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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我脚下[快穿]-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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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温如瑾已经大概清楚了。
白招拒这个名字本质上应该是不属于现在的白招拒、夏小满她家小白白的。“春秋纬文。紫微宫为大帝，大微为天庭，中有五帝座，是即……白招拒……祈谷郊天之时，各祭所感之帝。”【注1】说白了，白招拒这个名字，属于白帝之神。
天生神祇的本源力量排斥黑暗面，但是凡事必定有光有暗，一切事物都是矛盾存在的，因此天生神祇会定期给自己进行清扫分…裂分裂出自己黑暗的一面，这一面就被称之为——堕灵。
也可以把夏小满她家小白白理解成白帝之神的第二人格，邪恶的那一种。结果某位心术不正的执行者收集了白帝之神陨落后崩散的元灵，又将貔貅、饕餮的滔天怨气喂了元灵，元灵最后又被堕灵所吞噬。简单点理解可以说是——
第二人格成功打败主人格，一跃成主人，外加还吃了貔貅和饕餮，他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连本体正经的名字也要占为己有，自称白招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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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人，满满说她已经将怨灵的亲属都集中起来了。”白招拒在面对温如瑾的时候，确实是从心底里地尊敬他，进门就将兜帽给取下，眉目低垂，恭敬有礼。
“她说什么时候回来？”
“今夜就可以抵达本城，如果岳父大人不着急的话，明日早晨见面？”白招拒其实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温如瑾看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就与先前那位来去匆匆的‘同尘君’一样。
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疯狂想要吞噬一切的冲动，但是想到夏小满，又硬生生地忍住了……不论如何，这是她的师父，更何况，他没有恶意。
白招拒垂眸，神色平静。
温如瑾意外地瞅了他一眼，看来不是他的错觉，这个‘白招拒’确实是在抑制自己的本能，唔，挺能忍的。
“不必等了，她回来就让她领着那些人来见我，今夜便把事情解决。”
“是。”
温如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眸色平和，他实力强大，他自制力堪称变态，他深爱小满，他坦荡自持……于温如瑾的角度而言，白招拒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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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招拒离开了，520在温如瑾的脑子里敲锣打鼓放完烟花放鞭炮，闹得温如瑾脑子疼。
“为什么刚刚又不动手！！！”
温如瑾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没告诉我，执行者为什么要养蛊？”
“mmb的！你特么就是无聊了抓我来当免费的故事机，你就没打算去做任务！”
“哦豁，被你发现了。”
520沉默良久：“……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养蛊你猜不到？为了变强啊，如果不是白招拒诞生了新的灵识拼死反抗，他应该已经被那个执行者吞噬了吧。现在说这些干嘛？那个执行者已经伏诛了，不论如何，现在白招拒就是集万恶于一身，他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后期还吞噬了大量的妖魔鬼怪怨气瘴气以及无数极端的情感。”
“他一旦控制不住自己，会吞噬更多的东西，比如说人类，比如说洞天福地，比如说一整个位面。所以让你现在快点动手。”
说到吞噬，温如瑾觉得这个怪不得人家小白白。
毕竟饕餮和貔貅都是以“能吃好吃”闻名天下的，饕餮不用说了，那简直是吃货界不可翻越的珠穆朗玛峰，貔貅呢？它比饕餮还狠，它——只进不出！
吞了这两个胃部连接了不晓得多少个异次元黑洞的玩意儿，小白白被影响了，不整天想着吃吃吃才不正常好吧。
“其实归根结底，白招拒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温如瑾最后一次翻阅了怨灵家属的资料，将其收拾好，放在了桌面上。“你急着要解决他，是因为担心他控制不住自己之后会酿成大祸，但是本质上，他的罪名是可笑的‘罪在将来’。”
520没有吭声。
温如瑾阖眸：“很抱歉，这种无中生有的罪名，在我这里，不能成立！”
“因为他是你女婿！？”
“就算他不是，我也不会动手。”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他就像是一颗□□一样，时时刻刻都有爆炸的可能性，你确定你的放纵，对这个位面的生灵而言，是公平的吗？”
520不知为何突然就恢复成了电子音，说话极为冷酷，没有语气起伏：“就像是把一个杀人机器，丢进了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群之中去，你不觉得你的选择，对于这些无知无觉的人群而言，是残酷的么！”
“而且，就算你不动手，也会有其他执行者赶到，他们就在路上，最迟三天……”
温如瑾淡定打断：“那完了，你得看着你家宿主和别的执行者打生打死了。”
“温如瑾！！！”
“你知道，”温如瑾又一次打断520的气急败坏，“在我最初的世界，是如何解决这种问题的吗？”
520没有回答，温如瑾轻笑：“社会就像是一个运行合理的程序，而那些天生的反社会人格之类的各种人格就是潜在的病毒，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些病毒会潜伏多久，又会不会随时爆发。我们的做法就是自生命体一降生，就开始通过系统的测试不断地检测生命体的精神状态，一旦确定其为‘病毒’，首先要做的不是铲除，而是安装‘监督仪器’。”
这种特质的监督仪器并不会影响生命体的正常生活，它的存在只有两个作用：一是在平时不断地提醒这个生命体不可犯罪；二是在生命体犯罪的时候，它将视情况立即采取行动，最严重的是启动毁灭程序。
也就是说，这种仪器的存在，即保证了生命体公平的生存权利，又确保其不对其他生命体和整个社会程序造成伤害。
“你不要告诉我，身为天道意识而存在的主系统，创造了这个轮回司，会没有类似‘监督仪器’的存在。”
“有。”520肯定道，“但是这个东西得他自愿。”
这东西，就像是紧箍咒一样，没有邪恶的生灵会愿意自愿被束缚。曾经面临这种情况，高级系统们的第一个选择都是让宿主想办法奉劝这些生灵自愿戴上这个“紧箍咒”，可是从来没有一个生灵同意过。
它们要么誓死反抗，要么将计就计斩杀了无数高级宿主，甚至是执行者。
久而久之，通过大数据传来的概率，这个选项被忽略掉了，高级系统们再面临这种情况的第一反应，都是——绞杀！
“拿两个来，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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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父，人我都带来了。”夏小满风尘仆仆地滚了过来，抱紧了温如瑾的小腿，一脸依恋，凑上脸，蹭了蹭。
温如瑾一脚把她踢飞。
“哎哟！”她捂着腰，龇牙咧嘴地站起来，气哼哼道：“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她有病，温如瑾深刻地晓得这个事实，直接岔开话题：“让他们过来吧。”
“先把已经报仇了的怨灵的亲属叫来？其他的我都安排去休息了。”
温如瑾颔首，表示同意。
于是夏小满领着一群中年男女上前来。
他们之中有一个是衣衫褴褛的中年妇女，手掌很粗糙，皲裂而不自知，满面风霜，站在这富丽堂皇的屋子里，举止十分局促。这个应该就是被虐猫少女虐杀了男婴的行乞者。
还有两对夫妻。其中一对看着就是普通家庭的夫妇，她们应该就是女儿被初中男生骗到家里先奸后杀的。
其中一对看着像是高阶知识分子，两人虽然穿着打扮已经尽量体面，但是女子的憔悴和痛苦已经将她折磨得不成人样了。温如瑾对照了资料，他们就是那对被李小伞因好奇而从幼儿园偷走了女儿的夫妻，他们的女儿找到的时候，眼珠子不见了。
最后一个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有个小女儿，失踪一天，被找到后发现尸体都被切成了好几块。
怨灵迄今为止虐杀了三个人，虐残了一个人，所以有四个怨灵成功复仇了，而眼前这些，就是她们生前的亲人。
温如瑾确实是想今晚就让他们最后见自己的儿女一面，他要尽快送那些怨灵投胎了。
但是初步交谈之后，温如瑾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的精神状态极其糟糕，根本就没办法好好讲话，情绪的起伏也异常大，而且他们因为赶路，显得疲惫不堪。
在面对温如瑾的时候，他们似乎是受到了网络上杀人者有后台的谣言的影响，再看这装潢华贵的屋子，他们根本无法信任温如瑾，表现得局促不安，甚至隐隐有仇恨的意思。
叹了一口气，温如瑾不得不放弃了速战速决的决定：“小满，先让他们休息一晚吧，明天晚上再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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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把人安排好了。”夏小满笑嘻嘻地抢走了温如瑾手中的灵果，“还有我们打算明天就让网络来个大反转！”
她说完就想跑，温如瑾道：“小满。”
“咋了啊师父？”
“你过来。”
她瞅了瞅手中的果子，又瞅了瞅温如瑾，最后果断把果子一口塞进嘴里胡乱咽了下去，这才靠近。
温如瑾无语半晌，将一个盒子递过去：“给你和你的小白白，下去吧。”
“这是什么？”
温如瑾微微一笑：“狗链。”
夏小满嘟囔着打开了这个精致的盒子，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两枚低调奢华的黑色项链。
第174章 第 174 章
那条号称大揭秘的帖子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总而言之； 它一出现； 就是铺天盖地地覆盖了整个网络所有的论坛。
宛如病毒一般，别说是什么热门的社交网站了； 有些人一开机； 一登录自己的社交APP，这个【连环杀人案之大揭秘】就直接如同某些不要脸不要皮的广告一样弹了出来。
大部分人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扫了一眼，不去看还不要紧； 一去看，那可不得了了！
这个帖子的内容堪称触目惊心； 令所有认真看了内容的人心惊肉跳； 惊恐之余； 理智直接燃烧起了熊熊烈火。
原来一直让他们同情的那个被封死在水泥墙中的小姑娘，就是三年前那场轰动全国的——《未成年虐猫少女杀婴案》中的主角！！！
什么小姑娘！？虐杀了上百只无辜的猫儿； 还拍视频上传网络各种挑衅网友，炒作出了恶名之后，竟然偷了一个乞丐婆子的婴儿； 用虐猫的手段虐杀了这个婴儿！这是个狗屁小姑娘，这就是一个魔鬼！从地狱里爬到了人间的魔鬼！
原来一直让网友们心酸唏嘘的那个高速公路被抛尸的少年，就是两年前那个《12岁初中生奸杀女童》案的主角；原来那个让网友们自发捐款的缺胳膊少腿少年； 竟然是一年前将幼儿园幼…女虐杀致死后被警方逮捕时； 还拿着女童的眼珠子当玻璃球的恶鬼！
原来、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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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活该！”某个女网友敲下这四个字之后； 情绪直接崩溃了； 伏在电脑前痛哭流涕。
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恶狠狠地捏碎了一样； 之前那么久的同情，自发的帮助那个所谓可怜的受害者的行为，在网络上声讨连环杀人凶手的言行，都变成今天让她羞愧不已的雪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了。
和这个女网友一样的是其他无数的网友们，以及无数已经知道了真相的群众们。
正如同温如瑾所料到的那样，经过多年正规教育、精神正常发育的人们有着自己的道德和底线，当他们发现自己努力想要帮助想要保护的人，竟然就是几年前他们多次实名签名求判死刑的魔鬼的时候，他们的情绪崩溃了。
无边无际的愧疚、铺天而来的恼怒、疯狂至极的愤怒、怒到极致的仇恨……所有的极端情绪交织在了一起，叫这些善良而又无比天真的群众爆发出了极其恐怖的集体行为。
好一些的，他们在网络上肆意地宣泄对那些已经死掉了的少年犯的恶意——
“对不起，我现在变成了一个恶毒的人，但是，真的是杀得好，杀得妙，杀得呱呱叫！”
“这些年来，有多少这些披着未成年的皮的恶魔是成功逃脱了制裁的？我们上百万、人、签、名、求他死刑，可是他们依旧被保护起来了呢……那时候都快气疯了！只要捧着‘未成年’这一块免死金牌，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现在再看看，天理昭昭！”
“回想一下，这些人…渣被判个什么教育啊劳教啊什么的时候，气得全国民众几乎要暴起，结果马上铺天盖地就来了影帝假牙掉了、影后走光了之类的垃圾新闻掩盖这一切……现在想想，真…他…妈解气！”
还有一些在给隐藏在暗处的“连环杀人凶手”出主意——
“封水泥墙那个据说是没死的时候封的是吧？这手段还行，高速公路那个就不行了，人都死了，压成贴膜也没啥感觉，我建议来个檀香刑。”
“檀香刑算什么，我建议来个梳洗之刑。”
“我出个主意，要不还是点天灯吧？”
“楼上的你们太残忍啦，血淋淋的，我建议下一个就试一试商纣王的滴水酷刑怎么样？”
也有些人努力掉了几滴鳄鱼眼泪——
“楼上的大家，都要残忍哦，像我就不一样了，我只能给你们鼓掌了呢。”
“有时候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恶魔，我真的觉得为了所谓的人权取消掉古代的酷刑简直就是失策。”
在网络上宣泄不满的网民们杀伤力也只限定在网络上，有些人已经开始自/发/游/行了，他们的游//行还处在一种没有组织的状态，他们的诉求也只是浅显的——要求未成年人刑责年龄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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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低是没有用的，降低到十岁、八岁都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温如瑾将手机锁屏，捞过一旁的金毛犼，摸了摸。
“我也觉得。”夏小满拿着个半个巴掌大的圆形的小镜子，直接坐在门槛上，努力地仰长了脖子，扭来扭去的照自己脖子上的黑色项链。
那个被520称之为“金箍圈”的东西其实是没有固定形态的，它变成什么样子，在于打开它的人心中希望它是什么样子。夏小满希望它是一条低调中难掩奢华的全黑短款项链，它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因此她问温如瑾是什么的时候，温如瑾扫了一眼才发现这厮原来想要项链，那自然就是——狗链了。
白招拒就依在门边，兜帽遮住了他的神情，但是温如瑾知道他已经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夏小满足足好几个小时了，而他的狗徒弟二号竟然对这厮的凝视习以为常。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有谁这样成天到晚的盯着自己看，什么锅配什么盖，深井冰的夏小满和这个一看就不是很正常的白招拒还挺搭配的。
类似于控制狂遇上选择困难症，囚…禁欲遇上咸鱼死宅，这不就是天作之合么。
温如瑾看了白招拒一眼，他脖颈处有着隐隐约约的反光，是那条狗链反射了灯光。
“律法对于罪恶的判断和量刑，从来都不应该以年龄为标准。因为不论它降到什么年龄，这个律法都是有漏洞的。”
夏小满疯狂捧场，镜子也不照了，鼓掌：“师父说得好！”
温如瑾瞥了她一眼：“细化刑法，做到以罪量刑才是最合理的选择。不论犯罪者是什么性别、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年龄，都要为其罪行承担起责任，不论受害者是被谁所害，都可以得到一个公道，这才是律法存在的意义。”
话音刚落，夏小满戳了一旁的白招拒的大腿一下，白招拒马上开口：“岳父大人所言极是！”
“要干活了，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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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满牵着她家小白白，站在深夜的寒风凛冽中，面对着一群已经心如死灰的受害者家属，再看看被师父抱在怀里，已经睡得不知天昏地暗的金毛犼和东旭，顿时觉得人不如犼、也不如灵物。
“夏天师……？”这群受害者家属已经隐隐约约地猜到了对方将他们集中起来的原因了。
他们之中也有些人有些许的人脉，已经知道了这个看着像个初中生的嫩生生的小姑娘就是业内名气如日中天的——夏天师。
其中那个神情恍惚的女性行乞者是最先奔溃的，她扑过来跪在夏小满脚边，操着一口口音极重的方言：“俺听说，他杀人了，他不能投胎，俺求求您了，夏天师，求求您了，不论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看来是这群人已经从其他玄门中人的口中，得知了动手的很有可能不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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