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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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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哲章宪 无论多远 

by 紫苏芥末

写在前面的话:这是一篇有关前世今生的故事,起点是章宪,重点是袁哲,结点是枪魂,缺点是穿插,优点是见证,盲点是悲壮、哀伤、明媚、快乐、KUSO和EG混入,乱点是两枚枪魂多重人格相融,于是有雷点者请自行绕道,有萌点者就请跟着一个名叫阿瑟的枪魂开始吧……

楔 子

阿瑟属于一种魂,没有形态没有实体,阿瑟有同伴,不多但是也不少,各为其主,但是它们有共同的名字,那名字有着硝烟的气味和金属的光华,在魂的世界,它们被称为枪魂。

阿瑟只是一个魂,独一无二不侍二主,阿瑟有主人,是那个人让阿瑟觉醒强大,但是阿瑟这名字是它自己起的,因为阿瑟的主人亦未必知道它的存在。阿瑟觉醒的时候在他腰间的手枪匣子边缘看到一排细小工整的标记——毛瑟96C,所以它自称阿瑟。
阿瑟记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觉醒的,先前还一片混沌迷蒙,下一刻就是铿将的喝令:“张立宪!”

“到!”这一字吼应,掷地有声,一身英气穿透张扬,张立宪,这是阿瑟记得最最牢固的名字,比记忆它自己的名字还要深刻。

然而阿瑟不记得很多事情,因为它离开那个人太久,久到足以让阿瑟用这些流逝的时间碎片把一种被称为悲壮的情怀尽数掩埋,阿瑟只记得自己咬牙切齿地嘲笑那个明明是把王八盒子还装成是勃朗宁M1911然后自称朗宁的家伙,阿瑟不屑地说你个撒谎的娃娃不就是跟着个炮灰团的团长有啥子好得意的?那个叫做龙文章的,他分明为张立宪哭了,他分明整个人都空了,一双缁黑的眼眸里生气全无,你小子,迟早要和我一样!

朗宁跟着龙文章匿入天际的沉暮里,朗宁没有被阿瑟激怒,它只耷拉着嘴角说如果我和你一样了,迟早你得和我再次相遇,到时候,谁比谁厉害,是一个连天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等着吧你就。

等?!老子等你老子就是这个!阿瑟朝着消失的光芒边际竖起了小拇指,然后蹲在一块沐血而立的薄石碑前反复念诵着上面的名字,张立宪,张立宪,张立宪……

阿瑟的记性不好,在那以后它去过太多地方,经历过太多人,见过太多的事物,就像当初阿瑟趴在哒哒哒打字的张立宪旁边的桌面上听到龙文章说过的那些地方一样,那时阿瑟看着神情变化的主人,其实它知道他有点惊讶又有点想笑,所以它把他写下的东西记了下来,也许有一天他会愿意在回到最想回的四川后,顺着这个路线去看自己的国家。啊,对了,那些方正的字迹记载着北平的爆肚涮肉皇城根,南京的干丝烧麦 ,还有销金的秦淮风月,上海的润饼蚵仔煎……天津麻花狗不理,广州的艇仔粥和肠粉,旅顺口的咸鱼饼子和炮台,东北地三鲜、酸菜白肉炖粉条……南阳、襄阳、赊旗店、长台关、正阳关、颖水、汝水、巢湖、洪泽湖、镇江、南京、怀宁、上海、淮阴、苏州、杭州、黄浦江、太湖、南通、屯溪、六安、九江、武昌、汉口、修水、宜昌、怒江以西、宝山、腾越、铜钹、还有我们身处的禅达……阿瑟就是按着这个混乱而断续的顺序从禅达出发,跋涉,远行,漂泊。

阿瑟不记得它在这每一个地方呆了多久,只记得它每到一个地方就默念着张立宪的名字,阿瑟身上带着张立宪的灵气,它知道只要自己没有消失,他就从未真正死亡,而它,是不会死的枪魂。

阿瑟不会死不代表它不会减弱,它想在自己弱得再度沉睡之前寻到张立宪的元魄,它是那样珍惜它因为他而拥有着的这份骄傲和出尘,是他激醒它,因此它渴望再见到他,他将轮回转生,阿瑟总是和自己说,我得找他,我的主人,我的少校。
阿瑟一路上见过很多种型号的枪,这些枪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先进,越来越精密,枪魂对枪有着天生契合的适应度,不然说自己是枪魂不是被人嘲笑么?魂者,精魄也。可是越精密高端的枪,越是让用枪的人产生依赖,他们错了,这样的枪和这样的人,没有魂。打出来的子弹,只是没有生命的射击表演。

这么多年阿瑟也飘过很多战场,从炮火纷飞到和平年代,见过无数的军人,但是在那森林一样的挺拔身姿里阿瑟一直找不到它的少校,最初的日子里阿瑟隐隐约约能感知朗宁遭遇了什么,但是它一路走一路找,却从未与朗宁再度相遇,虽然它和它的主人一样是个无赖又让人头疼的家伙,但是阿瑟偶尔会想念它,它毕竟是从阿瑟觉醒到现在唯一一个与自己共同见证那段历史的枪魂。

最近阿瑟有点忧伤,半个多世纪过去,阿瑟想不明白为什么它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它的少校,阿瑟甚至越来越少遇到同伴,很多枪里都没有子弹,或者说,是空包弹。当然这对人民而言是最好不过的和平,也是张立宪们为之付出生命和鲜血的理想和期盼,所以阿瑟是笑着忧伤的。

这一天,阳光非常明媚,阿瑟随着越来越弱的感应找到了一辆装满荷枪实弹的军车,钻进去的时候它突然遭遇久违的兴奋,那些在快速后退的变化光线中透出冷蓝色流光的兵器赶走了那莫名其妙娘们唧唧的忧伤,阿瑟直接扑进那些箱子里。这辆军车开往北平,今天被人们称之为北京的地方。

龙文章说的第一个地方,北平;阿瑟这一趟去的最后一个地方,北京。阿瑟贴着一支格洛克18,决意这一趟如果仍旧是毫无收获,那么便放弃张立宪记录的路线,去剩下的另一半地方,如果再半个世纪还是没有找到,那么便找他一直找到自己再度沉睡,于是阿瑟便可以说,我尽力了,我的少校。


第一章



“报告!最新的枪械弹药已经运达。”押运兵小方从副驾驶座上跳下来,朝着走上前来的齐桓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齐桓眼睛里透着跳动的光芒,回了礼然后跟着打开车门的小方侧身一跃翻上了军用车的车厢。阿瑟坐在装着武器的木箱子上打量着齐桓锐利而兴奋的目光,这个人身上有令它觉得亲切的吸引力,那种拥有唤醒枪魂力量的潜力,也许来对地方了。这个猜测让阿瑟手舞足蹈,然后一刺溜攀上了齐桓的肩膀得意地笑着,嗨,上尉,我想你不会介意带我去参观你的基地。

密封的木头箱子里“咔哒”一声轻响,齐桓有些奇怪的看着小方:“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小方挠挠头,指了指刚才阿瑟坐过的木头箱子说:“好像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也许是没放整齐。”齐桓一边打开箱子一边说。
小方闷笑:“反正不是有老鼠。”
阿瑟听着这个对话直接郁卒:“老子堂堂枪魂,居然拿来和老鼠比,太伤自尊了!”

“虽然我不喜欢用手枪,但是这把格洛克18确实够帅。”齐桓挑起那把通体乌黑的格洛克,抬手转身,标准而充满气势的执枪姿势,看得小方咧着嘴直点头。

很久以前,阿瑟经常不管张立宪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存在,叽叽咕咕不停的对着张立宪说话,朗宁一度将这个兴趣讥讽为话唠,这个兴趣过了这么多年,终于从阿瑟溜到齐桓的肩膀上的时候再度重现,阿瑟心情很好地拍拍齐桓的肩膀说:“我看好你,看你端枪的姿势就知道,迟早会有枪魂跟着你。”

“菜刀!你别想私藏啊!”一个清透的声音绕过军车的门,跟着探进来一张可爱的包子脸,一双眼睛狡黠快乐。
“C3,你告诉队长我们的货到了没?”齐桓点着数,侧过脸去故作严肃的问。
C3小虎牙在阳光下忽闪着:“队长说了,传菜刀速速将贡品承到一号靶场,十分钟内未送到,斩立决。”
齐桓黑着脸啐C3:“靠,你假传圣旨啊?”

C3利落翻上车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低下头来对着齐桓笑嘻嘻的说:“那你试试看是真的还是假的嘛。”
“找削呢啊?!”齐桓顺手拿起格洛克就往C3脑袋上招呼,“送过去我这数怎么清?!”
C3躲得轻易,笑容恶劣:“说你笨嘛你还不承认,我什么时候说十分钟内要你清完这些数目再送过去?”

阿瑟坐在齐桓的肩膀上摇摇晃晃,被逗得不停的笑,敢情这个叫齐桓的上尉还真是直来直去的,也不怪会被眼前这个鬼精灵的娃娃耍的团团转,他叫C3是吧?恩,这小子也有看头。阿瑟觉得现在自己的心情和这明媚的阳光一样,好像进了一块宝地,竟有如此多令它兴奋的人存在。

“得得得,我去送,你来和小方清。”齐桓放下格洛克,大手往C3头上一撸,又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别点错啊,错了你小子就是私藏枪械。”
“哎,去吧齐妈!”C3不耐烦的挥挥手,“这十分钟过去六分钟了,斩立决了啊!”

齐桓弯腰左手拎了把JS7。62mm狙击步,右手挑了把03突击步,出来的时候往C3亮晶晶的猫眼跟前一晃,笑着跳下车,迈着他特有的步子就朝一号靶场去了。

阿瑟觉得齐桓一旦拿起枪,就浑身都散发着锐利的锋芒。如果说虞啸卿像一杆枪,那么他其实是一柄直立的冷兵器;如果说张立宪也像一杆枪,那么他是散着火光的战场修罗;而要说齐桓是一杆枪,那么这支枪所透出来沉稳锋利就像平端待发的威胁,威胁着一切恶源。齐桓身上的锋芒合着阳光映到乌黑的枪管上,连阿瑟都能感觉到齐桓的心跳和枪的脉动,如此相合。人是人中枪,枪是枪中人,才会有枪魂。阿瑟四漫的漂泊感在下沉,虽然齐桓不是它要找的人。

齐桓一步一步的向一号靶场走去,步伐铿锵,快而不浮,作战靴叩在交错的草地和水泥地上,远远传来靶场子弹穿梭的声音,阿瑟在听到声音后猛的僵直起来,那种熟悉的感觉合着巨大的陌生压迫铺天盖地的弥漫,在那发出阵阵尖啸的枪里,好像住着一个和它一样资历,也许比它资历还深的枪魂,阿瑟为这样的力量而震惊而欣喜,是谁,它会不会认识?是谁,能拥有这样的枪魂?

无论枪还是人,都充满了骇人的力度,割开蔚蓝的天和碧绿的草,风带走淡蓝的硝烟,黄土吞下子弹,靶纸停定镂空彰显记录,阿瑟眯起眼睛,随着齐桓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愈接近,愈熟悉,愈接近,愈陌生。很久,不曾如此期待和忐忑。

枪声停顿,齐桓正好走到袁朗身后,“队长!”

“恩。”袁朗站起来的同时捡起地上的望远镜,拿着看了看又弯腰放下去,望远镜的旁边躺着一把95突,在安静的吸纳着空气中光线的冷。

阿瑟已经很多年没有目瞪口呆,目瞪口呆的结果就是在齐桓把枪递给袁朗的时候直接从齐桓的下沉的肩膀上翻到了地上,当然作为一个出色的枪魂,这种程度的翻摔虽然不会影像它笔直的姿态,但是翻落本身已经足够惹的蹲在那支95突边上的枪魂扬声大笑,那笑声张扬放肆,狂傲不羁。

“靠,你怎么还没死?!”阿瑟差点想用头去撞豆腐,它先前居然相信那种窒息的压迫感是源自一个出色的枪魂,眼前这是谁啊,半个多世纪前的骗子无赖,打着勃朗宁旗号的王八盒子!朗宁!!

好吧,它是朗宁,阿瑟恶狠狠的仰头,袁朗接过齐桓手中的JS7。62mm狙击步,脸上有欣赏和深凝的神色,沉寂只是半秒的时间,袁朗勾起嘴角,弯出一个妖孽的弧度,枪响靶止,漂亮的环数。

阿瑟无奈的扶额头,这时候它无法不承认,龙文章已经成为齐桓口中的队长,他的确是朗宁的主人,只不过他已经与前世大为不同,之前巨大的陌生感大约便是来源于这些不同,阿瑟暂时对此穷于下结论,阿瑟只是反反复复的念头闪烁碾压,它离它的主人不远了,它的少校,它寻觅的终点。


第二章



“怎么?老兄,太久没有见到我,高兴得忘记笑了?”朗宁在耀目的阳光下歪着头,看着阿瑟的表情从呆滞变成震惊,又从震惊变成呆滞,五颜六色,完全看不出它到底在想什么,“老年痴呆了?半个多世纪在枪魂的世界里和人类的零点零零零零一秒没什么区别。”

“你娃娃神经错乱?一下子太久,一下子又拿半个世纪和零点零零零零一秒作比较,啥子毛病你?”阿瑟斜了朗宁一眼,转身直接坐到了齐桓的肩膀上,因为这时候齐桓已经架着新进的03突击步趴在了袁朗的旁边。

朗宁匿回袁朗的枪上,悠悠然的说:“你坐他那也没用,他不是你的主儿。”
阿瑟把斜过去的目光收回来:“老子爱坐在他肩膀上,你有意见?”
朗宁瞄着前面的靶子丢了三个字:“没意见。”

“嘁。”阿瑟居高临下的看着朗宁开始凝聚注意力的姿态,“别费劲了啊,这个名叫齐桓的,就算现在还没属于自己的枪魂,他也能把你那无赖团长打平喽!”

“……”朗宁没来得及反驳阿瑟,袁朗已经开始射击,阿瑟看着袁朗,他手中的JS7。62mm狙击步是一把新枪,他却好似已经用过好几十年,新枪械适应的过程被他调到最短,枪到他手里,就像突然有了生命,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冰冷而火热,刚硬而鲜活。

齐桓的枪法是子弹喂出来的,也许每一枪他都习练过千遍,每一个射击动作他都琢磨过万遍,他的心稳过手中的枪,没有人比他更像一杆枪,浑身全是枪的流畅利落,多一分就显累赘,少一分又没了戾气。他太像枪了,所以才以至于属于他的枪魂才迟迟没有产生吧?

阿瑟朝着光线指引的方向看着子弹一枚一枚的穿过靶纸咬进黄泥,觉得这场景是充满硝烟的美丽,至少它现在没有看到鲜血横流,也没有听到凄声绝叫,枪魂对人类的鲜血态度有太多的不同,阿瑟不嗜血,它的少校张立宪虽然被称作战场修罗,但他那一枪一炮打出去的是愤怒的保家卫国,血、生命和铁锈,会让人和枪,都沉重得无法呼吸,所以天真这种品格在这样的世界里是珍宝,一如阿瑟相信,张立宪天真纯净的信仰,于他于它,都是绝世珍宝。

可是,我转世了的少校在哪儿?阿瑟望天,刚才跟着齐桓横穿基地,从武器库走到一号靶场,这个基地里它还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主人的气息,他不在这,阿瑟很沮丧的想。

“嘿!齐桓,可以啊。”袁朗带着点赞许的声音打断了阿瑟的神游。
齐桓微微扬着脸,掂了掂枪,抿着嘴角说:“还不行,差远了。”
“听见了吧?差远了!”朗宁有些得意的爬出来,冲着茫然的阿瑟说。

“呸!”阿瑟回过神,望了望远处,稳住思绪说:“才差了多少环?那点数目你也好意思得意,你干脆从那枪上下来算了,你不觉得丢脸我还觉得脸红呢。”
“喂,你别心胸狭窄的嫉妒我先找到主人了好不好?”朗宁有点想吐血,“差零点一环就是差了一个基数,你数数那都有几个基数去了。”

“我嫉妒?”阿瑟撇着嘴,“我嫉妒你找到你那个无赖炮灰团长作甚?”
“别嫉妒,我也才刚找到他一年;兄弟,也别沮丧,他在这,他会不来?”朗宁忽然笑的高深莫测,声音里铺了一层细沙,泛着零碎的光和轻柔的磁。

阿瑟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沉默着不说话,它不想承认朗宁的话击中了它的不安,然后粉碎。无赖,阿瑟嘀咕着,丢了一个你自以为是的白眼。

“对了,齐桓,”袁朗把手里的枪递给齐桓,让他一会儿拿去归位,然后接着问:“新一批的南瓜准备来了吧?”
“哦,还有一周,”齐桓接过枪,“这么快就惦记上了?”
“你的特训成绩表没做好是吧?”袁朗笑着侧过脸。
“呃!”齐桓赶紧往旁边迈开一步,笑得很心虚,“队长,那不是还有一周么,画那个破表还不如我在靶场上多练几枪。”
“破表?”袁朗跟着迈过去一步,眼睛在帽檐投下的阴影中眯了起来。
“是!”齐桓双手一手一把枪的拎着,全身绷得笔直,“报告队长,破表制作中。”
齐桓吼完后面那句话拔腿就跑,袁朗一脚踹空,笑着骂:“臭小子!想去375看夕阳就说!”

阿瑟随着齐桓跃起又落下,倒坐着看袁朗惜看爱将的表情越来越远,有些恍惚地想起朗宁很久以前和它讲过一个炮灰的故事,它说你别再叫我的团长是无赖,如果他是无赖,他就是这个世界里最伟大最仁慈的无赖,他抱着最卑微的希望,用把身子留在怒江西岸,把头抛过怒江东岸的决绝,用欠了一千座坟的怨宿换回十二条人命,没有谁比他承受了更多的痛苦和绝望。你知道人类亘古以来最怕什么吗?最怕死,你知道人死以后最怕什么吗?最怕死无葬身之地,最怕到死,都回不了家。过江前他们失去了一个又一个重要的兄弟,过江后他们失去了整整一个团,我的团长在江岸长跪不起,我的团长空架着身躯,回首仿佛召唤千人万魂,声音凝沉远沓,拖长了语调饱含了血泪,他说,走啊,我带你们回家。祭旗坡上,隔着怒江他们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兄弟一般的康丫和他们当初死去的所有战友被修建工事日本人掘坟抛尸,那种悲愤,阿瑟,你不懂的。

那是阿瑟唯一一次没有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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