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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大理世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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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
  段誉笑嘻嘻说道:“当然是看你复国的白日梦醒了之后,是怎么落魄。”
  慕容复生气道:“你怎么说这样话来,想讨打吗。”
  段誉哼了一声道:“居然还想欺负我?你打得过我大哥吗?”
  慕容复道:“叫他来和我比过,你莫要小看了我。”他左右看了看,四周却一片白茫,只有段誉一个人影清晰立在眼前,他有些惶惑,伸手拉住段誉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段誉甩开他的手道:“你这人好生讨厌,总是想方设法挑拨我和我大哥,现在拉着我做什么,被我大哥瞧见了又要生气。”
  慕容复见他要走,忽的生出几分惊惧来,这里空荡荒芜,不知到底是否还在人间,若是段誉走了,岂不就剩他独自一个流荡在这不知名的地方,他忙大声道:“小誉你莫要走,我再不欺负你了!”
  慕容复脑子里转了几转,脸上露出几分惭色,说道:“我一时之间心神迷糊,竟似着魔中邪一般。”
  包不同大叫一声,道:“是了,定是星宿老怪在旁施展邪法,公子,千万小心!”他早知他家公子对那段誉有几分心思,刚才慕容复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段誉说些暧昧的话来,此时可尽得圆了回来才是。
  慕容复自然领会包不容的意思,向段誉道:“我误中邪术,多蒙小誉出手救援,感激不尽。大理段家的六脉神剑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远处一个声音悠悠忽忽的飘来:“哪一个大理段家的人在此?是段正淳吗?”这声音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
  段誉趴在萧峰身后几乎惨叫一声,哼哼道:“我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怎么各路仇家一起来!”
  身旁虚竹认真说道:“小施主,你昨夜并没有进门,今早也并未出门啊。”
  段誉悲愤的看了他一眼,把脸埋在萧峰背后不再说话。
  南海鳄神的声音叫道:“我们老大,才是正牌大理段氏,其余都是冒牌货。”
  南海鳄神的叫声甫歇,山下快步上来一人,身法奇快,正是云中鹤,叫道:“四大恶人拜访聪辩先生,谨赴棋会之约。”
  苏星河倒是不以为意道:“欢迎之至。”
  这四字刚出口,云中鹤已飘行到了众人身前。过了一会,段延庆、叶二娘、南海鳄神三人并肩而至。
  南海鳄神一眼瞧见段誉,便有些尴尬,扭着脖子硬是装作没瞧见,心里也盼着段誉不要出声才好。
  他又哪里知道段誉才是盼着谁也不要再跟他说话,谁也不要瞧见他才好。
  段延庆目不转睛的瞧着棋局,凝神思索,过了良久良久,左手铁杖伸到棋盒中一点,杖头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苏星河对这局棋的千变万化,每一着都早已了然于胸,当即应了一着黑棋。段延庆想了一想,下了一子。
  段延庆当年做太子时,自小的弈棋之术乃是经过国手点拨的,和其余几人自然不能同日而语。苏星河和他连下了数十枚棋子后,方惋惜道:“你起初十着走的是正着,第十一着起,走入了旁门,越走越偏,再也难以挽救了。”
  段延庆木无表情,喉头的声音说道:“依你正道,却又如何解法?”
  苏星河叹了口气,道:“若老朽能解,也不用邀请诸位前来了。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是解不开的,但若纯走偏锋,却也不行!”
  段延庆左手铁杖停在半空,微微发颤,始终点不下去,过了良久,说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他家传武功本来是大理段氏正宗,但后来入了邪道,苏星河这几句话,触动了他心境,竟如慕容复一般,渐渐入了魔道。
  这时丁春秋笑咪咪的道:“是啊!一个人由正入邪易,改邪归正难,你这一生啊,注定是毁了,毁了,毁了!唉,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再想回首,那也是不能了,你看你这一生中早已是什么都失去了。”他今日来这里本来就是搅黄苏星河的大计,刚才慕容复入魔之时其实他并没有出手,但已经被安了顶用邪术的大帽子,这时见段延庆有入魔的征兆,索性便推他一把,除去这样一个高手,对他而言也是大有裨益的。
  果然段延庆呆呆不动,凄然说道:“我以大理国皇子之尊,今日落魄江湖,沦落到这步田地,实在愧对列祖列宗。”丁春秋道:“唉!既然一无所有,不如自尽了罢,不如自尽了罢!”话声柔和动听,一旁功力较浅之人,已自听得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段延庆跟着自言自语:“唉,不如自尽了罢!”提起铁杖,慢慢向自己胸口点去。
  段延庆在原着中就是这样被丁春秋暗算,而后被虚竹误打误撞解开棋局救了他。段誉安静站在萧峰身后,等着虚竹去解珍珑棋局,可虚竹居然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段誉奇怪道:“小师父,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虚竹无措道:“那小僧该站在哪里啊?”
  段誉忙转头去看段延庆,那铁杖头离着胸口衣衫又近了两寸。在场众人除却南海鳄神露出些着急神色外,其余人等俱都表情木然,事不关己的模样。段誉猛然间替段延庆狠狠的心酸了一把,好好的皇子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当真应了丁春秋那句“一无所有”。
  他也不知道脑子里搭错了哪根筋,脱口而出道:“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
  段延庆身子猛然一震,手中铁杖点在地下,因他刚才思绪纷乱,并未听出声音是谁发出来的,惊疑目光在众人中来回打转,再无自尽之意。
  段延庆道:“刚才是谁在说话?”
  段誉伸手指着虚竹道:“他!”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完成~(^o^)/~
  再说一句新年快乐~!!!




☆、85喧宾夺主

  苏星河不理会他们的纠葛;抬手一指萧峰;说道:“你来下棋。”
  
  萧峰怔了怔,向苏星河一拱手;半侧身对躲在他身后的段誉道:“你莫要惹麻烦;我去陪苏先生弈一局。”
  
  段誉很是担忧道:“你才要小心点,随便下下就好,千万别像他们那样入了魔。”
  
  萧峰点点头;到苏星河对面落座,从棋盒中取过一枚白子;双目在棋盘上转了几圈;轻轻落下那棋子。
  
  苏星河变了脸色;怒道:“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你究竟会不会下棋?”
  
  段誉站在萧峰身后,本来是要留心防备其他人借机暗算萧峰,听到这话,登时呆住,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破解之法?
  
  鸠摩智和慕容复挑唇微笑,笑中俱都带了几分讥诮。段延庆正惊疑不定的观察虚竹,闻言也扫了一眼过来,冷笑了一声道:“还真是随便下下,你当在开玩笑哄姓段的小子开心吗?”
  
  苏星河道:“先师遗命,此局不论何人,均可入局。阁下这一着虽然异想天开,总也是入局的一着。”将萧峰自己挤死了的一块白棋从棋盘上取了下来,跟着下了一枚黑子。
  
  萧峰微微一笑,将一枚白子落在那块被清空的位置上。这个新局面,苏星河是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他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方应了一着黑棋。
  
  随着萧峰和苏星河的你来我往,鸠摩智、慕容复和段延庆陡然收起了讥诮,神色郑重起来。
  
  段誉费力的看着棋盘,他于这上面一窍不通,但是萧峰第一步就自杀,他就算看不懂,也听懂了苏星河的话。他脑子里转来转去,看看萧峰,又看看虚竹,这叫什么事啊?
  
  萧峰最后落下一子,苏星河拊掌笑道:“可是成了!阁下天赋英才,可喜可贺!”
  
  萧峰忙起身道:“若非是已经旁观了几局,从前面几位高手处领略到一些机窍,若是让在下直接来解它,恐怕也是难于登天。”
  
  苏星河也站起身来,说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阁下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他走到那三间木屋前,伸手请道:“阁下,请进!”
  
  段誉已经彻底傻了眼,解开珍珑棋局的居然是萧峰!那虚竹怎么办?他回过头去,虚竹一脸与有荣焉的看着这边,见他回头,还朝他笑道:“小施主,你兄长真是厉害!”
  
  萧峰见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竟没门户,不知如何进去,更不知进去作甚,谨慎道:“还请苏先生明白示下。”
  
  苏星河还未开口,只听丁春秋的声音叫道:“这是本门的门户,你这外人岂可擅入?” 跟着掌风声响,丁春秋竟然从后面出招偷袭。
  
  萧峰不躲不闪,回身以掌迎了上去。段誉大急,脱口道:“大哥小心!不要碰到他!”丁春秋浑身是毒,萧峰可不像他百毒不侵。
  
  萧峰眸光一闪,显然也想到了此节,微微收掌,蕴力化风。丁春秋虽然曾在信阳城外见过萧峰一面,但并未和他交过手,自以为这下偷袭即便不能让他受重伤,也必得让他中剧毒。谁知这人的掌风竟然隐含风雷之势,他只觉得无形压力扑面而来,将自己的力量全部挡了回来,还被压制着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方站稳。
  
  丁春秋暗暗心惊,面上却微微一笑道:“北乔峰果然名不虚传。”
  
  苏星河神色大异,问道:“阁下竟然就是丐帮乔帮主吗?”苏星河久不问世事,并不知丐帮早已经历了大事变迁。
  
  萧峰苦笑道:“苏先生取笑了,在下早已改了萧姓,也不再是丐帮中人了。”
  
  苏星河喜道:“如此,真是太好了。”
  
  旁人不解苏星河此语的意思,萧峰也十分诧异,苏星河虽甚少行走江湖,但他的徒弟们却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这样一个前辈怎么会说出这种礼数不全的讥讽话语来?
  
  段誉却心知肚明,破解珍珑棋局是无崖子为了寻找衣钵继承人才设下的,如果萧峰还是丐帮帮主的话,他又怎么能把逍遥派掌门的位子传给他,现在这样岂不正是“太好了”。他有点纠结的看看眼前的局面,这应该属于虚竹命运转折点的珍珑棋局,现在却被本不该出现在此的萧峰轻而易举的破解了,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他也毫无把握。
  
  苏星河道:“萧兄弟,你到这木屋中后,自会明白一切。”他与萧峰年纪相差甚多,这时改了称呼,实在是因为明知萧峰即刻便会成为无崖子的关门弟子,也就是要成为自己的小师弟了。
  
  萧峰却回首环顾了一圈,犹疑道:“并非是我不敬苏先生,只是现下这里各色人等俱有,独独留下义弟一人在外,只怕有些不妥。”
  
  段誉立刻跨步上前道:“可不是吗,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挨个指了指鸠摩智,段延庆,丁春秋,“可都是我的仇家。”
  
  苏星河面露古怪,斥道:“怎么你仇家这么多?”
  
  段誉忧郁道:“苏先生没听过吗,自古红颜多搏命啊。”他说完见所有人一脸茫然,特意加了个注解:“以命相搏。”
  
  萧峰勾了勾唇角,说道:“苏先生,这里还有几位并未下场弈棋,也许并非只有我能解开。”他隐约猜到解开这棋局的人,兴许是要接受苏星河的什么托付,他如今在中原武林地位尴尬,对于这类事情也早失了往日热情。
  
  苏星河有几分薄怒道:“萧兄弟,解开棋局便是解开的,这棋局乃是我师父毕生心血所成,难道是给你消遣的吗?”
  
  萧峰道:“晚辈无意冒犯。”
  
  段誉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大哥,你还是进去吧,万一真有人找我麻烦,苏先生不会坐视不理的。”
  
  苏星河旋即以口嘬勺,唤来数名弟子和十数名仆从,说道:“这还是在擂鼓山上,老朽必会护你这金兰之好的周全。”
  
  萧峰点点头道:“如此便谢过。”
  
  那三间木屋没有门窗,萧峰想也不想便劈出一掌,打开一扇可容他进出的洞门来。苏星河捻须一笑,满面赞赏,显然对这未来的师弟极为满意。
  
  段誉不想萧峰独自进去,是担心在这木屋里发生什么他无法预知的事情,可现在苏星河已经快要翻脸,恐怕里面无崖子听着外面交谈,气也要气的半死,万一现在就提前挂掉,那七十年的功力岂不是浪费了?他索性横了心,萧峰武功那么厉害,无崖子又是一心想要找到传人,至多萧峰等会出来之后武功更高,还要再加上逍遥派新任掌门的名头。这样一想,看着萧峰进了那木屋里去,倒是也放心不少。
  
  丁春秋向前踱了两步,问道:“苏师兄,这木屋里到底藏了什么?”
  
  苏星河鄙夷的看他一眼,并不答话。
  
  丁春秋有心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却知道自己并非萧峰的对手,想要造出些事故,便不断的说些挑衅的话语来刺激苏星河,诸如无崖子是如何无用,调|教出来的苏星河你也是这般无用,等等不一而足。
  
  苏星河先时还不理他,越到后面听他说的越不成话,简直把无崖子抹成了黑乌鸦,再忍不住满腔怒气,和丁春秋缠斗起来。
  
  段誉无趣的围观这对师兄弟打架,苏星河在无崖子的影响下,涉猎极广,却疏于武学,和丁春秋的功力比起来显然差了一大截,可是丁春秋并未用尽全力,应该也是怕旁边鸠摩智这些敌友不明的人暗中偷袭。
  
  他正这么想着,余光察觉段延庆身形一动,直朝着虚竹而来,忙回身挡在虚竹身前道:“段延庆,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和尚可不算本事!”
  
  段延庆冷冷瞥他一眼,说道:“不关你的事。”他的铁杖在地下点了点,发出笃笃两声闷响,地下砖石已经被戳出两个圆洞来。
  
  虚竹慌张道:“段施主,小僧不曾得罪过你……”
  
  段延庆道:“你刚才说的那十六个字,是什么意思?”
  
  虚竹早就忘了被段誉栽赃的事,茫然道:“啊?十六个字?”
  
  段誉慌张起来,刚才为了阻止段延庆自杀不得已提起了当年的旧事,可这种丑事如果说出来,又让刀白凤情何以堪。
  
  段延庆藏在凌乱长发中的双眸闪着莫名的光彩,盯着虚竹,重复道:“那十六个字,究竟什么意思?”
  
  叶二娘、南海鳄神和云中鹤在一旁抱臂冷眼旁观。
  
  段誉生了急智,反手将虚竹推到身前,笑道:“小师父,我也想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说着装作手中用力过猛,把虚竹向前一推,又怕他摔倒似的单手去抓他后心衣服,却“刺啦”一声把他背上的僧袍抓下来一块,堪堪露出背上一大片光|裸|肌|肤。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PS:重新修改了下,能看到了吗?我这里一直能看到 o(╯□╰)o




☆、86气闷腿软

  段延庆正疑惑段正淳这儿子又搞什么鬼;就听得身后叶二娘惊慌的呢喃:“他背上……那是什么?”
  除却正在激战的丁春秋和苏星河外,众人目光都落在了虚竹的背上,只见那上面分分明明九个香疤。
  风波恶奇道:“和尚的香疤不是该烧在头顶上吗?怎么这小和尚的竟在背上?”
  虚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苦恼的向段誉道:“小施主,小僧可只带了这一件僧袍。”。
  叶二娘一声凄厉哭叫;扑了上来;虚竹被她一把抱住;顿时愣住;刚要挣扎;就听那抱住自己的妇人哭道:“我可怜的孩儿;为娘终于找到你了!”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是唱的哪一出,唯有段誉心生得意;这样一来段延庆一时半会也无法再去深究那件事,等他能深究的时候,也早找不到他段誉了。
  慕容复瞧着段誉高高翘起的嘴角,心里生出几分疑惑。段延庆自尽那千钧一发的时候,说出那十六个字的人,明明就是段誉。刚才虚竹摔倒时他也看得真切,段誉分明是故意抓破虚竹的衣服,好让他背上的香疤露出来。
  虚竹惶急的拉开叶二娘,颤声道:“你真的是我娘?”
  这厢叶二娘和虚竹母子相认正在如火如荼,那边丁春秋和苏星河的战况也异常激烈。
  他们二人正在催运掌力,推动火柱向对方烧去。眼见火柱斜偏向右,显然丁春秋已大占上风。苏星河衣服中都鼓足了气,直如顺风疾驶的风帆一般,双掌不住向前猛推。丁春秋却是谈笑自若,衣袖轻挥,似乎漫不经心,他门下弟子颂扬拍马之声也早已响成一片。
  鸠摩智、慕容复、段延庆等心中均想,倘若我们几人这时联手而上,向丁春秋围攻,星宿老怪虽然厉害,也抵不住几位高手的合力。但各人一来自重身分,决不愿联手合攻一人;二来苏星河和丁春秋同门自残,旁人不必参与;三则相互间各有所忌,生怕旁人乘虚下手,是以星宿派群弟子虽将师父捧上了天,鸠摩智等均只微微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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