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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_dissociativ_amnesia-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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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上他的嘴唇,「小哥,我喜欢你。」
闷油瓶的手指摸上我的脸颊,从我的眼角揩掉了什么,然后他的嘴唇就贴在我的眼角又是轻轻地吻着。中间我们又浅浅地吻了几下,最后就这样对视着,直到困倦又不知不觉袭上为止。
第二天早上,闷油瓶一反常态地比我还早醒来,甚至连早饭都帮我准备好了。我直觉今天绝不会是个平静的平凡日子。
反常,太反常了!
我咬着闷油瓶带回来的早点,房里唯一那张木头椅子被闷油瓶搬到窗户边,他推开了木头窗板,靠在窗边对着外头的天空发呆,所以我只能坐在床上。我盯着闷油瓶对着外头发呆时那一样没表情的侧脸,想试着从他的表情上找出哪些不对劲的地方。
但他的脸就跟冰山一眼,他娘的除了冷冰冰还是冷冰冰,一丝情绪也没有。
我吃完了早点,暂时是没什么事情好做,中间接了几通电话。
有王盟拨来问我什么时候会回杭州,偏偏在我不在时,才有生意上门,结果王盟那小子拿不准主意,就交代了对方要等我回去才有办法谈那笔买卖。
我还特地走出了房间骂了王盟一顿,跟在老子身边那么久,就算我那铺子的生意再冷清也是曾成交过几笔大生意,咋都不多趁机会多学着点云云,王盟挂上电话的时候,那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我看连他老子也没把他骂得这么落魄过。
接着还有胖子打来问情况的电话,二叔也来过一通,就问问我在外地睡得好不好这样简单的问候。
才挂上二叔的电话,我站在廊上,看着门里还看着窗外的闷油瓶,心里的情绪是一股难以言喻的五味杂陈。就算天塌下来那闷油瓶子也跟我有一样的心情也罢,两个男人在一起,似乎也难有什么样好的结局吧?
我做了一次深呼吸,手里握着手机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告诉自己暂时先把感情的事情放到一边儿去,这回重要的是要帮闷油瓶找回记忆,其他的管他怎样,到时出事再说。
我又走进房时,他娘的这电话铃声活像讨命一样又响了起来。我一看那号码,没见过。如果是熟人拨来的,我肯定会把号码纪录在话机里,但这号码怎看就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
因为我迟迟没接起电话,让闷油瓶也被吵得转过头看向我。他这一动作引起我的注意,我抬头对上他的脸时,眼角余光看见了桌上的电脑。一个激灵,我才想起这是阿宁公司的人派驻在格尔木这里的号码!
我连忙接了电话,一听,对方就说扎西已经在刚才到了附近,估计下午就能到达派驻点的位置。我便问了地址后,进房间拿了便条抄起来,就将电话挂上了。
我立刻就把这消息告诉闷油瓶,他却少了那股急迫的冲性,定定地看着我。我被他这么看得很不自在,干笑了几声。
「小哥,怎么了吗?」我才问完,他就又撇头去看他的天。
我操他的。我的脸完全地僵化在脸上,没台阶可下。
后来我们在那个派驻点跟扎西碰了面。
他说在我们离开之后,阿宁她公司的人又跟他作了联络,希望由他当向导,带他们的人进去。但扎西没告诉我,那些人再一次进去究竟想要做什么。起初他并不想接下这份工作,他一直觉得那个地方是个不祥之地,能不靠近,就尽量不靠近。
但他祖母,也就是定主卓玛说服了他,即使他心里再有不愿意,还是得领着阿宁她公司的人再一次进到塔木陀。由于先回的经验给他们留下一个教训,他们这次准备的装备很齐全。
就在他们四处进行他们的工作时,扎西随着他们在进行调查的地方附近行动,所以他就发现了埋在河泥里的黑金古刀。扎西似乎在当初闷油瓶和他们一起行动时见闷油瓶拿过那把刀,第一时间就想到刀的主人肯定是闷油瓶,就悄悄把刀藏在自己的行李里头。
随着他们调查的地点越来越深入,扎西曾警告过他们,如果太靠近中心,会触怒西王母,就会发生难以想象的悲剧。但洋人才不信这一套,直到他们在那个瀑布发现了阿宁残破不堪的尸体之后才退出塔木陀。
离开的路上,那些人只要一发现有人为的物品,就会开始凑过去进行调查,因此撤离的速度并不快。
中间他们也发现了闷油瓶遗落在那里的装备,从里面发现了一些闷油瓶的身份证件。
于是扎西就把黑金古刀以及闷油瓶的证件一并交给了闷油瓶,虽然证件的纸张已经泡得破破烂烂,但铅字印刷的文字还是能分辨得出闷油瓶的名字。
扎西把东西拿给我们之后就离开了。
他临走之前还告诉我们,说什么都别再回到塔木陀。接着他对着闷油瓶讲了几句藏语,我问他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只说这是在帮闷油瓶祈福。但闷油瓶听了扎西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却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后来我们搭了隔天上午的火车离开格尔木,黑金古刀则是用快递的方式寄回了杭州。
在火车离开格尔木一段时间,我看见窗外的风景盯得快要昏睡过去时,闷油瓶突然握着我的手。我被他这一握着,精神又回来了一些,转头看向他。
闷油瓶很小声地说,那声音轻得像蚊子在耳边飞一样,却很清晰。
他说了一句「谢谢」。
我听得莫名其妙,想问他这句道谢是什么意思时,这挨千刀的闷油瓶居然给老子往椅背上一躺,两眼一闭,就直接要去倒周公他老人家的坟!
我有些不死心,摇了他几下,估计他是要装死到底了。接着我低头,感觉到闷油瓶那泄漏了他根本就没睡的底的手,还紧紧握住我的。
姑且不论他说那句「谢谢」的背后有什么理由,总不会是坏事的。
真要道谢的话,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而且就算拿我一辈子的时间跟闷油瓶道谢,那份恩我也绝对是还不完也还不清的。真的得说,没有闷油瓶,就没有吴邪。
托运的黑金古刀比我们晚了两天才被送到杭州。
当我们在铺子里拆开黑金古刀外面那层运送时的包装时,王盟靠了过来,直说他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一把刀子。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要他老实去顾店,接着就把刀递给闷油瓶。
他拿在手里甩弄了几下,想在回忆刀子握在手里的手感。
但几分钟后,他又把刀子还给我。
「小哥,这刀是你的……」当初不晓得闷油瓶跟三叔那老狐狸花了多少钱买下,我死活也没法从三叔那探出闷油瓶开出的价钱,而这龙脊背货色,三叔肯点头的金额绝不可能低。
「放在你这儿。」闷油瓶淡淡说道,把刀子又推回我手里。
我是不太愿意收下黑金古刀,虽然我身为一古董商人的血液在叫嚣收下这好货给自己当个非卖品的镇店之宝,肯定能让自己这破烂铺子增添不少光彩。但我还是又把黑金古刀塞回闷油瓶手里。
「不行,小哥,这是你买的。」我很坚决,硬是把刀子压在他胸口。
我知道以他的力道,要再把刀给推回来也不是难事,可闷油瓶现在就这个动作,一直盯着我瞧。最近他作啥的老爱盯着我的脸看,是老子脸上长了胡子没刮干净还是有饭粒渣的?
难不成这闷油瓶子终于发现老子我虽然没他长得那副好皮相,却也是张耐看的脸,看着看着就看上瘾了?我心里不由得得意了一会儿,却又感觉到闷油瓶又一次将刀子塞回我手里的那股重量。
他淡淡地笑了下,那笑容看得我都懵了,「送你。」
「为什……」我话没说完,他就靠过来跟蜻蜓点水一样在我嘴唇上亲了一口。我吓得连后退了好几步,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王盟有没看我们这方向。我回头没见着王盟,估计要么是看到后躲到旁边,再不就是愣在门口跟隔壁李婶闲嗑牙。
我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脸热得像快烧起来。
闷油瓶半眯起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柔和了起来。
狗日的他不会就从前两天我们还在格尔木开始,就不正常到现在吧?我没听说失忆还会连带并发转性的毛病,而且这都过了几个月了,时间也间隔得太久了吧?
后来闷油瓶问了我家里大门的钥匙,就说他要自己一个人回去了。我原本想追上去,但先前跟王盟约定好在我回杭州后,要来店里买古董的客人正巧进了门,我分身乏术,只得站门口看着闷油瓶的影子消失在街口。
又过了几天,店里公休,所以我待在家里。闷油瓶坐在沙发的一边对着天花板发呆,我盯着电视上的节目瞧。
闷油瓶告诉我那天扎西对他说的那几句话,其实不是什么祈福的祝词。他突然把话题扯到这个方向,我一时还没办法意会过来,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他。
结果他就拉着我的手,把我揽进他怀里。
他说扎西告诉他的那几句话,是由定主卓玛想转达给他的。
我心说那老太婆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没老实招出来的?他娘的就别让我再见到她,否则别怪我不尊敬老人家!对于那些老把真相藏在心里的老人,我实在已经无法再继续忍受。每个人都把我当成三岁小毛头一样保护,就算我真是整个事件里年纪最小的一个,也不表示当我也被牵扯进来时,就得活该啥事也不知,跟只无头苍蝇一样乱冲!
闷油瓶的右手猛地掐着我的脸颊,我疼得喊了一声,才发现被他知道我走神了。他就叹了口气,好像很……无奈?
「吴邪。」他喊了我一声,我这回很正经地看着闷油瓶,对上他的视线。接着他道:「她叫我在回头寻找自己的过去时,要记得在我的背后还有个人在等我。」
我眨了几下眼,目光已经完全无法从闷油瓶的身上移开。
然后他又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我皱了下眉头,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接二连三地对着我道谢,再如何,该说谢的总要是我才对,可我一句为什么都还没得及问完,闷油瓶就把我想知道的答案说出来了。
他说,因为我是唯一一个愿意等他的人。
「……小哥,你想起来了……?」
闷油瓶摇了几下头,「不完全,只有一些片段。」
我听胖子说过,闷油瓶比较能自主想起来的,都是些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接着闷油瓶又说,他想起来的那些事里,有一件事,是他听了定主卓玛的话之后,考虑了几天才决定要告诉我的。
这句话让我在瞬间,整个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上,我才听见闷油瓶说,他记起来,曾有个人,对着他说,「如果在我觉得,就算我消失也不会有人发现的时候……」
「我一定会发现。」我声音有些许哽咽地接了下去,然后眼泪就突然跟溃堤一样咋也停不了。他娘的我一点也不想哭得跟个娘儿们一样,可眼泪就是止不住。
我哭了挺长一段时间,闷油瓶什么也没做,连抽张纸让我擦眼泪的动作也没有。但要他突然这么体贴,我肯定不习惯。我的眼泪都是被我胡乱用衣服抹干的,我想我那时候笑得一定很难看,连鼻水都快流了出来。
擦掉了眼泪,我看着闷油瓶,「小……不对,张起灵,我喜欢你。」
闷油瓶没说话,只是把我搂得更紧。就算他没开口给我个什么答覆也没关系,这样的动作就够明白了。
我吴邪活到现在能说是生平无大志,在这一瞬间真觉得,人生这样就够了。
在快过年的前一个星期,家里人给我打了个电话,叫我提早准备准备,回老家过年。
今年年前来了一个寒流,让杭州的气温瞬间降了好几度,估计老家那里肯定也是冷得够戗。我刚刚才跟王盟说过从明天开始,提到一个星期放他年假,他开心地差点没跳起来,让我一巴掌就打在他脑袋上。
我说不是我想对他那么好,他娘的是老家命令我回去,不然哪有得他好处?王盟倒一脸无辜地按着被我打的脑袋瓜子,噘着嘴说这样我也犯不着打他。我笑了几声。
我那台破金杯前些日子送去检修,明天才能取车,这几天都靠公车活动,就跟着王盟一块儿走到公车站。
冷风刮得我不得不拉紧脖子上的围巾,甚至怀疑是不是风再强、再冷一些,我的鼻子就要掉下来了。
没多久王盟的车先来了,爬上车前,他还跟我说了声新年快乐。
门快关上前,我才想到我还没给他封讨吉祥的红包,不过他自个儿也忘了,那就当省了这一笔。
车站人不多,三三两两。我又在寒风里等了十来分,才等到那班回家的车。
车里有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车子摇摇晃晃行驶在道路上,我坐在车厢后排缩紧了身体,他娘的这台破车居然连暖气都坏的,简直是烂得跟我的破金杯有得拼。我背靠着那冷硬的椅垫看着车窗外那些店家外头都挂满了有过年气氛的摆饰。
最近这一带的人也变多了,一些出外的人都回来准备过节,到处能看见的都是一群人的群体行动,像我这样一个人单独走着的,很少见。
十来分钟过去,中间也没多少人上下车,这破烂公车就一路摇晃到了我下车的那一站。
我一下车,站在地面上,有种重生的感觉。方才车上那股怪味加摇晃让我差点没在公车上晕菜,那样子多丢脸?我拉下围巾,狠狠吸了一口气,空气虽然冷得让我全身发抖,但让我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车站离我住的小区大约五分钟的路程,我一下就走到家了。
站在门口,我掏出了钥匙,打开门又关上。
冬天,天色暗得快,我摸黑打开了灯,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心里有点惆怅。
一个多月,也许快两个月的时间过去。
我还是不习惯这间我已经一个人住了好几年时间的房子突然变得这么空旷。
一个多月前,洋鬼子传进来的圣诞节的第二天早上,闷油瓶只留下一张字条,走了。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当我早上一醒来发现床上只有我自己一人,走到客厅,就看见闷油瓶写的字条搁摆在桌上,就写着两个字,「等我」。就两个字。
天晓得我那时到底有多慌?我完全不知所措,拿着那张字条站在客厅很长一段时间,才全身无力地坐在沙发上,隔了好久,我听见电话声,一接,是王盟打来问我今天会不会到店里,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待在客厅傻了近三个小时。
接着,我立刻打了电话给胖子。
胖子一接起我的电话,就问我没事这么早时间扰人清梦做什么?
我告诉他闷油瓶不见了,他就愣了一会儿,在我开口问话之前,他先问了我有没有可能晓得闷油瓶会去什么地方?听着胖子的声音,我一下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我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去哪里?他什么都没说,只叫我等他。
胖子要我先冷静,多仔细回想,说不准其实闷油瓶曾经提过他想去哪,只是被我忽略,或者是忘记了。我几乎是要对着电话大吼,我说我不可能忘记,我绝对不可能忘记闷油瓶说的每一句话。
唯独他,我不可能忘了任何跟他有关的事情。
后来胖子说最多他就是让道上的朋友多帮我留意有没有闷油瓶的消息。我们都晓得闷油瓶是靠倒斗来寻找他与这个世界之间的连系,那一旦他失踪,我们也就只能朝着这方向去找,除此之外是别无他法。
然而一个多月过去了,我还是完全没有任何关于闷油瓶的消息,胖子那边依然是一无所获,就好像张起灵这个人突然从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样。
闷油瓶离开的两天后,我又看着他留下的那张字条。
他叫我等他。
我不知道那他闷油瓶子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那时却有个声音告诉我,既然闷油瓶要我等他,那么我就等。即使没有明确地给予彼此什么承诺,但我相信,他如果要我等他,就表示他一定会回来。
就表示,他认为,有吴邪在的地方就是值得他回来的地方。
第三天开始我就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不再把寻找闷油瓶的事当成第一要务,只是每周一次会拨电话过去问胖子有没有相关消息。胖子倒挺意外,他以为我会天天给他来个夺命连环扣,吵得他不得安宁才罢休。我说他是把我当成地下钱庄讨债的不良份子吗?他就说,从八月多他看我在闷油瓶的病房里失控成那个样儿之后,他就明白了我跟闷油瓶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特殊关系。要不,我也不可能单单就对闷油瓶这么上心。
胖子其实是个相当机灵的人,我没有反驳他的话,他也没多意外,只难得正经八百又语重心长地说,我跟闷油瓶的这条路铁定不好走。
我告诉他,就算不好走,我也会继续走下去,而且我也根本不想回头。
就这样,一个多月过去,时间一下就来到二月。
我早早收拾好了行李,全都塞在行李箱里头,刚刚才跟我妈联络好了回家的时间,打算明天上午到车厂取车后,直接就开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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