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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计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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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见著。
林砚恩手里抓著那两张纸,揪得紧紧,五指直泛白。
「小陈,我想吃你昨天买的那家鸡腿饭。」他突然开口这麽说。
小陈看著他,并未立即答应。
像是看出他内心的担忧,林砚恩微笑道:「放心,我脚还打著石膏,哪里也去不了,况且我的手还扎著软针。」
「少爷,就算你现在跑回林家,韩先生也已出发到机场。」
「我没有要偷跑的意思。」林砚恩还是笑,又说:「我是真的肚子饿了,真的,相信我。」
小陈看了他一眼後,才收回目光,「是,小的现在立刻去帮你买便当。」
一等小陈离开病房後,过了数分钟,确定小陈不会去而复返,才徒手将固定在手背上的输液软针拔除,而後换下一身病人服後,拿取置於一侧的拐杖,步出病房前透过门缝间察望外头几眼,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病房。
走过护理站,他加紧步伐往电梯方向步去。
一踏出医院大门,他立即拦了辆计程车往林家开去。
……不甘心,他不甘心著。
他一定要亲自向韩时飞开口解释一切,他不愿他们之间就此断送於误会当中,要他眼睁睁与韩时飞再无任何关系,他绝对会感到後悔。
他焦虑万分地坐在後座,眼眸紧盯著手表上的时间。
只希望能来得及。
到达林家大门後,林砚恩急忙地丢了张千元大钞,而後推开车门下车,拄著拐杖加快脚步。
突然,一辆黑色进口轿车自林家内缓缓驶出,虽然没瞧见坐在里头的人,但下意识间,他直觉认为里头的人定是韩时飞。
他心慌了,怕韩时飞不愿停下车子,於是他快速地扑轿车前,车子煞车不及,迎面硬生撞上他,身体弹上挡风玻璃,而後在引擎盖上翻滚几圈落在地面。
痛……好痛。
全身要命地生疼著,他撑起虚弱身体,艰难万分地移动脚步来到後座车窗。
反光车窗映照出他披头散发的狼狈模样,酸麻的手抬起,一下又一下地拍击车窗,「韩时飞……是我,开开车窗,我有话一定要跟你说……韩时飞、韩时飞……」
林砚恩拍得手掌又红又疼的,车窗才逐渐摇下,露出韩时飞刚毅的侧脸。
等不及他开口询问,林砚恩先声夺人道:「韩时飞,听我解释,那个窃听器不是我放的,还有宋平是间谍的事,我一点也不知情,求求你相信我,我只当他是前辈看待,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相信我……」
片刻时间过去,韩时飞转头看向他,冷问:「然後呢?」
林砚恩一愣,「什麽?」
「我说,你到底想说什麽?关於你和宋平的事,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资料被窃的事我也不与你计较,从今尔後,你和诚寿集团再无关系,与我也无任何关连,林家地契和支票你应该已经收到了,怎麽?嫌钱太少吗?好吧,你说你究竟要多少钱才不再巴著我不放?只要别太狮子大开口,基本上我应该都能拿得出你要的数字。」
林砚恩懵了、不懂了,他怔怔地盯著韩时飞冰冷不耐的面容,只觉这一刻的他,生疏得令人发寒,他诧然得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要多少钱?」
「我、我……」他发白了小脸,脑袋空白一片,只是拼命摇头再摇头。
韩时飞冷然地嗤笑一声,「既然不想拿钱,那就快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到你的脸就觉得生厌。」拨开放置於窗边的手掌,冷声向司机说:「开车。」
「是。」司机恭敬回答後,往前推了手杆并踩下油门,车轮便往前移动。
胸口莫名地发起疼来,林砚恩一见轿车开走,柱著拐杖一步步往逐渐远离的车子背影追赶。
「韩时飞……不要走……」
右脚裹著石膏,手里还撑著拐杖,自然无法与平常速度相比,眼看车子拐弯便要从眼前消失,林砚恩心惶惶著,忙乱之下拐杖不小心绊著石头,身子狼狈地往前一扑,整个人趴在地上,手肘膝盖的关节处摩擦到粗糙地路面,因而破皮渗著血丝。
「痛……」他低喊了句,再度抬起头来时,已没见到车子的踪影。
又酸又涩的感觉漫天袭来,鼻头酸得他再也忍受不住,倒在地上,眼泪是一颗又一颗地直往下坠。
他忍著脚痛以拐杖撑起身体,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进屋内,泪水像是没有止尽般,扑簌簌地落著。
推开大门,含泪环视空荡荡的屋内,林砚恩失魂地跌落在地,眼神空洞得像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当初是谁炙热的大掌,紧密地牵著他?为何转瞬间,往日的那些甜蜜已不复在?
既然给不起温暖,为何还要给予他希望?让他以为,就算亲人全不在身旁了,至少他还有他,至少他不是一个人……
然,现在呢?
绕了一大圈,他还是一个人,孤单的一个人。
手背尽是未乾的泪水,他拼命地抹著,眼泪却是拼命的掉著。
他说,不想再见到他,他说,看见他就觉得生厌。
原来韩时飞是这麽讨厌他……
讨厌两字一划过脑海,立即揪疼他的心口,好痛好痛,好像不能呼吸了。为什麽韩时飞的离开,带给他的重创是深远?为什麽一想起他冷淡的表情,胸口像是被人拿著刀子一次次划著?
他以为他和韩时飞之间永远不可能存在和平,但是自从他捡回一条命後,韩时飞的转变,韩时飞隐藏於冷漠下的温柔,韩时飞的好,再再地令他撼动。
就在他卸下心防,愿意拾起一点希望时,却被他的伤害重创著。
为了向他解释,他忍著恐惧自二楼毫无反顾地一跃而下,而这回也是为了向他解释清楚,他从医院逃出,然而迎接他的,却是韩时飞一句「不想再见到你」。
付出这麽多,代价竟是如此惨痛。
他觉得好痛,真的好痛。
回头望了一眼寂静得恐怖的屋子,他的胸口像是被人硬生生刨掉了一块。
空荡荡,冷清清。
兀自沉浸於哀伤氛围中的林砚恩并未察觉危机悄然靠近。
一抹人影自敞开的大门钻入,来到他身後,随後高高抬起手上的棍棒猛然地朝他後脑勺敲击。
痛感泛起的瞬间,黑暗也袭卷而上,下一秒他失去意识地昏厥在地。
报复计划 36
破旧废弃的铁皮仓库内,一名青年倒卧於地面,双手以绳索束缚於背後,双脚则同样以绳索固定困绑,黑色绝缘胶布大范围贴在嘴巴。
周遭不流通的空气沉闷得令林砚恩喘不过气。
十分钟前,林砚恩自黑暗中清醒,一张眼便瞧见昔日熟悉的面孔,他睁圆了眸子,万般话语想说,却因嘴上贴著的胶布使他无法出声。
「林大公子,好久不见。」一身狼狈,面容憔悴的宋平,见著他清醒,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间谍果然是宋平。
「呜呜呜……嗯呜!」他含糊不清地发出声音,心里有千万条疑问想询问宋平?他到底偷了公司哪些资料?他到底做了什麽事?还有,为什麽要将他绑架过来?为了什麽?钱吗?
「抱歉抱歉,失礼了,我这就帮你撕下来。」蹲下身,反手将胶布使劲撕去。
嘴巴一获得自由,林砚恩如连珠炮般提出一串问题,「为什麽要绑我来这里?你想要什麽?你目的为何?还有韩时飞外套里的窃听器到底是不是你放的?你真的将公司内的资料泄密给别人?」
宋平脸色阴霾了下来,「别和我说到那该死的韩时飞!那个卑鄙小人,竟设圈套让我跳下,害得我现在被逐出公司,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他宋平,半年前自胜益企业派遣进诚寿集团内当间谍,潜入前,他已将林诚寿的家庭资料详读仔细,因此当林砚恩空降进秘书处时,宋平便知道了他的真实身分,於是他特意接近他,与他友好,趁机找机会深入公司内部。
终於,他找到机会了,那天下午,林砚恩穿著韩时飞的西装外套,他趁林砚恩离开座位地送资料时,将微型窃听器塞进西装内暗层口袋,而後连日监视窃听,知道了韩时飞的作息与行程,顺利潜入韩时飞的办公司内安装窃听器及针孔摄影机,并且开启韩时飞的电脑,一路畅通无阻地偷得资料,呈交给公司高层。
以为完成一项艰钜任务的他,自此便能坐领高薪,职位晋升,然事实却非如此简单。他们都太低估韩时飞这人了,韩时飞狡猾多诈,当他无丝毫阻碍便窃得档案资料时就该起疑窦,然被成功冲昏头的他,根本没想这麽多。
而後,拿著窃得的生产技术研发新产品,并向政府申请专利,一切本该很顺利的,但不知从哪来的风声传出他们的新产品含过量的致癌物质,政府检验抽查过後确定含有致癌物质,因而开出罚金惩戒,更别说通过政府批准。
原以为绝对会通过申请,於是他们自信满满地与数十家公司签订合作契约,这下申请被驳回,迫使公司背信,得大量赔偿毁约金,十多亿的资金缺口令公司陷入周转困难,上层勃然大怒,不仅要他卷铺盖走人,更拟了一堆莫须有的罪名冠在他头上,推他出来背黑锅。
这一切的一切,全是韩时飞在背後操控局面,要不,他窃取而来的资料为何会记载有害毒素?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我听不明白。」
宋平看向他,嗤道:「怎麽,你都不知情吗?也难怪,韩时飞那家伙将你护得好好,不让你出门露面,就怕你有一丁点闪失,哼,保护得再周全也会有疏失的时候,这下不就被我逮著机会了?」
「你到底在讲什麽?」愈听林砚恩心里的疑问便愈大,也搞得愈是糊涂,宋平的每一句话都像打哑谜似,他没一句弄得明白。
「我讲什麽你没有必要知道,等和韩时飞一起下了黄泉再自个儿去问他吧。」
林砚恩还没从这句话回神过来,突然之间,远处封闭的铁门传来碰撞声响,下一秒,韩时飞只身出现於门口处,刺眼光线照入灰暗的空间内,林砚恩眯起了眼。
──韩时飞!
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待在飞机上吗?为何麽会出现在此?
宋平闪身来到林砚恩背後,抽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刀,尖端抵在他的喉间。
韩时飞表情未变,倒是声音冷了几分,说:「放开他。」
「紧张了?」
韩时飞沉默。
「你叫韩时飞过来这里做什麽?」
「你少管閒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仇恨!」宋平发狂似的往林砚恩喉间划下一刀,皮肤立即渗出一痕血口子,细微地冒出血液。
林砚恩吃痛地皱起眉。
「放开他。」韩时飞的嗓音寒森如冰。
「哼,果然紧张了,你以为将他关在家里我就找不到机会从他下手,啧啧啧,你真是傻得透顶,怎麽,这家伙的生死与否对你很重要吗?」
韩时飞紧闭著唇瓣未加以应答,当他将视线投往直冒著鲜血的脖颈时,眼里的温度骤降几分,散发出来气势不寒而栗。
瞬然间,韩时飞笑了,说:「不,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你真以为我会不知道窃听器的存在?真不清楚你的身分来历?别把我当成笨蛋看待。」
宋平皱了皱眉,仔细思考他话里的含意,突然间,他恍然!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气,「难道……难道──」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打从你进公司,我就知道你的身分、你的目的,你的所有动静我了若指掌,也在我的控制之中。」
所以,他才特意将林砚恩调到秘书处引诱他上当,使他警觉心松懈,而後又故意将外套借给林砚恩好让他自个儿上钩,把窃听器藏入外套里……难怪!难怪那天他会异常地轻松窃取资料……
从头到尾,他如掌控一切局面的神,撒饵乖乖令鱼儿上钩,并将其玩弄於股掌之中。
这男人,城府竟是如此深沉。
莫怪他会输,输得一蹋糊涂,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怪就怪在最初之时,不该与韩时飞作对。
……不!他没输!
报复计划 37
……不!他没输!
他手上还有一张王牌……他还有林砚恩,就算非得负债穷困潦倒一生,他宁可拖著韩时飞和林砚恩这两人玉石俱焚,一起下地狱。
「我已经报警,过没多走,警方就会赶来,趁这段时间赶快放了他,我可以当作什麽事都没发生,向警方说明一切都是场闹剧。」
「闹剧?放了他?」宋平哈哈大笑,拼命地摇头,散乱的发丝在半空中挥舞,说:「不可能,你知道我为什麽叫你过来吗?那是因为──」
「韩时飞快走!他想拉我们一起死!」林砚恩大喊,身体拼命地挣扎扭动。
「对!我要拉你们一起死!哈哈哈……只有我悲惨太不公平了,我要你们陪我一起死!」宋平又往林砚恩脖颈划了一刀,而後强制将他拖往墙壁处。
鲜血淋漓地沾满上半身,触目惊心,但林砚恩管不了那麽多,嘴巴不停地劝韩时飞离开这危险之地,他心里极度不安,打从刚才宋平无意间脱口说出要他与韩时飞一起下黄泉,他便觉可疑,听完他们的对话後,他全都想通了,宋平将韩时飞叫过来这儿,无非是想玉石俱焚,一了百了。
「韩时飞……快走……快点走……」他发声困难,语带气音。
然而韩时飞似乎没有将他的规劝听进去,只见他又往前移动几步,林砚恩频频摇头,热热的液体在眼眶中盈满,而後顺著眼角滑落。
快走……不要再靠近他了……拜托……
「哈哈……再来再来,让我们同归於尽……一起死吧……」宋平歇斯底里仰头大笑,仇恨焚烧他的理智,面目可憎,昔日灿烂著笑容的青年已不存在。
宋平摸出打火机,啪嚓地点燃後,落於倒满汽油的地面,一瞬间,熊熊火势如一条火龙般迅速窜烧,在仓库四周张杨舞爪。
宋平丧心若狂地大笑,抵在林砚恩喉间的利刃也加重。
火苗吞噬了一大片仓库,由其是宋平身後,无情火焰跳动著。
突然间,一阵爆炸声轰然响起,大量火星子从爆发出不断喷射。
几许星火飞射到宋平面容,他痛得大叫,连握在手上的瑞士刀也因疼痛而松脱,掉落在地。
机不可失,韩时飞迅然自宋平手中抢回林砚恩。
而後又是一声巨响,凶猛火焰如鬼怪般飞扑而来,一眨眼,宋平整个人著火,不断发出凄厉的痛苦叫声,在地上打滚。
林砚恩震惊地望著宋平,半句话也说不上来。
「我们快走。」韩时飞架起林砚恩,往门口处一步步移动。
林砚恩因右脚裹著石膏的关系,加上拐杖遗落在家中,没有辅助工具,行走速度比平常慢了好几倍。
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宋平抱著必死的决心在墙壁四处洒了大量汽油,加上仓库内堆放的易燃物,助长火势的窜烧,不到几分钟时间,整间仓库已陷入火海中。
浓烟直冒,呛得两人无法喘息,仓库内温度往上飙升,犹如身处烤箱一般,汗水淋漓。
不行,依照这速度这样下去的话,肯定逃不出去。
「韩时飞,不要管我……你快点走……」汗水浸透前额,脸上的眼泪早已和汗水混合,他摇头再摇头,使劲推开韩时飞的搀扶,只是不论他怎麽推拒,韩时飞仍紧紧地扣住他的腰,执意往前行走。
「韩时飞……韩时飞……」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他坚定著语气这麽说,瞬然,一阵酸楚涌上林彦恩的胸口,同生共死的承诺震憾著他脆弱的心。
他懂了,全都懂了。
明白韩时飞这段时间为何冷淡,明白韩时飞为何将他囚禁在房内,他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著他,用他自己的方式守著他,原来表面上所呈现出来并非绝对真实,须用心去体会去领悟,方能看清韩时飞那颗看似冷漠,实际上却比任何人都要在乎他的心。
泪水直坠,他哭得不能自己。
真正明白韩时飞的心意,竟是在生死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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