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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长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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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醒觉
屠休照例是每日上山。无异与他合计过了,他伪装成樵夫的模样往突厥营地跑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说已经查清了安尼瓦尔的所在,随时可以出发。无异估算一下路程,觉得还是先去找安尼瓦尔比较合理且救急,所以尽管思念之心切切,他仍然打算走完这一遭再回返。
这段时间内,无异临时赶工了几只粗糙的偃甲鸟,分别给谢衣、夏夷则还有李简送信。信的内容基本是交代自己安全,且有法子削弱突厥的实力,因此还耽搁在外面,一时半会不能回去。给谢衣那一封多说了来龙去脉,然后又有一封送给依明,叫他争取暗示安尼瓦尔屠休还活着,但不要暴露他与无异有联系,以防万一。
他首先收到李简的回复,如同批示一般言简意赅,但内容一点都不平常——是说在他养伤的这几天里圣元帝的病忽然危急起来,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李简不得已打算回一趟京师。赵都尉当时是活着回来了,定襄战况也还好,但李简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因此吩咐他若劝降了敌方将领,立刻归营代替自己指挥战斗。
他用的“指挥”二字,意即定夺大军的权利是暂时交给他了。无异目瞪口呆,不明白自己为何忽然之间得此重任。几位都尉或许不是将才,可那里毕竟还有夏夷则。看这个情况,他除了答应下这份差事之外也不好多问什么。
李简存的心思其实很容易理解,因为他选择不多。
如果无异劝降成功,那么同时能支使对方将领、己方自身和李焱这三方面力量的只有无异一个人。他正好真心打算笼络他,另外现在这位定国公世子羽翼未丰,性子又单纯,他甚至没有什么后患需要担忧。
他的直觉一向很灵,感到乐无异的存在相当关键,三弟有比父皇的偏爱更大的无形筹码,就是他这位友人。这一点李焱恐怕还未认清。李焱在京师人脉断绝,大约对宫中形势了解极少,李简想到李据一个人在长安坐镇,就咬牙切齿地急行军起来。
这边无异也在一同赶路,去往突厥大营,半路上他收到了谢衣的信。谢衣比李简还要惜字如金,一张皱皱巴巴的草纸上写满了算术,是用背面留的正文,正文统共只有两个字:
“逆徒。”
无异起初盯着这两个字发愣,随后便要又哭又笑,五味杂陈,脸都僵了。
“无异少爷,你怎么了?”屠休停下来看他,“咱们走得挺快,要不要歇息一会?”
“嗯,歇一会吧。”无异捏着信纸,正无心思索别的,二人便一同生了个火坐下来取暖。
无异盯着那两个字,猜他定是令谢衣担心了不少天,也许他们还曾沿着河搜索过,何其渺茫,就那样错过。别说谢衣骂他几个字,就是打上他一顿他也心甘情愿的。
他抬起头来,天空穿过树冠,光芒凑成柱状。他是真的命大,上次瘟疫没有死成,这次被大水冲走还没有死成,现在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大约是有那个福分一直活着。一些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酝酿却未能成行的想法此刻浮在他心头。
战场上走一遭,手刃了敌人,差点陪上性命,而自己的双手亦沾满鲜血,这样的代价令他一直在思考——生命对他们这些人是如此独一无二且重要的,他们每个人存了大心,可究竟有几个人能如李简那般看得分明,知道自己所想要的,并毫无犹豫地践行下去?
无异觉得他们都做不到。
好像有种名为年少的迷雾一直在他胸腔中盘桓,这一死一活一昏一醒,又渐渐驱散了那些雾气一般。他攥着那写着“逆徒”的字条,杂乱的血管有了秩序,大脑中的思绪一律归于平静,仿佛这并不是件难事。
他要先去把安尼瓦尔带回来,不管安尼瓦尔愿不愿意,他都要带他去中原,让他安生活着,再做打算。他还要劝夏夷则,让他不要去做什么劳什子皇帝,和李简这样的人搏命,搏不过且没有好处。他要他们个个都舒心逍遥,而不是被仇恨蒙蔽了心。
最后,他会回家,做一辈子逆徒。
无异有了这样的决意,站起身来掸掸屁股上的灰,打算继续走了。
这一路说短也短。
到了入夜时分,他与屠休二人摸到安尼瓦尔的帐篷边上。无异没有什么更好的打算,心一横掀开帐子便进去。安尼瓦尔当时正在心烦意乱地原地踱步,一圈又一圈,地上要被踩出一条沟来。他冷不防一回头,正好跟穿得很混搭、南不南北不北的小老百姓无异迎面撞上目光。无异还没怎么着,安尼瓦尔先是一瞪眼睛。
当哥哥的毫发无损,只是有些憔悴;做弟弟却跟小花猫似的绽开一张笑脸:“老哥。”
安尼瓦尔缓了许久才确定下来面前这个真是无异。
他二话没说,揪起这小子左右看看敲敲打打,打到旧伤处无异禁不住叫唤了两声。狼王便很没好气地拧紧了眉毛,整张脸都凶巴巴的:“你小子,行,有福,掉进那么大水里都能活着回来。”
无异一垂眼皮:“你果然认出来了。”
“废话,你在那变那么大动静魔术,当你哥哥是我傻子,还看不出来谁会那些劳什子玩意?你笨不笨?要是乖乖束手就擒,难道我能杀了你吗?”
安尼瓦尔先是惊喜,然后说着说着就开始痛骂,恨不得从十天半月前一路骂过来。无异知道他是真急了,起初只管垂头听训,也不言语。“——谁跟我发誓不上战场?转过头来就兴高采烈地跑去杀人了!杀也就算了,还要打什么先锋,我看你是压根没把我当成哥哥过,成心气我来了——”
“老哥,行行好,我的亲哥哥。”无异赶紧接下他这话茬,“千错万错一会你再训我,我可带了个人来见你,你等一会。”
他服起软是教人没办法的,安尼瓦尔平静了一瞬,就这一瞬的功夫,无异闪身出帐示意躲在一旁还在观望的屠休进来。屠休听见里头吵架,正没主意,此刻赶紧正正衣襟跟着无异往里走。
这一晚对安尼瓦尔来说可是个好夜晚。
之前依明那小子异想天开地跟他说什么“屠休哥他们可能没死”,他还以为这小子发梦,及至见了真人,他先是以为发梦的是自己,随后看见无异笑嘻嘻地来邀功,才又气急败坏地搡了他一把。
这些日子以来他旧伤痛没能淡去,另一边还光顾着操心无异的死活,精神早已不堪负荷。弟弟活着,这梦已经够好的了,原来还带了锦上添花。虽然把屠休的生还当成那一点花似乎不对,安尼瓦尔还是热泪盈眶地拥抱他队里坚实的支柱,屠休比他更激动,早已抽上了鼻子。“好兄弟。”安尼瓦尔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拍他的背。
两个大老爷们如此这般真够丢脸,安尼瓦尔消化了一会面前的景象,也忽然开始自觉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行动太草率冲动。
无异留了点时间给他们叙旧,自己自然也没有被放过去。原来安尼瓦尔在突厥人这里受了十足的礼遇,前两天又把唐军先锋打得大败而归,正是人望高涨之时。他原先想要报仇也就罢了,现在把唯一的弟弟逼得跳河,还知道了以前的兄弟们逃的逃散的散,一下子报仇的理由没有了,安尼瓦尔有点想要停下这场闹剧。
无异看出他心思活动,又知道这位哥哥一向任性妄为,只懂好赖,却没有那么多义理的讲究,因此便开始旁敲侧击:“老哥,你跟我走吧?”
安尼瓦尔也不傻,“突厥人对我挺好的,现在我帮哪边都是帮,你们还未见得缺我一个。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无异有把握地笑笑,他知道安尼瓦尔说的压根不是真心话,突厥人驱散了他的故友,无论如何安尼瓦尔也不会真心卖命。但他仍然先耍起无赖:“因为我是你弟弟呀。”
“滑头。”安尼瓦尔又瞪他一眼,“说点实际的。”
无异不是没有想法,但这件事他说了不算。他沉吟一下,然后果决地开口:“好,就说实际的。咱们把突厥人赶跑,留下漠北、西域两块土地,名义上先归了大唐,而后我与你重建捐毒。到时是独立为国也好,受大唐庇荫也罢,总之令子民归乡,安居乐业,但求族人后嗣绵延。”
安尼瓦尔锁紧了他的双瞳,“弟弟,你认真的?”
无异点点头,“你先与我打完这场,我们去中原从长计议。我现在没有什么把握,可也不是空口无凭。老哥,事已至此,你不要再流浪了。你若属于战场,我给你一个值得奋斗的战场;你若厌倦这些,我给你一个可过实在日子的家。你就算不想想你自己,也得想想屠休大哥、依明他们。既然你知道为我担心,那我也一样,我也为你担心。”
他很坚定,并且虹膜中有令人信服的光芒,使得这些豪言壮语看上去仿佛有成真的一天。安尼瓦尔错愕了,这个弟弟有些陌生。——他不再是那个只会不顾自己猛打猛冲的毛头小子,可又胆大,胆大且心细得可怕。
他设想的是自己从未看到过的未来。






第50章 回归
安尼瓦尔一猛子坐下来想了想,而后说:“行,我听你的。但是有一条,现在我还不能跟你们走。屠休,你跟着无异,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我放心一些。”
无异奇怪,“怎么说?”
安尼瓦尔看了他一眼,“突厥人和你们那里一个皇子谈判好了,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他们在这里拖住你们,那个皇子可能想要干点什么,具体价码怎么谈的不得而知。我离开之前先把这些东西套出来,不能白来一遭。”
无异心中一颤,李据。
仔细想想,偏巧在这个时节圣元帝病危也是有一点蹊跷。虽说老年人往往冬天比较难熬,可圣元帝还没有衰朽到那个程度。难怪李简火急火燎地将这边的事务一律大撒把不管而回了京城,如果李据与突厥人联合起来里应外合的话……无异想都不敢想。
“好,那就依老哥说的。”无异答应了,飞快地在心里盘算。这一关过了之后当务之急是回去,回去之后呢,夏夷则对京城那边的形势知道多少?要不要告诉他?
不仅他犯愁,屠休也有拿不定的主意。他当初捡了那两个小孩回去纯属看人家可爱且可怜,遇见是一种缘分;而且屠休曾一度以为自己的一生就将那样没有盼头的过去,养大两个孩子也算积一件功德。可如今他自己想要跟在无异少爷身旁,那两个小拖油瓶,怎么办?
回去的路在预计之中,无异走一段传送一段,没花多少时间把他们两个弄回了小村子。艾尔肯阿依又是头一个蹦蹦跳跳地出来迎接他们,小花脸鼓鼓囊囊。无异在屠休和小姑娘之间看了两眼,随后叹了口气说:“屠休大哥,我想把两个孩子送到长安去,你怎么想?”
屠休惊讶于自己还什么都没说便被看了个透彻。他很感激地有些支吾:“只要……只要他们两个愿意。”
屠休这三口人原本也是暂时流浪来的,耽于此地,不存在什么不愿背井离乡的问题。艾尔肯阿依作为一个花痴,听说要去“好看大哥哥”的地盘,当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乐意。无异原本以为奎尼那孩子会比较难搞,哪想到奎尼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愣了一会就点了头。
原是一段阴差阳错的露水姻缘,屠休刚生出来的青涩亲情也驱使着他对无异接连道谢。无异其实是没有关系的,他有点想和这些异族孩子们亲近,可能的话培养他们。重建捐毒是表面上的漂亮话,实际上长年以来在西域与漠北,受突厥人占领屠戮的小国不计其数,每个国家都有类似于安尼瓦尔、屠休这样的流浪武人,也都有奎尼兄妹这样无家可归的孩子。他计划能让这些人仍在家乡有个归宿,捐毒只不过是他理想开始的一国。
因为……若不是老爹仗义,他的命运也与这些人相同。无异深知这一点。
而当他站在这个位置上思考问题时,也有些能理解李简的立场和做法了。
他思前想后,决定不带两个孩子去敦煌,让他们暂且在这里继续住着,等这一段有了了结再回来接他们。他现在还不是很摸得清楚这个村子与定襄的相对位置,然而榆林到定襄的传送是他出发前已完工了的,只要到了地方便可一路回敦煌去。
无异想要先到两路军队面前都露一面。如果战况如李简所述,现在定襄部分军依靠一座城池,暂时与对方耗住还不成问题,只是有些被动。在这暂且的僵持里,他须得先搞清楚突厥人玩的什么把戏——一方面要等安尼瓦尔,另一方面还要靠在京师的李简。
他跟着屠休披星带月,足足走了一天来到定襄。
养伤在床的赵都尉经历了九死一生,见到无异人便拽着他热泪盈眶地说胡话。那日无异下水之时赵都尉还带着人负隅顽抗,被安尼瓦尔一箭击碎膝盖,最后和几百人裹在一块,逃是逃回来了,可一条腿也形同残废,这二日正咬牙切齿地哭爹骂娘。
他见识过无异临时布阵设伏的能力,因此比起他人来更服这个小子。军中另有一个王都尉原是乐绍成的老部下,自然也是很听话的。有了这二位的支持,加之李简留下来的命令,无异行事可以说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他回到敦煌时本以为自己能见到谢衣,一路上还打了许多腹稿乃至始终锁紧眉头,结果他却失望了。夏夷则还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地图;闻人羽也仍一见到他便客客气气的,只道了一句“你没事真好”;武灼衣每天在军队里说笑话,倒是让将士们丝毫紧张气氛也无。
唯独没有谢衣。
夏夷则波澜不惊地说谢前辈知道你没事就去长安了,叫我知会你一声。
无异“哦”了一声,五味杂陈,说不上什么。十七岁的乐无异可能会为此跳脚,如今他知道分寸,只是独自消化这事实。
夏夷则从地图上抬起头来看着他,四目相对,十几天没见,一对老友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一点变化。
“夷则,你……这些天一直在这干嘛呢?”无异问,为了不至于太尴尬。
“研究李简的排兵布阵。”
“研究出什么名堂了?”
夏夷则一动不动地想了想,“他很厉害。”
这无异早就知道。他从夏夷则脸上看出来夏夷则大约为此心情不好,恐怕在发狠。
“乐兄可把狼王劝回来了?”换夏夷则问。
“嗯,老哥他还要收集一些情报,再等几天吧。”
拉开一张凳子,无异在夏夷则对面坐下来。他原本准备了一套说辞,可好友这个模样是他没有想到的,两个人忽然变得很矜持,仿佛一些重话都要斟酌地说。
不过他还是下意识地心直口快,想到就问了:“夷则,不说突厥,与燕王爷斗,你觉得自己有几分胜算?”
夏夷则没有动容地看着他:“乐兄要劝我?”
无异摇头:“我不想你与他两败俱伤。他或许害你失去母亲和家庭,但自打我和他打起交道来,觉得这个人做的事还是好的。既然如此,你何必……搭上性命与他拼?”
夏夷则扬起眉毛,“乐兄,这话也就是你讲,换做别人,你当我会怎么想?”
“我知道你肯多少听一听所以才讲的。”无异很坦然,“清和师父当初也希望你能平安终老,对不对?”
夏夷则原本——至少在许多天前——对自己有些怀疑,也许时至今日这怀疑也未能消退,但好友与师父一概是这种不信服的口径来劝他,纵然他理智上认为他们有理,感情上却反而光火起来。
他再讨厌自己的身份与血脉,身上也传承着圣元帝的一半,与他的胞兄有同根生的自豪,那便是从来不会服软。夏夷则收起地图来与无异面对面:“乐兄认为我咽下这口气,守着一棵草过日子最好?”
无异纵是神经大条,也看出夏夷则的不悦来了。
他没办法深劝,因为从夏夷则的角度并不是师出无名,也并非全然取胜无门,无异与清和之所以能统一战线,单纯是希望夏夷则这个人好罢了。可夏夷则不在乎自己好与坏,只想践行一个公道痛快。
“夷则,你当我没有说过罢。”无异低下头妥协,“你怎样做,我都支持你。”
这一段谈话以莫名地微弱破裂告终。
无异一个人走出门。屠休来了之后没有闲着,他跟武灼衣有一些性情相近,加之武灼衣每天对着同一批人耍嘴皮子早烦了,看到有新朋友,立刻又上去聊得火热。两人一边嫌弃突厥人一边琢磨着打退突厥人的法子,一拍即合,唬得武灼衣那些亲近手下都一愣一愣的,不知从哪杀出来这么一位黑脸大汉,个个暗忖难道这人是将军的远亲?老朋友?
无异远远瞧着武灼衣,发觉这位老兄一直死心塌地地跟着夏夷则,西域风沙也挺过来了,对夏夷则而言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帮手。无异从中看出一些骑虎难下的意味,之前打算死命劝说夏夷则的心慢慢缩了回去。
夜风寒凉,吹得他暗暗打了个哆嗦。
“怎么一个人在这站着?虽说快入春了,晚上还是有些冷。”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畔拂过,无异转过身,是闻人羽提着枪来了,星光缀在她眼睛里格外闪亮。
“闻人。”无异不答,单是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闻人羽仿佛松了口气,站到他身边来,“大家都很担心你。谢前辈不用说了,夷则也是,他其实很着急。”
“我知道。”
无异背着手,“对不起。”他又道歉。
“你们争执的那些事情我不大懂,”闻人羽道,“可我看得出来,你们两个都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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