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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耽美]清和-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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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皇帝几乎杀光了六部,朝廷依旧运转。他杀光一个户部,又算得了什么!
    天子在济南大开杀戒,山东全境震动。
    各府县纷纷贴出告示,宣朝廷免两年夏粮,复耕荒田免税,当年多征税收全部发还。凡有官吏贪赃枉法者,军民可依《御制大诰》及《太祖成宪》纠举。
    敢阻碍上告百姓者,与被告者同罪。
    然严禁诬告,诬告四人以下者,杖一百,徒三年。四至六人者,杖一百,流千里。诬告十人以上者凌迟处死,其家人戍边,迁化外。
    诏令下达之后,永乐帝任命前北平右布政使曹昱为山东右布政使,主管山东政务。之后起驾,继续北巡。
    短短几日,山东境内已大不相同。
    废弃荒田重新有人开垦,逃税民户相携归乡。
    远远望见天子车辂,纷纷在路旁下拜。
    朱棣坐在辂中,放下高阳郡王从开平卫送来的书信,脸上总算有了笑容。
    “郑和。”
    “奴婢在。”
    “你亲自去开平卫,传朕口谕,令高阳郡王到北平见驾。”
    “奴婢遵命。”
    “再去大宁,将兴宁伯也叫来。”朱棣翻开孟清和送上的奏疏,“朵颜三卫的事,兴宁伯有大功,朕要当面再赏他。”
    “是。”郑和应诺,随即道,“陛下召兴宁伯至北平,可是不去大宁?”
    “去,为何不去?”朱棣看着奏疏,头也未抬,“朕自有计较,你去传话便是。”
    “是。”
    郑和躬身,不敢再问。
    之前多问一句,已有僭越之嫌,再问就是不知进退了。
    五月庚辰,天子御驾抵达北平。
    北平镇守,后军都督沈瑄同三司官员一同至城外出迎。
    看着熟悉的城门和仿佛仍留着硝烟痕迹的城墙,朱棣感慨非常。
    昂首望向城头,进而仰望蓝天。
    有雄鹰展翅飞过。
    这里是北平,他生活二十年的地方。
    从这里开始,他率军北出塞外,抵抗蒙元。举起靖难大旗,得天下。
    脚下是属于他的土地,而他的目光却望向更远的地方,大漠的深处,草原的尽头。
    深吸一口气,方才平复心中的激动。
    此时此刻,朱棣更加坚定了迁都的决心。
    雄鹰该翱翔蓝天,骏马当驰骋草原。
    江南水乡,金粉之地,不适合他,也不适合他的子孙。
    一国之君,当定鼎天下,当守国之门!
    朱棣信仰武力,退一步海阔天空,从不存在于他的字典中。
    从镇守北平到靖难起兵,如果他退了,哪怕只有半步,也是死无葬身之地。
    “瑄儿起来。”
    看着一身大红麒麟服的沈瑄,朱棣的喜爱溢于言表。沈瑄和朱高煦,时常让朱棣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
    意气风发,肆意飞扬。
    从那时起,他便立誓踏平草原。如今他富有天下,实现誓言的日子,并不遥远。
    “陛下,可回王府下榻?”
    “朕不累。”朱棣没有再上辂,而是改乘战马,“在南边,朕要闷出病来,还是北边好。”
    话落,用力一挥马鞭,“瑄儿,随朕跑一场!”
    “遵令!”
    沈瑄接过亲卫递来的马缰,翻身上马,紧随天子而去。
    一身明黄袍服的朱棣在前,绯色麒麟服的沈瑄在后,恰似金龙腾飞,麒麟在侧。
    随驾的张辅等人纷纷策马扬鞭追了上去,却始终快不过沈瑄的亲卫。
    看着成燕形护卫在朱棣身侧的边军,张辅等人不由得眼热。
    战场悍将,遇上如此骁勇的边军,总是见猎心喜。
    张辅还好些,懂得收敛,朱能就顾不得那么多了,看着腰挎长刀,背负弓弩的骑兵,双眼放光,当真像是见到了肥肉的饿狼。
    马蹄声远去,被丢在身后的随行官员满脸愕然。
    这还没进城,天子就跑马去了?
    成国公,定远侯和信安伯都跟去,武阳侯也没影了,金吾卫羽林卫和锦衣卫塞着班的加速,连旗手卫都不甘人后,留下文官内侍宫人在后边大眼瞪小眼,算怎么回事?
    内侍也不能算在内。
    凡是团领衫上有葵花纹,幞头镶边的内侍骑术同样不弱。身手矫健如侯显、白彦回,都是战场上拼杀过的,武力值不亚于军中千户。
    相比之下,随行的六部官员,以及同沈瑄一同出迎的北平官员,未免显得尴尬。
    天子一阵风似的跑了,他们想追追不上,只能留在原地吹风,这滋味着实不好受。
    互相拱手,尴尬笑两声,没人先开口。
    天子走了,护卫也十去七八,这“御驾”是进城还是在城外等着?
    拉着空辂进城?
    没这规矩啊。
    暂且不论北平城外的官员们是如何埋怨天子的神来之举,策马奔驰在草原上的朱棣一行碰巧遇到了边军哨骑。
    百余骑兵身负火铳,腰挎长刀,马背上还带着弓弩和箭矢。
    一身火红袢袄,出现在地平线处,如漫射在草原上的红光,赫然灼目。
    哨骑共有两支,为首的两名百户见到朱棣身后的明黄旗帜,猛的拉住缰绳,举起右臂,示意骑兵停下。
    战马嘶鸣着踏步,口鼻中喷出热气。
    待认出跟在朱棣身边的沈瑄等人后,游哨纷纷下马,“拜见陛下!”
    朱棣策马上前,看着行动整齐划一的边军,问道:“瑄儿,他们可是你麾下?”
    “回陛下,非臣麾下,应是高阳郡王所部。”
    “果真如此?”
    游哨百户答道:“回陛下,卑下确为郡王所部,奉命驻扎兴和所与开平前屯卫,巡逻边塞,以防鞑子犯边。”
    朱棣听后,脸上兴味更浓,道:“此处距离兴和开平尚远,尔等为何在此?”
    “回陛下,因近日有草原游骑绕过边卫,在怀安,万全,宣化等地均发现其踪迹,郡王特命边卫日夜巡逻,或杀或赶,免其扰民,更恐惊到圣驾,卑下等万死难辞其咎。”
    一番应答,使得朱棣龙心大悦。
    儿子有本事,儿子很孝顺。
    善,大善!
    笑过之后,敏锐的军事直觉让朱棣对游哨马背上挂着的弓弩和箭袋产生了兴趣。连他们背上的火铳,都似与朝廷的制式不同。
    当游哨取出一枚拳头大的“火雷”后,朱棣眼睛都亮了。
    靖难之战中,燕军没少在南军使用的火器下吃亏,先是郭英吴杰埋“地雷”,后有盛庸组织的火铳和弓弩队。
    虽然燕军也有虎蹲炮和火箭一类的杀器,比起南军仍是差了一筹。
    坐上皇位之后,朱棣特地派人查阅了兵仗局和军器局册录,召见了两局大使,对火器的制造和使用更加上心。
    这两支游哨使用的火器,根本不在兵仗局和军器局的册录之上,但也没有违制,只是外形做了改动,使用起来如何,还要再看。
    朱棣想当场令游哨演示,却被朱能等人拼命阻止。
    开玩笑,火器的不稳定性是出名的,万一炸膛,伤了天子龙体怎么办?
    沈瑄也道,此种火器出自开平卫,不若等高阳郡王到后再做演示,优劣之处自可知晓。
    “陛下旅途劳累,且近日落,宜早回城中休息。来日方长。”
    众人相劝,朱棣也不好继续坚持,点点头,令游哨随他一同回城。沈瑄当即令亲兵前往兴和所报讯。皇帝把游哨带走了,总要知会一声。万一见游哨迟迟不归,以为遇上鞑子或是中途溜号,那就麻烦大了。
    战功还是连坐,在军中可是一点不打折扣的。
    跑马回城之后,朱棣疲惫全消,神清气爽。
    兴和所与开平前屯卫指挥得知消息,一边为麾下能得天子赏识感到高兴,一边担忧,天子是否会追究开平卫私—造武器的罪名。
    虽然都是在原有的武器上改造,火雷的数量也做了严格限制,心中仍不免忐忑。
    高阳郡王是在出发前往北平途中听闻消息。说不担心是假的,可更多的却是兴奋。他了解自己的老爹,如果要追究他的罪名,来宣口谕的就不是郑和,而是锦衣卫了。
    关于改造武器的奏疏,他正随身带着,之所以没提前送出去,不过是不耐烦同朝中那群人纠缠。既然父皇要北巡,定然会召见他,当面奏对,效果定然更好。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兴宁伯的功劳。归根结底,他手下的骑兵能鸟枪换炮,兴宁伯当居首功。如果父皇点头答应在边卫中推广改造后的火雷与火铳,兴宁伯的功劳更大。
    同样启程上路的孟清和一样安慰自己,虽然主意是他出的,鼓励工匠们开动,标新创异也是因他而起,认真追究会有踩线的嫌疑,但大宁和开平卫杂造局兼有兵器局的职能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哪里知道,朱高燧会把大宁城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朱高煦,而朱高煦又如此富有实践精神,真让人把“火雷”给造了出来。
    说白了,火雷就是手榴弹的原始版,宋时就有了雏形,南京武器局也有试造,只是使用效果没有开平卫制造出来的好。
    武器局造出来的,基本是一炸两瓣,只听响不开花的也有。
    大宁和开平卫改造出来的,一般能炸开好几块,杀伤力至少上了两个档次。
    孟清和一路都在思索,高阳郡王会不会把自己给供出去。还有,马上就要见到沈瑄了,关于改造火器的事,也曾在信中向沈瑄提及,依照沈瑄的回信,他是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朱高煦和孟清和心思各异,却一同狂奔在赶往北平的路上。
    获悉朱棣已到北平的朵颜三卫很是兴奋,大小头领凑到一起,开始商量皇帝下令进攻大漠时,自己能领到什么位置。
    前锋还是主力?总之不会分到押运粮草吧?假如真被派去运粮,撒泼打滚也不能答应。
    比起兴奋中的兀良哈,鞑靼可汗鬼力赤和左右丞相却是满脸愁容。
    大明天子到北平了,扣押的明朝使节不放也得放了。
    原本,鬼力赤和左右丞相商量,扣下使节,看看朱棣的态度,再决定是强硬还是服软。本来嘛,抢劫兀良哈的就不是自己,找自己要赔偿也说不过去。
    不想朱棣却直接跑北边来了,来了不算,还带着大队人马在草原上溜达。
    这是示威还是示威?
    想想倒在明军铁蹄下的北元王庭,想想朱棣北征大漠时的凶狠,鬼力赤更愁了。
    他愁的不是真打起来自己一方能不能赢,而是打输之后该往哪里跑,以及这仗能否不打的问题。
    比鬼力赤更愁的也大有人在。
    在怯烈帖木儿等率部抢劫兀良哈时,顺便趁火打劫捡便宜的野人女真,现在也是一脑门的包。
    动手之前,朱棣还会给鬼力赤发玺书,好歹鬼力赤是鞑靼可汗,够得上级别。
    野人女真就完全不被朱棣看在眼里,那就是一群化外之民,派使者过去?甭说朱棣,被派的人都嫌掉价。
    朱棣能当没看见,辽东镇守刘真却不能,只得派人去野人女真,传达朝廷的意思。
    天子来了,叩头请罪赶早不赶晚。晚了,被群灭也只能到阎王殿哭去。
    是生是死,自己看着办吧。
    这是传达朝廷的旨意?
    分明就是威胁!
    刘真撇撇嘴,就威胁了,怎么着吧?老子是大明的辽东镇守,老子威胁你是看得起你。
    被威胁的部落大小首领还能怎么着?
    捏住鼻子,受着。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天子北巡三

    轰!轰!轰!
    连续数声巨响;炸开了北平的朝雾。
    北平郊外;金吾卫、旗手卫、羽林卫摆开仪仗;锦衣卫带刀护卫在侧。
    随天子北巡的朝廷官员面似镇定;耳际却在嗡嗡作响,目光紧盯着黑烟和尘土腾起处;原本立在那里的木人,已随着巨响断裂;腾空,随后落下,重重砸在了地上。
    空气中能嗅到火药的味道;一切仿佛慢动作一般,在眼前不断回放,众人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
    永乐帝手下的文臣武将,对火器并不陌生,哪怕没有亲眼见过,也知晓火器的威力能达到何种程度。
    眼前这一幕却打翻了他们以往的所有认知。
    威力至斯,断木裂石,以血肉之躯如何能够抵挡?
    不待硝烟完全散去,几名天子亲卫已策马驰往爆炸处,寻回了炸成几段的木人。
    木头断裂处焦黑,嵌入了不规则的铁片,砂石等物。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火药味道。
    断木在朱棣手中,能靠近看的只有成国公朱能和定远侯沈瑄等少数几人。其余武将,包括张辅在内,都只能伸长了脖子,多瞄一眼算一眼。
    一边看,一边议论纷纷。
    “这便是火雷?”
    “威力如此之巨。”
    “军器局亦然有督造,远不及此。”
    “得此神兵,乃天佑大明。”
    武将们关注的是火器的威力,文臣们三句不离天佑,五句不离祥瑞。虽然角度不同,对明朝版手榴弹的正面评价和肯定却是一样的。
    朱棣将朱高煦叫到近前,看着比离开南京前更显稳重的次子,拍着朱高煦的背,笑得尤为畅怀。
    “吾儿甚好。”
    朱棣是天子,是杀人不眨眼的马上皇帝,也是一个父亲。
    朱高煦献上火雷,令他在文臣武将面前很有面子,作为一国之君,他高兴,作为朱高煦的老爹,他更高兴。
    儿子出息了,哪个做老子的会不得意?
    看,这就是朕的儿子,上马打仗,带兵掠阵,一等一的悍将。下马练兵,造火器,照样不含糊!
    斜睨一眼朝臣,羡慕嫉妒吗?
    羡慕没用,嫉妒更没用!
    为儿子骄傲的老爹,偶尔脑抽一回,应当可以理解。
    “禀父王,此非儿臣一人之功。”
    朱高煦一身大红郡王常服,骑在枣红马上,更显丰神俊朗,傲气无双。饶是支持朱高炽上位的文臣也不得不承认,就外表来看,朱高炽的确比不上朱高煦,即便世子减少了宽度也一样。
    朝廷选官要看长相,英俊潇洒才能位列庙堂,这是洪武帝定下的规矩。
    永乐帝更喜欢相貌硬挺,肖似自身的儿子,貌似也能说得过去……
    “哦?”朱棣看着朱高煦,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禀父王,火雷本为大宁杂造局工匠造出,儿臣自三弟信中闻之,令开平卫杂造局试造,发现威力的确强于军器局所造。令巡防边军携带,遇到几倍于己的鞑子游骑,仍可从容脱身。更可以爆裂之声提醒地堡守军,狼烟示警。”
    朱高煦表情严肃,谈起边防工作一丝不苟。朱棣听得极其认真,偶尔询问两句,总能问道关键处,若非朱高煦用心,怕是会被当场问住。
    几番应对,朱棣心中愈发满意,朱高煦暗自松了口气。
    自奉命备边,他便下决心做出个样子,事事亲力亲为,如今总算有了回报。
    从二月起,卫所地堡,了望墩台,城墙上的敌台,都被一一加固。
    边军的粮饷,武器,袢袄军鞋,更是几天一催。
    奉命以舟师海运粮饷的江平伯陈瑄和前军都督佥事宣信被催得一个头两个大。
    不是他们有意拖延,事关北疆边防,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辽东和开平卫等地的边军粮饷上动手脚。实在是海运风险颇大,不到合适的月份出海,危险性太高,遇上大浪,整船的粮饷都要沉入海底,士兵也会喂鱼。
    等不到海运的粮饷,军屯和商屯收获有限,当地百姓还靠朝廷救济粮过日子,粮食实在不够吃,朱高煦只能另想办法。
    集合部将,集思广益,军汉们习惯了简单粗暴,想吃饱肚子,最有效的办法只有两个,打猎,到鞑子那边抢劫。
    草原上的猎物是有数的,杀光了破坏生态平衡,抢劫鞑子更符合边军的利益。
    允许鞑子到自家边境打谷草,不允许自家到草原上去套牛羊?
    没这个道理。
    礼尚往来,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
    这个理念是朱高燧通过书信灌输给朱高煦的。
    原话出自兴宁伯孟清和之口。朱高燧听后认为很有道理,朱高煦看过,也是深以为然。
    抛开心理负担,各种铺垫和准备工作做好,还等什么?就一个字,抢。
    做好伪装,带上长刀,跨上战马。
    能抢就抢,抢完就跑,机动作战。
    据闻,这一条也是朱高燧从兴宁伯口中得知,朱高煦再次深以为然。
    陈瑄的舟师没有北上之前,草原上的鞑靼部落,尤其是经常到边卫打谷草的,成为了边军眼中待在的羔羊,屡遭洗劫,抓不住抢劫犯,保不住牛羊,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相比之下,开平卫边军的生活水平却在和战斗力一起飙升,再提起鞑靼,个顶个的双眼副放光。
    抢劫行动都是秘密进行,不只朝廷不知道,在身边的朵颜三卫也一无所知。
    明初,边军深入草原巡逻是常例,谁能想到,代表着正义的大明游击将军会在袢袄外边套上皮袍子,皮帽子一扣,哇啦哇啦装成外族去实施抢劫这一犯罪活动?
    一切,都是因为孟某人的几次说漏嘴。
    可以还是偶然?只有老天知道。
    经过多次磨练,开平卫边军的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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