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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不成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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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默语默默的掉下眼泪儿，一句话也没有的钻进了车里，车开远了，他还眼巴巴的趴着车后窗看着，一眨不眨的看着……
晚间
程健康给唐叔叔拨电话：“叔，给我唱首催眠曲儿呗~~！”
唐哲：“……”
。。。。。。
第五天，天未破晓，王默语抱着昨天程健康给他买的水果，直直的站在店门口等着。
程健康走过去：“不是说病没好不许上班的么？”
王默语小脸红扑扑的：“哥，我好了。”
程健康抬手覆在他额头，滚烫滚烫的：“哪好了，还烧着呢。”
王默语憨憨的吸吸鼻子：“小感冒，没事！”
程健康怎么可能信呢，病了还来上班，他又不是周扒皮！
开了店，程健康将王默语按到二楼的休息室，问道：“药呢？”
王默语乖乖掏出药。
一会儿功夫，程健康连水再包子还有粥、小菜，一齐端上了楼，小大哥似命令：“吃点包子添添胃，半个小时后吃药，闷头睡一觉，中午再挂瓶吊，不许出来！”
王默语掏出擦干净的大苹果给程健康，程健康没客气，接过来就是一口。
下午，王默语退了烧，挂完吊瓶又吃了点饭，就寻思帮忙大扫厨。
程健康干净，隔几天就要大翻扫一遍。
程健康解下围裙：“不用你了，我去商场结下帐，一会就回来，你要是回家，把钥匙寄放到旁边的店就行。”
王默语腼腆的应了一声。
程健康到男装柜台结帐时，遇到了老总章邵林。
章邵林一改往日谈笑自若的风采，有的没的扯了一堆废话，才问他：“最近有没有你二叔的消息，有些生意上的事儿要和他恰谈一下。”
程健康一律的都是不清楚，没联系，这是实话。
。。。。。。
第六天，程健康觉得自己老了，度日如年啊！没法过了！！
王默语烧坏了还是咋么了，粘上来一连串的问他：“哥，你和你家那位认识多长时间？他长的好看吗？谈恋爱是啥感觉？你们会不会在公共场合牵手？是不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轰轰烈烈？他家人知道你们在一起吗？年龄相差太多会不会有鸿沟？谁主内谁主外，他的衣服都是你洗吗？你们处了多久决定同居？非法的还是合法的？啥时候把人带来看看呗……”
把程健康问了个哑口无言！
王默语天真，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隐约有程健康当年的风采。
晚间
程健康问唐哲：“叔，你说我当年罗罗嗦嗦，是不是特讨人嫌？”
唐哲反问他：“你现在就不罗嗦了？”
程健康捶床！呜~~，不许嫌弃人家~！！
。。。。。。
第七天，终於是最后一天了！！！
没有下午，因为唐叔叔八点多下了飞机，直接奔店儿里来了。
即便风尘仆仆，唐叔叔也永远是整洁高贵，派头十足的！
这种人，平时是很难遇到的，太有范儿了！
王默语默默的退到后厨，前面叫服务员，他都假装没听见。
虽说还在营业时间，程健康实在忍不住了，哆哆嗦嗦把人带到二楼的小包厢里，转身就抱头给吻上了！！
哎呦，要命咯，想死个人呐！！
两人急急切切毛毛躁躁好顿啃，分开时都喘的厉害。
龟毛的唐叔叔也不嫌弃他家小孩子一身的包子味儿了，抱住就不撒手了，程健康严丝合缝的贴在他身上，心跳的又重又急，三魂七魄总算是归位了！
好多天没见，两人都有意做点儿什么，唐叔叔的手伸进了小崽子衣摆，小崽子也解开了唐叔叔的衬衫，该有的反应也有了！
可这地儿……回，回家再说吧！＝ ＝！
。。。。。。
早早的闭了店，王默语傻傻的问程健康：“哥，下午还来吗？”
还用问吗？？当然是ＮＯ了！！！
小别胜新婚，人家要和唐叔叔今夜无眠啊！！！
哦~~！亲爱的唐叔叔，抱抱我呗~~！
☆、生日快乐
今冬的第一场雪，程健康的生日到了。
特殊日子，早餐店闭店一天。
唐哲昨晚调了钟点，天没亮便起来，边打哈欠边准备起了早餐。
程健康穿着蓝格子睡衣，手趴霜玻璃多愁善感的给自己吐槽：“唉！为什么我生日这天总是下雪呢？”
唐哲走过去，拦腰把人给抱起来：“少罗嗦，穿衣服，吃饭！！”
程健康贴脸儿：“唉呀呀~~！辛苦你啦~~亲爱的少哲~~！”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
。。。。。。
早餐吃完后，唐叔叔主动收拾餐桌。碗，也是他刷的！！
程健康无事可做，被大爷伺候的晕呼呼，飘大发了！
小崽子倚在唐叔叔怀里看《海贼王》，唐哲问他今年的愿意是什么？
孩子含着桔瓣，顺嘴吐溜：“上你！”
唐哲：“……”
程健康：“……”
完咯，破嘴没把门的，把心声吐露了！！！！！！
咔嚓！
唐叔叔手中光盘应声而断，程健康吓的捂蛋！－ －~！
。。。。。。
下午晌，唐叔叔带程健康购物去，程健康嚷嚷要走着去，雪天漫步，玩儿的就是意境~！！
小寿星的要求，唐叔叔自然百依百顺。
雪边下边化，路面上泥泞，有段路十分不好走，程健康的翻毛棉皮鞋，一踩一哧溜，鞋面沾上了泥点子。
程健康苦瓜脸，抬起手臂，僵尸似的得寸进尺：“叔，背呗~~！”
小崽子被宠娇了，一天不向唐叔叔撒娇就不得劲。
唐哲捏捏他红通通的鼻尖，把伞递给他：“拿着。”
程健康没接伞，张大嘴巴：“真，真背啊？我开玩笑的……”
唐哲将伞塞他手里，没好气道：“别墨迹，过了这村没这个店！”
“大街上多不好意思啊~……”
兔崽子太能装了，巴不得的腻在了唐叔叔的后背上。
那一天，漫天飘雪，他撑着伞，唐哲稳稳的背着他，伞下罩着他们的整个世界。
程健康问他：“叔，我重吗？”
唐哲呛他：“只有女人才担心体重的问题。”
程健康：“叔……”
“嗯？”
程健康低头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三个字。
白气朦胧了程健康的眼睛，也许是错觉，也许是天冷，程健康唇下的耳朵烫的厉害。
小崽子激动的都快泪流满面了！！
想当初，他追唐哲，跳过车，淹过水，大嘴巴子窝心脚还有皮带，哪样也没少挨！
千年的媳妇熬成婆，他苦尽甘来，这个满身是刺儿，令人望而生畏的男人，终是没让他错过！
他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程健康望着唐哲沁出汗的额角，心疼道：“叔，累了吧，我下来走。”
唐哲淡淡的说道：“不累。”
他想多背一会儿，再多背一会儿，过几年，也许就背不动了……
。。。。。。
说是省吃俭用自己创业养活大人，其实，唐哲从没让他缺过。
程健康明白，因为有他做依靠，自己才能后顾无忧的贷款放手开店。
唐哲尊重他，给了他尊严，也给了他历练。
现在的程健康有唐哲，有家，很满足！
若是非要吹毛求疵的话……
戒指！！！
他用全部家当送了唐哲一枚戒指，可是唐叔叔一枚也没送给他。
唉呀~~！两个人都在一起生活那么久，他也不是太计较啦~~！
买一个吧！！！！铜的也可以！！！！
唐叔叔高了一个档次，花二十块钱买了一枚银地！！！＝ ＝！
唐哲爱抚他狗头，逗小孩儿：“乖，将就着戴吧。”
程健康狗眼汪汪，天天与这么个变化多端斤斤爱计较的男人为伴，他容易吗！！
了胜于无啊！孩子美的很冒泡，艰苦奋斗四年整，正宫了！！（你以前是偏的吗？小奴才！！）
他执起他的手，正儿八经的：“唐先生，你愿意嫁给程健康，与他相亲相爱相守共伴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吗？”
导购员姐姐的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
唐先生扭曲着脸，牵着耍宝没正形的破孩子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外走！！
欠揍的臭小子！！太欠揍了！！
唉呀~！唐叔叔，别害羞吗~~！
你的别扭，会让我忍不住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吻你的~！！
。。。。。。
开心的时候，总会发生些扫兴的小插曲儿。
晚间
唐叔叔半躺在床上等兔崽子，孙林发来十几张照片给他。
照片内容不堪入目，全是唐陵与人群/交的场面。
‘大哥，少陵吸了毒，我撵不走他……’
唐哲面无波澜的删除照片。
小寿星从浴室香喷喷出来，一阵风的飘过来，大张双臂搂住唐哲，啄木鸟似的：“唐叔叔，我们闷儿得蜜~~！”
唐哲抬头看他，食指按上他的唇：“健康……”
“啊呜~~”程健康张口含住。
唐哲浅笑道：“你来做吧。”
“……”
程健康牙一合，唐哲吃痛：“你……不要？”
程健康受宠若惊美梦成真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化身敏捷的豹子嗷的扑倒了唐叔叔！！
“要！！！！！”
。。。。。。
赘不多言，单说小崽子细啄品尝唐叔叔的大腿内侧，贱小子一激动，书中看来的淫/词/浪/语，这会儿全蹦跶出来了。
“哦！美人儿，迷煞寡人了~！”
“美人儿莫羞，乖，让爷嘴儿个~！”
“哎呀！够野的，没关系~~！我喜欢~~！越辣越滋味儿~~！霸王硬上弓~！！啊呦~~！”
可想而知，唐叔叔的初夜是多么的忍辱负重！！！
唉！全都是满满说不出的那什么啊~！
☆、回老家（1）
唐轩接唐陵回去，唐陵死活不跟他走。
唐轩面色铁青，快步走出圣派尊华，孙林跑步追了出来。
“少轩，叫大哥来，大哥能把他带走。”
唐轩猛地转身：“大哥……”
他深呼吸，平衡因愤怒而紊乱的心跳：“大哥他……能过来早就来了！”
孙林手握成拳嘴边儿哈气：“你劝劝他，大哥最听你的。”
就是因为他听我的，所以我才……
司机打开车门，唐轩弯腰坐进去，他的唇色深沉的可怕。
孙林扶着车门探进半个身子：“少轩，绑也好，扛也好，他不能在这待着了，再下去就真出事儿了！”
三十七岁的男人，有钱有身份有地位有女儿，他胡闹什么？他凭什么胡闹？
每次都是这样！怨天尤人，最后还得最亲最近的人为他擦屁股！！
电脑、报纸，载满了他不堪的淫照。
他堕落，他放弃，不要别人管他，可他从来就没想过，他的所做所为是否会连累家人！
太不争气了！唐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若真是不想活下去了，有那么多钱，何不去选择安乐死！
沉稳冷静的唐轩暴躁了，恨得牙痒痒，第一次有了杀掉唐陵的冲动！
消失掉算了，这世上他同父同母最亲最近的二哥。
这么多年，他真是够了！！
。。。。。。
年前，唐哲陪程健康回了趟农村老家。
小农村三面环山，交通不便，偏远落后，程健康开车颠簸了六七个小时才到。
好多年没回来了，母亲的音容笑貌似还在昨天。
老房子里外两间，破破烂烂，阴森森的冷，玻璃上了厚厚一层霜。
程健康让唐哲在车里待着，自己下车舒展手脚，收拾起了卫生。
水井是老式压的那种，冻的结结实实，程健康向邻居阿姨要了两盆热水，浇了好一会才算压出了水。
唐哲坐在车里，半眯着眼睛。
小伙子穿上罩衣，带着线手套，连跑带颠压了一桶水，又从院门口抱了捆干柴火，在外屋的火灶前生火，刷锅，擦灰，风风火火的收拾着。
唐哲推车门下来，寒风嗖嗖直往脖领里灌，他紧紧外套，用力跺了跺发麻的脚。
院里积了厚厚的雪，踩下去一脚深一脚浅的嗄吱作响。
外面太亮，唐哲进屋就是一眼黑，鼻腔内满是老灰味儿，呛得他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这屋内也没比屋外暖和多少。
程健康不停的往灶坑里添火，他扬着灰头土脸告诉唐哲：“叔，你上里屋坐着，里屋暖和。”
唐哲揉揉鼻子，见自己真的是‘一无是处’，也就听了他的话。
程健康从车里将来时准备的被褥抱进里屋，就见唐哲一动不动的坐在炕沿上发呆。
他放下被褥，蹲下来给唐哲脱鞋：“多冷啊，炕头上坐着去。”
唐哲任摆布的上了炕，程健康跪在炕边伸手就去解他的裤带，唐哲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程健康脱掉鞋，边铺褥子边说：“坐了一路车，我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先睡着，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叫你。”
说着，又拍拍枕头，将唐哲按倒，再为他盖上厚被，心疼的抚了两下唐哲的额头，低头亲了一口。
唐哲弯起嘴角，闭上了沉重的眼睑。
。。。。。。
每次睁开眼睛，都有深处午夜的错觉。
待眼中的盲意褪去，唐哲抬起手腕扫了眼时间，下午四时多，天也暗了。
他掀开盖，懒懒的坐起，就觉全身肌肉酸痛，口干舌燥。
农村的硬火炕，身下垫的再多，也是咯的难受。
唐哲穿上外套，在枕头旁看见了程健康留下的工整字条：叔，我到村前的小卖部买些用品，一会儿就回来，醒来时要记得喝水哦~~！
唐哲浅笑，端起炕中心的水杯抿了一口，水是热的，暖了胃也暖了心。
唐哲坐在炕上，环顾四周。
正三角的棚顶，挂着尘灰的圆木裸/露在外，西厢连环画糊的墙壁，被烟薰的脆黄。
地上朴素老旧的衣柜摆放着裂了纹的美人镜，旁边是碗柜、两个木凳子，一张小炕桌，还有炕尾处放被褥的柜子。
唐哲认真的扫了眼，柜子门上俨然糊了六张三好学生奖状，小学的有，中学的也有。
外屋门嘎吱被推开，程健康跺跺脚，带着寒气连夹带拎的走进里屋：“叔，你醒啦~~！”
唐哲应了一声，程健康放下物品，忙过来给他黑呢子外套钮扣扣上：“窗户露风，刚睡醒容易感冒。”
唐哲笑了笑，握住他冰凉的手放在怀里暖着，程健康抿嘴，淘气的贴过去，在唐哲的唇上啄了一小口。
。。。。。。
程健康叮叮当当用厚塑料封住露风的窗户，屋内照比之前暖和不少，就是风大的时候，塑料呼啦啦作响，声挺大的。
唐哲套上程健康买的棉拖鞋下地。
外屋烟气缭绕，程健康凑火、炒菜、擦灰、来回转悠，忙的热火朝天。
眼睛呛的酸胀，唐哲只好又退回屋内，继续‘无所事事’，盘坐在炕上，一尊佛似的。
冬日天短夜长，五点多便黑了天。
借着十五瓦圆灯炮晕黄的光芒，程健康搬上炕桌，摆上饭菜碗筷，忙活了半天总算上了炕。
他夹了一口炒杂蘑送到唐哲嘴前：“叔，张嘴~~！”
唐哲躲了一下才张嘴。
程健康问他：“叔，大灶炒的菜怎么样？”
唐哲点点头，只要小崽子炒的菜，再挑剔也能入得了口。
他夹了一口炒豆角放到程健康碗里：“多吃点。”
“嗯~~！”
程健康见唐哲一会一挪屁股，问道：“叔，怎么了？”
唐哲皱眉：“烫屁股。”
程健康拿了小垫给他：“垫下面就不烫了。”
唐哲倾身在程健康那块摸了摸，凉凉的，他把孩子拽过来，两人相依相偎，你喂我一口，我给你盛饭；无声的吃了起来。
。。。。。。
收拾完碗筷，程健康端热水伺候唐哲洗漱。
唐哲完事儿了，他又添了些火，才收拾起了自己。
农村不比城里，窗框单薄地气凉，他冒着冷气儿，哆哆嗦嗦好顿洗。
唐哲爱干净，他也得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冷冷冷冷啊~！！！！”
程健康带着潮气儿跳到炕上，唐哲披着被把人搂进怀里，两人暖暖和和的贴在一起。
没有电视，没有广播，累是累了，孩子头发没干，又不能睡。
风吹着窗框咣咣做响，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好像穿越回了解放前。
程健康捏玩着唐哲的手指：“叔，你会觉得农村的日子苦吗？”
唐哲实话实说：“不会。”
程健康咧开嘴：“农村灰是大了点，但空气好，夏天的时候，满村的槐树花香。下大雨的时候，上游水库放水还能下来大黑鱼，不过我从来没抓到过。”
唐哲：“因为你不会游泳？”
程健康点头：“妈妈说她只有健康，不许健康到危险的地方。叔，我们以后可以在这里盖房子。”
唐哲一口否定：“不可以。”
程健康仰头问他：“为什么？”
唐哲低头在他额上轻吻：“我们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程健康：“嗯！！！”
☆、回老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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