，果然碰上了同样回来的其它人，除了中介人小姐，剩下的人都回来了，还带着另外两个小鬼。趴趴银在看到伸二的瞬间惊恐的喊了句：“伸二桑，那个孩子……”
伸二难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鉴于银次惊恐担忧的看着那个小孩的样子，难道自己看上去就那么凶残，连小鬼都不放过么，明明连赤尸都从来不会杀这样的小孩，自己什么时候比赤尸看上去还恐怖了！
咬牙切齿的瞪着银次，伸二说话的声音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天野银次桑，这个‘昏迷’中的小鬼就交给你了，请好好照顾。”
银次尴尬的接过被伸二毫不客气扔过来的悠利叶，也看出了伸二的不悦，自己果然是反应过于激烈了么，其实伸二桑果然是好人呢。对于他们浪费时间回了一趟咖啡店把孩子送回去的举动，伸二还是相当满意的，毕竟带着一帮小鬼是没有办法享受战斗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伸二有种这回的战斗会相当不尽兴的不祥预感。
100弱點
事实上这次的行动倒是并不顺利；毕竟去的时候他们还是五人，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四人了；虽然中介人小姐是一行人中实力最弱的；几乎没办法算作战力；但队伍毕竟是减员了；不过伸二倒是没有任何的担忧。
那个魔女毕竟也是有着近百年的人生经历的老人家，她会让几乎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海温加入战斗的团体自然是有着她的打算的，而那个海温的安全自然是不用担忧的；更何况，那神之记述卡片可不是每个人只限用一张的限量版呢。
在这种时候最需要担心的恐怕是自己这一行人的安危了，毕竟作为入侵者；会面临各种安排好的狙击是无可避免的，更何况对手有可能在最初就已经预料到了他们的行动；无论如何也是这个世界珍稀的魔术师呢。
伸二微眯着眼睛，暂时放松了警惕，在疾驰的汽车上，身边坐着夺还小组的情况下会发生危及到自己的危险的可能性实在是不高，自然也有时间专心擦拭自己的手术刀，这毕竟也算是稍后战斗的重要武器呢。
手中的手术刀反射着银光，伸二听见身边银次音量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吞咽声，转过头微笑着看着银次，可惜银次倒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伸二的“善意”，反而紧张的全身都僵直，变成了一尊石灰色的雕塑。
伸二皱起眉头通过手术刀光滑的平面看了看自己的样子，明明看上去很温和，为什么银次会害怕成这样，果然是赤尸的错，不知道为什么伸二就这样认定了，虽然银次确实是在想着：伸二桑这个样子真的好像赤尸桑，好恐怖啊~
大概是为了打破车厢里越来越僵硬的气氛，银次全身颤抖的还要装作淡定，打破了安静的氛围：“那个……阿蛮，我才想起来，那个十元小弟和我说过，海温被花月抓走了！怎么办啊！”
伸二很欣慰的发现，提到被抓走的同伴时，银次明显是回归了正常的状态，声音也不抖了，但是似乎他的思维也开始向着无法预知的方面发散了：“我们要赶紧去救海温小姐啊，说不定花月正对她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呢！”
看他脸上的表情还相当认真，伸二都感觉到整辆车里的气氛重新降到了冰点，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所有人仅仅是想象了一下花月对海温做这样那样事情的场景，说实话，花月实在是长得比伸二目前见过的所有女性都更加柔美。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不过似乎主人对于他们的到来并不是很欢迎，门口刻画在地上的魔法阵很明显和神之记述卡片上的魔法波动完全一致，伸二上前看了地上的魔法阵，在不同方向的阵眼上摆放着神之记述的卡片。
“看来这些卡片决定着我们前进的方向呢，那么就各自抽取卡片吧！”伸二率先从地面上拾取了一张卡牌，然后听见银次疑惑的声音：“明明只有四个方向，地上却有五张卡牌，但是我们只有四个人呢！”
“有一个强力的助手马上就会前来，这里卡片的数量实际上是根据我们的人数确定的，看来那个路西法是早就预料到我们将会有五人闯进来。”美堂蛮自然是耐心的解释给了银次。
说道所谓援兵，伸二想到了情报中弦之花月和他曾经建立的组织——风雅，看来原风雅之间的内讧也是无可避免的了。嘴角勾起了愉悦的微笑，看来这场战斗会很有意思，耶稣的门徒和犹大之间的争锋么。
伸二看了眼自己抽到的卡片：“哦呀哦呀~我抽到的是红门，看来是向南边走了。”说着他向后挥挥手就迈步向南边走了几步，突兀的消失在所有面前，进入了南门守护者的领域。
剩余的人自然也是抽取了自己的卡片，走向了敌人帮自己选定的方向，至于敌人为他们选定的未来，是否会这般发展就不是任何人能够说了算的了。
并不知道其它人的情况如何，但是伸二却愣在了原地，进入敌人空间之后的景象熟悉的让他无法相信。完全封闭的废旧仓库，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或者是吸引人的地方，但这里是伸二曾经最熟悉的地方。
每天离开学校后都会前往的地方，每天打开那已经生锈的铁门，就可以看见的那个人，那个一直以来都在引导着他的人。简直就像是时间流转一样，即使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但是还是无法不去相信。
说不定是奇迹，亦或是因为他作为异世界的变量而导致的时间的交错让他回到了过去，这样的猜想实在是太过于诱人了。狠狠地闭上眼睛，伸二让自己身体里的魔力一点点从体内渗透出去，感知着整个空间。
……不可能，没有任何的破绽，这是不可能的，难道说这个空间是真实存在的，这没有可能，除非是神灵，否则有什么人能够拥有让时间扭转空间转换的力量，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眼神中猛然冷下去，伸二的手里已经握紧了手术刀，悄无声息的靠近仓库，这是他曾经最熟悉的地方，即使是蒙上眼睛他也能够辨明里面的任何摆设。但是，这不可能，和记忆中的仓库完全一致，明明在那场灾难中就彻底消失的建筑。
站在废弃的仓库中，感受着温暖的夕阳照射在身上，伸二却觉得全身都在发冷，从脚心一直蹿升到心口的冷意。身后的仓库大门猛然间发出吱呀的声响，伸二想都没有想，手里的手术刀迅速脱手，射向发出声响的方向。
“伸二，怎么了，警惕性倒是不错，但是……”看着自己扔出去的手术刀此时安静的躺在地上，透明的隔膜似乎就是挡住自己攻击的直接原因，这样的防御手法似乎相当熟悉，是属于什么人的，想不起来了呢。
“伸二，我在和你说话呢，你看上去不太正常，是不是生病了，脸色好难看啊！”那个人靠近了几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放学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被欺负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啰嗦……啰嗦……那个声音一直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不断的在耳边反复，好熟悉的但是完全想不起来的声音，不对，不是想不起来呢，似乎是不想要想起来呢，是被自己尘封的记忆么。
可惜过去的尘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伸二手里作为防身的手术刀在瞬间掉落在地上，已经想起来了呢，那个声音的主人，伸二抬起头，脸上突兀的出现了单纯而愉快的微笑：“放心吧，完全没有任何不适呢……妈妈。”
“那太好了，真是的，刚才都一直不说话呢，今天我特意带了我以前在时钟塔学习时的笔记呢，今天我们一起看看降灵好了，会有些难，但是也还是很有意思的呢。”和记忆中完全一样的，温柔的女人靠近了。
普通的看上去翻过很多次的本子，里面是娟秀的字迹，记录着降灵的各种方式，女人纤细的带着熟悉的温度的手放在了伸二的手背上：“伸二，等你13岁生日的时候我就把我的魔法刻印移植给你吧。”
和记忆中一样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女人，等待着她的回答，女人自然是不可能不回答，声音和记忆中一样温柔：“吶，伸二，我希望在移植了我的魔法刻印后你能够……”
突兀的停顿，同样颜色的眼眸对视着，女人一边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半边的脸颊，过了半晌才继续说下去：“你能够成为伟大的魔术师，赢得圣杯战争，然后幸福的生活下去呢！”
伸二嘴角勾起了温和的笑容，和女人脸上的温柔笑容如出一辙，歪了歪头：“那么如你所愿，我会好好利用来自你的魔法刻印的，母上大人。我会幸福的生活下去的，妈妈……”
看着那个女人脸上流露出温柔的笑容，伸二也安静的笑起来，猛然间，腹部感觉到了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那个女人的声音依旧温柔：“终于上当了呢，让你放松下来实在是太过于难了，接下来，请安静的去死吧……”
女人的笑容在伸二这个角度看上去相当狰狞，让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办，就算知道是假的还是有点想多看看妈妈呢，不过你这个样子就不像妈妈了，我也不需要一个赝品作为怀念呢！”
死死握着刺入腹部的刀刃从原地站直，手心被刀刃划开伤痕，粘稠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然而伸二的脸上却带着兴奋到扭曲的笑容：“抱歉呢，完全没有刺中任何内脏呢，看来你不是个好医生呢！”
另一只手捧住了女人的脸颊，伸二兴奋的看着愣在原地的女人，手指在女人的眼珠上抚摸：“嘛，真是一双漂亮到了一定境界的眼睛呢，和妈妈的眼睛还有点像，害得我最初都有点被迷惑了呢，所以，送给我好不好，我会好好保存的……”
说着伸二手下一用力，就听见尖锐的惨叫，手里已经多了一颗完好的珠子，真的很漂亮呢，如果泡在福尔马林液体里会不会更加美丽呢，还不知道呢。握着刀刃的手则是缓缓向外推开，尖锐的刀刃逐渐从身体里退出去，带出腥红的液体。
“有点浪费呢，要不然这些都送给你好了，”伸二带着笑容看着女人，把自己身体里不断溢出来的血液抹在了女人的脸颊上，“不要躲，不要躲哦，这样才乖，但是你的声音不像妈妈呢，这要怎么办呢？”
伸二完全没有注意到被他死死抓住的女人此时满脸的惊恐，全身都脱力般的颤抖，想要发出悲鸣却又没有胆量，一只眼睛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眶，鲜血从里面滑落，脸颊上全是被擦花的血迹。
“对了！”像是突然想到了解决办法，伸二的眼睛都亮了，声音也带着诡异的兴奋感，把女人用来袭击自己的钢刀握在了手里，伸二在女人的脖颈处比划着，“果然还是把声带毁掉好了……”
“啊嘞，好多管子啊，那条是声带来着，明明在解剖课上学过的啊，也给其它人做过手术的，可是突然不记得了呢，怎么会这样呢！要不然一条一条的试试好了，这是……”
鲜血打在身上，虽然是温热的鲜血，但是总感觉身体沾到血的地方有种被冻伤的错觉，实在是让人不舒服，这种时候突然有点怀念赤尸那家伙的体温，至少每次做的时候都不会想起这些麻烦的事情。
突然觉得这种时候还是寻找些乐趣比较现实，果然只有鲜血和战斗能够让自己忘记这些无聊的事情，至于其它的麻烦都是没有意义的呢，果然还是应该尽快找到赤尸那个家伙战斗一次比较好吧。
“伸二桑，你的战斗也结束……”银次看到远远地伸二从黑暗中走出来，兴奋地向伸二打招呼，却被他身上大量的血迹和脸上诡异的笑容惊住了，剩余的话咽了回去，悄无声息的向后退了一步。
这时候才看见伸二腹部依旧流血不止的伤口，以及他手里拖着的一个大概是人类的物体，不确定的原因是，那个不明物体全身都被血液覆盖，没有了一只眼睛，皮肤也变的破破烂烂，像是一件破外套一样挂在身体上。
“哦呀，大家都已经到齐了呢，抱歉啊，给这个女人进行手术花了太多的时间呢，真是不好意思~”伸二的声音温柔到了一个诡异的境界，不过估计那个女人已经听不见了，毕竟已经死到不能再死了。
尽量让自己忽视地上的尸体，银次的声音有些低落：“我碰到了曾经为了救我死去的朋友的哥哥，他说路西法向他承诺会让他妹妹复活。”
卑弥呼这时候也终于从方才过于强劲的视觉冲击中脱离了出来，声音里却还有些虚弱，果然还是女孩，大概是有些被吓到了：“嗯，我刚才……我刚才也看见了我哥哥，早就死去的邪马人。”
伸二楞了一会儿，突然也开了口：“那真是相当巧合呢，刚才我看到了我母亲呢，虽然是假的，但是很像，实在是太像了，都让我忍不住……可惜最后做成了这个样子，本来还想做成标本的，真是……太可惜了。”
银次他们都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没有听见伸二最后呢喃的声音：“可以通过与他人双眼的对视得到对方的记忆，同时可以改变自己的样貌和声音，真是方便的能力，可惜呢，最后没看到的记忆才是最重要的。”
停顿了一段时间，伸二点了支烟，把自己整个人都隐藏在了烟雾中：“母亲可是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的啊，毕竟，她可是最不希望我双手染血的人，更不用说参加什么圣杯战争了呢。”
手里的烟很快就短了一截，随手一弹，烟灰掉落在女人的身体上，妖蓝色的火焰瞬间燃起，那女人的尸体瞬间就成了一堆灰烬：“还要愣在这里做什么，那个女人敢冒充母亲，我这样处置她你们有什么意见么，啊嗯？”
银次立刻点头点的不亦乐乎，似乎在坚决地表示自己的立场，美堂蛮最后确定了在场一行人的立场，他倒是总喜欢把自己弄得太过于严肃，看上去果然是相当有意思，接下来的路程，希望能够给自己带来乐趣呢。
当然，接下来的对手恐怕就不是像最初那样的对手那样好对付的了，伸二感受到前方不远处的属于弦之花月的气息摇摇头，嗯，似乎还有那个曾经在没有掌握神之记述时对上的欲流俊树。
不过在对上他们之前有些小小的问题，鉴于面前明显是为了把他们分开的四条通道，这实在是，太麻烦了。随便选了一条路，伸二看了眼闯进其它道路的几个家伙叹了口气，也进入了通道。
并没有急着冲向通道的对面，而是坐在干燥的地面上抽了支烟，原本就这样直接抓在手里的眼球已经有些损坏了，看上去变得有些恶心，伸二叹了口气随手扔在了一边，果然自己还是不够冷静，遇上这样的情况就轻易的暴走了。
尽管这次的战斗实在是很尽兴，但却不是处于自己的冷静判断，二这次的对手并不是很强劲，但是自己还是受伤了，这其中确实有自己刻意没有躲避的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果然还是源自自己那个瞬间的懦弱，以及对于母亲的思念么。
一般来说，这样的情况对于一个战斗者来说必须应该克服，但是，突然间伸二有种想要保留这样的弱点的念头。如果连母亲都忘记了，接着活下去似乎也没有什么乐趣了呢，当然伸二又一次把在这种时候脑海里突然闪现的赤尸刻意忘却了。
101過渡
随着最后一支烟也在星星点点的火光中燃尽；伸二脸上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手指被已经变得极短的烟蒂烫伤；手里的烟蒂自然也是随之跌落在地面上；这时候伸二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扔了一地的烟蒂。
“这可真是麻烦了呢；啧。”略有些懊恼的摇摇头；伸二从怀里取出一支试管，透明的试管里闪着幽蓝色荧光的粉末看上去极为诱人，幽蓝色的粉末从伸二纤细的指尖散落；覆盖在地面上，然后瞬间燃烧。
同样幽蓝色的火焰照射在伸二的脸上，让他看上去有些异样的冷漠；不过这大概不过是光影的原因而已。地面上重新恢复了一尘不染的状态，这时伸二才满意的出了口气；转身向着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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