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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停靠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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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端王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摆弄着脖子上的“十世”,一边不知道想什么东西。
  “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然后又归于寂静,要不是端王确定有人前来敲门,一切就仿佛山魈的幻觉。
  端王打开门,看见眼前的人,眼睛就直了。余生站在门前,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一身宽松的白色长袍,肩头被未干的头发弄湿,露出若隐若现的皮肤,小半个白皙的胸口也露在衣服外面,水珠从余生纤细的脖颈经过精致的锁骨,滑过胸膛,流入了白袍里。他脖子上分明用黑色的绳子绑着一个透明的石头,这个石头对端王来说十分的熟悉,因为这和他脖子上戴的“十世”分明一模一样!
  端王扫了一眼余生脖子上的“十世”,不着痕迹地问:“有什么事吗?”
  余生擦着头发跟他说:“我多烧了点洗澡水,我猜端王陛下一路劳累应该想洗个澡吧。”余生遥遥指了下离厨房不远的房间,说:“沐浴的地方在那里,水已经给你放好了,衣服你明天要自己洗,我可不是你的随从。还有,山上没什么可玩儿的东西,洗完就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事。”
  端王点了点头,说:“劳烦了。”然后收拾了东西就去沐浴,走进房里,房里只有一个衣架,一个浴桶,还有一展屏风,简单的余生风格。端王伸手轻轻一点浴桶里的水,比温水略烫了一点,还有一股隐隐的药香,余生身上可没这味道,看来是特地给他烧的水了。
  端王退去了衣物,将自己整个人浸在水里,药材缓解了他多日的车马劳顿。


第3章 铸剑何为·二
  端王洗完出来的时候,余生还没睡,坐在院子里的小案上喝酒,没有点灯,就着这月色和蝉声来那么一杯,既有意境,又有享受。
  余生看见端王出来了,抬手给他也到了一杯,端王也不客气,坐下就开始喝。
  余生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玩手中的杯子,玩味地跟端王说:“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家只有一个浴桶,端王应该不会介意和我一介草莽共用一个浴桶的吧?”
  端王见他那明明就是故意,还要装无辜的样子,觉得天真可爱的很,可能是在外头对于同乡之人的特殊归属感在作怪,否则换一个人敢这么跟我们端王说话,早被拉出去乱棍打死了,当然这都是端王自己的想法。
  端王拿起酒杯,说:“无妨。”
  余生得寸进尺:“那,端王陛下就不怕你洗的是我的洗澡水。”
  端王品了一口,觉得酒不错,眯着眼睛说:“先生身上可没有药香。”
  余生难得夸赞端王一句:“端王陛下你这鼻子不错,比阿黄好得多。”不用想,阿黄一听就是狗名字,还极有可能是一条大黄狗的名字。
  端王被人拉着跟一条狗比较也不生气,多半玩笑地说:“你倒是大胆。”
  余生无所谓地说:“我要是不大胆,端王陛下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我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来求剑。”
  端王接着说:“以前可没人敢这么跟寡人说话。”
  余生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酒,说:“这么说来,还是我的荣幸了。那草民真是感激不尽了。”
  端王把手中的酒一口饮尽,说:“你这人有趣的很。”
  余生把酒杯放下,看着端王说:“世上的人千千万,真正有趣的人寥寥无几,端王又怎么知道我是其中之一呢?”也不等他回答,自己接着说:“我啊,可是个无聊至极的人。我去睡了,端王还请自便吧。”说着,也不管端王,自己往房间里走去。
  端王看着余生的背影,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喝下去,到最后还是没问出口,有关余生“十世”的任何消息。
  第二天一早,端王从房里出来的时候,余生正双手捧着个托盘,里头放着放着个小砂锅,两只碗,一个舀粥的勺子,两双筷子。院子里头的小案上已经放了几盘小菜了。
  余生见端王出来了,跟他说:“自己去井里头打点水洗漱一下,就可以过来吃饭了。”
  端王倒也听话的去了,回来的时候,见余生自己已经吃上了,也没给他盛一碗粥。端王自给自足,打开小砂锅的盖子就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香四溢,每一颗大米都是晶莹剔透的雪白色,相互之间又有着细微的关联,不稠不稀,恰到好处。在配上几碟清爽的小菜,就着这屋旁的竹子清冽的淡香,倒是比自己坐在严肃的内殿里吃着的要好吃的多,尤其是这个坐在他对面的人,清风明月一般的人,让他有一种自己早已告别喧嚣开始了宁静生活的感觉。
  陆渊笑了笑,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甩了出去,无论是现世的黑道生活,还是在“十世”里的主角的生涯,他都不可能会有真正宁静的隐居,就像身处在黑暗的深渊一样,喧嚣危险是常态,而宁静平和是相对前者的一个暂时缓冲。如果可以,他倒是想把这种宁静的生活变得长一点,再长一点。
  在沉默中吃完了早饭,两人简单收拾了下,余生自己背了一个背篓,往里头丢了把小锄头,又递了个背篓和一把砍柴刀给端王。
  端王挑了挑眉,说:“你这是打算让寡人去砍柴?”
  余生不由分说把东西往端王怀里一塞,说:“想拿到我的剑,也得通过我的考验吧。”
  端王只好背上背篓,手上拿着砍柴刀,跟着余生出了门。
  余生的竹屋在山腰山,两人现在正沿着小路慢慢往上爬,余生爬着爬着就偏离了正常的路线,专往草木葱郁又少有人涉及的地方走去,端王也实属无奈,只好站在余生前面给他开路,顺手打些柴。端王使用剑是一把好手,但这柴刀,他还真有些应付不来,手上和脸上都有轻微的刮痕,一看就是被枝条给刮伤的,衣服有些凌乱,昂贵的布料这里被勾破了一个小洞,那里被划了一道口子,这是端王,哦不,是陆渊少有的狼狈模样。反观余生,游刃有余,一身白衣别说划痕,就连一个泥点都没有。
  余生在端王身后两步的位置,看着端王低头开路的样子,微微想到:这和爹爹以前说过的君主们一点也不一样,和那些书上写过的君主也不一样,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好人呢?而现在端王想的全部都是,不,他什么也没想,只是认认真真地砍着横在眼前的杂草。
  余生拿着的小锄头正是药锄,他看见草药就小心翼翼地把它从地里弄出来,然后丢进自己的背篓里。端王看着余生认真采药的样子,本来存在的余生一定在戏弄寡人的想法倒是真的消去了不少。
  陪余生上山采药并不是什么好差事,而端王也并不是因为真的想要求什么宝剑才跟着过来,他大可一甩袖子回他的王宫,剑多得是,真正的好剑,他处在端王的位子上也不是拿不到,没有必要非跟着余生过这苦兮兮的小日子。唯独让李明空放不下心来的是余生脖子上的“十世”,作为被这是坠子选中的唯二的两个人之一,端王觉得自己得好好了解一下这另一个被选之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选择他们两人。这只有两人的时间,不就是最好的探查的时机吗?尤其是余生还没发现自己也是和他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两人独处的时候。
  就在端王从自己的内心小世界里头出来的时候,看见余生正骑在一棵树的树杈上,努力地伸手够一个红通通的果子,放草药的背篓正放在树下。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够到那个果子,忽地,那个果子向端王的脸上飞来,端王手疾眼快地接住了这个果子,一抬头就看见余生冲他笑了笑。
  余生向他摆摆手,说:“这个送你了。”接着又去够下一个看起来熟透了的果子,直到他攒了有五六个用自己的衣服兜着,从树上跳了下来。
  “干嘛不吃?是嫌没洗过吗?山上就不要讲究那么多啦,随便用衣服擦一擦就可以了。”说着自己从衣服兜着的一堆果子中,随手拿了一个往衣服上擦了擦就开始吃。说实话,余生这样豪爽的动作和他斯文俊秀的外形可不太相符,可端王就是鬼使神差地跟着余生的动作也随意地把果子在衣服上草草地擦了一下就吃了,他甚至还莫名觉得这个比他吃过的果子都要新鲜好吃得多。
  余生笑了,笑的特别爽朗,灿烂的阳光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色的薄膜,就像他自己发出的光一样,温暖明亮,令人向往而又满心崇敬虔诚。
  端王看着余生的笑,问:“笑什么?”
  余生忍不住又弯起了嘴角:“没什么,第一次看见有君王会穿得破破烂烂地站在野地里吃一个没洗干净的野果,感觉真的是,嗯……不可言说。”
  端王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难得的狼狈样子,虽然衣服和身上都有伤痕,但也没到余生说的破破烂烂的地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余生的影响,自己也觉得很有意思,自顾自地笑起来,余生看见端王笑了,自己忍不住又跟着笑起来,一时两人都笑的停不下来。
  余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角泛出泪光,抱着肚子才堪堪停下,对着端王上:“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真的觉得好笑而已。我要这样,你笑,我也觉得很正常。”
  端王也没觉得余生有什么不敬的地方,说:“无事,寡人自己都想笑。”
  之后,他们又采了些药,赶在了午饭时分回到山腰上的竹屋里,余生做饭去了,也顺手把洗澡水也给烧了。于是,余生还在做饭的时候,端王就已经在余生的指示下开始洗澡了,之前还不大感觉到伤口有什么,毕竟都是些很细微的小伤口,现在一碰水,突然就开始了有了些刺刺的疼,不是特别疼,但细细小小的疼还是很烦人的。
  端王收拾好自己的时候,余生还是坐在院子里,面前的小案上放着两个小瓶子,还有几块干净的手帕。
  余生招呼端王过来,跟他说:“午饭一会儿就好了,现在,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口。”
  端王自己倒是无所谓:“不用管它,自己会好的。”
  余生笑笑,打开一个瓶子,用干净的手帕蘸了蘸里头的液体,然后跟端王说:“过来点,这个是用来清洗伤口的药水,可能有一点点疼。”
  端王见他这样,也没拒绝了,把脸往余生面前伸了伸。余生用左手捏着端王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帕子轻轻地擦拭着端王脸上的伤痕。一阵刺疼传来,端王发出了“嘶”的一声,余生赶忙道歉,但注意力还在端王的脸上没离开过,却放轻了力度。
  最初的一阵的疼痛过去,端王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疼痛。而余生捏着他的脸的感觉就一下鲜明起来,余生的手有点凉,还有些粗糙,大概是干惯了粗活的缘故吧,也就是这样,才能稍微在余生的身上看到一点铸剑师的影子。余生靠着他有点近,温热的呼吸打在了端王的侧脸上,让端王有点无法适从。余生把他脸上和手上的小伤口都清洗了一下,接着又用另一块干净的帕子蘸了蘸治疗伤口的药水抹在他的伤口上,药非常清凉,但端王觉得余生的手指更凉。
  涂好了药,余生收拾了东西准备放回房间里,端王突然说:“多谢。”
  余生说:“举手之劳。”然后想想起来什么一样,说:“我娘以前也是这样收拾我的伤口,小时候皮的很,常常一身伤回家,娘总是一边给我抹药一边教训我,我爹呢,就护着我,然后我们两个一起被娘教训。呵,那个时候啊,是真的非常令人怀念了啊。”
  端王随口一问:“令尊令堂现在如何?”
  余生回答:“过世了。总有些人求剑被拒而心怀怨恨的,不会武功的铸剑师夫妇只能暂时抵挡一阵,让儿子跑掉啊。”
  端王不知道怎么会问到这样的问题,只好干巴巴地说:“抱歉。”
  余生倒是不介意,说:“都是快十年前的事了,早过去了。”
  端王嘴上说着抱歉,心里真有几分愧疚却是说不好的,他见惯了死亡和这样的孤儿,都有些稀松平常的味道在里头了。


第4章 铸剑何为·三
  这是端王在余生竹屋里停留的第三天,两人照例早早起来,用过早饭之后,余生通知端王今日依旧要外出。
  余生把昨天采的药材都放进一个背篓里,又在另一个背篓放进去了两方砚台,两支笔。然后,余生把放药材的背篓递给了端王,自己则背了另一个背篓,端王没说什么就背上了背篓,跟着余生下山去了。
  余生带着端王走了一条近路,直接绕过山下的村子,去了镇上。幸好绕过了村子,否则凡准将军看见自家端王如同一个下人一样背着重物,委委屈屈地跟在余生后头,凡准可能会随时暴起,使出一百零八种法子干掉余生。
  这日正好是村民们一月一次去镇上赶集采买的时候,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稍不留神就容易把身边的人跟丢了,端王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的,在人潮中如履平地。他也没想着要护一下有些瘦削的余生,只是自顾自的跟着他,在陌生的街道上七拐八拐。
  余生在一家药铺前停了下来,带着端王走进去,将大半背篓的药材交给了药铺老板,老板仔细清点核查药材的种类以及良莠,余生拿来的药材向来都是上品。
  待结算了钱财,余生有带着端王去了一家卖笔墨的铺子,把买药材的钱拿了一些出来买了两块墨,一些纸。
  店家包完东西,端王自是很有眼色的把东西接了过去,丝毫没有沾上余生金贵的手,当然,于是对于端王这类行动在心底里表示了一丢丢的“嗯”“不错”之类的赞赏。当然,端王肯定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在端王明空的认知里,余生大概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吧,这可能就是大多数人对于隐居的但是有那么一技之长,还长过芸芸众生的人的印象吧。
  余生和端王刚刚从铺子里出来的时候,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今天的天气原本好得很,余生端王二人也就没有带伞,现在下起了太阳雨。端王刚想退回铺子里,余生却拉着他往斜对面的小饭馆跑去。
  余生刚进到小饭馆里,里头的伙计就跟余生打起来招呼:“余家小哥,怎的现在才来那李家婆子来问了好几次了。”
  余生面带歉意地回答他:“今日出门迟了些。”
  端王在一旁听得一脸事不关己,明明知道今日余生出门迟了是因为自己,倒是毫无羞愧之意。只是突然明白了为何自己起身的时候,余生都在院子里浇花了,原是等他呢。
  小伙计听了,摆摆手,说:“无事,来了便好。只是你次次来的都那样早,今日迟了不少,我们都担心你莫不是路上出了意外。”小伙计突然想起了什么,冲厨房里头喊:“掌柜的,余家小哥来了。”
  只见,从厨房里走出一个身穿粗布罗裙的妇人,约莫三十多岁,身上唯有一只银镯值些钱。虽是年纪不小,有些老态,但从面容上也能看出些年轻时候的貌美来。
  这个妇人手中拿着两条布巾,一边走,一边笑骂到:“还用得着你来说吗,我在厨房里头早就看见了。等你喊我,怕是余家小哥都走了。”小伙计听见这话,也不恼,伸手挠了挠头,傻笑了两下。
  端王这才知晓原来这个妇人就是掌柜的。
  掌柜的将手中的两条布巾分别递给余生和端王。
  余生接过布巾,道:“多谢掌柜的。”
  端王没有说话,只是冲掌柜的点了点头,表示了谢意。掌柜的也没说什么,只当他不爱说话。
  掌柜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小心翼翼的,很是宝贝。跟余生说:“余家小哥,我儿前日里寄来一封信,快给我念念。”
  这掌柜的有些本事,丈夫早逝,自己不识字,家中生意也小的很,店里也就自己很伙计二人。硬是把自己独子送出去读书了,他这儿子也是争气,书读的也不错。
  余生接过来信,就要小心打开。掌柜的看着一群人都站着,赶忙说:“哎呀,都站着干嘛,赶紧坐。坐下再读。”
  余生端王也没客气,径直坐下了,余生打开信,里头字迹清晰,字体工整有力,已有风骨。
  余生逐字逐句的念起来:“娘亲,展信安,儿在学堂一切安好。先生虽严格,但待我等学生亦如亲子。前日……”
  余生的声音干净又温暖,最为适合读这样的家书。
  余生念完这封信的时候,掌柜的还是呆呆地坐着,似乎没有从信中走出来,她也想要儿子陪在自己身边,可这样只会断送了儿子的前程,便也只能送他离开。
  余生念完了信,把信有仔仔细细地折好,递给了掌柜的:“掌柜的可要回信”
  掌柜的用手抹了抹脸,接过信,小心地揣进怀中,回答到:“那自然是要的。”
  余生从端王的背篓里拿出东西,不急不忙地研好磨,摊开纸,帮掌柜的回信。把掌柜的细细叮嘱,平日里的琐事一一记录下来。都是些千篇一律的东西,余生不知道帮她写了多少封这样的信,余生也不觉得烦,掌柜的也不觉得烦,她儿子也不觉得烦,母亲的一片爱意没人会觉得厌烦。
  余生写信的中途,李家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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