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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环绕君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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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的孙女啊”贾母将黛玉抱在怀里,两人哭成一堆。
王夫人和邢夫人在旁出声安慰着一大一小,三春宝玉在旁瞧了也是鼻子一酸,贾环眼神一闪,立时布满忧伤“老祖宗,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是尽快安排林姐姐回家的事才对”
贾母很快应道“对对,你尽快收拾收拾,回头我叫你琏二哥送你回去。”
“老祖宗,让我陪林姐姐一道去吧?”贾环语带悲伤“姑丈对我是如恩师般的存在,现如今姑父病重,于情于理我都该去一趟的,老祖宗,您就答应我吧。”
“环弟去的话我也要去。”宝玉连忙说道。
“胡闹,你去做什么?”王夫人怒喝道。
“就是,环儿自小就与你姑父书信来往,跟着去也是应该的,你去凑什么热闹,还是乖乖听你娘的话在家呆着。”贾母也不同意宝玉跟去“环儿去和你老子商量一下,他若同意的话就可以。”
“谢老祖宗。”贾环应道“我这就去见老爷,林姐姐也该回去准备一下,尽早出发的好。”
“环儿说得对,你也回去收拾吧。”贾母同意。
林黛玉点点头,答应着,辞别了贾母和贾环一同出了贾母屋,然后分头行动
第二日,快速度的一行人整装完毕只要辞别众人便可出发了
“环弟,林妹妹,你们快去快回。”自从知道林黛玉和贾环要离开,贾宝玉的心中就满是不舍,不想让黛玉贾环走,可是姑丈病重,根本无法阻拦,偏偏他又无法跟着去,因此心情抑郁,一直闷闷不乐。
“这一路你们可要自己小心注意。”贾母嘱咐道。
“是,老祖宗请放心。”贾琏,黛玉,贾环齐声应道“各位保重。”
在众人的目送下,一行人出发了
行到渡口,一乘快马匆匆追来,贾琏原本是要催促的,可看清了那马上的来人,却只能将到了喉咙口的话给收回去。
贾环看着已然下了马的胤禛,转头对着贾琏黛玉轻笑“劳烦二哥哥和林姐姐稍等片刻。”
“环兄弟说什么见外的话,快去吧,别让王爷久等了。”贾琏笑得谄媚。
贾环会心一笑,这贾琏虽然素日虽是个草包,但是对于这脸色人情方面,倒还是极为灵通的。
快步迎上走近的贾环,虽是自己让贾环跟着林黛玉一同前往苏州的,但是一想到贾环要长途跋涉,离他千里之遥数月,便控制不住的心神不定。终于,还是下了朝便骑上了那拉氏安排的快马,一路追赶过来。
“怎么来了?”
胤禛终是没有忍住,在贾环如水一般的目光下,手脚里似乎都潜伏着一种澎湃的怒潮,呼啸着让他将贾环拥到了怀中,可四周的目光又让他生生的将这股**强压下去“我等你回来。”
贾环一愣,短短五个字所凝重的情意烘托在胤禛看似平淡的华丽,直叫黛玉有种烈火灼烧的汹涌梗在后头,轻笑着点了点头,唇角一抹晕染带出极美的风华。
胤禛依旧往日的冰冷模样,带着贾环走到了贾琏面前,细细交代“环弟身子纤弱,此次前往苏州你可得给本王好生照顾着,若出一点差错,本王定不轻饶了你。”贾琏连忙诺诺的应了,只是贾环瞧着胤禛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憋不住的好笑。
送行送行,固然是真的要走,胤禛一番舍不得,眼神着落在贾环那里,还是亲见了那船渐行渐远,只不过一汪心潮,深情难述罢了
走进舱房,贾环便见林黛玉只手轻杵下巴坐在窗边,眉头微蹙,不用问也知是忧心着林如海的身体。
“姐姐又在想姑父的病情了吗?”贾环轻声安慰“姑父吉人自有天相,断不会有事的。”贾环在心里暗暗补充,林如海根本就没病,自然不会有事了。
林黛玉轻叹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到窗边透过窗子望着江面“你让我怎能不担心,最近的来往的家书中,父亲从来没提过他生病的事情,现在突然
派人来接我,只怕情况严重的不行了”林黛玉说着便哭了起来。
贾环无话可说,只能坐在不住抽泣的黛玉旁静静地陪着。远远的传来丝竹管弦之声,贾环和黛玉相视一眼,有点疑惑的问:“这个声音似乎是从后面琏二哥的船上传来的,怎么回事?”尽管林黛玉和贾琏是亲戚,可是毕竟男女有别,何况贾家这么个讲究的世家,因此林黛玉带着她身边的人和贾琏分别乘坐两艘船,因贾环年纪相对来说还小,又和黛玉自小相处在一处,那些个规矩对他们说可有可无,是以,贾环干脆的跟着黛玉上了同一艘船。贾琏单独一艘船,跟在林黛玉船的后面不远处。
夏融走过来没好气的说:“那是琏二爷在院子里包的小戏子,被琏二爷带在了船上,这哪是送姑娘回家的样子,真是不象话。”话里话外全都是不耻贾琏的为人。
贾环听了,笑笑,无语,倒也没觉得有多意外。贾琏就是那么一个好色之徒,在府内有王熙凤管者还忍不住“偷嘴”,何况这天高皇帝远的,王熙凤也没有通天之能,眼睛和手都伸不了这么长。而贾琏身边带的必然是自己的亲信,不用担心向王熙凤打小报告,贾琏自然要趁此机会乐和乐和。只是让贾环没想到的是,这才刚上船,贾琏就这么迫不及待了,而且一点都不避讳。而林黛玉听了却是青了脸,手指用力,将手绢绞得严重变形。
“姐姐,要不和艄公说一下,让他尽可能的快,如果可以的话,晚上行船也可以,船钱加厚。”贾环想了想说。贾琏怎么荒唐他不管也管不着,但是他知黛玉心急如焚,等不及了,恨不得马上到家,因此他提议道。
“可以吗?”黛玉期盼地看着贾环。
“嗯,当然,我这就去和艄公说。”贾环笑笑答应着,出了舱。
贾琏就这样一路宣淫,幸好还知道点分寸,在快到了扬州的前一晚将船上的人都撵了下去。
下了船,跟着家中的坐轿回府,到了家里从角门入府,下轿,林府里的总管林忠迎了出来,将贾琏迎了过去。
林黛玉看见林忠带着贾琏这一帮人去安置,心中一阵发慌,难道父亲已经病到无法下床的地步了吗?否则贾琏来了,他不可能会连面都不露,尽管是亲戚,可是也太失礼了。
心慌的林黛玉什么礼仪形象都顾不得了,也不理会后面贾环的呼唤,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往林如海的住处跑去。
跑到林如海的房门口,林黛玉猛地停下了脚步,平复一下因为激烈的运动而激荡的情绪,突然涌上一种近乡情怯的情绪,林黛玉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看见二姨娘托着下巴坐在林如海的床边打瞌睡。林黛玉的脚步声惊醒了她,二姨娘正要开口说话,林黛玉将右手的食指放到嘴边示意二姨娘噤声,然后蹑手蹑脚的靠近床。二姨娘看见林黛玉过来,站了起来,也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这对父女。
林黛玉坐在床边,看着脸色发青的林如海,一股热泪禁不住涌出眼眶,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是玉儿回来了吗?”面色苍白的林如海感觉到似乎有人在他身边哭泣,费力的睁开眼睛,状似虚弱的问。
“是的,父亲我回来了。”林黛玉捂着嘴,想掩饰住自己越来越大的哭泣。
“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哭什么,哭坏了我的玉儿一双美丽的眼睛我可是会心疼的。”林如海举起手拭去林黛玉脸上的泪珠,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让我看看我的玉儿这些年长大了没有,变漂亮了吗?不哭了,哦——”
听到林如海如同哄小孩子一般哄着自己,林黛玉拿出帕子胡乱的拭去脸上的泪珠,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点头说:“嗯,我不哭了。父亲你快好起来。玉儿不走了,永远陪在父亲的身边……”虽然说是不哭,可是林黛玉就是无法抑制住眼泪的流淌。
林如海虚弱的笑笑说:“我的病我清楚,是好不了了,能够拖到再见你一面已经是不易了,只是为父遗憾的是不能看到我的玉儿出嫁……”
“父亲,你不要这么说,你一定会好的,我马上就张榜寻医……”听到林如海如此说,林黛玉心中泛酸,忍不住打断了林如海的话,珠泪滚滚。
“丫头,到了我这把年纪早已经把生死看开了,死对我来说也不一定是件坏事。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当年圣上备选,爹爹考虑到你年纪幼小,就没让你去参选。你可知道但凡进宫的女孩,除了才貌出众之外背后还要有家族势力,可是父亲已经天不假年,无法为你提供家族支持,何况这会我已经看穿名利富贵,林家风光也好,衰落也罢,不能把这么一副担子交到你的肩上,这对于你来说太沉重了,为父希望你能活得轻松一点,这是为父的一点私心,你不会怪我这个父亲吧?”
林黛玉闻言早已经泣不成声,只能拼命的摇头。她完全明白林如海的意思,当年林家也曾袭过列侯,刚开始侯爵三代而夺,后来因为当今陛下龙恩浩荡,又沿袭了一代,到了林如海,已经是第五代,林如海是从科举出身。因此林家虽系钟鼎之家,却亦是书香之族。如此家族自然希望家族鼎盛,门楣荣耀,只可惜林家支庶不盛,子孙有限,现在林家的族长并不是林如海,但是林家的领军人物却是林如海,因为只有林如海高居朝堂,林家家族的其它人都居江湖之远。
林如海一旦过世,那么林家这个家族就衰落下去了。要想重新振兴林家,那么“备选”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可是这个备选对于进宫女子的才貌和门第都有严格的要求,整个林家符合要求的只有林黛玉一人,但是林如海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林黛玉孤零零一个人在宫里,他虽有几门,却与林如海俱是堂族而已,没甚亲支嫡派的,这些人才不会管林黛玉的死活。
如果林黛玉进宫得宠了,那么他们必然会攀附上来,如果林黛玉若是不得脸,自然就置之不理,生死由她了,尽管都姓林,可是到了林黛玉这里都已经是差不多出“五服”的亲戚,就算林黛玉有什么祸事,除非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否则抄家灭族都和他们没什么关联。
看见林黛玉摇头表示不怪他,林如海轻叹一声说:“事已至此,你就算怪我也无济于事了……”
“爹爹,你这样说岂不是要折杀玉儿嘛,玉儿知道父亲是的安排都是为了我好,玉儿怎敢对父亲有半点怨尤。玉儿现在什么都不想,只希望父亲能赶快好起来,这就足够了。”林黛玉打断林如海的话,双手握住林如海瘦骨嶙峋的手,将它贴在自己的脸上。
“在外祖母家怎么样?外祖母一家对你好不好?虽然你的来信上总是说在那里一切安好,可是为父总是有点不放心,担心你在你外祖母家不习惯。”林如海幽幽的说:“这两天不知怎的总是梦见你的母亲,双目含泪的望着我,埋怨我没有照顾好你。”
“那是父亲太过思念母亲而又过于忧虑玉儿产生的幻觉,女儿在外祖母家生活的很好,外祖母对女儿疼宠有加,几个表姐妹相处也非常友爱和睦,环弟更是待我如亲姐姐,一切都很好,就连玉儿身子也大有好转,很少犯病了,不信父亲看看我,现在是不是气色非常好,而且珠圆玉润了好多。”林黛玉站起来,转了个圈,让林如海能够彻底的看清她,林黛玉将贾府的生活全拣好的说给林如海,不想让林如海因为把她送到贾府而感到后悔。
看着林黛玉神轻气爽的样子,似乎在贾府真的是一切安好,林如海露出了非常欣慰的笑容说:“那就好,那就好,我的玉儿也变得活泼了许多,这我就放心了,将来到了九泉之下看见你的母亲我也有了交代。”
“父亲——”林黛玉嗔道:“再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了,我还准备侍奉你到老呢。”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林如海转移话题:“玉儿这次回来是谁送你回来的?”
“是琏二哥送我回来的,一路上琏二哥都安排非常妥当。他已经被林忠领到客房去安置,还有,环弟也来了,父亲要见见么?您与环弟还从未见过面吧?”林黛玉这才想起被她‘抛弃’的贾环,心里一阵不安,环弟不会生气吧,自己撇下他就跑
“也好,不过,只让环儿进来便罢,至于贾琏,等以后吧,还有,把林忠也叫过来。”林如海吩咐着黛玉。
“好。”林黛玉走了出去。少时,便领着贾环进来了。
“给姑父请安。”贾环恭敬的行了跪拜之礼。
林如海连忙让黛玉将人扶起来“实在不必如此多礼,你我虽为长幼,但我一直视你如知己,大可不需理会那繁文缛节,快过来坐下。”林如海打量着贾环,当真如女儿信中所说,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存在“玉儿在贾府真是多亏你的照顾了。”
“姑父说哪里话。”贾环笑笑“倒是姐姐好心,陪着家母排忧解闷,让我好生感谢才是。”
“呵呵,是吗?那就好,玉儿做得对。”林如海赞许的看向黛玉,黛玉不好意思一笑。
“给老爷请安,姑娘请安,三公子请安。”林父的管家林忠在外头朗声道。
“进来。”林如海转过头“玉儿,这一路上旅途劳累,你快回屋休息吧,自己的身子不好要多注意些,别又一不小心让人担忧。”
“是。”黛玉柔声回到,然后看着贾环踌躇了一下又问“父亲,环弟也该是回房休息了才是”
“你不用担心,我还有几句话要与他说,说完自会让他去的。”林如海解释道。
“姐姐不用担心我,倒是该自己快回去休息才是,脸色很是难看呢。”贾环担忧的说道。
“那好吧。”林黛玉自我感觉也是很不舒服,就没再继续说话,在丫头的搀扶下回屋休息了。
“那贾琏的安排如何?”一改刚才要死不活的虚弱,林如海腾地从床上坐起身,沉着声音问道。
“老奴把他们安排在一个后边的院子里,门口差人守着了,什么人进来了什么人出来了,都叫他们暗地里记下了来回。等晚上了,奴才会亲自带人把院门锁起来的。”林忠似乎不意外林如海的突然转变,有条有序的回答道。
“你做的很好。”林如海满意道“他们的吃住,就同我们家的下人一般,在府里的这段日子,月钱也发给他们一份,数量就按照府里的标准给,贾琏的那份给多些,要让他知道,我们林家可不比他们贾家好上多少倍。”
“是。”林忠回到。
“这林忠是我的心腹,我们安排的事他都是知道的,我打算让他留下明面上支援你们,你觉得如何?”林如海转头看向贾环“我这一去,贾府那边必会小看了玉儿,老太太或许会将玉儿当自己人看,可别人呢?留下林忠,除了让林家有个门面之外,还可以照顾我那两个妾侍,今生,我是负了她们了,只能保她们晚年不愁吃穿用度了”林如海叹息。
“就照姑父的安排吧。”贾环听黛玉提起过林如海的两个妾侍,都是安分守己的。
“林忠,你我虽为主仆,但我一直待你如兄弟,就连我现在所做的事,所做的打算都不曾瞒你,往后我不在的日子里,虽说黛玉才是林家的主人,但林家真正依靠的便是你了。”林如海郑重的说道“希望你能辅助黛玉打理好林家的产业,也不枉我两的情分了。”
“老爷放心,林忠绝不辜负老爷的信任,定会尽心尽力帮助小姐打理林家的所有事物的,林忠等待老爷夫人的归来。”林忠扑通跪下,咚咚咚三个大响头。
“快起来。”林如海连忙扶起林忠“有你这句话,我是无
憾了。以后若有什么事便飞鸽传书于环儿,他会帮你出主意的。”
“是。”林忠朝着贾环一拜“以后有劳公子了。”
“您太客气了,往后,还望林叔不吝指教才是。”贾环站了起来,朝林忠行了礼。
林忠赶忙避开不敢接受“公子这是折杀老奴了。”
“好了好了,既如此决定,那林忠便可开始准备我的‘丧事’了。”林如海吩咐道。
“是,老奴告退。”林忠行礼退下,屋内只剩下林如海和贾环了。
“姑父,京城那边?”贾环想到胤禛让他来此的目的,不由得开口了。
“其实皇上已是病入膏肓了,能支持到现在全凭一股信念,皇上想亲眼见到王爷登基。”林如海一叹“新皇登基必会引来各式正义与变动,他不希望你受牵连,所以把你送来了。”林如海说到这,会心一笑“他待你,真的很好。”
贾环轻轻一笑“我知道。”
“你”林如海犹豫了,胤禛从未向林如海隐瞒过他对贾环的情意。林如海知道那种情到深处无法自拔的感觉,所以,他很坦然的接受了他们不容于世的爱情“要好好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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