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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w where-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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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争执
璐璐忽然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一边哭，一边用手捶打他。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我不喜欢这样！……”
夏彬只能安抚的拍她的背：“抱歉。”
璐璐忽然推了夏彬一把，趁醉酒的他站立不稳，将他按在门上，然后搂住夏彬，吻他。
“璐璐……”夏彬将她推开一点，道：“别这样。”
璐璐红着眼睛看他，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我想要走进你的心里，彬……我不在乎你喜欢的是谁，留在你身边的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你根本不明白，璐璐。”夏彬捉着她的两只手，将她拉开，道：“别这样……回去吧。”
“不试到最后，不论是我，还是你，都不应该放弃。我爱你，我不想离开你。而你，”璐璐用含泪的眼睛盯着他，“喜欢那个女孩对你来说那么痛苦，你难道不该尽最大努力忘记她吗？”
“璐璐……”夏彬避开璐璐的眼神，他不知该如何和璐璐解释，让他痛苦的不是哪个女孩，更重要的是根本不是女的，而璐璐死死的搂住他的腰，不肯放开。两人的身体贴得那么近，夏彬都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热度。他忽然觉得璐璐的行为不对劲，一回头，便看见璐璐翠绿色的眼睛仍然紧紧盯着他，刚哭过的眼珠因为泪水而更加绿得几乎要摄人心魄。
“彬，”璐璐就这样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许人拒绝的坚决。“我们做｜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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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彬和白赫前后脚走进门，夏彬走到流理台前，问白赫：“要喝咖啡还是果汁？我这儿没茶叶。”白赫自关上门后便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听见夏彬问话，便抬起头来看着他。一边站着的璐璐看着神色各异的两个人，一脸迷糊。
“夏彬，你搞什么呢？”
夏彬连头也不回，反问：“什么叫我搞什么呢？”
“开什么玩笑！”白赫瞄了一眼璐璐，“你带着这姑娘去给我接机我就已经很震惊了，那个宋之淇又是怎么回事？为毛他和李院长住一起？”
璐璐听不懂汉语，见白赫似乎看了她一眼，还礼貌的笑了笑，白赫也只好勉强撑起笑脸冲她笑笑，然后继续盯着夏彬：“嗯？我问你呢？”
夏彬漫不经心的按下热水器的开关：“都住一起了，你觉得还能是什么？……我冲果汁了啊。”
“夏彬！”白赫火烧火燎的走到他面前，“我在认真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之前跟我说过的，你来美国就是为了什么什么来着？”
“我怎么知道。”
“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还忘了不成？”
“忘了就忘了呗。”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一股要死不活的气儿？！”白赫的话已经明显带上了怒意，然而听到他生气了，夏彬的火反而也被冲出来了，他扭过头，瞅着白赫道：“你烦不烦？”
要是一般人，见他面色不善也就怂了，但是白赫身经百战，根本不怕他：“我是很烦！你有没有搞错！你现在这副颓废样子是要给谁看？给我看吗？给我看有个毛线用？”
“不好看你别看啊？！”
“我大老远跑来看你，你成心吵架是不是？我说我问你李院长的情况你为什么总是不肯说，你怎么能把你俩的关系搞成这样？你这根本就是在逃避！逃避有用吗？你好歹努力一把啊？”
夏彬瞪着白赫，吼：“你特么怎么知道我没努力？你特么成天两情相悦傻不拉几的就知道秀恩爱，你怎么知道劳资没努力？”
刚说完，夏彬就觉得不对劲，他看见白赫明显僵了一下，然后立即变得更加愤怒。
“是！对！没错！劳资就是傻不拉几的什么都没干，所以现在屁也没有了，你开心了？我告诉你李夏彬，劳资至少还努力争取过，屁都没有只能说明劳资没那个命，可是你，就算有个屁在眼前，你特么都摆出一副二大爷的架势等着屁上赶着来臭你，你等着吧！等死也什么都没有！比起你，劳资不知强了多少倍！”
“你特么——”夏彬一怒之下刚要挥拳，不想白赫看出他的打算，先下手为强，冲着他的下巴就是一下，夏彬猝不及防，差点把舌头咬下一块来，终于被彻底激怒，不顾璐璐的阻拦，扑了上去。
“白赫你特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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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白赫从医院回到家里时，时间已经很晚了，两人进门，打开灯，便开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个鼻青脸肿的人呆呆对看，这场景一定很可笑，夏彬只能率先打破沉默：“睡吧。明天带你出去逛逛。”
白赫应了一声，两人胡乱收拾了一下便躺下，白赫很快便没了声音，看来是睡实了。夏彬却辗转难眠，反反复复的想着刚才与李广榆的对话。
“我觉得他不适合你。”
“什么？”
“什么”是什么意思？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问，还是没想到自己会质疑他们的关系？……这之间能有多少区别呢？
越想神志越清醒，他想翻个身，又怕吵醒白赫，正在纠结中，突然觉得躺在身边的人动了动，然后耳边炸出一声哀嚎：“哎呦我去疼死我了……”
“……你就不能声音小点儿吗？你吓死我了。”
“说得轻巧，”白赫哼了一声，“你打我的时候就不能轻点儿吗？不然我用得着现在哼得这么大声吗？”
“……白赫，成熟点儿。”
“呵，我居然被幼稚的夏彬小碰友教育了，真该掩面痛哭一场。”白赫从床上坐起来，踹了一脚夏彬，“行了，得了，看你也是睡不着，起来聊天。”
“神经病……”夏彬一边抱怨着一边坐起来，揉揉头发，“聊什么？”
“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白赫单刀直入的说：“李院长啊。”
夏彬愣了愣，低声道：“还能怎么办。他已经是别人的人了，我以后也就只能干看着了。”
两人在黑暗中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夏彬又道：“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就不认我爸了，至少留在他身边，看着我妈的面儿，他也不会不管我。”
“世上没后悔药，别看过去，那只会让你更不痛快。”
夏彬叹了一口气，垂下头。白赫自嘲的笑了笑，“咱俩这状态，一看就是两个卢瑟——噢，也不尽然，听科比尔卡小姐的描述，我发现夏彬少爷似乎很受欢迎呢？”
“……”
“听说她是你交往时间最长的女朋友，啧啧，好长啊，都快五个月了？”
“……”
“听说现在还是有人在向你示爱呢？是不是？啧啧啧，明知道有女朋友还不屈不挠，你是得多有吸引力啊~”
“滚！”
“哎……”白赫识趣的闭了嘴，靠着墙，舒展开双腿，直把夏彬挤得快没地儿坐，反正一片黑暗中他也看不见夏彬的臭脸。
“你在别人家能不能别这么自在？”
白赫不管他提的要求，自顾自说道：“夏彬，老实说，年初听说李院长移民了，我一直以为李院长是去美国找你了。所以来这儿之前，一想你俩在一块了，我心里还挺阴暗的，觉得为什么我这么不幸福别人还幸福……”
夏彬原本无意识的听着，忽然激灵了一下，猛的坐直了：“你说什么？！”
白赫被他吓了一跳：“什……么什么？我就是心理阴暗了一下，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啊？！”
“不是，”夏彬瞪着白赫，虽然白赫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你刚才说李广榆移民了？”
“是啊？”白赫被他搞得有些凌乱，“大家都知道啊，我以为你也知道啊！……等等，你难道不知道？”
夏彬沉默了半天，才像叹息一样答道：“……我不知道。他说他来芝加哥做项目，我以为是临时的。他从来没提起过他已经移民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夏彬不明白，想来想去，似乎这种事到现在也不很重要了，他叹了口气，道：“我觉得我自己蠢透了。”
“是啊，你蠢透了，我也蠢透了……我到现在还是不甘心，总想着我要是表现得再强硬一点儿，李怜会不会坚持下去，她家里人会不会让步……”
“你刚说过别回头看的。”
“是那么说没错……可是现在，除了回头看，我还能做什么呢？”
两人又沉默下来，就这样在黑暗中坐了许久，直到不知什么时候，才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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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证人
圣诞晚宴已经结束，施铭生和他的妻子以及两个女儿围坐在客厅，一起谈天说笑，唱圣诞颂歌，夏彬却趁他们不注意，悄悄的躲了出去，沿着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去，在中间的转弯处停了下来。
那里有一扇窗，可以看见外面安静的街景与纷飞的雪花。夏彬站在窗前，仔细凝望着，忽然想起，不知道芝加哥是不是也下了雪。
圣诞夜大雪大概是人们最喜欢看到的景象了吧。楼下的歌声还在继续，一家人其乐融融。不论姐姐们有多喜欢他，但那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自己终究是多出来的。
这么想着，忽然就很想知道，李广榆在干什么呢？
他掏出手机，翻出李广榆的手机号，拨出去，没等接通又很快挂掉。
——万一他和宋之淇在一起该怎么办呢？他应该怎么解释这个电话？要是破坏了他们的关系，李广榆会不高兴的吧？
正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夏彬眨了眨眼，屏幕上闪动的，是璐璐的名字，他的心情在瞬间起落，舒了一口气，这才接起来。
“你好？”
“彬！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玩得高兴吗？”
“是的，很高兴！就是有些想你，要是能与你一起过圣诞就好了。”
“好吧，”夏彬笑笑，“说这种话，你爸妈不会很伤心吗？”
“怎么会！我爱你，也同样爱他们啊！”璐璐还要说什么，忽然好像有什么人在喊她，“什么？哦，我就来——夏彬，我先挂了，哥哥叫我去帮忙。”
“嗯，去吧。”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挂了电话，手机屏幕又回到接电话之前的那一页，李广榆的通讯录。夏彬盯着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熄掉了屏幕，走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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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费城回来时，已经是一月中旬。刚开始的几天，夏彬并没有见到李广榆。两人的作息时间差得比较远，要碰见没那么容易。其实，碰见了也不能怎么样，李广榆后来很少跟他说话，见面也只是点个头而已，疏远到让夏彬难过的程度。他又有什么立场指责李广榆呢？他有女友，李广榆有伴侣，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其他任何关系，真的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直到有天下午，夏彬听见门外有剧烈的咳嗽声，听着像是李广榆。他的心提了起来，走到门边，刚想打开看看，忽然又听见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夏彬在门口停了下来，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开门出去。两人的对话听得并不是很清楚，但夏彬能确定另一个人不是宋之淇，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可耻的偷听起来，隐约听见“这辆车是你给他买的吧？”李广榆不知说了什么，或者什么也没说，然后忽然，两人在门口争执起来。夏彬终于忍不住打开门走了出去，便看见一个身高和他差不多的男人掰着李广榆的门，仍然在和他争论，而李广榆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慌乱。
“我说了这事与我无关，请拿开你的手，不然我要报警了——”
“李先生，请你配合——”
夏彬皱眉，立即上前捏住那个男人的肩膀：“怎么了？！”
他看见，李广榆在发现他的瞬间似乎愣了愣，然后很快回过神来，趁着那个男人回头一瞬间，嘭的一声关上了门，用力之大，把夏彬和那个男人都吓了一跳。两个人在门外愣了片刻，还是那人先反应过来，回过头看着夏彬。
“你是？”
夏彬审视了他一下，注意到了他的西装胸针像是什么政府部门之类的标识。“我叫夏彬。”
“OX区地检署检察官科文？米克尔森。”果然，这家伙是地方官员。米克尔森伸出手，夏彬便十分礼貌的和他握了手。
“你是李的邻居？”
“嗯。”
“平日里来往多吗？”
来往多吗？夏彬觉得可笑，他克制着不让自嘲的情绪显现出来，道：“我是他的房东。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这样的……”米克尔森刚要说，夏彬伸手制止了他：“等等。”
他看了看李广榆紧闭的房门，道：“去我房间谈。”
“宋之淇是个诈骗犯？！”
“是的。”米克尔森坐在桌边，看着难掩一脸惊讶的夏彬，“他是个惯犯，被捕的这次并不是他第一次作案。”
夏彬捏紧了拳头，按着桌子：“这么说，李广榆也是被他骗了？”
“恐怕是的。你是否知道，这一带有一个同性恋聚集的公园？”
夏彬仍然紧绷着身体，他还没从震惊和愤怒中回复过来。“……是的，我知道。”
“那就是宋的据点。他在那里瞄上看起来多金的受害者，然后假装与其恋爱，利用二人的关系进行诈骗，要么威胁告诉对方家人，要么偷拍一些色｜情照片，或者仅仅是以恋人为条件，要求对方为他提供金钱……等等。这次报案的是受害者的父母，他骗受害者说自己要进行一项投资，于是受害者偷偷卖掉了家中的房子，而等到被受害者父母发现时，宋已经将钱挥霍殆尽。我们在后续的调查中又找到了一些受害者，但是被骗的金额都不多，无法作为证据。后来我注意到宋的车是贷款买的，这才找到了李。根据他人的供述，最后一起作案之前，宋的目标一直是李。虽然李不肯承认，但以我对他的判断，他绝对也是受害者之一，即使我还不知道，他究竟是被以哪种方式敲诈了。”
夏彬默默听完米克尔森的讲述，低声道：“我一直都没看出来……”
米克尔森当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懊悔，道：“诈骗犯不会那么轻易让人看出来的，更何况宋以前曾经是演员。”
为什么被敲诈了都不告诉我！想起宋之淇和李广榆在一起的种种情形，确实都十分可疑，一想那个成天嬉皮笑脸的家伙居然敢诈骗李广榆，夏彬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监狱去，狠狠揍他一顿！……不，他自己也该挨揍，只顾着嫉妒吃醋，根本没有察觉，想想李广榆从去年开始的神色举动，他其实早就不对劲了啊！夏彬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后悔不已，如果他早一点发现该多好！那样的话，李广榆肯定会少受很多罪……
米克尔森看着夏彬，显然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比对面的那个受害者还要愤怒。“……不论如何，宋已经被逮捕了，我将负责起诉他。我需要李来作证，但他甚至不肯承认被敲诈或诈骗过。”
夏彬忽然抬头，眼中危险的神色把米克尔森都吓了一跳。
“如果他承认了，就能将宋之淇定罪吗？”
米克尔森镇定了一下，摇摇头：“不一定，我没有把握。但是证据越多，我的胜算越大，这是一定的。而且如果李出庭作证，法庭的裁决肯定也能够帮他追回一部分损失。至少，他不用继续偿还那部汽车的按揭。”
夏彬一边听，一边慢慢的点头：“那他确实应该出庭作证。”
“但他现在……”
“这个你不用担心。”夏彬站起来，“我去说服他。”
“我不会出庭作证的。”
李广榆一口拒绝了。他坐在沙发上，瘦削的背脊几乎弓成了C形，双腿紧紧的并在一起，两手交叉放在膝上，垂着头，根本不看夏彬一眼。尽管对他的冷淡感到难过，夏彬还是尽量平静的问：“为什么？”
“为……因为宋之淇没有诈骗过我。”
夏彬嗤笑了一声。
“你给他买了一辆车。”
“……是。”
“你还给他钱花。”
“…………是。”
“你还给他做饭，洗衣服。”
“……”
“你和宋之淇才认识多久，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为他做这些？为什么？因为你傻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夏彬看见李广榆的左右手使劲互相捏了一下，然后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因为我……我喜欢他。”
来之前，夏彬面对镜子，对自己说过五六遍，和李广榆交涉时一定会尽量保持冷静，不论他说什么，自己都要摆出不在乎的样子，他是来伸张正义的，不是来让李广榆和宋之淇算旧账的。然而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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