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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耽美]清和-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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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既然如此,为何不亲自来同朕讲?”
  “孙儿……”不敢。
  朱瞻基低下头,眼圈发红。
  朱棣看着他,祖孙俩都没说话,西暖阁内静得落针可闻。
  良久,朱棣叹息一声,对在一旁伺候的郑和说道:“先下去。”
  “是。”
  郑和弯腰,麻溜带人走出暖阁,顺手关上房门,亲自在门口守着。
  出航两年,专业仍没生疏,体察天子之意的本事也没落下,郑公公长舒一口气。
  待到房门关上,朱棣才开口说道:“瞻基,你是在朕身边长大的。朕和皇后对你如何,你该清楚。”
  “皇祖父,孙儿、孙儿错了!”
  早慧,聪颖,隐忍,终究抵不过年龄。
  十岁的少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
  “孙儿只是害怕,害怕皇祖父不再喜爱孙儿……”
  朱瞻基继承了朱棣的长相,却没能完全继承朱棣杀伐果决的性格。
  自平王搬出文华殿,朱瞻基一直都在担忧。察觉到平王妃的举动,好似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上。平王临行前的一番叮咛,更让他无所适从。
  皇祖父,先是天子,一国之君,才是祖父。
  对前路的惶恐,对朱瞻壑的羡慕,对父母的想念,对皇宫突来的陌生,种种情绪叠加,几乎要压垮了他。
  朱棣已经对长子彻底失望,连最后的父子之情都将被斩断,但对宠爱了近十年的长孙,始终没法狠下心来。
  “瞻基,过来。”
  朱瞻基哭得直打嗝,还是听话的走到朱棣身边,“皇祖父。”
  一只带着厚茧的大手落在他的肩上,带着安抚。
  朱棣会摸朱瞻壑的发顶,却不会对朱瞻基这么做。因为朱瞻壑还年幼,而朱瞻基已经是个少年。
  十岁,在皇族中,不能再算作孩子。
  朱棣的安抚十分奏效,朱瞻基抬起头,不再泪水横流,却仍是一个接着一个打嗝,生生将严肃的气氛破坏了一大半。
  永乐帝无奈,该说的还是要说。
  “你是朱家人,行事不该畏首畏尾,更不该效仿酸丁那一套!不过是一幅舆图,直接向朕开口,便是给了你又如何?何须害怕?姚少师教导你的道理,朕看你都忘到了脑后。”
  “皇祖父,孙儿惭愧。”
  “这些话,朕只说一次,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朱棣的语气陡然间变得严肃,“你是皇长孙,需知礼仪孝悌,行事光明磊落,为弟妹做出表率。只要你不犯下大错,朕定会保你一世平安富贵。不要学你的父王,更不要学你的母妃,可明白朕的意思?”
  朱瞻基终于不打嗝了,咬着嘴唇,沉默片刻,说道:“皇祖父,孙儿明白。”
  “你是个聪明孩子。”朱棣放缓了表情,“你想看舆图,可是好奇海外之土?”
  朱瞻基愣了一下,泪水挂在眼角尚没来得及擦去、这就换话题了?
  他还以为皇祖父会再讲几句道理……
  “回皇祖父,孙儿的确好奇兴宁伯所言的海外大陆。自初次听闻,便始终不能忘怀。”
  “哦。”朱棣点点头,扬起声音,“郑和。”
  暖阁外侍立的郑公公立刻应诺,“奴婢在!”
  “你去乾清宫,不,去兵部,将新绘制的舆图取来。”
  “是!”
  话音落下,暖阁外的脚步声很快远去。
  “乾清宫中的舆图尚且粗陋,兵部临摹修改的舆图更为完善,你带回去,若有不明之处,待兴宁伯进宫讲学,可亲自向他请教。”
  “谢皇祖父!”朱瞻基窥着朱棣的神情,又问了一句,“孙儿听闻兴宁伯逢单双日所讲内容不同,讲授海外风物时,孙儿也想同堂听讲。”
  “这……”
  没等永乐帝给出答案,有宦官在暖阁外禀报,锦衣卫指挥使杨铎求见。
  朱棣皱眉。
  两个时辰前刚来过,又来?
  “宣。”
  知道杨铎这个时间过来,定然有要事,朱瞻基主动表示,他今日还有课未习完。至于向兴宁伯学习一事,有机会再向皇祖父申请。
  “孙儿告退。”
  “郑和回来,朕让他将舆图给你送过去。”
  “谢皇祖父。”
  “去吧。”
  “是。”
  朱瞻基退出暖阁,正巧在门口遇上杨铎。
  “世子。”
  杨铎行礼,朱瞻基侧身回礼,丝毫不在意被看到哭肿的双眼。
  有些事压在心中太久,挑明了,即使仍有不甘,仍有羡慕和嫉妒,整个人却轻松了,走路都轻快了几分。
  看着转身离开的朱瞻基,杨铎挑起一边的眉毛,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很快隐去。
  比起突然出现在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某人,平王世子这点变化,压根可以忽略不计。
  走进暖阁,杨铎跪地叩首,“臣参见陛下!”
  “起来。”朱棣问道,“可有要事?”
  “回陛下,半个时辰前,太子少保,大宁镇守兴宁伯到北镇抚司投案。”
  “哦……”朱棣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杨铎在说什么,神情一怔,“再说一遍?”
  “半个时辰前,兴宁伯到北镇抚司投案,言其族人仗势妄为,侵占良田等事,并自备供词。”
  投案,还自备供词?
  朱棣的表情很微妙。
  杨铎垂首,孟清和大摇大摆走进北镇抚司,道明来意,他的表情也没镇定到哪里去。
  凡是当值的锦衣卫,脸上都呈现出鲜明的囧字。
  自锦衣卫北镇抚司重立以来,主动向锦衣卫投案,要求入住诏狱的勋贵朝官,孟伯爷是第一个。
  上溯洪武朝,将刑部大牢,应天府,锦衣狱轮番住个遍的,孟伯爷也是实打实的大明第一人,无人能出其左右。
  事实上,孟氏族人侵占田亩,广收佃农,隐瞒粮税一事,锦衣卫一清二楚,朱棣也知道个大概。若是认真查办,参与此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流放充军。孟清和也逃不脱干系。
  可永乐帝也十分清楚,孟氏族人的所作所为,孟清和有极大可能不知情,加上护短的性格,一直没打算让锦衣卫下手狠查。
  多占几亩田,只要不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大不了事后提个醒,给苦主相应的补偿。
  不想,孟清和突然自己跑锦衣狱投案自首去了。
  这事闹的,到底该依律惩处还是该网开一面?
  “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
  “回陛下,臣以为此事应当严查。”
  朱棣皱眉,严查?
  “兴宁伯在供词中言,有官军奉命督运木材至北京,纵恣贪淫,私同商人交易,以折损上报,多支廪给。顺天八府,大宁三司均有牵涉其中者,宜治其罪。更言,其身为大宁镇守,有不查之责。”
  “此事可属实?”
  “臣已向顺天府传讯,不出十日,当有切实消息传回。”
  朱棣沉吟,这么大的胆子,敢向营造北京城的木材下手,还险些瞒住了朝廷,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办到,背后的能量绝对不小。理所当然,获利的人更不会少。
  突然把这件事掀开,无异于捅了马蜂窝,掐断了这些人的财路。
  主动投案,写好的供词,锦衣狱……
  突然,朱棣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难怪孟清和主动跑锦衣狱中呆着,因为那里最安全。
  这样的事,兴宁伯之前不就做过一次?
  聪明?果真聪明。
  气人?着实气人。
  按着额角,永乐帝当真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杨铎。”
  “臣在。”
  “兴宁伯暂押诏狱,单独关押,不许动刑。待事情查明,随驾北巡。”
  翻译过来,兴宁伯是朕罩着的,关在诏狱中只是暂时,安排一个单间好好伺候。朕来日北巡,还要他伴驾。
  “臣遵旨。”
  “至于孟氏族人,”朱棣拧了一下眉毛,“查主犯,发开平全宁等卫戍边,收其全部家产。从犯发遵化炒铁,令其返还抢占田地。不论罪者,每日诵读太祖御制大诰,以修身养德。”
  “是!”
  “这件事由锦衣卫办,不必上报刑部。”
  “是!”
  “查案时,莫要惊扰到兴宁伯家人,违者以罪论。”
  “臣遵旨!”
  刚议定,又有宦官在暖阁外禀报,征讨安南大军班师回朝,飞驰来报,已近城外三十里。
  永乐帝先是一喜,随即又是一皱眉。
  大军回来了,定国公班师了,兴宁伯却跑锦衣狱中住着去了……
  上次孟清和入住刑部大牢,沈瑄强住进去,差点把刑部的牢房拆了。北京刑部尚书堵了户部尚书一个多月,就为刑部大牢的重建费用。
  这次不是刑部大牢,而是锦衣狱。
  要是沈瑄把锦衣狱拆了,户部绝不会掏钱。南京北京都没得商量。
  动内库?
  虽说他不差钱,可也不能这么浪费。
  捏了捏额角,朱棣头疼。
  “杨铎。”
  “臣在。”
  “诏狱数年未曾修缮,还结实否?”
  杨铎不解。
  “比起北京刑部大牢如何?”
  北京刑部大牢?
  半空一个响雷,杨铎悟了。
  想起定国公之前的丰功伟绩,杨指挥使瞬间脸绿了。
  北京刑部尚书还能到郁司徒家门前蹲点。他呢?派人趴夏司徒家房梁还是向天子伸手?
  想想至今没获批准的加薪条子,杨指挥使垂眸,第一次有了把“犯人”从诏狱里丢出去的冲动。
  京城三十里外,沈瑄策马行在大军之前,黑色的铠甲,在夕阳的映衬下,似泛起一片血光。
  
  第一百九十八章 定国公威武
  
  征讨安南大军班师回京,天子率汉王赵王及文武百官出城门二十里亲迎。
  各色旗帜迎风飞舞,最醒目的,是立于正中,天子亲赐的中军大纛。
  沈瑄拍马上前,相距十余步,翻身下马,单手按刀,朗声道:“臣幸不辱皇命,仰天子之威,荡平贼寇!陛下万岁!”
  大军以长枪顿地,齐声高呼,“陛下万岁!”
  铠甲摩擦声,伴着士兵低沉雄壮的吼声,直冲云霄,回响风中。
  朱棣大笑,“好!”
  成国公病重,无法带兵,定国公未让朱棣和三军将士失望,率领明军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直捣安南京师。黎季牦父子及黎氏伪政权下群臣死的死,降的降,余者多被生擒。躲入深山,乘船出海,都未能逃过明军张开的大网。
  侥幸破开网口,等着他们的却不是生天之路,而是更加恨黎氏入骨的当地土人。
  柳升进京献俘,只押首恶。征讨大军回朝,不只押来漏网之鱼,同行还有七千余安南匠人,九千余当地孝廉儒生,均为心向大明,有才学,能通汉文者。南策州土官和交趾境内土司头目,多遣亲子或族人随大军入京朝贡,献上方物。
  无论是归化的儒生匠人,还是被擒获的黎氏族余孽,初次见到明朝都城,无不被巍峨的城墙所震撼。
  朱棣身着皮牟,面带笑容,脚踏平地,仍如立于丹陛之上,气阔寰宇,威严肃然。
  交趾人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跪倒在这个庞大帝国面前,臣服,膜拜。
  “陛下万岁!”
  正如战场上的沈瑄会让敌人丧胆,恨不能生出四条腿逃跑。大明的永乐皇帝,只是搬出名号,就能震慑四邻。威力不下于山姆大叔在某岛国扔下的两颗XX蛋。
  暹罗敢抢苏门答腊使臣的金印诏书,敢派兵侵入占城境内,把占城国王和大臣当柿子捏。永乐帝的敕书一到,貌似不可一世,底气很足,脖子很硬的暹罗如闻惊雷,当即哑火。
  先是安南,后为暹罗,各番邦彻底见识到了大明的厉害。
  不是不收拾你,只是还没把大明惹火。
  真以为家里有几杆火铳就能横着走?
  明军会告诉你,此路不通。
  再横?爪子全部切掉!
  黎氏灭亡,安南归入大明版图,更名交趾,临近番邦陡然间掀起向大明朝贡的热潮。
  暹罗君臣被大明皇帝一顿口头教育,迅速服软之后,朝贡的热潮达到了最高峰。
  加上北边来的兀良哈头目,以及郑和船队带回的海外番邦使臣,京城会同馆又一次爆满。当值的鸿胪寺丞上报鸿胪寺卿,鸿胪寺卿也没办法。
  南京工部忙着造船,北京工部忙着造城,南京户部不断向北京户部看齐,夏司徒的抠门程度直线飙升,几乎和郁司徒不相上下。
  这个时候提会同馆的扩建工作?压根没人理会。
  鸿胪寺卿愁容不展。
  没人来,他愁。
  人来多了,也愁。
  不过,在定国公回朝之后,鸿胪寺卿突然不愁了。他发现,会同馆爆满委实算不上大事,兴宁伯入住的锦衣狱才真的遇上了麻烦。
  不过是住的挤了点,算得了什么!
  好坏是需要对比的。相比倒霉透顶的锦衣卫,至少会同馆不会惹来定国公踹门拆屋子。
  鸿胪寺上下顿时平衡了。
  南京城外,山呼万岁声不绝。
  朱棣很高兴,也很兴奋。
  打着朱元璋的旗号抢了侄子皇位,文治武功必须向老爹看齐,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中原被老爹平定了,北元也被老爹揍得分裂了,朱棣想创立功业,必须使出双倍的力气,陆上海上一同发力,才能在天子的功劳簿上多添几笔。
  安南,就是落在这本簿册上的第一笔。
  “定国公真乃朕之麒麟儿!”
  朱棣托住沈瑄的手臂,将他扶起,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根。
  沈瑄抱拳,“陛下厚赞,臣愧受!”
  朱棣更加高兴,又夸奖了张辅李彬郑亨等将领,旋即大手一挥,宫内设宴,再备酒肉送到军中。同时下令,当日不宵禁,正阳门宣武门通宵不闭。
  “朕与万民同乐!”
  “陛下万岁!”
  圣意下达,经五城兵马司和应天府衙役通报城中。
  城内的酒楼食肆立刻热闹起来,正待出城的小贩也马上掉头。今夜注定热闹,谁走谁是傻子!
  没有火烛宵禁,夜色来临,有脑筋活络的商家,在门前挂起了灯笼,沿着东城门和北城门,数条街道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其热闹程度,丝毫不下正月十五赏灯日。
  皇宫内,天子设宴奉天殿,皇后设宴坤宁宫。
  “朕敬诸位英雄!”
  永乐帝举杯,众人立刻起身,饶是最看不上朝中武将,张口莽夫闭口杀才的翰林院和六科,也不会当面找不自在。
  天子举杯时,纷纷面带笑容,恭贺大军百胜。
  “定国公实乃安邦定鼎之才!当与中山王开平王共举!”
  出言之人,是继解缙之后出任翰林学士的黄淮。
  话是好话,可话中的深意却让朱能等人皱眉。
  不能明面上找麻烦,就在背地里挑拨?当武官都是一根筋,听不懂好坏话?
  永乐帝哈哈一笑,好似没听懂黄淮话里的深意,反而点头道:“朕早年有幸随中山王学习兵法谋略,瑄儿乃朕义子,一身所学均为朕和义兄教导。若能同中山王开平王并举,不独朕之幸,更为大明之幸!”
  话音落下,众人顿时一静。
  出言挑拨不成,却给皇帝递了梯子,黄淮瞬间脸色发白。
  旁人没有察觉,他却看得清楚,天子扫过来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死物。
  汉王对他冷笑,赵王借举杯之机,左手似无意的抹了一下脖子。
  抹脖子就抹脖子,为何却对他笑得满脸恶意?
  众人落座,黄淮慢了一拍。胡濙拉了他一下,坐在另一边的胡广却好似没看到一般,转过头,径自同教导平王世子学问的侍诏郑礼说得热络。
  沈瑄没理会黄淮,饮尽杯中酒,突然道:“陛下,臣不胜酒力。”
  说罢,放下酒杯,捧起饭碗,开吃。
  自从兴宁伯公然在宴会中热水泡饭,每次宫宴,都会备上馒头饼子和米饭。
  沈瑄吃得很快,转眼间两碗饭下肚。
  永乐帝看他吃得香,也捧起了饭碗。
  皇帝停酒,谁敢继续推杯换盏?
  于是,伴着宫廷乐舞,文武勋贵一同低头扒饭。
  同理,皇帝不放下筷子,就是硬塞,也不能停,必须吃!
  宫人宦官目不斜视,嘴角却控制不住的抖动。
  这位国公,三碗了。
  那位侯爷,五个饼子下肚了。
  眼前这桌应该是六部天官吧?饭盆添了两次,还没吃饱?
  宦官宫人们交换着眼神,宫宴过后,怕是太医院的门槛要被踩断。
  这么吃,不撑出病来才怪!
  可惜,皇帝一直没停,皇帝的亲儿子和干儿子刚吃了半饱,朱能病体康复,饭量已然超过了张辅。从交趾回来的将领,够级别参加宫宴的,也是个顶个能吃。
  宫宴之上,很快呈现出两级分化。
  一方是以定国公为代表,痛快的吃个不停。
  另一方以翰林院六科为典范,痛苦的往嘴里里硬塞。
  六部大理寺都察院属于中间派,不能豪迈,数米粒总是没问题。
  终于,沈瑄停下了筷子,众人以为他吃饱了,结果却听他道:“可有麦饼?”
  定国公的饭量,远非一般人能够企及,连永乐帝都有些扛不住了。
  朱棣放下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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