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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炮与玫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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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动，躲到车座下。”沙加拍拍穆的肩膀开门下车，他的脚刚刚踏上地面，几辆黑色的轿车分别在凯迪拉克的四面停下，将他们团团包围住。那些车的车门打开了，二三十个拿着枪的黑衣人气势汹汹地走下车来。
“当街掏枪，越来越明目张胆了……”沙加歪了歪头，耳鬓边一缕金发因他这个动作从帽子中垂落下来：“意图，还有老大是谁。”
“……”走在前面的一个黑衣人回头看了身后一个戴围巾的黑衣男人一眼，后者蹙眉手一挥，无声的指令下达，所有人举枪将枪口指向了沙加！
“知道了知道了，又是来找紫毛的麻烦的。”沙加看向最后面的那个男人，“喂，你是老大吧？”
“……”对方并不回答。
“好，乖乖等在那里等我拿你心脏吧。”话音刚落，刚才被团团包围着的沙加突然在所有人眼前消失！
“什么？”拿枪的所有人一愣，最先冷静下来的那一个转向自己的同伴：“那家伙去哪里了找到就打！还有一个紫头发的人是老大要找的，应该还在车里！我们搜！！”
“啪！”他的同伴刚要应答，冷不防身后一个黑色身影一闪，腿一跨踹上他的脖颈直接将他一个近两米的大汉踹翻在地，在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中先前参与包围的人纷纷倒下！
“……还站着的人先把车里的那个拿下！”站在最后头的那个男人厉声命令，腿已经在哆嗦的几个还站着的男人给自己壮着胆冲向不远处的那辆车，但下一秒，一个声音在他们的头顶上方响起：“不好意思，没门。”
“呼！”帽子落地，金色长发在空中流泻开来，金发青年侧空翻过身，听见他的声音的同时他出现在了剩余几人的面前：“此路不通。”
“砰！”“砰砰！”不用命令，几发子弹接连出膛射向沙加。
“沙加！”车里的穆眼见沙加不动不躲不由得叫出声来，然而只听“刺啦”一声，银弦破空刺出，当啷几声，被切碎的子弹落在了地上，同时落地的，还有几个开枪的黑衣人的人头。
“警察先生，不要当街叫一个通缉犯的名字啊。”沙加半侧过头冲穆微微一笑，街上的行人早因为刚才的那几声枪响而跑光，他一点都不介意从穆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而对方站在车边的那个男人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却震了一下：“沙……加？”
“嗯？你认识我？”沙加闻声将头侧转了回来冲他微微一笑，“那你总算知道你死在什么人手里。”
……
“好了。”沙加拍拍手回身往车那边走，“没事了穆，你可以？？”他的话顿住了，他回身的瞬间看到穆站直在车上，手中举着他的佩枪指向他。
“砰！”
……
“喂，哥，你有没有觉得穆在谈恋爱啊？”一边装订一边八卦的艾欧里亚看向脸色还在眼影盘状态的艾俄罗斯，“总觉得这两天他总早退呢……”“管好你自己，谢谢，人家谈恋爱关你什么事。总比你好，喜欢人女孩子还不敢告白，只敢远远地看。”艾俄罗斯又点燃一支烟。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混蛋老哥你到底还知道我些什么！！！”
……
“呼……”刚刚打出子弹的枪口在冷空气中冒着一阵白烟，沙加立在原地，他身后才站起来的一个黑衣男人轰然倒地。
“你垃圾没有收拾干净。”穆收起枪松了口气，“还要我来收尾。”
“回头请你吃饭。”沙加侧了侧身，抬手银弦射出，将倒在地上的所有黑衣人的头全部切断。
“喂，不要制造血案，你会给我们添麻烦。”穆的脸色僵了僵，沙加上车关门：“会对你不利的，全部杀光。”
“你的车轮胎不是……”“不要怀疑我的开车技术，坐稳。”“诶诶？？哇！！”
车子在一阵黑烟中狂飙消失，留下鲜血满地。
明天……警方又要忙得不可开交了呢。
……
英国伦敦。
“啧卡妙你到底去哪里了啊……”旅居的酒店里，米罗第三十二次搁下已经快没电了的手机。一下午他给卡妙打了无数电话，回答他的全部都是悦耳的女声在说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卡妙基本可以算是路痴，没路线图就不认路，他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就算英语纯熟，他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回来的路……真是的，自己不就是赖床起晚了点么！他一个人到底跑到什么鬼地方去了！
……好吧如果赖床好几个小时也能算起晚了的话。
米罗挠了挠先前早被他自己弄得一团糟的头发，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
也不敢随意出去找，万一他出去的时候卡妙正好回来了怎么办？
还是不想……错过他呢。
“嘭嘭。”房门被敲响，听到响动米罗几乎是扑着出去开门：“卡妙，你去哪……诶？”
他的话没问完，出现在他眼前的的确是卡妙没错，但首先进入他的视线范围的是他手中捧着的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虽然很想马上扑抱住失踪了整整一个下午的人，但也怕压坏卡妙怀里的盒子，米罗最终还是决定先问清那是什么东西，如果是易碎品，那再说。
“嗯……生日快乐。”回答他的是卡妙的脸红和移开视线的别扭，盒子被塞进他的手里，然后卡妙立刻进屋，关门。
“呃，谢谢，你失踪一下午是给我买生日礼物去了么？”米罗的心情说是受宠若惊也不为过，他将盒子放到床上开拆：“不过这是什么……哇！”
……他的大叫是有道理的，还没等他讲完盒子里就有一个生物举着两个黑黝黝的不知什么东西飞扑出来扒住他的头发顺势挂在他的脸上，一时间弄得他不顾形象地乱叫直到他一把将挂在脸上的软绵绵的东西抱下来。
“喵～”从盒子里扑出来的小家伙被逮住，窝在他的胳膊肘间讨好地蹭，肉乎乎的爪子踩着他的手。
“……猫？”米罗大汗抬头看向卡妙，“卡妙我们回程是要坐飞机的……”“可以托运。”卡妙很淡定，“你不喜欢？”
“怎么会！多萌的猫！”米罗费劲地挤出一个笑脸抱住怀中蹭得他一身毛的黑猫，“那叫它妙妙了你没意见吧？”
“……”一个眼刀扔了过来，米罗反而来劲：“好，不说话当你默认。”
“……”
酒店前台。
服务小姐A：哎哎，看到刚才走过去的那个帅哥没？
服务小姐B：嗯，长得很不错！他怀里抱的什么？
服务小姐A：跟他一起入住的那个酷哥好像生日吧～两个人住的3102号房，他是特意出去买生日礼物的～～～服务小姐B：是吗？可是我怎么看3102号房的求救信号灯亮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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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人活着，不可以太幸福。太幸福的话，上帝会嫉妒。先前过得有多幸福，之后所要遭遇到的相对的，就有多痛苦。
回答说，不是多痛苦，而是相较先前的幸福已经痛苦得过了头了呢？
说的人继续问，那又怎样呢？能改变注定如此的对比吗？
又回答说，能，悄悄地幸福，别让上帝看见。
……
在我年轻时
我喜欢听收音机
等待我最喜爱的歌
当他们演奏时我会跟着唱
令我笑容满面
那段多么快乐的时光
并不遥远
我是多么想知道它们去了哪儿
……
清晨七点，有两个年轻人依偎着泰晤士河畔的长条木椅上，石青色长发的年轻男人倚在宝蓝色卷发的年轻男人的怀里正兀自舀着厚纸杯中的华丽的冰激凌，后者的下颚则是顶着前者的头顶心，微微笑着看向泰晤士河流动的河水。路过的年轻女孩子们红着脸将那两个人指给身旁的同伴看，然后在一阵窃窃私语之后小跑着离开。
“米罗，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咽下刚舀起的冰激凌卡妙抬了抬头，米罗顺势抬高下颚：“这个……没法猜，猜心也许穆更擅长。”“……也没指望你能猜到……呵。我在想，要是我们一辈子都能这么幸福……就好了。”
“……这有什么难的？”米罗眯起眼睛，“谁敢拆散我们我先拆了他。”
“……”
“咔嚓！”一声快门按下的响动，卡妙目光一凛抬眼，米罗顺着他的目光往身侧看去，不远处站着一个手拿专业摄影设备的金色中长发的青年，见两人扭过头来他抱歉地挠挠头发：“啊，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吗？”
……是摄影师？卡妙盯着那个人手中的摄影器材，眼睛危险地眯成一条缝。
“你们好，我是《伦敦在线》杂志的摄影师冰河，这一期我们的摄影专栏主题是甜蜜瞬间，要我们去抓拍生活中那些恋人的点点滴滴，刚才看到两位觉得很美……就拍下来了。”那个摄影师将摄影器材收到包里走上前来递给米罗一张名片，“那个……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删掉的，但如果能允许我把这张照片上刊的话我会将这张照片洗出16寸大小的送给两位……不知这样可以吗？”
“……？”米罗侧脸看向卡妙，他是没意见，但卡妙的身份敏感……
“留着吧。”出乎意料，卡妙冲冰河微微一笑。
“可以吗？非常感谢！”“没事……不要紧。”卡妙轻描淡写地继续吃冰激凌，无视米罗惊异的目光。
“那能请您留一下地址吗？我会将照片寄给您的！”“呃……法国的地址也能寄过来吗？”“没问题的！”“那好……米罗，留你的。”“……啊？”
……
“你居然会同意保留这种东西。”冰河走后，周围又重新陷入寂静，米罗紧了紧抱住卡妙的双臂，似乎在感慨。
“嗯。万一有一天我不在了，很多年后你总不至于忘了我长什么样子。”
“……卡妙，我要吃冰激凌。”
“……你啊……刚才就跟你说多买一个，你说你不吃，现在又犯馋……”摇头，卡妙抬手舀了满满一勺冰激凌送到米罗嘴里：“全给你吧？”
“不要，只要一口就够了。”“……你真奇怪。”“嗯？是吗？”
河畔微风吹过，米罗指尖拂过卡妙的额发，将他额前遮挡视线的碎发别到耳后。
卡妙，不告诉你呢。
不要买冰激凌……是为了让你喂我……这样的话。
不告诉你。
……
“……喵～！”旅馆里，被两个不负责任的主人独自扔在客房里的小黑猫不满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
“沙加，你不是说要做技术宅……结果怎么还是跑出来了？”法国，坐在沿街的咖啡小铺里，穆看着沙加全副武装地喝咖啡：“实在不想出来也不用勉强自己……”
“你跟我不一样，你是要见光的。”沙加低头呷着咖啡，“我不出来活动，你总不能也跟着窝在家里发霉吧？偶尔出来晒晒太阳……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不一样？体现在这方面么”穆耸耸肩，呷了口卡布奇诺：“沙加，有没有想过从头来过？”
“……你指什么？”沙加抬眼。
穆压低声音：“去自首。你们都是被加隆祸害的，不会判你们终身监禁……不然，你打算像现在这样躲一辈子么？”“……”沙加扫了穆一眼，微微一笑：“那，关个五六十年呢？出来跟死了有什么区别？穆，那地方你不是不了解，我能不能活到刑满释放都是个问题。”
“……”不再说话，穆的勺子搅动着杯口的泡沫。
是的，他不是不知道。
可是沙加这样，真的要躲一辈子么？
他怎么耐得住一辈子的胆战心惊？
“警察来了！”不知是谁一声看热闹的喊叫，先前安坐在椅子上的沙加的身体猛地一震，穆也惊住了，这个时间段街上怎么会有警察？巡逻么？
“沙……”他转头刚想喊沙加，突然想到不远处的同事很可能会听到，不由得住了口，沙加正看着他，脸色有点难看，他已经问出了穆的疑惑：“为什么这个时间段会有警察，穆？你最好不要告诉我是你叫来的，因为要杀你的人都死了，所以你就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
“不是我！”穆连忙为自己辩解，“我像是那样的人么？”
“……”沙加打量他一番，嘴角上扬：“啊，当然不是。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警察上街？听响动，很多人的样子。……我要撤退，你跟不跟我走？”
“嘀嘀嘀……”话音刚落，穆的手机响了起来，穆抬眼瞄沙加，沙加一摊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个道理需要我教么？”
“……”穆眯起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局长】二字许久，然后按下了接听键：“喂？”
“穆，待在原地，不要动。”童虎说完就掐断了电话，留下穆石化在原地。
不要动？
……什么意思？
“吱？？！”车轮胎重重摩擦过地面的声音，沙加闻声脸色大变拉起穆就要走，回身一辆警车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将所有可逃之处围堵了个水泄不通。
“圣域余党，对吧？”童虎从截住沙加的那辆警车上下来，“你已经没有逃跑的必要了，伏法吧。你当街杀了那么多人，真的当我们这些做警察的人是吃白饭的么？”
“……”沙加回身看着穆，而后者诚恳地回了他一个绝对是不知情者的眼神。
从侧面包抄过来的艾俄罗斯举起了枪：“穆，你也拔枪，他若是反抗，就立地正法。”
“……”因这一句话穆怔了怔。对他身前的这个人开枪……？
……还想着怎么感谢他这么多天来的保护和提供食宿……如今却是要兵戎相向么？
“噗……”没等穆思想斗争完，他身前拉着他并将他护在身后的沙加突然笑出声来，随着这一声笑声出口的是一连串狂笑，也不怕岔了气：“你们……你们果然是……”
“有什么可笑的？！严肃点！”童虎蹙眉厉声斥道，沙加仰起头，手拂起他眼前碍事的额发：“我果然不该多管闲事找了那么颗定时炸弹回来！”
“！”全员高度警惕，穆的胸口一闷：“不是，沙加……”
“更失策的是……”沙加根本没打算听穆说话，“我居然还爱上了这么个定时炸弹！会随时要了我的命的存在！”
“！！”吃惊更甚，艾俄罗斯的动作停滞了片刻，后勤的亚尔迪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沙加身后的穆。
“果然你们这种道貌岸然的人是爱不得的……”沙加松开了拉着穆的手摇了摇头，“这一盘棋，算我输。”
“……”满以为他要投降，童虎从腰间拿出了手铐，沙加见状，微微一笑：“局长大人，你有没有搞错什么？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想，我只要一抬手指就可以让这里的所有人全部死光？”
看热闹的人闻言纷纷往后退了一步，童虎转而重新举枪：“那也不代表你能全身而退！我们既然做了这个工作，就不会怕死。”“我是不介意挂一点彩啦。”沙加耸耸肩，“不过你们不大划算啊，你们送命，我只是受点皮外伤而已。”
“废话少说。”艾俄罗斯全神贯注在了沙加身上，气氛如死了一般凝滞。良久，沙加突然一摊手：“算了。今天看在我身后紫毛的面子上，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话音刚落，他纵身而起跃上四五米高的路灯，踏上路灯的瞬间他回过身来将追击而至的子弹一颗颗切开，在一阵丁零当啷的响动中切碎的子弹一颗颗落地，他垂眸看向穆：“后会无期，警察先生。”
“等等！”穆刚刚踏出两步，就被童虎以严厉眼神拦了下来，脚步不由得一滞，沙加已经从他们眼前消失。
“追！”童虎随即下令，“穆回去听候处分！你和撒加都是怎么回事，知情不报，知道要死多少人吗？”
“啪！”然而下一秒穆的举动让所有追缉警员惊呆了，他突然折身站在了马路中央，张开双臂挡住了所有警车的去路！
“不会再有人死掉的 。”穆淡淡道，他紫色的碎发随风拂动：“加隆已经死了，他们不会再杀人。为什么非要提到正法？就不能给他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穆，让开！”艾俄罗斯把着方向盘蹙起眉头，童虎开始在车里跺脚。
“不让。”穆的声音很轻，却不带一点犹豫和飘忽：“我欠过他一个大人情，绝对不让你们过去。”
“……”艾俄罗斯的动作停住了，他转头看向车后座的童虎：“局长，这个……怎么办？”
“需要我教你么？”童虎的眉毛蹙得更紧，额上青筋拧成一团：“暴力抗法，回去也是要拘留。”
“……现在下车抓了他么？”艾欧里亚皱着眉头折身问童虎，童虎定定地看了前方一会儿，扭过头去：“开过去。”
“什么？！”兄弟俩同时因为这个命令惊叫出声。
“我说开过去。”童虎道，“人的本能，看到车的瞬间无论他的意志多坚定，都会下意识地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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