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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肯来这里一趟，那天我真是去望风的，但我原本也打算过后到警局自首，这样的行为完全犯法，我知道劝不住李构，还是让法律来教育他，可能会更好。”
　　“之所以会向警方撒谎，是想能够见见你，你可能不知道，我那天看到你，就觉得挺喜欢你这人的。”
　　亓素手臂在肖湛肩膀上摁了一下，没做停留，旋即就拿开手，他亦有双漂亮的手，指骨修长，骨节根根分明，皮肤白得甚至有点透明，透过皮肤，肖湛那里能够清楚看到下面的血管和筋脉。
　　“你相信我吗？”亓素知道自己这具皮囊给人什么样的冲击力，会忽然这么说，也是摸清了肖湛的性格，这人上次回对他一见钟情，那么这会必然也不会例外，男人其实看着难以靠近，实质是个温柔的人。
　　肖湛定定注目着亓素的眼，青年瞳眸底有璀璨星火在燃烧，他以为见到这人，心中偶尔的隐痛能够消散，可那股痛好像更严重了，若是此刻离开，是不是就不会痛了？
　　这种痛，同时又让肖湛眷念，即便是痛，他似乎是觉得高兴的。
　　肖湛忽的抓住亓素的手，肯定地道：“我信你。”
　　“办个担保手续。”肖湛转头对旁边的警员口吻冷冷地道。
　　警员知道肖湛的身份，行动异常迅速，没多大会儿，就办理好了手续。
　　于是肖湛就这样从看守所里将亓素给带了出去，里面的人得知道亓素和肖湛关系匪浅，知道亓素怎么都不可能是李构他们的同伙，也就放弃了对亓素的继续调查。
　　坐在肖湛的车里，亓素不由得想起曾经在手术室那里，肖湛进去后再出来就是一具尸体。
　　这个人还是这样，轻易就相信他，轻易就喜欢他。
　　时间还多，就来玩一场恋爱游戏。
　　亓素垂着眼默声笑了一笑。
　　驾驶位的肖湛侧目过来，见亓素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笑了起来，跟着瞬间就被干扰到，觉得心情也随之轻快起来。
　　“好像还没自我介绍，我叫亓素。”亓素抬起眼，目光神情地注视肖湛。
　　深茶色的眸子，跟某种类型的猫很像，当凝视到某个人时，像对方就是他全世界，他全身心的爱着对方。
　　“……警员联系我时，给我说了。”肖湛微微紧着眉头，旁边的人笑颜如花，如桃李烂漫，他能感觉到青年在故意勾引他。
　　若换了平时，他可能会觉得厌恶，他并不太喜欢这种主动勾引的类型，然而青年不同，无论这人做什么说什么，就是让人生不出反感的心来。
　　反而因对方此时是在自己身边，一双星火明亮的眼眸看着自己，而心悸不已。
　　不可抗拒，冥冥中有股不可抗拒之力，在做牵引。
　　一见钟情这样的事，肖湛此前没有过，虽没有，却也不认为不存在。
　　缘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
　　既然青年明确表达爱意，他也对他倍有好感，所以为什么不能继续下去，好看的皮囊谁都喜欢。
　　肖湛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免俗的人，何况身边坐着的这人，这幅皮囊已经不只是好看这个范畴，可以说是绝色了。
　　至于他什么身份，或者又有什么目的，大抵也不过他的钱，除此以外肖湛不认为还有其他。
　　他即想要，他开心了，自然会给。
　　转眼就到晚饭时间点，肖湛随即就把车开到了一家酒店外，这酒店他经常和朋友过来，里面的员工基本都认识他，一见到肖湛就即刻笑脸相迎。
　　“这里的菜口味不错。”肖湛略转头，和身边的亓素说道。
　　两人间的相处气氛，完全不像是才见过第二面的人，更像识相交了许久。
　　肖湛隐隐也察觉到这点，他暗里观察过亓素一瞬，青年神态平静从容，似乎外在的一切变化，都影响不到他似的。
　　青年看他的表情，像真的认识他，在看守所那会说话的语气，分明就是十分了解他一样。
　　在大厅选了个靠边的位置，服务生拿菜单过来，肖湛没接菜单，让亓素点菜。
　　亓素也不做什么推诿，接过后点了几个菜，等服务生离开后，亓素回望对面忽然盯着他眼睛不动的男人。
　　知道他是为什么而不转眸，他不挑明，等着肖湛发问。
　　“你以前认识我？”不然怎么点的菜基本全是他喜欢的。
　　亓素微笑着摇头，声音慵懒，清朗得诱人：“这么巧吗？我以前不认识你，你怀疑我过去调查过去，现在更是可以来接近你？”
　　对，这就是肖湛心里的想法，他微冷着眸。
　　“你觉得我有必要？”亓素手握着注满了温水的茶杯，端起来喝了口，当下杯子，他垂着眼，浓密卷翘的眼睫毛在下眼睑落下浅浅的阴影。
　　忽的，亓素抬起眼，笔直看向肖湛。
　　“我要真的为了钱接近你，何必等到今天，况且只要我想，应该会有不少人愿意帮我一把。”
　　话音落了后，亓素侧开脸，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他这里，亓素简略扫了圈，朝左前方那里的几个青年男女微微启唇一笑，几人立刻面露惊喜，有人甚至打算过来搭个讪，被朋友给拉住。
　　因为亓素只是笑了那么一下，随后目光重新回到肖湛那里。
　　肖湛自然也看到了亓素这一笑的影响，其实不只那一桌，其他桌的人神情和他们没有太多出入，都一副被迷住的模样。
　　这顿饭吃得肖湛并不怎没有再移到别处，但店里其他人的目光，却始终就流连在亓素身上，给肖湛一种自己领地里面的东西，被别的人觊觎的不舒适感。
　　一直到吃过饭，离开酒店，坐上汽车时，肖湛的表情都沉暗着。
　　亓素心知肖湛脸色变化的缘由，只是保持着沉默，看着眼前变得熟悉的街景，亓素捏了捏指骨。


第68章　同居
　　肖湛直接把车开回了自己家，本来在酒店开间房也可以，但莫名里，就是不想让更多的人见到亓素。
　　不会是他的错觉，以身边这个人的魅力，单就站在那里，便是一句话也不说，，无论男女，都会被他吸引。
　　到了屋里，肖湛去酒柜拿了瓶酒出来，两人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不加隐藏的想法。
　　喝着喝着酒，也知道是谁先开始，也许是同时，酒杯还握在亓素手里，他另一手就抓住了肖湛的肩膀，两人拥吻在一起。
　　啜吸着对方嘴里还留着的酒，都睁着眼，像是想看看谁会先退开。
　　结果都没有。
　　嘭一道脆响，玻璃杯坠落在地上，里面装着的红酒，连着碎片一块溅得到处都是。
　　有些溅到二人的裤腿上。
　　然后，这些被红酒沾染上的褲子，就先后被扯开了。
　　夜晚长而静谧，间或有一两声克制不住的吟呻声溢出来，更多的则是粗沉的喘息。
　　转眼黑暗散开，天边晨曦微露，肖湛先醒过来，怀里一具温热柔軟的身体，他转过头，入目一张绝美殊色的脸，青年墨色的眉舒展着，视线缓缓往下，落到亓素的颈脖上。
　　那里有几个颜色鲜明的吻痕，昨晚的记忆顿时快速回笼。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昨夜是他这么些年来感觉最好的一次，简直是食髓知味，青年的身体宛如绝美的盛宴，令人回味无穷。
　　目光返回，青年眼睫毛密密匝匝，肖湛无意识里手就伸了过去，指腹轻轻拨弄着那些细长的像扇子似的眼睫毛。
　　肖湛不是没有过床伴，毕竟他一个成年人，生理心理都正常，只是从来都不会带任何外人来这个屋。
　　昨天直接就把亓素给带过来，甚至明明天亮了，竟然没有立刻起来，而是安静地盯着怀里的人。
　　哪怕就这样看着人，都觉得心里暖暖的，一直就这样下去，似乎也无所谓。
　　合着的眼帘缓缓掀开，其下露出的眼睛，有一瞬的茫然，肖湛面上没有动，被子下将搂在亓素腰间的手臂给拿了开来。
　　亓素眼眸转移到肖湛这里，直接对上男人凝视着他情意浓浓的眼。
　　90，数值经过昨晚的两人的数次亲密接触后，直接升到了90。
　　亓素掀开被子坐起身，被套顺着滑落下去，他低目往身上一看，看到腰腹间都有些痕迹，眼帘眨了一下，身体干爽，昨天结束后到浴室清理过，走下床，亓素先去洗手间简单洗了把脸，然后就往客厅外走，衣服都在外面。
　　在外面将衣服穿好，扣衣扣的时候，卧室里肖湛走了出来，他站在门边看背对着他的亓素。
　　感知到具有压迫力的视线落身上，亓素回身，纽扣还留着两颗没扣。
　　肖湛眸色幽深，亓素这番行为，给肖湛一种好像他才是被上的那一个的感觉，肖湛在亓素穿戴好后，走了过去。
　　还没等肖湛开口说点什么，亓素朝肖湛倾身，眼底浮出魅惑的笑，在肖湛嘴角轻轻印了一个吻。
　　“要吃什么，我去做。”
　　亓素撤开后，语态温和地道。
　　肖湛倏地拧了下眉：“搬这里来住。”完全不是一个话题。
　　亓素笑了，给肖湛好像接下来他会摇头拒绝一样，肖湛心口闷闷的，一把拽紧了亓素手腕。
　　“好啊，正好我工作的地方离这里更近。”
　　肖湛神色顿时缓和了不少，亓素到厨房去看了看，冰箱里空落落的，没有可以做的食材，早饭不能做了，和肖湛一起出门，到一个路口，亓素让肖湛放他下去，他另打车回去收拾东西。
　　汽车接着别说停，反而速度还加快了。
　　“住哪里？”肖湛沉暗的眼看着前面，没去看亓素，他刚才差点直接说东西都别要了，重新买。
　　这话转而就被他圧回了喉咙里，潜意识告诉他，亓素可能不会喜欢这样的话。
　　到现在，他们相识也才一两天时间，肖湛却总觉，好像有些事，曾经经历过一样。
　　汽车一直开到亓素住的地方，亓素解开安全带，刚推开车门要转身下去，手腕上一股拉力，亓素停了动作，回头看忽然拉住了他的肖湛。
　　“扣子，都扣上。”肖湛眼睛落亓素脖子上，那里几颗扣子没扣，所有底下的某些暧昧的痕迹也触目可及，外面行人来来玩往，肖湛瞬间有种独占欲。
　　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更想将亓素给直接带走，不让他出现在除他以外的任何其他人视野里。
　　亓素愣了片刻，然后低笑了一声，到也没就此说什么，顺从肖湛的意思，动手把扣子一路扣到领口。
　　“要不要我去买个口罩？”末了亓素挑着眉以开玩笑的口吻。
　　“可以。”肖湛却是觉得这个法子不错，语气认真。
　　“行，听你的，谁让你是我男朋友。”亓素忽的话锋一转，然后看向肖湛。
　　果不其然，肖湛面上微变，但最后肖湛还是默认了亓素的话。
　　在亓素面前，好像无论对方说什么，肖湛都不会有回绝的念头，若是有天这人叫他去死……
　　肖湛开着车行驶在街道上，脑海里莫名就冒出这个念头。
　　……他大概也会义无反顾。
　　这是爱吗？
　　肖湛以前没体会过这种感情，只要对方的眼睛放在自己身上，身心都是喜悦的，这种喜悦区别于别的任何物质所能带来的感受。
　　然而某个方面，肖湛又意外有不真实的感觉。
　　像自己的一个美艳的梦。
　　如果真的是梦，肖湛希望自己不要轻易醒过来。
　　房屋的钥匙肖湛给了亓素，回到租住的屋里，亓素随便拿了几件衣物还有些生活用品，装箱后，提着一个行李箱就出了门。
　　打车到肖湛家，开门进屋，将自己的东西都分开放在特定的位置。
　　还有10就满值，估计就这两天就会到，按理来说，他其实不该搬到肖湛这里住。
　　但亓素有点私心，好歹这人曾经算是为他死了一次，他既要爱情，他就给他一段时间的爱情。
　　到某个时间再清除肖湛对他的记忆。
　　这屋里亓素相当熟悉，对周围的情况也门儿清，整理好后，时间差不多到中午，不太喜欢叫外卖，更喜欢自己动作，亓素出去菜场买了菜，炒了两个菜，吃完后就立刻洗完收拾厨房。
　　睡了个午觉，离开屋子时给肖湛发了条短信，说他已经把行李搬过来了，现在出门上班了。
　　那边肖湛正和几个属下在谈事，隔办公桌上的手机就响起了短信声。
　　肖湛拿过来一看，当看到发信人时，表情变得难以捉摸，一众属下没在肖湛脸上见到这种神情，好奇之余也想知道肖湛具体在看什么。
　　低眸看了短信好一会时间，肖湛手指微动，回了一个字‘嗯’。
　　‘我可能晚上要晚点下班，不用等我’。
　　肖湛电话还没放下去，又来了一条短信，这条短信肖湛就盯着瞧了快一分钟。
　　第二条短信过去，如同石沉大海，亓素清楚对方肯定看到了，大概是被吓着了。
　　亓素关了手机，心情也是相当不错，还真的和他说的那样，去买了个口罩，坐公交赶去上班地点——赌场。
　　而赌场上面的整栋大厦，则都是肖湛的。
　　两人就这样在楼上楼下，亓素知道肖湛在，但肖湛那里目前还什么都不知道。
　　经理见到亓素过来，眼尾都弯出了几条褶皱，叫了赌场的资深老员工，让他来带带亓素，教亓素工作内容。
　　亓素相当聪明，几乎所有事，老员工一说，他就立刻能上手，更是在中间还提出过赌场方面存有的问题。
　　几个小时过后，亓素在大厅一张赌桌后面坐着，本来坐在那里的荷官同老员工都站在二楼后面，看亓素实际操作。
　　许多客人一看赌桌后面坐了一名跟画册里走出来的俊美青年，完全是被亓素的脸给吸引过去，再后来看对方那双漂亮的手各种动作，完全令人看着难以移开眼。
　　只一会时间赌桌旁边就围了一圈人。
　　有的为了能够听亓素对他说一两句话，不怎么玩，就观看的，这时都相继下注。
　　在猜大小的赌桌前坐了半个多小时，亓素给赌场赚了几十万。
　　随后离开，转去一张牌桌前，这里就不是直接猜大小，而是客人和庄家玩牌论输赢。
　　亓素利落洗牌后发牌给坐对面的三个顾客。
　　一开始就有人直接弃牌了，另外的选择加注继续跟，亓素再次发牌。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盯着牌桌上的四人。
　　其中有个刚在这里赢了不在50万，此时目光邪气地盯着亓素，到还是第一次在赌场遇到这样上等的货，猜测着用多少钱可以睡人一夜。
　　结果就是，不仅赢来的50万输了出去，把带来的本金也输得一干二净。
　　男人面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他往亓素那里看，感知到不善的视线，亓素回视过去，好歹赢了对方不少，亓素施舍了一个微笑，这个微笑和先前的那些公事化的不太一样。
　　那双星火闪烁的眼里，都是勾人的惑意。
　　瞬间就浇灭了男人心底的愤怒，更是觉得用这几十万换亓素的一个笑，好像都是值得的。
　　但男人其实是个挺能自我控制的人，没有钱就不玩了，等改天多带点再来。
　　男人一走，他的位置随即就空置了出来，无数人争先恐后想坐上去。
　　他们在这里抢位置，前面亓素却被老员工给叫到了一边，原本的荷官重新坐回自己位置。
　　赌场宽阔，不只大厅这边可以玩，还有特定的vip房间，专门用来接待尊贵的vip客户。
　　老员工觉得亓素上手很快，且以他这幅吸引人的容貌，从刚刚的一幕就大概能看出，并不太适合在大厅工作，现在大家都还好，不是很疯狂，但若是亓素继续呆下去，保不准就要引起某些燥動，来这里都是求财的——虽然基本都会血本无归，但真的流血了，后续处理起来也麻烦。
　　能够事先就解决的麻烦，就最好事先解决。
　　老员工于是领亓素去了间vip房间，里面荷官正在同两名客人玩牌，荷官一开始没怎么注意进来的两人，发牌的时候那么轻轻一撇，手在半空中顿了半秒。
　　说起来凑巧，两名客人中有一个恰巧就是肖湛的朋友，这人虽是个弯的，然而已经有爱人，两人感情深厚，当见到亓素后，惊艳了那么一瞬，忽然就想到了肖湛。
　　肖湛身边就没怎么有人出现后，搞的一众朋友都相当怀疑肖湛是不是身体不行，有人出国还特意给带了当地的壮阳用的药物，送给肖湛后就被肖湛给扔了回来。
　　后来一起出海游玩，见到肖湛自己解决了一番后，才知道肖湛不是不行，只是没有什么看得上的男女。
　　如果是面前这个青年的话，肖湛应该会感兴趣，朋友当即就起了拉线的心理。
　　玩了两把，和其他人还有约，起身就离开了房间。
　　出去后找到经理，向经理询问到了亓素的一些信息，带着这个信息，男子一出赌场就给肖湛那里去了个电话。
　　“……今天我在赌场里发现一个新来的荷官，比那些明星还漂亮得多，有机会你可以下楼看看。”
　　肖湛正端着水杯，还以为朋友有什么事，结果说的是这个，当即就漠然地道：“你有兴趣，你收了。”
　　“我可不敢，家里有一个了，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