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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悠不是鼬-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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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吗?”
我低下头,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就是没办法在他们两个之间做出选择,后来甚至只要想到这个问题就会有一种一把刀捅进身体里还顺带搅和两下的感觉;可是每每和他们其中一个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特别愧疚,觉得自己快要淹死在这种愧疚里面了。”
“那是你自作自受。”
是啊,我这是自作自受。
他们的心意让我昏了头,不,或许是让我更清醒地认识到,不管我再怎么反驳,只要他两个人不想放开我,我就什么离开的办法都没有,什么拒绝的借口都没有。
我爱着他们两个,鼬和佐助,缺一不可。
他们是我的灵魂,如果不在一起,就不能合而为一。
如果只有一半灵魂,我怎么也活的不真实,心里空洞的可怕。
这种情况,小时候如此,长大后如此,说不定一辈子都会如此。
“是我活该……我真的没办法,我没办法舍弃他们任何一个,我爱他们,我真的爱他们,斑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以宇智波悠之名……深爱着他们……”
“……可小鬼,你不知道你这一辈子,命太好。”
斑瞧着我,不再说话。
不对。
有什么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从斑出现在门口开始就有什么不对劲了,我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真的有些不对劲了。
“他们是不是……”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在斑长时间的沉默中越来越强烈。
“……兄弟之战……”
不妙了……
安逸的生活过的太久,我都忘了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剧情。
该发生不发生,不该发生瞎发生的剧情!!
这下真的不妙了……
我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踉跄着就要冲出去,却被斑死死抓住手腕。
“宇智波斑,你疯了?!”我挣扎着,“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拦住我?!”
“宇智波悠,是你疯了吧。”
斑用力把我按在椅子上,“那么骄傲的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是感动的我几乎落泪,可是你要知道,他们也与你一样拥有着相同的姓氏和与生俱来的骄傲……他们容不得……”
毫不犹豫的和他对视着,我看着看着就笑了。
“……那就让我放弃这个姓氏和骄傲来保全他们吧。”
斑静默了一会,只是轻轻说了一句:
“宇智波悠,你该死。”
“……”
换做之前的任何一个时候,斑知道面前的青年一定会暴跳如雷的扑上来,可此时他的眉眼舒展开来,又像是他们最初相见时的少年模样了。
那个模样,似梦非梦,却又真诚无比。
在斑说出这话的瞬间,我就想着如果自己就这么死掉了,也是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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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泉奈在和他哥斑一起送还很虚弱的悠上/了迪达拉的粘土白鸟离开时,目光里满是担忧。
然而悠却冲他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有声音,只是嘴角微微动了动。
即便如此,也足以颠倒众生。
悠的身上总有一种散漫的轻佻气质,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在做花魁的时候,一起的公关们都说他应该是个游戏人间的富贵公子,在桃源乡一掷千金为搏美人一笑,可他做花魁讨人喜欢的功夫又极其出色,虽然表面待人很热络,实则却是很难接近的。
当然,桃源乡也有数不清的美人爱慕着他,像飞蛾扑火似的,可到后来都是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无疾而终,可那些美人们都说他好,只是自己无福待在他身侧。
他也不以为然,到时候仍是笑容满面地坐在那个最显眼的位置备受宠爱。
望着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的白鸟,泉奈不由得叹了口气:
“哥,你答应鼬看住他,现在又放他走,这样真的好么?”
“不这样又能怎么样,这是他们的事,我们帮不上的。”
斑突然拥住他,英俊的脸大半都没在阴影里,像一个永远也参不透的秘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名门望族,家里有三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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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密所。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佐助缓缓摘下额上的绷带,甩掉了披风,“终于到了证明我已经和你站在同一层面,不,是证明我已经超越你的时候了。”
“你在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做好死的觉悟了,佐助?”
鼬从有些破败的大厅的主位上起身,走下台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佐助继而解下手腕处的绑带,一双绯色的眼睛警惕又冷漠地盯着他。
“我想这句话应该换做我问你。”
“气势很好。”
话音刚落,两人手中的手里剑便如同闪电般带着难以言喻的速度和力度碰撞在一起,一时间只能看得到周围四溅的火花在昏暗的室内绽放出耀眼的光彩。
在手里剑还没完全停止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对峙上了。
佐助手中的草雉剑锋芒毕露的泛着冷光,而他的目光比刀锋还冷。
鼬依旧不动声色,几招便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就当鼬要完胜的时候,空间突然错列,先是一块、两块……最后成千上万如同混淆不清的拼图般碎裂成块……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罢了。
这一边,迪达拉的白鸟已经到达了据宇智波密所不远处的地方,鹰小队也被鬼鲛挡在这里。
“悠君,你怎么来了?”
正和水月切磋的鬼鲛见了我,立刻停了下来。
我没理他,直直的向前走去,却被他伸手拦了下来。
“鬼鲛大哥,请让开。”
“抱歉啊悠君,我答应了鼬桑,谁也不能从这里过去。”
“悠,这里交给我,你快去吧。”
迪达拉作势就要冲上来,可他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动作顿时僵在那里,“……黑、黑炎……”
“是天照,他用了天照。”
说罢,我再次向前走,鬼鲛则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悠君,你不能去……”
“鬼鲛大哥,即便我现在无法使用写轮眼,我依旧是宇智波悠。”
我偏头,渐渐勾起招牌的轻佻的笑容,微眯起双眼,“弱肉强食是斑教给我的生存原则,你要是没有足够的把握杀得了我,我劝你还是放手比较好。”
“!!!”
这种态度昭示着什么,鬼鲛自然一清二楚。
鬼鲛承认悠是个相当难缠的对手,虽然他现在的状态并不好,可一旦伤了他,更难缠的就在后头了,所以他很识相的松手放他走。
天空开始打雷,像是神明愤怒的咆哮,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有那么一瞬间让人产生了这就是世界末日的想法。
白花花的闪电隐匿在乌黑的云层中,不时展现着它的锋芒,水蓝色的雷光化作巨大的麒麟从天而降,整个山头都被夷为了平地,巨大的酒神手指盾牌和葫芦拔地而起。
而此时,鼬和佐助的查克拉,都已经耗尽了。
“佐助,你以为凭你的这点水平就可以杀死我夺得悠吗?”
鼬冷笑一声,细碎的发丝上沾染着斑驳血迹。
佐助保持着咒印二状态,紧紧攥住手里的草雉剑:
“若是没有这个术,你早就死了,那家伙是我的,你别妄想了。”
“我不会把他交给你的。”
鼬咳了一口血,压抑着过分强大的永恒万花筒的力量,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五脏六腑剧烈的抽痛着。
很明显佐助也不比他强到哪里去,连控制气息的力气也没有了。
撤去了须佐能乎的术,鼬手里握着的是和悠同样的短刀。
两人对视着,直直的逼向对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快速而迅猛。
这是最后一击,生死各由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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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拥着泉奈讲述着故事,语气淡淡的。
“后来大少和三少发现对方也都爱着二少,为了不让二少为难,他们决定进行一次生死决战,赢得那个就可以和二少在一起。可他们不知道,他们两个都是抱着被对方杀死的觉悟来战斗的,他们都想着让对方活下来自己死去……”
“……想成全对方……吗。”
泉奈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视线也朦朦胧胧的,“那结局是谁死掉了呢,大少还是二少?”
勾着的嘴角里透着苦涩,斑把自家弟弟搂的更紧了——
“……这个故事的结局啊,是这样的……”
……
“呀咧呀咧,竟然瞒着我做这种事情,真是太任性了……”
“!!!”
“!!!”
鼬和佐助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中间的青年,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青年抿嘴轻笑着,唇边的缓缓流下的血渍把白皙的皮肤衬托得分外妖冶,漆黑的长发瀑布般披散着;漆黑的眼瞳里映射了一地血光,可记忆中那冷冽轻佻的眸子不知为何此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迷离至涣散。
只要把视线稍稍下移,就会知道原因——
鼬的短刀透过他的胸膛,佐助的草雉剑贯穿了他的腹部。
“……不过最后一次就让我和你们一起任性吧。”
语气一如往常般懒散,青年干净的声音用来撒娇很好听,用来告别也同样好听。
不,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的错觉,竟然会觉得……更好听。
“对不起啊……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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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和三少对于二少来说,都是无法割舍的最重要的人,他是那么的爱他们,他不能失去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他自己也知道这很任性,所以他出现在了他们战斗的地方。”
“所、所以……这个故事的真正结局是……”
“没错哦,泉奈,就是你想的那样。”
——故事真正的结局是,我会死去,带着你们无声的恸哭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说完结了,你们会不会干掉我……
第67章 番外:来自心底的守护
晓组织附属病院的病房里很安静;静得仿佛能听到落花坠地;目之所及之处都是素净的冷白;药水的味道十分深重。
青年就这样躺在房间中央的病床上,气息微弱。
他还只是能够刚刚被称为青年的年纪;流苏般的墨色长发映衬着呈现出病态的苍白的皮肤;即使紧闭着双眼也依旧美到骨子里。
坐在病床边的少年有着墨描似的发尾;把他的脸衬得冷清干净;眉目也愈加分明。
他紧紧握着青年了无生气的手;一字一句地重复着那句根本无人回应的话:
“悠,醒过来……别死。”
“……佐助;悠换药的时间到了。”
推门进来的青年有着一张和病床上的青年八分相似的容颜,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狭长的双眼里透着不加掩饰的担忧;把那三分凌厉七分无情的气质全给掩了下去。
他身后跟着的是泉奈和端着一系列医用药具的医疗忍者,佐助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退到一边。
为了方便换药,悠并没有穿上衣,绷带上沾染的血渍触目惊心。
“你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佐助。”
虽然这句话是对佐助说的,可鼬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病床上。
“我没关系。”
“你要知道,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照顾你。”
“比起我,需要休息的是你才对,鼬。”
佐助瞥了一眼鼬眼底深深地疲倦,“你已经一周没有合眼了。”
而鼬只是微微垂下头,墨色的刘海遮住了眼睛。
他轻轻的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回答什么。
在换好药之后,泉奈示意鼬和佐助出来说话,两人点点头,深深的望了一眼那个还在昏迷的人儿才出了病房。
他们随着泉奈到了隔壁的临时休息室里,富岳和美琴都已经在那里了。
“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悠的情况很糟糕。”
说着,泉奈的目光有些黯淡,“如果今晚他不能醒过来,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
鼬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难以释怀的悲伤。
泉奈叹息般的说道,“他昏迷的时间太长,输的营养液吸收效果也很差……你也看到了,他伤口愈合的速度慢的惊人,药物起到的作用已经到达极限,可他本人一点求生意志也没有。”
“小悠……”
美琴捂住嘴哽咽着,富岳心疼的拥住自家老婆,却也红了眼眶。
“……我知道了,多谢你,泉奈大人。”
沉默了良久,鼬充满磁性的声音很平缓,仿佛刚刚满腔悲伤的人不是他。
他僵硬的打开门回到悠的病房,佐助也紧随其后,锁上了门。
他们两个背靠悠的病床,一左一右的慢慢坐了下来。
鼬握紧了拳头,狠狠的咬着唇,殷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佐助深深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可是有些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们两个就这样待在那里。
他们都极力忍耐着。
有什么东西一滴一滴地落在木制的地板上,清脆的发出“嗒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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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是泼墨的山水画渲染着天空,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成为房间内唯一的光线,今晚的夜色很美。
但夜色再怎么美,都美不过那个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垂至腰际的墨色长发凌乱的披散着,雪白的绷带映衬的他左肩上盛开的那朵曼珠沙华更加艳丽。
青年撑着床头吃力的坐起身来,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唇边若有似无的微笑引人无限迷醉。
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推门进来的鼬在看见自己从床上坐起来青年之后,脊背很明显的僵硬了一下,随后手里的玻璃杯就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地的玻璃碴——
“……悠?”
他试探性的叫了自己弟弟的名字,生怕这是他的幻觉。
而青年仿佛也证明了这一点,转过头来看着他,左手微微抵着下巴,长长地浓密的睫毛眨了眨,从侧面看过去竟然是那么的美。
“你醒了……悠……你醒了。”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鼬用力的抱住了他,好像在害怕他会突然在倒下一样。
然而当青年开口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觉得上天跟他开了一个极大的、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因为那句话是——
“……请问,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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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泉奈所做得全面检查所得出的结论是——悠患了传说中的选择性失忆症。
泉奈说这种病是说患者受到严重打击以后;潜意识里选择了一部分他不愿意记住的人事物;将它遗忘,要治好不容易,完全要靠运气,就好像暴风雨,突然来了,也有可能突然就走了。
得知了现状的鼬和佐助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深深叹了口气。
此时悠正靠着床头坐着,美琴端着一小碗粥,一勺一勺的喂他。
虽然他几次三番表达了自己可以进食,却都被美琴和富岳两人以他身体虚弱为由拒绝了。
于是乎他只好无奈的笑笑:“爸妈,虽然我不记得怎么会这样,但我的手没受伤,真的可以自己吃。”
“……我说悠啊,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富岳的眉头就紧皱起来,“关于鼬和佐助的事情,你真的全都忘了?”
“鼬和佐助?”
青年瞅着他无言了好一会,才像刚想起来似的说:“啊,说的是我那个双生哥哥和弟弟……其实我还是想问,我真的不是独生子吗?”
“……”
这回换成富岳和美琴相对无言了。
提了一下滑下肩头的病号服,青年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微笑:
“嘛嘛,我开个玩笑啦,他们的样子一看就和我有血缘关系——很抱歉,我是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两个人了。”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房门被推开,鼬端着煎好的汤药,佐助端着温水走进来,“这里就让我和佐助来照顾吧,角都正在找你们。”
“嗯,那就交给你们了。”
美琴收好碗筷,富岳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自家大小儿子的肩膀出去了,坐在床上的悠笑盈盈的和两人打着招呼:“鼬哥哥,小佐,你们来了。”
虽说语气很是热络,但两人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以前悠从不用这样的称谓称呼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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