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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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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洌冽焦尾琴,凄凄迷迷霓裳曲。
风习习,凭空溢花香,残蝶绕绕。无奈相思重,只待沉眠重寻梦。残梦惊起,闲坐数落花。
奇葩园内琉璃亭,琉璃亭下人初醒。
方才撑着案几打眯的夜戟睁开结着寒霜的眸子,揉着昏沉沉的额头,卸下随侍为自己添上的黑色银丝滚边大氅,递给身边的小太监。
“皇上,这春日暖光甚好,”小太监接过夜戟手上的大氅,“皇上,要不搬个藤椅来。”
夜戟挥手,离了龙案。春风习习,卷着片片桃花,落在临风而立的人肩上。取下那片桃红。想起昨夜里,寥寥夜风也是卷着桃花而入,散在麝烟殿的地上?在明黄的龙榻上,落在自己身下那急急喘气的人身上。那片片桃红与那白玉身子上的点点斑斑殷红相映,缀着那人黑缎如瀑的青丝,沾着那人清泉双眸漫在腮边的泪。
玉儿…我…该…怎办…
“你不能过去…”
“让开,这是你们的王爷,我是鬼方的君王。”
前方传来了吵闹声。
“何事?”夜戟转身,问着身边的随侍。
“回皇上,是王爷,但是还有一个人是鬼方王上。”随侍回答。
“让他们过来。随便告诉鬼方的来使,他们的王上找到了。”夜戟回到龙案前。
得到准许,侍卫放行。
“我向你要个人。”轲莫走进凉亭将扛在肩上的人放到地上。
“要人?”夜戟微挑眉毛,“我可不记得欠你什么人?”
“上次我回去登基,走前我对你说过,落迟早是我的。”轲莫发出不输夜戟的帝王之气。
“落?不许这样叫我。”相落在地上滚动。“皇兄,你不要听他的。”
“这人你给不给?”轲莫修长的双手撑着龙案,俯下身子,目光与夜戟齐平。
“若是不给?”坐于案前的夜戟,十字相交撑与唇间,结着霜的眸子对视着轲莫狭长的碧色双眼。
“皇兄,我…”相落挣扎开裹住自己的床单,从地上爬起,未着片缕的身子上满是殷红,“你别听这臭狐狸胡说。”
“落,你…”轲莫闪身拾起地上的床单将人重新裹住,环在怀里。
“你放开我。”相落挣扎。
“落!”轲莫的声音异常低沉,透着不可反抗的气势。他不想怀里的人身上的床单再次滑落,这人只是属于他,其他人都不许窥视。
被轲莫从没透出过的气势压住,相落变得老实,只是用幼犬般的眼神看着夜戟。
“这是相落自己的事,”夜戟见到面前两人的状态,心底已明白,话语冷冷,“你问他,他若答应便是。”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轲莫沉眼看着夜戟,两股高气压在交汇。
“晚上,夜宴鬼方君王。”夜戟放下话后,离开变得热闹的地方。
“皇兄!”相落不甘的叫喊。
“王上,我们可算找到你了。”鬼方来使赶来,见到溜掉多日的主子,总算放心了自己的脑袋。
轲莫没理自己的随侍,只是一个劲的用床单将怀里的人裹了又裹。
“放开我。”
“落,乖!”
“放开我!”
“落…”
“嗯…”
夜色渐浓。
花句小筑。
“娘娘,皇上已在南枝殿设下酒宴,请娘娘移驾献舞。”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
“娘娘,你身子?”雪娟帮着羯羽整理那件月白笼纱水袖舞衣。
苏夜戟,你欺人太甚,昨晚折腾了殿下一宿,今晚还要他当众献舞。
雪娟狠狠地撰紧手中的铁木梳,梳齿陷进手掌中。
羯羽握住那紧捏的手,朝着为他不平的人浅浅一笑,起身随了门外太监而去。
夜蝉殿是大奎君王宴请各国来使的地方。
殿上,夜戟端坐在龙椅上,身边是解红,解贵妃相伴。轲莫坐在上宾位,来使与大臣都纷纷落座。
丝竹管弦靡靡奏,曼妙罗袖翩翩舞。玉树夜歌源是梦,繁华过眼亦非真。
几曲歌舞后。碎碎几片琴音掷地。
羯羽踏碎琴音款款而出。青丝随云髻,冷玉半掩面,绛唇轻启幽兰并,双眸清泉浑欲流。笼纱月白轻罗袖,巧移莲步可怜生。清清洌冽焦尾琴,凄凄迷迷霓裳曲。
虽是玉面遮颜,妙曼婀娜,但举手间也透出些许英气。满席之人无不惊艳于此。更有甚者握斜了酒樽,酒水从樽中沥沥而出,暗了衣摆一片亦全然不知。
舞曲已半,本就身子虚弱的羯羽有些支持不住,渐缓的舞姿在众人看来是减却了那些许英气,成了娇软不胜垂,瘦怯那禁舞,犹生可怜的妩媚。
舞曲尾声,羯羽有些眩晕,向那高坐在殿上的望去,心口不由扯痛。
龙椅上的人,搂住解红的腰,接过那素手递上的樽酒,引颈倾尽。呈酒人倩丽一笑,已在夜戟怀中。
是她,我如何忘记了瑞哥哥早已有她…
我尽然忘记了她…
竟贪想瑞哥哥可以重新接受我…
竟想就算如此也要守在他身边…
可那早已没了我的位置…
羯羽望着夜戟,眼里的期望荡然无存,清泉欲流的眸子静了。
夜戟对上望向自己的人,那双清泉眸子已没了那丝期盼,失了色,失了光澜。
他…为何如此看着我…夜戟不明白羯羽的变化。
莫不是…察觉到什么,夜戟托起解红巧丽的下巴,轻轻吻上那朱唇。
羯羽借着舞步别开脸去,再转回,玉面下的双眸半垂,腮边挂的泪,溶了清丽的妆容。
他…竟…在意我…夜戟看着那花了铅华的半颜。
我如此待他,他…不…他是仇人…夜戟了解了羯羽的心意,明白了羯羽眼里的期盼何来,也明白了羯羽为何一直忍受他所做的一切。心里不知是该怒,该悲…还是…该喜…
舞终。
羯羽向着殿上的人欠身告退。紧撰着水袖,忍住决堤的泪。
夜戟冷眼看着那身子颤颤离去的人,眼羽微动…
☆、第四十九章 谁道破愁须仗酒,无奈酒醒心灰尽
谁道破愁须仗酒,无奈酒醒心灰尽
羯羽强忍着泪出了夜蝉殿。走到已听不见夜蝉殿里的丝竹喧哗后,倚着朱红的宫墙。
“娘娘,您没事吧?”跟随的太监细细问道。
羯羽摇了摇头,倚着宫墙缓缓滑下身子,蹲在墙脚,双手捂住唇,撕裂的心痛和绝望。
他想哭出声,他想哭出声,想要嚎啕大哭…可是只有无声的泪浥湿满面。
瑞哥哥…我…
我是玉儿…我可以承受你的恨…但却无法见你和他人…
“娘娘…”跟随的小太监看着蹲着墙脚的人不断瑟缩哭泣,那高大的宫墙衬得那人好是纤弱,“娘娘…”小太监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好想陪着这个无声哭泣的人一起哭。
蜷在墙脚的人哭累了。颤颤地扶墙起身,跟随的小太监急急上前扶住身子倾斜的人。“娘娘,您要是累了,就靠着奴才。”
羯羽闻声,朝着轻语的人浅浅一笑,檀痕未干,泪珠犹挂。他想向这小太监道谢,可奈何出不了声,只有带泪一笑。
这笑虽美,但却凄绝…小太监怔住了,眼眶里的泪水不住向外漫,他拼命忍住,忍住想陪这人一道哭的想法,垂着头,扶住被夜风袭得发凉的身子,稳稳地向前去。刚到花句小筑的门口,便见雪娟期期盼在门口。见到羯羽的出现,雪娟轻拈宫装罗裙,款款迎上。
见回来的人半颜檀痕,雪娟不知该如何问道,只是接过羯羽,向来的随从欠了欠身,“公公劳烦了。”
雪娟扶着羯羽坐于榻上,用银莲净盆打来温水,替榻上的人洁面。退了左右的宫人,取下冷玉面具。
眼羽濡湿,羽端裹着莹泪,半垂的眼眸……
半垂的眼眸失了神,失了色,失了光澜……
雪娟淅淅拧了锦帕,递于双眸失了焦距的人。
“娘娘…”雪娟轻唤失神的人,榻上的人的变化让她心痛,那双支撑她在这宫墙内活下去的眸子,不在了。
听见雪娟的声音,羯羽回过神来,接过温热的锦帕,细细擦去脸上的泪痕。
麝烟殿内,欢宴已散。
夜戟打发了解红,与众多随侍,携了坛御酒,来到香伤湖畔。
皎皎月华,香伤横波。倚卧绛桃下,引颈倾坛。
“谁道仗酒破愁,酒醉莫醒,醒后心灰尽。”淅淅清酒沿着夜戟精瘦壮实的脖颈流下。
冷傲如霜的人此时卸了一切,自吟自饮,道不尽心绪,理不清情仇。
你应该恨我,恨我…夜戟提坛猛灌。
我夺了你的一切,让你尝尽折辱,雌伏承欢,你竟然…
平日里结着初雪寒霜的狭长眸子,此时盛满无奈,怅然。
“皇兄,”相落甩开粘人的轲莫,找到了独自在香伤畔的自斟自饮的人。他只见过两次如此沮丧的夜戟,一次是玉儿死后,一次是现在。
“他应该恨我…恨我…”夜戟察觉到相落的到来,依旧喃喃自语。
“皇兄。”
“他为何不恨我…”夜戟转向相落。“相落,你可恨他?”
“他…”相落淡淡地答道,“我不恨他,恨不了。”
“是因为他像玉儿吗?”夜戟淡然提及,相落一直不但在他面前提起的事。
“是,不是像,感觉他就是玉儿。”相落在夜戟身边坐下,“感觉他就是,所以恨不了。”
“我也恨不了,下不了手。”夜戟起身,整坛酒下肚,并未有异样,“他是我的仇人,我亦是他的仇人。”
“皇兄,你…”相落望着夜戟峻挺的背影,那人刚卸下的寒气重新集结。
“他应该恨我。”夜戟的声音带出的寒意,使习习夜风止,“既然我恨不了,便让他恨我。”
“皇兄,你为何不放下?”
放下……夜戟未回答,踏碎一地落红,拂袖而去。
相落起身望着散在夜色中的身影。
放下…
☆、第五十章 月下暖语胜于酒,那厢相爱不相识
香伤湖畔,相落望着夜戟离去的背影失神。
“落!”身后人的突然叫出声。
“你…”相落转身对上眯眼微笑的狐狸脸,“你出现前可不可以吱一声,吓死人了。”
“你方才在想什么,离开那人是苏夜戟吧!”俯身轲莫环住相落,在怀里人耳边微怒道,“下次,别一个人找你大哥,别再单独见其他男子。”
“你,”听出轲莫话里的醋意,相落挣扎,“他是我大哥,再说我见不见其他男子,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轲莫压低嗓音重复相落的话。
“对与你何干!”
“你是我的,我说了算。”轲莫加大手臂的力度。
“你说了不算。”相落不死心,依旧挣扎。
“我说是就是。”轲莫打横抱起倔强不认输的人,跳入香伤。
突入水中,上次溺水的阴影未散,相落紧紧环住轲莫的脖子。
“臭狐狸,你想死也别拉上我。”相落狠狠瞪着一脸戏谑的人。
“你说你是我的。”
“臭狐狸,你混蛋,快带我上去。”相落依旧不肯服软。
“你不说是吧?”轲莫勾起嘴角邪虐一笑,故意向下沉。
“我说,我说。”水漫过胸口,挤压肺部的恐惧让相落讨饶,“我…是…你的…”
声音如蚊蚋,轲莫继续下沉。
“我是你的——”相落憋气大喊,脸一直红到脖颈。
“落…”轲莫轻轻衔住那被水沾湿的双唇。
“臭狐狸,先让我上去。”相落拍上越靠越近的额头。
“让我做一次。”轲莫额头顶着红红的手印。
“你休…”话语还没说完,相落只觉身子又开始下沉,“好…好…”
“落…”
“你做不做,要做就赶快。”
“落,我在培养气氛,你很是不解风情。”
“我就…就不解风情…臭…狐狸,别废话…”
“落…跟我去鬼方。”
“我…我…才…嗯…不…不要…”相落的回答夹着甜腻的鼻音。
“你,不去…”轲莫加大力度。
“我…你…臭狐狸…你小点…小点力…水…水进来…进来了…”相落双腿环住轲莫的腰。
“你去还是…不去…”
“去…去…”相落咬着下唇,“我…我……去。”
水痕叠叠,月弯弯,香伤色浓夜欲阑……
这厢暖语胜于酒,他厢相爱不相识。
花句小筑。
轩窗五更风,入眠难成。倚栏独坐,消受晓寒。裹单衣,拥透窗残月,争教清泪不成冰?
“娘娘,睡吧!”雪娟轻唤着倚窗而坐的人。
睡……梦难成,梦里贪恋亦是奢。羯羽裹紧身上的单衣,摇摇头。
雪娟叹气,放了灯盏离去。
瑞哥哥…你心里可有玉儿?
那俏丽的女子…与我孰重?
我……羯羽移步到案前,沾了黑墨提笔。他想要告诉夜戟他就是玉儿,只是被人换了身份成了漆雕羯羽。提笔未落。
我若是告诉你,你可会信?就算你信了。
那被我的无能害死的父母亲的仇,你又如何处理?
我有何面目再以玉儿的身份见你?
如因此让你为难,我愿承受不相识的痛,也愿承受被灭门的恨……
羯羽搁笔,望着一纸空白。
想到倚在夜戟怀里的解红俏丽的笑,忍不住的泪晕开在宣纸上,斑斑驳驳。卸了冷玉面具的容颜,被风拨动的灯光,映得煞白。
横参月落孤檠暗,蒙蒙幕白孤檠灭。
“娘娘……”雪娟轻唤,透过半开的门,见到屋里的人依旧未睡,便推门而入,“娘娘,歇息吧,您这样身子受不了。”
坐在案前的人微微抬头,浮肿的双眸,眼圈殷红。卸了环佩的青丝夹杂夜里吹进的花瓣。
“您,去睡会儿。”雪娟拿去青丝中的花瓣,扶起一夜未眠的人往榻上去。“娘娘,睡吧,莫做他想。”
替榻上的人紧紧被子,雪娟悄悄带门而出。
屋里的人才睡,麝烟殿里的太监便到了小筑外。
“玉……”太监扯着嗓子欲叫,却被雪娟拦了下来。
“公公,娘娘还在睡。”雪娟压低嗓音。
“皇上,醒了,要玉妃娘娘去更衣伺候。”
“娘娘他,”雪娟知道拒绝不了,于是回到,“公公稍等,我这就去叫娘娘。”
“有劳姑娘。”太监俯首作揖。
转身,过了园子,进到里间。榻上的人在睡,秀眉紧蹙。
“娘娘,奴才张狂了。”雪娟取过羯羽的衣物,案上的面具,装扮成羯羽的模样来到候着的太监面前。
“娘娘请。”
雪娟微颔首,随那太监到了麝烟殿。
“皇上,玉妃娘娘到了。”太监站在偏殿门外轻声道。
“让他进来。”里面出来夜戟的声音。
那结霜的声音,透着君王的威严,让本是不安的雪娟胆寒。
☆、第五十一章 风损末花寒宵恶,残留空枝恨纯粹
风损末花寒宵恶,残留空枝恨纯粹
雪娟扮作羯羽的模样,代心身皆疲的人来到麝烟殿。
偏殿内,纱幔袭地。华锦地毯上是属于女子的鹅黄罗衫,放下纱帐的龙榻上影影绰绰可见女子的曼妙身姿。
“皇上,臣妾的衣物在榻外。”女子甜腻如猫的声音。
“你,把那衣物呈过来。”夜戟沉声道。
他原来一直让殿下做此等事。雪娟捏紧衣摆,纵然心痛,也只得缓缓拾起地上的衣物。
“皇上,那可是玉妃娘娘,臣妾只是个嫔,可是受不起。”伏在夜戟胸膛的女子,话语带着笑意。
殿下…纵是死也比这等折辱好…殿下你竟是如何受得住…雪娟紧撰住衣摆的手指掐入掌心。
女子将一只光洁的粉藕手臂伸出纱帐,示意雪娟过去扶她下榻。
雪娟扶住从龙榻下来的女子,细细为其更衣梳洗。
女子一直带着得意浅笑,看着被羞辱的“玉妃”。
“来人,来琳嫔下去。”夜戟唤来太监,带走梳洗完毕的女子。
“你……”夜戟掀开纱帐,走下龙榻。光着这下装的他,露着精壮的半身。肌肉紧扎的背部有七八道横竖相交的刀痕,尾发垂散在精瘦的腰间。“倒是忠心得很……”沉绵微哑的嗓音萦这寒气,狭长的墨色双眸结着霜。
先是为羯羽不甘,心痛的心绪在夜戟的俯视下化为了无边的畏惧。雪娟在君王的步步逼近下,踉跄后退,她不敢呼吸,这殿里的空气压迫着肺部。
“你竟敢冒充他!”夜戟猛然扯掉雪娟戴在脸上的面具,面具的系绳在那清秀的脸上勒出血痕。
雪娟说不出话,对王者的畏惧让她不断发颤。她想过被发现,想过死,却没想到苏夜戟竟然隔着纱帐就识破了带着面具的她,也没想到面前的君王竟会让她如此畏惧。
但是为了羯羽她必须做,拔出藏在腰带内侧的匕首,向面前的人刺去。夜戟闪身躲过刺杀,抓住握着匕首的皓腕,猛然使力震掉了紧握的匕首。
“真是够胆!”夜戟单手掐住雪娟的脖子,提起在半空。
“殿下……”临死的决绝让被扼住的人,嘶哑出声。
折磨?夜戟眼色更沉。只是因为自己恨不了,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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