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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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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曾提及那件事?”衣飞石着急起来,腹间创口飙出两股细细的鲜血,几乎捂不住。他勉强用手指堵住伤口,不让身体去愈合伤处,也避免玉翡剑留下的戾气再把愈合的创口撕扯开。
  已经被封印修为的谢茂居然能瞒过他的耳目,在他眼皮底下偷走了铠铠,这让衣飞石意外又气急——
  君上已然起疑,铠铠又是个不靠谱的,没有他亲自盯着,倘若铠铠说错一句话,计划有危险!
  铠铠举起手否认:“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办事,主子放心。依我看,君上已经相信了。”
  “你如何说?”衣飞石眼中皆是慎重。
  “我就说啦,主子和君上互相暗恋不敢表白,君上为了成功把主子变成君夫人,下界的时候就让我把主子你的记忆与修为一起封印了,然后,你们俩就在下界勾搭成奸……哦不不不,是遵循心底诚挚的呐喊,破除身份与地位的迷障,互相吸引,彼此爱慕,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说的都是真话,君上没道理不相信吧?”
  “就是那件事,我一点儿都没提。”铠铠指天发誓,“我脑子很灵的叻,暴君一旦知晓未来的真相,主子的计划就泡汤了,而且,主子肯定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啊,绝对绝对不会乱说,打死也不能说,说了大家都要一起死!”
  衣飞石勉强相信了铠铠的说辞。不过,为了保险,他打算看一看铠铠的记忆。
  ——有谢茂的太一镜在手,看一看更安心。铠铠少一根筋,未必看得懂谢茂的情绪,衣飞石不一样。
  他与谢茂相处何止万年?哪怕如今的谢茂失去了从前的记忆,他也有与这个谢茂相处数十年的经历,彼此之间实在太熟悉了。谢茂但凡有一丝不虞疑惑,他只要认真些,总能看出来。
  当他准备拿出太一镜时,铠铠咳咳一声:“在君上那里。”
  见衣飞石满脸错愕,铠铠两根手指晃了晃,做了个偷钱夹的姿势:“他用主子你——的血,把镜子钓回去了。”
  衣飞石在小世界里拿出了一面“太一镜”——
  那东西残留着太一镜的气息,却是一个薄薄的视频遥控器。
  衣飞石很熟悉这个遥控器。常年放在谢茂所睡那一侧的床头柜上,衣飞石喜欢看耕战频道和狗血剧,谢茂总会陪他看一会儿,看着看着谢茂就会把电视声音调小,二人相拥而眠。
  旧物旧事动旧情。衣飞石指尖在遥控器上划过,心情旋即被担忧充塞。
  谢茂能用衣飞石的神血钓出小世界中的太一镜,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用遥控器进行置换,可见他目前所掌握的道法,明显已经超出了被封印的范围。哪怕谢茂是替身法的开宗祖师,这手段也显得太过高妙绝伦了。
  衣飞石推断很可能是在谢朝地宫的那一次爆发,将谢茂身上的封印砸得松动了。
  谢茂身上的前尘禁法最初由衣飞石亲自施加,谢朝地宫松动后,前不久才由铠铠趁机二次加固。铠铠的修为不如衣飞石,也就是说,目前谢茂身上的前尘禁法比从前更不靠谱。
  “主子,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谁知道君上什么时候才能养好善心?这要是君上还没好,先把记忆恢复了,咱们忙活这么多年不全都白费了?”铠铠向衣飞石出主意,“去小世界才安全。小世界咱们能做主呀。”
  衣飞石看着苍凉孤寂的轮回池,声音中有着淡淡的无力:“我目前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把君上再次送入小世界。”
  谢茂在旗山陵地宫的那一场失控爆发,让计划里的一切都脱离了轨道。
  想要把君上送入小世界并不容易。计划之初,衣飞石就为此耗尽了大部分力量。他没有回头路可以走,计划也不可能重头再来。不仅仅因为谢茂恢复了记忆要杀他正法,也因为衣飞石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没有第二次机会。一旦他失败了,再没有人能阻止谢茂灭世。
  “那可怎么办?”铠铠也懵了。在它的印象中,去小世界很容易,怎么送暴君去小世界就很难了?
  怎么办?衣飞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不要再出现了。”衣飞石说。
  现在他已经和谢茂分手,不需要铠铠来封印自己的记忆,这满身破绽的捣蛋鬼不惹祸就行了。
  “哦。”铠铠无趣地低下头,又忍不住建议,“我觉得君上已经相信我的说法了。要不,主子你还是回去?你在君上身边陪着这一世,君上脾气多好呀,对谁都笑眯眯。”
  ——在暴君面前撒谎可不容易,主子的操作完全浪费了我的万全准备嘛!铠铠腹诽。
  衣飞石没有说话。
  不管谢茂是否相信铠铠的说辞,他将自己斩出了谢茂的生命,还怎么回去?
  何况,衣飞石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这世上唯一能瞒过君上的方法,只有沉默。任何谎言都会被找出破绽,一旦有了破绽,离真相就不远了。
  衣飞石也不怪铠铠对谢茂撒谎。归根结底,这件事就错在他身上。若他恢复记忆之后自觉不能侍上,立刻就选择斩前尘离开,若他更谨慎一些,不在君上眼皮底下召唤铠铠,谢茂都不会有机会发现铠铠的存在。
  只差一线就露馅的局面下,铠铠能把残局收拾成目前的样子,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衣飞石不说话,铠铠又忍不住问:“那主子你就一直蹲在地下,让君上一个人在上面?”
  “此事不必你费心。我有办法。”衣飞石说。
  “君上给你舔一舔就不流血了。”铠铠毕竟担心自家主子,在衣飞石身边不住絮叨。
  这处伤代表着衣飞石与谢茂感情的决裂。
  它是谢茂对衣飞石擅动自己紫府的惩戒,也是二人彻底兵戎相见的见证。
  前一秒谢茂还说拿着玉翡剑使苦肉计的衣飞石吃定了自己,后一秒他就失去了对衣飞石的爱,甚至利用了衣飞石对他的关心,将短剑捅入了衣飞石的身体。
  伤口一直在流血,一直在愈合与撕裂。
  滴滴答答不绝如缕的鲜血,就像是这么多年谢茂对衣飞石的爱,正在一点一滴地离开衣飞石的身体,离开衣飞石的生命。
  最让衣飞石觉得痛苦的是,他知道自己活该。他连一个可以迁怒怪罪的对象都没有。
  衣飞石唯一能痛恨的人,仅是自己。
  直到铠铠撞枪口上。
  铠铠嘀嘀咕咕要衣飞石去找谢茂疗伤,下一秒,铠铠就被拆成了零件,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铠铠的本体就是由不同的部件组成,彼此之间并无勾连。就算被拆成了零件,它也不觉得疼痛,只会晕眩。
  满眼冒金星的铠铠把自己七零八落的部件重新拼装好,闷头躲在一边蹲下,小声嘀咕:“哼。君上跟主子没学好,主子跟君上学坏了。暴君!暴主子!天生一对!”
  也许没等暴君养好善心,主子就跟着暴君一起去毁灭世界了。太有可能了!铠铠腹诽。
  ※
  岳云在楼下收拾残局,被闻声赶来的宿贞捉了个正着。
  “发生什么事了?”宿贞看着地上残留的鲜血。
  那是属于石一飞的鲜血,母子血脉相连,宿贞对此极其敏感,放在腰间的右手就有薄薄的冰霜成型。
  作为常家千金,宿贞并不怕被断了香火的岳家父子。常家不供奉岳王,拜的祖师爷比岳王父子更早数千年,似岳云这等祀神再能打,她也不怕,甚至有些居高临下的骄纵。——岳王父子是没组织的祀神,没有常年供奉的信众,更没有流传在世间的道统,难免被边缘化。
  岳云心说,我这怎么给你解释?想了想,干脆一溜烟跑了。他化神开路,直接跑回了杭市。
  这等神仙手段,宿贞眼睁睁看着也没辙。她警惕地用灵识将别墅内外都扫了一遍,楼上谢茂与衣飞石居住的卧室墙壁破了个大洞,尤其让宿贞心惊:“飞儿?谢先生?飞儿?”
  谢茂缓缓从客房里走了出来,说:“妈。”
  “这是怎么了?飞儿呢?”见谢茂好端端地走出来,宿贞松了口气。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她依然不喜欢衣飞石卑下温顺地服侍着谢茂的姿态,可她心底已经默认了,谢茂会保护衣飞石,不会让衣飞石受伤害——闺阁之间的嬉戏不提。
  “和我吵了一架,走了。”谢茂谈起离开的衣飞石,就像说衣飞石出门买包烟一样寻常。
  宿贞脸色有些变了。她不太敢相信地指了指地上的血:“……吵架?”
  “没刺中要害。”谢茂平静地承认了。
  徐以方来得比较慢。她今天在接受治疗,耳力也不如宿贞那么好。宿贞听见动静就跑出来了,她是听见外边助理讨论宿贞急匆匆离开,这才打听了两句,赶紧从治疗室追了出来。
  待徐以方赶到时,恰好听见谢茂这句话,惊讶地问:“什么?进贼了吗?茂茂受伤了吗?”
  见谢茂神色平淡,浑身上下也就手上沾着血,她又冷静了下来,“飞儿捉贼去了?”
  徐以方的推理很有逻辑。谢茂能站着,毫无痛苦之色,那就是自身无恙。谢茂半点不着急,神色平静无比,那就是衣飞石也没受伤。既然都没受伤,衣飞石又不见了,那肯定是贼受伤了,衣飞石捉贼去了。
  被徐以方两句话打了个岔,覆盖了宿贞整个右手的薄霜方才缓缓地褪去了。
  认清楚局势之后,宿贞历来很能忍耐。谢茂来历莫测修为高深,不到拼命的时候,宿贞不想和谢茂撕破脸。如今谢茂背后还有徐家撑着。修俗两界都极其不好惹。当务之急,是找到儿子。
  她不再看谢茂,转身走了两步,想起谢茂对衣飞石的变态占有欲,又回过头来。
  “谢先生,我能带飞儿回家吗?”宿贞问得很客气,姿态很低。
  谢茂神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然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谢茂并不在乎衣飞石的去向。
  衣飞石是否回家,是回宿贞的家,还是回他和谢茂的家,谢茂都不关心。


第429章 乡村天王(188)
  宿贞去寻找根本不在世间的衣飞石,徐以方也终于明白了事情不大对劲。她派人来谢茂住处收拾残局,墙壁破洞的卧室需要修葺,起码需要三两天。徐以方建议说:“回家里住。”
  徐以方所说的家里,是指她和宿贞同住的那栋别墅。家里一直都有谢茂和衣飞石的房间,如今容舜也有一个相对固定的小房间留着。
  谢茂拒绝:“我有去处。”
  “你想好了吗?”徐以方态度很慎重地问,“飞儿不在家,你要搬出去住?——我需要搬吗?”
  徐以方之所以和宿贞同居,两位女士忍耐着私人空间被挤占的不方便,都是为了儿子。现在谢茂和衣飞石吵嘴打架,衣飞石受伤离家,谢茂也要搬出去住,这个才组建起来的家庭瞬间就分崩离析。徐以方并不在乎谢茂的另一半是男是女是谁,她是在警告谢茂,你想好了吗?是不是真的要分手?
  “我在外边住两天就回来,恰好有些事要处理。您为什么要搬?安心住着吧。”谢茂没打算分手。
  他只是失去了爱慕衣飞石的心情。与衣飞石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该记得的他全都记得。谢朝时他费了许多心思才把衣飞石追到手,二人朝夕相处几十年,来到新古时代也一起经历了许多,就算衣飞石有事情瞒着他,还故意让他丢失了爱慕的心情——他又不是突然智障了。
  我谢茂想了几辈子才弄到手的好东西,合该一辈子、几辈子,永远都是我的。分手?想太多了。
  就像是与父母子女吵架分歧,脾性大的一方不管不顾离家出走,哪怕走出去半辈子,家人永远是家人。谢茂不在乎衣飞石去了哪儿,可他心目中,衣飞石就像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管衣飞石走到天涯海角,也不管他二人是否保持着彼此珍爱的心情,这一种关系都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他和衣飞石在一起这么多年,拥有着那么多相同的记忆,他们之间,爱情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了。
  徐以方第一次冲谢茂发了脾气,指责道:“那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对飞儿做了什么?”
  被徐以方差遣来的工作人员正在收拾地毯,卷起的地毯滴滴答答淌着属于衣飞石的鲜血,若非衣飞石修为绝高,这简直就是个凶杀现场。谢茂对此依然神色平静,徐以方受不了了,质问他:“你对他做了这样的事,还想跟他过日子?但凡你有一分喜欢他,都不会这么对他!这不是爱。谢茂,这不是爱!这是权力。”
  谢茂与衣飞石之间的事情太复杂了,徐贞与徐以方都只看见了表面的一切。
  那就是谢茂刺伤了衣飞石,衣飞石负伤离开,谢茂对此没有露出一丝悲伤——他连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
  这让徐以方尤其地接受不了。她爱谢茂,痛恨谢润秋,她心底最恐惧的事,就是谢茂遗传了谢润秋的残忍与变态。前不久的疑似家暴事件就让她心惊了一回,这才没多久,谢茂和衣飞石就真的出事了。
  谢润秋折磨她的时候,还会癫狂地流几滴鳄鱼泪,抱着遍体鳞伤的她诉说对她的爱慕与求之不得的痛苦。
  谢茂呢?青出于蓝啊。他才捅了衣飞石一刀,居然能平静成这样!
  徐以方原本就有精神病,这件事戳到了她的痛点,很容易让她旧病复发。谢茂也不打算刺激徐以方,他拉住徐以方的手,把她带到了角落处,避开正在打扫的工作人员,轻声说:“这件事很复杂。妈妈,小衣先对我动手——”
  “那你也不能拿刀捅他!两口子吵架很稀罕?他打你一下能把你……他不是打不过你吗?他打你,你捉住他的手,好好说话不行?他打你一下,你就非要打回来?”徐以方情绪更激动了,地毯上滴落的鲜血让她晕眩,“你们……你们可以分手,解除婚约。日子不能过了,就分手……你不能伤害他,你没有权力伤害他。”
  “他拿走了我对他的爱。”谢茂说。
  徐以方愣住了。
  她是个活得很世俗的女人,没接触多少神神怪怪,哪怕她知道家里四口人里,谢茂、衣飞石、宿贞都是修士,那三人还能一起钻进手机里打游戏,她除了拍手鼓掌之外,也没有太直观的感受。
  原来,在那个她不知道的世界里,还有“拿走爱”这种超出正常人理解范畴之外的操作?
  “你现在不爱他了?”徐以方愣愣地看着谢茂,见谢茂点头,她有点晕,“就算你不爱他了,也不能拿刀捅他吧?不是,你们到底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拿走你对他的爱?你和他……”
  徐以方突然想起了宿贞隐隐绰绰提起过的事情,变得小心翼翼:“是不是他不愿意?”
  “我和他的事,您就不必操心了。”谢茂口吻很平淡。
  若是谢朝的衣飞石,谢茂能很肯定的说,衣飞石肯定是愿意的。但是,那个恢复了记忆的衣飞石,带着前世想法的衣飞石,就说不好了。谢茂能很冷静地分析这二者之间的区别,心底没有一丝焦躁与愤怒。
  他失去了爱慕衣飞石的心情,甚至也不仅止是爱慕,他对衣飞石失去了所有的情绪。
  只剩下本能。
  花开了为什么要凋谢?太阳升起为什么要西落?衣飞石什么要和谢茂在一起?
  没有为什么。
  只要这个世界不曾毁灭,天道不曾陨落,这一切就是注定的。
  ※
  在衣飞石与谢茂先后离家两个小时之后,容舜、常燕飞、童画在酒店碰头,下一秒,宿贞推门而至。
  “妈。”
  “大姑。”
  “阿姨。”
  三人小组连忙起身让座,宿贞妆容精致不见一丝慌乱,坐下之后,喝了一杯茶,才说:“飞儿受了伤,我找不到他。你们也已经收到消息了?”
  童画陪在宿贞身边,轻轻握着她的手:“阿姨,您别着急,我已经调用了公司所有服务器在找了,现在天网遍布城市个个角落,我也入侵了几个大型民用摄像头品牌的服务器,很快就能找到石老师。”
  “那没有用。”宿贞看向容舜,“我记得你在伦敦失踪时,飞儿曾经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找到过你?”
  容舜最近还在跟谢茂所传授的山川咒术死磕,对鬼魂系法术一窍不通,闻言就看常燕飞。在伦敦时,容舜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常燕飞更接近全程参与寻找的角色。
  常燕飞呃了一下,说:“那是个血缘法术,是找魂的,现在表弟……”应该不会已经被捅死了吧?
  宿贞看向蹲在常燕飞脚边的黑猫。常常口吐人言的黑猫这会儿很正常,懒洋洋地趴在常燕飞的鞋子上,打着小呼噜,就似一只宠物猫。
  “大姑,你认识黑哥?”常燕飞惊讶地问。
  黑猫尾巴一甩,抽在常燕飞脚踝上。
  “不认识。”宿贞蹲下身,看着双瞳逐渐化作莲花印的黑猫,“现在认识了。”
  黑猫爬起来,伸出两只前爪,在地上拉伸身体抻了个懒腰,又慢条斯理地舔了舔爪子,终于开口了:“幸会,常大丫。”
  “你一直待在常家。我在屏山见过你。”宿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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