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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之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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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名鼎鼎的陆小凤,此刻也是待宰的羔羊般无力。
  花满楼护不了他,谁也救不了他。
  他固然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不至于兴风作浪,偶尔也行侠仗义,好人眼中他不够侠的份量,坏人眼里却有足够致死的理由。
  花满楼自然不是希望他死的,否则也不会甘愿让他吸血,他宁愿的是自己的一命能换回陆小凤一命,足矣。
  铁卓与陆小凤无冤无仇,对他的生死不会在意。
  那么唐阮与朱祯呢?
  陆小凤与唐门无甚过节,但是陆小凤朋友多。
  司空摘星曾经千里送〃水〃。
  陆小凤的朋友,妙手取得唐门的水。
  如此一算,似乎迁怒于他身上也并非不可解释。
  朱祯是王爷,而陆小凤鲜少与朝廷中人打交道。
  他们唯一的联系,便是花满楼。
  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如果花满楼在朱祯心里不重要,那么陆小凤便更不重要;反之,如果太过重要的话,陆小凤更是非除去不可的存在。
  朱祯扬袖。
  袖风微弱,轻柔如同绾起少女鬓边一缕垂落的青丝。
  地下密室,本应无风。
  花满楼身形微动,把陆小凤护在身前,将背后的空门卖给了朱祯。
  是太过信任,还是因为那个人重要到可以拼死相护?
  朱祯不是铁卓,袖中没有暗器银针。
  他扬起了手,一片昏暗之中,匕首尖刃之上寒芒冷冽,是唯一耀眼的光。
  像一朵冰雕成的花。
  冷冷冶艳,似有幽香。
  盛极而妍的瑰丽,在封闭的空间里徐徐绽放。
  日薄西山的怅然,锄田葬花的悲叹。
  悄然一刀,带出些许风情。

  见过这套招式的人,无不赞叹。
  然后就带着这份赞叹,含笑九泉……因为来不及醒悟,这旖旎的风情,是毒药的华美外衣。
  谁也不知这套刀法的名称,朱祯即使用匕首出击,依旧不改蕴藏于刀法之中的万般风姿。
  然后这旖旎戛然而止。
  匕首柄仍在朱祯手里,刃身却在花满楼的指尖。
  食指中指之间,安如磐石。
  就好像一个风情万千的绝色美人在轻歌曼舞,却突然被人打断了舞步。
  但是这个人的阻拦也是优雅迅捷的,他只是让这风情停留,而非扼杀。
  因为他疾如迅雷的一指,恰如其分绝不逾矩。
  朱祯的刀法固然惊艳,而这一指做到不过不失更是难得。
  刀法旖旎,指法缱绻。
  花无百日红,盛极而妍艳极而衰,他的阻隔,倒似保留几分萦绕花香,不至让众人看到花朵衰败的残落一刻。
  玉手折花,何尝不是护花。
  霎那的僵持。
  花满楼一只手还在陆小凤嘴边,另一只夹住了朱祯的匕首。他若是再指上用力,夺过匕首反转回击亦非难事。
  朱祯不松手。若他松手改为出掌,花满楼无可躲避也定不愿伤害陆小凤,必伤无疑。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动。
  不知这须臾的胶着间,有什么已经改变?
  唐阮依旧用白色粉末去压制四散的毒气。
  惊鸿一瞥的妍丽刀光消失无踪,秘道里恢复阴森的冷气,血腥味淡淡的四散。

  花满楼收手,去小心翼翼的按住陆小凤。在触及他肩膀又没有得到反抗的时候,忽地一把攥住他的衣服,握拳的手背上青筋毕现。
  他在借力,他还要站得笔直。
  陆小凤埋着头,浑然不觉方才片刻的杀招。
  他专注而执着的吸血……就是他的全部精神所在。
  花满楼会死在他手里……鲜血带来的气味与声响在封闭的空间里诡谲异常。
  〃走。〃花满楼微微的皱眉,脸色苍白如纸。
  尾音有一丝力竭的沉重,像被勾起了一根绸丝的锦缎,整体的光华都不再。
  他撑不下去了……
  〃你们是继续找也好,出去也好,走!〃声音陡然高了几分。
  找?看来大家都是明白人,也都知道在这地底秘道相聚的目的都是为了寻找某样事物。
  究竟是谁受了蒙蔽,谁在五里雾中?
  唐阮笑道:〃陆小凤不会死,花公子尽可放心。你的血液中带有五行珍品的毒性,可以化解他的毒。〃
  她本可一走了之,现在留言安抚花满楼,言辞间不卑不亢,报答当日花满楼应允铁卓照料她之故。
  花满楼没有说话,点头致谢。
  兴许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一路奔波暗算,说不上颠沛流离,却也是身心俱疲。
  他的身体应该是到了极限了……唐阮瞄一眼显然已丧失神智的陆小凤,他究竟是救星,还是索命?
  唐阮和铁卓穿过毒气消散的门,消失在黑暗中。
  朱祯站在门口……既然来了,虽然此行凶险,他也不准备半途而废。
  陆小凤突然抬起头来。
  花满楼攥住陆小凤衣服的手顺势勾住陆小凤的脖子,从朱祯的角度看去是他随时可以制住陆小凤背后要穴。
  可事实上呢?
  花满楼在勉力支撑……朱祯迈不出去脚步。
  〃九哥,你也走。〃
  朱祯笑了,跨出犹疑的一步。
  他不过踏出一步,已听到身后的声响。
  花满楼退后几步靠在墙上,然后又滑坐在地……他听到那个人的倔强。

  其实从陆小凤中毒到现在不过短短时间,这须臾间流转的善恶念头,生死权衡的心思,却让这片刻也有如静止般漫长。
  朱祯走得很慢。
  隐隐传来的点穴声,闷哼声,沉重的呼吸声,他都听见。
  他笑了。
  走入黑暗之前勾起的嘴角,悲喜暧昧不清。
  恒定的空气中依然有鲜血的气味,狠辣的腥气中,隐隐透出一股甜香。
  甜美如接近西方极乐的香。

  〃花满楼的血可以解陆小凤的毒?〃问话的是铁卓。
  用意明显,他已经不再信任唐阮,她的言行举止,他都质疑。
  唐阮一笑,〃我一直疑心花满楼究竟是否中毒,故意踢开地上机关放出'麻木不仁',陆小凤果然首当其冲迎了上去……如果花满楼没中毒,陆小凤会死,或者说,在杀了花满楼之后死。。。。。。〃
  〃你不信任的是谁?〃远远的声音传来。
  唐阮充耳不闻,继续道:〃如果花满楼中毒了,他的确可以救陆小凤……任他如何倔强骄傲,等到五行之毒齐发的时候。。。。。。〃
  花满楼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他身边的人在乎。
  家人,朋友。
  还有陆小凤。
  〃只怕到时花满楼想死,都不是那么容易。〃唐阮依旧语意带笑,乍看之下还是那个云鬓松软风姿倦怠的女子。
  铁卓不去看她。
  即使他知道,现在这笑容才属于真实的唐阮。华中兰若是因为她的妒忌而惨死,他信。
  爱本就是恨,同样的激烈缠绵。
  唐阮与华中兰,他与唐阮。
  其中的爱与恨,从来相距不远。
  〃你不相信的人,是谁?〃那把声音好脾气的再问一次,过于平静的声调不含任何感情。
  唐阮对着一片虚无的黑暗展开如花笑靥,〃我信我自己。〃
  〃彼此彼此……而已。〃


  11 举步维艰

  朱祯的耳力很好,他没有听错,确实有点穴声,也有猛扑过去带起的风声。
  只不过,被点穴的是花满楼。
  他缓缓坐倒的时候,已经是陆小凤主动去扶着他了。
  半边衣袖上湿濡濡的滑腻触感,是犹有温度的血迹。
  陆小凤确实急不可待的扑过去,却不是咬断了花满楼的咽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宁可先咬舌自尽。
  点穴是为了止血,靠过来只是为了……亲吻。
  唇角相贴。
  他的唇柔软而冰冷。
  一如他的个性。
  柔即是韧,冷也是暖。
  陆小凤什么也不想,就这样贴着他的唇,轻柔怜惜的,要将自己的温度分给他。

  怜他不怒,悯他不争,疼他不幸……心底泛上的苦涩潮涨潮落源源不绝,鼻尖连带着酸酸痛痛,眼眶不由自主地就热了。
  或许此刻谁也没意识到这原应是多么甜蜜的姿势。
  一个因失血而浑身冰凉,一个因气愤而颤抖不止,就连相贴的唇都不能传递丝毫暖意。
  〃我都说了这样不行!〃
  刻意压低了声音,嘶哑的恨意就越发明显了。
  任他口中恨意噬人,手上却是力道轻柔的包扎起花满楼受伤的左腕。
  陆小凤一早便提议先准备好血……猪血狗血什么血都好,到时候趁机洒出来,骇人的效果是一样的。花满楼说你当唐门的名声是骗来的?陆小凤一咬牙说那我把自己手腕划破总行了吧,花满楼又说你当九王爷的招子是摆设?
  陆小凤一向很有办法,但是现在不是投机取巧的时候。
  没有办法,那就只有硬着头皮上。
  咬,喝血,放血。。。。。。他知道他们骗过了。
  用最疯狂的举止,掩盖最狂热的心,骗最该骗的人。
  陆小凤忽然想起幽灵山庄,那次他和西门吹雪共演一出戏,借口就是陆小凤非礼了西门吹雪的老婆孙秀青……西门吹雪那个冰块脸最后几近弄假成真。。。。。。
  现在设身处地去体会西门吹雪的感觉,果然有恨不得杀人的冲动……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的人不许别人动!
  转念一想也不排除西门吹雪这个武痴纯粹只是想和他交手的想法;又转念一想他陆小凤的人就是他自己动的,而且动的很惨,鲜血淋漓。。。。。。再转念一想……〃我的人〃?嗯,这个称呼很不错。。。。。。
  随时随地开小差神游天外的本领也是他放松压力的方式之一,不可否认这是个本领,他乱七八糟想了一圈,脸上的表情也是先愤懑而后沉痛最后竟是笑了。
  而这不过是纱布缠上手腕一圈的时间。
  陆小凤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道歉?不需要;情话。。。。。。陆小凤苦笑,好象不是时机。
  那日在桥上一句〃定情信物〃,他说得情谊拳拳诚恳殷切,甚至动容的去唤他的小名儿……不计后果,顺从自己的心。
  那一日的欣喜若狂还未褪去,转眼间天翻地覆。
  包扎好腕上的伤口,陆小凤和花满楼并肩而坐。
  地底微凉的空气隔绝了白日的喧嚣,疯狂霎时转换成两个人的寂静。
  衣料摩挲出悉悉梭梭的声响,肩膀相靠处隐隐也似乎传递了温度,耳边传来他逐渐平稳缓和的呼吸。
  突然笑出声。
  有把酒邀月笑风云的傲,也有泰山崩于前不改色的狂。
  低低的笑声,不顾一切、肆无忌惮的轻狂释然。
  逆风、厄境,也浑然不顾。
  哪怕一去不回,亦不悔。
  因为值得。
  身边的人,值得相携共闯,值得粉身碎骨。
  朋友、情人、亲人。。。。。。皆不足以形容这个人的重要。
  是知己,是唯一。
  茫茫人海,比翼齐肩,唯此人而已。
  庆幸,故而一笑酬知己。

  两人就这样同时笑了起来。
  地狱与天堂,真的只有一线之隔。

  功德圆满,一箭双雕。
  两个人略一商议,决定还是先离开这里。
  还没走出多远,他们就停下脚步。
  里面,刀风掌风与暗器破空之声交杂;外面,错杂的脚步声纷叠而至。
  是离开,还是继续入内?
  飞龙堡隐秘的地道被闯入,又恰逢武林大会,前来围剿的必是堡内精英彰显其势力超群,更有可能会有急于出名的小人物借此机会欲大显身手……闯出去未尝不是可能,全身而退又不被发现身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已。
  入内?唐阮名目繁多花样百出的毒一言以蔽之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铁卓的暗器阴柔毒辣防不胜防,朱祯……惊艳一刀,高深莫测。
  举步维艰。
  〃我既不想做被鸡看笑话的猴子,也不想当不劳而获的渔翁。〃陆小凤抚着自己的胡子,一脸狡猾的笑意实在与他诚恳无奈的语气不搭调。
  出去难免作了〃杀鸡儆猴〃的牺牲品,入内虽有可能坐收渔翁之利更有可能成为三个高手的众矢之的……进退两难。
  花满楼扯开刚刚包扎好的地方,尚未止血的伤口再度鲜血淋漓。将沾满血迹的布收进怀中,笑道:〃那就做'猪'吧。〃
  陆小凤没有多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脚尖轻点,转眼人已掠到秘道的入口处。
  花满楼开始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以迎接……即将到来的风雨。

  觥筹交错,歌尽酒酣。
  游龙飞极为满意眼前的景象。
  可是负责飞龙堡护卫的亲信一句话,就让他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
  ……秘道有人闯入。
  ……武功极高,已走到内室。
  游龙飞脸色铁青,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他一边寒暄客套一边退了出去。
  此事必须尽快压下,不可泄露任何风声。
  他爱面子。
  行走江湖武功可以平平,来历可以不明……只要别人给你面子。
  给了三分薄面,已足够在各个场所各个帮派前昂首挺胸。
  面子不是平白赏的,若对不起这份赏识,后果非但严重,简直不堪设想。
  所以游龙飞一向谨言慎行。
  飞龙堡,飞天游龙……他的名声与地位来之不易。
  他不会允许任何事任何人破化他得来不易辛苦维持的一切。
  宁杀错勿放过,杀错了也是哑巴亏,放过了很可能损失的就是自己一世英名,于是他带上十几名堡内高手,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庭院,回廊,假山,水榭。
  游龙飞刻意没有施展轻功,而是慢慢的走向秘道。
  一路走来,他已经可以确定,飞龙堡各个要道并无伏兵,基本上可以确定,擅闯之人是孤身犯险。
  他走到秘道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己最得意的三个弟子分左中右三路围攻一人。
  堪称天衣无缝的完美配合。
  游龙飞没有称赞自己弟子的默契联手,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被围攻的那个人身上。
  质地普通的浅白色衣衫,在月光下又似笼了一层月白色的纱;黑色飘扬的长发,像一场幽静深邃的梦。
  飞舞的双袖如翩翩蝶翼,力道柔韧而海纳百川,将汹汹来势悉数席卷入双袖之中。
  这是温柔的霸道。
  偏生又如此好看,如落霞夕阳中一抹妖艳的殷红,染红了翩跹漫卷的云。
  云无形,聚散无常;云从龙,气势如虹。
  游龙飞骤然从眼前绚丽的打斗中回过神来:那片嫣红是血迹,而这招式岂非〃流云飞袖〃?!
  流云飞袖……花家七童?!
  他想开口的时候,眼前的形势又有了变化。
  年轻男子带伤在身力竭而放缓了身形,那三人不失时机地使出杀手锏。
  游龙飞亲传的必杀一击。
  他知道自己不必出声。
  这招式杀了负伤的他已然绰绰有余。
  面对杀意盈面,他不退反进,双袖平展作刀刃般直切而下。
  即便会死,这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游龙飞看得出他原本的伤绝非自己弟子所害,通过眼前的形势也察觉他本应平和淡然,却是心中悲愤而导致招式肃杀凌厉……他不是擅闯的人?难道他也是被人引来此地?
  不重要了。
  死人什么都不重要了。
  即使他现在开口阻拦,也为时已晚。
  与其担当起花家七少爷在飞龙堡遇袭受伤的罪名,不如来个痛快。
  开弓没有回头箭,杀人者最不能后悔。
  杀便杀了,任他权高位重腰缠万贯!
  当下所应思索的便是,如何善后。
  推诿置疑再义愤填膺,这套戏码他手到拈来可以做得滴水不漏。
  事实证明这只是游龙飞的一厢情愿。
  因为一道人影插入对阵的四人中,轻巧的一伸手就捏住了左侧之人的刀,然后那把刀就砍向了中间一人。花满楼及时的改变攻势,扬起的袖风也堪堪将右边一人逼退三步。
  这人虽是施加援手,未免出现的突兀。
  可两人间心有灵犀的默契配合又像理应如此方可出其不意退敌致胜。
  纵然危机当前,他们的相识一笑就拨开了乌云,吹走了阴霾。


  12 一剑双刃

  游龙飞头大如斗,抽搐似的疼。
  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他管过的闲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每次都不是他心甘情愿,却也每每无法推托……比如现在,他的至交花满楼伤重如斯又遭遇围攻,他怎可能咽下这口气?
  游龙飞在心里叹口气,板出一张严肃面孔,缓步迎上。
  〃孽徒!也不看清就莽撞出手,可知这位是谁?〃他说着便抬手作掌,劈头向三个弟子打去。
  劲道已经到了指尖,却被一道袖风轻巧的带偏了方向,擦过三名弟子的左侧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游堡主严重了。〃花满楼回袖作揖,〃三位小兄弟竭尽护卫之责,并无过错。〃
  并不给游龙飞插嘴的时机,陆小凤道:〃你的伤怎么回事?〃
  花满楼道:〃有人引我至此。〃
  〃几人?什么模样?〃游龙飞想起擅闯秘道的人,立刻问道。
  花满楼道:〃三人,武功高绝,其余不知。〃
  陆小凤没有说话,只是嘿嘿的冷笑两声。
  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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