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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长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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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说,谢衣才记起他之前一直在敲敲打打地折腾,想必就是这件物事了,一时虽有些期待却也无奈这小子避重就轻。无异跑过去拿伤药,谢衣思忖了一下,反正要脱,索性自行解了衣服。
近来他对上药这件事没最开始那么别扭,原先当无异的手指在自己身体上比比划划的时候,明明是坦白的,他却总不能太习惯。后来一想反正全身早被他看光了。——谢衣曾不知如何自处才好,他当然没跟无异说过这个。
无异的手掌经过他的胸口,又盯着看了一会,像是在研究。“真神奇……娘亲这个药有点用,虽然疤痕还是有,不过很淡,仔细看才看得见。”谢衣本不太在乎,见他这么认真反而觉得新鲜:“又不在脸上,哪有人看。”
无异瞧上去是一脸“谁说没人看”的表情。
他显然忍着没说,在谢衣重新穿上衣服这会功夫,进屋推了架奇怪的东西出来。谢衣仔细一瞧,是把椅子,又不像普通椅子,上面围着着厚厚的软垫和皮毛,下面镶着滑轮,虽比不得瞳用的那把精致倒也差不许多。“师父,坐上这个你这段时间就能出门散散心。”无异扶着轮椅说,“这玩意不用术法,我推就是,保证没问题。”
谢衣赞许地抬起嘴角,“亏你想得到。”
无异还没太得意,“等我琢磨个法子,师父怎么能舒舒服服坐过来。”
是个问题,谢衣暂时没办法站着,自己也拧起眉毛。“嗨,”无异一下出声,“瞧我笨的。”
他能有什么解决方案?谢衣奇了。却只见无异大阔步走近,一只手绕到他背后,另一只手到膝盖内侧。还没等谢衣反应,已经被打横抱起在半空中。谢衣一惊,随后却又稳稳落下,正在软绵绵的椅垫上。
意识到刚才一瞬发生了何事,谢衣愣了一会,苦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师父,你太轻了。”无异看着担忧,“今天一定要多吃点带油水的,我一会去打两只兔子,好好料理料理。”
他一边说,一边拿条毯子围在谢衣身上,然后推起轮椅。木门吱呀地打开,天光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谢衣面前时,他几乎一瞬有些目眩。
山花烂漫,草长莺飞。这里看得远,岛外远处隐约有一点波光闪烁,是海。谢衣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冷冽空气,燥热的身体都随之镇静下来,他感觉自己第一次回到了自己原本的模样,一时竟无法移开视线。
“这地方漂亮吧,师父?”那小子低下头,下巴挨在他头顶上。
“当真不错。”谢衣感叹。他此刻突然有个想法,——或许一直这样也挺好。
第3章 灯笼
无异果真像他说的跑去猎了几日兔子。天公作美的时候他带着谢衣一起,把谢衣的椅子停在一棵大树底下,无异扛起他的弩箭匣子到不让谢衣脱离视线范围的程度四处找猎物去。这日谢衣在树林中间看了一会,低头伸出手,冲着轮椅轮子念了几片口诀。极微弱的绿色光芒在手心正中转了个圈飘过,随之脚边的轮子动了动,却因动力太小,没真滚起来。
看来自己的精神还未恢复到十分之一,谢衣暗自摇头,此事急不得,可能比肉身的伤害更难平息,只得一日一日养。等它养好,肯定也不必再坐这轮椅了。当下没办法,再抬头一看,不远处无异正兴冲冲地背着块什么大玩意往这边走。
谢衣眯起眼睛,终于分辨清了他徒儿肩上是头大黑水鹿,颜色罕有,毛皮光滑油亮。“师父,看我猎到了什么好东西。”无异把鹿往地上一放,拔出箭簇,“在溪水边上碰见的,这箭也真准,一点没伤着皮,晚上剥下来留着做垫子或者披肩使。还是师父的口诀好用。”
硬要说起来水鹿全身处处都值钱,不过无异肯定是不缺那点钱。谢衣大奇,“你还会做这些?”“那是女孩家的事,我怎么可能会。”无异赶快澄清,“抱云堂的师傅跟娘亲可熟了,咱们有朝一日回了长安不愁做不来几件好玩意。”
谢衣心说也是,是这小子看着太神通广大,他几乎想不出还有什么他做不来。这时无异的视线忽然被什么东西引走,他老是有什么新鲜看什么,谢衣起初也没在意。“哎,师父,天边上怎么回事?太阳底下闪闪烁烁的。”
语气挺严重,才把谢衣吸引过去。谢衣循着他的声音瞧,北方低云之下山脊线把海圈在外面,上头浮动着些虹色的气晕。他认出来了,心中一凛,“是结界。”
“结界?”
“嗯,”谢衣皱紧眉毛,“人为的,而且刚刚开始,还未完全形成,有人正在底下施法……会是什么人?”
无异跟着他紧张起来,“师父,要不我去看看?”
谢衣拦了他一下,“暂时不必,你一个外人诸多不便,看着这结界十分大型,没两三个月成不了气候,等我好些了咱们一道去。”
无异想了想也觉得只能这样,便点点头。他肩上扛着鹿推谢衣回去,然后剥皮放血、清脏器割肉,力气仿佛使不完。生皮扔清水浸泡,鹿血封进酒坛子酿上一天,然后起锅炖鹿肉来。谢衣于厨房之事最不擅长,哪见过这等阵仗,一时看他做看得十分有趣。肉本是荤,也不知无异如何料理,入口竟十分清爽。“罢了,平白捡个厨子实在合适。”末了他抬头冲着天花板开起玩笑。
无异自然喜欢听别人夸他,特别是师父夸,他得意起来脸上泡着火光,从里到外都活络。
吃得尽兴,肚里有货便犯起十足的困,无异一不留神歪在桌上睡着了,袖子还差点浸上油。有人抬起他胳膊挪了挪又扔件衣服在他身上,他觉得自己刘海被拨开,那手指抚着额头十分舒服,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谢衣的手停在那,顿了一下要往回缩,“弄醒你了?”他问。
“嗯?没有,原本也没怎么睡。”
他嘟囔一下然后要抱谢衣上床。谢衣今天有些犹豫,忽然摆了摆手,撑住无异的肩。无异心领神会,知道谢衣相对于上半身腿上伤得不重,踝关节、膝关节上也只有些硬伤,因此最要紧的便是支持住谢衣的腰部令他容易使力。汗水湿了谢衣的额,幸好无异这段日子一直帮他活动腿,做起来竟比想象中容易。脚底踩实了,腿还弯着,身体已是离了椅子。
还未敢站直,稍微转个角度便挨上床,再坐下时大大放松下去。无异喜出望外,“看来这鹿真的补,明天再猎一只。”眼瞧着谢衣正要笑他,外面忽传来些人声,极聒噪地正往他们这爬。
二人在山中生活久了,耳朵比平时早已变得十倍灵敏,谁也没错过这些不知来者何意的响动。无异闩好了门透过木头缝隙往外瞧,正是两三个烈山部装束的人冲着他们过来,一脸焦急。“就是这里了,崔大人,我看见那位公子刚才走进去来着。”“你确定?”“十分确定。”
蓦然,“破军祭司大人!大人!”人还未到,倒像是知道谢衣就在里面似的,有人在门外大声呼唤着。
无异回过头,谢衣脸色沉了一会,“让他们进来吧,”他说,“反正有你在他们也不能怎样。”
无异虽对自己的术法没什么自信,不过要说不必控制力道,单纯不让这些人近谢衣的身他还有七分把握。门甫一打开,一看是三个人便一齐扑通扑通地在谢衣面前单膝跪下,为首的以凡人的观点是个青年男子面貌,抬起脸像是确认谢衣的面容。“真的是破军祭司大人!”他说,激动得头快贴着地板,“大人,现在我们只能靠您了啊!”
谢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慢慢讲。”他看着此人眼熟,但并未对自己那个废弃已久的称呼有过多反应。
无异像个保镖似的在一旁站着,青年瞧了他一眼,然后才开始解释。
“昨日傍晚这位公子去集市买些吃穿用度,不小心被属下看见了。属下许多年前曾在大人麾下做过祭司,想必大人离开太久已经没有印象,但自大人去下界后,属下没有一日不记得大人的灵力面貌。属下见这位公子身上隐约带着大人的术法屏障,虽然微弱,却一下便认了出来。请恕属下立刻跟踪了这位公子,见他消失于此间,方才又带了几个兄弟好一阵搜索,终于赶到这里。”
谢衣听他虽是不速之客,三言两语之间倒解释得也算清楚,于是点点头。“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你是故开阳祭司崔灵境的侄子逸然,受到牵连之后流落民间。你既认得我的术法,想必也看得出来现在我重伤在身。”
崔逸然见他识得自己,面庞上露出惊喜神色。“蒙大人不弃,属下不敢让大人以身犯险,只是目下大祭司、七杀祭司、廉贞祭司几位大人均已殒命,龙兵屿上宵小作孽,平日互相争权夺利也就罢了。如今大唐皇帝前来刁难,竟是无人有胆识计策能与之抗衡。属下罪人身份微贱,束手无策,今日得以与大人相见想必全是神农神上的意思。大人,烈山部人需要有人来带领大家,没人比您更加合适了。”
无异看不下去他们这样一进门便苦苦相逼,但他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好奇皇帝究竟刁难他们何事。谢衣也是同样想法。“先别急,大唐皇帝如何了?”
崔逸然稍稍抬起头来,“不知大人是否看见北方天空有结界正在形成,那是大唐皇帝惧怕我族人术法,从太华山上找了数名道人前来施法构造的。大人明白这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原来如此,无异一想那种规模的术法,是得太华山出来半个山的弟子才能有办法施术。若要对付龙兵屿和整个烈山部,天下能担纲此事的除了太华山也不作他想,倒是没听说夷则提及。
谢衣闭上眼睛思索一会,“我记得沈夜虽无子嗣,他家旁系却枝叶发达。烈山部历来由沧家与沈家领导,沧家已绝,沈家必曾留有一两个青年预备着沈夜发生不测时替他。你们与其指望我,不如去找他们。现在特殊时期,他们不会计较你的家族的。”
“大人的意思是要放下我们不管吗?”崔逸然万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瞪大了双眼。
“不是。”谢衣说,“只是我现在无法成为你们寄托希望的对象。当然,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打算去调查结界的事。”
无异抱着胳膊在旁边看着。在当晚崔逸然的突然造访里,谢衣显得十分疏远,这对无异倒是正好。无异知道谢衣爱他的族人胜过一切,他害怕谢衣身子还未养好又操心劳力,所以自打崔逸然开始下跪便始终担心。好在谢衣并没有因对方焦急而脑袋发热。
崔逸然无法,只是讲了一干劝说的话之后又退了出去,瞧他的模样定是打了主意隔日再来。无异这回牢牢锁好门闩不打算再放他们进门。谢衣怎么想他不管,他对流月城这些大小祭司始终是无法信任的。
他到谢衣床边坐下来,“师父,万一这些家伙说的是真的呢?”
谢衣叹息,“他们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那……师父是觉得他们来的蹊跷?”
谢衣既不肯定也不否认。“我早已被从破军祭司位除名,不该因两三个人的愿望就站出来僭越身份。再说他们既然对结界束手无策,那么我们私自调查还是与他们一道想必都差不了许多。”
他停下来听了一会,确认其他人已经离开,“最重要的,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你身份敏感,若你贸然与这些人打交道,一旦暴露,势必受到利用成为他们与李唐谈判的棋子。我现在自身难保,更保护不了你。至少不能让这事发生。”谢衣说。
无异倒是万万没想到那么深,心下哗然,“师父,你总是想保护我,他们刚刚讲在我身上有你的术法屏障……”
谢衣苦笑,“那是怕你受小人欺负,想不到反而引狼入室,给你带来危险。”
“不是。”无异有些急,“我是说,维持那玩意不是消耗师父你的体力吗?我能自己保护自己,师父别为了这个耽误休息。”
“你也莫要跟我客气。”谢衣淡淡一扬眉毛,“这对我来说就跟你带包茶叶在身上一样,没什么负担。”
“真的?”
无异一脸将信将疑,谢衣点头,“真的。”
“又唬我。”那小子吊起眉梢,“师父现在隔着我碎个杯子试试?”
谢衣心虚,“好端端的杯子碎它干嘛?”
“不然我就把那结界强行撤了。不知道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知道了,就算是我也能估摸出怎么破了它。”
无异倔劲一上来谁也别想说动。谢衣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做。其实那屏障纵使简单也绝对不止一包茶叶,而隔过这半米碎个杯子……他毫无信心,只能念一句算一句地比划。
哗啦。
令他自己也全没想到的是,茶杯顷刻化了碎片,白闪闪地缀在木头桌面上。
谢衣一惊,再试,一片碎瓷渐成齑粉,这次连声音都没有。无异张大嘴。
谢衣盯了片刻,手腕又试着动动,拧起眉心。“无异,过来扶我一把。”他命令。
那小子迅速伸出手到他面前。试探着,谢衣抓住了那只手,手心还有点潮乎乎的薄汗。力量从大腿转移到脚后,腰再绵软,已经比傍晚强许多。无异按住他的腰,将他撑起来,仍然打着晃,谢衣花了片刻稳住脚跟。他还低着头,难以置信地发现许多天以来第一次眼睛离地板这么远——但他毕竟是站起来了。
谢衣抬头,左右看看,灯不在头顶,而是从下方映着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回到面前,无异眼中就如同点了小撮火焰,因为高兴笑得像盏灯笼,“师父,你好了!”
谢衣匀出点力气笑笑,离好还远,莫如说最初的喜悦过去也忍不住有些奇怪。但这都是片刻的事。他被无异的情绪感染,站一会又重新坐下。无异端热水过来,谢衣用毛巾蘸了拧干擦把脸,“还好,不至于再是个废人。”他笑自己,带着一脸透明水珠。
无异伸出手抹去那些水珠,习惯性地,谢衣在他手心里闭上眼。他们浑然都忘了现在谢衣可以自己做这些事。
第4章 馋鸡
把灯吹了,黑暗中无异摸回他自己那张木板床上去。谢衣叫住他。“无异,这些天你都睡哪?”
他睡得多醒得少,醒时无异也醒着,睡时无异还没睡。偶尔一两次见到那小子歇息也是在趴桌子,光用看的就不舒服。无异指指隔壁一个小房间,“我在里头架了张床。”
“那小屋湿冷,能睡踏实么?”谢衣又问。
无异总觉着有个地方合眼就成,当然跟定国公府没法比,不过他前阵子风餐露宿历练一道,也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他这模样让谢衣摇头。
这天无异跟一只兔子斗得狠了,一人追一兔上山下山跑了好几圈,本不理它就是,谁想那兔子生得奇怪,通体都是黄色的,叫无异一新鲜,咬牙非捉住它不可。这一争勇跑得气喘吁吁,待到抓到那玩意时,太阳已经行将落山。
无异瞪着手上的战利品半天。“我说跑着不像兔子,原来是你这家伙,馋鸡!”
馋鸡原也很不满地瞪着他,使劲挣扎着想要从无异指缝中逃走,无异偏不让它逃。“馋鸡,好哇,连主人我都不认识了。”他追究。那小鸟听见自己名字,忽然有些奇怪的神色,盯着无异的脸换了眼神。它伸出脖子这嗅嗅那嗅嗅,嗅完索性来了个大变脸。
“唧唧——”
就像又高兴又着急又疲倦似的,馋鸡吼完一嗓子之后不再扑腾了,开始蹭无异的手指。
“怎么,终于认出我来了?”无异一头雾水,往溪水里一看,自己披着鹿皮拿着弩箭匣子,头发也随便散着,活脱脱一个野生猎人,也不能怪馋鸡躲着跑。这小东西还挺能逃,可它要是想逃命为何不变成鲲鹏形态?太累了吗?
累的又何止馋鸡一个。无异带着当日的战利品——包括馋鸡——回家,也是一身的脱力。他瞧见谢衣正坐在门外面对房子琢磨,绿色光芒从谢衣指尖飘出来飞过去,削下不远处大树一块皮再回到他手上。“师父干嘛呢?”无异奇道。
谢衣捻了捻树皮好确认质地。“哦,我计划着等好些了改改这房子,住着舒服点。就是不知道还能住多久。”
无异想起来了,这是谢衣一大爱好——他总能从造房子改房子中找出乐趣来。无异的想法顺便也就跟着他回到了过去的现实里,山上的生活顷刻像个幻像。——真的能跟师父在这里一直生活就好了,但有那样的美事吗?谢衣说得对,不知道还能住多久。
龙兵屿无主,大唐明争暗斗……只要崔逸然之流再来上几趟,他们这段短暂假期就算完了。
想着想着,他看向北方的天际,绮丽的虹色正在淡淡扩大、逼入顶空,虽然缓慢但不容迟疑,照这个速度不出百天龙兵屿即会被全部包裹起来。馋鸡爬到无异肩膀上,一脸愤怒地盯着那个结界。“哦?你受到影响了?”无异问它,那小鸟埋起头憋红了脸,一副想要变身的模样,却直到最后也无变化。
无异恍然大悟,是结界的作用,限制了所有大型术法。他们所在的山头本已处于北方,自是首当其冲,难怪馋鸡变不成鲲鹏来。小鸟郁愤地叹气,一脸严肃,又在看见谢衣的同时原形毕露。“唧”地一声冲到了谢衣的肩膀上。
无异来不及提醒它,谢衣伤口不算全好,被它这么一撞便深深地皱了眉。“你是……你是馋鸡?”他认出这鸟了,换个肩膀给他停。
“唧唧!”馋鸡也跟那姓崔的一个德性,被谢衣认出来,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馋鸡,师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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