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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炮与玫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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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焕秩ち耍缓猛妗！�
“一味追求乐趣，小心玩火自焚。”淡蓝发的男人呷了口茶，加隆冷笑一声：“朱利安，你足够了解我，当年撒加对我的苏兰特做了什么，我要他十倍偿还给他！”
“啪。”他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朱利安，将军。”
“……呵，又输了。”朱利安往椅背上一靠，“从小到大，什么游戏好像都没有赢过你，你玩游戏还真是好功夫。”“这世道就是游戏。”加隆的拳头支着下颚打量着伸懒腰的朱利安，“我想撒加也一定猜到圣域想要干什么，这是一场比赛，比谁更早爱上对方，先爱上的那个人就是输，死无全尸。”
“那一定是无聊的比赛。”朱利安不以为然，“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没有行动，你居然已经密谋这么多年。”“你会什么动静都没有？”加隆抬头看朱利安的眼睛，“上次卡妙刺杀安德烈，整条街的监视器全报废了，应该是你的人干的而不是修罗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朱利安耸耸肩，“别误会，我没兴趣帮你，只是单纯看你哥不顺眼。”
“同感。”加隆将冰块搁进威士忌里，朝着朱利安举杯。
“你是只不能惹的野兽，加隆。”朱利安换了酒杯，两个杯子撞击发出清脆声响。
……
……
“看不出来你很喜欢挑礼物。”站在离酒店不远的特产店里，卡妙四下打量着周围奇形怪状的毛绒公仔和包装得花里胡哨的小零食一阵阵地皱眉头：“这种东西有什么好送的，带着上飞机还添重。”
“局里就我一个人出来玩，总得带点什么回去吧。”米罗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些零食的生产日期和保质期，“卡妙你也买点什么给阿布罗狄吧，还有帮我想想应该送给老大什么。”
“给阿布罗狄？”卡妙默默看了米罗一眼，“反正马上就要回去了，就说忘记买了，他不会介意，又不是小孩子。”
“……”米罗抬眼看了他半天，一直看到卡妙翻着白眼从货架上拽下来一只大熊抱偶抱在怀里算是答应了他的话：“这种东西，回到法国去也有得卖，在这里价格更贵，你心甘情愿挨宰我也是头一次见。”
“这是心意。”米罗在后一个词上狠狠咬了重音，“还有，应该给老大什么礼物？”
“头痛药。”卡妙抱着那玩具走向收银台，“有你这样的手下，他一定辛苦了。”“……”
……
“请问现金还是信用卡？”结账时收银小姐询问，卡妙示意她看米罗：“问他。”
“喂。”米罗刚翻白眼，这人为什么总是在结账和心情不爽的时候想到他，收银小姐没等他抗议已经打印出了收银条，“您好，您选购的物品是大熊抱偶一只，各色零食若干，毛绒玩具若干，一共五百元。”
米罗扫了一眼收银条，最贵的就是那只熊，他剜了卡妙一眼，后者扭头当做没看见。
抱着一堆东西离开收银台，米罗腾出手来看时间：“卡妙我们今晚去哪儿吃饭？”“酒店。”“可我们明天早上就要回法国了。”“你这两天特色食品应该吃够了。”卡妙迫不及待地抢断米罗的话头，说到这个他就一阵阵反胃，这地方都是什么见鬼的饮食啊，居然直接将蝗虫蜈蚣放上炉子烤，他看着烤制过程胃酸已经开始往上涌，米罗竟然左右开弓还吃得不亦乐乎，看着这几天的惨剧卡妙得出结论警察绝对是饿不死的生物，大概到哪儿都能活。
“……”米罗耸耸肩不可置否，卡妙正打算回酒店，偏偏彼时突然天降大雨，这炎热地带大雨往往说来就来令人猝不及防，出门前卡妙明明有叮嘱米罗带上雨伞，此刻他看向米罗，后者却是示意他看自己的两手：“忘记了。”
卡妙毫不犹豫一脚踹了上去。
“算了，反正路不远，跑回去好了。”米罗话音刚落卡妙想扔了玩具再打：“谁要……喂！”来不及等他说完，米罗将右手上的袋子转到左手，一把拉过卡妙的一只手就奔进雨中。
“看不出来，那蓝毛还颇有点罗曼蒂克的情调。”雨帘中黑皮肤男子撑着伞悠哉游哉地发表评论，他身边的男子翻白眼：“闭嘴，没有同情心的家伙。”
……
“砰！”房门被一脚踹开，米罗把手里的全部东西都扔到床上去，回身顺带把卡妙也一起甩了过去，被摔到床中央的卡妙一把扔掉玩具跳起来正要掐死他，一块毛巾落在了他的头上：“你就不知道拿那玩具挡挡头吗，你别告诉我你一直护着那毛茸茸的东西然后你自己淋了个透。”
卡妙沉默。
“我去放洗澡水，和你在一起老是有水灾。”米罗起身，卡妙当做没听见一般抓住毛巾拼命擦头发。
“哦，对了。”站在门边的米罗回身拿起一瓶啤酒，“我有件事跟你说。”
“……什么？”卡妙抬眼。
“如果我不说，你还打算伪装多久？”
？？TBC？？
…………………………………………………………………………………………………………………………………………
卡妙拿着毛巾不动声色，但浑身的细胞都警觉起来：“你在说什么？”“你听不懂？”米罗几乎是接着卡妙的话说下去，他脱下湿透的上衣甩在地板上，一脚踩上床逼视着卡妙的冰色眼睛：“还需要我说得更清楚点么？”
卡妙默不作声。
“好吧，真倔。”米罗耸了耸肩，他的鼻尖轻蹭卡妙的鼻尖，后者意料之中地没有闪躲，米罗微笑着说出一个词：“圣域。”
卡妙浑身血液一冰，四肢随着那个单词的吐出而僵硬。
“我说得够清楚了吧，为什么非要选这种下不来台的方式呢。”米罗起身来拉开啤酒的拉环，说时迟那时快，卡妙手中的毛巾一甩已然遮挡住米罗的视线，随即一拳重击向米罗心口，不料米罗抬手甩开毛巾的瞬间接下卡妙重拳的同时另一手空出挟持卡妙腹腰将卡妙压倒在床上：“小野猫，你知不知道我光是体重就有绝对优势？”
卡妙咬牙切齿：“拳脚功夫无论怎样我都不如你这原始生物，你爱怎样怎样。”“……我只是搞不大懂你老大，为什么要让你们过来接近我和我老大？”米罗打量着卡妙，后者狠狠扭头。
“我想回去找阿布罗狄当面对峙会更好。”米罗松开卡妙的双腕，拿过毛巾关门进了浴室。
“……”卡妙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被捏得生疼的手腕，瞄着浴室心里早就有了不下六种杀人灭口的方法，但他还是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发短信。
？？阿布罗狄，我这边游戏结束。
？？……这么快。
？？米罗已经知道了，我想大概撒加也已经知道了吧。
？？老大还没说怎么做，你还是见机行事。
？？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你为什么自己不去问。
？？……你不如抓我去蹲监狱。
？？……你自求多福。
？？我们明天要回来，他要找你对峙，你能躲哪去就躲哪儿去。
？？……哪？
？？沙加那里！
？？……
？？还有我真的不用杀他灭口？
？？你打得过的话随便你，你应该没有带枪吧？
……
短信那头彻底没了回音，阿布罗狄耸了耸肩望向天花板：“其实我们大概都不知道老大他想干什么吧。”
卡妙那边已经游戏结束了，自己这边呢？
“叮铃铃……”他的手机响了。
“……喂，撒加？”阿布罗狄换了个温和的声线。
“嗯，明天有空吗？”撒加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我明天调班休假有一整天的时间，能邀请你去水族馆吗？”“水族馆？”阿布罗狄想起卡妙的话‘他要找你对峙，你能躲哪去就躲哪儿去’。
“好啊，我有空。”
……
……
相较阿布罗狄那边的相安无事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甜蜜的相处模式，米罗卡妙那边就实在算是紧张的了。
米罗：安德烈，炸弹，那些事情都可以不管，但是，局长也是你杀的？
卡妙：警察没有私自审问罪犯的权力。
米罗：……为什么这样做？
卡妙：我没有选择权。
“……”米罗默默背对着卡妙在床上坐下，点燃了一根烟，他湿透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接近你是老大的意思，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卡妙靠着床头的床板闭目养神，“也许本来我们不相遇会更好，你还是你的废柴，我也还可以依然很自由地在这个世界上来来去去。”
十字路口在米罗额头上炸开：“你说谁废柴……”
他的话一顿，因为卡妙的手拿着毛巾覆上他的头发替他擦拭：“阿布罗狄和你一样，经常洗完澡不擦头发就出来，弄得床上都是水渍，你别误会。”
“怎么可能。”米罗吐出一口烟，“我比较好奇的是我知道了你的事你会怎么对付我？”
“老大没让我杀你，我就不会有动作。”卡妙卷着被子往下滑，“我睡觉了，回国后随便你怎样。”
……
第二天回到卡妙家里时，一如卡妙预料，屋里没有人。
画稿被丢得乱七八糟，还有满地的画笔和颜料令人怀疑这里是不是二战结束后就没打扫过，米罗一脚扫开地上的颜料坐下：“阿布罗狄去哪里了？”
“不知道。”卡妙一脸淡然。
“……”米罗沉默片刻，然后起身去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罐啤酒出来，倚着门眯起眼打量着坐在地上的卡妙，后者云淡风轻依旧：“难道还要等你喝完啤酒才把我抓去警察局么。”
“抓？我又没证据。”米罗耸了耸肩，“我现在就抓着你这么个大美人回去，对局长大人说喏喏这就是圣域臭名昭著的杀人犯，谁会信？我会被人当成神经错乱。”
“……”卡妙一脸快崩溃的表情，“那你想怎样？”
“你总会再行动。”米罗举杯，“不管再死多少人，我总会有抓到你的那么一天，到时候，我可以举起铐住我们俩的手铐对他们说，喏，圣域的杀人犯，抓到了。”
“……你以为你抓得住？前几次我能逃掉，后面如果还有任务，我照样可以。”“总会有那么一天，你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持警醒。”
“……上帝保佑你有那么一天。”卡妙一声嗤笑，“但就算你的那些同事再怎么神经大条如那个叫做艾欧里亚的人，你的老大应该也会察觉到的吧？他最近频频约阿布罗狄，难道不就是等着他露出破绽？”
“这个，我不好猜。”米罗耸耸肩。
“如果他抓住了阿布罗狄的破绽，提前抓捕怎么办呢？”卡妙玩味地盯着米罗，貌似挑衅：“到时候，你米罗警官会被冠上窝藏通缉犯的恶名。”
“……我在哪儿？”米罗一把拉开易拉罐的拉环问了这么个无厘头的问题，卡妙不解：“我家啊。”
“对啊。”米罗咧嘴坏笑，抬头灌下一大口啤酒：“到时候说起来，是我被通缉犯窝藏，而不是我窝藏通缉犯，明白吗？小野猫。”
“……”卡妙翻白眼。
“哎，你这个人，怎么就不能有点别的表情。”米罗扔下手中的空罐走向卡妙，“每次见到我，你不是要崩溃，就是吐血或者翻白眼的表情，笑也是冷笑，你没有别的神经吗？”“我为什么要对一个白痴有很多表情？”卡妙淡定回应。
“……我先回去了，等阿布罗狄回来，你和他自己看着办。”米罗转身关门离去，只剩乱糟糟的屋子里坐着一个人。
“哈哈。”卡妙仰头倒在一堆画稿颜料之间，丝毫不介意那些颜料粘在他的头发上。
……
这世界如此之大，人如此之多，怎么连个陪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加隆，算你狠，你说这个世界容不下我……
……
水族馆里，阿布罗狄在撒加去买票时拿出手机发短信。
？？沙加，恭喜你你的下马威基本没什么用。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谁结束了？
？？你觉得呢？
？？……怎么就他事多。
？？TBC？？
…………………………………………………………………………………………………………………………………………
“阿布罗狄，你很喜欢玩手机吗？”
刚刚把手机里的短信全部删除干净，撒加的微笑出现在阿布罗狄的视野范围内，阿布罗狄微微一笑着将手机放回外套口袋里：“嗯，图编一般都用短信联系我，顺带卡妙也发短信告诉我他回来了而已。”
“原来如此。”撒加点头，“那……进去吧？”
“好啊。”
……
其实水族馆阿布罗狄来过很多次，没有事情做的时候他和卡妙都无聊得要命只能去外面逛，游乐场，水族馆，大大小小的超市，很多地方都曾有过他们两个的身影。
今天也差不多，路过的游人全部注意力也都不在那些动物的身上，而是在他们两个的身上……
“哎你看！那个高个子的男人好帅啊！”“真的！好有气质！是我喜欢的类型耶！”“旁边那个人长得好漂亮，是男生还是女生啊？”“肯定是男生啦！胸这么平！”“真的……也好帅啊！”“嘘，小声点，会被听到的啦！”
虽然两边那些女生的声音被她们很有自觉地压得很低，听力绝佳的阿布罗狄还是听到了，他回过头来，眼睛一眯微微一笑，顿时一阵鼻血冲天。
“你还真是女生喜欢的类型。”撒加回头来开玩笑，阿布罗狄摇摇头：“你的错觉，她们是在看你，美人先生。”
……
水族馆里海洋生物众多，鲨鱼在头顶上游动，亲嘴鱼隔着玻璃对上游人的手指，企鹅在人造的低温环境中摇摇摆摆，撒加把手指贴上玻璃去，看着一条粉红色的小亲吻鱼隔着玻璃亲吻他的指尖，他微笑：“阿布罗狄你看，真可爱的鱼。”
“……”阿布罗狄抱着双臂默默看着撒加逗弄那条漂亮的鱼，撒加回过头来：“怎么了，你不喜欢鱼？”
“喜欢，只是觉得很可怜。”阿布罗狄走过去，“这些生物原来都不应该在这里，它们本来应该和它们的同伴生活在更适合它们生活的地方。”“……”“是人类这种高级生物将它们捕捉到了这里……实际上，难说它们是不是隔着玻璃在观赏我们这些动物。”阿布罗狄耸耸肩，望着撒加的眼睛。
“……”撒加沉默了一下，直起身来，看着那条小鱼望着他然后游走，他看向阿布罗狄：“也许是这样，那……你不喜欢水族馆？”“……也不是不喜欢。”阿布罗狄继续他们的你问我答，“不是还要去看海豚表演？你认为如果你是海豚你会因为一条小鱼而拼命表演去博人欢心吗？”“……？”“当然，那是它们存在的价值。”阿布罗狄离开他倚靠着的玻璃，“其实它们应该回去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
其实，这些动物已经足够幸福，至少你们还有容身之处，甚至可能还记得你们来自哪里。
而阿布罗狄，你的容身之处又在哪里。
……
“……好吧，你觉得这些小动物可怜，那去体验一下那个如何？”撒加跟上阿布罗狄的步伐，阿布罗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U字形的建筑设施，拉着厚重的胶皮帘子，里面似乎是保温设施，他挑挑眉，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个：“这是什么？”
“企鹅生活的地方的温度。”撒加解释，“从进去到出来大概就一分钟的时间，不会怎么样的。”“……你敢进去么？”“哈哈，我？当然敢。”
……
“阿嚏！”坐在咖啡馆里，阿布罗狄自认很可耻地打喷嚏了。
“哎真是，怕冷还逞强进去干什么啊，一分钟都冻成这样，还拼命跟我说不冷，嘴唇都紫了。”“我那本来就是紫的！”“……谁的唇色天生就是紫色……”撒加好笑地看着阿布罗狄继续喷嚏，“如果把你送回去时你感冒了，到时候工作进度大概要落下很多了……服务员，一杯热可可。”
“谁会感冒……阿嚏！”又一个喷嚏的阿布罗狄翻着白眼保持沉默。
“这么犟，倒是和那个人很像。”撒加把服务员端上来的热可可推给阿布罗狄，“喝吧喝吧。”
“……”阿布罗狄咬着嘴唇把可可接了过去。
撒加微笑着看他一口气把一杯热可可喝下去也不怕烫嘴：“撒加，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
“嗯。”
“……怎么想到问这个？”
“……”阿布罗狄默默搁下手中的热可可杯，“想知道。”
“5月30日。”撒加手中的叉子缓缓戳进盘子中心的黑森林蛋糕，“不过，很多年不过生日了。”
“……很多年？”阿布罗狄的手支住下巴，“你也觉得过一次生日就老一岁？大男人，不必介意这个吧。”
“我介意老了做什么。”撒加干笑数声，“我曾经有个双胞胎弟弟，叫做加隆。”
听到这个名字阿布罗狄浑身血液一冰。
“……他和我完全是两个类型，我做什么，他就非要反着来，我做学生会长，他就去打架做小混混，弄得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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