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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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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银只是随意在找事做,干站着是很无聊的,不过虽然翻开了蓝染的手札,却并没有把心思放在那上面。他和蓝染不一样,不是热衷于理论研究的人,或者唯一有兴趣去研究的,是遇见的人的内心而不是科学。不过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很快就结束了,因为他在那手札中发现了自己的名字。
  
  银很清楚蓝染那个人就是这样的,他会随手将偶得的想法记录在纸上,包括科研的理论,和一些对人对事的看法。不过虽然很清楚,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名字会出现在这里。
  
  看日期,那是自己和蓝染相遇没多久,刚进真央学习的那段时间,蓝染说,从真央反馈回来的情报来看,这是个天才少年,学什么都很快,真央一百年也未必能出现一个这样的学生。可惜,市丸银和自己一样,很善于掩饰内心的想法,初见那夜,他就一面对自己笑,一面发誓要杀了自己,这是很遗憾的事,这样的人,越有才能,威胁就越大。
  
  银拈着书页的手不由得顿住。
  
  虽然早知道蓝染是个很厉害的人,能一眼看穿他人的内心,他对自己有所提防根本毫不奇怪,但他真的没想过,从一开始,蓝染就知道自己恨他,想要杀他。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可是在真的被刺了一刀时,还是露出了惊讶的样子。蓝染队长,你真的自信到了,认为我不会/不敢对你出刀么?
  
  市丸银皱了皱眉,开始快速翻着那堆东西,寻找记有自己名字的手札。很快他挑出了十几页,按照时间顺序往下看去。
  
  蓝染说,对于一个初见就想要杀掉自己,却露出那种笑容的天才少年,他感到对方具有危险的才能的同时,却忍不住的好奇。好奇市丸银看上去并不是固执的类型,为什么会想杀自己,又能坚持多久,会用什么方式来杀自己。然后他像是观察什么科学研究一样,留下了这个威胁。
  
  这种想法直到市丸银离开五番队,就任三番队长时才发生了变化。蓝染那样的人,居然使用了略带苦恼意味的笔触……
  
  '自分是……一团冰冷的火焰,而,'
  
  '银,是一种会燃烧的雪'
  
  '虽然是完全不同的物质,却因为违和的过了分,反而觉得相似'
  
  当蓝染得出这样的认知后,本来很顺利的那一页的研究笔记,就变得杂乱,到后来就演变成了满满半张纸的感慨。
  
  他认为,从相遇到银做了自己的副队现在又成为三番队长,这么长的时间,抛开那一开始自己就感受到的杀意,他与市丸银,其实并没有相杀的理由。蓝染并不是一个主观上认为对方会威胁自己,客观上就会动手的人。没有理由和逻辑支撑的事,他一般是不做的。所以蓝染得出了自己和市丸银微妙的相似这个结论后,觉得难得。
  
  蓝染认为难得的事并不多,感兴趣的事其实也没几件,但是就市丸银所知道的那个蓝染而言,一旦他感兴趣了,就不会罢手,包括对崩玉的研究也是这样。而他认为难得的事,市丸银认识他几百年了,这是第一件。所以他是第一次知道蓝染对于难得的事,态度是什么。
  
  蓝染说,因为难得,所以想要信任一个对自己露出过杀意的人,并且在那时刻到来之前,会一直信任下去。
  
  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他,会做什么事和做事的理由都不对他隐瞒,不需要那些掩饰,用真实的态度去对待他。坦露出真实的自己的同时,也露出了后背的位置。让那个人随时能够带着刀站在那位置上,要么是帮他击落暗箭,要么是给他一刀。
  
  信任一个人是很危险的事,尤其是信任一个不可信任的人。市丸银一直都知道,蓝染是一个戒心很重的人,他除了他本身的力量,谁也不相信。可是他不知道,蓝染会是这样一个为了难得的知己而退到最底线的人。在那或许会致命的暗算到来之前,想要信任一个居心叵测的人。
  
  这个时候,他不能再像嘲弄黑崎一护那样的去质疑蓝染的智商了。该说他太天真好呢,还是太蠢了,这种东西一点不像蓝染会写出来的……又或者,蠢的不是黑崎一护,而是他自己也说不定。相处了几百年,那么久的时间,蓝染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想法,知道他的性格和喜好……他自己只知道蓝染的弱点,除此之外,他其实并不在乎蓝染在想什么。对于一个一早就下了决心要杀掉的人,了解他的性情喜好,只会让自己动摇。
  
  其实知道弱点就够了。




☆、4:

  
  雏森桃再次回到蓝染从前的办公室里,发现似乎少了一个人,但是由于那个开小差的实习生太没有存在感,所以她既叫不上他的名字,也根本没记得他的长相。对于这样边缘化的角色,没有人在意他去了哪里。而此刻的市丸银,已经褪去了死霸装,披着斗笠在流魂街一家偏僻的居酒屋喝酒。
  
  明明打算至少把这件任务做完就以‘市丸银’的身份回归的,但却迟迟没有这么做。他开始回想那些年发生的事。那么多的事,也亏得他是个记性很好的人。不但很会记仇,而且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忘不掉。
  
  虽然他待在蓝染身边那么久,想知道的只有蓝染的弱点,但那弱点是蓝染故意告诉他的。
  
  知道弱点就够了,并没有特别的想去了解这个人的意图。可是尽管自己这边是这么想的,但蓝染却并不这么认为。
  
  蓝染认为他‘难得’,就是因为他能够了解蓝染。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主观还是客观,长期待在仇人的身边,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总会知道很多不想知道的事。这种蓝染所认为的‘了解’,并不在于彼此的性情、爱好有没有接点,而是一种超越这些层面的共鸣。
  
  很早以前,刚从真央毕业的银,就是很有人气的死神。只不过被‘天才’之类的光环所环绕,再加上那看不透的笑脸和轻佻的语气,很多人尊敬他的同时,也很怕他,而且不愿意去了解他。所以除了乱菊之外,银没有什么朋友。他自己似乎很不在乎这样的境地,也不主动去和人交心,并不期待拥有什么知心朋友。所以与那轻佻随和的外表不同,银是一个意外孤傲的人,他很少看得起谁,偶尔看得起,也不会主动接近对方。
  
  某种意义上而言,蓝染虽然不是这样的人,却处于和他同样的境地。与做的事相反,蓝染一直想做一个随和的人,也确实装出了十足的那样子,但就是因为如此,才无法发出自己的声音。他像是浦原喜助那样,像是涅茧利那样醉心研究崩玉研究虚的事情,是他叛变之后才被发现的。他当初想去十二番工作的意愿,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也很少看得起谁,但用自己擅长的伪装,融入了周围,可是尽管看上去他有很多的朋友,他了解很多人,但实际上并没有人了解他。
  
  所以蓝染具备这样智商的人,就出现了这种程度的‘天真’。就算市丸银并没有想要去了解他,但还是知道了他那伪善表象之下腐坏的行径,听到了他本心发出的声音,不需要用欺骗的言语和笑脸去应付,对着几乎坏掉了的自己说,想要跟随他。
  
  尽管还是察觉到了那句话九成九是假的,但有时却也会觉得,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不同于被虚伪的词汇和装出来的笑容所欺骗的蠢货,是一个无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做多么糟糕的事情,说多么狂妄无礼的话,都会跟上来,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人。所以在被背叛之前,身边永远留着这样的位置,一开始就被看到了最败坏的样子,所以丝毫不用掩饰。
  
  然后事情就复杂起来了。
  
  银也无法笑着回到以前了。
  
  是的,他了解了。虽然真的认为只要知道蓝染的弱点就好了,其他都无所谓,根本不想去关心,但实际上手札上那些缺乏组织性的凌乱想法,他看了一眼就了解了。
  
  就如跟随他站到天上,君临虚圈时所知道的那样,蓝染是一个比谁都傲慢的人,只相信他自己的力量,与周遭格格不入,可他在那之前,却一直是一副戴着眼镜,对谁都彬彬有礼的和稀泥的形象。那不是为了麻痹别人才装出来的。
  
  尸魂界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人。总是不拿正眼看人的朽木爷孙,看到美女就口花花的京乐春水,到处找人打架的更木剑八……无论怎样的个性,都不难融入这里。蓝染即使展现出本来那傲慢的个性,也不会特别受到瞩目。
  
  所以装出那种伪善的样子去融入周围,并不是为难的事情。可能有那么一瞬间,会真心的认为,这样普通、和气、与周围步调一致,才是原本该有的姿态。如果偶尔内心的败坏能一直掩饰下去,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可惜那姿态被银看到了。
  
  已经知道了,因为那次相遇,不但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蓝染同样被改变了。
  
  一个傲慢到了极致,却觉得与周围相安无事才是正确生存状态的人,遇到了一个同样孤高到极致,却完全不在乎他人眼光的人……而且还将真实的自己坦露出去,就像是上瘾了那样的,认为没必要装下去了。
  
  蓝染大概还是觉得,遇见市丸银后,用本来面目和人相处的感觉,还是比伪装着要自在吧。明明也曾真心向往着那么普通的状态,哪怕是装的也认为融入周围才是正确的处世态度,虽然天生傲慢,却并不以这本性为荣……何等矛盾的人。
  
  不过这并不代表蓝染那个人值得同情,相反,这样的蓝染才可怕到了极致。因为正常人如果本性傲慢,和周围格格不入,通常只能改变自己,或者在拥有相对实力的时候,尝试改变周遭的部分观念。
  
  蓝染则是选择了直接去创造另一个合适自己生存的世界。他不但有这样的想法,与想法相对等的实力,而且还有卓绝的行动力去立即着手实施……
  
  银将酒帐轻轻放在桌上,攥着披风的边角慢慢离开。
  
  真是想叹一口很长的气。就像蓝染在手札里形容的那样,两种非常态的物质相遇,就发生了难以预料的变化。这种改变不可能是只有一方的。向来没有什么特别坚持的市丸银因那恨意变得固执的同时,一直认为循规蹈矩才是正确人生,刻意压制本性而冷静处事的蓝染则彻底疯了。
  
  冰冷的幽蓝火焰,燃烧了孤高的雪。




☆、5:

  
  市丸银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会回到这个虚夜宫。当他决定对蓝染拔刀的时候,就知道只有两个结果,而无论死的是蓝染还是自己,结果都一样,他不会再次踏足这个地方。
  
  可他还是回来了。
  
  尸魂界的清扫部队将战场收拾的干干净净,连尸体都运回了十二番供涅茧利研究,现在这里是个真正的死城。
  
  银的耳边只能听到自己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寂静的回响。身边没有人,身后也没有。
  
  眼前那个似乎在记忆里一直存在的宽阔的背影也没有。
  
  虽然一直深恨着他,这个时候却还是觉得空虚。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一旦形成了习惯,突然改变就会不适应。
  
  空虚的感觉像是这走廊里孤独回响着的脚步声,往更深暗的地方蔓延。
  
  自己是为了找机会杀他才跟着他的,尽管如此,跟随着的目标消失了之后,脚步就变得不那么坚定。
  
  ……
  
  再次回到这里是有原因的。虽然比起正常的逻辑来,那个原因根本不能称之为原因……因为很无理。
  
  看完了蓝染留在尸魂界的手札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与此毫不相干的事。那还是刚跟着他叛变到虚圈没多久,十刃部队还没凑齐的时候,蓝染曾经带着他,去过一个地方,那是蓝染在虚圈的研究室,与公开的研究是不同,是属于他私人的‘里’研究室。说白了就是秘密房间,据说他会将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都放在那里,不过因为银感兴趣的一直是怎么掌握他的弱点,随时要他的命,所以对他的秘密并不那么好奇。
  
  不想变成那种两个人有共享秘密的关系。
  
  何况蓝染的研究……除了涅茧利那种水准的科学家,一般人估计也看不明白。
  
  因这两样考虑,那次跟着蓝染离开后,银再未进去过那里。
  
  现在站在那道经过重重机关而打开的门前,市丸银缓缓吐出口气,像平时一样将嘴角挂起来,就好像蓝染还在里面等着他那样,满脸轻松的笑着进去。但刚走进去两步,他就停了下来。
  
  与记忆中一样,是白色的屋顶,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门。不同的是,往常摆在里面的家什都不见了,所以一眼望过去,格外的空旷,也格外的……白。就像是即将要下大雪那样,除了这将亮洁升华成梦魇般的白色,什么也看不见。
  
  (说起来,准备与尸魂界正面作战前,蓝染似乎来过一次。是在那时将秘密资料全处理掉了吗?他应该不会认为自己会输吧?那为什么……)
  
  这样想着的银,心里有些失重感在飘荡。因为偶尔看到了那些手札而突发奇想的自己,所做的事情真的蠢透了。还以为会有什么东西在这里……
  
  银突然为这样的想法而有些怔住。
  
  来这里之前,从来没考虑过这么做的理由,只是那么自然地就跑过来了。现在想想看,自己居然开始对蓝染的‘秘密’感兴趣,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前面那个一直存在的背影,既是仇人,也是路标。没有了那个路标,连自己该走向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当时要是顺利杀掉他就好了。那样一切都有了意义。
  
  不会这么的空虚。
  
  当真正意识到虚夜宫的主人不会再出现时,银的笑脸渐渐冷了下来。不用笑给他看了,反正以前即使是这样的表情,也根本没有瞒过他。
  
  唯一执着的只有这个人,一次一次的输给了这个人后,瞒过任何人都变得没有意义。他正打算原路回返的时候,在转身的一刹那,眼尾的余光却看到不远的地面上,放着什么东西,那个转身的动作就没有完成,他微微挑开眼,正视过去。
  
  的确是有一个白色的信封随意的扔在那里,因为不是很显眼的位置,又和地板一个颜色,所以很难看到。总之,这大概是这间密室里唯一剩下的物品了,虽然并不认为那有什么玄机,但与白来一趟相比,还要好一些。在发现了它后,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袭击了银,他突然觉得肩膀有些重。又是那种很想叹气的感觉,他揉着一边的肩膀慢慢走过去,就像是注视一个要命的陷阱那样,并没有立即弯腰去捡起它,只是站在那里看。
  
  其实心里没有任何念头,什么也没有考虑,只是在单纯的看着而已。然后他盘膝坐了下来,摸着下巴继续看。
  
  ——至少在信封上写几个字啊,蓝染。这样子根本没有推测的方向。最后的最后,你都要玩个花样么?
  
  这次是真的叹出气来了。
  
  市丸银叹着气拈起了那个没有任何标识的信封,有些无可奈何的打开了它。
  
  ——银,不能亲眼目睹你收起笑容的样子,甚为遗憾,现在的你,应该没有在笑了吧。
  
  ——其实几百年来根本没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对吗?
  
  ——所以在真正值得高兴的时候,反而笑不出来了吧。
  
  在看到‘银’这个开头的那一瞬间,往常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再次习惯性的挂上了唇角,就像蓝染还在对面观察着自己一样。
  
  可是等看完两行,那笑容再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的表情。虽然心里并没有觉得难过,也没有一丝伤感,但喉咙那里却觉得酸楚。
  
  又输给他了呢。即使人已经不在这里,却还是对自己的反应一清二楚,蓝染他到底要有多无聊,才会留下这样的东西。
  
  就这么喜欢控制别人的人生吗?
  
  还嫌毁的不够彻底么?
  
  希望一个在他面前只会笑着的人,连那笑容都失去吗?
  
  ——这副样子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呢。
  
  可是信里就像是猜到他此时在想什么那样的给出了回答。
  
  ——因为如果这个时候你在看这封信的话,我应该已经死在你手上了吧。




☆、6:

  
  银,不能亲眼目睹你收起笑容的样子,甚为遗憾,现在的你,应该没有在笑了吧。
  
  其实几百年来根本没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对吗?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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