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年下]驭画师-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景西走近了些,继续问:“你想去哪里?”

    白前坦白道:“如果可以,我就呆在藩溪。”

    景西周围的气压突然低了,语气更冷了几分:“穆家也算一方城主,能护你周全。但穆悦观年少,穆青涧病弱,你留在这里,便没有人能左右你!”

    白前觉得景西好像有些生气,但是这气来的有些突然,他有些摸不清缘由,点头承认道:“对。司齐这个人太激进,对自己都这么残忍,裹了伤就来回跑,那我到他手里一定更加惨。穆悦观脾气虽然坏了点,但至少还会和我商量,拿东西来换我的义肢。两相比较,我当然想留在这里了。”

    景西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也只是定定的看着白前,忽的转身走开了。

    白前鬼使神差的探出半个身子,伸手捞了一把,只握住景西的一片衣角。景西走的疾,并未想到白前会拉他。等察觉外袍被抓住之后,身后已经是重物砸地的声音。

    白前双腿无力,上半身又悬空,被景西的力道一带,控制不住的便栽了下去。景西脚下生根,立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前,也不说话。

    白前撑着地板翻了身,仰头问道:“你是不是在生气?”

    景西也不回答,白前自顾自的说道:“我觉得你好像是在生气,我哪里惹到你了?”

    景西见他没有别的事情要说,就真的转身走了出去,留白前一个人坐在地上。

    穆青涧回来已经是十天后的事情了。景西走了十天,司齐醒过来之后就往桂古赶,也已经有七天了。

    白前拿了轮椅的细节图去找穆青涧时,后者正端着个暗红陶碗喝药。屋内的炉火更旺,锦被簇拥,穆青涧比之前更瘦削苍白了些。

    对于白前留在穆府这件事,穆悦观很开心,穆青涧却一直不以为然。他身体不好,却凭着画技也将穆家撑了下来,因此一向自视甚高,骄傲的不肯去看别人的强处。穆悦观照搬白前的原话,对他形容了轮椅的便捷,也被他当做拿不上台面的小玩意儿。

    此刻看着白前还拿着这东西巴巴的凑上来,穆青涧眉眼间全是桀骜的不屑。

    白前身体好转之后,就不再事事麻烦万株,琐碎简单的事物,就自己撑着双拐慢慢的做了。只是残肢毕竟不能长久受力,他一路走到穆青涧的房间,残端已经开始发疼。穆青涧也不说坐,也不吭气,只是冷落着他。

    白前暗自叹气,还是强打着精神寒暄道:“穆公子去丹颖,来回辛苦了。怕影响你休息,才拖到今天来拜访。”

    穆悦观从外端进来一盘甜点,看到白前之后,忙把盘子递给云越,拉着白前坐下,问道:“你一路走过来的?才刚能下床,别再累过去了。我穆家可不是专门养病号的。”

    她这话一出,穆青涧的脸色更难看,沉声问道:“你来此有何事?”

    白前实在不明白穆青涧为什么这么敌视自己,看穆悦观一眼,再次解释道:“穆公子的轮椅——活动椅,一直需要别人推动才能走,实在太麻烦。我这里有个设计图,做出来之后,自己就可以推动。”

    穆青涧冷笑:“我看你用了这双拐就行动自如,何故要纠缠这把椅子?”

    白前坦言道:“双拐也只能用这一会儿,久了肯定撑不住。况且,穆公子比我更需要这椅子吧?能帮到穆公子,也是我的目的之一。”

    “讨好我?”

    白前沉吟,点头道:“算是。”

    穆青涧喝了药,云越递上甜点,他只捏了小块儿的含进嘴里。等到细细嚼完咽下去,才说道:“我近日很忙,你该知道的。”

    穆悦观插话道:“只是个小物件,不会耽误多长时间的。哥哥不是总嫌事事都要假于他人之手,实在困顿么?不如试试?”

    穆青涧被妹妹如此抢白,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奈何穆悦观一直缠着他撒娇耍赖,只好接了白前那张纸,叫云越准备工具。

    一涉及绘画,白前就变得尤为认真。此刻终于能见到器具的画法,他反倒觉得有些紧张,紧紧盯着穆青涧的动作,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只见云越俯身将穆青涧抱起来,脚步稳健,走到墙角的木桌旁,动作轻柔的将他放在圆背椅上。随后云越又取了块儿木头递给穆青涧。灿金的木头,巴掌大小,伴有螺旋状的纹路。白前认得那就是泽木。

    木桌丈余宽,表面平整光滑,没有丝毫花纹,就来木头本身的纹路都看不出来。

    穆青涧搬着自己的腿放好,探身从桌缘处取了个箱子。白前坐的位置不对,只能看到穆青涧的后背,干脆扶着拐杖站起来,站到他身后看。

    箱子里是大大小小不同的刻刀。白前玩过一段时间的橡皮章,知道刻刀分为笔刀、角刀、圆刀之类。但是这箱子里的刀子分类更为齐全,不同型号一应俱全。

    穆青涧取了个普通刻刀,趴在木桌上,对着那块木头仔细雕琢起来。

    白前暗自吃惊,自问难道这器具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画”,而是刻出来的?

    那边穆青涧埋头工作,片刻功夫就在木头上刻了把椅子出来。云越将木头拿起,放在穆青涧脚边的地上。穆青涧将刻刀掉转个方向,伸出左手食指,指尖在刀尖上用力按下,涔涔的血珠便滚落下来,滴在木头上。

    白前看到血珠迅速消失,像是被木头吸收掉了一样。同时,眼前的木头开始变化。

第8章 画器

    泽木吸收了落上去的血珠,就开始变化。像是枯木逢春,已经脱离活体的木头块突然开始急速生长,渐渐膨胀变大。边角抽出分支,在空中缠绕卷曲,弧度切合,变成一只木轮。另一侧同样冒出另一只木轮。中心长出笔直的横梁,表面扩展开,变成平整的椅面。

    巴掌大的一块木头,呼吸间已经生长为供一个成年男子使用的木轮椅。

    这个过程所带来的视觉震撼,远远大于初见李远画衣时。白前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只轮椅,惊叹道:“长出来了!”

    穆悦观撇撇嘴,笑话他:“你没见过别人画器嘛?没见识!”说着就走了过去,自己在轮椅上坐下,扭动着屁股感受,又拨了拨一侧的手轮圈,咂咂嘴:“不错哎!我说白前,你如何想出来的!哥哥你来试试?”

    穆青涧的脸色在看到自家小妹的动作之后,渐渐舒缓。云越还是默不作声的,替他上了药裹上指尖的伤口,然后弯腰抱起他,放在轮椅上。穆青涧自己推着手轮前行,虽说有些吃力,但的的确确是靠着自己的力量在行进。

    白前回过神,才觉得已经濒临极限,忙靠着木桌来保持平衡。看穆青涧苍白的脸泛出一丝红,气息也乱了,白前说道:“你要是觉得辛苦的话,可以把手轮圈——就是你握着的地方加粗,会稍微好一点。其他细节,比如靠背的高度、脚托的材质,你可以按照自己的舒适度来修改。”

    穆青涧没有任何回应,但在场的人都能看的出来,他内心是很激动的,或许还带着些喜悦。白前到此突然觉得自己曾受此磨难也并非全是坏事。最起码,这伤让他的视野拓宽,也更接近如今的穆青涧。

    白前自顾自的补充解释:“前边的两个小轮,大些的话受阻碍比较小,小一些的话更灵巧方便。看你自己取舍。”

    穆青涧还是未说话,穆悦观反倒激动的扑过来,撞的白前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穆悦观搂着白前的脖子来回晃,叫道:“白前,今后穆府上下会将你奉为座上宾!府里的人随意支使,不会有人反驳的!”

    白前自己还站不稳,再加上一个穆青涧,不由的将重量都压在了木桌之上。木桌被晃动,桌角的一轴画卷被撞落,在地上滚了几圈,便散开了。

    白前斜眼瞟看,发现是一个屋子的外廓图,只寥寥几笔,勾出个大概。白前猜这就是帝君行宫的设计图。

    穆青涧皱眉,呵斥道:“悦观!女儿家如此无礼,成何体统!”

    穆悦观松开白前,吐吐舌头,拉着白前就出去了。

    第二日穆悦观又送来一辆轮椅,比之第一辆,木质更为轻便,样式也好看许多。白前试试,刚巧配合自己的身高。虽不如电动轮椅来得好用,但是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极为精良舒适了。

    穆悦观趴在圆桌上,腿压在凳子上来回晃,说道:“哥哥画给你的。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十分感激你的。”

    白前笑道:“我也得了这个代步工具,算是受益者。我还要谢谢他呢。”

    穆悦观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的问道:“不如谢我!你的假腿可以给我看了么?”

    白前并不愿将残肢暴露在别人面前,但是转念想想,自己现在寄居他人篱下,总该有点诚意。白前点点头,就要弯腰去卷裤脚。哪知穆悦观见他同意,兴奋的蹦过来,亲自动手去帮白前脱鞋袜。

    白前忙转着手轮后退,躲开穆悦观,尴尬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诚如白前之前所说,这只右脚可研究的内容就在于碳纤储能脚板上,相对于这个时代而言,不如左腿的膝盖来的实用性大。穆悦观蹲在轮椅前,细细的看了半天,问起材质,白前一概回说不知道。穆悦观果然很快就放弃了,不再纠缠,转而问:“你还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说来听听!”

    白前重新裹上白袜,套上布鞋,笑道:“新奇的东西都在脑子里,你给我准备笔墨,我能画上十天十夜。”

    穆悦观又趴回桌子上,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问道:“你有没有测灵?”

    白前反手摸了摸后颈,禁锢感和疼痛早就消失了,但是被试灵针扎过的地方始终有异物感。白前回道:“测过了,试灵针毫无反应。”

    穆悦观摊手:“好可惜。我前些日子测灵,四级灵力被激发出来啦!虽说只差了一个等级,但是威力完全不同了!你也看到了,司齐被我的新鞭子吓的脸色都变了!他还当我穆家又招募了能人,却没想到是我的灵力提升。”

    白前心中像是被点了光,闪了一下,脑中便冒出一个想法,于是问穆悦观:“灵力不是天生注定的么?还会变?”

    穆悦观道:“当然会变,不若为何要每四年测一回灵力?天生注定是没错啦,诸如画师的画技、勤劳度之类,都会影响灵力的等级。”

    白前问道:“越熟练灵力越高的意思?那画师如何作画?我是说,怎么能把那些东西变成真的?”

    “画的时候仔细想着你所画的物件,心中有成型的模样便可。问此作何?”

    穆悦观的话音未落,白前就拎起圆桌上的茶壶,手腕翻转,清茶便倒了一桌子。白前指尖蘸了些茶水,点在桌面上。略微停顿,闭目沉思,指尖便缓缓移动,在桌子上勾勒出一个鼓型茶壶。

    超市里很经常见到的那种侧提壶,朱砂红,线条柔和圆润。白前脑中想着这么一个茶壶,指尖的水渍在拖动中越来越少,最后一笔衔接起来。白前抬手,凝视桌上若隐若现的图形,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穆悦观也屏着呼吸,紧盯着那一滩水渍。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白前的耐心也慢慢耗光,穆悦观却突然叫起来:“你搞错啦!器具是要用泽木来雕刻,水液之流只能画衣!”

    白前呼出一口长气,觉得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穆悦观跳起来向外跑,说道:“你等等,我拿泽木给你!”

    白前的阻拦还没出口,穆悦观就已经消失不见了。白前叫了万株进来,把桌面的水擦干净,让她取了笔墨。

    脑中想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衬衣,白前重新拿起笔,之前画轮椅细节图时的疲乏感也再次袭来。只是若有似无的,不像上次那样来势汹汹,使自己昏死过去。白前心中大骇,手腕颤抖,毛笔就掉了下来,墨渍染了一块锦布。

    穆悦观恰好回来,看到白前惨白的脸,疑惑问:“你做了什么?”

    余光瞟到锦布上的墨污,白前想到曾在李远的屋子里也是这样弄脏了一块淡青粗布。白前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必然关联,摇头道:“没什么。”

    穆悦观把锦布丢给万株,让她拿去清洗,边把泽木推给他,边抱怨:“都说了让你等我,偏不听。这个给你,这把刀可以么?”

    泽木如整个手掌大小,刀子是普通的刻刀。白前觉得手腕的痉挛已经消失,抖动也慢慢停止,不作声色的接过木头和刀子,凝神雕刻。

    刀尖落下扎在木头内,没有预想的疲乏,反倒觉得很顺。在木头上雕刻和刻橡皮章有完全不同的质感,讲究的技巧也南辕北辙。白前原本以为自己连落笔都不会成功,却没想到,手腕轻转,一条曲线划出一个弧度,正是自己心中所想。

    难道说,自己不能画衣,只能去刻器具么?

    穆悦观毫无察觉,双手握拳,似乎比白前还要紧张。白前收了心思,指尖用力,又一笔刻下,横向拉出去。

    木雕在技巧之外,也要求画师的臂力。白前原本靠一双手吃饭,自受伤后这两年,事事都要手部施力,倒也锻炼出来了力量。只是木雕的技巧却不是一时半会能掌握的。及至夕阳染红半边天,白前才终于直起身子。左手揉着酸痛的腰背,右手已经麻木,指节僵硬。

    穆悦观等的不耐烦,让万株端来点心,一边吃一边看白前的侧脸。看到白前终于放下刻刀,凑上来看那块木头上的图形。

    穆悦观嘴里还有板栗糕,含含糊糊的问:“这是什么?”

    白前犹豫了下,没做太多说明,只道:“一种工具,成功的话就送给你,你自己研究。”

    泽木上的线条扭曲,横七竖八的拼凑到一起,勉强能看出来是辆自行车。只是车把不对称,轮子近方形,脚蹬也不协调。

    白前咬了咬牙,拿刻刀在指尖上狠扎。钻心的疼瞬时传来,白前倒吸一口凉气,忙把指头伸过去,另一只手挤出两滴血。

    血液在空中打了个转,白前觉得时间在这个瞬间被无限拉长,以至于所有的细节都变得格外清晰。明明的落在木头之上,白前却听到了雨滴归海的声音,清脆柔和。随后,血液被泽木吸收掉,表面依旧灿金,好像从来不曾落上过杂物。

    巴掌大的木头静置于地上,在白前压抑的呼吸中,突然开始变化。

    白前忍不住猛击桌面,“砰”的巨响吓了穆悦观一条。穆悦观看到白前如此喜悦,嘴角也跟着扯出一个笑容。

    然而笑容初绽,白前的表情却渐渐冷了下来。穆悦观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地上的泽木,也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第9章 适应

    泽木吸收了白前的血液,开始生长。表面抽出细软的枝条,卷曲着贴在泽木上。白前没指望那样粗糙的线条和糟糕的构图能画出什么完美的东西,单单看到这块木头起了反应,就已经很开心了。

    只是没想到,泽木在长出两根细细的枝条之后,却突然冒出一点红色的火星。白前还没反应过来,泽木就忽的被火焰包围,整个燃烧起来。

    白前回头看穆悦观,后者也震惊的张着嘴说不出话。白前戳戳她的胳膊,问道:“这样正常么?”

    穆悦观猛摇头:“从未出现过!”

    白前看地上那一团火,问:“那这是为什么?”

    穆悦观像看疯子一样看他,叫道:“我如何知道!你的血液里有什么?”

    白前也有些抓狂,但也不至于像穆悦观那样激动,只是顺嘴还了回去:“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搞生物!”

    火还在烧,明亮的蓝色在空气中跳动。白前沉默了片刻,突然撑着扶手弯下腰,另一只手便要去摸那团火焰。穆悦观吓的连忙拉住他,怒道:“你干嘛!不想要这只手了么!”

    白前还要伸手,穆悦观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匕首,去了刀鞘递给他。白前拿着匕首翻动那块泽木,前后都在燃烧,地上已经被熏出一团黑。

    能听到泽木燃烧时的“噼啪”声,不多时,那块木头就变成了焦黑的木炭。穆悦观用刀鞘戳戳它,也没看出名堂,提议道:“去问问哥哥吧!他或许知道缘由。”

    白前点头,叫万株取了托盘盛放这块木炭,带着去找穆青涧。

    路上白前问穆悦观:“关于画师,还有别的东西么?”

    穆悦观反问:“你是指哪方面?”

    “各种,只要和画师有关的。比如说……为什么你擅长画兵,你哥哥却擅长画器?而曲家整体都以画衣为主?”

    西北风燕的曲家,家风放荡,全族上下多出纨绔子弟,风流成性。据李远所说,曲家曲妙恩是为数不多只画衣却也位尊权高的人。

    穆悦观想了想,回答:“我自小便爱出去玩耍,经常和那些侍卫混在一起。哥哥只得那一方天地,终日安静。大概是因为这个吧。至于曲家……或许是西北多水,所以那个地方的人都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