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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大清之雍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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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真的吗?”胤祚哽咽的抽泣着说道,胤禛说的,他已经有些相信了,因为他自始至终就对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大人似的哥哥有着莫名的无缘由的信任。
    “真的。”胤禛心里默默的祈求上苍,保佑他的六弟胤祚能度过这一关,即使是要他这个四哥付出代价也在所不惜。不只是因为愧疚,因为他知道,胤祚是真心实意对待他这个四哥的,还有全心全意的无条件的信任。
    见胤禛很肯定的告诉他,胤祚便笑了,不管能不能成真,有四哥这句话,他心里好像突然轻松了,安心了。突然想了到了什么,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四哥,祚儿想求你件事。”
    “什么事,尽管说。”见胤祚笑了,胤禛反而更难过了。
    “祚儿想和四哥一起睡。”一个人睡觉,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其实会害怕,现在他更怕睡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胤禛愣了一下,便说道:“好。”掀开被子靠在胤祚身边躺了下去。感受到胤禛的温度,胤祚便用力伸手抱住了胤禛,心想,有四哥在,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年康熙二十四年四月,胤祚还是发病了。
    谢谢妹纸们的支持,欲知后事,往后看吧

  ☆、27消息

胤祚的病情越发严重了,开始整日的昏迷不醒,宋严太医也一直在打听民间的情况,奈何没有一点消息,他心里也焦急如焚。这日从宫里出来,宋严坐着轿子正准备回去,走了一段路,轿子却停了下来,询问过后说是前面有人口吐白沫抽搐不止,很多围观的人,路都被堵上了。有人犯病,宋严急忙从轿中下来,想去看看情况,他想看症状极可能是癫痫发作了,不及时止住的话,可能没命。
    宋严经过家丁的帮忙,总算穿过人群到了近前,只是有人快了他一步,已经在诊治了。宋严见那人翻看了下病人的眼睛,再号脉之后,对周围的人喊道:“请大家让开些,这位兄台的癫痫发作了,我得找个平整的地方,为他诊治。”
    路边正好是一家客栈,客栈掌柜也是个热心人,接着说道:“那抬到我这来吧,这会正好也没什么客人。”
    说话的人点了点,表示感谢,一把抬起病人,就把病人横抱进了客栈。人进去里面,围观的群众还没有散开的意思,都挤在门口,想看看这个人怎么治的。看那个人神色镇定的样子,想必是有办法的。这个病有人以前也是见过的,便在人群里说起他之前见过发病后的样子,是多么的可怕,最后大夫来了,却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抽搐着死了。周围的人听了,都是唏嘘不已,感叹道,真是造孽。
    客栈外面的情况对里面正诊病的人没有丝毫的影响,将病人平整的放在地上,解开上身的衣物,露出上身。看脸色也已经有些发青了,再耽误不得,也再没想太多,按他自己的方式做了。
    这个病他的确是有把握治好,只要施以推拿点穴法之后,再辅以五日汤药,便可治好。他这个治好,并不是真正的痊愈,但是可以保证十年内不发作,而通常是,治疗后,没有特殊情况,发作的几率也很低。
    他所要推拿的点穴的部位都是人身上的要害大穴,所以不容任何差错,有一点差错,都会当场毙命,所以,这种治疗方法也是有风险的。这个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总是有所失才能有所得。
    屏声静气,集中精神,心无旁骛的按照顺序找准部位,力道精准的按下一个个穴位,再在经络上推拿舒缓,渐渐的,抽搐的情况便减弱了,慢慢的停止了抽搐。再次诊脉,心中已经明了,人已经没事了,但一次是不够的,还得治疗五次才可以。
    “掌柜的,人暂时没事了,烦请来间房,让他先躺着休息下,现在还不宜活动。”
    “好的好的,有空房,闲着也是闲着。”掌柜的很客气的应了。
    “那我留张字,劳烦掌柜的在这位兄台醒了后交给他。”这样也就算是交代了,他在京城附近的一个小镇上一月看诊五次,希望他能过来吧。
    “好的,这位先生,不知您怎么称呼?”掌柜的一看这人怎么看怎么都和普通的大夫有所不同,便想结识结识。
    “掌柜的客气了,在下姓柳。”说完想着出来的也久了,顺着让开的一条路,急匆匆的离去了。
    宋严自始至终,都在看着自称姓柳的人的一举一动,说话冷静镇定,手法老练,而他那手推拿点穴法更是少见,手法之快,变换之迅速,他也没能看全到底经过的那几个穴位的顺序是如何的。而那几个穴位也着实凶险,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就是他,也不会轻易下手。这个人引起了宋严的注意,难道是天意?让他在京城之地,亲自遇到那个他们所需要的人?不管怎样,得好好打听打听,看是不是的确如他所见,据他所知,现在市面上演戏骗人的也是不少的。不过,以他的眼光,他自信他不会看错。但是以防万一,还是谨慎些的好。
    半月后,已经是康熙二十四年五月十四了,永和宫胤祚的寝宫内,胤祚的面色已经开始泛青,气息微弱的似乎都感觉不到了,安静的躺着,如果不是心跳脉搏还在,怕是与一个了无生息的人无异了。胤禛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每日都会过来,而他连着这几日都没有见到过胤祚清醒的时候,心里的无力无措感越来越强烈,真的不能挽回了么,小六他还这么小。
    想着,胤禛不禁眼眶湿润了,要他亲眼看着六弟一点点消弱下去,到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他自问他真的不能面对。脑海里又浮现出前段时间和胤祚有说有笑的样子,看他眼睛亮亮的跟他说话。虽然在宫里,胤禛和胤祚不能算接触的不是最多的,但是胤祚已经在胤禛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痕,把他当做了他认可的亲人,认同的弟弟。
    胤禛心里闷闷的,甚至觉得有些憋闷,想出去走走,却听到胤祚微弱的声音叫他:“四哥,不要……走……”胤祚的小手轻轻地抓住了胤禛的一角,胤禛一起身,胤祚的手便抓不住了,软软的松了下来。
    “小六,你醒来,太好了。”胤禛一阵激动,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胤祚醒来了,也没有再听到他的声音跟他说话了。
    “四哥……陪陪祚儿好吗?”胤祚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已经困难了,没说一句脸色便苍白一分。
    “四哥不走,就留在这陪你。”胤祚说出那样的话,胤禛的眼睛又再次酸涩了。这次醒来,眼睛都不复之前的清亮了,没有了以往的神采,但是却是满眼的期待。胤禛成为胤祚那样的期待之人,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说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这样,他的确没有做什么,他自认为他做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哥哥所做的而已。
    也许是经历了很多,心已经变的冷硬了,到了这里渐渐的放开了很多,可他知道,他所放开的也只是那些真心对他的人。开始对胤祚也是第一眼的好感,慢慢的,他对这个弟弟真正关心了,可那也仅仅是关心而已。
    “四哥……”胤祚喘着气说道:“祚儿不能长大了,原本还希望能和四哥一起长大呢,还想,还想像太子二哥一样保护四哥,可惜,祚儿没机会了。”胤祚那次看到胤礽看胤祚相处的样子后,就很羡慕胤礽。
    二哥他就能以四哥身边保护着的姿态站在四哥身边,而他却只是个药罐子,现在呢,他彻底没有机会了,不过,好在四哥身边还有二哥,二哥是太子,他会好好守着四哥的。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本能。他能感觉到四哥内心的孤寂,有时候看到他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种冷冰冰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不想看到那样的四哥,四哥应该是温暖的,是火热的。
    “傻孩子。”胤禛苦笑着摸了摸胤祚的头,他有什么好,似是玩笑着说道:“四哥保护小六才对,你四哥我还是很强壮的,看这是什么?”说着举起他的胳膊,想让胤祚看看他还是很结实的。
    “四哥,你什么都好,就是太瘦了,都快和祚儿一样了,这,这可不可以哦。”说完胤祚又大喘气起来,胤禛吓了一跳,急忙叫人:“来人,传太医。”
    德妃也急忙赶来,她只是离开一会,胤祚又出了状况,一进门看到胤禛也在,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些惠妃对她说的话,说胤禛和祚儿的八字是不是相克,这两个孩子在一起就会出状况。德妃当时是绝对不相信的,她知道惠妃说话从来都不是随便说的,她是不会放心上的。可是,这会看到又是胤禛在,胤祚出了问题,她不知为何,惠妃的话就在她脑海中一直转。德妃告诉自己,不可能,两个都是她的儿子,绝对不会这样的,都是巧合。
    虽然暂时将这种想法平复了下去,可是疑问的种子已经播了下去,有一点点的滋润便会生根发芽,悄然长大。太医也即使赶来了,胤禛便被要求暂时回去。胤禛还有些懵,不知他是怎么回去的,回去洗了把脸才清醒了,心神不宁的等待着永和宫的消息。想静静心,便叫人点上了安神的香,去书房写字。
    一张张字飞快的画完,没错,就是画无异,心里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焦躁了。看了眼他的写,简直不能入目,便拿起来一把撕了。满地的碎纸,书房里一片狼藉,胤禛从没有这样过,看着越发心烦,便叫苏培盛进来先收拾干净了。
    到了夜里,胤禛辗转反侧,一直没办法安睡,问了几次,都得知永和宫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到了深夜,实在是困倦了,才浅浅的睡了。而在宫里的一个偏门处,一辆看着不起眼的马车借着夜色从宫里疾驰而出,没有引起任何的动静,出去之后,宫门当即被再次关上了,再次恢复了之前的静谧。神色不安的等待了一夜之后,胤禛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六弟,胤祚,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会多更点哈,有一万五的榜单
    看到这章别喷我哈,看题目只是收到了这个消息而已,真实情况,四四也不知道O(n_n)O~
    大家耐心等待哈
    爱新觉罗·胤祚,康熙二十四年五月十四殇,时年六岁。

  ☆、28抉择

胤禛得知消息后,呆住了,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昨天,昨天还跟他说话的人,今天就没了,没了……他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像是少了什么,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感觉到了心痛的滋味,他是多久没有这样过了,久到他以为他似乎从来没有痛过。可是,这种的心痛的滋味竟也让他觉得熟悉,就好像在他的灵魂深处,曾经这样深深的痛过。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奴才。”苏培盛见胤禛坐在床边双眼放空,手指紧紧的扣着床沿,面色极是难看,急忙叫道。
    “我,我没事。”胤禛回过神来,心神不稳的起身,说道:“走,去永和宫看看。”
    “主子。”苏培盛有些犹豫,还是说了,“主子,这时候去恐怕不妥吧,怕是那边已经闭宫谢客了。”
    胤禛想想也是,但他还是想去看看,只带了苏培盛一个奴才,往永和宫走去。到了宫门口,果然是大门紧闭,平日里本就清静的永和宫更加冷清了。沿着宫墙走到胤祚住处的宫墙处,胤禛伸手轻轻抚上那冰冷的宫墙,心痛再次袭来,这就是物是人非……
    宫里是如何处置年幼早殇的皇子的,胤禛也听说了,没有任何仪式,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火化了,然后就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玉蝶上的名字。一个皇子的消亡,影响的只是在乎他的亲人,而宫里还是如往常一样,该是怎样便是怎样。
    路口处,康熙看着站在那神伤的胤禛,摇头叹了口气,悄悄转身离开了。方才,他从永和宫安慰完舒云出来,就看见四子失魂落魄的在永和宫边上走着,便跟上了。路上吩咐梁九功,把前段时间,上供的长白山老参给胤禛送去补补。康熙看的出来,因为胤祚的事,胤禛极为难过,可是现在胤禛还小,他没办法把真相告诉胤禛。
    这次做了这样的决定,他这个做阿玛的如何能舍得,可是什么都没有儿子的性命重要,只要能活命,其他都是次要的。原本十天前,他听宋严禀报说找到了能治祚儿病的人,可是他没想到事情远远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康熙在听完宋严的汇报之后,带人连夜出宫,亲自去看看宋严所说的高人。本来想宣人进宫,可是宫里人多眼杂,这件事不宜宣扬。康熙所要见的人在京城近郊的一个宅子里,康熙到了之后,亲卫便将这里严密保卫了起来。
    宋严敲门,柳宅的家仆来开门,见到门外的阵仗,吓住了,一时愣住,竟把康熙他们挡在门外。宋严及时提醒道:“快去禀报柳先生,我家主子到了。”
    小厮刚跑进去,柳繁生便出来了,听见他家养的狗不停的叫,想必是有什么情况便出来看看。披上衣服,形象也有些不整,看到来人后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当今皇上会亲自上门。那那个需要他看病的,又是个皇子了?
    柳繁生急忙行礼:“草民……”话没说完,便被康熙打断了,“免礼,进去再说。”康熙也是一眼就认出了柳繁生,他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在盛京见过的。
    吩咐下人上茶,自然是上好茶,柳繁生把康熙一行人引进了他的书房,书房做了隔音,方便说话。
    康熙直入主题,神色凛然的问道:“你怎只朕的身份?”上次盛京只是一面之缘,觉不会得知他的身份,而宋严是更不会透露半分,康熙不禁怀疑起来。
    柳繁生心里一惊,但仍不急不慌,不卑不亢的跪下说道:“启禀皇上,草民曾在行宫营帐内见过太子殿下和四阿哥,得知了两位皇子的身份,继而得知皇上的身份,草民唐突,请皇上赎罪。”
    宋严之前已经调查过,但这层却没查到,想必是被隐瞒了,联想起四阿哥昏迷的事,想必是同一人了。为何要改名换姓,隐姓埋名,宋严还是有些不能理解。
    “皇上,此事是臣疏漏了,未能调查清楚,请皇上责罚。”他一心在此人是否能替六阿哥治病上,主要还是看他的医术,至于来历过往,的确没有多想。
    “替六子治病要紧,不比过虑。”转向柳繁生,问道:“找到草药之人是你?”他没有亲自见那叔侄两,没想到竟是在茶馆遇到的说书人,现在六子治病,又是他,是巧合还是什么,康熙细细的思索道。
    “回皇上,正是草民,机缘巧合。”的确是机缘,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好,朕问你,六子的病你能治不?”想必六子的病情宋严已经说了,这人他之前便觉得不普通,想是有办法的。
    “回皇上,皇子的病情草民也只是知道大概,的确是情况危急,待草民卜卦之后,再行判断。”见康熙听他说卜卦之后便面色不善,接着解释道:“治病救人,还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天命人为相辅相成才可。”
    天命之说,康熙还是有所疑虑,但是并不代表是不存在的,所以康熙示意柳繁生继续说,他之后再做判断。
    柳繁生之前已经卜过一次卦,但是卦象有所不明,说是被身份所累,现在身份明了了,再次卜卦,卦象便清晰了。看着卦象,柳繁生心知,他的话不好说,这个病他可以治好,只是必须得有个附加条件,而这个条件怎么能是皇家所接收的呢。
    “启禀皇上,请您退下左右,草民有话单独跟您说。”康熙点了点头,只留下了梁九功和一个暗卫。
    柳繁生将情况细细的跟康熙说了,六阿哥的病能治,但是天生体弱,皇宫里皇家之气太盛,不能承受,而且命中带有早殇之相。如若能够长久的保住性命,只能——离开皇宫,剥离皇子身份,当一个普通人。
    康熙所面临的,就是想要一个早殇的皇子,还是一个活着的儿子。
    柳繁生的话,康熙是持怀疑态度的,任哪一个皇帝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抛弃皇子身份,隐姓埋名流落民间的。没有再说什么,康熙便带人离开了,但是却叫人将柳家暗中控制住。
    康熙想了良久,还是不能接受柳繁生的说法,只是先要配药,而柳繁生却说,没有那个附加条件,任何药石无效,而他自己是绝对不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如若皇上以抗旨之罪责难,他也只能一死。
    时间不等人,康熙没想到,只是几天之后,胤祚便再次发病,而且这次是回天乏术,如若不想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六子消亡。看着儿子死,康熙作为人父,绝对是做不到的,狠下心来,做了决定。康熙找到德妃,将情况告诉了德妃,只说他已经同意,问德妃意见如何。而德妃看着胤祚已经气息微弱,心乱如麻,彻底没了主意,只要她儿子能活,什么事她都答应。德妃还是相信康熙的,既然康熙说能治,那就一定能治,即使儿子不在身边了,但是只要能活着,她还有什么可奢望的呢。
    做父母的人都同意了,胤祚便被连夜送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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