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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少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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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兀自愉悦些什么,迷茫的犹豫回应:“怎么会……你也知道小杉他还不懂事……”
  “……你没资格说他。”被拂了逆鳞般骤然冷下语气,他下一秒便干脆利落撂了电话,连对方反应的机会都不给。
  “真抱歉啊。”事后,他又很快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对着手机轻声慢语。“晚上还得陪弟弟过年,现在什么也别想影响我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四 昨日的他和他和他(二)

  
  有多少人的一生,都在以朋友的名义爱着一个人。  ——题记
  谢赭终于在火车彻夜的颠簸声中迷迷糊糊捱到了天色微明。
  揉揉困倦的眼睛后撑着床沿无声坐起来,时间尚早,同厢的三人都还在安静酣睡。反正这一夜他是辗转难眠,并且因为频频更换睡姿现在浑身都透着酸疼。
  凌晨五点三十八分,列车正在驶往海城的路上。今天,已经是除夕了。
  前一日收拾行李时谢母还往公寓里打来电话,试图最后说服他换乘飞机回家。他没做考虑就拒绝了。谢赭记得很久以前刷人人时看到过一句话,大概意思是,要慢慢体味回归思念之处的过程。
  拢着被子枯坐到六点多钟,列车员敲着厢门要换票,尚在沉睡的三个旅伴这才被声响惊醒,茫然蓬着头挣扎起来。
  而在列车员离去很久以后,曦光才极不情愿地在沉郁的天际撕开一道口子,于窗外飞驰而掠的雪原上投下鎏金的、碎虹般的薄辉。
  进站之前,他最后一次侧过脸试图捕捉到那直映入眼底的温暖。
  而后,就是铺天盖地湮人的幽暗。
  过年,其实真是一件挺无聊的事儿。这个感慨随着谢赭年龄的不断增长,而被屡次印证得愈发可信。
  分居半年的父母见了他分外亲热,他便也陪他们一遍遍看春晚,唠着琐碎家常,去逛阔别已久的繁华商业街,然后穿着光鲜的新衣与他们四处走亲访友。却不知,这样究竟能不能填补他们心中,被自己搁置已久的空缺。
  他何尝不愧疚,因那距离实为自己生生划出。若问这一切的始因,那就是个要追溯到很久以前、几乎是老生常谈的旧事了。
  他父亲和白宇泽的父亲多年前便是故交,各自成家后得知彼此的爱人都生了男孩,就二话不说地送到同一所幼儿园,再后来又是小学、中学。看着谢赭和白宇泽两小无猜的长大,子辈的友情又愈发加深了两家的联系。
  变故突生在白宇泽性向的秘密被发现之后。
  那时候,白宇泽和冷杉已经在一起接近两年了。初三的学业比起以往紧张了很多,但由于三人从不需要家中操心的稳定成绩,乐队的排练打着减压的旗号,硬是半分都没耽误,有时还拖到放学后很久。
  有一天排练结束后天都黑透了,三人和往常一样结伴回家。谢赭是因为和白宇泽本就顺路,冷杉则明确表示“谁知道趁我不在某人会不会对他做这样那样的事”,坚持护送白宇泽到家。谢赭心说去你妈的,老子要干早出了娘胎就干了!然而心里憋火却无处可发,只得上下学都一脸苦大仇深,死闷着全程一声不吭。这天也和往常一样,白宇泽望着他强压怒火的背影走远满眼疑惑,冷杉就耸耸肩表示别在意那魂淡。
  走到白宇泽家楼下的花坛边,两人照例在隐蔽处吻别。然后,这一幕就被临时加班归来的白母撞见了。
  等白宇泽回到家里,死水般压抑的气氛让他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三人在书房里彻夜的谈话,无外乎一个主题:立刻和冷杉撇清关系。这个懵懂的年龄,如果是单纯的早恋也就罢了,凭白宇泽知理懂分寸的个性,他们都不至于这么大加干涉。但是,那是个男生。自己儿子喜欢的人,竟然是个男生。
  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他们和白宇泽为这件事情,一直僵持到中考。谢赭知道了事情缘由,却也只能干着急。毕竟是别人家的私事,外人就算关系再密切也无权干涉。然而让他们都始料未及的是,对方家长竟然比他们的反应还大,中考甫一结束就采取了过激行动。
  而那种人,他们得罪不起。
  在白宇泽出事之后,靳氏的人还犹不罢休的公然上门威胁,勒令他们带着重伤未愈的白宇泽尽快搬离海城。为首的那人,就是亲逼白宇泽跳楼的靳轲。作为“补偿”,除了医药费全包之外,精神损失费他们愿意出三百万。
  打官司是绝没有可能赢的。靳氏集团的势力,在海城可称是一手遮天,就连谢赭的父母 都拿他们毫无办法。摆在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
  等白宇泽腿伤初愈,白父白母就带他连夜离开了海城,对方的钱一分也没拿。去向,只有谢家知道。而得到消息的当天,几乎没有犹豫,谢赭一脸平静的坐到父母面前,向他们坦然出柜了。
  他说,对不起,爸,妈。我知道我很任性,也知道这么做很不负责任。可我必须去找小白。如果没有他,我会疯。
  说完,他就转身回屋收拾东西。不管父母接受与否,他去意已决。
  自始至终,谢父谢母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清晨谢赭出房门倒水喝,才看到主卧的灯光沉默亮了一夜。
  谢赭觉得和白宇泽比起来,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有一对思想相对开明的父母,纵容他过分的任性,满足他离经叛道的执念。同意分隔两地,并非就心里舍得,可也没办法。谁叫他们摊上这么个儿子呢。
  临行前夜,谢赭收到了销声匿迹近一个月的冷杉打来的电话。他并没有解释自己失踪的原因,只急切询问小白的近况。谢赭冷笑一声,“……他死了。”他说,听着那边亦蓦地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冷杉不出现在白宇泽的生命中,那他就不会受伤。就不会眼里再没有了自己。两人就不会被迫远隔千里的分离。最不可饶恕的是,在白宇泽最脆弱、最无助、被逼上梁山走投无路的时候,冷杉人在哪里?他人在哪里?!!……
  “……你骗我。”良久,那边那个人的声音恐慌得简直不像他自己。谢赭猜,他必定是刚从家人那里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可他现在体会到的绝望,远不会抵得上白宇泽从楼顶跃下时的十分之一。谢赭肯定。
  于是回答便愈发冰冷刺骨,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以后别再和我有任何联系。我谢赭他妈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狠命掐断电话,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残忍,即便面对的是一个不明真相的人。即便自己,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不明真相的人。
  然而,他之后又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一路追到异地他乡去的呢?……
  谢赭站在曾经熟悉的校门口,默默望着前方那个先他一步于此久久驻足的纤细身影。
  仿佛感受到他无声的注视,少女在下一秒便敏感回过头来,见到来人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微笑,脸上现出浅浅酒窝。“……你来了。”
  ……是了。就是这个人。谢赭尽管内心无力,面上仅无甚表情的微一颔首。
  自己当时竟会傻到将白宇泽的去向告知这个女人。谁料她不但不替小白不平,反还和那混蛋站到同一战线上。
  “虽然知道你过年肯定会回来,可也没敢贸然和你联系。谁想到竟这么巧。”陈曳齐肩的发已经长了些,乌黑如缎地垂落胸前。她又陪他安静站了一会,随后主动开口。“来都来了,一起进去走走吧。”
  大年初二,再怎样也不好说出平时尖锐的言辞。谢赭迟疑片刻,也就默认了。两人绕到学校后身,依次手脚麻利的翻过围墙。
  海城由于气候温和湿润,冬天鲜有积雪,今年又是暖冬,塑胶场地清洁干爽。
  谢赭先是在篮球场上一动不动盯着篮筐站了一会儿,后又不发一言地向综合楼的方向走去。知道目的地是哪里,陈曳便不问他也不蓄意搭话。
  廊内空空荡荡,除了两人自无其他。当初熟到闭眼都能摸到门的音乐教室,门牌上却清清楚楚印着“陶艺”二字。伸进兜里去掏别针的手忽然就停住了。
  ……为什么要进去。还有什么意义。
  坚硬微凉的别针后来终于硌疼了手指,他低低笑了两声,就转身走开。
  陈曳尚立在门口,侧脸看他站定在走廊尽头的窗前,逆光的背影透着那么点落寞。
  在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前,的确每个人都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无比的。晴时满树开花,雨天一湖涟漪,阳光席卷城市,微风穿越指尖,入夜的电台情歌,沿途的旖旎盛景,可尽化作一字一句,留人年复一年朗读。
  可这世界有光就必有影。光明越是耀眼之处,绝望也就愈发浓重。或许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曾经的伤口会慢慢愈合,再激烈的爱恨都已潮退浪平。犹如自己在那日后才得知冷杉之前一直被靳氏软禁,随后又被扫地出门——最终,还是没能将那句气头上的赌咒贯彻到底。
  去年暑假,他也曾独自一人回过学校。不过并没有摸到这里,仅仅去看了眼他们所待的最后一间教室。在白宇泽当年那张前排的书桌角落,他看见了一行刻字。
  “这世界是你的遗嘱,我是你唯一的遗物。”
  没有署名,但他知道出自谁人之手。黯然良久,他不发一言而去。
  过去那些群魔乱舞、万愁不知的青葱岁月竟就这么过去了,除了曾镌刻在眼底心间的会心一笑,连予人缅怀的机会都不给。他还记得那时每到周末三人常结伴到教室自习,掐着时间做卷子,等头大的理科撸完了,白宇泽就逼他和冷杉把讲过的必背课文从头到尾过一遍。
  “最是人间留不住,下一句。”
  两人本就漫不经心,又被郁闷的诗词搞得心浮气躁,答案渐渐越来越离谱。
  “天真十载等哥出。”
  “节操、肥皂和破处。”
  白宇泽脸立即黑的像锅底,炸着毛抄起牛津中阶冲头顶一人一下,哀嚎空谷传响。“是‘朱颜辞镜花辞树’啊魂淡!你们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两人便只得态度良好的乖乖认错,然后把诗虔诚的从头背起。
  而今物是人非,此时此地或许正上演着同样故事的主角,也已经不是我们了。
  凝望着远处黑黝黝的群山上那一嫣霜白,谢赭独自笑过又旋即黯然。
  一个时代的退却,不过也就像唱完一首歌。所幸的是,我们还曾嘶吼过。
  “……走吧。”轻声带过一句,脚步声起,等陈曳回过神来,谢赭的身影已隐没在楼梯口。她不知道短短几分钟里他都回忆了些什么,正因自己不可能了解,所以一贯选择了安静闭嘴。但这次,她没有忍住。
  快走两步屹立在距他半层的高度,她忽的开口:“不声不响陪了小白十多年,你究竟求的是什么?”
  他就慢慢站住,回过头来,深棕的瞳底瞬间溢满夹杂在笑意和惆怅之间难名的索然。而在这种时刻,他脑中所想的,竟是件与问话近乎不相干的事情。
  当年为了应试再怎么死记硬背,现今能深深刻在他脑子里的诗也只剩了一首。唯一的一首。它并非在大纲所圈的范围内,却只因触动,便是不忘。
  我说,爱是包容,是攀击,
  是拥抱,是荷尔蒙相撞,
  是忍让,是付出,是坚持,
  是让你记住我,是泪水,
  是疼痛,是伤害,是打不走,
  骂不散,是不后悔,是不遗忘,
  是花甲之年你想起我时嘴角挂着的一抹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年后的一段时间人们通常都过得很空虚,尤其初八结束,所有节日特有的热闹喜庆都犹如大梦一场,在急剧冷却后烟消云散。
  半死不活的埋在作业里挣扎了一礼拜,白宇泽在家闷得实在坐不住了,想打电话找人出去走走。随意翻翻电话簿,谢赭回了老家还没回来,姚绿最近日程好像一直很满,宁子樾则不知为何好久都没动静了,在他们组的四人群里始终都不露面。
  电话簿从头扒到尾,又从后翻到前。指尖在再次经过字母“L”时不由自主的一顿,屏温似乎也因这短暂停留发起烫来。
  记得三十那晚他酝酿了很久后才尝试拨通了冷杉的电话,第一回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忐忑按了重拨,铃响三声终于被对方接起。
  “……你好。”那边的环境很吵,有嘈杂的音乐和兴奋鼎沸的人声。白宇泽一时愣住,待冷杉亦对他们对话间的大片沉默觉察到不自然而唤了两遍他的名字后才恍然回魂。“啊……抱歉。你、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平常打工那家酒吧。”
  “诶?过年也不休假吗?”
  “……我是自愿留下的。酒吧春节不休假。”
  这是什么情况……大过年的也不和家人团聚?如果父母不行,至少和哥哥……难不成,是吵架了吗?
  然而像这样的疑惑,白宇泽对本人无论如何都是问不出口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对话再次冷场。
  冷杉在那边默然片刻,又道:“打电话来,有事?”
  “……看你问的。今天打来,不就只有一个可能么。”白宇泽深吸一口气,甩掉脑中不切实际的消极念头,弯起嘴角。“新年快乐。……”
  话音刚落,电视里便悠悠敲响了新年钟声,冷杉在电话那头也隐约听见了。此时恰好是午夜十二点整,酒吧里所有无“家”可归的人们都站起身来举杯同庆,对身边陌生人真挚的祝愿声此起彼伏。
  而冷杉张了张嘴,却是如鲠在喉。一句“新年快乐”想要脱口何其容易,但那并不是他心底已排演千遍的台词。最终,只低低回了一声略带鼻音的:“……嗯。谢谢。”
  如今回忆他说起那句话时的语气,白宇泽心底还会升起一阵莫名的难受。于是,尽管手指在那个名字上犹豫了近两分钟,最后还是放弃了。略一斟酌,只得抱着碰碰运气的心理拨通了姚绿的手机。
  “哟啵噻唷——”没等多久,熟悉的欢脱声音就在耳边作死的响起,让人根本无法压抑天生的吐槽欲。
  “……拜托,就算你语言天赋diao炸天了也犯不着见人就遛鸟吧。特意给我添堵吗?”
  “啧,新一年S属性有所强化啊。看来我的总攻地位危险了。”姚绿兀自笑的浪荡,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今天哪根筋搭错了突然给爷来电话?看来是分别半月后抑制不住满腔思念了啊——”
  “是啊是啊,想得我那叫一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蛋疼菊紧涕泗横流。”白宇泽淡定躺倒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今天有空吗?出门见一面吧。我现在整天在家都要长蘑菇了。”
  “行呀。”对方痛快答应,毫不犹豫道:“那你就到上次我带你们一起去的那家酒吧找我来吧。我一天都在这儿。你还记得具体位置不?”
  白宇泽顿时暗惊。那间名叫“寻”的酒吧,不就是……
  “你……现在就在那?”他迟疑着,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是啊。怎么?”
  “呃……你,没碰到什么认识的人吧?”
  “哈?……”姚绿翘腿坐在高脚凳上发出疑惑的单音,视线不经意掠过身侧正蹙眉入神翻着手里琴谱的面瘫家伙,恍然间别有深意的挑唇。“啊啊。有倒是有……你不喜欢旁人在么?那我们换个地方好了。”
  “啊……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再过十分钟我就出门,等会不见不散。”匆忙挂断电话,内心暗叹着好险,差点就要弄巧成拙。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心里有点小高兴。
  终于。终于又能见到他了。
  而这边姚绿奸计得逞的笑撂下手机,发现冷杉正偏了头直直盯着自己,立时恢复一脸凶相:“看我干什么?看谱子!别以为最近稍微有点儿长进就嘚瑟起来了,你离出师还远着呢!”
  冷杉压根懒得接茬,依言调转视线继续翻阅纸上那堆豆芽菜,隔了会儿才淡淡道:“有人要来找你?”
  “干你毛事。”
  “……世上就没有这么粗鲁的师父。”
  “也没有敢和师父这么说话的徒弟。”
  “那是你没威信。”
  “……臭小子你特么是不是不想混了?!找死干架尽管来!”
  冷杉用明显不屑的眼神最后冷睨了他一记,平静拾起散乱在琴键上的纸稿,脖颈不经意间微微一侧,发出清脆的关节响,唇畔已见衅意。“……随时奉陪。”
  幸而午后的酒吧还没什么人,戚老板就在距舞台有一段距离的吧台后边擦杯子便缓缓摇头,拿那几乎每天都剑拔弩张着的两人没辙。
  “……十足俩冤家。”
  等白宇泽踏进“寻”时,酒吧内的人已经多了起来,一眼望去其深处依旧是让他浑身不自在的昏暗靡乱。
  果不其然又被门口那敬业的服务生拦住去路细细盘问,白宇泽内心无力,正绞尽脑汁打算编个谎混进去,里面却恰有一人笑嘻嘻走出来,上前一左一右将两人抱了满怀。
  “怎么这时候才来,不是你的间歇性路盲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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