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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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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今朝非昨的残酷感就越强烈。而他并不清楚,这到底是好是坏、是悲是喜,正如他一直想不明白,遇到曹丕,究竟是他此生的幸运还是遗憾一样。

    这厢魏军日日盼着洛阳方面的回信,那边蜀军摩拳擦掌等着他们出兵,整个战局的走向无形中被寄托在了曹叡的圣旨上。

    在众人的翘首以待中,曹叡的回信很快就被送到了渭南,与圣旨一起抵达的还有曹魏的三朝元老,卫尉辛毗。看见从冲锋车上下来手持黄钺、符节和圣旨的人,在场诸将无不跪拜行礼,同时也在为这超乎寻常的郑重庄严感到疑惑不已,除了司马懿。静静听着辛毗宣读了严禁出战的圣旨,他在众人的一片哗然声中会心地笑了笑,而后双手举过头顶,接旨、叩拜、起身。伏了一地的将士6续跟着站了起来,但显然还没有从失望与讶异中解脱出来,可圣旨当前再加上辛毗这么个威严赫赫的监军,他们着实不敢再明着造次,顶多在底下小声议论两句排解内心的愤懑之情。

    神情肃穆地四下扫视了一圈,辛毗上前一步咳了一声,缓慢而不容置疑道:“圣谕在此,胆敢违抗者,军法从事。”将手里的节杖往地上重重一顿,又道:“从今日起,老夫就守在这寨门口,你们谁想出战就先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

    此言一出,在场诸将无不凉气倒抽,如果说早些时候他们只是对辛毗的刚直不阿有所耳闻而心存忌惮,那么此刻就是真正见识后产生了敬畏。抱着最后的希望,他们向司马懿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却只得到后者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表情作为回应。片刻后,知晓请战无望的卫军将士便兀自摇头叹息地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留司马懿一人在原地拿着圣旨出神。

    收敛着眉目,司马懿一直等到部下一个个与自己错身而过方才抬起了头,朝着不远处屹立的监军微笑着颔首致了下意,他也转身跟着大队人马离开了,让一切化于不言中。

    与此同时,得知魏军断然不会出战的蜀军将士不由纷纷嘲笑起曹叡和司马懿的胆小窝囊来。但有一个人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打从司马懿千里请战的那日起,诸葛亮便聊到了他们君臣会把双簧唱出今时的结果,不过是自己心里还存了点痴心妄想,不愿放弃罢了。

    两军相持近四个月,转眼已是秋天,山野之地寒意更甚,凛然萧索。诸葛亮注视着己方营寨里被长久消耗的军士和瑟瑟秋风中无力摆动的蜀军大旗,心下不免伤感。他已经不再年轻,从躬耕南阳的村夫道尽瘁蜀汉的丞相再到今引领三军的统帅,他付出了数十载的心血,但现今得到的局势却并不尽如人意。蜀汉的孱弱之躯由他一肩担起,那待他百年之后呢?诸葛亮看看姜维、向宠、杨仪,想想费祎、董允、蒋琬,竟是再数不出几个可堪重任的人选了。

    后主贪图安乐,人才捉襟见肘,宫府内忧外患,无一不是亡国的种子,饶是诸葛亮一世神机,亦不知要如何料理安排。积年累月的操劳忧心让他过早步入了风烛残年的境地,他开始怀念在隆中的那几亩薄田和没有战火的苍穹,然而,反复出现在梦境中的,还是那年谁人三顾茅庐的场景和谈笑间克复中原的宏图。

    放不下啊,真的放不下。

    诸葛亮也曾自私地想过,在峥嵘之时功成身退,可那人的嘱命、江山、未竟之志早已让他没有了退路。

    慢慢摇了下常年不离手的老旧羽扇,诸葛亮步履迟缓地往大帐走去,他自知时日无多,恰似天边的斜阳,说不准合适就会永堕西山,毕竟盛年不再来,死生一事,避无可避。同时,他也清楚此次伐魏无果又将是注定的结局,但有些事,即使到了陌路,他也必须一试,不为别的,但求不至于无颜见他的先帝于地下,“伯约。”诸葛亮的声音老迈如同枯枝,却偏偏带着一股无法折断的韧劲,“你过来。”

    有了辛毗这个镇军之宝,司马懿终于可以在营寨中安安心心等着蜀军自行撤退,而不必再整日为了阻止手下出战劳神。这人一旦轻松了,就会多出些闲情,批阅完当天的军务,司马懿百无聊赖地走出帅帐巡起营来,倒也不是多认真的在视察,不过是东看西瞧地溜达散步而已。负手走出没几步,他就看见一颗有芒角的赤星从东北方的天际朝西南直坠而下。脚底一顿,司马懿摸摸下巴暗自琢磨道,天生异象,大星陨落,当有将薨,难不成是诸葛亮……死了?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他忙唤人来下令道:“来人,速去蜀营打探消息,即刻回报。”

    没有人知道司马懿为何突然这般急于知道蜀军的动向,但所有人都能隐隐感到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翌日天还没亮,被派出的探马斥候就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冲进寨门就大喊道:“报——蜀军全军拔营,正在撤离五丈原。”

    司马懿刚刚起床还有些困倦,一听到这个消息登时来了精神,迅速走出帅帐,他追问道:“可知道诸葛孔明是死是生?”

    “这……”歪着头想了想,探马回道:“没见到蜀军发丧。”

    得到这样不确切的答案,司马懿略有不满地蹙了下眉,但也没多说什么。瞥了眼身旁几名经过长时间压制却还是斗志昂扬的副将,他不禁觉得好笑,抬了抬嘴角,他正色道:“你等速速点兵随老夫前往五丈原追击。”

    “诺!”干劲十足地应了声,几员副将向着不同方向的几个校场跑去,不一会儿功夫就清点好了人数,全军出击。

    气势汹汹的魏军很快就赶到五丈原一带,远远看到蜀军正井然有序地往斜谷方向撤退,不少将士都开始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来。不同于手下诸将的轻浮好战,司马懿太过了解自己的敌手,对于诸葛亮喜好诱敌深入而歼之的伎俩他再熟悉不过,眼下无从得知诸葛亮的生死,他也就不得不谨慎万分、多加观望。正值思忖之际,却闻蜀军征鼓齐鸣,似有反旗来攻之势。见状,司马懿暗道不好,以为自己中了蜀军的诱敌之计,稳住同样被惊扰到的副将士兵,他急忙下令让全军后撤至安全地域待命。

    逡巡等候了许久,司马懿发现蜀军并未真正回马杀来,心中不由犯起了嘀咕,不明白他们在搞什么名堂。正要在派出斥候去查探一二,只听风中隐约传来了发丧的号声,轻锤一下马鞍,司马懿喟然道:“孔明啊孔明”

    有反应还算快的将士出言道:“三军发丧,诸葛已死,将军为何还不举兵去追?”

    哂笑一声,司马懿淡然道:“还追得上吗?诸葛亮定是料到自己一死,我军必将来袭,才命令手下秘不发丧,迷惑我军。这般苦心遗计令蜀军全身而退,我们姑且认了吧,何况,兵不伐丧嘛。”

    敌军不战而退,虽说是打了胜战,可憋了满腔的战意还没抒发出一星半点就又被堵了回去着实叫人郁闷。沉默半晌,又有副将开口道:“就这样白白便宜了他们?”

    收回远眺斜谷的视线,司马懿语带调侃道:“兵不血刃而退千军,你等还不满意?心可够大的啊。”见气氛有所回暖,他话锋一转,下令道:“你们去斜谷一带看看有无蜀军遗留下来的木牛流马和诸葛连弩,其余的人跟老夫上五丈原。”

    带着大批人马到了五丈原上,司马懿在蜀军废弃的营寨里四处巡行着,挨个看过了诸葛亮遗留下来的营垒排列方式,许久无语。

    “将军。”听闻蜀军撤退,郭淮安顿好了北原诸事,便亲自率领一只队伍来援,不想还是来晚了一步。看到司马懿独自站在营寨一角沉思,他上前几步道:“将军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看了眼来人,司马懿抬手朝四周凭空指了一圈,“你看这营垒的排布。”

    依言四下打量了一番,郭淮频频点头道:“确实巧妙,嗯,很巧妙。”

    与蜀军僵持的日子里,司马懿都不曾在军中找到个像郭淮这样有见识,能说上话的人,再怎么沉默寡言也会觉得无聊。再见得力知心的下属,他不免多说两句,权当数月以来的排遣,“诸葛孔明,天下奇才啊,苍天何薄,可惜了。”

    跟在司马懿身侧不急不慢地往前走着,郭淮猛的听他来上这么一句似有一瞬的不解,“将军还真是不同常人。”见司马懿询问般的看向自己,他继续道:“这一仗打得如此艰难还要拜他所赐,将军怎么分毫不见欢喜,反倒一副惋惜不已的样子?”

    不甚在意地笑笑,司马懿并不直接回答,“你来时可有听到这里的小儿都在唱什么歌谣?”

    “呃。”迟疑了一下,郭淮想他既然问了,八成是已经亲耳听到了,便如实回道:“死诸葛走生仲达。”

    “嗯,不错。”低声重复了一遍,司马懿停下脚步问道:“你觉得对吗?”

    “啊?”顶头上司问这种话,确是叫人难以回答,郭淮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会被玩死,“不过是些顽童的歌谣。”

    “童言无忌,反而不会失真。”重新迈开步子,司马懿又道:“我能料活诸葛,却难料死诸葛,他不是寻常人。”

    还是没明白他想说什么,郭淮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接话,“惺惺相惜大抵就是在说将军和他这种情况吧。”

    “倒不如说是……感同身受。”意味不明地摇摇头,司马懿停了一歇又突然发问,“你可曾听过诸葛北伐前上给刘禅的一封奏表?”

    快速地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这些年看过的零七八碎的文章兵法,郭淮反问道:“将军所指可是‘出师表’?”

 48饮鸩

    诸葛亮在死前虽然替蜀军安排好了完全的撤离方案;但真正撤退时蜀军还是仓促的遗留下了不少东西。司马懿看着来来往往搬着军械不断从自己身边路过的下属,蓦然感到有些恍惚。比起早年他千里奔袭;二十四日擒杀孟达的大开大阖;震动四海;这一场战役是那么的平凡无奇;甚至可以说打的窝囊。但司马懿却觉得;或许自己的一生中再不会有如此精彩而漫长的一仗,巅峰对决的惊险妙处;本非常人所能领会;所以他根本不打算去理会那些流于世人口中的评说。他只是有点落寞而孤寂,那样一个无论从智略还是心境上都可以与自匹敌的对手,失去了;可能真的不会再遇到第二个。那是他在战场上遇到的影子,他们身上相似的气息,眼里相似的决心,总能把他带回到建安,那个满载荣耀煊赫与腥风血雨的年代,以及黄初,那个满是憾恨却一直让他的灵魂不忍离去的年代。他相信,诸葛亮也一样,无数次在战场上的对决中回到了魂牵梦萦的建安、章武。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原该属于他们和他们先帝共同拼搏的时代,他们奋战得来的胜果也本该是献给此生唯一的君王的礼物。而不是像如今这样,在一个全新却陌生的时代,不知为谁浴血驱驰。

    野鹄的哀鸣从云霄之上传来,司马懿仰头去看,却见晴空一碧如洗,恰似当年。许久没去回应郭淮的话,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目微狭道:“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这下可好,他再没什么好怕的了。”低下头不带情绪地笑了两声,司马懿背过手继续朝前走去。他没有诸葛亮那样出口成章的文采,也没有文人品评论句的能力,但对于那张奏表的理解,他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难怪人言道,出师一表,感人肺腑,老夫当真是领略了。”

    郭淮并不完全清楚他所说的“领略”代指何意,许是对此役艰难的总结,许是另一种形式的抒怀,抑或是别的什么。郭淮只是隐隐觉出了几分沉重,但并不打算深入探寻,他从来都是个称职的下属,慧而不极,故不自伤。斟酌思忖了片刻,他才颇为随意地接道:“大将军好记性,别国臣下的一份奏表也能记得这么清楚。”

    摆摆手,司马懿自嘲般笑道:“老喽,也就记得那么几句发人感慨的话了。”

    不是没有听说过他与文皇帝的君臣情意是何等深重,郭淮从方才起就从他的言辞中听出了点端倪。迟疑再三,郭淮觉得作为下属,有些话还是应当说出来提醒一下眼前这位能够拔擢自己的人,“细算来,属下读‘出师表’至今已有数年,其间诸句多见遗忘,唯有数字不敢忘怀。”

    不失兴趣地一挑眉,司马懿追问道:“说来听听。”

    “报先帝而忠陛下。”郭淮的声线平缓,语气亦少有起伏,但正是这样平静的一句话,却足够让司马懿听进心里。

    “说得好。”同样平静地给出了一个评价,司马懿没再说话。

    慢慢停下脚步,郭淮目送他走进远处的军帐,而后举目望向碧空之上。抬手挡住太阳投下的刺目光束,郭淮站在原地久久无语,长风在他的周身涤荡不息,仿佛某种苍凉的感慨。

    “郭将军,大将军有令,不日将率大队人马班师洛阳命复命,西北诸事暂且交由您督办。”前来传话的正是司马懿的贴身侍卫。

    回头看向来人,郭淮露出了个稍微有些惊讶的表情,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我知道了,还请转告大将军,让他放心,属下定当继续驻扎此地,以防蜀军再度入寇。”

    秋风渐起,有凋零颓靡的稻花香飘来,裹杂着久违的祥和,但无人知晓,这样的宁静又能持续多久。

    司马懿率领一众部下回到洛阳城时已经入冬了,农闲时节,城里走动的人群都少了许多,显得格外清净,但宫里却是热闹非凡。对于此次成功抵御蜀汉入侵的结果,曹叡显然很满意,毫不犹豫地给所有参战将领论功行赏,其中受赏荣极者自然非司马懿莫属——官迁太尉。曹魏一朝本以大司马一职为军衔之至,然曹仁、曹休和曹真均于任职后不久陨殁身故,无法不叫人心生忌讳,因此该职早已成为虚设之位,而太尉则顺理成章的变为了天子手下掌握军统大权的最高职位。不二的殊荣,反而更让司马懿难以自安。跪谢皇恩之后,他突然想要好好看一看那高堂明坐的当朝天子,可抬头望去就只看到挡在曹叡面前的珠玉冕旒。

    黄初之后,他再也没有看清过自己的君王。

    讪讪地垂下眼,司马懿盯着自己脚底的地面,几近木讷地想,就这样吧。不外乎君臣之分,退让避嫌。天子降恩,臣子领受,如若他日天子生忌,自己谦退便是。

    大殿之上,一君一臣各怀心思。但此时此刻,曹叡所思虑的并非臣下功高而震主,司马懿也未曾想到一场萧蔷之内的变故正在悄然萌发。

    几场大雪过后,天气愈发阴冷起来,到处都是一副万物凋敝的景象。唯一能够让人感到些许生气的大概要数那些因新年迫近而早早就在外奔跑嬉闹的孩童了。

    一早从司马懿和张春华那里定省请安回来,司马师一踏进房门就有一个端着药碗的侍女从房里走出来,看样子是刚刚服侍夏侯徽进完药。站在门口看着一行侍女6续离开,司马师有点发怔,直到听见几声虚弱无力的咳嗽声传来他才将将回过神。虚掩上门,他快步走到榻边,却见夏侯徽正倚坐在床头,并未像平素一般躺下歇息。挨着榻沿坐下,司马师顺手替她掖了掖被角,低声询问道:“夫人可觉得身子见好?”

    略带愁情地摇摇头,夏侯徽苦笑道:“还是老样子,倒让夫君费心了。”

    自生养以来,夏侯徽的身子骨虽一直说不上好,却也不至于到缠绵病榻的地步。可从去年深冬诞下第五个女儿后染了风寒,她便一直难以痊愈。许是长久的病症引发了沉痼,以致到今年初冬,大约是司马懿伐蜀凯旋后不久,她就开始不得不卧床休养。夏侯徽出身名门,品行淑均,对于自己因身体缘故不能敬孝于公婆之前,侍奉于丈夫之侧的情况总是有些过意不去,所以眼下说起,语气中难免含有歉疚自责之意。

    “哪里的话。”停下正在掖着被角的手,司马师顺着她的话安慰道:“父亲荣升太尉,母亲身体康健,司马府里外上下都好得很,你安心养病就是。”

    被屋外传来的一阵笑闹声引去了注意力,夏侯徽朝着窗子的方向看了眼,不无向往道:“快过年关了吧。”

    “是啊。”起身推开窗子好让她看清楚外面的情状,司马师接口道:“小孩子们都闲不住,先闹起来了。”

    轻笑两声,夏侯徽想要说点什么,却被一阵咳意打断了,掩着嘴咳嗽了好一阵她才缓过劲来,而司马师已然关好了窗子,正端着一盏茶替自己顺气。就这他的手喝了口茶,夏侯徽浅叹道:“我这身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

    又替她拍几下背,司马师才将茶盏放在床头边的矮凳上,“急不来的,你好生将养,别多想。”

    凝视着他眉宇间透露的关切神情,夏侯徽不禁心下一动,轻轻握住他的手道:“扶我出去走走吧。”

    “好凉。”被她冰凉的指尖侵得手上一抖,司马师弯起眉眼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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