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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红尘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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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我来把他拿下,怎样?”一个声音响起,月蓉循声回头看去,不禁怔了怔,她竟然忘记了东华大帝君就在自己的身旁,东华帝君这句平平淡淡的话语立时压下了她的这一腔轻狂,令她无言反驳。
  “你……有那麽大的本事?”太上皇迟疑盯著东华帝君,脱口。白歆月含笑道:“他亦不是凡人,是天上法力较为高强的神仙,对抗狐王正好绰绰有余。”
  太上皇愈加好奇,问他道:“歆月,你怎麽又认识一个如此厉害的神仙?而且,你的模样也……”白歆月答,“刺桐港船王之子白歆月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也是天上的神明。”
  太上皇一愣,心中疑惑重重,启唇要问,却忽然之间改了口,“罢了,有些不解之处即使问个千万遍我也还是不会明白。”
  白歆月看著他,借这个机会,大方脱口一问,“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我爹怎样了?”太上皇答,“你不辞而别,让他很生气,不过现在好多了,只是你要是现在回去看他,他是一定会操起棍子来给你家法。”
  “……那我还是先救出了天保再回去给他请罪。”白歆月道,虽然已是仙体,心里却还是害怕白船王的严厉家法。
  太上皇没有别的话要对他说,便沈默,过了片刻,看著金叶公主的面庞良久,又缓缓启了唇,“闺女,父皇一定要为你出这口恶气,血洗狐族!”
  东华帝君暗暗沈思一番,忽然提议:“狐狸精也分道法高低的差别,凡人只靠甲械和精湛的骑射是能足以对抗那些道法低的狐狸精。”
  月蓉一听他们当真要人神共剿狐族,情急之下脱口:“你们不能对付狐族!狐族并没有扰乱凡人!”东华帝君平平静静,启唇,“狐族伤害无辜,狐王又胆大包天抓了神仙,只这两条,足以应当围剿。”
  月蓉反驳不了他的话,只轻轻咬了咬下唇,央求道:“好歹……放过我家大王……”东华帝君侧过身,漠然,“这事不由我说的算,求我根本无用。”
  月蓉当即跪在地上,向他磕头。他回头,看了看她,启唇一叹,“精怪,原来也这麽有情。”陡然一掌出,一道仙光从掌心飞出,直直穿进女子的体内。月蓉意料不到,瞪眼惊呆了,一旁的白歆月不解,脱口一声,“帝君,你这是?”
  东华帝君垂下手,平静道:“我刚才锁住了狐狸精的元神,十日里,她无法用法力,只能呆在这里,这样,她就不能随便逃回狐族帮助狐王。”又对太上皇说,“你若真要派兵参战,就得要择选精良的甲械以及骑射精湛的精兵,人数由你自己来定。”
  太上皇心中有数,道:“必然是要十万以上,待我召集了人马再通知你们。”东华帝君轻轻‘嗯’了一声,平静说道:“激战之中,若有将士战死,也算是为天庭之事做了贡献,天庭必给赏赐,一旦投胎转世,必使他们享尽一世福禄寿。”
  太上皇只是轻轻一叹,不说话了,月蓉也缓缓立起身,一声不吭,暗暗为不能阻拦这场战事而沮丧著。白歆月在这时对太上皇说,“我先上天庭报道,到时候回来,希望精兵已经召集好了。”
  “你去罢,路上小心就好。”太上皇回答。白歆月含笑,“这不是骑马坐车,而是腾云驾雾,方便得多了。”金叶公主的魂魄忍不住出声,“我父皇也是关心你啊,你总得领情!”白歆月无奈,谢道:“我会小心的,多谢太上皇关心。”
  话罢,他一转身,径直出了宫殿,东华帝君也尾随著迈步,与他一起腾云驾雾,直上九霄青天。转眼间,他们已来到天庭,白歆月失去前世的记忆,脑海里对天庭的印象没有半分存留,边走边东张西望,对天庭如梦如幻的景象充满著惊奇。
  东华帝君领他到了大殿,带他到玉帝面前,玉帝含笑看著他,说道:“月老,当初我给你四十九年的时间当凡人,如今离这个时间还有二十几年,你就早早返回天庭,我是该罚你还是该夸奖你?”
  “禀告玉帝,用凡间四十九年的时间当凡人还不如早些时候修成仙体,其余时间用来加深道行更好。”白歆月灵机一动,巧妙回话。
  玉帝笑道:“你这次重新投胎转世,倒是比以前机灵,不知你跟兔儿神在凡间相处时是谁被欺负得多一些?”
  “没有!我们……我们很和睦,没有欺负对方,也没有打架。”白歆月听了他的话以後,生怕玉帝洞察一切,心里很是心虚,急忙脱口否认。
  王母也是含笑,对他说道:“你能早早回到天庭,是你的造化,更是你的本事,今後你可要好好地牵姻缘,别再误入情劫。”
  白歆月低下头,欲眼不敢言,玉帝又对他说,“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救出兔儿神,这狐王生性轻狂无礼,定然是无法说服他,只能与他相抗,你且与吕洞宾前去擒拿他上来,到时天庭自会处罚他。”
  白歆月向玉帝王母恭敬一躬身,转身即跟著东华帝君走了。他们下到凡间,此时已然是第五日,太上皇正在城隍阅兵,缓步从八大将军面前走过,再走回正中央,一启唇,便是语重心长,“这次,你们要面对的敌人不是与你们一样只有血和肉,你们要面对的是一群狐狸精!他们会法术!”
  那八个大将军互相对视一眼,个个都垂下头,如太上皇预料的那样,显现出胆怯。太上皇考虑到他们面对那些狐狸精将提不起往昔的勇气,绝然下了决定,又道:“你们都是朝廷里绝顶厉害的大将,这次围剿狐狸精,你们当中哪一个表现最佳,杀的狐狸精最多,最不怕死,我就让哪一个当金叶公主的驸马!”
  此言一出,八大将军立即单膝跪地,同时信誓旦旦:“臣一定鞠躬尽瘁!”正巧,皇帝的辇车到了,车子一停,皇帝便从车里出来,缓步走到太上皇身旁。
  太上皇回头,皇帝立即启唇:“孩儿过来看看。”太上皇问他,“金叶怎麽样了?”皇帝回答,“正在寝宫中。”太上皇吩咐他一声,“派人看好她,别让她离开宫城。”皇帝恭敬地从命,答一声‘是’。
  两团厚厚的卷云从天上降落到地面,卷云上的白歆月与东华帝君著地,走到太上皇的面前,白歆月问他道:“精兵都召集好了麽,一共有多少人?”
  “一共有十四万精兵。”太上皇回答。白歆月又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太上皇便下发兵令,命令部伍启程。作家的话:又更晚了……今天心情超级不好,去朋友家吐槽顺便调戏她养的龙猫妹子……【小家夥滚圆滚圆的萌呆了!】这几天还是靠大米的目标系列,以及聿暘的生子文打发时间吧……

  误入红尘道83

  第八十三章
  宫城内,天星殿上,月蓉推开一扇格子门,缓缓步入浴房,缓缓走到浴池旁,盯著淹没在水里的红娘,没有任何感情。忽然,一声忧愁的叹息声响起,月蓉疑惑不解,启唇:“是你叫我带你到这里来的,怎麽又突然叹气?”
  “她好端端的时候那麽活泼,现在变成这样,我心里很难过,真不知道她什麽时候能醒过来,像以前那样活泼。”声音响起,是金叶公主的声音。
  “帝君说过了,她什麽时候醒过来全靠她自己了,你何必枉然担忧。”月蓉一语平平淡淡,听起来像是奉劝,却唯独少了一丝关怀。
  声音又起,全然是满腔无奈,“她人很好,脾气也很好,不会计较别人的过失,那个时候我住在船王府,她也曾在那里住过几日,离我的住处不算远,有时候碰面的时候,我就跟她聊天过,那个时候很开心,现在她变成这样子,我想跟她聊天她也听不到……”
  月蓉心里没有感想,听过了,只当是掠过耳边的微风,她垂眸,心里头浮起了对狐王和狐族的思念。这是她头一次不是因为任务而离开狐族、离开狐王的身边,短短的五日,她却觉得仿佛过了五年。
  金叶公主说话之间,发觉她走了神,便提醒一声,“你怎麽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在想什麽,不如跟我说啊!”
  月蓉不理睬,紧紧抿著唇不语,金叶公主连催了她两声,也终是没有反应,金叶公主困惑著,往下,没有再出声。许久,月蓉忽然启唇,仅仅是说,“你也看过她了,应该满意了,该出去了吧?”
  “嗯。”金叶公主的魂魄轻轻应著。月蓉便转身,迈步,走出了浴房,缓步走在过道上,前方,一袭黄衣悠悠飘来,随著体内一个声音唤了一声‘父皇’,月蓉立时止步。
  那著一身黄衣的中年男子正是太上皇,他听到了金叶公主的声音,看到了金叶公主的身影,一直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那一个声音又起,“父皇,歆月从天庭回来了麽?”太上皇启唇,实话告知,“嗯,不过已经领著十四万精兵出征去了。”
  “救兔儿神,他比谁都更急。”那个声音答道,语气显得无奈。太上皇态度认真,脱口说道:“我最大的目的,是替你报仇,帮忙营救兔儿神是第二个目的。”
  那个声音说,“还有第三个目的。”太上皇一听,不解,“第三个目的?哪里还有第三个目的了?”那个声音认真说,“替红娘报仇!”太上皇回想起来她曾在这几日里说过红娘的遭遇,叹了一叹,怜惜道:“只是一个帮忙牵红线牵姻缘的小神仙,却遭遇这样的劫难,确实是很可怜。”
  “可惜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不然,我一定要亲自去狐狸洞把那个弄伤红娘的狐狸精揪出来惩罚她一顿。”那个声音一腔恨恨,击伤了月蓉的心。月蓉疼惜自己的妹妹如玉,但却无法袒护她的错误,纵然体内的魂魄对她口出恶言,自己只能隐忍著。
  “去什麽去,你是公主,千金之躯,你就算是跟一样正常,我也不让你去!”太上皇满面肃然,出语轻轻训她。
  “我只想表达我对那个狐狸精的恨而已。”金叶公主的魂魄委屈道。太上皇不想再与她谈论此事,转身缓步往一间房走,“过来跟父皇下一盘棋罢。”那魂魄乖乖地答应了,月蓉却是一愣,对那魂魄说,“我可不会下棋……”
  “怕什麽,我说给你,你照著我说的话走棋子就行了。”那魂魄轻松道。月蓉便迈步,尾随著太上皇进了一间房。
  狐族洞府之内,狐王对白歆月复活并且一步成仙的事毫不知情,这几日心情甚好,过得无比愉快,每日与西海龙三太子敖如高兴地饮酒,五日以後,敖如打算要回西海,狐王还兴致极高地为他办了佳宴。
  喝酒喝得正是兴头时,狐王忽然在敖如面前叹息一声,敖如不解,当面问他,“这不正是高兴麽,长晴怎麽又唉声叹气?”
  狐王之前喝了好几坛酒,那些酒在他的肚子里,使得他不禁吐出真言,“凡人说什麽‘强扭的瓜不甜’,果真是如此,自我见到兔儿神到现在,见的最多的就是他的怒容,从来没有哪一日见过他是开心笑著的,假若他肯当著我的面笑,让我做什麽都可以。”
  敖如愣了一愣,随即朗声笑起来,指著他道:“长晴你醉了!”狐王不否认,左手抬起,捂著额头,“我的头……里面装的都是愁愁愁……该怎麽办。”
  以敖如的性情,这个时候是该借机嘲笑他一番的,但却是放下酒杯,认真替他出了个主意,道:“长晴,酒宴上向来热闹,你就把他请出来,然後把酒宴弄得更热闹一些,他坐在这里不会不露出笑容。”
  狐王轻轻拍了拍额头,“我请他,他一定不肯。”敖如也暗暗这般认为,倏地立起身,说道:“那这样,我去请他!不过,那屋里有你的结界,我过不去。”
  狐王垂下左手,向他勾了勾食指,“把手拿过来,张开手。”敖如乖乖地把右手伸了过去,掌心朝上,狐王便在他的掌心施法,画了一道符。敖如即刻离开位置,狐王拿起杯子饮下了一杯酒,想了一想,来了主意,也跟著离开了位置。
  敖如到了软禁兔儿神的地方,用狐王给的那道符顺利地撤去了挡在面前的结界,迈步走进里房,看著盘腿在床榻上闭目打坐的兔儿神,脱口直言:“我即将要回西海,今日长晴特意为我摆宴,不知你肯不肯赏脸?”
  兔儿神轻哼一声,答道:“对不起,我对你们的酒宴不感兴趣。”敖如早有心里准备,不急不躁,劝说一句,“是他来请你,你可以拒绝,但是我来请你,你该为从前辜负过我的请求而补偿我。”
  兔儿神缓缓睁开眼,平静地盯著他,平静地说,“我爱不爱去,与你有何干系,况且,我有什麽值得一定要答应你去。”
  敖如微微皱眉,一时答不上来,无可奈何之下,他说,“只不过是区区的酒宴,你有什麽害怕去的?兔儿神,你可以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但是你会失去值得的东西。”
  兔儿神抬起右手,抚了一下右边的那一束过肩长发,不屑地递给他一记白眼,启唇缓缓吐语,“我应该有的幸福,已经被你的好朋友给摧毁了,世上已经没有我想依恋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存在失去。”
  敖如向他投降,道:“好吧,我就不跟你斗智斗勇了,今日我是客气地请你,你要是失去了这次机会,往後我可不会再屈尊邀请你。”
  “如果是西海龙宫的酒宴,我说不准会去,可惜不是。你回去告诉你的好朋友狐王,美梦终究只是美梦,再怎麽投机取巧,我都不会把它放在眼里。”
  兔儿神这一番话实在是很绝情,令敖如不禁暗暗替狐王可怜一把,兔儿神傲然盯著他,等著他的下一个机智回答。这一回,敖如不再说了,他知道自己怎麽规劝也是无法说服兔儿神,只大步走到床榻前,一声不吭地,就对兔儿神张开双臂。
  兔儿神眼疾动作快,一刹那间就消失在床榻上,出现时,是立在敖如的身後,“你想干什麽?”他负著左手,回头,问敖如一声。敖如放下双手,转身面对他,“既然你不愿意去,我也不想说太多,直接抱你过去更为省事。”
  “你以为你想抱就能抱麽?你这是侮辱我!”兔儿神微微愠怒。敖如脸皮够厚,丝毫不觉得羞愧,甚至还满腔嫌弃,答道:“你以为我愿意抱你麽?你又不是白渊。只是我没有办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兔儿神瞪了瞪他,回过头,看向前方,右手握住一束过肩长发,“算了,跟你龙三太子计较反而显得我没有慈悲心肠,不过是小小酒宴而已,我倒要去看看这个狐狸精的首领要耍什麽花样。”右手一垂,迈步而出。
  敖如紧跟著走上去,领著兔儿神入了酒宴席上,他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发现旁边的主座空无一人,登时奇怪。一个男狐狸精捧著一坛酒上来,放在案上,他逮著这个机会,便问他,“你们大王去哪里了?”
  那男狐狸精回头看了不远处的兔儿神一眼,低声答,“大王说要给兔儿神准备惊喜。”敖如心里了然,举起酒杯对兔儿神扬声笑道:“兔儿神,请!”兔儿神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继而满面傲气的盯著前方。
  过了好一会儿,有三个女狐狸精分别拿著琵琶、笛子和鼓,走到殿中空地,盘腿坐在一个角落,紧跟著她们步入空地的是三个穿著戏服、面上带著滑稽面具的男子。有一个男狐狸精跑进空地,对周围的狐狸精宣布:“大王说了,要给大家看大面戏。”
  “大王呢?怎麽一转眼就不见他了?”如玉脱口,问道。那男狐狸精解释说,“大王方便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男狐狸精一退下去,鼓声便起,三个戴著面具的舞者中有人在用低沈的声音唱著,“从前山里有一只狐狸……”随即,红戏服的那一个先舞,高举胳膊,高高抬起右腿,两腿蹬著,做著滑稽可笑的动作,其余那绿衣白衣尾随著起舞,亦是滑稽动作。
  白戏服的那一个,坐在地上,将两条形似兔耳朵的长竹片粘在头顶上,然後跪趴在地上,演一只兔。红戏服的那一个以夸张的姿态大摇大摆的抬步走过来,撞到地上的那只‘兔’,然後夸张的一个翻滚,一屁股坐在地上。
  观戏的众狐狸精皆忍不住开怀笑了,如玉一面笑,一面回头担忧地看著依旧是空无一人的主座,敖如则是一面喝酒一面笑,殿内,只有兔儿神板著脸没有笑。
  戏还在演,那红戏服的一回头,看著白戏服的那一个,白戏服的那个也抬起头看著红戏服的那个然後慢慢地抬起上半身,俩人对视片刻,面对面盘腿坐著,这时,绿戏服的那个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折扇,打开後,边舞边唱,“那只狐很饿,遇到了一只兔,他见那只兔生得貌美,没有将他吃掉……”
  话落,只见红戏服的那个捧住了白戏服的面庞,然後额头互相贴著,一起缓缓起身,都张开双脚,屈膝微蹲,双手背在身,额头依旧贴著,先挪动左脚,缓慢转了一个圈。
  紧接著,红戏服的那一个将对方一推,那白戏服的就往後倾,腰身往後一弯,两只手顺势撑地,整个人形如拱桥,片刻,白戏服的又将左右两只脚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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