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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耽美]清和-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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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煦!”
    燕王大惊,幸好朱高燧拉住了兄长,没让朱高煦伤上加伤,摔个头破血流。
    随军大夫被急召过来,查看过朱高煦的伤势,禀告燕王,“高阳郡王中毒不深,且已用药,只是失血过多以致晕迷。”
    之后,赵大夫令人架起木板,抬着朱高煦一同行军。
    木板是从运粮车上拆下的。燕军的粮草大多丢在了身后,粮车成了拖累,干脆拆下木板运送伤兵。
    朱高煦和沈瑄被并排抬着,张玉的尸身自有张辅照料。
    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和一身是血的侄子,朱棣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驰骋疆场二十余年,未曾遭逢如此大败。
    不报此仇,他誓不为人!
    能够被未来的永乐帝记上黑名单,抽鞋底订小人,盛庸应该感到骄傲。在他之前,只有建文帝才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连铁铉都要靠边站。
    败军抵达北平时,世子亲自出迎。燕王妃竟也不顾病体来到了城外,好似在告诉朱棣,他的身后还有北平,还有家人。
    站在队伍之中,孟清和焦急的寻找着沈瑄的身影。
    结果让他失望了,马上没有,步卒中也没有。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只从刘千户口中得知沈瑄受了伤,伤势到底多重?为何连人都不见?
    见到燕王妃,遭遇大败的朱棣心中忽感安稳。翻身下马,扶起行礼的王妃,情感无以言表。二十多年的相濡以沫,最了解他,也是唯一能安慰他的人,只有王妃。
    将领过后,孟清和终于看到了被士兵抬着的沈瑄和朱高煦。
    担忧之情不减,提到嗓子眼的心却略微放了回去。
    伤重无碍,人回来了,就好。
    燕王妃看到伤重的儿子,眼圈发红,克制着没有流泪,再看同样昏迷的沈瑄,终于还是落下了泪,“王爷,高煦和瑄儿这是怎么了?”
    “回府再说。”
    燕王回身,看到面带忧色的朱高炽,没有多说,态度却有些冷淡。
    朱高炽心中一跳,不待上前,满身泥土和汗水味道的朱高燧走到他的身边,冷笑一声,道:“世子,既然不担忧二哥就别摆出这副样子,平白的让人厌恶。当父王看不出来?”
    “三弟何出此言?”
    “不过是给世子提个醒。”
    朱高燧又哼了一声,朱高煦重伤不醒,看到朱高炽这个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三弟,二弟重伤,孤怎能不担忧?孤知你与二弟情谊深厚,自东昌战报传来,孤亦是日夜寝食难安。”
    朱高燧皱眉,不耐烦再听。朱高炽却不在乎弟弟甩自己脸色,语气更加温和。落在周围人眼中,更认定世子仁厚,三公子未免太骄横了些。
    世子兄弟打机锋不关孟清和的事。燕王回府后召见官员,安抚众将,孟清和只是跟着走个过场。燕王讲了什么,众人有何种表现,通通都没放在心上。
    他满心都是重伤的沈瑄,离开承运殿,立刻朝沈瑄养伤的厢房走去。
    厢房内,惯于诊治外伤的刘大夫刚为沈瑄换过药,一个看起来有些面生的医户扶着沈瑄躺下。
    沈瑄仍在昏迷,脸上血污洗净,苍白得吓人,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孟同知。”
    “刘大夫,指挥的伤势如何?”孟清和走到床边,看着人事不知的沈瑄,担忧道,“不知何时能醒来?”
    “老夫也无法断言。”净手之后,刘大夫从药箱里取出两只瓷瓶,想了想,交给了孟清和。
    众人皆知沈瑄对孟清和的看重,更不用说曾为两人诊治过的刘大夫。
    孟清和没有推辞,接过药瓶,仔细询问了服药次数和用量,又问了一串的问题,问到刘大夫脑门蹦起青筋,才不情愿的放人离开。
    “沈指挥何时能够苏醒,老夫当真不确定。”刘大夫背起药箱,“但指挥恐会发热,夜里最好不要离人。”
    “我知道了,多谢刘大夫。”
    见孟清和还要再问,刘大夫二话不说,背起药箱转身就走,一刻也不愿多留。医户愣了一下,忙跟上去,药箱该他来背,被人看到工钱就没了,良医慢一步啊!
    借口打发长随去提水,再去去炭,孟清和关上房门,走回床边,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双手支着下巴,看着闭目不醒的沈瑄。
    脸色很白,一双眉更显得乌黑。
    呼吸还算平稳。
    小心的伸手,触及有些干的下唇,孟清和皱眉,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含进口中,俯身,一点一点喂进了沈瑄口中。
    想起刘大夫的叮嘱,打开青色的瓷瓶,倒出一粒指甲盖大小的丸药,用水化开,只闻味道就晓得有多苦。
    本以为赵大夫的丸药已是最苦,不想刘大夫更胜一筹。
    捏着鼻子喝一口,险些喷出来。眉毛顿时皱成一团,这也太苦了。以口哺药的事,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抱怨归抱怨,孟清和还是一口接一口的将药全部喂完。灌了两杯水,才勉强压下满嘴的苦味。
    下次用刘大夫告知的办法?
    抬头望了一眼屋顶,扯扯嘴角,算了,还是继续自己来吧。
    夜里,沈瑄果然发起了热。
    孟清和不需当值,整夜都守在他的身边。长随也没能清闲,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屋内的炭炉也一直需人照看,临近卯时,沈瑄的热度才有所减缓,孟清和光荣成为国宝,长随已是趴在桌旁睡了过去。
    取下覆在沈瑄额头的布巾,掌心覆上,良久,孟清和舒了口气。
    还好,不热了。
    站起身,突然一阵头晕,脚步有些踉跄,踢到了凳子,扶住床沿才稳住了身体。
    声响惊醒了长随,发现自己竟睡着了,炭炉没了火星,心中一哆嗦,“同知,小的……”
    不等长随说完,孟清和扶着额头走出屏风,摆摆手,温声道:“起来吧,你也累了一夜。”
    “谢同知不罪。”
    “去提壶热水,顺便让人把早饭送来,多加一碗粥。”
    “是。”
    先把炭炉点起来,长随才推门走了出去。
    天空飘着大雪,风从门窗的缝隙吹进来,孟清和紧了紧外衣,拍了两下脸,顿时精神许多。
    回首看向屏风后的沈瑄,心中仍是担忧,到底何时能醒?
    承运殿暖阁中,燕王难得有时间处理政务。
    刚放下笔,白狗儿进来回报,高阳郡王和沈瑄仍是未醒。据医正所言,两人性命都是无碍,只是何时能醒还是未知。
    “恩。”朱棣点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疲惫,“瑄儿身边是谁照顾?”
    “回王爷,是燕山后卫的孟同知。”
    “他?倒也是个重情义的。”燕王又皱了一下眉,“王妃不是让医正留在瑄儿那里吗?”
    听燕王问起,白狗儿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道出了因由。
    “回王爷,世子妃传话,小公子身体不适,沈指挥由刘良医代为医治。”
    世子的长子极得燕王喜爱,若是朱瞻基身体不适,医正自然不敢怠慢。
    不过,偏偏去瑄儿那里找人,还是这个时候?
    朱棣脸色发沉,白狗儿大气不敢出,诚心诚意的发愿,郑听事可快点好吧,在王爷身边听用当真不是件易事。他资历尚浅,着实应该再磨练一段时间。
    干一行爱一行,可也要有命去爱不是?
    “罢了。”终于,燕王出声了,“刘良医长于外伤,这样也好。”
    白狗儿擦擦汗,又听燕王说道:“去请道衍大师,孤有话问他。”
    口称大师,语气可不像以往那么客气。
    “奴婢遵命。”
    得知燕王会召见,道衍掸了掸僧衣,站起身走出厢房。表情平和,步态沉稳。白狗儿很想提醒一句,王爷心情有点糟糕,大师如此淡定,不是火上浇油?
    想了想,到底按下了念头,一字未提。
    暖阁内,道衍施礼,燕王瞪着道衍的光头,从鼻孔喷气。
    “大师,”朱棣咬牙,“孤出兵前,大师曾言,‘师行必克,但费两日’。如今,大师有何教孤?”
    当初,你这和尚忽悠老子,大军必胜,一定能横扫南军。如今呢?老子在东昌丢了几万精锐,想起来就肉疼!
    似早料到燕王会有此问,道衍淡然一笑,道:“两日,昌也,自此全胜矣!”
    解释起来,他之前说的“但费两日”,指得便是东昌。东昌两日之败不算什么,从此之后,王爷定会全胜。
    道衍是谁?能率领一群算命先生为燕王张目,把他忽悠成真龙天子的猛人。玩文字游戏?绝对的小菜一碟。
    燕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彻底哑火了,他早该料到这和尚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道衍见好就收,造反还要依靠燕王,成就伟大事业少不了这位,绝不能把他气出个好歹。再找一个人去忽悠?大和尚表示,有合适的对象,他也没那么多精力。
    摆出高人的姿态,不着痕迹的说起了好话,等到朱棣气顺了,道衍才话归正题,“胜败乃兵家常事,虽东昌之战不利,贫僧仍有计助王爷全胜。”
    “哦?”朱棣看想道衍,“大师有何计?”
    “哀兵!”
    哀兵?
    “张将军卒于乱军之中,士卒皆哀。王爷当厚葬将军以示哀悼。”道衍捻着佛珠,“兵法言,哀兵必胜,当可一用。”
    朱棣没有说话,一下一下敲着手指。
    道衍也没有再劝,因为他知道,刚刚的话,燕王已经全都听进去了。
    不久,燕王下令厚葬张玉,并在葬礼当天亲往祭奠。
    不管同张玉有没有交情,军中将领都备上奠仪,亲自到张府祭拜。
    葬礼之上,燕王脱下外袍,本欲覆在张玉身上,随张玉一同下葬,却被张辅等人拦住,哭称不敢。只得投入火盆烧掉,哽咽道:“胜负乃兵家常事,不足虑。艰难之际,痛市世美,殊可悲恨!虽其一丝,以识余心!”
    在场众人均被燕王感动,随着绣有盘龙的袍服在火中化为灰烬,胸中的悲愤变得更加炽烈。
    常年征战,却败在一个无名之辈手中,岂能善罢甘休?
    报仇!
    为张将军报仇!为死去的同袍复仇!
    张玉的葬礼之后,燕王又下令为靖难以来战死的将士立碑,找不到尸体的也代立衣冠冢。
    燕军上下无不感动,未因战败垂头丧气,反而士气高昂,镇日操练,以图再进。发誓为王爷效死,力战南军,一定要打败盛庸,打到南京!
    王府内,朱高煦同沈瑄都已醒来,只是仍需卧床数日,以养伤为要。
    朱高煦因祸得福,更得燕王看重,沈瑄也被燕王记挂,同王妃商量之后,决定收他为义子。
    义兄的儿子和义子,绝对是质的飞跃。
    孟清和看着沈瑄喝药,见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忍不住咂嘴。若非知道药有多苦,八成会以为沈指挥是在喝水。
    沈瑄的脸色仍带着苍白,靠坐在榻上,见孟清和表情奇怪,问道:“怎么?”
    “指挥,你不觉得苦?”想起给沈瑄喂药,孟清和仍是满嘴的苦味。
    “想知道?”
    沈瑄挑眉,突然扣住孟清和的脖子,在他不解的目光中,侧头含住了他的嘴唇。
    轻触之下,微微的痒。
    来不及体会,一股苦涩的味道顿时充斥了口腔。
    孟清和皱眉,下意识想要推开,却顾忌着沈瑄的伤口,苦得受不了,双手也不敢用力,活像是只被沙漠狼咬住脖子的狐狸。
    良久,沈瑄终于放开了他,轻轻蹭了一下孟某人的鼻尖,“苦吗?”
    孟清和:“……”
    “不苦?”沈瑄弯起了嘴角,拇指擦过孟清和的嘴角,“那再来一次?”
    孟十二郎吓了一跳,怎么不苦?
    刚要站起身,却被一把扣住手腕,视线瞬间颠倒,背抵上一片柔软,如玉的面容靠近,嘴又被堵上了。
    孟清和想哭。
    美人亲他,他不反对。
    可是,能不能先漱漱口?满嘴的苦味,这是享受还是遭罪?
    万一留下心理阴影该如何是好?
    
    第八十八章 加快的脚步

    建文三年;正月辛酉朔;依洪武年定下的规矩;建文帝告天地宗庙;御奉天殿受朝贺。
    辛未,大祀天地于南郊。
    丁丑;享太庙,告东昌捷。
    跪在太祖高皇帝神位前;建文帝泪流满面,皇帝这工作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从登基到现在,好事没有;闹心事一大堆,根本没过几天舒心日子。
    削藩不利,燕王造反,朝中大臣整日闹腾,一团乌烟瘴气。耿炳文,李景隆,平安,郭英,吴杰,俞通渊……一个个将领带着希望出征,送回的只有战败的消息。
    燕王武力值爆表,又有大风这个作弊器,每每挥出一套组合拳都能把建文帝揍趴下。
    在燕王面前,建文帝的细胳膊细腿根本不够看,皇帝的尊严被燕王踩在脚底下狠狠碾压。
    想到几百个憋屈的日子,建文帝越哭越伤心,控制不住的向洪武帝告状,朱棣太不厚道,用拳头揍人不算,还妄图控制舆论。
    自己小心谨慎二十多年,积攒个仁厚的名声容易吗?那个不良中年先举着靖难大旗造反,想法设法的抹黑自己。又两次放粮,被百姓颂扬仁慈。更可气的是,那些粮食压根不是他的,是从自己手里抢的!
    有没有这么无耻,这么欺负人的?
    刚登基的时候,还有两个番邦派使臣朝贺,虽比不上洪武年间,到底也是个安慰。
    结果燕王一造反,连个影子都见不着。蕞尔小邦也敢藐视天家尊严,胆敢不按规矩办事,连派遣使臣解释一下都没有,朱允炆心中的愤怒和憋闷简直是无法形容。
    陪同祭祀的宗室和众臣,见皇帝哭得如此伤心,完全误会了他哭泣的内容,还以为是触景伤情,怀念太祖高皇帝,难免感叹,皇帝果真是仁厚纯孝之人啊!
    翰林学士方孝孺当即决定撰文一篇,好好赞扬一下皇帝的纯孝。顺便再写一篇檄文,揭露一下燕王的丑恶本质。
    两篇文章一起书就,一起传檄天下,定教世人看清朱棣的真面目。
    什么仁慈的藩王,奉高皇帝命靖难,朱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造反者,为了一己之私掀起兵祸的乱臣贼子!
    方孝孺咬牙切齿,心中已然有了腹稿。
    神位前,向洪武帝声讨过朱棣的种种不法,种种无耻之后,建文帝哭声一转,开始祭告东昌大捷。
    东昌之战让建文帝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燕王不是无法战胜的,就算自己被他揍得鼻青脸肿,只要找对帮手,还是有能力反败为胜的。
    拳头不行,那就用脚踹。
    踹也不成,直接拍板砖。
    有了东昌大捷,建文帝相信,胜利终将属于自己!
    想到能将一直藐视自己,动不动就给自己几巴掌的叔叔狠狠拍死,朱允炆更是泪如雨下。
    太激动了。
    这样美好的场景到底何时才能到来?
    高皇帝在天有灵,是否能给个指点?
    如果朱元璋真的在天有灵,会对此作何感想?只有他老人家自己知道。
    建文帝在洪武帝神位前大哭特哭时,燕王也没闲着。
    过年归过年,造反归造反。过年不妨碍打仗,也不妨碍他找南军的麻烦。
    占据真定的平安最先被盯上。
    自己的地盘上驻扎朝廷军队?坚决不行!
    朱棣召集谋士和将领,咬牙道:“必须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建文帝御奉天殿受百官朝贺时,燕王派杨铎郑亨领兵攻下了威县。
    建文帝在太庙痛哭表东昌大捷时,燕王的军队横扫深州。
    平安武力值高,却没有三头六臂。南军的人数多,架不住将领平庸,根本不是杨铎郑亨等人的对手。往往两三个回合就被斩于马下。主将被杀,小兵立刻溃散。几场仗打下来,就算平安时刻发扬救火队的精神,战马却没消防车的速度。
    收到求救的消息,快马加鞭赶到,燕军早已捞够好处跑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满地尸体和翻滚哀嚎的伤兵。
    囤积在各处的军粮和军械大多被抢走,抢不走的干脆一把火烧掉。要么就敲锣打鼓的告知百姓,燕王又在某处放粮食,快点去,晚了一粒麦子都得不找。
    众人即使对硝烟未散的战场发憷,到底抵挡不住粮食的诱惑,在燕军游哨的帮助下,搬空了库中的粮饷。
    搬粮时不忘排队,当真是秩序井然。
    整整一个月,平安都在疲于奔命中度过。看到空空如也的库仓,狠狠将长枪扎在地上,他还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这是军队吗?简直是比流寇还要流寇!
    收到战报,盛庸也想不出太好的解决办法。河北是燕王的老巢,开战之初,耿炳文能守住真定,是因燕王实力尚弱。现如今,燕王掌控三省之地,有了宁王和晋王的支持,更是走出河北,打进了山东。想在朱棣的老巢里扎根钉子,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盛庸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平安派去更多的援军,送去更多的军粮。好歹撑到三月,届时朝廷聚集起大军,方可与燕王决一雌雄。
    平安无法,只能咬牙撑着。
    实在对燕军游骑没办法,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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