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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慕鱼-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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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顾渊作为一名穿越空降人士。
一没户籍二没田,生不了火也下不了田。
日常在被嫌弃与自我嫌弃中苦苦挣扎——
慕临安:你无田,你无地,你一无所有。
顾渊:……
慕临安:你没钱,你没房,没你刚好。
顾渊:(好有理,我竟无法反驳。)可我颜好我贴心我小棉袄……
CP:脾气贼好苦逼(划重点)穿越攻×清冷挑剔爱记
一句话文案:
一朝穿越来种田,种来种去忽醒觉,事业不败争上位(划掉),又觉种田最安心,于是当归则归,日落西山荷锄归。
避雷:1。攻宠受。
2。第一章是受其他视角都是攻。
3。主角他比较喜欢谈恋爱,发财随缘。
4。不是爽文不是爽文不是爽文。【重点,要考】。
内容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渊 ┃ 配角:慕临安 ┃ 其它:
第1章 第 1 章
春和景明三月时,烟雨江南朦胧雨。
邱家的小坡上,远远地,几个卷起裤腿沐雨而归的哥儿戴着斗笠踏着润绿的草色谈笑间缓缓走来。
少许的泥泞沾在白皙的脚踝上,河上柳家的哥儿弯着腰儿拂了一把泥土,末了抹在了一旁的杂草上。
“柳哥儿,你腿真白。”一旁皮肤比较黑泽的哥儿羡艳道。
“柳哥儿家境好,不像我们每天风吹日晒的。多好,现在的公子都喜欢细皮嫩肉的哥儿。”邱家的哥儿搭腔道。
柳源听了弯起唇笑得合不拢嘴,细嫩的手挥了挥,“我也就被宠了些,现在的公子哪里会找我们这种小庄子的啊。他们喜欢那些个会弹琴写诗的诶。”
“说起弹琴写诗,慕哥儿你爹肯定教了你吧瞧,慕哥儿天天和咱们下活,也没见得黑!可真的是天生的。”那个哥儿说着,瞧着慕临安又是一顿羡慕。
慕临安走在前头,这会听了他们的话才回过头笑了笑,“我爹那时整日忙,我也没学个什么。”
“也是……可惜慕先生……”那个哥儿有些神伤。
“分道了,明儿见。”没等他说完,慕临安匆匆一句,拐了个弯朝着他家方向走去。
“哎,慕哥儿是真难相处。难道,会墨水的就和咱们不一样了?”邱家的哥儿看着那抹苗条的身影恍神地叹道,“不过,那可真是白啊。”
柳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笑得眼睛弯弯,“可能不是一道人吧。不都说文人清高吗?”
……
慕临安走远了,他家在河边。那地儿是他爹选的。他爹是个秀才,当过官也做过点小生意。颇有点傲骨,看不惯官场的污秽又不甘愿沦落为贾人。学那些隐士搭了一间屋子,隐居在这个村子里当了个教书先生。
大概是他爹太过于自命不凡,反而一生过得平平淡淡又坎苦不断。
他想着心下发疼,踏着泥泞,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
慕先生是个迂腐的文人,连着屋子都是临河临竹的,后又生出了个临安。寓意着安安稳稳过一生,从此脱尘当个逍遥人。
慕临安远远看见自己的竹屋前头有一堆什么东西,乌漆墨黑的,他皱着眉走进一看,是个人。
那人脏兮兮的,头朝下,趴在地上。慕临安心下一跳,有些迟疑地上前。
“喂……”他捡起一根棍子戳了戳那人,毫无动静。
不会死了吧?
短暂地思考后,他慢慢走了过去,翻开那人,将食指搁在这人鼻下。微弱的气息喷在指上,双手试探的动作顺而改成扒在男人腋下将人费力地往屋里拖。
他将人拖进家,看着眼前从这人身上一直漫延到屋外的污水,不禁有些头疼后悔。
慕临安将挂着的斗笠又拿了起来,正当想套上头的时候,又隐约听到躺在地上的人发出微弱的呻—吟。
他叹了口气,又将斗笠放了回去,走去烧水。
顾渊醒来的时候很疼,全身都很疼。冷风从窗外钻来,割在大大小小的伤口上,疼得他直冒冷汗。
“你别乱动!”清亮的声音让他混乱的思维开始镇静。
眼前模糊,他咬着泛白的嘴唇狠狠捏住摸在他身上的手,开口,音色虚弱嘶哑:
“……你是谁?”
他捏得太紧,慕临安吃疼地甩开他的手,嘭的一声,坠落的手打在床板上又砸得他骨头疼。
慕临安倒吸了口冷气,瞪了他一眼,“你先等着,我去喊郎中过来。”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说完,拿起斗笠往屋外走去。
躺着床上,一些斜雨从窗户打漏在脸上。顾渊盯着竹木的屋顶,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湿漉漉的气息和着腐肉发烂的臭味一齐冲击他的感官。
他疼得打滚,结果越滚越疼。
不知过了几时,屋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我说慕哥儿你这招了什么人回来多不好……”
“哎,程伯您别管那么多,先帮忙看一看吧。我看那人几处伤口都发烂了!疼得不行。”
“啥?”那郎中顿住,瞪眼看着慕临安,“你还看了他的身子?”
“您可少说点,我是请您来看人的。”
“好罢好罢,我待会再与你说。”郎中走上前,查看顾渊的伤口。
“这……好几处都腐烂了,看来只得刮肉。”他说着,打开木匣子拿出一把小巧的弯刀。
“慕哥儿你这可有酒和火折子?”郎中侧头问道,“你寻些来,再找些绳子和干净的布料。”
顾渊虽说疼得发晕,但神智还是清晰的,满脑子都是那郎中说的刮肉。
“小伙子,这小庄子没麻沸散,你且忍着点,别乱动。”郎中接过慕临安手中的火折子,弯刀在火焰上烤过,再用酒消毒。
冷汗将顾渊整个人都浸透了,他极力反抗,奈何他现在疼得无力只能仍由他人摆布。
泛着寒光的弯刀越来越近,他面色狰狞,目瞪极大。
一双冰冷的手抚上他的眼睛,温声好语传进耳中,“别看,一会就好了。”
刀生生地将肉刮下,一声一声狰狞的嘶鸣被埋入布料之中。
几欲晕阙。
慕临安看着这人被割得血淋淋的伤口,胃里翻滚。
“程伯……他晕过去了。”
郎中擦了擦了汗,“也好,省事了。”
房中烛火隐约,郎中在盆中净手,慕临安递过布巾。
“你明天到我这拿几服药。”郎中接过,擦拭着手。
“有劳您了。”
“慕哥儿啊……不是我说,你虽然心好,可也不能这么唐突地把一个男人带进来啊。这对你的名声多不好!要是被别人知道可不得了了!”郎中颇有点恨铁不成钢,“这事我权当不知道,你可别让他乱溜达!好了就赶紧着让他寻别处去。再不济,来找我。”
“我知道的,谢谢您了。我送送您?”
“别了,你也好生歇着吧。”郎中收拾好工具,离开。
慕临安目送走郎中,回头看着昏厥的男人。
这人疼得眉毛都皱起来了,他轻声叹了口气。
隐约听见窸窣的动静,入眼,烛火明灭,斑斑点点将屋外的人影拉至床前。
来的人端着一碗刺鼻的药,静默地看了他一眼,抬颚,“醒了?你可好些了?”
顾渊看着眼前的人,长裳蓝袍,束发及腰。眼前一阵恍惚,他有些艰难地开口,“这是哪?”
慕临安脚下微顿,遥隔三尺,说道:“李准村。你倒在我屋院中,我便把你带了进来。”
“这是哪。。。。。。?”他好似没听见,恍惚地又问了一遍。
慕临安皱眉,“你从哪儿来?”
顾渊无神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清隽的脸和着窗外深绿的竹影,出尘得有些不真实。
这是哪?脑袋疼得厉害,顾渊闭上眼,缓缓又睁开。定定地环顾着四周,触及到眼前端药的人,眼中蓦然腾起惊恐。
半响,“。。。。。。你能送我回去吗?”
他嘶哑的声音配着狼狈的模样倒显得格外可伶,慕临安将药碗搁在木桌上,坐下来,说道,“你倒说你从哪儿来的?”
“我。。。。。。”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现在什么年代?”
慕临安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崇治十四年。”
“。。。。。。”顾渊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别开玩笑了。”
“我为何要说笑?”手指在木桌上敲了几下,慕临安忽而来了兴致,好奇地问他,“你可是连朝代都忘了?”
慕临安看着他笑意僵在脸上,又似无趣地叹了口气。
“你将这药喝了罢。”
恍若无闻。
他明明记得他还在晋升宴上,副董向他敬酒,打笑着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他升为经理。他接过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笑得合不拢嘴。气氛很好,他开始肖想未来,继续向上爬,娶个美娇妻,美美满满过完一生。他三十好几终于熬出头,想想他过去种种,又想想现在,竟然热泪盈眶。
他甚至还记得,副董用掌心拂了一手他的额头,说,“哭什么!喜极泣泪了?以后得叫顾经理了,小顾啊,你有前途,好好干!”
然而一觉醒来却告诉他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好似天地眩晕,打得他个措手不及。
怎么可能?他痴愣愣地望着屋檐。
“喝药罢。”慕临安碰了一下他,见这人没反应才吃力地扶着他坐起。
这人竟然像无骨的软肉一般,要不是他搀扶着,怕一松手就又倒在床上了。慕临安有些恼怒,“既然忘了,何不随遇而安呢?好歹捡了一条性命,如此痴痴傻傻又有何用?”
那人依旧毫无反应,眼神空洞。
慕临安瞪了他一眼,“你好生坐好了!”
他松手,想去端药碗,结果那人就如此倒了下去。脑袋砸在木制的床板上,好似不知疼痛。
慕临安看着他那副表情,一动不动的模样,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他爹。
他爹最后那些日子,也是卧病在床。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吩咐他自己死后的事宜。
他爹说,“安儿,我死后,你便把我和你阿姆葬在一起。我对不起他啊。。。。。。还有我的那些书,藏在后院的竹叶青,你自由处置罢。”
他爹说了好多,说了多少对不起,他自己都不知道。连着他的那些书已经被虫蛀得看不清了也不知,一生糊涂大抵如此。
慕临安想着,心中悲凉。
他平缓了一口气,再次走了过去,将人扶起来。
第2章 第 2 章
慕临安端着药碗置于顾渊面前,“喝下去罢,别浪费了这些药材。”
顾渊闻之,视线愣愣地从屋檐转到了慕临安的身上。
两相对视,分分明明地,他从这双琥珀色清澈的眼中看到了这幅躯壳,模糊却又如此真切的存在。
被他直愣愣的眼神盯得不自在,慕临安轻咳了一声,“药凉了功效就没那么好了。”
在慕临安几分关切的视线中,顾渊抖着手接过药碗,垂眸看着汤药在碗中轻微地荡漾。
看了半响,然后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余汁流连在唇齿之间,难以吞咽。
“……谢谢。”干涩地道过谢。
慕临安掠起眼皮看他一眼,将药碗接过搁回桌上,向里屋走去。
顾渊看着他翻翻找找,不一会见他手中多了块润白的玉佩。
“这是我在你身上发现的。”他将玉佩递了过去。
玉佩只有一半,刻着一只生动的锦鲤,在烛火下莹莹生光。
玉搁在匣子里久了,冰凉的,又是细腻的,看起来是极好的玉件。
顾渊握着玉佩,心下一片茫然。
他这方想着,刮肉刺骨的疼愈发强烈起来。
这个身躯并不是他的,垂至腰间的发显然不是他该有的。他的左胸离着心脏不远的地方有一处不深不浅的伤口,像是被剑刺的。那几处分布在他腰侧、后背的伤口更像是滚下什么地方被石头、树枝弄伤的。
极其可疑,但此时他不想深究这些。冷汗渐而又流淌了下来,躺不下只好坐着。
“趴着罢。”慕临安看着他难受,开口。
他将枕头搁在顾渊胸下一寸的地方,扶着他趴了下来又小心地盖好被子。
接着走去关掉窗户,嘱咐道:“喝完药困了便睡,若是疼得受不了,你就唤我。”
三更的时候,慕临安从里屋走了出来。
顾渊并没有喊,只是将呜咽声埋在了被子里,冷汗一遍又一遍打湿了额前的头发。
顾渊迷糊间想着,生不如死还不如咬舌自尽算了。反正他什么都没了,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说不定还能误打误撞地回去。
他胡思乱想着眼眶发烫,一双温热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手下滚烫的温度让慕临安心中发乱。
之前喊程伯喊得匆忙,并没有开退烧的药。这会,慕临安有些乱了阵脚。
他家离村落又比较偏远,更别说离郎中的家里。唯一较近的便是河上的柳家了,三月春,伤寒易行,稍有钱的人家会备些药草防止家中孩童患伤寒不能及时医治。
顾渊的情况怕等不上去找郎中,他想去河上柳家借些药材回来,可现在三更半夜去借药材难免怕他家藏了个男人的事泄露。他一个未嫁的清清白白的小哥儿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共处一屋说出来,只怕是流言飞起。
急病乱投医。慕临安思来想去,从屋里找来一件厚披风,又拿了几个火折子。瞥了眼床上隐忍的顾渊,心一横,出了门。
昨夜又下了一场雨,路面泥泞湿滑。慕临安心急如焚,一没注意便摔了一跤,泥水顺势将火折子熄灭。
他立马爬了起来,揪着眉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重新打起火折子,朝着柳家的方向奔去。
屋外响起一阵匆促的敲门声,柳源翻了个身,手枕在头下侧眠。
那声儿愈大,他哎了一声。翻起,伸出脚去勾床榻下的鞋子。四周乌黑一片,踩着鞋,摸着桌边想去拿搁在中央的油灯。
点燃——
灯火通亮,他透过窗子隐约看到他爹走进大院。
“智云,是慕哥儿!”他爹朝屋里喊了声,接着就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
柳源开着窗遥遥一望,见他阿姆披了件衣服就走了出来。
他关了窗,披好衣服,走出房门的时候顿了一下,将鞋子后跟拔直才又走向院中。
“慕哥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摔了一跤”柳阿姆拉过慕临安的手,“手都是冰凉的!快进来换件衣服罢。”
“不了!”慕临安急忙道谢,“多谢柳阿姆的好意,这么晚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但是我需要借您家退烧的药草,还请您借点给我。”
“怎么你发烧了?”柳阿姆伸手去摸慕临安的额头,被慕临安下意识躲开。
柳源这方安静地打量着,瞥到自家兄弟从东厢走过来。
“这是慕哥儿怎么了?”柳泉脚下的步子加快,“怎么都湿透了?”
“你这么毛毛躁躁干什么?”柳家爹瞪了眼儿子,“你一个男人盯着一个湿透的哥儿像什么话还不进屋!”
“你不也在这儿吗!简直太古板了!”柳泉气恼地说道,瞥到慕哥儿尴尬的神情,后知后觉温声道,“你还是跟我阿姆进屋换身衣服罢,我先进去了。”
柳源看着他说完,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模样,心下嗤笑。
“是啊,临安你就进来罢。”柳源笑着道,“这里可有人会焦急的。”
“真的不用了,麻烦您借点药草给我罢。我赶时间。”不知如何作好,他又不好解释原因,只得生硬地对着柳阿姆说。
“别磨蹭了!怕是急用,智云你去给慕哥儿拿些药草来。”柳家爹说道。
“阿姆等等!我,我去拿!您歇着!”柳泉急忙喊道。
“你这混小子!还不进去作甚!”柳泉被自家爹骂了一句,却笑得咧开嘴,大步走向屋里。
不一会,“你怎么要用这些药草,如此匆忙你生病了?”柳泉将药草找来递给慕临安,担心道。
“不是……”慕临安抬头看了他一眼,迅速垂眸,“多谢了,我先走了。打扰到你们,实在抱歉。”
“没事没事!有事再来!天黑,回去小心啊,可别又摔着了!”柳泉急忙应答。
一旁的柳阿姆瞥了柳泉一眼,从后边拧了一把这快笑成傻子的人,笑着说:“诶,让柳泉送送你吧!这天黑的,路又滑,你一个人怕不安全。”
“对、对啊!慕哥儿我送你吧。”柳泉立即改口附和。
“不用了!”慕临安显得有些紧张,“打扰你们已经很抱歉了,我一个人回去就行。我,我先走了。”他说完,像有人追似的,转头就走。
“哎——”柳泉扒着门缝,痴愣愣地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 。
“你小子可真是傻!” 柳家爹看不得儿子那痴样,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骂完便被柳阿姆拉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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