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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耽美]清和-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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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明的该就此罢手,趁早抹掉首尾。之前所得,足够养活三代。
    结果呢?
    依旧不知收敛,甚至通过职务之便,搜集伯爷“贪赃枉法,与民争利”的黑材料,同翰林学士胡广暗中传递消息。
    如今怎么样?该收拾的,照样收拾。
    真以为几个翰林蹦跶几下,就能拉伯爷下马?
    螳臂当车,以卵击石,不过是春秋大梦一场。
    清理大宁三司,早为题中之意。孟清和看准永乐帝早有此打算,才顺势而为。他知道,清理掉一批人,大宁三司仍在,想恢复大宁都指挥使司一家独大的局面,已是不可能。但能达成 “狐假虎威”目的,借助永乐帝的东风,为自己立起威名,已是足够。
    此事过后,新来的官员定会改掉一些“坏习惯”,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前车之鉴不远,敢打税课司的主意,向互市和军屯安插钉子,伸哪只手,剁哪只手!
    一切为国库,为内库。
    孟伯爷立场坚定,理由充分。
    大宁三司被清理的同时,亦失哈一行抵达北京。见过沈瑄,换过路引,立刻北上宣府。
    孟伯爷不掌兵,沈瑄却不能置身事外。
    一道令下,五千骑兵北上,巡弋开平卫至万全卫诸地。领兵之人,正是自朝鲜归来不久,由羽林卫指挥升调入行后军都督府的泾国公陈亨嫡孙,陈纪。
    “国公爷不去?”
    “不去。”沈瑄放下公文,靠向椅背,握住孟清和的手腕,拇指擦过青色的血管,“陛下有意明年迁都,我意同成国公,非天子令,不再请旨掌兵。”
    不再掌兵?
    一瞬间,孟清和脑中有数个念头闪过,最后全都化为一声叹息。
    伸出手臂,揽住沈瑄的后颈,第一次,以保护的姿态,将他拥进怀中。
    “子玉,我陪着你。”
    沈瑄合上双眸,没动,也没有出声,呼吸清浅。
    孟清和挺直背脊,手指顺过乌黑的发,亏得国公爷没戴幞头……好吧,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走神。
    窗外,夕阳西下,晕红的光,映暖天边的云。
    五月的顺天,仍是春寒料峭,只有眼前人的怀抱,才能温暖彼此。
    “十二郎。”
    “恩?”
    孟清和不想动,即使脚麻了,也不想动,不愿动。
    鼻中发出单音,似无意识的回应。
    下一刻,怀中陡然一空,睁开眼,突然身体离地。
    没有惊诧,孟清和笑了。
    揽住沈瑄的肩膀,瞄一眼案上高高一摞,意思很明白,不管了?
    沈瑄勾唇,侧首,狠狠堵住了孟清和的嘴。
    不管了。
    随他去。
    “明日之事,也不管了?”
    声音绕过屏风,很快变得模糊。
    “……十二郎在,瑄无暇……”
    陷在榻上,望着帐顶,孟清和狠狠扣住沈瑄的肩,既然如此,就疯一回吧……
    高官厚禄,天子宠幸。
    财富,地位,荣耀。
    到头来,能拥有的,只有眼前这个人。能握住的,也只有这双手。
    永乐八年五月壬戌,兴宁伯因事告假,定国公无故旷工。
    次日,兴宁伯继续告假,定国公继续旷工。
    再次日,兴宁伯仍在告假,定国公却旷工不成。
    宣府战报送到,阿鲁台的确一心投诚,为取得明朝信任,不惜下血本,将长子和次子一并送到北京国子监学习。换种说法,亲子为质。
    这不意味着边塞事情解决,因为,瓦剌突然变得不老实了。
    马哈木是什么态度,暂且未知。贤义王太平领两千骑兵犯边,同宣府官兵发生小规模战斗,却是不争的事实。
    “瓦剌犯边,宣府边军出战,斩首一百余,擒三百。”
    战报送抵南京,永乐帝大怒,命文渊阁拟旨,发兵十万征讨瓦剌。
    “瓦剌狼子野心,出尔反尔,犯我边境,朕意亲率大军征讨!”
    天子亲征?
    群臣相顾,这才消停多久,又要北上?
    观朝诸将,成国公告病不出,魏国公卧床不起,定国公镇守北京,离不得半步。
    淇国公……还是留在家中养花读书,陶冶性情比较好。
    四月间,新城侯领兵奔赴交趾,不为镇压叛乱,而是老挝暹罗最近不稳,明朝需要发挥国际主义精神,以军队宣扬和平。短期内,张辅定然无法还朝。
    平江伯陈瑄和都督柳升擅水战,陆战只是一般。
    赵王随船队出海,指望不上。
    汉王尚要巩固边防,组织屯田。若命北疆镇守挂帅印,何福孟善,谁敢用汉王为副?
    思来想去,除天子亲征,当真找不出最合适的领兵人选。
    徐皇后得知消息,很是淡然,似早有预料。叫来宫人,将她亲手缝制的夹袍给天子送去。
    朱瞻基坐在一旁,始终没出声。朱瞻壑大眼明亮,皇祖父出塞,他是不是也能随行?
    看透朱瞻壑所想,徐皇后轻笑一声,罢了,圈在笼子里的老虎,猫都比不上。兄长四弟这个年纪,都在军营里打滚了。便是高煦、高燧,也没少被天子拎着鞭子教育。
    唯有高炽……
    徐皇后顿了顿,目光扫过朱瞻基,重又变得温和。既然如此,和天子提一句当也无妨。
    两个孙子都带上,早点成长起来,总不会堕了祖宗的威风。
    当日,朱棣下朝之后,到坤宁宫同徐皇后一同用膳。
    徐皇后顺势提起皇孙随扈之事,朱棣痛快点头,“梓童之意即为朕所想。不过,孙子这么大了,朕也是老了。”
    “陛下不老。”徐皇后笑道,“陛下正当盛年,何能言老?”
    “不老?”
    “不老。”
    “都已这个年纪,如何不老?”
    “这个年纪?”徐皇后笑得端庄,慢慢捏扁手中金盏,团在手心,柔声道,“在陛下眼中,这个年纪就老了?”
    “……”朱棣咽了口口水,他忘了,梓童只比他小两岁。
    不小心捅了马蜂窝,结果是,自此以后,朱棣再没提过“年老”二字。谁敢在他面前提这字眼,一脚踢飞。
    永乐八年六月壬戌,天子下旨,召集长江以北卫所官军,总计十万,征讨鞑靼。
    圣旨送达宣府,朱高煦一拍桌案,站起身大笑数声,憋屈两个月,总算能找回场子了!
    阿鲁台尚未被朝廷正式敕封,只能和部落成员一起在城外扎营。
    心惊胆跳,被瓦剌和野人女真轮班欺负的日子,终于成为历史。即便瓦剌军队就在几里外,阿鲁台也能放心大睡。
    从恢复大元荣光,到仰明朝鼻息,只为活命,阿鲁台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长期的逃命生涯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的“梦想”是多么不切实际。中原之地早换了新主人,妄想扶持一个蠢货恢复元朝的荣耀,当真是痴人说梦。
    “傻啊,我真是傻啊!”
    这句话几乎成为阿鲁台的口头禅。
    “不过,马哈木比老子还傻。”
    想学他一样,扶持“黄金家族大汉”,当真是脑袋被石头砸了。要不是掌握瓦剌动向,有了给明朝天子的“投名状”,他哪敢大咧咧跑到明朝边境。
    “将此事告知明朝皇帝,不能比肩兀良哈,要回部落草场应该不是难。”
    阿鲁台不负狡诈之名,穿过瓦剌边境,引太平追击,都在他计划之中。只是没想到,太平有勇无谋,竟和明朝边军动手。
    狠狠将匕首扎进羊腿,撕下一块还带着血细的羊肉,送进嘴里大嚼,抹掉嘴角的油花,阿鲁台笑得得意。
    这样的替死鬼,投名状,当真是越多越好!
    阿鲁台得意了,瓦剌本部的马哈木却火烧眉毛。得知明朝集合十万大军,准备对自己动手,马哈木第一个念头不是反抗,而是逃跑。
    他恨不能一刀砍死太平。
    忍一时之气不行?偏要这个时候和明朝边军动手!原来他的苦口婆心,循循劝导,都成了废话!
    为今之计,只有保存实力,跑路为上。
    不过,该向哪跑?
    马哈木深深皱眉。
    至于惹出这场大祸的太平……谁惹的祸谁收拾,管他去死!
    六月底,圣驾驻跸顺天。
    朱瞻基朱瞻壑随扈,沈瑄领中军,孟清和仍为副,率神机营奔赴开平。
    同月,贵州镇守奏疏和平王上表一同飞送入京。
    平王朱高炽身染瘴疠,已是病入膏肓,多方求诊,仍药石无医,请许平王世子朱瞻基在京继亲王位,就藩普安州。
    闻听上表内容,徐皇后震怒,“平王重病,缘何不报宫中?隐瞒病情,可将平王放在眼中?!”
    “回殿下,不是不报,是……”
    “说!”
    “是平王妃,压下了消息。”
    徐皇后怒极,亲自给天子写信,取中宫令牌,送往天子行在。
    很快,平王病危的消息在朝中传开。相比之下,解缙身死,胡广、黄淮下锦衣狱,就变得不那么引人注目。
    两京之地暗潮汹涌,乘船下西洋的赵王殿下则站在船首,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满眼金光。只差对着海面狂吼一句:“金银财宝,海外之地,孤来了!”
    如果宝船桅杆上换一面骷髅旗,朱高燧手里举把弯刀,面朝大海狂笑数声,当真不是海盗,胜似海盗。
    同朱高燧心中宏愿相较,郑和之前的一系列手段,堪称温和。
    郑和王景弘嚼着药丸,苍白着脸,望着朱高燧的背影,当真是无比羡慕。
    想当初,自己首次出海……不提也罢!
    再看看赵王殿下,一样都是出海,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第二百二十九章 死亡

    永乐八年七月,明朝在辽东;宣府;宁夏一线陈兵十万;备战瓦剌。
    朱棣命定国公沈瑄督中军;兴宁伯孟清和、安远伯柳升为副。以兴宁伯孟清和领神机营,并督大宁火器营。
    宁远侯何福督左军;武安侯郑亨督右军,同安侯火真督后军。
    宁阳侯陈懋督左掖,都督曹德、都指挥胡元为副。广恩伯刘才督右掖,都督马容、都指挥陈纪为副。
    八月丁卯;朱棣以亲征胡虏軷于承天门,遣太岁旗纛等神。
    祭祀之后;永乐帝登点将台,号令三军,锋指向北。
    “出塞!”
    “吼!”
    战鼓声起,号角声响彻天际。
    永乐帝着赤色十二缝武弁,袍裳中缀五彩玉。环佩,革带,重底赤舄。腰佩宝剑,手持玉圭,上刻篆文“讨罪安民”。
    车架发北京,永乐帝遣指挥使完颜帖木耳,宦官亦失哈等赍敕鞑靼及哈密诸部,并赐彩币宝钞,言今大军讨逆,道经其地,不必惊慌。
    “朕讨瓦剌,与尔等无干。”
    换句话说,识相点,当避则避,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识相,在私底下搞些小动作,给瓦剌传递消息,甚至和马哈木联手对抗大明,后果自负。等朕收拾过瓦剌,回头就烧你帐篷!
    朱棣的诏书,或许该称之为“恐吓书”,十分有效。
    鞑靼太保马儿哈咱和枢密知院脱火赤热情接待了明朝使者,拍着胸脯表示,一定遵照大明皇帝的指示,绝对不给瓦剌透露半点消息,也不听过任何支援。
    “天使放心,鞑靼同瓦剌向不两立。马哈木派遣使者前来,必定五花大绑,送到大明天子面前。”
    鞑靼纯粹是被明军打怕了。
    任谁被按到地上揍几个来回,鼻青脸肿之余,再补一顿群踹,都会吓破胆子,再起不了半点反抗念头。
    哈密忠顺王脱脱俨然是大明铁杆,二话不说接下敕令,并进一步表示,愿意派遣骑兵配合大明的军事行动,狠狠给瓦剌背后插两刀。
    “王爷如此忠心,咱家必定如实禀报天子。”
    脱脱顿时喜上眉头,“若不是陛下洪恩,小王何能登上王位,早成羊圈中的奴隶!如此大恩,不能不报。请天使转告大明皇帝陛下,瓦剌敢同天子作对,上天不容,哈密五千勇士尽听大明调遣。小王愿为天子马前卒,为大军开路!”
    脱脱红着脸膛,砰砰捶着胸口,一副赤胆忠心。
    亦失哈表面感动,离开帐篷,撇撇嘴,比起阿鲁台和马哈木,这个险些被亲娘赶下王位的脱脱,明显更加狡猾。
    “瞧见没有?”亦失哈用马鞭敲着小宦官的肩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借势而起,落井下石,这位忠顺王才是真的聪明人。”
    不过,到底是年轻了些,也急了些,轻易就会露出痕迹。
    想借机取代鞑靼和瓦剌在草原上的地位?
    “嘿!”
    亦失哈冷笑数声,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陛下能让他登上王位,照样能让他跌落尘埃。到那时,后悔也来不及。
    鞑靼和哈密的反应在朱棣预料之中。
    使者送回消息,大军已至泥沙河,次龙虎台,过居庸关。
    出关次日,大军驻永安甸。
    傍晚扎营时,天空突降大雨,雨中砸落冰雹,落在铠甲兵器之上,砰然作响。有拇指大冰雹落下,数名巡营官兵受伤。
    雨势渐大,相隔两臂竟不得见人面。
    隐有雷声轰鸣,闪电穿过云层,一座营帐突被闪电击中,瞬间起火。
    官军骇然,纷纷走避。
    中军之内,朱棣升帐,正与诸将布置进攻计划。忽闻帐外急报,立刻起身,走至帐前,“何事惊慌?”
    “陛下,天雷……”
    兵卒话未说完,又一道闪电劈下,距离朱棣不过十几米。
    朱棣也是骇然。
    忽来一阵大风,吹得人睁不开眼。
    风停后,雨渐歇,天空中云层乍裂,一道道阳光自云层中漫射开来。
    站在朱棣身后,孟清和扯一下沈瑄的斗篷,在沈瑄回头时,做出一个嘴型。
    沈瑄却摇头,反手握住孟清和的手腕,“别动。”
    孟清和兀自不解,忽然见两名文官出列,以极为饱满的情感,大声说道:“陛下,此为吉兆!征讨瓦剌,天军必胜!”
    孟伯爷眼睛瞪圆。
    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除了磨牙,只能磨牙。学他的手段,话都一字不差,交专利费了没有?!
    北京工部尚书吴忠,翰林侍诏郑礼,好,本官记住你们了!
    吉兆降下,朱棣自然大喜,借机发表一场精彩演讲,题目即为“论我军必胜及瓦剌必败”。
    众将官听得热血沸腾,举臂高呼,恨不能立刻抽刀子上阵和瓦剌壮汉们互砍,为天子的论点提供更充分论据。
    演讲结束,火头军已备好馒头热汤。孟清和不用自己动手,自有亲兵送到帐中。
    心中仍有些憋气,孟伯爷呲出一口白牙,扯馒头的动作相当凶狠。
    国公爷气定神闲,几个馒头下肚,喝完热汤,示意亲兵退下,捏了一下孟清和的耳垂。
    “十二郎,可记得出发前,瑄说过的话?”
    “……记得。”
    “十二郎上交铁券,又是为何?”
    “……”
    “事已至此,十二郎还有不舍?”
    垂下眼眸,孟清和没说话。顺势靠在沈瑄肩上,没有熟悉的冷香,而是一股皮革和铠甲混杂的味道,并不算好,却让他渐渐沉静下来。
    是他相差了。
    明明已经做出决定,何必又想着出头?
    大手覆上孟清和脑后,指尖顺过黑发,低沉的声音,缓缓流淌过耳畔,安抚着他。
    “既已下定决心,十二郎理应晓得,以你我今日,战功可有,大功却无必要。甚者,无功即是无过。”
    “恩。”
    “此次出征之后,我欲向天子奏请,交还官印,辞去北京镇守一职。”
    “国公爷?”
    “天子决意迁都,此事宜早不宜晚。”
    “那我也……”
    “十二郎不必。”沈瑄轻笑,托起孟清和的下颌,啄了一下他的鼻尖,“说不得,待到将来,国公府和伯府的家计都要落在十二郎肩上。
    “……”意思是,他养家?
    “然。”
    愣了两秒,孟清和忽然笑了。
    “好!”
    养着国公爷?
    想想就很是美好。
    脑海中闪过某些不能为外人道的画面,孟清和突然觉得,辞官交权,只留爵位,躺在金山上做个“合格”的勋贵,没什么不好。
    知道孟清和想通了,沈瑄收紧手臂。
    有些话,他没有明言。
    天子不升他,并非不再用他。
    相反,朝中靖难功臣,魏国公等洪武时期留下的武将,都已近暮年。天子属意汉王,必为其留下可用文武,正如当年洪武帝一般。
    沉下眸子,一下下拍着孟清和的背。
    汉王志大,征战之意不弱于今上。为社稷计,便是他不上辞表,天子也会压一压。而立之年,国公爵,一品武将。再封,便是逼继任者弃他不用,甚者,成为新皇登基的磨刀石。
    “国公爷?”
    “无事。”
    沈瑄垂首,蹭一下孟清和的脸颊,黑眸深邃。
    孟清和莫名有些脸红。拍拍脸颊,论理,都十多年了,至于吗?
    可想归想,现实却将理论击得粉碎。
    帐内骤升起的温度明白昭示,至于。再过十年也是一样。
    次日天明时分,大军拔营。
    与此同时,天子于途中发出的中旨和敕令,顺利抵达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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