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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ii砺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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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聊天说话的,你……」
白雪岚哪里管这些,无所谓道:「那些人天天见,有什么好聊的。把你留在这,好皮好肉的,生生给那些嫁不出去的女人给吞了。我听见那些小姐们商量要找机会摸你那会拉梵婀铃的手呢。」
这里是在后台,前后到处有人的,白雪岚虽然说得声音不大,还是急得宣怀风几乎想去捂他的嘴,挣红了脸低声骂:「你胡说什么?叫人家笑话我。」
白雪岚回头问:「你跟不跟我回去?」
宣怀风说:「我还没有收拾好呢,那梵婀铃……」
白雪岚说:「那还不容易。」
带着宣怀风过去,把琴盒匆匆收好。
有几位小姐也跑过来后台想找宣怀风攀谈,恰好撞上,被白雪岚鹰似的眼睛一扫,不禁都把话簌簌缩了回去,眼睁睁看着他把漂亮斯文的梵婀铃王子带了走。
直到背影不见了,芳心儿还一个劲地轻颤。
宣怀抿回到宅子,和张副官打了一声招呼,告诉他自己去过同乐会了。
张副官问:「有遇到什么新鲜玩意?」
宣怀抿咧嘴笑笑:「没什么新鲜的,都是一群中国小姐穿洋装,香味熏得人头晕。现在的小姐们都开放,要是张副官去了,说不定真能搭上一两个。」
张副官不置可否,说:「别笑话了。」
没什么别的可问,就此分头走了。
宣怀抿交了差,没别的事可做,便回展军长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忽然听见厢院那头琵琶曲声隐约飘过来,大概是展司令又叫条子,正搂着姑娘们取乐。
展司令是每日都要乐上几回的人,这里闻得曲调也是常有的事。
偏偏宣怀抿今日心里不畅快,听见这曲声,一阵烦腻,就想起宣怀风在台上拉梵婀铃的身姿来,又想起台下那些惊艳仰慕的目光。
更为愤愤。
这人才学过几天,会拉一首不成调的洋曲,三四流的功力。不过长了副较好的模样,就这样受追捧起来?
世间不管男女,都这样肤浅。
什么宣家嫡子,当日被爸爸宝贝得凤凰蛋似的,多少人献殷勤,到头来爸爸死了,还不是只能靠着脸蛋屁股吃饭?那姓白的要是没把他弄上床,我宣怀抿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贱货!
亏他还一脸的清白。
宣怀抿往地上啐了一口。
掏出同乐会请柬上附的那张节目单,对着海关总署宣怀风梵婀铃演奏几个字,使劲瞅了几眼,两手嘶嘶几下,把节目单撕个粉碎。
还不解恨,又用力揉成一团,狠狠砸到窗外。
从厨子抽屉里取了烟家伙,烧了个烟泡,身子一横,倒在罗汉床上。
抽着大烟,压抑郁恨的心情总算才稍好起来。
过了多时,门外响起铿锵有力的军靴底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宣怀抿一听,就知道展军长回来了,他正过瘾,也不管谁回来,还是挨在罗汉床上。
展露昭进门,看见宣怀抿正拿着烟枪吞云吐雾,眼睛一眯,走向前,把烟枪一抽,霍地一挥,打在宣怀抿身上。
那烟枪头正烧得火红,烫得他一跳,叫道:「好端端,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展露昭伸手给了他一耳光,审问起来:「你今天到哪去了?」
宣怀抿见他这样狠的目光,心里也有些害怕,不敢叫了,捂着挨打的半边脸申辩:「我去了政府举办的同乐会,张副官叫我去的。昨晚已经和你说了,你难道不知道?」
「已经去过了?」
「去过了。」
「遇见什么人了?」
宣怀抿听他这样问,知道瞒不住,忙忙地说:「可不就在这里等你回来,要向你报告吗?今天真巧,在同乐会上遇见我二哥了,他代表海关总署,还上台拉了个什么曲儿,很受欢迎呢。」
展露昭哼道:「现在才说,有个屁用!」扬手又要打。
宣怀抿一边两手护着脸,一边嚷:「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他今天会去?我也是见他上台了才知道的。你别不识好人心,我还辛辛苦苦帮你约了他。」
展露昭听了,果然放下手,问:「怎么约的他?」
宣怀抿只管抱着头,咬牙说:「我不说,你打死我,咱们一拍两散!
展露昭拉住他的胳膊一拽,把他丢罗汉床上,高大的身子压上去,咬了他脖子一口,笑道:「小淫货,你张大腿就好了,学人家吃什么醋?快说,怎么约的他?」
宣怀抿还是不肯开口,展露昭急起来,伸手到他胯下,抓住命根子就是狠狠一捏,捏得宣怀抿痛叫起来。
展露昭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扯断它了。」
宣怀抿这才含着眼泪,把宣怀风求他帮忙小飞燕的事说了。
展露昭喜道:「这还不容易,我立即叫人去查,看是哪个王八蛋惹得他不高兴了。」
宣怀抿酸溜溜道:「他就那么矜贵?惹得他有一点的不高兴,你就非这么紧张不可?」
展露昭说:「我们的事,你少插嘴。快,给老子滚起来,打电话和你二哥说,这事已经办妥了,明天请他出来见面谈谈。」
宣怀抿实在厌恶了去做这个,推搪着说:「急什么,你好歹也查清楚再打电话。万一打了电话,那个什么团长却不是咱们这边的,又怎么办?」
展露昭不屑道:「一个狗屁团长不要的妾,算什么玩意?就算那团长不是咱们这边的,我展露昭也能摆平他。快去打电话!」
啪!在宣怀抿屁股上响亮地拍了一掌。
宣怀抿无奈,只好打电话去白公馆。
宣怀风被从同乐会上硬拉回了白公馆。
一进门,白雪岚就急着叫人把摘的桑葚洗干净了装过来。
宣怀风笑道:「着什么急?我又不饿又不渴。」
白雪岚说:「这是我亲手摘的,你不当一回事吗?」
他的霸王脾气,在这两句话里隐约冒出点端倪来。
宣怀风刚刚才与他和好,不想又闹起来,微微一笑,也就不做声了。
不一会,听差把桑葚端过来。
白雪岚说:「你快尝尝,比街上买的好多了。」
宣怀风看着那透明玻璃碟子里,红的红,紫的紫,偶尔几颗青翠的点缀其中,倒非常好看,也来了食欲,捏起一颗放嘴里。
一咬,果汁四溢,满口清甜。
白雪岚问:「好不好?」
宣怀风说:「果然很好。你怎么不吃?」
白雪岚说:「我为了摘这个,还要跑到山上去,两只膝盖都疼了,你慰劳我一下。」说着,张大嘴,露出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样来。
宣怀风问:「你到底几岁?总这么胡搅蛮缠。」
拿起一颗晶莹圆润的,往他嘴里一丢,订立合约似的说:「只此一颗,下不为例。」
白雪岚甜甜蜜蜜地吃了,笑道:「你虽然只此一颗,我这边却是开放主义,不止一颗。」拿了一颗放自己嘴唇上咬着,伸手过来搂住宣怀风,往他唇上凑去。
宣怀风惊了一下,双唇已经碰到一个冰冰软软的东西,略一挣扎,熟透的桑葚皮就蹭破了,汁水沿着唇角淌下来。
他身上穿着的白色西装,溅上几滴紫红汁水,顿时被点了睛似的妖艳起来。
宣怀风虽然富家出身,却从不糟蹋东西的,不由皱眉:「你快起来,好好一套白西装,弄成这个样子。」
白雪岚说:「是的,是的,怪可惜了,快脱下来洗洗。」
打蛇随棍上的把宣怀风西装外套给脱了,又指着衬衣上染的一点紫红:「这也该洗。」
宣怀风知道他存心乱来,手忙脚乱地要挡,根本挡不住,上身渐空时,不料白雪岚又做出更可恶的事,把他往沙发上一按,嘴里衔了一颗桑葚,咬破了,双唇贴着宣怀风下身一阵乱拱。
深色的汁液沾得白西裤星星点点。
白雪岚笑道:「不好,裤子也要洗。」
宣怀风气结,叫道:「你不安好心!我不上当的!」
白雪岚只当听不见,假装着急:「快脱,等一下就洗不干净了,可惜了这么贵的料子。」
两手一阵乱翻,当下把宣怀风上下都脱干净了,得意笑道:「吃了一上午的酸果子,我这个肉食动物该吃肉了。」
低下头,首先把宣怀风底下那脆弱之物含在嘴里,用力一吮。
正在反抗的宣怀风「呀」地一声,仿佛浑身脱了力,身子往后一倒仰,挣了挣,软倒在沙发上直喘气。
白雪岚诡计得逞了,甚为高兴,像蜜蜂遇上最爱的花朵一样使劲地吸吮顶端的蜜液,偶尔松开一点,啾啾有声地亲吻。
每弄一下,就有一股热流直涌上宣怀风腰背,又痒又酥,让他受不了地扭腰蹬腿。
白生生的脚踝落入白雪岚眼里,也成了有趣的猎物,白雪岚一把抓了,一时在大腿根部小咬一口,一时又在白皙的脚背上啃一下,把宣怀风戏弄得眼角迸出湿意。
白雪岚还不足,欺负似的问:「宣副官,我伺候得好吗?」
宣怀风脸上如喝了两瓶伏特加似的通红,咬着下唇不断喘息,半晌,低声说:「你就是个打家劫舍的强盗。」
白雪岚哈地笑了:「你放心,我这强盗很有原则。对人家只劫财,对你只劫色。」
把头埋进他两腿之间,收拢着嘴唇牢牢一收,吸得宣怀风身体猛然抽动。
只片刻,尽泄在白雪岚舌尖上了。
宣怀风正失神,白雪岚二话不说,把他整个儿在沙发上翻了过来,笑道:「今天我可不要半途而废。」
身子压上来,只在入口轻轻打个旋,就热热硬硬地插进入半截,顶得宣怀风身体骤然往上一窜。
下一刻又被白雪岚抱紧了,也不许他再乱闪,腰杆使力,深深地进到里头。
宣怀风觉得白雪岚仿佛完全跑到他身体里了,整个脑袋都发麻,连舌头都难以控制了,一边反抱着白雪岚,一边闭着眼说:「你别太用劲,我怕受不了……」
白雪岚哭笑不得,说:「小傻瓜,这个时候,哪有不用劲的?」
一边亲,一边着实鞭挞起来。
不多一会,痛快倾泻出来。
歇一口气,又半赖半强的要一回。
做了两三次,宣怀风身上斑斑点点都是吻痕,腰酸得碎了一般,连尾指都没力气动弹,只剩赤裸横陈沙发上,随着他摆布的份。
看见白雪岚还要覆上来,宣怀风勉强瞪了瞪眼睛,一边喘一边抗议:「你这是存心的吗?」
白雪岚唇边带了点邪气,笑着贴上他的脸,低声说:「我问你,你和那个欧阳倩,到底如何?」
宣怀风这才知道他刚才并不是冰释前嫌,而是引而不发,等着现在报复,不由又惊又气,说:「我和她才认识了一会,能如何?你这是审问我吗?」
白雪岚淡笑:「我哪舍得审问你。」
手覆在玉色般的胸膛上,用指头去拨两颗红豆,慢悠悠说:「只是,一个才认识了一会的女人,你就把连我不知道的事,都和她说了。」
宣怀风问:「我把什么你不知道的事和她说了?」
白雪岚手上不紧不慢地玩弄着,说:「怎么她就知道你拉的曲子名?为什么我天天和你一道,你就不告诉我?」
宣怀风胸前又痒又疼,不一会,感觉下面和白雪岚紧贴着的地方又渐渐热硬起来,简直欲哭无泪。
他知道白雪岚的脾气,穿着衣服的时候大概还有点理智,脱了衣服却是比较接近野兽的。
现在绝不是能和白雪岚拧着来的时机,只好硬着头皮解释:「她想学梵婀铃,问到这个,我才随口告诉她的。你要是问我,我也一定告诉你。」
白雪岚哼道:「原来你还想给她当老师呀?」
宣怀风一听就知道他又吃了无聊的飞醋,这醋劲现在却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赶紧摇头否认:「我哪有那个功夫?海关总署的事还忙不过来。」
白雪岚说:「难得你还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好吧,这次原谅你。」
冷冷的脸,忽然绽出笑容,又变成原来那满胸满腔的高兴满足。
宣怀风一看他又要行动,用力气叫道:「你不要再来,我要生气了!」
白雪岚分开他两条修长的腿,身子挤进去,才和他装模作样地商量:「现在不做也行,我大概还能忍一忍。不过这么一忍,晚上的份额就要增加了。你愿不愿意呢?」
宣怀风不料他居然还妄想有晚上的份额,不假思索地说:「当然不愿意!」
白雪岚道:「那就是了,还是现在做的比较划算。别慌,我担保这次不用劲,慢慢地磨到你欢欢喜喜,这一招就叫滴水穿石。」便开始动起腰来。
宣怀风被他做了几次,后面早是热软一片,很容易就侵进去了。
这次果如其言,慢慢细细,滴水穿石。
宣怀风纵使心里不甘心,身体上受到这样温柔的对待,却不得不投降,只能在白雪岚怀里又欲仙欲死了一回。
第十六章
两人闹了大半日,连午饭都错过了。
宣怀风在白雪岚怀里睡了一觉,醒了才觉得肠胃仿佛都凌空提着蜷起来了,空得难受,尽管腰腿酸得无力,还是勉强从白雪岚身上起来,一边穿衣裳,一边又叫白雪岚起来,把衣服穿上。
白雪岚在沙发上大模大样躺着,睁开眼睛,微笑着看宣怀风背着自己扣纽扣,背影纤长俊秀,说:「你也知道饿呀?也该让你知道知道挨饿的滋味,以后别老把我动不动就晾一边饿上几天的。」
宣怀风穿了一件干净上衣,正拿着那弄脏的西装在看,闻言霍地转过身,把西装往白雪岚头上一摔,不满道:「你什么时候饿过几天?昨天下午在车上吃的是什么?」
看见白雪岚瞅着自己乐滋滋的笑,顿知自己失言。
这样说,岂不是甘心当这条白眼狼的食物了?真是岂有此理。
既有些尴尬,又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忍不住逸出一丝笑,便不好再摆出黑脸,无奈地摇头,说:「我上辈子定是做了天大的错事,才遇上你这么个天煞星。」
白雪岚从沙发上坐起来,拍拍手道:「你总算笑了。这才对嘛,我们好不容易乐一下,何必好端端地又生气?」
其实宣怀风腰上身下,无处不酸痛交加,想起刚才他那样蛮不讲理,借着体力过人随便欺负人,自觉很有生气的理由。
只是白雪岚这人,口才是一流的,和他斗嘴,只能被他再调戏一番罢了。
况且,做已经做了,这个时候再生气有何用。
自己也没那多余的体力。
宣怀风懒得和他胡搅蛮缠,只问:「我是真的饿了,你饿不饿?要是你不饿,我就叫听差端了饭到我房间吃吧。」
白雪岚说:「你吃饭,怎么可以丢下我?」
起来隔着窗户吩咐听差准备饭菜,又换了一套干净衣服。
不一会,饭菜都送到白雪岚房里。
说起来,白雪岚真的有点动物的本能,冲动全凭食欲主宰。刚才狠狠吃了一顿饱的,此刻果然就老实多了,见宣怀风走路的样子有些别扭,赶紧在椅子上加了两个厚坐垫。
两人对着坐下,总算相安无事地吃了一顿饭。
吃完了,白雪岚问:「你还是累的吧,既然吃过了,等会在我床上再睡一下。」
宣怀风问:「为什么要到你床上睡?」
白雪岚笑笑:「你不觉得在我怀里睡得特别香吗?」
宣怀风知道他只是故意要惹自己脸红,好心里快活,便警告地瞪他一眼。
正要说什么,管家忽然从外面进来,报告说:「宣副官,有您的电话。」
不等宣怀风做声,白雪岚先问了:「谁打过来的?找宣副官什么事?」
管家答道:「是一个男的,说是宣副官的三弟。」
宣怀风一听,估计八成是小飞燕的事有着落了,想不到宣怀抿对着他的时候冷冷淡淡的,回去做事却很利落。
小飞燕的事和梨花有些关系,他唯恐白雪岚再详问下去,连二拖三,万一把梨花的事问出来,又有一场飞醋要吃,赶紧接着管家的话说:「是的,我正等他电话,想和他约了一起去看姐姐的。我这就去接。」
他一站起来,白雪岚也跟着站起来。
宣怀风正担心他跟过去,回头看他一眼,冷冷地说:「难道我和自己弟弟说一个电话,你也要在旁边监视不成?」
白雪岚回心一想,自己管得确实太严了点。
如果连和兄弟姐妹接触都不得自由,宣怀风一定受不了。
白雪岚笑道:「我不过是吃饱了,出去散散步,谁要监视你呢?」
说完,自己先转身出了房。
宣怀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到电话间接了电话。
过了一会,挂了电话,出了电话间,没走几步,恰好碰上散步的白雪岚从右前方小路上过来。
宣怀风对他扬了扬手,自己走近过去,问:「我想明天告一个下午的假,可以吗?」
白雪岚问:「你约了你三弟去看你姐姐?」
看姐姐云云,是刚才一时敷衍的话,没想到白雪岚倒记得很清楚。
宣怀风也不想全骗他,说了一大半的实话:「这个倒还没有定下来。电话里先约好了明天见面,我做东道,请三弟在新南路的江南馆子吃一顿饭。看时间吧,要是吃完了馆子,还有空儿,我就和他去一趟年宅。你可准我的假?」
白雪岚明日正好有事,不想宣怀风参与,便很大度地点点头:「准。我索性明天放你一天的假,让你好好和家里人聚聚。不过,出门一定要记得带护兵。」
宣怀风却不肯受他这份人情,摇头说:「我只要一个下午,你何必放我一天?我可是领着海关总署薪金的。今天为这同乐会,已经浪费了一天,我明天还要把今天欠下的公文也做好。这样吧,我明天上午还是跟你一块到海关总署去,多少做些事,到了中午我再去新南路。」
他愿意多半日在白雪岚身边,白雪岚当然愿意,笑道:「这样更好。」
当下就这样说定了。
第二天,两人同一个时辰起床,因为要去海关总署办公,还是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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