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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凤箫意难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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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刚刚试过了左掌门的脉,他经脉错乱,中有夹断,已然走火入魔,剩下这半辈子不要说辟邪剑法,就连他前头的功夫也保不住。”方证一面摇头一面说,神色甚为悲悯。“岳先生冰寒之气入体,加之内息紊乱,还不知道有什么别的事情。林少侠,你可还要向这二位报仇?”
他这话一出,冲虚和令狐冲都望着林平之。林平之微微抿了抿唇,心道这两人正是死千次万次也不足惜,但若是一刀给了痛快,也绝对是不值得的。方证如此说,点明了这两人最倚仗的武功已然不行,他若再穷追不舍,就显得是他要赶尽杀绝了。而且今日,这两人在天下武林同道的面前丢了脸,这一辈子都在武林中没有立足之地,抬不起头来。嵩山派群龙无首,不足为患,而华山派有他师娘在,自然更不可能赶尽杀绝。
思及此,林平之便道:“晚辈已然报了仇,后续如何,也就希冀方丈大师明辨是非了。”岳不群和左冷禅的伤势,若是要治,也只有少林易筋经能治好,不过恐怕他们都没令狐冲那样的机缘了。
方证一听他竟然松口如此快,不由得喜上眉梢。“林少侠竟未被家仇蒙蔽双眼,甚是明理,乃天下武林之福,老衲在这里就先代左掌门和岳先生谢过林少侠了。”虽然林平之在剑谱上做了手脚,但若是不偷学,便甚么事也没有,这两人自作自受,保住一条命也已经够谢天谢地了。
“老道可不可以斗胆问一句,那真的剑谱现在何处?武林中为它掀起了多少腥风血雨,若是能的话……”冲虚道长话说到一半,没有继续往后说下去,因为那就显得是强人所难了。他和方证一致认为,这害人东西还是毁了的好,但是那是林家的剑谱,又不是他们的,若是多加指手画脚,未免也显得他们管太宽。
林平之听出来了,也没显出怒气,只恭敬地朝他做了一揖。“道长所言甚是。这真的剑谱,早在年前便被晚辈埋在了华山父母墓前,到现在也一年有余,恐怕已经烂得干净了。”
在场其余三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但听说林平之竟然早已将剑谱如此处理,都忍不住“啊”了一声。辟邪剑谱虽是邪物,但那武功高明之处也不可小觑,能动手将它毁去的,定当是心志极其坚定之人。
冲虚道长半张着嘴,好半天才道:“林少侠如此年纪便有如此胸襟,老道甘拜下风。只若是岳不群知道那真剑谱早已到了华山,他却故意去夺了一本假剑谱来练,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方证也颔首道:“阿弥陀佛,那老衲也便放心了。”言语之间,甚是欣慰。
说到华山,林平之忽而想到了他在华山后崖发生的事。此时再隐瞒已无甚意义,不如一起说了,省得日后遗患。“不瞒两位前辈,晚辈曾在华山后崖得了一位老前辈的指点,说晚辈心性坚韧,但心有戾气,不宜待在华山,却宜往少室山去。”
这下轮到令狐冲惊讶了。“平之,你也见过风太师叔?这……”怎么和他见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方证和冲虚尽皆惊愕,却见林平之张口欲言,便听他把话说完。
“此事过去一年又半,不知方丈大师此时还愿收晚辈进山门否?”林平之也没瞧一边的令狐冲,径自把自己话说完。话是这么说,但他觉得,方证会留他的概率一点也不高。若是真留了也没关系,也不过三年五载之数,他也便就住了,也好教自己平心静气一些。
令狐冲初闻之下还以为自己恍惚,再看林平之认真神色,即刻就跳了起来。“平之,你……你……这不行,这绝对不行!”他一着急,说话就有些语无伦次了。就算是风太师叔要让林平之去少林,那也坚决是不行的!
“这是我的事,于你又有何干?”若不是有两个武林前辈在场,林平之真想对他翻一个大白眼。他料到令狐冲肯定有点反应,但不知道他反应会这么大。若是早知道,就先把他拎出去再说了……
令狐冲瞪了瞪眼睛。甚么叫于他又有何干?干系大了去了!他小师弟年纪又轻,武功又这么好,放到哪里给人做徒弟都是被争抢的份儿。若是方证大师太喜欢这个弟子,一直留着他在少林出不来,那他自己要怎么办?“反正绝对不行!”他马上就接道。“若是平之你去做了和尚,我便……我便……”
“你便如何,令狐少侠?”方证看着他们,一边捋胡须一边微笑。虽说出家人六根清净,不染红尘,但这也不是说他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便一起投入我少林门下么?”他道,声音里全是笑意。
不仅是他,冲虚道长也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没点破。如今一看,他也笑了起来:“此话甚为不可,和尚你全都要走了,那老道的武当要怎么办?林少侠想去少林,那老道也不便抢,不过令狐少侠可就要投我武当门下,这才叫公平。”
这话味道听起来就有些不大对了。似乎……已经被发现了?令狐冲的脸顿时轰的一声,红了个彻底。
“道兄说的极是,老衲一时失言。那便这样办,林少侠,令狐少侠,你们二位觉得如何?”见他们二人如此反应,方证脸上笑意更浓。
“那还有甚么好问的,便就这样最好了。以二位少侠的脚程,在少室山和武当山之间打个来回,也是一点劲儿也不费。”冲虚在一边毫不犹豫地添油加醋。
这下不仅是令狐冲,就连林平之的脸也红了。他怎么会知道,被人看出来的反应会是这个啊?
见他们两人都尴尬得不行,方证和冲虚二人哈哈大笑。这笑够了,方证才道:“林少侠,风老前辈要你入老衲这少林一派,自然有他的考量。但是时过境迁,你今日大仇得报,也不是当日在华山时的那样子了。若是少林能有你这样的弟子,那是老衲沾了光,绝无嫌弃之理。只是如今,老衲实在想不出,还有甚么可教与你的了。”
这言外之意就是收不了了。令狐冲瞬时就忘了刚才的尴尬,道:“如此甚好!”仪琳的爹爹不戒和尚为了追一个尼姑才当了和尚,他可不要为了追一个和尚而当和尚……这说出去才是天下奇闻!
见他瞬间喜笑颜开,一副心愿达成的傻笑模样,林平之已经不想说甚么了。但见他在被人发现后依然如此欣喜,丝毫不见别的情绪,心里便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涌出来,脑海还有个声音对他自己说:这个人,便就是这个人了。
这一事解决,方证便将话题拐回了之前。左冷禅一倒,嵩山派想在武林中争个立足之地都难,自然也就做不出甚么危害武林之事了。而岳不群这头,恐怕也是一样。不过就在他们四人商议之时,外头就有个华山派弟子慌慌张张地进来,说是岳不群醒了,宁中则请他们四位过往一叙,神色甚是惊惧。
方证和冲虚对望一眼,均觉得这听起来不大对头。岳不群醒了,自然也就是他请众人过去,又如何是宁中则请他们?
这疑惑在四人到达华山派所在院子之时得到了解释。他们甫一进门,就听得房里喧哗之声,然后似乎有个人挣脱了束缚,披头散发地奔将出来。只见他眼歪口斜,嘴角流涎,口里不断发出呜呜之声,却一句也听不清,竟是一副疯癫之像。众人正愣怔间,又见宁中则随之从屋内奔出,口中焦急唤道:“师兄,师兄!”
四人大吃一惊。这疯疯癫癫之人竟然是岳不群!
林平之站在原地,眼睛紧紧地盯着岳不群。他目力甚佳,已看到岳不群双眼浑浊晦暗,已全然不似之前的模样,是真疯无疑。他又想到岳不群在昏过去之前吐的那几口血,突然便明白了。
定是岳不群在那之前想通了这件事之中的关节,知道自己竟然彻头彻尾地被耍了一通,内力过于激荡紊乱。他又一向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令狐冲便是明证。此时知道真相,定然大受打击,体内真气与左冷禅寒冰之气相互比拼,气血翻涌直至走火入魔了。
岳不群竟然疯了,疯了,哈哈!
林平之这一瞬间只想仰天长笑。爹爹,妈妈,你们的在天之灵看到了吗?平之为你们报仇了!
【以上正文3032字,以下防盗章301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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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十九章 改立门户
这阵子忙乱过后,方证大师给岳不群点了穴,好教他在床上安稳一会儿。然后四人换了个屋子,宁中则屏退左右,才道:“师兄为一己私心所蔽,谋夺剑谱,差点害死平儿,当真是罪无可恕。如今他已然疯癫,珊儿又还年轻不晓事,若是有甚么该受着的,都朝我来罢。”
方证和冲虚见她眼眶通红,显然刚刚哭过。但神色又甚是坚定,最后两句真可算是掷地有声,不由得面面相觑。
“宁女侠真乃女中豪杰,老衲十分佩服。”方证道,“这件事老衲刚刚问过林少侠,林少侠说得这就是岳不群一人之故,绝不连带记恨华山其他人。”
“是么?”见林平之点头,宁中则先是惊喜,又是愧疚。岳不群那时收林平之,她还觉得是做了件好事,没想到一再给对方引来杀身大祸,黑手还就是岳不群,她简直就要没有脸面见林平之了。“是我华山派对不起你,平儿……”
“千万别这样说,师娘。岳不群一人做的事情,他一人吃着了苦果,却和其他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师娘你不必自责。”林平之道。他刚才那一阵子激动过去,现在已然心平气和得多,自觉地做甚么都有了比以前多不知道多少的耐心。
宁中则听他还唤自己“师娘”,还是真心实意的那种,眼眶一酸,又要落下泪来。“平儿,你是个好孩子,只是我们华山派没有这个福气收着你。”她自是心知肚明,林平之统共在华山上也不过待了两三个月,论感情那是基本没有,更不用说岳不群一开始就动机不纯了。所以如今,就算林平之说不牵连华山其他人,也不可能再回华山来了。
林平之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只默然不语。他是宁愿上少林听念经,都不想再回华山派了。
宁中则见他不答话,知晓自己猜中了,心中甚是难过。她又看了令狐冲一眼,唤了一句:“冲儿……”想到这个徒弟是被岳不群栽赃嫁祸的,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流将下来。“冲儿,还是华山派对不起你……”
令狐冲素来知道宁中则秉性刚直火烈,一向要强,如今见她竟然落了泪,不由得大为惊慌。“师娘,弟子心里从未怪过师父。若不是师父师娘在弟子小时候加以收留照顾至今,弟子一个孤儿,又如何能有今天?”
“事情到底如何,师娘心中自有分寸。”宁中则道,一手擦去了泪水。她本就是一时情急,回过神来见自己失态,便勉力克制住了。“事到如今,师娘也没有脸叫你重回华山派。只是师兄他变成了这样,一路不便,华山派清誉被毁,其中又再无好手,师娘便腆着老脸,求……”
“弟子定当全力以赴!”令狐冲听着这话头不对,急忙打断道。“弟子自当护送大家一路顺顺当当地回到华山,师娘大可放心。”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猛地想到林平之,又转头去问道:“平之,你说是不是?”
“这是自然。”林平之颔首道。他便是只看宁中则要为岳不群收拾烂摊子,就觉得甚为不值得,但这也不是他能说的,故而此时当然不会拒绝宁中则的请托。“师娘放心便好。”
宁中则大喜过望。她本就指望着能说动令狐冲帮忙,没想到林平之也愿意,那就再也没有问题了。回到华山之后,她约束弟子,好好练武,不惹是生非,想必保全一派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边的方证和冲虚交换了目光,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赞赏之意。宁中则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便出去看岳不群的情况了。而她前脚刚离开,后脚有个泰山派弟子送了封信过来,言明是给方证大师。
其余三人皆目视那封信。左冷禅武功既废,玉玑子底气也不那么足了;回到泰山之后,只要天门道人召集本派弟子以及其他师叔,重新拿回掌门短剑是必然之事。只不过这就算是泰山派内务了,别人管不到那里去。那天门道人此时来信,又为何事?
方证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转头问道:“道兄,刚才天门道兄与‘青海一枭’一战,有人暗中帮天门道人解了穴。他不知此人是谁,但想着肯定是你我二人之中一个,说定然改日登门拜谢救命之恩。”
“可这不是老道出的手。”冲虚惊诧道。方证问他,自然也不是方证做的了。只是他刚说出口,就看到令狐冲的脸马上就转到了林平之那边,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见他这样,冲虚也不惊讶了,道:“看起来这还是林少侠的手笔。”
林平之见被戳穿,也就大大方方承认了。“是晚辈解的穴。但登门拜谢就不必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他那时做这件事只是为了对付左冷禅,其实半分心思也没在帮泰山派身上。若是收了那感谢,才叫受不得。
方证又开始捋胡须。“如此甚好,那待老衲修书一封再回罢。”他果然没看错人!
约莫一炷香后,众人下了嵩山绝顶。方证和冲虚带着门人弟子各自回少林和武当,而恒山派诸人就跟着方证回少林,将她们的掌门人接回去。令狐冲和林平之则一路向西,送华山派众人回华山。
分别之前,恒山派众尼姑把令狐冲和林平之叮嘱了个遍。这主要是因为她们之前和华山派起了冲突,故而叫他们俩都小心些,不能让人在口舌上被欺负了。岳不群疯了不在她们意料之中,但这也不能影响她们对他的糟糕印象,全都叫林平之把令狐冲看好点,别又一心软给华山背了黑锅。
令狐冲真是哭笑不得,原来大家都知道他重情容易心软。“你们令狐师兄哪有这么笨,一次吃了亏,还能吃第二次?”
“那可说不定。”仪和笑眯眯地说,“我觉得还是林师兄比较精明,比较靠得住。”她这么一说,立时一片附和之声。
令狐冲佯怒道:“那可不行!平之是比较精明,也比较靠得住,那也是我靠住的!”恒山派众尼姑都年轻貌美,他可不能给自己找这么多麻烦。
恒山派众尼姑一片笑骂声。“令狐师兄,还敢说你自己不笨?这一下便露了马脚吧?”
自从福州一事以来,令狐冲见恒山派众人担心忧愁,便故意半真半假地多开了几句玩笑,好教她们高高兴兴地去接定闲师太。如今被这么说自然也不生气,只赶着恒山派众人赶紧跟上少林弟子,别再叫他们在一边看笑话了。
华山派众人见得另一头言笑晏晏,又想到己方处境,莫不敛眉低首,一片哀戚默然。岳灵珊虽对林平之依然心有爱慕,但林平之早前已经拒了她,现在又有岳不群这件事在后,她觉得自己连多看一眼林平之的资格都没有,就更不用提想什么双宿双栖了。她本就是华山派里最活泼的性子,这一不说话,一众人等一路上都十分安静。
不过数日,众人到了洛阳。此时距他们上一次来到洛阳已然一年有余,却是物是人非得很了。上一次大张旗鼓,这一次掩去行迹,当真是物是人非。
洛阳金刀王元霸王老爷子早听得自家外孙在嵩山五岳大会上报了仇,不由得大呼自己一把年纪了有眼无心,上一次竟然甚么也没看出来,差点叫他外孙被岳不群杀了,真是会让人气得吐血。林平之也知晓王家定然不想看见华山派众人,便也没惊动他们,只和众人一起住在客店里,预备住一晚就离开,待日后再回来看他外祖。
只是这半夜之间,林平之模模糊糊地被一把飘渺的琴声吵醒了。他睁开眼睛,凝神了好一会儿,这才听出来,是令狐冲曾经教他弹的《碧霄吟》。令狐冲这一曲本来就弹得极好,在身上伤势沉重之时还能弹出海天一碧的空阔气象,又何况是现在?当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他这被吵醒,也睡不下去了。林平之起身穿衣,出了房门便纵身而去。到了地方他才发现,令狐冲倒是挑了个好地方,是洛阳城里最高的酒楼楼顶。面前一张琴,手边几壶酒,不要太惬意。他几个跳跃便上了屋顶,道:“这大半夜的,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令狐冲见他上来,便停了手,笑道:“便就是不叫你睡。”
林平之也懒得理他,干脆地坐下来,拍开了一个酒壶的泥封,一仰脖子,自顾自地喝起来。他从来都是用酒杯喝酒,如此大口喝自然不习惯,便有那酒液从唇边溢出来,顺着脖子滑到衣领里。
月色清明,衬得人脸如玉,唇色鲜艳。令狐冲看得眼都直了,不由得暗自吞了口口水,却不敢轻举妄动。
林平之也没在意他的目光,一咕嘟喝掉了半罐子,这才道:“这酒还不错。”
“十年竹叶青,自然是不错。”令狐冲答道,觉得自己已经有些神思不属。风景气氛似乎都正好,又有甚么东西在心里蠢蠢欲动,想要冒头。
“送师娘他们上了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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