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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鲁鲁修有一瞬间的怔忪，随即道，“什么意思？”

　　　　“在故事完成之前，主角是不会死的，”桃矢摊手，“所以，在你完成你的目标——推翻布里塔尼亚之前，你不会死。”

　　　　“所以呢？”

　　　　“所以，我打算借助你的不会死，和你成为真正的合作人。”桃矢看了眼山洞，“把c．c．排除在外的合作，那个女人在七年前我遇到她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我不清楚她究竟是什么人，所以，有些事情还是避开她比较好。”

　　　　“你能给我什么？”是合作也是交易，他给予桃矢庇护，桃矢会给予他什么？

　　　　桃矢正对上鲁鲁修的双眼：“你可以对我使用geass，在不危及小樱、娜娜莉和卡莲生命的情况下，我完全忠诚于你。”

　　　　“……不了，”鲁鲁修转过头去，“没有必要。我相信你，桃矢。”

　　　　“那真是不胜荣幸，”桃矢双眼中的geass符号逐渐消去，“在不危及她们三人的情况下，我完全忠于你，zero。”

　　　　鲁鲁修背过身去：“我去看看c．c．，她差不多应该醒了。”

　　　　“那么戴上你的假面吧，zero。”桃矢转身走向他的knightmare，“我刚刚给卡莲发了通讯，看样子，她马上就会来了。”

　　　　“……看来我可以多给与你一些信任了，桃矢。”重新戴上假面的zero语气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你真是……非常聪明。”

　　　　“多谢夸赞。”

　　　　上了burai的桃矢按住左肩膀，在之前的翻下山崖的过程中，他的左肩重重的撞在了驾驶舱壁上，起码是骨裂了。就算鲁鲁修是个体育废柴（忘了说，这都是夏利念叨给他的），他也不能应付得了。

　　　　而且如果c．c．提前苏醒的话……他并不认为c．c．会主动维护每一个契约者。

　　　　“幸好，鲁鲁修是个聪明人。”

　　　　桃矢打开电讯呼叫卡莲：“卡莲，还没找到么？”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我终于能够用电脑上网了，虽然网速依旧坑爹QAQ

　　　　影帝那里收到了一篇长评，艾玛感动哭了，决定今天至少……加出半更来！

　　　　——谁也不许鄙视我，那个文的更新我一个字没动呢……

　26修罗之路

　　　　“抱歉，”卡莲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刚刚有看到布里塔尼亚的搜寻队，所以就躲闪了一下。”

　　　　“没关系，卡莲，”桃矢用手指在驾驶盘上敲了敲，“你能变得这么仔细，我很高兴。赶快过来吧，我和zero在这里等你。”

　　　　“是。”

　　　　切断通讯之后，桃矢看着和zero一起出来的c．c．，打开驾驶舱，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接触’。”

　　　　“是啊。”完全看不出之前受了致命伤的c．c．露出笑容来，似乎和以前那种虚伪的只定义为“表情”的笑容有所不同，“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出现呢。”

　　　　“c．c．，”zero如此说，“这个人，现在是我的合作人，也可以说是属下，和你一样，是我的共犯。”

　　　　“……最后一个定义就足够了。”c．c．对zero说了一句之后，扭头看向桃矢，“不管当初你从我这里拿走的geass是什么，我劝你都不要尝试在我身上使用，不会有效果的。”

　　　　“不管有没有效果，只要我觉得没必要时就不会向你动手。”桃矢双眼中的红色闪烁了一下，随即消失，“对于同伴，我很宽容的。”

　　　　一阵滑轮摩擦山地的声音传来，三人一同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卡莲已经驾驶着红莲二式过来了。

　　　　红莲二式一停下，卡莲就跳了下来，关切的询问：“桃矢，zero你们没事……”她戒备的看向c．c．声音阴冷，“你是谁？”

　　　　“不用担心她，”zero对卡莲这样说，“她是我和桃矢重要的同伴。”

　　　　——没错，这两个人都是同伴。

　　　　——c．c．是他的盾牌，桃矢是他的利剑。

　　　　“我说，从前开始钱物的事情就是我在管理的。”当zero将财务的事情交给扇要的时候，玉城大声抗议道。

　　　　zero不紧不慢的回答：“如果你想让人信任的话，就先拿出相应的成果来看。”

　　　　“你居然说我？”玉城一着急就会口不择言，“这种说我们是同伴，还不给我们看脸的家伙。”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虽然有成田连山的战绩在前，但是zero不肯示以真实面目始终是他们心里无法解开的一个死结。

　　　　玉城还若无所觉的在那里叫嚷：“你到底想怎么样啊，zero？”

　　　　扇要无奈的看着玉城：“等一下，这个……”

　　　　“zero的真面目不算是问题吧，”卡莲忽然跳起来圆场，“zero有让那个科内利亚防不胜防的实力，是我们黑色骑士团的首领啊……难道说你还需要什么吗？”

　　　　玉城别过头去，切了一声。

　　　　桃矢合上书，面无表情：“够了，玉城，是你做错了事情，如果想重新获得信任的话就做给我们看。另外，既然我们选择了zero，那就不要怀疑他，你给与充分的信任，zero才可以给你权利。”

　　　　“……算了，我说不过你们。”玉城倒回了沙发上，生闷气。

　　　　“桃矢，要和我一起去么？”zero对桃矢晃晃手中的“诏书”。

　　　　“不了，小樱开始休假了，父亲要带我们去乡下旅行。”桃矢对见那几个老头没什么兴趣，“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帮我把他们手里的炼苍拿回来。”

　　　　zero点头：“我知道了。”

　　　　“我原本还在感叹红月部的沦陷，但是你真是带给了我奇迹……”桐原坐在轿帘后面大笑不止——当初如果不是实在是对木之本桃矢这个人感兴趣也了解颇深，他是决计不会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扇要！”

　　　　“在！”

　　　　“这个人毫无疑问是布里塔尼亚的敌人，”桐原用感慨的语气说，“无法展示的真实面目我已经了解了，我能够保证。跟随zero吧，据点隐蔽或者情报搜寻这些我们也会协助。”

　　　　“多谢了，桐原公。”zero扣上自己的假面，“对了，还有个不情之请，炼苍，您知道吧？”

　　　　“哈哈，”桐原公再次爆发出一阵大笑，“木之本那个小子终于忍不住要炼苍了么？原本这还是我们留着引诱他服从我们安排的诱饵……既然你要了，那就拿去吧，本来就是给那个小子准备的。”

　　　　“那么，再次感谢您，桐原公。”zero转身，迈步。

　　　　桐原公忽然问：“要踏上了么，修罗之路？”

　　　　“如果，这是我的命运的话。”

　　　　“哎？雪兔哥也和我们一起去么？”小樱按着头顶上大大的遮阳帽，好奇的看着正帮忙搬东西的雪兔。

　　　　“雪兔的爷爷奶奶都外出旅游了，”父亲为笑着解释，“所以我就邀请他一起了。”

　　　　“那雪兔哥一定要跟我们一起去度假嘛！”小樱大声说，“一个人的话，会很寂寞的。”

　　　　“呵呵。”雪兔摸摸小樱的脑袋——虽然隔着帽子，“有小樱在就不会寂寞了。”

　　　　桃矢怨念的看着雪兔——为什么我妹妹那么亲近你？

　　　　雪兔感受到桃矢的目光，转过头来：“对了，桃矢，你最近在忙什么事情么？”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总觉得你很忙碌，小樱也说你总是晚归。”雪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在这方面总是出人意料的敏锐，“而且，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不用担心我，”桃矢抿抿嘴唇，“我没关系的。”

　　　　“不要总是把自己逼得太紧，偶尔也要放松一下嘛。”雪兔拍拍桃矢肩膀，继续帮忙搬东西去了。

　　　　桃矢看着雪兔的背影发呆，却被忽然想起的电话铃惊醒。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果断走到了角落里去接听：“喂？卡莲？”

　　　　“桃矢，”卡莲的声音有些不安，“我先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zero向京都讨要来了特制机体炼苍给你。”

　　　　“啊，”桃矢并不觉得意外，“只要想做的话，zero没有什么做不成的。”geass是作弊利器啊。

　　　　“还有一件事……”卡莲似乎更不安了，“桃矢，zero对着京都的人摘下了假面。”

　　　　“什么？”桃矢攥紧了手机，终于有些紧张了，“你说……zero脱下了假面？”

　　　　“我们并没有看到，因为zero事先劫持了的用于对抗京都人员的burai机体挡住了——他们试图用暴力摘下zero的假面。”卡莲如此叙说着，最后问，“……呐，桃矢，我只问你一件事情，你是不是知道zero的真面目？”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总觉得被你们排斥在外了……”卡莲的声音很失落，“明明我们才是朋友啊……”

　　　　“卡莲，我并没有排斥你。”桃矢无奈的说，“只是有些事情，并不适合你知道。你是直人的妹妹，我要替直人照顾你的。”

　　　　“……那就告诉我，桃矢。”

　　　　“抱歉，这是一个约定。”桃矢说，“我已经立下誓言，在不危及你和小樱……以及另一个人的时候，我完全服从于zero，不得背叛。”

　　　　“那个另一个人……也是保密范围内的人么？”

　　　　“是。卡莲，我不能说。但是在你完全成长起来之前，我会代替直人保护你。”

　　　　桃矢如此说着，完全忘记了，他、鲁鲁修、卡莲同样都是17岁的少年。

　　　　乡下的旅行很愉快，桃矢和雪兔整天都躺在架在树荫下的吊床上看书或者去爬山什么的，小樱据说认识了一位和善的邻居，整天跑出去，藤隆爸爸则是享受着在安静的乡下写论文的感觉。

　　　　这天吃过早饭，桃矢和雪兔再次出发了。

　　　　登上小山的山顶后，雪兔忽然问：“桃矢，你进入了黑色骑士团，是不是？”

　　　　“……”桃矢转过身面对着雪兔，“你知道了。”

　　　　“为什么要加入那种危险的组织？”

　　　　“为了能获得保护家人的力量。”桃矢说，“雪兔，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所以你就做了反叛分子？”

　　　　“反叛分子也好，正义的使者也好，对我而言，只要能保护小樱就可以了。”

　　　　“我尊重你的选择，桃矢，但是，请你也保护好自己。”

　　　　短暂的假期结束后，他们回到了东京。

　　　　迎接桃矢的，除了zero带回来的炼苍之外，还有卡莲恍惚的脸。

　　　　“呐，桃矢，你知道么？”卡莲目光毫无焦距，似乎回到了直人刚刚离开她的那段时间，“夏利的父亲死了，在成田连山的战役中被活埋。”

　　　　桃矢看一眼那边似乎是在认真分析资料实则发呆的zero：“感到歉疚？”

　　　　卡莲回答：“只是因为自己也失去过亲人，所以格外能理解……”

　　　　“没必要。”

　　　　“哈？”卡莲惊讶的看着桃矢，zero也看了过来。

　　　　桃矢依旧是面无表情：“是我们杀死了夏利的父亲，杀死了无数人的亲人，就算歉疚也不能改变这一事实。我们的目的是推翻布里塔尼亚，不但为了民族的尊严更为了阻止布里塔尼亚的侵略扩张。布里塔尼亚已经将殖民地发展到aera－18，每天都有人因为他们的殖民地扩张而死亡。战争，有时候不是为了制造死亡，而是为了组织死亡，为了保护最重要的人。即使，为此我们要背负很多，但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走下去，哪怕等待我们的是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本来应该是昨天更的……但是写完了已经凌晨两点_（：3」∠）_

　　　　所以就干脆今天发了，刚好我也把今天的份写了。

　　　　这个坑有人给我写长评没有？

　　　　有长评加更哦亲~

　27自决

　　　　“木之本～～”披萨店的店长用力一拍桃矢的肩膀，“呐，这份外卖是阿修佛德学园的，你也是那个学校的，应该很熟悉吧？既然外送员都不在，那就交给你了。”

　　　　——店里的人几乎都知道桃矢虽然是个eleven却在阿修佛德学园上学的事情。

　　　　“啊，知道了。”桃矢转过头却看见一个比披萨盒子打出不知道多少的玩偶箱，“……这个是？”

　　　　“啊，因为对方是老顾客了，所以——店庆赠送的玩偶。”店长大人自说自话陷入了烦恼，“可是贵族大少爷们应该不会在意这种小心意吧……嘛，都说了是心意了，不在乎贵重与否了……可是还是觉得很不安呢……木之本，你说这位客人会喜欢么？哎？木之本呢？”

　　　　桃矢骑着单车，看了看送货单——这个，不是鲁鲁修住的地方么？

　　　　鲁鲁修应该不是喜欢吃披萨的人吧？难道是娜娜莉想吃了？

　　　　他猜测着，按动了门铃，结果迎接他的人是……“c．c．？”

　　　　“原来你真的在打工啊，”c．c．接过桃矢手中的盒子，“哎？这个是？”

　　　　“……店里赠送的玩偶。”桃矢把玩偶也塞给c．c．，“鲁鲁修不在？”

　　　　“啊，他去参加同学父亲的葬礼了。”c．c．也没请桃矢进去坐坐，直接在门口打开了披萨盒子，叼了一块在嘴里。

　　　　“……是夏利父亲的葬礼吧。”

　　　　“啊，你认识的啊，为什么你不去参加呢？”c．c．含糊不清的问。

　　　　“夏利的父亲是在成田连山的战役中死去的，”桃矢转过身，骑上单车，“去哀悼自己杀死的人，太虚伪了。”

　　　　觉得歉疚就不要做，但是一旦做了就不要假惺惺的做出一副哀伤的样子——即使你是真的为之哀伤，也不可以。

　　　　zero下达了与科内利亚再次作战的命令——名义上是为了协助日本解放战线的片濑少将逃走。

　　　　桃矢不在乎zero下达的命令，比起这个，他更关心zero是否受到了“夏利父亲因为自己死亡”这一事情的影响。

　　　　所以在zero独自离开又独自回来之后，他拦住了想要进去仓库的卡莲：“我有些事情找zero，给我五分钟。”

　　　　“……我知道了，我会等待。”

　　　　打开仓库，褪去了一切伪装的鲁鲁修正靠坐在集装箱的阴影之中。

　　　　桃矢站在仓库门口：“介意我走的近一点么，zero？”

　　　　“桃矢么？你过来吧。”zero姿势不变，“有事情么？”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在成田连山时，”桃矢逐渐走进zero，眼中也亮起红色的v形，“我许下的誓言是否还有效。”

　　　　“……真是敏锐的人。”鲁鲁修把搭在头上的毛巾扯下来，丢在地上，“你和c．c．说了同样的话，你们说的都对。既让我已经决意踏上这条路就不再拥有后悔的权力，更没有为此而歉疚的资格……已经有很多人死在我手上了，将来会有更多人因我而死。”

　　　　“你后悔了么？”桃矢站在鲁鲁修面前，“后悔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后悔选择了杀戮？”

　　　　“……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是的。”

　　　　桃矢蹲下｜身来，半跪在他面前：“但是，你现在坚定了你的决心了？为了娜娜莉？”

　　　　鲁鲁修猛然抬起头：“桃矢，不许对我使用geass！”

　　　　“因为满口谎言的人已经无法诚实了么？”桃矢把脸贴近鲁鲁修，让鲁鲁修只是自己的双眼，“你可以对我下命令，zero。”

　　　　仓库的门再次被打开：“zero，桃矢，你们谈……啊，抱歉！”

　　　　鲁鲁修拿过旁边的毛巾，再次搭在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上：“卡莲，你也有事情？”

　　　　卡莲背对着他们，疑似是脸红了。

　　　　桃矢站起来，这才注意到鲁鲁修现在穿了一件连身潜水衣，上半身衣物被褪到了腰部——卡莲这就脸红了？

　　　　卡莲瞥一眼桃矢，准备先离开一会儿：“我、我还是等一会儿再来好了……”

　　　　鲁鲁修却叫住了她：“卡莲，你在迷茫吗？”

　　　　卡莲脸色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甚至还有些发白：“……我一直以为我是为了正义，所以才坚持战斗到现在……所以杀了人……”卡莲激动地走进了几步，桃矢戒备的向zero又靠了靠，“但是……我们做的事情真的能够够改变世界么？”

　　　　“能改变，”zero难得没有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不，是无论如何都要改变。”

　　　　“但是……”

　　　　“你是指会出现牺牲么？会出现的不只是军人，还有被卷入的其他人……”在桃矢的遮蔽下，zero拿掉了头顶的毛巾，带上自己的假面，“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止步不前，无论使用任何手段，哪怕被人说是卑鄙，也只能获取胜利。”

　　　　卡莲无言。

　　　　“……为了不让已经流下的鲜血白流，所以才要付出更多的鲜血。”zero正对着卡莲，“卡莲，我不会强迫你，要回头的话就趁着现在。”

　　　　卡莲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会……和你们一起前进……”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瞄了一眼依旧半挡在zero身前的桃矢，“……我会一直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