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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嫁人 十年不晚-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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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那滚烫的烙铁就朝右眼直逼而来,迪非撕心裂肺的吼道:“我说,我全都说!”

  程七彦把烙铁重新放回了火盆里,走到桌子边坐下,点燃一支烟静静等待迪非开口。

  “你失忆的事确实是谭玉染一手所为,但你妻子的死,不是他干的,也不是季蓝,而是……是他哥哥让我……让我来杀你,可是你却逃过了那一劫,你妻子为救你,才……”

  一声巨响,程七彦推翻了面前的桌子,打倒了旁边星火跳跃的火盆,里面的炭火滚落一地,映红了整间屋子,把他的脸得衬的仿佛在开满罂粟的花海里迷茫,黑色的发丝脱离了啫喱水的束缚垂了几缕在他光洁的额前,程七彦闭上眼睛,像在做什么挣扎。

  迪非早已吓的颤栗不止,停止了言语。

  那支香烟还夹在程七彦的指间,他缓缓抬起手,吸了一口,“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注射冰葬吗?”

  “他……为了救你,那时候谭玉染还没有势力,无法与谭凉景抗衡,他用那种自残的方法威胁谭凉景放过你,所以后来的七年你才能平安度过……谭凉景对谭玉染有……有那种……那种兄弟感情以外的想法,可是谭玉染喜欢的是你……于是谭凉景答应把晨淼的亚洲区给谭玉染拓展,用两年的时间组建他自己的力量,如果他能够赢过谭凉景,那么死的就是谭凉景……如果输的话……你,你和他就都……”

  这些断断续续的陈述,如同有毒的尼古丁一样,程七彦只是沉默的吸取着。

  不知过了多久,程七彦从屋里走了出来,把已经有些烫手的烟蒂扔在了地上,几个属下近前一步,跟在他身后。

  须臾的沉默后,程七彦开口吩咐道:“把他换个地方关起来吧,要看紧了,还有,给他的伤口上点药,不要让他死了。”

  “是。”

  秋风吹来了凉意,程七彦将外套的领子竖起来,徒步走在街道上,心中有事的时候,他总喜欢独自一人在这个城市穿梭,当疲劳的时候,一切就都能够沉淀下去了。

  公园里的银杏叶已经在飘落,洒下一片黄橙橙金灿灿的落寞,就像无论多激烈的心事,最终都会归于平静一样,淹没在过去的时光里。

  …………

  这几天,谭玉染多数时候在加班,而因为有另外一个助理的缘故,程七彦可以早早的下班,他以为程七彦最近心情不好需要放松,其实程七彦是在为他担心,有些事,人们总不愿意往糟糕的方面去想,但其实它依旧存在,你不说,它就只会是一个隐疾,而不足以形成血淋淋的伤口。

  但它说不定是个绝症,想去摘除的时候,毒液早已溃散到全身。

  ……

  又是一个冬天临近了,小汀在为圣诞节的钢琴比赛而卖力学习,这是她今年准备的礼物,而去年的圣诞节,还有些痕迹印在现在的生活里。那贴了满墙的大头贴和全家福,并不会因为生活的琐碎而被冲散,反而会因为一点一滴而凝聚起来。

  沈饶每天准时准点来到她家教授钢琴课,那双桃花眼似不经意的注视着这个家里的每一点细节,从小汀嘴里,他知道了不少事情,可是这父女两个都差不多,十分的难以搞定。

  沈饶当然知道,对付程七彦不能用勾~引那套,这个男人不是同性恋,也不是会放纵自己的人,就像一片幽深的湖水一样,即使丢个什么巨石下去,也激不起多大涟漪,没过多久他就能恢复如常。

  女儿软硬不吃,怎么讨好也没用,就认准了她家小玉。

  老爸是个全面伪装的高手,把最脆弱的一面隐藏在了心底最深处。

  沈饶接手任务这么久,从来没用这么寸步难行过,又不能用特殊手段,如果这么等下去,估计自己成了化石,程七彦也不会有所改变。

  所以,当然要制造机会啦!

  沈饶看着满墙花花绿绿的大头贴,顺手撕了一张下来,揉成了一粒小小的纸团捏在手里,脸上漾起一丝魅人的微笑。

  第136章:生死攸关

  天空从清晨开始就一直维持着铅色,低沉的乌云把冷空气都给压了下来,晚上,下起了冻雨,寒冷用雨水微弱的脚步声宣告着它的到来。

  程七彦套上了一件薄薄的米色针织衫,他穿梭在各个房间,把窗帘一一拉上,正在此时,门铃响起,程七彦放下客厅只拉上一半的窗帘,快步走到玄关。

  “呃,是沈老师啊,快请进……”程七彦看见是沈饶,不明白他这么晚来有什么事,但还是赶紧让开了门口。

  “就程先生一个人在家吗?”沈饶看似不经意的问,清俊的面庞带着永恒不变的笑容。

  “是啊,小汀去奶奶家了,她说今天做糖饼,现在小孩儿没见过那个,觉得挺稀奇的……”程七彦边说边把沈饶迎到屋里,这个话题避开了谭玉染,因为他今晚去参加一个舞会了,“这不孩子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呃……沈老师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饶听了程七彦的前半句话有些走神,一个人在家么,呵……终于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哦,我是来给小汀送琴谱的,我们敲定的参赛曲目,正好顺路我就给拿进来了。”

  “这样啊,真是麻烦你了。”程七彦接过琴谱扫了一眼,“沈老师坐下喝杯咖啡吧……”正说着,程七彦已经去冲泡咖啡了。

  “嗯,也好,外面很冷啊。”沈饶的目光扫了一眼漆黑的窗外。

  程七彦很少有这样悠闲的时候,他无处去娱乐,睡觉也还早,干脆拿出了别人送的咖啡豆,摆上煮咖啡的器具开始现磨,沈饶也不介意等,而是坐到了钢琴前,弹奏起了一首应景的曲子。

  窗外冷雨飘飞,屋内蓝调慵懒,如同若即若离的暧昧。

  程七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个气氛让觉得前所未有的怪,他听着背后的钢琴曲,脑子里在想沈饶这个人,他给了程七彦所有片面上最好的印象,但仅此而已,是什么感觉根本谈不上,可现在第一次异样的感觉却让程七彦觉得如此的怪,他差点防备的想要就此结束这个氛围。

  正当程七彦想要回头去看沈饶时,却突如其来的被动接受了他和沈饶之间的第一次身体接触。程七彦觉得心弦都被震颤了。

  …………………………

  烦人的应酬结束后,谭玉染带着几分醉意被下属搀扶着坐进了车子里,脸上无端的挂着一丝笑容,本来就显妖冶的眉眼因为微醺而更加魅人。

  他含着笑倚靠在后排座里假寐,脑子里思虑着这两年期限的事情,一转眼,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他取得了傲人的成绩,但这不过是形成了一个防御的外壳,还不足以成为手中的利剑,关键就看这剩下的几个月啦……

  谭玉染轻叹一声,司机在前面沉默的开着车,流线型的车身如箭一样飞逝过窗外的霓虹,让谭玉染真的有了几分睡意。

  他知道程七彦在暗中调查他的事,幸而留下了迪非的命,给他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至少是暂时的,现在他们都是用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相处模式,但这不是谭玉染想要的,不过,在逾越过屏障前,这样或许是最好的了。

  不知车子稳健的行驶了多久,谭玉染在酒精的麻痹下无知无觉的睡了个自然醒,直到周围安静的异乎寻常他才一下抬起眼帘,车子停泊在了一个不知名的鬼地方,外面漆黑一片,而司机早不见了踪影。

  谭玉染的酒意立即就蒸发殆尽,黑色眼眸像蕴含着魔咒的深潭一般,他感觉到了四周潜伏的杀机,迅速移到了前面的驾驶位上,还不等他发动车子,四面八方灯火通明,眼睛一时受不了强光照射,谭玉染将胳膊挡在了眼前,而视线不能所及之处,正有许多双嗜血的眼睛正在紧盯着他。

  空旷无边的地上,多辆轿车围住了谭玉染的车子,像是在围困野兽一样把灯光全部照射向他。

  谭玉染在车内坐稳,眯起眼睛发动车子想要突围,如果离不开就只能死在这荒郊野外了。

  在这寒冷的雨夜里,漆黑的夜空下,响彻着发动机轰鸣的声音,谭玉染只身开车与周围的车辆周旋起来,而去路全部被堵截,可谓四面楚歌。

  发动机还在沉闷的轰鸣,而车却在原地寸步难行,突然间,谭玉染将车子急速倒退,重创了后面觊觎他的车辆,碰撞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同时响起,一颗子弹飞旋而来,谭玉染侧身一躲,要害处避开了,而肩膀却代为受过挨了这一枪,疼痛从肩膀传导到了半侧身躯,令谭玉染的一半身体都为之僵硬。

  那颗子弹的特性并不是以快取胜,强大的绞合力让它能在穿透人的皮肤后在血脉筋骨间转动,谭玉染捂住肩膀,血液流遍了半侧身体,连皮鞋里都能感觉到血液的黏湿。大概骨头已经被搅碎了……如果击中身体中央的话,谭玉染的五脏六腑恐怕都已经没一样完好的了。

  有人想置他于死地,谭玉染的眼中第一次燃起了怒火,如同被冰葬点起的烈焰一样,烧红了他的黑色瞳仁。

  谭玉染将灵活的右手和已经完全失去知觉的左手一同紧握方向盘,然后猛踩油门,谭玉染驾驶着车子借助地上的一个斜坡飞跃而起,车身从空中跳过了前面的障碍,重重的落在了前面的空地上。

  一刻也不容缓,时速表指的针指向了极限,谭玉染的车在前面风驰电掣,在颠簸的郊区路面上摆脱身后的追兵,而身后的子弹却赶在车速前面射向车内的谭玉染。

  他放开了方向盘,身体躲避在车座下,无人驾驶的车子仍然在急速向前,枪林弹雨中,谭玉染渐渐因为失血而感到一阵阵的晕眩。

  车灯将浩瀚的夜空都照亮了,星宿躲在乌云后面沉默的观看着这场生死时速的追击。

  忽然,前面也驶来几辆车子,谭玉染心下一凛,却听到前方的子弹绕过他向身后的追兵打去。

  “总裁,这边来。”

  是心腹江青,谭玉染松了一口气,刚才强压的疼痛现在几乎能令他昏厥,他打起精神,继续把车朝前开,在与江青前来接应的车子擦身而过时,谭玉染在电光火石间打开车门,临空一个鱼跃,飞扑到了那辆车里。

  “总裁,你受伤了,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谭玉染摆手阻止了江青的话,“不晚,呃……”他赶快收手捂住伤处,江青也不再多言,枪口靠在车窗边就是几个连续射击,有效的阻挡了后面的追赶。

  而那辆被丢弃的车辆在失去人的控制后,几个翻滚截拦在了后边,江青一枪打爆了车辆的油箱。

  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甚至波及了后面追赶的车辆,彻底截止了那群索命鬼的路。

  谭玉染身体因为失血而痉~挛,猛的向上一弹,整个身体紧绷起来,意识陷入混乱的状态中去。

  ………………………

  程七彦被沈饶从身后抱住,触不及防间已经被他扑倒在地上,程七彦被摔的头晕眼花,过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他震惊的看着被消音子弹击穿的窗户玻璃,恐惧感这才油然而生。

  许久以后,屋内又恢复了异样的寂静……居然,居然有人打冷枪,如果不是沈饶及时按倒自己,也许那颗子弹在击穿窗户玻璃后,就直接射向了他的脑袋了。

  程七彦感激的看了沈饶一眼,而沈饶此时还压在他的身上,目光似有形一般勾住了程七彦的心神,让他无处闪躲。

  在不出两指宽的距离内,沈饶与程七彦四目相对,并且有越来越近的趋势,莫名的,他们的胸膛的起伏加剧了,程七彦当然知道这不对劲,他立即侧头避开了沈饶快触到自己的嘴唇。

  沈饶却并不就此罢休,他伸出嫣红的舌头卷了一下程七彦漂亮的耳垂,与此同时,电话铃声响起,震动了安静的空间,驱散了这暧昧的差点燃起来的气息。

  程七彦趁机一把推开沈饶,翻身从地上爬起来,逃跑似的过去拿起了电话。

  不一会,程七彦拿着电话的手颓然垂下,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窟窿般僵立当场。

  医生即将下达谭玉染的死亡通知书……

  第137章:因果循环

  走过黑暗的长廊,内心留下了黑暗的印记,也正因为此,不想再次涉足。

  程七彦丢下手中的电话听筒,疾步冲出了公寓赶往医院,那一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就连车窗外逝去的霓虹都如剑一样刺过那片空白,留下一道道带着血迹的划痕。

  沈饶紧跟在程七彦后面,从他灵魂出窍的空洞双眼可以预见电话那头诉说了怎样山崩地裂的事实,来的可真是时候呢,原来这盘棋不仅只有辛雪和那人在下,厮杀的,搅局的,看好戏的比比皆是,所有人都尽职尽责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而程七彦不正是那个可怜的道具么?

  难道竟对他产生了怜悯之心么?不,不是的,沈饶否认了那一闪而过的臆想,自己不也是个道具么!

  被施加了信仰的道具,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沈饶高速刹车,前面程七彦的车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人已经飞奔而去。

  大厅内,江青为首的几个属下正神情肃穆的站在那里,他们身上的血迹格外扎眼,程七彦顿了顿又加紧脚步走过去。

  人生如果有相同的两次失去,生命被那样抽离,也许油尽灯枯就不远了。

  谭玉染,当你死皮赖脸的把爱揉进别人的生命里,是否想过,这样釜底抽薪是多么应该千刀万剐的行为么?

  他不会死的,对么,多么爱体面的人呐,怎会用这样令人深恶痛绝的方式离去呢。

  江青他们看见程七彦过来,也立即迎了过去,他之于谭玉染是什么样的存在,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而令人为之不忍的是,程七彦现在极其的冷静,身躯笔直站立,干冰铸造的长剑,折断崩裂前就像这个样子的。

  程七彦的眼睛扫过在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他想读出些什么信息,以免某些东西来临的太过突然,“他在哪儿?”

  手术室还是停尸房?

  这个想法突兀的刺激着麻木的神经。

  “正在抢救……”

  程七彦点点头,无需多言,人生总有许多熬一熬的时候,安慰都是过程中的累赘。

  看不到尽头的走廊,一重重紧闭的门封锁着切盼的目光,程七彦在这头远远瞭望,仿佛能看见躺在无影灯下的那人。

  忽然,肩膀上传来关怀的重量,程七彦有些迟钝的回头,看见沈饶咫尺之内的脸,他为自己披上外套。刚才走的急,他身上只穿了那件薄薄的针织衫,沈饶后一步而来,临出门前抄起了沙发上的外套。

  沈饶为他裹好外套,试探性的走近一点,想站在他身边,作为他倒下的推动力。

  而程七彦却伸手阻挡住了沈饶,他摆着手,并步步后退,自己蹲下了身体抱着膝盖。

  依靠会让人陷入软弱的漩涡中,痛苦不能自拔,如果实在撑不住了,请蜷缩起身体吧,那是一个习惯长期孤独的人的本能。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了,程七彦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但并没有很快迎上去,他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一个神情遗憾的医生走出来对你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的话。

  他的冷静是对自己的残酷,竟有心情去想这些狗血的电视剧情节。

  没人知道程七彦脑海中光怪陆离的想法,他只是看着一大群医生护士簇拥着从里面推出一架急救床,把他挤到了走廊的墙上重重的撞了一下,后脑勺很疼,可他却笑了。

  医生的态度是谦卑的,谭玉染这位财神爷光顾可算把全医院都惊动了,所以程七彦在那里等消息,没人敢怠慢他。

  “谭先生已经转入重症监护室了,尚未脱离生命危险,因为血液损耗太多,可能会因此引发并发症,虽然子弹没有伤及要害部位,但子弹在里内的螺旋转动和震力却损伤到了15厘米以内的器官,所以造成了内出血,如果再往下一点,心脏就危险了。”医生小心谨慎的陈述谭玉染现在的情况。

  “那他什么时候脱离危险呢?”程七彦的手紧捏着披在肩上的外套。

  “大概一个星期吧,如果……如果再次胸腔大出血,随时都可能……可能……”

  “好,我知道。”程七彦打断了医生的话,他不停的点头,“我什么时候能见他呢?”

  “至少要脱离危险以后才能探望。”

  程七彦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长椅旁,然后颓然坐下,疲累的仰起头,他睁着清澈无波的眼眸,盯着顶上通亮的灯光,心内突然无比清晰,每一缕浮现的思绪,都被一只神秘的手梳理顺畅,当初是自己躺在病床上,现在转换了一下位置。

  从陌生开始,就是欺骗的序曲……

  ……先生贵姓?

  ……先生不贵,姓谭,名玉染!

  ……凭什么给你信任?

  ……如果你准备相信我,那就等着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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