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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道(剑三策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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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几步,他这辈子的故事都改写了。
  无巧不巧,正有人打马经过,手里也提着盏灯。风怜目这一让,却没料着经过的人,那人的灯盏正碰向他头,掀翻了斗笠。
  烛光在灯罩里晃荡,身后的烟火稀疏地绽着红黄的星点,风怜目托着斗笠抬起头,马上的人也正看下来。
  火树银花,正是该发生点什么的不夜天。
  “是你!”马上穿盔甲之人怔了怔,随即笑开。
  风怜目站着没动,他也没法动,这人直接按着他肩跳下马,唯恐他跑掉似的。
  “没想到又见着你了,来洛阳玩吗?”
  眼前之人面容端正,英气勃发又晓得内敛,一副正人君子样貌,盔甲和枪风怜目都认得,是天策的,但是这人可是从未见过。
  天策看着风怜目保持距离的目光,道,“怎么,你忘记我了?”语调温和,倒无责怪之意。
  风怜目也不多言,只静静地看他说。
  “三年前,也是这般夜里,我与你同游洛阳城。我还送了你一盏花灯,记得么?”
  天策说着话,他身后的马打了个响鼻,马头晃了晃,天策微微笑道,“看,安子都比你的记性好。”
  三年前他可没来过洛阳,倒是听他弟提过去了洛阳……想着想着,风怜目心中就刮起了阴风。
  抬眼再次打量面前的天策,眉眼含情,嘴角带笑,三分勾搭,七分再续前缘的尿性,风怜目的剑在背上的剑鞘里颤了颤,整个人都火光了。
  你奶奶的,又是一个……
  前一个就搞得自己半死不活,这哪又冒出来一个天策!
  回去非得用剑鞘狠狠抽这小子一顿,这次决不能心软,抽狠了,抽实了,要不他还记不着教训!
  内心里去死去死团的惊涛骇浪都起来了,风怜目面上还是平淡无波的样子,望着人的眼神仍是清澈如水,淡然自若的,仿佛万世的俗世红尘都搅不浑,捍不动。
  许久,风怜目轻点了下头,下颚微收,整个气质绵软温柔起来,“嗯,我记得。”
  话一出口,向来对自己严格要求的风怜目都被自己雷到了,这个演技不过关啊,会不会太软了点?
  他终于有点体会他弟每次模仿不到位被他指出时无奈的心情了。
  就算再熟悉的人互相模仿起来还是有难度,气质性格差了太多。
  “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天策拍拍他肩,笑道,“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风怜目直视着他,半晌,“若是我说不记得,你会伤心吗?”
  天策注视着他眼睛,“会。”
  风怜目淡淡一笑,“那我偏要说不记得。”
  对不起弟弟!这个肯定OOC大发了哥知道!
  天策轻叹了口气,也没有多伤心的样子,扯着风怜目走了几步,在一家花灯摊子上借了笔,在风怜目空白的灯盏上写了三个字:李元朔。
  好名字,风怜目盯着灯盏上认真看,过会到僻静处揍你的时候我也会牢记的。
  TBC

  37

  李元朔浑然不知身边披着绵羊皮的人间凶器正盘算着什么血腥事,看得出,他心情很好,一尽地主之谊地对风怜目关怀备至。
  “你喝酒了?”
  “嗯。”
  “可能再喝?”
  “抱歉,不敢失态。”
  “这真遗憾,本想与你喝几杯。”
  风怜目坑头走路,他知道自己模仿不像呆咩,反应要不是太冷,就是过犹不及,索性少说话。
  “咱们往北边走走,那边热闹。”李元朔微笑道,“有点远,要骑马吗?”
  风怜目的心情又阴暗了些,轻声道,“不用。”
  李元朔一只手臂自然地环过他肩,十分亲切,“不会挤的,你骑,我牵着。”
  脑补下李元朔说的情形……这比两个大男人骑一匹马还诡异好么!
  风怜目只感觉全身的酒气都有往头顶聚集的趋势,快走几步躲开李元朔的触碰。
  “快点走吧。”
  他已经快装不下去了快让他用一瞬间的快乐成全李元朔一生的痛苦吧!
  平时风怜目走在街上,回头率就一直居高不下,现在和李元朔走在一起,两人完全达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附加效果就是搭讪的姑娘少了。
  “这样的灯会洛阳一年有数次,这几年我每次都会来买一盏灯,”李元朔说着,自己笑起来,“与其说是买灯,不如说是隐隐盼着,能再遇上你一会。”
  风怜目皱皱眉,过了一会才道,“你是认真的?”
  “你看呢?”
  李元朔看着他薄薄的眼睫,提起手中的灯笼,淡黄色的灯罩上题着诗,风怜目刚刚就注意到了。
  相怜极目无疆地,曾落将军一阵中。
  这诗里有他弟弟名字的两个字。
  风怜目微抬起头,清浅的目光从李元朔的脸上划过,似有慨叹之意。
  看来不往死里揍是不行了。
  李元朔越是表现得认真,风怜目越是得将这情思斩得干净。
  两人一马在洛阳街巷中穿梭,人多,走没多会,李元朔便把安子打发回家了。
  没马的天策还怕他什么?走到后来,反变成了风怜目走在前面走,李元朔跟着。
  洛阳的大街小巷风怜目熟得很,哪人少往哪走,哪僻静往哪钻。
  不知不觉两人就走出闹市,进了一片小树林,远远还能瞧见灯柱火光,听得见人声喧哗,但空气已经冷了下来。
  在黑压压一片参差树影中,风怜目停住脚步,转过身静静立着。
  李元朔也停了下来,平白被人领到这杀人放火藏尸地,他仍没有半分惊疑的样子,气定神闲地注视着风怜目举动,嘴角带着万年不变的笑意,正直得恰到好处。
  风怜目插了旗,从背上的剑鞘抽出长剑。
  “想和我切磋吗?”李元朔温和地说。
  黑色的背景中,风怜目白亮的长剑发出清越的嗡鸣,剑尖上抬,“请。”
  “这样的夜晚,不适合打架。”
  风怜目也懒得装了,冷冰冰地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插旗却不应战的天策。”
  “没有利益的仗我从不打。”风怜目剑尖锐利的光芒印在李元朔深不见底的眼睛上,即便是这个时候,这双眼睛依然带着莫测的笑意,“既是切磋,加点彩头,如何?”
  “可以,”不待李元朔说话,风怜目便道,“我若赢了,此后你不许再出现在我面前。”
  李元朔挑挑眉,不禁叹道,“原来我被人讨厌了。”
  “没有。”是被连坐了。
  “若我赢了,陪我喝完这袋酒吧。”李元朔将酒袋挂在树上,“嗨,也就剩半袋了。”
  这样通情达理的请求和风怜目那冷酷无情的条件形成了鲜明对比,哪边白脸哪边黑脸一望便知。
  风怜目瞥了一眼树枝上的酒袋,他知道他现在就算沾半滴都会醉,但是那是输了才会喝的,他怎会输呢?
  没有任何动摇,风怜目点头应了。
  李元朔握住枪,指腹与掌心蹭过枪身光滑的漆面,“点到为止,请。”
  树林又恢复了安静,惊飞的寒鸦落回原来的枝丫,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
  打架结束得比风怜目想象得快。
  他之前已经暗暗掂过李元朔的斤两,估计打起来得费点功夫,但是没想到结果会出得那么快。
  李元朔蹲在他面前,摸摸风怜目汗湿的脸,“你还好吗?”
  “……”
  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来告诉他这人到底是哪冒出来的!开挂了吧这是!
  不是风怜目托大,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揍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一千,这一辈青年才俊中已罕有敌手,怎么今日在这个从未见过的天策手下输得那么彻底!
  仿佛感觉到风怜目的疑问,李元朔温和道,“我一直呆在边地,从未在江湖上行走过。这几年回洛阳守丧,也几乎没与人动过手,只自己日日练枪,可能有点手生了。“
  无视风怜目黑掉的脸,李元朔还在边上安慰他,“你的武功还是不错的,还有进步空间,不要灰心啊。”
  “……闭嘴!”
  不知道李元朔是自带了什么技能,句句都能说得风怜目肝火越烧越旺。
  挥开李元朔的手,风怜目撑着剑站起来,一把扯过酒袋,扯掉塞子,咬牙切齿,“认赌服输!”
  咕嘟嘟下去好几口,风怜目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
  李元朔接住他,目光若有所思地在他脸上转。
  马蹄声由远及近,李元朔轻轻地将风怜目有些凌乱的额发理顺,“见过这样的人么,严以待人,狠以律己,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一匹马悠然走进,正是安子,嘶了一声,亮闪闪的大眼珠子瞅着两人。
  “呵,我知道你没走远。”
  李元朔将风怜目的剑细细擦了,插入鞘中,又将人抱起来。
  “你绕着我转做什么?”
  安子绕着两人转着小圈,满地枯叶被他踏得呲嚓作响。
  李元朔大笑道,“当然得回家了,躺在这可是会受冻的。”
  说着抱着风怜目骑上马,让他向后靠在自己怀中,风怜目半醉半醒,早就说不出话来。
  “盔甲有点硌人,你忍忍,”李元朔继续散发着和蔼可亲的气场,嘴唇贴着风怜目耳垂轻声道,“等到家,我给你揉揉。”
  TBC

  38

  有的人喝醉了会撒泼,有的人喝醉了会乱说话,风怜目喝醉了只自己静静呆着,微偏着头,面色还有点凝重,不知在想什么。
  李元朔把他安顿在床上,转身出去打水。
  端着水回来的时候,风怜目自己坐起来了,靠着床柱倚着半边身子,脸颊到眼角都泛着红,不声不响地坐着,既不吵闹,也不乱动,十分听话的样子。
  李元朔将布巾浸湿了,像对小孩说话似的解释道,“坐着别动,我给你擦擦脸。”
  风怜目乖乖没动,让他擦了脸和脖子。
  “喏,伸手。”
  风怜目慢吞吞地摸开袖子,抬起两只手,伸到李元朔面前。
  李元朔用热布巾细细擦洗了他的手,每一根手指都摩挲上了湿意。
  擦完手风怜目低低说了声“水”,李元朔倒了杯茶给他,见风怜目稳稳端着,并不需要帮忙,便出去换了盆水。
  洗脚的时候,风怜目捧着茶杯,头微微向下倾着,眼神直溜溜地落在李元朔身上,说了喝醉之后的第一句话。
  “小怜懂事了。”
  “小怜?”李元朔抬头。
  风怜目含着杯沿,眼皮颤了下,“懂事了,会照顾人了。明天给你娶个媳妇。”
  “……”李元朔按着水里风怜目饱满的脚背,头一回不知该接那句。
  他不动,风怜目脚尖翘了下,催促道,“真是不经夸,快洗,水冷了不舒服。”
  李元朔差点笑出声。
  见他又动作了,风怜目舒心地叹了口气。
  “你要给我娶个什么样的媳妇?”
  “看小怜你的喜好,来,给哥说说。”
  “我很喜欢你这样的。”
  “胡闹。”风怜目居然很认真地分析,“哥这样性子的,将来家庭生活肯定不幸福。告诉你,千万别找这样不着家的姑娘!”
  不知道酒精到底把风怜目的脑回路搅了几圈,不过若是他清醒时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肯定会想一头撞死吧……
  李元朔好笑地将他脚擦干,让他踩在柔软的毛毯上。
  “你喝醉了。”
  风怜目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李元朔不禁道,“你为什么不说‘我没醉’?”
  风怜目眼含鄙视,“只有喝醉的人才会说‘我没醉’,你以为我会说么。”
  这简直是在炫耀智商。
  好在李元朔一点没有被刷优越感的不满,耐心地帮他脱掉外套,拆掉道冠,道,“你没有喝醉,那你现在照我说的做,好不好?”
  风怜目没动,李元朔当他默许了。
  “现在,慢慢躺下去。”
  风怜目就往地毯上倒。
  “哎,床在你后面。”李元朔及时撑住他,让他慢慢倒回床上。
  这个动作好像费了风怜目很大精力似的,躺平了还有些喘,一双眼吧嗒吧嗒地瞅着李元朔,等他下一个指示。
  李元朔温柔地道,“很好,现在把被子拉上。”
  风怜目照做完毕,又瞅着他。
  李元朔帮他掖好被角,俯下‘身轻轻说,“可以把眼睛闭上了。”
  风怜目安然地闭上眼。
  过了一会,他感觉眉心被什么柔软温暖的东西按住,过了一会才移开。
  “睡吧,晚安。”有人对他说。
  “晚安。”风怜目喃喃道。
  李元朔的房间让给风怜目睡了,他洗漱完准备去其他厢房休息,又有些不放心,便绕过来看看。
  他出去时已经将蜡烛灭了,轻推开门,屋中黑漆漆的。
  床帐歪在一边,风怜目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两只白‘皙的脚落在地毯上。
  李元朔轻叹,摸黑走到床边,“怎么不睡?”
  风怜目有些埋怨,“你动作怎么那么慢?”
  说完就把李元朔拉到床上,拍拍他头,按着他躺下。
  “……”李元朔反抗不能,默默躺下了。
  风怜目熟练地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看得出这样的动作他做过很多次,然后也在李元朔边上躺下了,盖着一条被子。
  “快点睡吧,明儿还有事。”他还抬手在李元朔身上轻轻拍了拍。
  “……明儿你有什么事?”
  “不是我有事,是你的事。”
  “我的事?”
  “你这孩子,说了明天给你娶媳妇的。”
  原来他还记得这茬呢!李元朔哭笑不得,和喝醉的人你还讲什么理。
  风怜目温热的身子靠过来,手臂也伸了过来,鼻息磨蹭着李元朔的皮肤。这个抱小孩似的动作对象换成比他还高大的李元朔,就显得暧昧起来。
  李元朔睁着眼,心想今晚的月是不是太亮了点。
  月光透过窗纸照着屋里的每样器物,照着风怜目轻颤的眼睫毛,照着他淡色的唇瓣,照得李元朔毫无睡意。
  一人失眠不如一块失眠
  李元朔很不厚道地把风怜目晃醒了。
  “我不是小怜,你看看我。”
  风怜目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身上,端视良久,低声问道,“那小怜呢?”
  李元朔抱住他的腰,将他人移到自己身上趴着,“小怜……不是你吗?”
  这回风怜目反应很快,毕竟牵涉到原则问题,他本来头搭在李元朔颈边,这时立即抬起头反驳道,“混,混账!敢这样叫先得打赢我!”
  李元朔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背,“我刚刚打赢你了,记不记得?”
  风怜目皱眉,看来他对这逆天的事还记忆犹新,连酒精的神力都无法完全抹杀。
  “我知道了,我记得……”他的头发在李元朔脸上荡来荡去,眼里放着光,“你是那个连坐的天策,你,你,把我弟弟弄哪去了,快还回来……”
  李元朔按着他头就咬住了他的嘴唇。
  TBC

  40

  风怜目原地复活的时候,红条蓝条都是从1开始回复的。
  动作迟缓地撩开床帐,只见满屋大亮,外面日头已经大亮。
  风怜目眯着眼对着刺破空气的光线,半晌没有动作,直到感觉眼睛灼痛。
  手背按住眼部,风怜目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被筛过,刮成一条条又被揉起来重组,以至于没一块肌肉骨骼还在原来的地方。
  昨夜的事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端的是历历在目,丝丝分明,记忆清晰得让风怜目的牙关颤了好一会,最后狠狠咬紧。
  戒酒,一定得戒。
  还有那个李元朔……
  一想到这个名字,风怜目的胸膛中便是一阵翻涌。
  房中只余风怜目一人,屋角有备好的水。他撑着口气走到屋角梳洗,身上并无甚不洁之处。他现在记的清楚,那家伙折腾之后,还像给小孩洗澡似的给他上上下下擦洗过了。
  风怜目对着水束起道冠,水倒映出他的脸。
  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怎么看都不对劲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心境变了。
  不过,无论发生什么,风怜目都是风怜目。
  剑摆在桌上,他握住剑鞘拿起来,剑刃跳出了半寸,锋利如初。
  桌上有笔墨纸砚,还有块鎏金虎镇压在一本小册上。
  册面上没有名示,却题了一首小诗:
  鬼气苍黄棘叶红,昔时人血此时风。
  相怜极目无疆地,曾落将军一阵中。
  风怜目盯着封面看了半晌,手指捏着第一页翻开,扫视一眼,脸色变了变。
  一把拿到手里唰唰翻过去,这下风怜目不止脸色不对,连嘴角都抽搐了。
  册子摔到桌上,摊在一页,上面的字写得端正大气,收放有度,极为漂亮,所谓见字如见人,能写出这一手好字的人也绝非凡俗人物。
  且看这一笔一划都写了啥:
  某年
  ……
  四月十二现于龙门
  四月廿五杀大漠马寇七人伤十三人无事
  五月廿九于月华将满时返纯阳宫携酒一坛
  七月初三现于长安买白马十七匹
  七月十六现于枫华谷会长渊道人
  八月廿三关中刀鬼亡疑为其所杀 无事
  ……
  这一行行别人看了可能还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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