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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豪门男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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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我才试过了,水温正好。”
  他一边说话,一边慢慢抬身,却并不站直,依旧半躬着腰,一副只等长嫂发话的谦恭模样。
  秦淮在他抬头的当口儿,飞快地把那张脸扫视了一番。
  啧啧,难怪风骚的秦怀明知他窝囊还会动了淫心。
  抛开佝偻、卑微和脏腻,这张脸其实极具棱角。高鼻薄唇,五官俊朗,尤其是两道浓眉,几乎斜插进了双鬓,隐隐有一种展翅欲飞的感觉。
  秦淮在钟信的双眼上多停留了一瞬,试图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些日后的阴狠与霸气。可是钟信的目光俯视在空气里的某个地方,一动不动,夹杂着胆怯和小心,似乎要把视线远离男嫂子雪白的双脚。
  没错儿,秦淮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赤祼的双脚,果真符合书中作者的形容:瘦、白、嫩、柔。在朦胧的水雾中,愈发显得俏生生、白嫩嫩。
  一个男人,却长了这样一双堪称为秀美的脚,那脸蛋,又不知会如何呢?
  秦淮还没来得及看一下自己穿书后的样貌。不过他记得,小说作者可是把秦怀描写得异常诱人。除了男人的清俊,还特别强调了他有一身光洁白晰的肌肤。尤其在左眉梢处,又有一颗胭脂色的痣,在雪肤之上,随着眉眼一抖一动,既骚又俏。
  只不过,这又骚又俏的男嫂子,从现在起,可是要从良了!
  “老七,雀儿不在,我又偏生犯了腹痛,才麻烦你给我做这等粗鄙之事,真是不好意思,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秦淮假装看着一边案上的器物,脸色沉静,声音平和,素淡得像是瓷瓶里的那束雪菊。
  秦淮感觉钟信似乎微微怔了一下,却依然躬着身没动,只低声道。
  “嫂子太客气了,受大哥抬爱,能为兄嫂尽力,是老七的幸事,嫂子又何用跟我不好意思?”
  钟信的语气虽然淡淡的,却透着谦卑与小心,只是隐约中,似乎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猜忌。
  秦淮心里一惊。
  想来也是,以钟信这样腹黑的品格,自然是城府极深,聪明过顶。之前男嫂子每日里半遮半掩、眉目含情的那些风流勾引,以他的为人,又如何看不出来。
  如今自己风格忽变,荡妇变贤良,他自是有所察觉。看来,要自保可以,却不可操之过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绝不能打草惊蛇。
  “如是说,倒是我有些见外了,那我就不和叔叔客气,待我洗了脚,叔叔帮我将这洗脚水倒了便是。”
  虽然知道在书中年代,做嫂子的,常常唤小叔子为“叔叔”,可是对秦淮来说,终归有些别扭,话一出口,竟带了几分莫名的羞涩。
  钟信听到他清柔中略带羞涩的“叔叔”二字,眉头极快地皱了一下,躬身点头道:“老七听嫂子的。”
  他这里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听嫂子的?你是忘了这泊春苑里谁说了算吧,钟老七!”
  室内的秦淮与钟信皆是一愣,这男人的声音虽不算粗砺厚重,并且可以听出有玩笑的意味,可是依旧很有几分蛮横与霸道。
  秦淮目光瞥去,只见本就躬身静立的钟信,此刻腰弯得更深,脸上卑微的神情未减,倒多添了几分恭敬。
  不用说,这人,自然便是钟信的大哥,秦怀的老公钟仁了。
  “愣着干嘛?看我要进门还不打帘子,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
  门外的钟仁忽然转了话头,听那言语,似乎门口还有人在的样子。
  “大爷在门口立着半日不动,又不出声,雀儿哪知道您是不是要进去,真打了帘子,惊了房里人,怕是还要怪我多事呢!”
  秦淮愣了。
  原来钟仁已经在门外站了半晌,却不做声,不知何意。
  而回答钟仁的是一把清亮尖利的女声,显然便是书里提到的、钟仁的贴身丫头雀儿。
  他在书里面只看到这雀儿在钟仁面前很有地位,年纪虽不算大,也没有被钟仁收做房里人,却不知为何,颇有些小姨娘的架势。牙尖嘴利,掐尖要强、对秦怀这个填房男妻毫无敬重。而秦怀偏又只知卖弄风骚,既无才学,又不懂家事,满满一肚子草包,在这些丫头面前,也根本没有立起当家少奶奶的威望来。
  秦淮知道这丫头厉害倒也罢了,哪知道她竟然厉害到动辄就给钟仁小话听,真是想不出这里面的缘由。
  一只白晰的手将帘子掀在一边,秦淮侧头望去,是一个十八九岁的丫头站在门侧。容长脸面、中等身材,倒也有几分水秀,只一双眼睛细长细长的,眼角吊得老高,看着就不是温良之辈。
  那雀儿见钟仁进了房,便摞下门帘跟了进来,连眼角都不往床边的秦淮看去,只在一边案上弄了茶碗,为钟仁倒了茶来。
  那钟仁负手站在秦淮身前。
  钟家大少的五官其实生得不错,只是脸颊消瘦无肉,身形亦极瘦,手长脚长,套着一件青绿色织锦的长衫,乍看去便有点像只螳螂的形状。他此刻一身酒气,满面通红,想是喝大了酒。看着床边赤足的秦淮,眼露邪光。
  “不吃茶,吃什么茶,要吃,也要吃我老婆嘴上的蜜糖,嘿嘿!”
  他说话间已经解开长衫扔到雀儿手上,两步便跨坐到紫檀床上,瘦长的手指一勾,已把秦淮的下巴抬了起来。
  一边的雀儿脸上像是抹了层寒霜,吊起的眼角在秦淮的脸上狠狠一扫,手里的长衫被她掐出一排深深的皱纹。
  躬身静立的钟信朝钟仁弯下腰去,脸带笑意。
  “大哥回来了,雀儿姑娘也在,不如我先回去,有什么让老七干的,大哥再召唤我。”
  钟仁在秦淮下巴上捏了捏,斜了一眼躬身请示的钟信,在看到对方那副窝囊卑恭的样子时,眼睛里的邪光忽然大盛。
  “老七,你先不用回去,现在就有个活计要你做……”
  他一边跟钟信说话,一边用力捏着秦淮的下巴,坚硬的手指关节摸得秦淮有些痉挛,再加上浓重的酒气喷在腮边,让他胃里一阵泛酸,下意识便向后躲去。钟仁捏在他下巴上的手指滑脱开来,不由得一怔。
  “怎么,老七在这儿,就不让我摸了?哈哈,从前他也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样的?大家都是兄弟爷们儿,有什么要紧。”
  钟仁放浪地笑了两声,见身后的雀儿正在挂自己的长衫,便笑道,“有老七在这,你不用伺候了,再说我们男人家亲密的地方,做丫头的还不知避嫌吗?”
  雀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抿起嘴角,下巴一抬,将长辫往后用力一甩。
  “大爷说的是什么话?我是钟家的家生子,是老太太派过来专门伺候大爷的,服侍好大爷就是我的本分。按照咱们家的规矩,伺候大爷洗澡和行房,都是贴身丫头的份内之事。再说,他们叔嫂私处一室,您都毫不在意,我又有什么好避嫌的。大少爷真要嫌我碍事,就直说!”
  秦淮真没有想到这个雀儿竟会说出这样一番夹枪带棒、火气十足的话来。
  要知道他看的那部分小说内容里,钟仁作为当家的大少,行事蛮横霸道,钟宅上下,对他都很是打怵。
  所以现在这丫头放炮仗一样扔出这串硬话,实在让秦淮感觉匪夷所思。
  他假意低下头整理衣衫,看惯了宅斗文的大脑里却跳出一个疑问。
  这个叫雀儿的丫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背后,不会是抓着这位钟家大少什么把柄吧?
  钟仁瘦长的眼睛一眯,面上闪过一线凶光,却又很快压了下去。
  “你这个丫头,真是让老太太给惯坏了,跟我都敢犯浑了不是!好吧,你爱待便在这里待着,正好帮老七打打下手。老七,大哥问你,你说你嫂子这双脚,是不是比娘们儿的肉皮还要白?”


第3章 
  “老七,大哥问你,你说你嫂子这双脚,是不是比娘们儿的肉皮还要白?”
  面对大哥这句带着些香艳味道的问询,钟信没有接言,只是唯喏地“嗯嗯”两声,腰越发弯下去,遮住了大半脸色。
  秦淮此刻心里有如小鹿乱撞,按在大红锦褥上的双手,已不自禁地渗出汗来。
  他刚刚经历了出人意料的‘穿书’,虽然还不至于被吓到魂飞天外、惊慌失措。可是时间短促,还没来得急调整好心绪,便已经被迫进入到角色当中,内心未免惶恐。
  关键是,在看书的时候,他便对钟仁的所作所为一头雾水。
  说钟家大少风流成性吧,娶了男妻却不行房。
  明明一直对钟信视为草芥,非打即骂吧,却又忽然一改做派,和对方变得很是亲近。
  对于没有看到下文的秦淮来说,实在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只是不管卖的是什么药,一个当家老大,拿自己妻子的脚和小叔子逗趣,似乎已经不仅仅是酒后放荡,简直有些隐隐的变态了。
  钟仁依旧淫邪地看着秦淮雪白的脚掌,被酒精烧红的瞳孔里似乎有一股火焰越来越烈,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他伸手从里怀里掏出一个鼻烟壶,下巴朝雀儿一抬。
  雀儿看在眼里,抿了抿嘴角,有些悻悻地走过来将鼻烟壶拧开,放在钟仁鼻孔下。
  钟仁用力吸了几口鼻烟,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忽然又朝钟信开了口。
  “老七,今天怎么这样没有眼色?你嫂子方才不是说身上不舒服吗,这洗脚水都快凉了,你这做小叔子的,也不是外人,帮他洗洗脚又如何了?”
  “大哥说的是,是老七没有想到,我这就帮嫂子洗。”
  秦淮感觉自己的脸肯定在瞬间涨红了。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以为自己穿进的,是一本描写兄弟叔嫂共违人伦的禁忌文了。
  他没有想到,他在《斗破豪门》里看到的人物故事,不过是冰山露出水面的一角。等他真的融身到书里,才发现水面下的故事已经不是普通的狗血,简直可以用疯狗的血来形容了。
  雀儿正在拧鼻烟壶的盖子,听到钟仁的话,眼角猛地吊了起来,满绿春带彩的翡翠烟壶险些脱了手。
  钟信却好像听惯了长兄的命令,一边低声应着,一边躬身来到秦淮身前,蹲下身去,一双大手在空中稍稍迟疑了下,便落在了秦淮的脚上。
  老天,这该如何是好!
  秦淮知道,书中的秦怀本就对小叔动了淫心,何况以钟仁的霸道和蛮横,此情此景下,对他满是惧意的秦怀是一点不敢言语的。
  可是,那个只知一味风骚和讨好钟仁的秦怀,又哪里会知道面前窝囊的小叔伪装得有多好,骨子里有多凶悍。
  今天给自己端洗脚水,只怕将来就有自己喝洗脚水的时候了。
  恍惚之间,秦淮见钟信的一只手已将自己的右脚握在掌中,另一手探进铜盆里,浸了些水出来,撩在自己的脚掌之上,便开始轻轻揉搓起来。
  这一刹那,像是有一种电击般的感觉,从秦淮的脚心直传到他的心口,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一颗心七上八下,砰砰乱跳,握在钟信手中的脚掌,也不自禁地抖了抖。
  钟信只见那白生生的脚趾微微一颤,竟从趾尖开始慢慢晕红起来。他面无表情,恍若未见,还只一味地揉搓着。
  秦淮心里有句实话。
  且不论这钟信多会伪装,有多腹黑,单说这服侍人的功夫,还真是一等一的。
  他揉捏在自己脚上的手指,温热滑润,在柔韧中透着男人的刚劲,愣是让自己在恐惧和害怕中,体会到了一种不可言说的舒爽。
  秦淮努力让自己的脸色平静如水,在身边钟仁淫邪滚烫的目光里,极快地瞄了一眼钟信的脸。
  这一眼将秦淮从那份异样的舒爽中快速拉了回来。
  虽然他看到的,是一个正在认真帮自己揉捏脚趾的钟信,可是在他轻轻掰开雪白脚趾的瞬间,秦淮却敏锐地感觉到,这个男人正在用超常的定力控制着他的手指。
  秦淮明白,如果命运不做出改变,这双看似温热的手,总有一天,会冷冷地将自己的脚趾一根根掰断!
  “咣当!”
  在钟仁和雀儿的诧异目光中,秦淮惊叫了一声,面前的铜盆好像被他在不经意间踢翻了,洒了一地的水。
  “怎么搞的老七,这么不当心,还是上不了台面!”
  钟仁一直紧贴着秦淮坐着,一只手游魂般伸进了他的中衣,在他光滑的后背上移动,一双眼睛,则像蛇一般在秦淮的脚上纠缠。
  看着钟信揉搓着老婆雪白的脚掌,钟仁的心里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呼吸越发地粗重,倒像在自家弟弟给老婆洗脚的过程中,得到了莫名的快感。
  “不是老七弄的,是我一不小心踢倒了盆……”
  秦淮故作羞赧地笑了笑,脚下铜盆翻倒了,他只好向前伸出两只雪白的脚掌。
  脚面上有水珠顺势飞了出去,刚巧溅在钟信的鼻尖上,慢慢向他的唇角滑去。
  钟信没有擦。
  “蠢货!”
  秦淮听到身后有一个压在嗓子眼儿里的声音,虽然很低,却又明显并不害怕让人听见。
  是雀儿。
  秦淮只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一边看着跪在地下擦水的钟信,一边对钟仁道,“老七忙着,让雀儿帮我擦脚吧,我这会儿肚子疼得很,弯不下腰去。”
  他嘴里说着,脸上亦带出了痛苦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秦怀在钟仁心中的份量,也不知道雀儿为何在钟仁这里如此硬气,可是看着钟仁眼中的欲火,秦淮还是想要试上一试。
  无论如何,让一个丫头在自己背后咒骂自己是蠢货,秦怀可以,秦淮不可以!
  他性子中自有一股天生的倔强与执拗,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子,但是在现实生活里,也从来都是不卑不亢,遇强则强。爱看大众化网文的他,最爱的小说人物,却是《红楼梦》中自尊果敢、美而带刺的红玫瑰探春。
  “还愣着做什么?快帮大奶奶把脚擦了,再把床铺收拾了,我们好睡觉!”
  钟仁嘴里吩咐着雀儿,右手却伸出食指,在秦淮眉角那颗痣上轻拈了一下,喉结滑动着,眼睛里透出一丝猛兽般的欲望。
  这欲望让秦淮感觉害怕,下意识便打了个寒颤。
  穿书过来至今,这是他最担心的事。
  虽然书中的钟仁一直不与秦怀同房,还给他带上了守贞锁。可是谁知道,这个有些古怪的大少爷,什么时候会忽然发疯。
  雀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没有走过来的意思。
  秦淮抬眼看了下钟仁,眉梢的痣跟着动了动,复又低下头踢了踢两只带着水珠的脚,声音甜脆:“怎么,大爷都叫不动你啦!”
  雀儿的脸上有一股气,在她的眉眼和唇齿间来回冲撞着。
  钟仁瞬间掉了脸子,用力咳了一声。
  雀儿听到了,喘了口粗气,终还是走过去,抓起床边擦脚的丝帕,死命地按在秦淮的脚上,用力擦拭了两下。
  “不愧是老太太房里出来的丫头,活干得就是好,还真是天生伺候人的命呢!”
  秦淮的声音很是诚挚,倒像是发自内心在夸奖雀儿的样子。
  正在擦拭地面的钟信听清了他的话,佝偻的后背微微晃了晃,几不可查。
  雀儿哪里听不出秦淮的嘲讽,手里的丝帕气得哆嗦起来,刚要开腔,门外忽然传来几声叩响。
  “大少爷,您睡下了吗?我是蕊儿!”
  这是钟仁嫡母、钟家老太太何意如房里的亲信丫头。
  钟仁没有做声,却朝雀儿抬了抬下巴,摇了摇头。
  雀儿强压怒气,勉强从秦淮那边转过身,扬声道,“大少爷喝了酒,已经睡下了,老太太那边可有什么事吩咐吗?”
  “老太太让我告诉大少爷,明儿个是咱们家大姑奶奶的生日,她要在园子里的品箫堂摆上几桌家宴,把姑奶奶接回来庆贺生辰,不仅阖家上下都要到场,还请了族内几房重要的亲眷,让大少爷勿必推了外面的应酬。”
  雀儿答道,“就请回了老太太,我一定说与大少爷知道。”
  门外的蕊儿应了一声,忽然又道,“哎呀我这脑子,有件事险些忘了。老太太又说了,大少奶奶进门多日,还一直未与族中人等相见。明天是钟家的齐整日子,他也是要过去的。老太太特意叮嘱了,大少奶奶虽是男妻,也要顾念些未出阁的女眷,还请大少奶奶形止最好素淡着些!”
  雀儿一双眼睛轻蔑地横了一眼秦淮,嘴里却笑道,“还请放心,我一定把老太太的话给带到,老太太真是识大体的人,连这种事都替我们想着,只是这素淡二字,有些人怕是听都听不懂呢!”
  外边蕊儿笑着去了。
  房间里钟仁却皱紧了眉毛。
  “老太太也是的,电话公司明明装好了电话,大晚上的,还派个人来啰嗦。再者说,家里人热闹热闹也就罢了,还请什么族里人,横竖不过是想要钟九那老东西过来罢了……”
  秦淮听到钟九二字,心里一动,想到了书里看到的一些情节,忽然明白了钟仁为何会是这种厌烦的口气。
  钟仁嘴里抱怨一半,大概想起钟信还在一旁,便收了声。
  “你们都听到了,嗯,老七从前很少有机会参加家宴,明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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