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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道(剑三策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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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进来,正是风尘仆仆的呆咩。
呆咩办完扬州的事就赶来和风怜目会合了,他知道扬州那事他哥怕是还没消火,这次是自觉自愿来认罚的。
风怜目听着是他脚步,睁睁眼便又睡了,倒是把呆咩吓了一跳。
他还头一次见他哥白日里睡觉!莫不是病了?
连忙靠过去摸了摸风怜目额头,风怜目迷糊间察觉他举动,好气又好笑,就随着他。
风怜目额头凉凉的,不像生病的样子。
呆咩也不敢打扰了哥哥睡眠,便扒着他床头,打量他脸色。
风怜目的脸色似乎比平日里苍白,不知是不是精神疲倦少了血色,衬着额上的红痕颜色格外妖异,鲜红鲜红的,仿佛有血要破出。
TBC
43
风怜目一觉沉眠,醒时已是黄昏,他也没料到竟睡了一天。
他的衣裳叠放在床边,衣角的流苏理得垂顺,配饰发冠从小到大放在衣上,一看就是出自他弟的手。
风怜目穿戴好出去找了一圈,呆咩正蹲在河边洗衣服,袖子一直撸到肩上,盆里是他哥的衣服。
“……”
“啊!哥你醒了!”
风怜目踢了呆咩一脚。
呆咩被踢得十分委屈,这又是怎么了?
“好歹注意下形象!”你这一身南皇套是让你傻乎乎蹲外面洗衣服的吗!
“什么形象……”一时没理解。
风怜目退而求其次,“下次再出来洗衣服,把头上红印去掉。”
呆咩对着荡漾的河水怅然了半天,默默道,“哥,你直接说注意下‘你’的形象不就成了。”
风怜目拂袖,转身,袍袖带风,一身帅气的道袍被他演绎得更加帅遍八方无法直视。
呆咩幽幽地注视着他哥回去,转回身继续洗衣服,头忧怨地埋得更低了些,手上熟练地漂洗衣物,远远瞧着,还以为是哪家深受公婆压迫的小媳妇。
没多会,身后又走近一人。
呆咩怕再被踢,头垂得望天高快戳到水面了,这样看不见红痕了吧,这样不损(他哥的)形象了吧……
身后人站半天,终于忍不住拍拍他肩。
呆咩转头。
呆咩吓了一跳。
陈符一脸好笑,正站在他身后。
呆咩突然意识到袖子还卷到肩上,手上湿淋淋的,连忙把袖子拉下来。
纠结半天,冒出一句,“你怎么认得是我?”
陈符道,“你哥会穿着一身南皇傻乎乎地蹲在河边洗衣服么。”
呆咩:“……”
陈符微微移开视线,看着呆咩身后一点,用公事的口气道,“我是来找你哥的。”
呆咩心里盘算着他的意图,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住这?”
陈符道,“早上正巧看见你哥。既然知道人在洛阳,于我来说就不难找到。”
呆咩垂头擦着手上的水,也不去看陈符的脸。
两人说话间这般互相当对方不存在,反而显得有些刻意。
“有事?”
“算是有事。”
“我带你进去见他。”
“不用,我得尽快走。既然见到你,我就和你说,你转述给他。”
“可以。”
“让你哥和李元朔说声:袁师道近日要算计他,让他多加小心。具体如何我不甚清楚,只听到点话锋。记着不要透露我身份。”
“这我晓得。”
这行呆咩已经通了门道,陈符身份极秘,知情人自然越少越是安全,随后,“李元朔”这名字在他头脑里转了一圈,听着有点耳熟,是谁来着……诶李元朔?
李元朔不就是当年遇见的那个演技很好的天策?怎么,哥与他认识?
陈符也不知李元朔与风怜目究竟是何关系。袁师道要对付李元朔,有从神策寻求扶持,陈符也是关系者,被上层暗示了给袁师道助力,是以听了些风声。
袁师道要对付李元朔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而且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手段,有没有严重到要陈符这样等级的暗线专门出手,向来小心谨慎的陈符还在衡量。
李元朔虽然一直戍守边地,但是当初陈符还在天策时,就有听闻他的声名,即使在人才辈出的天策府中,李元朔其人也算得出类拔萃。要眼睁睁看同僚有危险,陈符自然无法无动于衷。
好巧今日见到风怜目和李元朔一道,思量一二,便来通口气。
未想又一次遇见呆咩……
话已说完,陈符道,“我走了。”
“嗯。”呆咩点点头,转回身摸起袖子,继续洗起衣服来。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呆咩埋着头,很认真地洗着衣服。
水上飘过两只残破的河灯,烛心早已烧完了,灯纸也被打湿了些,浮在水上,像两朵干枯的玉兰花。
呆咩注视着它们晃悠悠从眼前飘过。
这两只河灯不知道被放了多久,遭遇了什么,又脏又破,已经想象不出它们被点燃时的美妙可爱。
在这不得自由的河水上,它们随着浊流旋转,漂动,远远分开,又不时被水波拍打到一块。
逝者不绝,两只河灯磕磕碰碰着,顺着水流漂远了。
呆咩回来,风怜目叫好了饭菜,兄弟俩便坐在一块儿吃晚饭。
风怜目道,“丫头呢?”
呆咩道,“在扬州认识了个万花的朋友,怜心非要跟着他玩,迟几日过来。”
风怜目将呆咩喜欢的菜夹到他碗里,“你也管管她,小姑娘家家,天天都玩野了。”
呆咩扒着饭,嚼尽了嘴里的才道,“哥,她现在每日随着我在江湖上跑,我就算要她大门不出二门不入也不可能啊。她年纪还小,爱玩也是正常,过几年就好了。”
风怜目皱眉,半晌冒出句,“以后可别嫁不出去了。”
呆咩放下碗,噗嗤一笑,“等以后真找到人家,哥你可别舍不得。”
风怜目瞪他一眼,给呆咩的空碗里盛上汤。
两人吃完饭,呆咩忽然感叹道,“若是十年前,我可真想不到。”
“什么?”
“有朝一日我们兄弟两人的主要话题之一是小孩的教育问题。”
“……”
风怜目笑了笑,没答话。
若是他弟弟找到中意的姑娘成亲,生了个孩子,他这个做大伯的和弟弟说说侄子侄女,该有多好。
这话他以前还会提,现在却几乎不说了,他知道他弟这性子,强求不得。
如今他弟也已经踏进这个浑水里,能求个平安,足已,还哪能奢求那么多呢!
呆咩看风怜目脸色恢复了许多,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难看,也放下了心。
他哥现在心情不错,赶快说了吧。
“哥,我刚刚在河边遇见一人。”
“谁啊?”
呆咩小心翼翼地吐出两个字,“陈符。”
风怜目的目光瞬间险恶起来,提高了声调,“你——”
你小子可是发过誓的!再与那家伙有纠葛你哥我就要倒霉!
呆咩连忙截断他哥话头,解释道,“不是我要见他,他也不是来见我的!偶然!完全是偶然!不算数!”
“洛阳那么大,怎么偏偏你俩就遇上了?!”
这句气话刚说出口,风怜目就想到昨晚巧遇李元朔的事,洛阳这么大,怎么他就偏偏和李元朔遇上了?两件恼火事一叠加,风怜目差点气得扇自己一巴掌。
“哥你消消火。”呆咩往后退了退,“他是来找你说事的。”
TBC
44
呆咩将陈符的话原封不动说给风怜目听,风怜目考虑的时候,呆咩问道,“哥,你和李元朔认识啊?”
风怜目很想说不认识,不置可否地嗯了声。
呆咩等他决定。
风怜目开口,“你去查查李元朔的背景,看看他和袁师道有什么纠葛。”
呆咩一愣,“你们不是朋友吗?”
风怜目道,“我何时说我们是朋友了,你又脑补。”
“哎,不是朋友是……?”
“走路认识的,不熟。”
熟称:路人。虽然这个路人已经蹦极式发展,昨夜破防直接扒掉内衣了。
“这么巧!我也是走路认识他的!”
“……下次再结识这种头上长须须的,必须先跟我报备,经过我比准。”
怎么突然说这个,呆咩小心道,“哥,你在说笑话?”
“干活去。”风怜目把他弟撵出去了。
这年头,你不说笑话,老天就把你变成笑话。
李元朔和袁师道的恩怨十分好查也十分简单:早先,夏州原有天策,神策两只军队驻守,两边领头的就是李元朔和袁师道。两家素来不和,守着一个地方,难免摩擦不满,互相比较。
但是时间久了,事态慢慢就发生了变化。李元朔事事都比袁师道高出一筹,几番明争暗斗袁师道都没赢过半分,上头交待的事多落到了李元朔手上。发展到最后,李元朔竟将神策军生生挤出了夏州。
李元朔三年守丧期间,袁师道因为熟悉夏州事务,被专门调去代领其职,前不久被招回来,显然是为了李元朔重归。
袁师道之能不如李元朔。此番安排简直将此话昭告天下。
第一次被挤出夏州,已是切骨之恨,这次更是奇耻大辱,袁师道怎么吞得下去?将李元朔剥皮抽筋都不足以消恨!
两人明里暗里已经斗了多年,这会李元朔将回夏州,袁师道会不会搞出什么事?
风怜目知道,陈符此人行事,没有必要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
“你去李元朔那跑一趟,知道他宅子在哪么?”
“查到了。”
“早去早回,”风怜目若有所思地说完,续道,“最好别照面了。”
呆咩站在门口,往回走了几步,瞅着风怜目半天没动,“哥,我发现件事。”
风怜目坐在桌边写东西,没抬头。
呆咩神情有些犹豫,慢慢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风怜目动作停了下来,微微侧了头,“我也发现件事。”
“啊?”
风怜目将笔往砚台上一搁,淡定无比道,“我发现我身上这毒蛊,确实可以行房事,只要不动情就行了。”
如果呆咩嘴里有口茶,现在一定全部贡献到他哥身上!……然后被他哥扫地出门。
风怜目还一副科学分析的语气,“我原来也有猜测,毒蛊是否能将□之事与情爱之心区分,现在看来,毒蛊的引发条件确实与房中之事无关。”
风怜目的话过了呆咩的耳,啥都被消音了!就剩头上飘的“房事房事房事房事房事房事……”,正围着他的发冠作无规则公转运动。
叫了那么多年哥,他突然又对风怜目有了新的认识!
风怜目想这孩子脸色好怪啊,“你怎么了?”
呆咩困难地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地道,“大、大概是有、有点……兴奋。”
“你年纪也不小了。”哥以为这种成人话题已经可以和你说了。
“哥,你、你咋会做这事呢……”
“酒后乱性。”加上被半强迫。
“不对啊,你喝醉之后都很安静,顶多是见谁都当是我。”
风怜目脸上又不好看了,“从今之后,我滴酒不沾。”
看他哥样子,正是情绪翻涌的风口浪尖上,之前的平静都是表面现象。
“那……”呆咩纠结着问着最核心的问题,“那姑娘呢?”
风怜目刚想什么姑娘,立刻明白呆咩的思路了,不得不说,呆咩的思路此时绝对是正常人的思路。
“我跟他不熟。”风怜目模糊道。
不熟就能做这事,呆咩痛苦地刷新着对他哥的概念,是他太连清还是大人的世界他还懂得太少以至于少见多怪其实这种事和上饭馆吃完大肉面一样稀松平常BLABLA……
抱着最后点希望,“是勾栏女子么?”
“不是。”
“是良家女子啊……”
瞧呆咩那样,比风怜目这个当事人(受害人)还痛苦万状呢,风怜目也不忍心他弟这么挠墙下去。
“你莫多想,他不在意的。”
“这、这种事怎么会不在意,毕竟是姑娘家,洛阳民风也没那么开放吧哥……”
风怜目面不改色道,“这事他做多了,他就是这么开放的人。”不遗余力地妖魔化某人。
“啊?!”呆咩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哥,哥你……你也不在乎这事?”
要是不慎有孕了可怎么办口牙!他岂不是要做叔叔了他还没有准备好!看来这位性格超凡脱俗的姑娘是不会管了,他哥也超级不靠谱的样子!一个怜心他都管不过来了要是有两个,以后他出任务是不是要牵一个背一个?哎那以后剑要往哪放,挂腰上会把腰带拽下来的……!
风怜目哪知道呆咩这逻辑已经一泻千里一去不回了,依然是不食烟火地轻摇下手,云淡风轻地道,“我已经决意全部忘掉了。”
“那这事,哥就当它不存在?”
风怜目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这事本来就不该发生。我会忘掉,你也将这事忘掉吧。”
呆咩傻傻地立了半天,表情瞬息万变好看得很,最后停在一个好像快哭掉的表情,猛的推开风怜目,推开窗跳了出去。
“哥我最讨厌你了!呜!”
就算你们都不管孩子我也会管的!
风怜目向窗外一望,呆咩的身影已经飞出老远了,脚下踩得很重,望过去屋顶上瓦片碎了一路。
这孩子又闹腾什么……
天已经黑了,呆咩一下奔出好几里地,快出了洛阳城才吸吸鼻子平定了心情。
回去再和哥问问那位姑娘的情况吧,这种事总不能随便了,虽然尴尬,但他还是要去见下。
现在正好出来了,去李元朔那将事办了吧,呆咩从不耽误正事。
没费多少工夫,就摸到了李元朔的宅子,贸然出现也是不妥,呆咩想留个纸条,起到警示作用即可。
循着宅子规制,呆咩找到主卧,内里黑漆漆的没人,便闪身进去了。
摸到桌边,隐约瞧见笔墨,却没有现成的纸,手边有本小册,呆咩便想从上面斯张纸下来。
刚翻倒小册后面空白处,突然门上轻响,有人来了。这人脚步极轻,竟连呆咩都没能察觉。
那人举着灯进来了。
李元朔:“……”
呆咩:“……”
TBC
45
李元朔打量着他,轻声道,“你……”
被发现了就没办法了,呆咩叹了口气,表态,“别怕,我不是坏人。”
“……”别说这看上去就很软萌的小羊不是坏人,就算他是坏人,李元朔也打不下手,“你是弟弟么?”
“弟弟?”
“风怜目的弟弟,”李元朔微笑道,“当年遇到的时候你没告诉我名字,没想到还有再见的一日。”
呆咩头上的红痕还在,不禁好奇道,“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我不是我哥?”
“如果是你哥,你开口那句就该我讲了。”
这句话内涵相当丰富,呆咩还在消化,李元朔已经心平气和地走到他身旁,将灯放在桌上。
“这几年,你好吗?看起来,你经历了很多。”李元朔温柔地看着呆咩,“不过人还是和以前一样。”
“马马虎虎吧。”呆咩望天。
李元朔请呆咩坐,呆咩说我说完就走,说着将袁师道的事说了遍,隐去了消息来源。
李元朔与袁师道这人斗了多年,听闻此事倒也不惊讶,只是不知道这次会搞出什么。看来回夏州前,都要小心以待了。
呆咩正要告辞,眼一瞥瞧见刚刚差点遭他手贱的小册,封面上的诗印入眼帘。
这字里行间的眼熟感是怎么回事……
“弟弟你怎么了?”
“……为什么叫我弟弟……”
“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那名字……自从给丫头取名叫怜心后,呆咩一直企图将那个名字从自己头上抹掉,而且成效明显,谁让他现在多在COS他哥,被喊“风怜目”都喊习惯了。
“随便你了。”呆咩放弃地说。
李元朔心中一乐,差点脱口调戏让他叫声“哥夫”听听了。
“咳,那什么你这诗……当初你我结识之前,你就认识我哥吗?”
看样子呆咩还没看到册子里面啥内容呢,李元朔正色道,“是。”
“我哥好像不大喜欢你,”想想他哥那脾气,再对比眼前温良恭俭让的五好青年,呆咩不禁安慰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他就那样性格,其实他对朋友一向是面冷心热的。”
李元朔点点头,却道,“我算不上他朋友。我也不想做他朋友。”
这话说得呆咩一头雾水,李元朔忽然话锋一转,“你哥可有让你带一块玉佩来?”
“没有。”
是吗,他留着了?不,怕不是直接丢掉了吧,李元朔苦笑。
“我送你出去吧,下次来不要翻墙了。”
此后数日,李元朔府里已先行打点起东西,向夏州运了,整日里在府里闹腾的几个年轻天策早两日就先行启程,赶赴驻地。
如今府中除了三五杂役,只余李元朔一人。
风怜目兄弟俩在洛阳处理事务,再没与李元朔、陈符见过,倒也风平浪静。
这些年风怜目带着呆咩将他手里的暗线关系过了一遍,呆咩通透,上手很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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