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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在哪里我都是累赘”陆枫听到铭的悲伤口吻有些慌乱。
　　
　　“不要做傻事，没有人这么想”
　　
　　两个人最后还是各怀心事地回到了房子里，铭从那以后也没再提过要走的事情。
　　
　　只是陆枫感觉他与铭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了。
　　




4

4、第　4　章　。。。　
　
　
　　
　　陆枫最近来k党的次数频繁起来，每天都要打听一下陈起凉的消息。即使陆远封锁了探听渠道，他也能动用自己的人马监视到陈起凉的动向。
　　
　　乔希将一个墨镜男人领了进来，来人没等陆枫开口就先坐到对面。
　　
　　“消息不是我给的”墨镜很平常地解释道。
　　
　　“那你说k党是怎么发现的？陈起凉在这里整5年，5年都没被发现，偏偏我教你调查他就被抓了？”
　　
　　陆枫打量着面前有着“暗夜行者”之称的私家侦探，心想至少保护雇主秘密这点职业道德还是应该有的。
　　
　　“至于你信不信就不是我的责任了”墨镜毫无表情“既然有合约，别人再怎么出高价也买不动我”
　　
　　陆枫扶额，“我觉得你也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
　　
　　墨镜继续道，“如果你想弄懂k党为什么也会掌握他的信息，我倒是有些想法”
　　
　　“说”
　　
　　“他们不是前几天才发现的，只是以为陈起凉身份特殊没有动手。这次不惜撕破脸也要抓他必定是因为这家伙了解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所以k党才会扣人。”
　　
　　陆枫知道陈起凉发现了走私的事，但没想到k党会以为这件事大动干戈。
　　
　　“只是个人看法”墨镜补充
　　
　　“那你觉得他会被怎么处置？”陆枫问
　　
　　“灭口不可能，要可能的话他早就活不成了。放走也不会，毕竟他是政府的人。”
　　
　　“僵持？冷战？”
　　
　　墨镜摇头，不知要表达什么含义。
　　
　　“你要小心”
　　
　　“什么”陆枫反射性回答
　　
　　“那孩子在你那里吧，已经有人盯上了”
　　
　　“谁”
　　
　　“他老妈”
　　
　　陆枫听到依妲的名字就有些愤懑，这个女人真是无处不在。
　　
　　乔希没有敲门径直走了进来
　　
　　“大哥，梁诚来了”
　　
　　陆枫点点头，“这么快，难道等不及要吃掉到手的肥肉么”
　　
　　墨镜知趣离开，乔希上前一步。
　　
　　“大美人怎么样？不会香销玉殒了吧？”
　　
　　“就知道贫，他要死了我拿你殉葬”
　　
　　没想到乔希突然变脸，低声说道
　　
　　“不要陷太深，大哥，你知道你们两个不可能的”
　　
　　陆枫望着自己的心腹手足暗自叹气，谁不知道呢。
　　
　　晚上回到家陆枫即刻开车把铭带到城东的另一套房子里，两个人在车里静静地吃着披萨，陆枫一手开车一手吃饭。吃完后想再伸手到身旁取另一块，结果不小心摸上了铭的手，冰凉的夹杂油腻的触感一下刺激到了陆枫。
　　
　　“抱歉，弄脏你了吧”陆枫的右手停留在空中，不知怎么办好。
　　
　　铭拿餐巾纸擦了擦手背的油污，又拿起陆枫的手擦了擦
　　
　　“没事”
　　
　　他又拿纸巾包起一块披萨递了过去，
　　
　　“这样就方便多了”
　　
　　陆枫面朝前开车，握住包着纸巾的披萨嘴角上挑。身旁的这个少年看起来倔强的要命，心里还是关心着他的。
　　
　　过两个多小时才来到房门口，铭早已睡着。脑袋斜靠在车门上，露出锁骨处白皙的皮肤。陆枫横抱起少年走向房门，虽然17岁的少年还没发育完全，但也足够陆枫微喘。一阵风吹来，怀里的人勾上陆枫的肩膀贪享一点温暖。
　　
　　梦中感觉自己被横空抱起又被放到床上，铭在恍惚之中感觉体温不断飙升，周围全是炙热的火焰，有人在不停痛击自己的腹部。
　　
　　“恩……阿……”微弱的呻吟从嘴里泄出，真的好痛，铭模糊感觉到自己再做梦，但是腹部的剧痛令他没有气力睁开眼。一滴眼泪从紧闭的眼缝中流出。
　　
　　救我……铭无声地呼唤着，不要再折磨我了，痛，真的忍不住了
　　
　　随着腹部最后一次痛击，一声惨叫贯穿整个房间
　　
　　“不要！！！”
　　
　　再次有知觉时铭感觉有什么东西强行灌到自己嘴里。陆枫坐在面前，手里端着一个碗。
　　
　　“醒了？你得了胃炎知不知道？”
　　
　　无意识地吞咽送到嘴地苦涩药汁，铭的思路渐渐清晰。这几天一直没有吃正常饭菜，突然得病也不奇怪。
　　
　　“我的胃之前就不太好”
　　
　　陆枫吹吹勺里的药，“医生说你的病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你没有注意吗？”
　　
　　铭揉揉眼睛，喃喃道，
　　
　　“小时候总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又不会做饭，所以胃一直不好”
　　
　　陆枫一震，没有人做饭吗？难道陈起凉就把孩子丢在家里不管？
　　
　　“冷血”
　　
　　“你说什么？”铭问
　　
　　“没有啊”，陆枫看着脸色惨白的少年有些心痛。
　　
　　从那天晚上之后陆枫开始小心铭的饮食，坚持每天都给少年做晚饭。看着陆枫手忙脚乱地切菜炒饭铭不禁微笑，就这样安静地靠在门边目视着公子哥下厨。
　　
　　知道后来有那么一瞬间陆枫感觉二人好像组成了一个家庭，没有外界的争斗和猜忌，只要餐厅一片小小空间就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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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梁诚坐在陆远的办公室里猛吸了几口烟，一旁是陆远和陆枫的密切注视。
　　
　　“要想封上陈起凉的嘴也可以，不过也有条件”
　　
　　陆枫青筋跳起，“你还要什么条件，整个华誉都要是你的了”
　　
　　陆远一记眼刀甩了过去，陆枫立刻噤声。
　　
　　“说来听听”
　　
　　“我现在已经有了华誉联合的30％控股权，不需要再多。所以我想主席能否在政界帮我一把？”
　　
　　陆远脸不改色，但瞳孔骤缩一圈
　　
　　“你在觊觎我这个位子吗？”
　　
　　“可以这么说”梁诚摁熄了烟头
　　
　　“当在商界达到顶峰时，自然想获得更多权利”
　　
　　陆枫已经忍耐到极限，即便k党现在正在下滑，也不至于让这种人渣随意利用。
　　
　　“我会再考虑”陆远声音镇定有力。
　　
　　梁诚起身，看了一眼满眼怒气的陆枫，
　　
　　“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忘了告诉你我还有一个女儿”
　　
　　陆枫转过头不在看他那副嘴脸，却发现陆远瞬间流露出的疲态。梁诚离开后，他走到陆远面前。
　　
　　“无论怎样，都是输家，对吧？”
　　
　　陆枫自言自语，“即使不与梁诚合作，我们也是死路一条”
　　
　　刚刚梁城放出那种话，明明就是在逼婚，趁着陆远垂死挣扎时再敲上一笔。
　　
　　为什么陈起凉会是政府的人？自己为什么又会喜欢上他？陆枫痛苦地揪扯头发，酒吧里的昏暗缭乱的灯光照在身上，周围的人都沉浸在酒精的麻痹下。好多双欲望和渴求的眼睛投到身上，有几个妖艳的MB上前搭讪都被赶了回去。
　　
　　难道揪没有一个男人值得爱吗？陆枫开始痛恨自己，繁杂的思绪无论多少杯酒也浇不熄。
　　
　　深夜回到家中才意识到铭还没吃饭，陆枫一下回归现实。
　　
　　“对不起，我竟然忘了你还在生病”，陆枫将一碗粥放到床前，少年的脸色惨白。
　　
　　陆枫守着铭喝完粥也没有离开，只是默默坐在一旁。
　　
　　“你去喝酒了吗？”铭问
　　
　　“对”
　　
　　两个人没有更多交流，陆枫走到门口关上灯，又回到屋里坐下。
　　
　　不久黑暗里传出铭的声音
　　
　　“你不回去吗？”
　　
　　陆枫注视着窗外的微光，“我就睡在这里，怕你再发病”
　　
　　“那你打算睡在阳台上么？”
　　
　　“你先睡吧”
　　
　　铭不再吭声，无声地躺在床上感受着房屋里另一个人的存在。过了很久很久，天都有些泛白，阳台上的人都没有再动。铭轻轻起身取了毯子盖到他身上，肆无忌惮地观赏着陆枫的五官。闭着眼的男人暴露出不同以往的温柔，平日里他都是给人一种邪气的感觉，或者说是致命的吸引力。尽管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也阻挡不了想要吻上去的冲动。而现在那双有些犀利而邪魅的眼睛闭上后剩下的只是淡青色的眼圈，落寞的样子。
　　
　　如果说之前看到陆枫有种抑制不住的心跳感，现在铭只想抱住这个人，安慰他。
　　
　　可是铭什么也没有做，他永远生活在旁人感觉不到的地方，没有人会感受到他所想。
　　
　　平生第一次做了早饭，铭在陆枫醒后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心里有些得意。
　　
　　很简单的饭菜却很费脑筋。
　　
　　“以后不要再去喝酒了吧”
　　
　　“恩？”，陆枫一嘴饭
　　
　　“不要再去借酒消愁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愁什么，但是这么做是对自己不负责的表现”
　　
　　陆枫还是第一次听到少年教训自己，楞了楞。
　　
　　“好”
　　
　　几天以来陆枫发现每次想要去买醉时都会想起铭认真的模样，所以都在想法出现的那一刻就打消了。梁诚果然带着她的女儿出现了，19岁的小女生娇滴滴地叫着“陆枫哥”的样子叫人头皮发麻。
　　
　　陆远似乎变得更沉默了，看着自己已经出柜的儿子被迫娶妻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梁大小姐总是不停缠着陆枫，因此在华大工作的人多多少少都了解了这个未来的总裁夫人。梁诚时不时就出现在公司里，搞的陆枫时刻提心吊胆。
　　
　　“大哥，那两个人又来了”乔希在电话那头说道
　　
　　陆枫眉头一皱“知道了”
　　
　　把车停靠在街边的一家花店，陆枫买了一束玫瑰和百合。刚把车停在公司门前就看见梁如盈匆匆忙忙下楼的样子，陆枫捧着花束，尽量克制嘴唇的弧度。
　　
　　乔希也跟着大小姐走了出来，看到大哥西装革履捧着花束的装扮不禁哑然失笑。
　　
　　陆枫注视着前方的眼睛里一如既往充满着邪气，还有一丝察觉不到的忧郁。乔希一直明白老大是那种很坏很迷人的男人，只是最近总是露出这副表情，好像心事重重。
　　
　　梁如盈扑到陆枫怀里接过花束，笑得灿烂极了。她本来是长得很清秀的女孩子，却被这么一笑打破一切幻想。
　　
　　陆枫被梁如盈拉到一个空着的办公室，将花束立在墙边
　　
　　“很漂亮的花，不是吗？”梁如盈问
　　
　　陆枫奇怪地扫视房间，“带我到这里有什么事？”
　　
　　“因为这里没有摄像头啊”女孩子微笑地注视着他，摆出一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冷静和理智。
　　
　　“陆枫，你不会以为我还是那个没有大脑的幼稚女生吗？只是做戏而已。”
　　
　　梁如盈的巨大反差确实给了陆枫不小震撼，他索性也扯下面具。
　　
　　“有什么吩咐吗，梁大小姐”
　　
　　梁如盈又笑了起来，狐狸般狡猾的表情。
　　
　　“有没有兴趣推翻梁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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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十几天以来陆枫一直睡在铭的房间里，说是怕他再次发病。冬季两个人躺在床上温度刚好，铭感觉自己一个人独处的寂寞渐渐消失。
　　
　　陆枫也发现了铭的转变，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似乎越来越深。有时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有什么事说吧”，陆枫看着铭欲言还休的模样问道
　　
　　“我只是，觉得总在屋子里呆着有点闷”
　　
　　陆枫想了想，道“我有办法”
　　
　　两个人翻过公园的围墙躺在草地上，黑夜里的湖水闪烁着月光，显得更加深不可测。
　　
　　“真是委屈你了，只能在晚上活动。”
　　
　　铭笑笑，自己不是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吗。天空上的星星随意地散落却不失美感，面对浩瀚的天际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自己的痛苦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陆枫也逐渐沉浸到这般仰视苍穹的震撼之中，有多久没有抬头看看天空了呢？总是盯着眼前痛苦都会成倍增长。
　　
　　梁如盈就在那个陌生的办公室里告诉了陆枫她的计划，很难想象这么年轻的女孩就已经开始策划怎样打击自己的生父。局外人都会认为他们这样的公子小姐头脑简单，只懂得腐败和享受。但是有谁会体会到身不由己的难处，被迫成熟的无奈？
　　
　　梁如盈跟政府有关系，这一点陆枫是肯定的。但至于她怎样躲避梁诚的眼线做到这一切却无从得知。
　　
　　“你能到我家来住几天吗？我想给你看看我收集的资料”梁如盈问道，表情严肃。
　　
　　陆枫答应下来，回到家把铭送到凯的店里。
　　
　　“麻烦照顾他几天，我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你了”，陆枫嘱咐面前这个头发五颜六色的朋克。虽然凯是夜店的老板，却比那些西装革履的阴险朋友可靠得多。
　　
　　“细皮嫩肉的，不怕我把他吃了？”凯坏坏地笑着，手搭上铭的肩膀。
　　
　　“想你也没这个胆子敢动我的人。对了，他胃不好，你注意些，别给他吃太刺激的东西。”
　　
　　凯点点头，目送陆枫离开。
　　
　　“那家伙还很重视你呢，恩？”他揉揉铭的头发
　　
　　刚才他说自己是他的人吗……
　　
　　陆枫在梁如盈的房间打了两天的地铺终于搞清楚了她的来历，这个女孩子竟然是政府情报部门的人员，k党和洪盛的情况她都摸得清清楚楚。
　　
　　“华誉当年做的军火走私，买家就是洪盛”梁如盈调出电脑里的交易数据
　　
　　“梁诚为什么要买？”陆枫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问。
　　
　　“资助国外势力，他早就有投靠外国的打算”
　　
　　陆枫站了起来，原地转了几步
　　
　　“那你的意思是，他想独吞k党，然后投奔外国？”
　　
　　“差不多吧，总之他是支持分裂”
　　
　　陆枫倒吸一口气，梁诚竟然打这种算盘。
　　
　　“怎么阻止他？”
　　
　　梁如盈幽幽道，“那就轮不着我们了”
　　
　　陆枫明白了她的意图，获取梁诚的信任然后再一网打尽。反正梁如盈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自己也不用愁逼婚的事情。只要拿到窝藏军火的地点就可以抽身而退。
　　
　　“我知道你对女人没兴趣，你不用想太多”电脑前的女生带着护目镜，一脸波澜不惊。
　　
　　陆枫突然想起那个人来，竟然这么久没有关心他的消息
　　
　　“你知道陈起凉会被怎么处置吗？”
　　
　　“他已经被送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洪盛的实力果然是很强，能在政府的眼皮底下动手脚。陆枫意识到陈起凉可能从此以后就要从人间蒸发了。
　　
　　梁如盈又说道“20年，政府和k党签的协议规定20年之内陈起凉不能回到国内，不能接触任何……”
　　
　　“够了”陆枫低吼。
　　
　　开车来到凯的店门口，陆枫快步走了进去。不知怎么他现在就是很想见到少年。
　　
　　来到吧台前想要询问凯的下落，却看见酒柜一角的铭，懒懒地注视着一杯酒。
　　
　　“不可以喝酒！”陆枫走上前，看到铭的目光里喷射出耀眼的光芒。
　　
　　一定是酒吧里灯光的关系，陆枫迫使自己消除刚才的幻觉。
　　
　　“我只是再调酒啊，你要不要尝尝我的作品？一定会爽到哎……”
　　
　　铭笑得动人，不复以往清冷的表情。
　　
　　凯从对面走了过来，赏了铭一个爆栗
　　
　　“你这小子还没玩够啊！浪费我多少酒啊”转头冲着陆枫大声哭诉
　　
　　“他可算要毁了我的店，摔酒瓶还打了我的客人，赶紧把你家小祖宗领走吧！”
　　
　　铭还是笑意盈盈地望着两人，显然是一副浑然天外的感觉。
　　
　　陆枫开着车表情僵硬，想着刚才凯的话不禁皱眉
　　
　　“你为什么会打人？”
　　
　　铭摇晃着脑袋，混沌不清地答道
　　
　　“恩……那个人非要搂着我……死变态，打你！”铭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体探出窗外，被陆枫一把揪回来。
　　
　　摁下关窗户的按钮，陆枫担忧地看着醉得口齿不清的人。凯说铭当时还砸碎酒瓶扬言要同归于尽，怎么自己就没发现小鬼这么有激情和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