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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耽美]清和-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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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让燕军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移动,南军的探子竟然也在移动。
    打死不靠近一射的距离之内。
    这怎么办?
    交战双方的主将只能下令,扯开嗓子喊吧。绝对不能因为对方的不配合坏了王爷的大事!
    于是,沈瑄带领的燕山后卫同杨铎假扮的晋军一边吆喝着打仗,还要一边比嗓门。
    南军探子擦了把汗,“看情形,是燕王和晋王起了内讧?”
    跟他们身后的燕军也擦了把汗,总算是看明白了,当真是不容易啊!
    南军的探子自认得到了重要情报,必须尽快返回德州报告。
    一小队燕军紧随其后,一路护送,确保他们不会迷路,也不会被在雪原中溜达的狼群叼走。
    直到这几名探子安全进入山东,尾随护送的燕军队才松了口气,若非上官有令,打死他们也不做这么麻烦的事!简直比和鞑子互砍还要命。
    德州的李景隆得到情报,果然坐不住了。
    “上天助我!”
    燕王和晋王起了龃龉,简直不能刚好!
    出兵,必须出兵!打不过燕军也没关系,只要到大同附近走一趟,他再给朝廷上一封奏疏,表明心迹,皇帝必定还会重用于他!
    李景隆很是激动,当即升帐,召来军队将领商议出兵一事。
    众将议论纷纷,都督瞿能最先对此事表示怀疑,燕王和晋王不是一直在眉来眼去,晋王明摆着支持燕王造反,怎么会突然翻脸?
    “此事必有蹊跷,还请主帅三思!”
    李景隆根本听不进去,就算事有蹊跷又如何?他派兵的意图又不是真刀真枪的打仗,不过是给朝廷摆个样子,保住他的帅印和官位。
    但这话不能当面说,连心腹都不能透露。
    “瞿都督不必多言,我意已决!”李景隆大义凛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等效命朝廷,讨逆以来未尽寸功,得此良机,怎可放过!岂可怯战!”
    瞿能被气得直瞪眼。
    未尽寸功?这都是因为谁?
    如果不是李九江贪功,他早就攻破了北平城!
    瞿能还想出言,却被站在一旁的盛庸拉了一下。盛庸摇摇头,主帅主意已定,再争执也没用。
    李景隆下令指挥滕聚领兵一万向大同进攻。
    领命之后,滕聚嘴里发苦,他多少能猜到李景隆的打算。
    不论燕王和晋王翻脸的消息是真是假,这一万人都是实打实的炮灰。回来可以,不回来也罢,在李景隆呈送朝廷的奏疏上,不过是“破陈冲出”和“为国尽忠”的区别。
    要是李景隆再无耻一点,把作战不利的罪名扣在他的头上,用他的脑袋说不定还能换到朝廷的嘉奖。
    离开大帐,滕聚没同任何人说话,呼啸的北风之中,背影都透着一股悲凉。
    自己怕是要成为另一个陈晖。
    陈都督还能活着投奔燕王,自己的前路又在哪里?
   
    第六十九章  发愁的孟佥事

    建文二年正月;本该是合家团聚共庆新年的时节;北平的燕军和德州的南军却吹响了号角;磨亮兵甲;集结兵卒,整军出发。
    德州城内;指挥滕聚站在临时搭建的点将台上,俯视麾下一万儿郎;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心酸,不甘,愤怒;最终都化为了一声长叹。
    有志报国,荡平燕逆,却碰上李景隆这样的主帅,只能算自己倒霉。
    此行九死一生,有命归来也未必能得个好下场。身死不足惜,若再被污蔑,背负一身骂名,成为他人晋身的踏脚石,才是真正的六月飞雪死不瞑目。
    “指挥,时辰到了。”
    跟随滕聚多年的一名千户按刀上前,面上不显,心中同样不忿。
    李景隆真不是个东西!除了世袭的爵位和祖先留下的威名,根本没有统帅大军的能力!
    派一万步卒进军大同,简直不知所谓!
    燕王晋王,哪个是好惹的?就算两位藩王正在内讧,收拾一万人也不过是砍瓜切菜。
    攻城?更不可能。
    大同是边防重地,一万人攻城,怕是连城门都没摸到就得被弓箭射成筛子。无论私下里如何,晋王明面上还是朝廷的藩王,全副武装到他的地盘上去溜达,不是给对方借口和燕王一起造反?
    就算只有一万人,那也是军队!
    朝廷都派军队来了,不能坐家里等死吧?他可不是湘王那个书呆子!
    郝千户万分不理解,李景隆到底是站在皇帝这边还是已经暗中投靠了燕王,如此白痴的命令,他到底是怎么下达的?
    “全军出发!”
    滕聚原本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
    反正都是一样的下场,何必扰乱军心?
    孟清江和高福等人都在前进的队伍之中,一身南军的袢袄,手持长枪,配着腰刀,并不起眼。
    李景隆给滕聚的一万人,主要是由北平退下来的败军拼凑而成。短时间内,能达到令行禁止,并形成一定的战斗力,足见滕聚用兵和指挥能力不一般。
    只可惜,再好的人才在李景隆麾下也伸展不开手脚。
    想要发挥本领?等下辈子吧。
    抗议?谁管你。一句违反军令,立刻脑袋落地,到阎王殿说理去吧。
    北风呼啸中,滕聚的队伍出发了。
    雪花飘落,一万南军踏上了前往大同的不归路。是死是活,从现在开始就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
    中军大帐中,李景隆铺开纸,亲自磨墨,多日的愁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放松的笑容。
    奏疏该怎么写,他已经有了腹稿。
    今日队伍出发,明日,这份奏疏就可以送出了。
    接下来,只等大同方向的“战况”传回。都死了,就是尽忠报国,朝廷必定下令封赏。若能活着回来,是英勇拼杀冲出重围还是怯战脱逃,只看滕聚是否识相了。
    想到此处,李景隆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放下墨条,擦了擦手。如果不是顾忌军中情绪,这次领兵的不会是滕聚,该是瞿能。
    北平之战后,瞿能一直对李景隆诸多不满。以瞿能的官位和军中资历,李景隆不能轻易处置他,只能暗地里咬牙。
    忍的时间越长,恨意越深。李景隆发誓,一旦有了机会,必要让瞿能永世不得翻身。
    一万南军进入晋王辖地,滕聚变得愈发谨慎。无论李景隆怎么想,他都要尽到一名将领的责任。
    滕聚不想死,随着军队距离大同越来越近,这种念头愈发猛烈。他又一次想起了陈晖,只要有一线生路,没人会心甘情愿做炮灰。
    风越来越冷,似要将一切冻结。
    大雪封住了前方的道路,滕聚不得不下令队伍暂时停下,等到前锋探路回来之后再继续前进。
    南军身上的袢袄根本抵挡不住刺骨的寒意,在德州时尚好,再向北,冰冷的天气会要了他们的命。
    众人不知不觉的挤在了一起,这样至少能暖和一些。
    远处突然传来凄厉的狼嚎声,孟清江和高福四人互相打着暗号,在队伍经过的地方留下了不起眼的标记,或是在树上,或是几块露出雪地的石头。这是边军惯用的记号,之前用来对付鞑子,如今被用在了南军的身上。
    前锋回来,队伍继续出发。
    孟清江本想主动为队伍探路,高福拉住了他。
    “不用出去,路已经走错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纪纲跟在他们身后,哆嗦着紧了紧袢袄,他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了。
    队伍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没人发现,一支燕军骑兵跟了上来。
    北平城外,悠长的号角声中,燕王率领大军出发。他的目的地不是大同,而是蔚州。
    朱高炽在城头上为大军送行。北平保卫战后,他在军中的声望有所提升,张玉朱能等将领,偶尔也会称赞世子几句,却多流于表面。相比之下,仍是朱高煦和朱高燧更得这些将领的看重。
    大军行进间,战旗烈烈,燕王一身铠甲,朱高煦和朱高燧紧跟在他的身旁。
    城头上的朱高炽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他的职责是守卫北平,只要守住北平,没有任何人能动摇他的地位!
    “世子,该回去了。”
    军队走远,王安见朱高炽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能仗着胆子上前提醒。
    天这么冷,若是世子受了风寒可怎么得了?
    “王安,孤……”
    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王安仔细听着,始终没有下文,小心的抬头,只看到朱高炽的背影。
    “回府。”
    “遵命。”
    世子刚才想说什么?
    王安猜不到,也不敢问。
    王爷起兵以来,世子宽厚依旧却威严日重,跟在身边伺候的人感触最深。有些话之前能说,现在已是不行了。
    下了城头,车驾早已备好。
    朱高炽能骑马,但为了他和坐骑双方考虑,大部分时间还是选择乘车。
    车内铺着厚实的坐褥,车板上嵌有矮桌。
    一盘高粱饼子,一壶热茶,已经成了车内必备。
    “世子,这还有两盘点心,是王妃令人备下的。”
    朱高炽摇摇头,拿起了高粱饼子,说道:“带回府给世子妃,孤自会谢过母妃。”
    “是。”
    车轮压过路上的积雪,路旁的行人自动闪避。从车窗向外看,被冰雪覆盖的城池一片银白。
    自懂事起,这样的冬天就深深烙印在朱高炽的记忆中。
    五年,十年,还会更久。
    “王安。”
    “奴婢在。”
    “高巍最近好像老实了不少?”
    “是。”
    “怎么回事?”
    “奴婢斗胆猜测,应该是孟佥事为王爷分忧。”
    “哦?”
    朱高炽转过头,他的确让王安把高巍的事情透露给孟清和,不过孟清和最近都在养病,大军出征都没赶上,什么时候去见的高巍?
    “他自己去的?”
    “回世子,是王爷身边的郑听事领着孟佥事去的。”
    “郑和?”朱高炽想了想,“这次出征,郑和也跟着了?”
    “是。”
    朱高炽点点头,一个高粱饼子很快下肚。
    “回府后请孟佥事来见孤。”
    “奴婢遵命。”
    孟清和如何摆平的高巍?朱高炽很感兴趣。
    对付一根筋又极重名声的文人,寻常手段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威胁利诱太小儿科,引经据典纯粹是浪费时间,砍一刀痛快利索,却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善后。
    孟清和到底在高巍身上用了什么手段,朱高炽很想知道。
    一边想着,一边又拿起一块高粱饼子,继续磨牙。
    回到王府后,王安立刻去请孟清和,不想扑了个空。
    由于告病,孟清和最近都不当值,房间里没人,该去哪里找?
    询问过送水的小宦官和王府内几名长随,得知孟清和这几天都在巳时正出门,过了午时才回来。出去时经常哼着小曲,偶尔还会带回几张布片。
    王安眼珠一转,心里有数了。
    “行了,咱家知道了。”
    打发走了长随,王安快步向关押高巍的地方走去。
    到了地方,没急着进门,示意守在门口的两个护卫别出声,自己走到窗口站定,透着窗缝向里边看。
    室内坐着两个人,王安能清楚看到高巍的侧面。高老先生正一脸的愤怒,吹胡子瞪眼,却像在顾忌着什么,隐忍不发。
    坐在他对面的,是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孟清和。
    一身蓝色便服,头发梳得整齐,端着茶杯,笑呵呵的同高巍说话。
    “连日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高巍从鼻孔喷气。
    “只因在下仰慕老先生的学问,忍不住啊。”
    高巍继续喷气。
    “今日,老先生不写点什么?”
    高巍一边喷气一边瞪眼,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孟清和早已死无全尸。
    “老先生真不写?当真是可惜。”
    孟某人嘴里说着遗憾,眼睛在高巍身上扫啊扫,哦了一声,似恍然大悟。
    “莫非是老先生随身的布料不够?没关系,不是还有公服吗?皇帝仁厚,必定不会因为老先生撕了一件衣服就生气。所以,老先生尽管撕吧,在下对老先生的墨宝,不,血宝,的确是万分的渴望啊。”
    高巍指着孟清和,手指颤抖,进而全身颤抖,最终一口气没上来,白眼一翻,咚的一声栽倒在地。
    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水,孟清和一点也不见着急,过了半晌才起身弯腰,手指在高巍鼻下探了探,还有气。
    果然生命力强悍。
    “老先生莫非身体不适?”孟十二郎直起身,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既如此,晚辈明日再来。”
    掸了掸衣袖,推开房门,迈出两步,停下,对门外的守卫说道:“老先生正在参悟学问,不要去打扰。”
    “是。”
    “午饭和晚饭都要加量,老先生沉浸于学问,也要提醒他按时用饭。”
    “是。”
    看到站在窗边的王安,孟清和笑了笑,又对护卫说道:“今夜应该有月亮,记得给高老先生开一下窗,老先生必定是乐于对着月亮抒发一下理想,畅想一下未来。”
    “遵令。”
    几日下来,两位护卫对孟佥事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自从高巍到了北平,不只王爷气得想砍人,奉命看守他的护卫也是万分暴躁。
    成天给王爷挑刺,纸笔没有就写血书,日复一日,一天都没断过。
    书面材料不算,隔三差五还要哭一场,哭太祖高皇帝,哭孝慈高皇后,一边哭一边念,能念上两三个时辰。
    不让他哭?
    燕王殿下高举靖难大旗,却在朝廷大臣哭老爹时堵嘴?万一传出去,肯定又是一桩麻烦。
    夜黑风高时,门外的护卫总是一边磨刀子一边磨牙,多好的天气,多适合杀人灭口!
    想归想,到底只能对着月亮磨刀,王爷没下令,只能任由姓高的继续蹦跶。
    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折磨!
    幸亏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孟佥事来了!
    不过轻飘飘几句话,最简单不过的办法,就掐住了高巍的命门,让他彻底熄火。
    读书人最重什么?名声。最要什么?面子!
    孟清和做的事并不过分,反而是处处在为高巍考虑。
    首先,他吩咐照料高巍起居的人,高老先生的膳食一定要好,每天三顿不够就四顿,四顿之后再来一顿宵夜。
    其次,高老先生效忠朝廷,肯食用王府的饭食已经是很给面子,衣物鞋袜就不要送了,以免老先生为难。
    再次,高老先生高风亮节,必定是不屑王府长随的服侍。所以,洗脸洗头洗袜子,老先生您都自己来吧。
    起初,高巍也没发现不对,还觉得这样更能体现他的耿直。渐渐的,问题才一点一点显露出来。
    从南京带来的衣服,尤其是里衣,快被自己撕没了,连便服都撕了两件,只能日日穿着公服。
    咬破手指写就血书时酣畅淋漓,洗漱之时却锥心刺骨,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洗袜子,心灵受到了创伤,手指也不是一般的疼。
    伤口很快红肿,王府良医提着药箱来得飞快,二话不说,先扎两针。
    高巍满脸惊骇,他疼的是手指,扎他脑袋和脚底作甚?!莫非是燕王终于要对他酷刑加身?
    老先生一咬牙,气沉丹田,文人风骨傲然,有手段尽管使出来,他扛得住!
    高巍如此配合,王府良医很满意,特地将他的十根手指都包成了萝卜。
    “慢慢养,一定要养好。”
    岔开十根纺锤似的手指,高老先生半晌无言。
    手指不能用,他还怎么写血书,用脚吗?
    何况衣服都快撕得差不多了,也不见王府给他送来,继续撕下去,他怎么见人,裸奔吗?
    高巍愁肠满腹,对月长叹。
    孟清和得知,自然满足他的“要求”,每天晚上定时定点,一个时辰的看星星看月亮,抒发理想畅想未来。
    觉得孤单?没问题,有王府护卫带刀相陪。各个英俊彪悍,笑容亲切狰狞。
    会着凉?有姜汤,还有王府良医,绝对不让高老先生打一个喷嚏!
    饶是如此,几天下来,高巍的嗓子也哑了,几乎发不出声音。
    直言,恸哭?已经成了无法完成的任务。
    啼血?这倒是有可能。
    即便被这样折腾,每天大鱼大肉,高巍仍是以肉眼可见的增加体重。如果他有机会回到南京,怕是连家人都认不出来。
    从黄瓜变成西瓜,可以想象吗?
    于是,血书停了,哭声没了,护卫不暴躁了,王爷也不想砍人了。
    道衍很高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徒弟他是收定了。
    燕王也很满意,心情大好,激情飞扬的带着手下去砸场子抢地盘了。
    唯一有苦难言的只有高巍。
    “卑职受命于王爷,必定满足高老先生的一切要求,令其宾至如归。几日下来,高老先生也是相当的满意,深感王爷恩德,再不提罢兵一事。”
    孟清和站在朱高炽跟前,表情淡定,条理清晰的颠倒黑白。
    朱高炽几乎忘记了端在手上的茶盏,等到孟清和说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孟佥事。”
    “卑职在。”
    “你真不考虑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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