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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长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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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情况,异儿他……”
“他并不知晓。还请清姣帮我瞒一瞒,他那孩子认死理,若是叫他知道,或许又要闹一闹了。”
“应该的。”傅清姣生出一些做母亲本能的怜悯,“那孩子自小便崇拜你,一天倒要念叨三回,比念叨我们做父母的都勤快。前几年他好容易拜了师父,忽然变了个人似的上进起来。他能有今天我应该好好谢谢您才是。”
“不要客气,谢某做的一点微薄之事,或许还比不上我所犯下的罪孽。”
“您这又是说什么话……——谢大师?”
在傅清姣惊诧的表情里毫无预警地,谢衣静静站起身来,一挥衣摆而一膝堪堪落地。他稍稍抬起的面容是冷冽坚决的:“几年来谢某一直与无异共同生活。”
乐绍成不知说什么好地别过了脸。
傅清姣半天没反应过来,“那、那又怎么……”
谢衣迎着她的一双眼睛,“或许就是你所想的那个意思。”
这是个奇怪的场景。谢衣很明显地由于种种原因并不在意前后辈或上下级这样的事,但傅清姣就不同了。她能看到谢衣的年轻,但却直到如今才直观地感受到这种年轻。这意味着她的儿子会毫不奇怪地沦陷进去,而她竟在短暂的时光中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傅清姣卡壳半天之后又打起了结巴,“这、这合适吗……?”
谢衣稍稍低头,“是不大合适……”
“——不是,我是说,那个,谢大师,跟我们家那个傻小子在一起,这个,太糟蹋您了……”
乐绍成瞠目结舌地回过头来。
傅清姣瞪了他一眼,然后还想说点什么,无果。“大师,你快起来——”她道。谢衣沉下心,忽然开口:“我爱他。”
那声音低沉清澈,拂去了黑夜表面所有尘埃。
谢衣少顷站起身,对着乐绍成微微颔首:“其实我就是来说这句话的。请您不要怪罪您的儿子。”
乐绍成压低眉毛,“一个巴掌拍不响。”
“您说得对。”谢衣拢了拢衣襟,“事实如此。”
乐绍成迷惑了,“像您这样的人,为何会犯这种错误?”
“错误吗?”谢衣略一沉吟,“可能因为我族对此并无太多忌讳。不过即便我是个中原人,会因此顾虑更多、会裹足不前、甚至拒绝这事情的发生,我却仍然不能否认自己的感情。”
“我不明白,恕我无礼,”乐绍成紧盯着他,“你们不仅都是男人,而且还是师徒。就算你说你们族人没有这样的规矩,可刚才我过去时,你很显然也并不如现在这样毫无心虚。”
“那个,绍成……”傅清姣暗暗拉了拉乐绍成的袖子,“别这样。”
“是的。”谢衣道,“然而现在我不会心虚了,因为我已经看出来,您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
乐绍成被妻子拽着,又被戴了一顶高帽,脸色阴晴不定。谢衣不便再赖在这里,过不多时告辞离去。
他回到家时,无异还保持原样睡在那。
谢衣走到院子中央,抬头看了看挂着残叶的树。今天夜里只有他们两个在家里,仿佛他们刚刚来到长安的时候,万籁俱寂。他想起那小子当时病病歪歪的,而他一心怕他死了。此情此景,别说乐绍成觉得荒谬,就算让很久之前的谢衣自己来说也万万设想不到。
而无异此刻就睡在卧房当中,呼吸匀长,谢衣是如此习惯。
等谢衣洗漱一番跨上床,那小子倏地睁开眼:“师父去哪了?”问。
谢衣躺下来,“你家。”
“呃……去我家做什么?”
“没什么,”谢衣翻了个身,“告诉清姣我跟你在一起。”
“娘亲怎么说?”
“没说,要给他们考虑的时间吧。”
“那……师父还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师父骗人。”无异嘟囔,“就算是为了我,师父也肯定不会跟老爹吵架,没准还被老爹数落了一番。再说要真是这么简单,师父何必背着我过去。”
“对,骗的就是你,你太聪明了,我真巴不得你傻一点。”谢衣不理他,对着墙道。
无异卷过被子,把谢衣拉过来。他不唠叨,就这么直接裹着睡。反而是谢衣一直毫无困意,陷在床褥中,连天色渐白都无知无觉。






第65章 团圆
这一个天明似未超出过每日日头东升西落的范畴,而谢衣因为天大亮才感觉到一点朦胧睡意,好容易睡着了,无异实在不忍吵醒他。
无异走出门外发现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拐过街角,又看见一只影子绕着墙角晃来晃去,大太阳底下格外鲜明。惯见了这样的情景,无异心平气和地揪出了那个小小的偷窥者。他叉着腰,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
“小姐,大清早的不睡觉跑过来,小心被坏人捉住?”
“要你管,你才是坏家伙。”萧灵惜挥开他的手,“你到底给沈大哥吃了什么迷魂药?”
“我得先告诉你师父他不姓沈。”无异捏着下巴,“其次,我还想知道你吃了什么迷魂药呢,这么一往情深?”
“他骗我?那他叫什么?”
“他骗你就是不想告诉你,既然他不想告诉你,我也不会告诉你。”
“你……你仗势欺人!”萧灵惜被自己被谢衣打发了的事实给打击得不轻,强撑着举着一根手指半天不知道往哪放,单纯是跟无异四目相对,像目光能伤人分毫似的。无异一摊手,“我平时不这样的,特别是对女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看见你比较来气。”然而他又转瞬一笑,“小妹妹,咱俩可还有没谈完的婚约呢?”
“流氓。”萧灵惜咬咬牙,“沈大哥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无异就地一坐,盘起双腿,“因为我长得比你帅?”
“哼。你别笑!”萧灵惜跺了跺脚,“当心我真去找乐伯伯说要嫁给你,看看咱俩最后谁更不痛快。”
“勇气可嘉,”无异点点头,“不过我是个男人,又没什么损失。”
“——等你上朝去了,我就天天围着沈大哥转。你一年到头倒是不在家的时候比较多,你觉得你能耗得过我吗?”
“我当年要是有你一半的脸皮,就不至于过了这么久才跟师父在一起了。”
萧灵惜一挑细眉,“你说什么?”
无异笑意更深:“不告诉你。”
“你这人!”
对方气定神闲又没脸没皮,萧灵惜实在斗不过,脸上红红白白,最终只得拔脚走了。无异笑吟吟地冲她的背影挥手道回见啊,人家自然不稀得理他。
逗完这会闷子,无异表情终于是垮了,恢复成他刚醒来时那个模样。他伸个懒腰,不想走路,直接把自己传送到定国公府内。院子里就吉祥如意几个下人,都被突然出现的少爷吓得不轻而要去通报乐绍成。无异拦下他们,“我自己去。”他道。因为神情严肃,吉祥如意统统被唬住了,按摩着胸口感叹家里有这么个少爷对身体不好。
无异拍拍袖子跨过门槛,没看见乐绍成和傅清姣,再往饭厅一走才遇到自己的一双父母。傅清姣显然正在劝说乐绍成什么,两个人没察觉这边的动静,无异不得不轻咳一声。
“哎呀,异儿?”傅清姣先转过脸来开口。
“那个,天气不错,过来蹭饭。”无异漫不经心地扯谎。
“你不早说,娘好叫厨子添两个菜。不过我们也刚吃上,现在还来得及。”傅清姣心如明镜似的,见了儿子还是真高兴,拉着他就要坐。“嗯……我去做两个吧,很快,你们等一等。”无异说。
他扫了眼桌子上已有的吃食,平平淡淡很像父母日常口味,也是家里厨子擅长的菜色,可惜唯独缺点提味的点缀。无异虽有主意,但图快和方便不能搞出太大阵仗。他翻检一下可用食材,最终煎了条鱼,又取肉皮、蜇皮拌了一道三丝。
下人要帮他端过去,他亦亲自上菜,恭恭敬敬将盘子置于桌上,香气四溢,傅清姣那边早已忍不住先动了筷子。
无异自己拎了个座坐在桌边,一直没碰吃食。那边傅清姣对他赞不绝口。“真的好吃,绍成,你快尝一尝。”她劝到,“现在想吃到你儿子的手艺可不容易了呢。”
乐绍成沉着脸“嗯”一声,夹了一筷子鱼肉,细嚼慢咽半天没见什么表示,不过吃完之后又添一筷子。两个人很含蓄地换着夹,只见饭过一半时那两个新菜全都见了底。无异始终低头对着白饭观察,见此景才不再装样子而狼吞虎咽地扫荡起其余菜肴,其能吃程度很符合年纪与身量。
“异儿你慢点。”傅清姣忍不住提醒。
“我……我昨天奔波了一路刚回来,有点饿。”无异扁着嘴含糊地说。
“那也别噎着。你就这样过来,谢大师吃过饭了么?”
“嗯,师父他睡得晚,这会估计还没起。我在厨房留了吃的,没关系。”
“那就好。”
傅清姣又看了儿子片刻,直到这小子将桌面扫荡一空,又喝一大口茶并抹了抹嘴。无异吃完自觉失礼,别过脸去嘟囔:“前阵子一直在北边修河堤,跟武将军他们混在一起学得比较粗俗,连吃饭都得抓紧时间,娘亲你别见怪啊。”
傅清姣“噗”一乐,“难道你从前吃饭就文静了么?”
“有需要的时候我还是很文静的。”无异笃定地道,“比如跟什么皇亲国戚坐在一起要装模作样的时候。今晚上去找夷则,肯定得文静着吃。”
傅清姣觉得他十分可爱,“那平日在家跟谢大师也这样吃?”
“呃,这个。”无异颇有些尴尬,“不知道,我好久没跟师父单独吃过饭了。”
“哎,这可不太好。”
“没事,最近有的是机会。”
无异放下茶碗,要将一干碗碟送到厨房去。乐家不缺下人,目前也还没普及偃甲,万事得人力亲为。下仆们看见少爷亲自动手皆面面相觑,按理说应当把这活抢下来干,可瞧少爷的脸色又不像乐意他们近身,最终进退两难。还是夫人拯救了他们,“异儿,别干了。来,让为娘好好看看你。”
乐绍成与傅清姣一同往外走,无异答应一声,不再充当跑堂的而是跟上他们。下人们这才恢复了平常的秩序,忙不迭地来回穿梭,不一会便消去了用膳的痕迹。
傅清姣坐下来把无异拉到跟前,见这小子端端正正地站着,心里乐开花:“治水很辛苦吧?一切日常吃穿用度还好?”她问。
“还可以。”无异挠挠头,“将士们很不惜力,也愿意服从。有这两条其余的谈不上什么辛苦了。”
“那武灼衣将军呢?娘听说他不像武老将军,性格反而非常豪爽。”
“的确,儿子与他关系不错。他去年没了小妹,那姑娘死得不明不白,儿子答应了帮他查出这件事始末,结果我们两个一直被改道这事耽搁着,线索也断得断没得没,一直挺发愁。”
“那听上去确有点可怜。”傅清姣一叹,“我几年前游江陵采购什物时还听当地人说过武小将军有位小妹是个病美人,腿脚不好,一直倾心于当时极不得势的三皇子,被人耻笑没有眼光。想来造化弄人,若她当时能嫁给夏公子,恐怕如今命运已截然不同了吧。”
“哎?”无异诧异,“娘说什么?她倾心于夷则?”
“我也有点印象。”乐绍成在旁边低低地附和了一句。
“这……这不大对啊?我要去问问武灼衣。”
“你也别急,可能是年代久远,为娘记忆模糊了亦未可知。”
“不娘亲,这可能是条很重要的讯息,至于事实如何至多去江陵跑一趟便知晓了。”无异思忖,“对了,说到江陵,你们可曾用过已经建立起来的传送点,可还方便么?”
“就你搞得那些邪门歪道?”乐绍成问。
“哪有邪门歪道,那可是很纯正的术法,为了打消某些名门正派的顾虑儿子都没有用龙兵屿的人,长安、洛阳等等皆是从太华山请的术士。”
“哼,”乐绍成喝了口茶,“还不错,就是出了阵之后离驿站太远了,调马不方便。”
“哎……是。”无异一拍脑门,“我这就记下来,明天跟他们说。”
傅清姣笑吟吟地在爷俩中间看了一会,转而对无异使了个眼色:“异儿,你一会预备从这里直接去皇宫么?”
“嗯?”无异一愣,“哦,对,我差不多该走了。”
傅清姣不拦他,“要是过年留在长安的话记得回这看看,年夜饭最好是你做,实在不行初一也得过来。”
“那一定。”无异道,“我可算知道咱家厨子多不受待见了,今天光我一个人吃。”
“这都是往日被你惯坏的,现在虽然不跟你们年轻人一样馋嘴,不是还得你亲自来比较好么。”傅清姣道,“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无异一点头,跟乐绍成与傅清姣行过礼后便结印出门。他知晓傅清姣着意让他腾出功夫,好在赶去皇宫之前能回趟家。无异心里对爹娘是唯有感激的,这个当口不好表达,他便拿着分寸做好儿子。
到家里,旧府房中谢衣还躺在床上,气息像是介于睡与未睡之间。“师父?”无异走过去试探性地唤了一声,谢衣随之微微睁开眼睛,“嗯?”
“睡到现在不饿么?”无异静悄悄问。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
“留的饭菜已经凉了,我去做新的。”
“那多不好,你热一热罢。”
“没事,凉的可以拿去煲了喂馋鸡。谁叫那家伙最近这么懒,除了吃就是睡,能给它留一口不错了。”
谢衣一笑,“你老是这么讲,什么时候也没见你饿着它。”
“我好心呀。”
无异拿谢衣衣服来披在他背上,端详着谢衣因睡眠不足而略显倦怠的脸色。“师父,夷则唤我下午早点过去,说是给我瞧他新得的那个小公主,保不齐要洋洋得意。晚饭我是留出来还是?”
“不妨事,你去吧,我找瞳去吃。”
“你找他能吃到什么好饭?”无异神情很不信任。
“你高看他了,纵然是他也不能靠吃虫子度日。”谢衣摆摆手,“我叫他来去胡人的酒楼尝新鲜,你可放心了?”
“那……也行。”无异勉强应允。待谢衣穿戴完毕,他又一人去了厨房,不自觉地一边做饭一边哼起小曲。因为哼得不大上道,连正好趴在窗户上的等饭吃的馋鸡都抬起眼皮来看了他一眼。






第66章 推敲
胡人丝竹班子吹的乐谢衣听不出好来,偏巧瞳还挺好这一口,越听越新鲜,一会长吁短叹一会讳莫如深,也不知他脑子里是不是又更换了成分。面前菜色口味重,谢衣随便吃吃就见饱,拿着半块胡饼细嚼慢咽杀时间。头顶上灯笼光化开了,他那结成一团的思绪跟着糊成片,简洁地不剩什么可以多说的。
“我跟沈川研究过了,”瞳几杯暖酒下肚,说话越发懒洋洋,“你这个身体要是真成了凡人,肯定得有点什么理由。你查没查过?”
“算了。”谢衣道,“我知道个结果就行。”
瞳不以为然,“你这人怎么如此老气横秋?崔逸然得跟你差不多大吧?看看人家,多有生气。”
“你脑子糊涂了?”谢衣一哂,“他叔叔开阳祭司与我是一辈的。”
“不可能,跟你一辈的能那么有主意跟沈夜对着干?”
“如何不可能,那时连我都大了,殿上一斗我可第一个出的手。再说就是因为年轻,才有那种连命都不要的能耐。”
“说得对。”瞳皱着眉附和,唤胡姬来添酒。“想到百年之后没你这人了,我难受啊。”
“操心你自己吧,未准你活不到那时候先病死了,咱俩谁先投胎还不一定呢。”
“呵,咒我。”瞳瞪了他一眼,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砸在桌面上,“‘你们’中原人的钱,赌你活不过我。我死了,这钱归你。”
“我要你的钱干嘛?我又不缺钱。”谢衣估摸着他得喝了一个半醉,把金子给他塞回去,“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瞳咕哝了一句,谢衣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这老家伙一低头就趴在桌上睡着了,衣袖还沾上一盘烤肉的酱汁,好在灯色昏暗没人看见他的狼狈相。这时店里有新客进门,仿佛不是贵客就是老熟人,因为一直站在台子上跳舞的胡姬娉娉婷婷穿出一道彩虹弧线迎去门口。“将军,今天来怎么也不差人提前说一声?”说的是外国话,谢衣就听懂一个开头。
那位被唤作将军的意兴阑珊地应付了几句,话半懂不懂的,声音却熟。谢衣回头一看,不是安尼瓦尔是谁?还不止他一个,雪城、奎尼、屠休,统统在后面。
有瞳醉在旁边,谢衣正犹豫如何去打个招呼。安尼瓦尔目光如炬,随随便便扫一圈,完全没错过老熟人的身影。“谢先生?”他一脸惊喜地走过来,“这么巧?今天怎么改穿唐人衣服?”
谢衣看看自己那段砂红的袖口,“入乡随俗。”他笑道,“改日也可试试你们的衣服。”
“这有什么,我叫我们那的匠人过来给您制几身。哈哈,小妹你别忙了,拉那边的空桌子过来拼一拼,我们就在这吃。还老样子。”
“好的。”胡姬勾唇一笑,教厨房和小二忙活去了。
谢衣推了推瞳,见这人推不醒,懒得理他,差人将他搬到楼上休息去。雪城蹦蹦跳跳地过来挨着他坐,小丫头比谁都吃得不少,还是没有大人模样。“爹爹怎么没一起?”她转转眼珠子问。
“他被皇上叫进宫看小公主去了。”谢衣耐心解释。
“那小公主是什么人物?比谢伯伯厉害吗?”
童言无忌,谢衣被她惊得不轻。安尼瓦尔差点没忍住喷出一口酒,“我说雪城,这话怎讲啊?”
“爹爹好容易回来了,怎么能扔下谢伯伯自己跑去快活嘛。”
“这……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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