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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凤磐凰千叶莲-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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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莫要误了正事。”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能听见自己心底有一个不断呐喊的声音,虽然遥远,却并不陌生,呐喊出她所有的渴望。她多么希望可以站在他的面前,细细地看一看那令她无法释怀的眉眼,即便是他对她相敬如冰,即便是他对她刻意漠视,那也都没关系。可是,她却也那么怕见到他,因为,他的怀中永远搂着另一个女子,他的温柔,他的宠溺,她只能远远旁观,那种强烈的嫉恨一再地发酵,令她对这个男人越发无法释怀。
他分明该是她的丈夫呵,可为何,他却从不当她是妻子?
即便是帝后之尊,不也该与民间的贫贱夫妻一样么?
有的事,她想问,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或许,也没有人希望她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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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圣皇太后孙氏这几日似乎是身子有些不适,频频传太医以汤水药剂侍奉着,一连好几天病情也不见消停些。汪云慧经通传之后入了仁寿宫安庆殿,见孙氏正斜卧在铺着“水波凌”绸缎的贵妃榻上,掩不住满脸憔悴的病态。可巧的是,太子朱见濬竟然也蜷缩在那软塌之上,看样子睡得正熟。软榻边的香炉里徐徐燃着安南进贡的金丝檀,袅袅白烟将幽幽地香味弥漫着整间大殿,两个乖巧的宫娥正在为她捶着腰腿。
“皇上听说上圣皇太后身子不适,特意命妾身带着千年人参与何首乌过来探望上圣皇太后。”汪云慧低垂着头,屏住呼吸,即便已经身为大明王朝的皇后,可在孙氏的面前仍旧是一副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模样。
孙氏咳嗽一声,有气无力地挥挥手,示意两个宫娥退下,这才转眼看着汪云慧,老态毕露地开口:“云慧,来探望哀家真的是皇上的意思么?”见汪云慧有瞬间的迟疑,她缓缓挪动着身子,轻手轻脚,像是怕吵醒了朱见濬。那常年被脂粉所掩盖着的细纹如今都显现了出来,密密地堆砌在眼角,可瞳仁深邃难解,像是不见底一般。“哀家虽老,可却并不糊涂,莫说是身子不适,只怕就算哀家如今是病入膏肓,药石罔治,皇上想必也不会太过在意的。”她轻轻哼了一声,眉峰一挑,眉尾处无声地掠过一抹阴鸠,言辞之间一点也不客气,看样子是积累了满腹的怨言。
“怎么会?”汪云慧听出了她言语中毫不掩饰的不满,脸上的微笑在那瞬间不免变得有些僵硬。她的心怦地一跳,不免瑟缩了一下,垂下头,话语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上圣皇太后您多心了,皇上近日忙于朝政,并非有意。”
虽然她这个皇后有些名不副实,朱祁钰对她也颇为冷淡,可在表面上,她仍旧不得不敷衍着孙氏与朱祁钰之间日渐紧张的关系。在朱祁钰的眼中,她是孙氏的人,处处对她多有提防,可在孙氏的眼中,她却是朱祁钰的皇后,不管是什么消息都不该有所隐瞒。长久以来,身处夹缝之中,她越发觉得如履针毡。
对于汪云慧那底气不足的解释,孙氏寒凉的眼中似有一道光芒闪过,一瞬间清晰可见:“听说皇上与那杭贵妃日日到吴太后的寝宫请安,几时来过哀家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是颇有感慨,她随即又舒缓了脸色。“哀家如今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说到底,别人的儿子,哪能靠得住呵!?”
是呵,若要怪,只怪她当日一时糊涂,着了那妖女尹素衣的道,仓猝地应允了群臣的上奏,立了那贱婢之子为帝。
可谓一子错,全盘皆输呵!
不过,只要她手里还有一颗棋子在,那么,也还不算输得彻底。
“云慧呵,今时不同往日,哀家如今人微言轻,说什么做什么也没个分量了。”垂下头,孙氏看了看在榻上熟睡的朱见濬,心里细细历数着自己还揽在手中的棋子,将置位与用处暗暗琢磨了一遍,这才不由将语气放得极缓极慢:“最近老有些烦心事沉甸甸地搁着,让哀家吃不好睡不着,却不知该要如何应对才好,实在是头疼至极!”
如此明显的暗示,汪云慧又岂会听不懂?她低着头,发间那瑑凤玉坠钗上垂落的珠子在额间轻轻摇晃。“上圣皇太后对云慧恩重如山,云慧铭记于心,从不敢忘,上圣皇太后的烦心之事也就是云慧的烦心事,云慧自当竭力。”
“有你这句话,哀家就放心了。”孙氏满意地笑了笑,挑高的颧骨上少了脂粉的掩饰,多出了意思寡情刻薄的色泽:“如今的东宫太子乃是太上皇的长子,是哀家亲自所立,不过,自皇上的长子临世之后,哀家听说,皇上似乎萌生了易储之意……”
这间所谓的烦心事果然极有分量,孙氏的话还为说完,汪云慧便已经吃惊的抬起头,满眼解释茫然迷惘之色。
“易储?!”
“没错。”孙氏点点头。如今身侧没有闲杂人等,她也索性挑明了意思,不想再拐弯抹角:“皇上想要废掉如今的太子,改立自己的长子为皇储。”
“上圣皇太后不知是从何处听说这捕风捉影的传闻?”汪云慧的瞳仁瞬间紧缩,额上冒出了细汗。尽管努力地压抑着惊异,但仍旧遮掩不住她嗫嗫嚅嚅的语气:“妾身窃以为实不可信……”
“是捕风捉影的传闻还是真有其事,你自然清楚,哀家心里也不含糊。”孙氏冷冷地瞥了汪云慧一眼,硬邦邦地便搁下一句话类似告诫的话语。“司礼监掌印太监金英几个月前因受刑科上书弹劾而遭禁锢,在这之前,他告诉了哀家一件事。”
在汪云慧的凝神静听中,孙氏将实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原来,二月里头,朱祁钰决意亲自释奠先师孔子,撰写祭文之时,一直是金英在旁边伺候着。其间,他突然出言询问金英,七月初二日是否是东宫的生辰。金英当时愣了一下,疑心是朱祁钰忙过了头,一时不察记错了,有些犯糊涂地马上对答:“皇上想是记错了,东宫生日乃是十一月初二日。”当时,朱祁钰只是轻轻一哼,并没有再说什么,可事后,金英稍加思索,随即便幡然醒悟了过来。七月初二日不正是朱祁钰的长子朱见济的生辰么?!朱祁钰之所以这样询问,恐怕是萌生了易储之心,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便想借此从侧面试探内廷之人对于易储的态度。而当时,金英还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在内廷之中颇有分量,自是试探的极好人选。
虽然朱祁钰一直以来似乎都还没有公然提过要易储之事,可他必然是心中有数,早晚也会有所行动的。正是因为这,孙氏才吃不下,睡不好,短短的时日,便像是老了十岁。于孙氏而言,朱祁镇如今被囚崇质殿,她失了靠山,已是极为难堪,若是连朱见濬的太子之位也被废了,那么,在这内廷之中,她这上圣皇太后将会被置于何地?!
自张太皇太后薨后,朱祁镇在位这十几年里,她一直过着极舒心的日子,没有半点后顾之忧,可而今,这舒心日子已是一去不复返。如今,于她而言,朱祁钰与那尹素衣简直就像是扎在肉里的两根芒刺,她恨不得立刻就将之斩草除根,拆筋卸骨,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
眼见汪云慧一言不发,孙氏知道,眼前这颗棋子已经明白自己该要如何去做了。她眸中滑过一抹怨毒,眼角的浅纹中埋藏着老谋深算,慢条斯理地继续着她的感慨:“当日,皇上由监国登基为帝君,已实属幸遇之至。如今太上皇回銮,他们兄弟之间的帝位禅让,哀家也就不便过问了,可这天下,说到底是先皇传给太上皇的,即便是要承继,也理应是由太上皇的子嗣承继才对。更何况,如今储位已定,早已昭告了天下,怎可随随便便易换,乱了祖宗定下的规矩?!”她略微顿了顿,望向“云慧,你向来聪慧,世人皆因你的善举而尊你为贤后,那么,身为贤后,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汪云慧怔怔地愣在那里,整个脑子乱得犹如纠缠的麻线。
孙氏的意思,她是明白,一旦她这个皇后也出言反对易储,那么,朝廷当中势必会有更多的反对之声,届时,皇上必然会多有顾忌。但,就她与皇上现在的关系而言,她是真的不想让自己处在与他对立的尴尬局面里,若她反对易储,那么,也就意味着她与皇上本就冷淡的关系势必完全破裂。
这对于她有什么好处?
她究竟有没有必要将自己平白推进一个难以回头的桎梏中?
是该按照上圣皇太后的意思力阻皇上的易储之举,还是装聋作哑地对一切不闻不问,甚至是识时务地顺水推舟?
汪云慧一时倒真的拿不定主意了。
一旦易储,那么,被立为太子的便定然是皇上的长子朱见济,而那朱见济,是杭贵妃的儿子!思及至此,不知不觉中,汪云慧的眼前浮现起了那倚靠在朱祁钰怀中的女子模样。
就是她!
是她抢走了皇上眷恋的目光,是她独占了皇上温暖的怀抱,是她用一根无形的绳索牢牢地栓死了皇上的心,使得皇上不曾再留意过别的女人!
如今,就连她的儿子也要被立为皇储,入主东宫!
她凭什么?
她凭什么聚三千宠爱在一身?她凭什么受尽天下女子艳羡的专宠与幸遇?她凭什么抢走那原本应该属于她汪云慧的丈夫,只留下日日孤寂,夜夜空房的悲戚?!
身子一震,像是被什么不知名的业火烧毁了理智,冲昏了头脑,汪云慧的脸色渐渐由白转红,耷下的眼被额前的流苏遮掩着,看不清其间的汹涌暗流,却掠过一闪而逝的痛意,像是将那苦涩不堪的滋味弥漫在了唇舌间、呼吸里。
须臾之后,只见她抬起眼,极平静地回了一句话。
“云慧明白了。”
阴晴未定
离皇长子朱见济的生辰还有几日光景,内廷的一干人等在景泰皇帝朱祁钰的谕令之下,全都人仰马翻地忙着筹备生辰的庆祝事宜。戊辰这日一大早,天气大好,可出人意料的是,晌午刚过,竟然突然便出了日食。
日食不过一刻钟,可素衣的心却也随着这突如其来的日食,被蒙上了一层黑压压的阴霾。
日正中天之时出了日食,这实在不是个什么好兆头,素衣心里隐隐一痛,不知怎的便有些忐忑不安了起来。以一个术士的经验来看,中天之日正是帝王年富力强的征兆,这时突地出了日食,只怕预示的是与帝王有关的什么祸兆,难以预料。而朱祁钰身上的血蛊未解,她心里自然是极为紧张的,更何况,此时又临近朱见济的生辰,她便更有些坐立不安,犹如惊弓之鸟,一整个下午都神思恍惚地。
夏日里,天黑得迟,她强抑下满心的惴惴不安,神色如常地去文渊阁与朱祁钰一同用晚膳。这几日里,朱祁钰正忙于诏令贵州各卫修举屯田之事,似乎是想在朱见济生辰之前将这些琐事一并忙完,一连几日□乏术。
也不知是朱祁钰体内的血蛊作祟,还是他近日里对朝政事宜太过操劳,又或者是自己那因日食而起的阴霾在作怪,素衣越看他便越觉得他似乎是瘦了一圈,更显得五官的轮廓英挺而深邃。失而复得的滋味纵使让人甚为庆幸,可一想到有可能会再一次失去,即便只是一种尚未成为现实的预想,素衣便已是止不住满心的惶恐与隐痛,面对着丰盛的晚膳味同嚼蜡,只要一盯着他,目光便像是胶着了一般,再难转移。
“素衣,你今日为何老是盯着朕发呆?”也不知她是第几次盯着朱祁钰看呆了,朱祁钰便再也忍不住要捉弄她的心思,慢条斯理地拿了放置在一旁的帕子拭了拭唇,接着将她素来喜欢的莲子汤给舀了一碗,搁到她面前,这才出声揶揄:“倘若朕真有如此的秀色可餐,那么,朕倒是不介意你将朕给一口吃掉,补补身子也好。”
他那刻意强调的“吃”字别有用意,一个不慎就激起了平日里太多亲密缠绵的记忆,素衣这才骤然惊觉自己此刻的神色有多么失态,一时之间,那甚薄的面皮被他的言语给噎得连耳根子也红了。不过,对于他这样的逗弄,她也早已有了经验,自知装聋作哑不去理会反倒是更好,便一言不发地埋头喝着那清甜消暑的莲子汤。
这样的沉默透着一点暧昧不清的尴尬,素衣不敢再看他,生怕他又用什么口没遮拦的言语来揶揄她。“我去殷心姐那里看看儿子。”喝完了那一碗莲子汤,她擦拭了嘴唇,急急地站起来,近乎敷衍地找了个借口便想要就此离开。
她记得,他曾放肆到在这文渊阁的软榻上便与她缠绵欢好了一整夜,且是以那种极度羞人的姿势,丝毫不介意这文渊阁是历代帝君与朝臣商议社稷大事之地,还强词夺理地说什么“朕传宗接代也是关乎国家社稷的大事”,似乎是有心要让她的脸红个没完没了。然而,于她而言,不只是如此,今日,她对晌午的日食心有余悸,寻思着或许该回独倚殿找出久未使用的玳瑁龟甲,仔仔细细地卜上一卦,未雨绸缪一番。
“慢着!”还不等她迈开步子,朱祁钰已经眼疾手快地伸手揽住她的腰,稍事用力便给霸道地揽到怀里锁住。“素衣,你盯了我这么一顿饭的功夫,将我给撩拨得心痒难耐,如今就想这么便一走了之了?!”天气被就有些闷热,他凑到她的耳边,薄唇几乎是贴在她的耳廓上描摹着,一个字一个字从唇缝里挤出暗示来,那灼热的气息也沿着耳根一路蔓延,直到颈侧。
虽然彼此已经有过了无数次的旖旎缱绻,虽然也知道他向来便是嘴坏,最喜欢说些让她脸红的话捉弄他,可现下里,却还是不争气地屏住呼吸,刚刚缓和了一些的脸色顿时又羞得通红。“那你想要怎样?”好一会儿,她讷讷地开口,心弦有一下没一下地颤抖着,实在拿不准他又在寻思着要做什么荒唐事。
执起她的手贴在颊旁,感觉到她那凉得可疑的掌心,却不知究竟是他的体温慰暖了她,还是她冰凉的掌心降低了他身体的灼热。“镇日里,你开口是儿子,闭口是儿子,却不知,在你心里,究竟是我重要还是儿子重要?”略略眯起眼,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隐隐间竟然像是有了一丝莫名的醋意。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他这颇有些吃味的言语入了素衣的耳朵,倒真真的被她当作了一个正经的询问。
“你们都重要。”她不假思索,毫不犹豫,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眼,言辞很是认真,完全不似他那没正经的调笑。
朱祁钰略微怔了怔,被她这话震了一震,一时之间竟然没了应对。待得反应过来,他双眼灼亮,紧紧将她搂住,伏在她颈间,极眷恋地细细亲吻着她毫无汗意的肌肤,像是一条缓缓游走的鱼儿,牵动着一根看不见的丝线,主宰了她的心绪和感官。“我可不允你的心思成日里都被儿子给占得满当当的。你是我的,若是心里让别人占了那本该属于我的一席之地,我便是有上千种法子可以帮你,让你好好地长长记性。”仍旧是半真半假的调笑,可其间却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那种味道,极像是她近日里喝下的药汁那苦味。
直到素衣回到独倚殿,她也仍旧在怀疑,他话语中那微不可察的苦涩究竟是不是她的错觉。
照理,他应该是不知道她所做的事的,唐子搴与他虽是年少的挚友,可毕竟也与她有约定在先,大抵不会泄了她的底才是。
莫非,他是在担心?
担心他度不过命盘中而立之年那七煞的生关死劫?
再过两个多月,便是他二十四岁生辰了,离而立之年便是又近了一步,对于那死劫是不是也像她这般,开始有了牵肠挂肚的忧心了?彼时,他在她的眼前扮演着风湛雨与朱祁钰这两个理应毫无交集的角色,她自是不明白他心中那诸多不能对人言的苦楚,只当是儿女之情的醋意难消,可此时,当她得知了真相,却突然有种极内疚的懊恼。倘若不是她执意篡改了命盘,他便也不至于走到今日这一步吧!?
说到底,于他而言,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祸水,即便没有倾城倾国,却也是几乎令他倾了性命。
找出了久未使用的玳瑁龟甲,那月华之下隐隐透出的琥珀色光泽润泽着她的眼,令她不由便思忖起前一次在阴森冷僻的西苑冷宫里开天眼。那一次开天眼,害她损耗了太多的元神,险些失了性命不说,推衍出的契机也是半点不准,还使得她倔强地一门心思要与他断了一切情分,连累他也跟着受了一遭苦。
素衣自梳妆镜前的小匣子内掏出珍藏已久的“邀君令”,一寸一寸抚摸着那沉香木的深浅纹路,嗅着那极淡的香味,不觉地便就想起了他当日情伤甚重的容颜,即便知道他如今已是不在意,可心底最柔软的那处仍是轻轻的抽痛着。
倘若在那契机中,“邀君令”所指的七煞不是七哥,那么,其间究竟有着什么特别的含义,暗示的又是一些什么细节?
难道,一切皆是因她不曾全然参透,所以才阴错阳差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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