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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承的眼睛这个时候眨都未曾眨过，他需要看苏河对待这只猫的态度。
　　只见苏河犹豫了很久，伸手把布偶猫抱了出来，接近麻木空洞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
　　他似乎很喜欢这只猫，抱着的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的。
　　苏承舒了一口气，能够对动物产生怜爱之心，证明还有救。
　　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让他的手和膝盖有点酸麻，他换了个姿势，继续看。
　　苏河和这只猫玩了很久，全程一句话也不说，就是摸布偶猫的毛，逗弄它的耳朵……
　　后来苏承收到琳达传来的文件，打开看了一下，等他处理好目光继续放到监控视频上时，发现苏河不在了。
　　他皱眉，连续切换了六七个监视器，在安在浴室的监控器里看到了苏河。
　　苏河正在脱校服，蓝白的校服是是一件白色T恤，他双手拉住衣角，向上微掀，露出白皙如牛奶一样的肤色，人鱼线没入那不可说的部位。
　　随着他脱衣服的动作，优美的蝴蝶骨，柔韧的腰线，精致的锁骨展现在苏承面前。
　　苏承一愣，下意识就把电脑合上，然而合上之后，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又打开。
　　这个时候只看得到白色的雾气，少年的身影如同一道剪影，苏承的喉咙动了动，咒骂了一句神经病。
　　不知道是在说谁。
　　……
　　第二天苏承睁开眼的时候，他看了下时间，五点半，隔壁似乎有动静。
　　他从床柜边拿过笔记本电脑打开，点开监控画面，看到苏河起床了。
　　少年掀开柔软的被子，露出一双白嫩的腿，脚趾粉嫩如莹玉，轻轻一动，令人恨不得前去捧着他，膜拜舔舐，小心翼翼的温柔呵护。
　　赤脚踩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苏河慢步走到衣橱跟前，取出另外一套校服和T恤以及内裤。
　　他昨晚洗完澡睡觉的时候穿的是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衣，衬衣掩盖他的臀部，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线条好看极了。
　　苏河慢慢解开衬衣的口子，白色的衬衫从少年肩膀上滑落，露出锁骨和肩窝，看起来可爱又可口。
　　衬衫脱了下来，少年挺翘的臀部映入苏承的眼中，苏承的鼻血差点流了出来，他连忙把目光移开。
　　然后他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身为苏河的哥哥，他居然对苏河有了肮脏的念头，哪怕没有血缘关系，这种想法也让他难以接受。
　　他连忙把电脑合上，起身去浴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苏河已经去学校了。
　　苏承觉得这样下去不好，苏河不想靠近他，他如果不主动的话，苏河可能自闭症会越来越严重。
　　虽然他不是很在乎苏河，但是苏河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如果继续这样放任下去，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所以晚上秦司回来下楼开冰箱拿水果回卧室的时候，苏承向管家要了钥匙把他反锁的门打开。
　　屋子里的少年穿着白色衬衫，怀里抱着猫，坐在地上，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的草莓，旁边放着画板，画板上画着装着水果的篮子。
　　门被打开似乎让他受惊不小。伸手去篮子里拿草莓的动作停顿。
　　苏承走到他面前，“在吃水果？”
　　秦司缩回手，松开猫，腿往里面缩了一下，低低的应了。
　　苏承蹲下身，拿了一个草莓放在口里，“喜欢吃这个？”
　　秦司不开心的嗯了一下。
　　自闭症患者领地意识强烈，苏承知道，他学苏河坐在地上，这大概是他之前不会做的事情，竟然觉得还挺舒服的。
　　两个人沉默无言，苏承瞅到秦司画的画，“你喜欢画画？”找他喜欢的事情来交流，应该会比较好吧？
　　提到画画，秦司的眼睛亮了一些，“嗯……”
　　“梵高的还是达芬奇的？”
　　秦司低声说：“加佐尼……”
　　苏承知道这是个意大利的女画家，以前有人送过她的画。
　　他有些庆幸道：“说起来，我这里有一副加佐尼的画。”
　　真该感谢当初送画的人。
　　“真的吗！我可以看看吗？”秦司惊喜的仰头，下意识揪住他的衣服道，然而他马上反应过来撤开手，低下头喏喏道：“不看也没关系的……”
　　苏承被这样的苏河戳了一下心口，摸了摸苏河的乌黑的发丝，勉强压住心悸温柔道：“我明天让琳达从美国把它寄回来，大概需要几天时间。”
　　秦司嗯了一下，从篮子里摸出几个草莓，放到苏承手上，目光有些亮，“请你吃……”
　　苏承接过，放进一个进口中，觉得心情好极了。
　　这一晚上两个人相处挺和谐，大概是因为那一副画，苏承觉得苏河对自己的态度好了不少。然还是看见就紧张想躲，但是身边隐隐的排斥感已经消融了。
　　他更加的努力的和苏河沟通交流，用上了有史以来最好的耐性。
　　好在苏河的自闭症并不是先天形成而是后天形成，对他的努力也慢慢做出了回应。
　　……
　　周二放学回家的时候，秦司喝着苏承给他热的牛奶，蹲在沙发上迟疑了一会儿，轻声说：“哥哥……我们明天……开家长会。”
　　苏承说我知道了。
　　他其实一直在等苏河开口，还以为苏河不会说了，没想到苏河没有让他失望。
　　他正在给苏河弄煎蛋饭，史密斯说，对待自闭症患者，最好能让他直观的感受到你对他的关心，因为自闭症患者的反应很迟钝，他觉得如果没有人关心他的话，就会陷入自我厌弃中。
　　事实上自从两天前他开始给苏河做饭开始，苏河对他的依赖多了许多。
　　他将煎蛋饭装在碗里，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放在苏河面前，解开围腰，说：“我知道了，明天我陪你去。”
　　听到他的话，秦司弯眼开心的嗯了一声。
　　苏承摸了摸他的头，“快吃饭吧，我去给你做南瓜羹。”
　　他越来越享受这样的感觉，和之前充满了工作和冰冷的生活不同，充满了愉悦和幸福。
　　然而伴随着的，更多的是不知满足。
　　他想要苏河眼中只有他一个人，他想要苏河只依赖他，他无法容忍，苏河对他以外的人，有超乎寻常的好感。
　　想要每时每刻，看着苏河，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像是入魔了一样，无法控制自己变态的想法，他在苏河经常活动的地方都安上了监控器，甚至校服。
　　苏承告诉自己只是为了苏河的安全，然而他只是自私的不想让苏河离开自己的视线。
　　所以秦司每天都在享受都被视。奸的幸福生活。
　　他实在是太无聊了，经历过那么多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清醒着扮演别人，没有人可以分享，没有人可以了解自己，这种孤寂让秦司寻找了别的方式来发泄。
　　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结束。


第3章　兄长是个偷窥狂3
　　第二天苏承早早的起床收拾自己，准备和苏河去参加家长会。
　　家长会在十点开始，时间很充裕，吃完饭后苏承坐着和秦司说着话。
　　虽然秦司应得很少，但是他专注看着苏承的目光告诉苏承，他听得认真。
　　在少年专注的目光下，苏承口干舌燥，他不动声色的搭起二郎腿，声音温和：“等你放暑假了，哥哥带你去美国，那里是一个很好玩的地方，而且有名的画家很多，可以常常去看画展。”
　　秦司弯了一下浅色的唇瓣，点头嗯了一下。
　　乖巧得让苏承想摸头。
　　吃饭的时候苏承把秦司爱吃的饭菜放到他的面前，因为他吃饭的时候只吃离他最近的饭菜，稍微远一些的，哪怕是他喜欢的，他也不会去看一眼。
　　苏承觉得心疼极了。
　　身为他苏承的弟弟，应该是想要什么有什么，哪里会连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都不敢碰？
　　他夹了一个虾给秦司剥好了壳，放进他的碗里。
　　秦司眨了眨清亮漆黑的眼睛，将虾仁用筷子夹进口中，“好吃……”
　　于是苏承放下碗开始给他剥虾。
　　秦司被他伺候得舒服极了，一顿饭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一样没落，等到吃饱了才放下碗筷，“饱了。”
　　苏承这才自己开始吃饭。
　　吃完饭后已经是九点了，漱完口苏承送秦司去学校。
　　两人到的时候九点十分左右，还有将近五十分钟，因为是第一次给苏河开家长会，苏承不允许自己有一点差错。
　　在别人的眼里，苏承帅得一塌糊涂。
　　和苏河不同，苏河是秀气精致，而苏承则是拥有一个成功男人的成熟和运筹帷幄的姿态。
　　学校里人还不多，天气有点热，苏承看见学校旁边有奶茶吧，带秦司进去，点了两杯冰镇奶昔。
　　奶茶吧里人有点多，大部分在充电玩着手机看电影聊天打电话，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自闭症患者应该很紧张于这样的场合，所以秦司一直拉着苏承的袖子站在苏承的身后。
　　苏承拿了两杯冰镇奶昔付了钱，带秦司离开了。
　　两个人找了一个安静风好的地方，学校的后山，坐在后山上吃奶昔。
　　秦司坐在苏承的侧前面，草地是斜坡，苏承看着安安静静吃奶昔的少年。
　　看到秦司吃到了嘴边想伸舌头舔干净的时候，他伸手触了苏河的唇瓣。
　　秦司被这一碰有电到的感觉，他装作疑惑的看苏承，苏承淡定道：“哥哥给你擦干净。”
　　他的手指一抹，将奶昔抹掉。
　　秦司想：你有本事抹你有本事伸我嘴里。
　　抹掉之后苏承轻声说：“吃吧。”
　　秦司低头继续吃自己的奶昔，而苏承则是趁他看不见，将手指往嘴里一放，舔了舔，瞬间身体像是被电流击过，酥麻一片，整个骨头血液都叫嚣着把少年吃干抹净。
　　“苏河！你在这里啊！”就在苏承享受和少年在一起的两人时光时，一个柔美的女声将之打断。
　　苏河抬头，看到是自己班上的一个女生。
　　女生很美，留着黑长直的头发，眼睛像秋水一样，身材高挑，也很有料，穿着蓝色长裙。她手里拿着一封粉红色的信纸，白皙的脸上有些羞涩，“这是，给你的……”
　　秦司——哇哦，情书啊，如果你是个男孩子，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他装作疑惑的样子，从女生手里接过，女生撩了撩耳发，手背在身后，目光盯着地上，“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和人交往，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试一试……毕竟……”她脸一红，说不下去了，转身跑掉了。
　　女生跑开时裙角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在这绿油油的草地上，青翠的树林中，美得让人动心。
　　苏承心里快要气炸了，他趁少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女生给少年的信纸抽了，撕成破烂起身扔进了最近的垃圾桶里。
　　秦司：“……”撕得好快……其实他是想看里面有什么内容的……
　　苏承回头，看少年似乎被他吓了一跳，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内心有多狰狞，狰狞得差点表现在脸上。
　　他强制压了下去，走到少年的身边，“外面坏人太多，哥哥怕她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念头。”
　　秦司差点笑出声，但是他只是装作乖巧的点头，“哦……”
　　看到少年如此信任自己，苏承的心情好上了许多。
　　吃完奶昔的时候已经九点四十多了，秦司低声道：“我们该去班上了……”
　　苏承起身带他去班级里。
　　这个时候班上已经有了不少人，每个学生几乎都是带着自己的家长来的，有点拥挤。
　　九点的时候班主任准时来到教室，这个时候学生一律出去，留下来家长。
　　秦司靠着外面的台子，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之前给他递情书的女生走到他面前，“那个……苏河……”
　　秦司离她走远了一些。
　　不是任务对象，攻略目标，他是不喜欢和别人有联系的。
　　女生似乎知道他的答案，有些失落的离开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里面的家长开始陆陆续续走了出来，苏承大步走在最前面，看到少年站在外面好好的，松了一口气。
　　他走到少年面前，“我们回去。”
　　班主任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少年对苏承露出一个微笑，她惊叹的张大嘴，“苏河？”
　　秦司看她，怯弱而缓慢道：“老师……好……”
　　比起以前什么话都不说的样子，看起来好了很多，看来苏承真的听进去他的话。
　　班主任十分欣慰，“马上就要高考了，要好好加油哦！”
　　秦司嗯了一声。
　　……
　　不知不觉，苏承停留在这里已经四个月了。
　　六月底的时候，少年收到了京都大学的通知书，拉着他的袖子，“哥哥，我收到录取通知书啦！你会陪我吗？”
　　苏承不想离开少年，美国的事务也不能一直让琳达发邮件过来自己处理，唯一的办法就是看看能不能把总公司转移到京都，虽然会损失一大部分合作商和人才，但是比起少年，苏承觉得算不了什么。
　　决定好了，苏承温和说：“会的，我会陪你的。”
　　少年看起来似乎很开心，饭也多吃了两碗，布偶从楼上跑下来趴在他腿上，他将布偶抱起，清亮漆黑的眸子盯着苏承，“可以把布偶也带起去吗？”
　　布偶配合的喵呜一声，伸爪拿了个鸡腿。
　　苏承嗯的一声，
　　秦司欢呼的叫了一声，握着布偶的爪子，“我们要搬家了！布偶。”
　　布偶：“喵～”
　　饭后苏承给琳达打电话，琳达对他的决定有些不可置信。
　　苏总明明知道，中国的发展不如美国，为什么会要将总公司移到中国呢？
　　但是上司的决定她身为一个秘书，只有听从的份。
　　“好的，苏总，我待会儿会通知他们和你进行视频会议。”
　　苏承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和布偶在草坪上玩闹的少年，低低嗯了一声，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对了，琳达，有兴趣的话，来中国继续做我的秘书吗？”
　　他很满意琳达这个秘书。
　　琳达愣了下来，然后微笑道：“我很有这个兴趣，苏总。”
　　挂了电话，琳达看着这个无人的办公室，想起以前苏总坐在这里的时候，他的眼神是冷漠的，他的语调也是冷漠的，而通过这四个月偶尔的电话联系，她渐渐感受到了苏总的变化。
　　他的语调越来越平和，有时候还会带着愉悦，也有时候不怎么开心，但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或者说，他已经是个正常人了。
　　总公司迁移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美国有的职员不想离开，于是辞职，而那些心念祖国的华人，则是非常兴奋。
　　苏承一直在忙总公司迁移的事情，少年也知道这些，于是经常端着画板到苏承的房间里安静作画。
　　苏承安静的处理自己的事情，他安静的画着自己的画，布偶躺在他的身边，舔着自己的爪子。
　　苏承有时候累了，侧头看到安静作画的少年，心里就会一片平静，疲劳散尽。
　　这样的生活，真是太美好了，美好到如果让他回到以前的样子，他会受不了的。
　　他已经有了一个弱点，那就是苏河。
　　他爱他，爱极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了这种变态的念头，只是当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无力阻止。
　　理智告诉苏承，这样是不对的，他好不容易让少年变成现在的样子，他不想吓到他。
　　但是实际上内心和身体却放任这种变态的情感，他贪恋和少年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自己暗暗培养了他对自己亲昵的动作习以为常，每一次的亲近，都是快感和痛苦的交缠。
　　苏承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疯掉。
　　而少年对这些，却全然不知。
　　八月底的时候，京都大学报名，苏承提前在京都大学附近买了一套别墅，管家年纪大了，血压高，坐不得飞机，也坐不得高铁。
　　管家知道这些，给苏承提了辞职的话。
　　他想留下来陪他的孙子，孙子寄居在亲戚家里，管家心疼，而且年纪大了也做不了什么了，苏承想了想，把这套房子送给管家，又留给管家一百万。
　　管家也不矫情，他当苏承和苏河是自己的儿子一样，也知道拒绝不顶用，就收了下来。
　　两人订了机票，上了飞机，和管家告别。
　　订的是头等舱，位置很宽敞，两人坐在一起，苏承看少年打了一个哈欠有倦怠的样子，让空姐拿了一条毛毯盖在少年身上，肩膀给少年靠好让他好些睡觉。
　　少年清浅带着温度的呼吸打在苏承的脖子上，苏承一下就有了反应，他懊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将毯子拉了一角遮住。享受这快乐和痛苦并存的旅程。
　　秦司其实也没睡多久，他睡了两个小时后就觉得睡饱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苏承松了一口气，他觉得少年再继续睡下去他会真的忍不住，看见少年醒了，轻声道：“哥哥去卫生间一趟。”
　　秦司：“……”都是男人嘛，都懂，都懂。
　　他乖乖哦了一下，侧身让苏承出去，
　　苏承解下西装外套在腰间打结盖住，若无其事去了卫生间。
　　秦司看他的样子，心里乐得不行，肩膀微微颤抖。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