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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合格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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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陈恒一拿到这最后一副药引,就迫不及待来到了药房,打开桌上的暗阁,取出了一只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木盒。他从木盒里掏出了一只晶莹剔透的釉色瓷瓶,将新鲜的血液倒了进去,末了,他微微摇晃着瓶身,将药液跟鲜血混合在了一起。
  等到觉得差不多了,他打开瓶塞,就着那呛人的血腥味,毫不犹豫地灌进了肚里。
  服用了解药后,陈恒并不急着回房,而是在药房里候上了片刻。中了媚骨的人,肩头会出现一朵梅花的形状的印记,他就是想看这个印记会不会消失,来确定解药到底有没有效果。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那朵梅花并没有完全消失,还有最后两片花瓣留在了他的肩头。
  为什么会这样?
  陈恒一时有些愕然。
  他事先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却唯独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他配的解药是他多年来精心研制成果的,绝无可能会出差错,唯独白清的心头血不在他的预计范围之内。
  莫非白清并不爱他?
  不可能,陈恒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如果白清不爱他的话,那梅花的印记就一瓣都不会少。
  就在陈恒想的渐渐入神之际,心口突然传来了刺骨的剧痛。


第71章 
  陈恒第一反应就是白清出事了。
  将刀子插入白清的心口的时候;他的身体也会有所不适;但绝没有这种快要死去的感觉。他以最快的速度折回主屋,发现白清素色的衣服上晕开了血色的一团,显然是从伤口溢出来的。
  伸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察觉对方气息微弱;陈恒只当他是失血过多;替他运功疗伤了一番,等到白清气息重新归于平稳;他才将白清扶在床上。
  陈恒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直接在床边坐下,看着白清的睡颜若有所思。
  昏迷中的少年看起来虚弱不堪,胸前开出的血花给他徒增一种凌虐的美感;陈恒不禁多看了几眼;随即缓缓将手伸到了白清的领口,将那染血的布料扯开,露出里面被血濡湿的绷带。
  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比原先更重了。
  难道是他刚才下手没有注意轻重?
  陈恒拧紧眉头,解开了绕在白清胸前的红色绷带,目光落到了他亲手制造的那个伤口处。鲜血汨汨地从伤口里流了下来;滑落到那惨白瘦削的胸膛;衬的那个伤口有些触目惊心。
  伤口还是崩开了。
  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青色的瓷瓶,打开瓶塞,将药米分均匀地洒在了血肉模糊的地方,末了,他取来干净的绷带,重新给白清包扎,这一次,他做的比刚才仔细的多,确保鲜血不会溢出后才停手。
  毕竟白清还不能死。
  谢垣隐没了气息藏在暗处,看着男人小心轻柔地为白清包扎伤口,黝黑的眼里平静无波。
  他刚才确实想要杀了白清,并且差点就要得手了,然而他最终还是没有用剑捅穿白清的心脏。他知道,如果白清死了,以男人多疑的性格,第一个就会怀疑他,到时候他也活不了。
  不过没关系,就先留着白清这条小命,等到他将男人囚禁了,他要当着男人的面将白清杀了。
  ***
  白清这一睡就睡了三天。
  这三天,陈恒命人好好照顾白清,而他则把自己关在了药房,思考着媚骨的解法。他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是白清的心不完整。这里说的心并不光光指身体的器官,白清的灵魂并不完整,就算他是爱他的,只有半个灵魂的白清怎么可能给他百分百的爱。
  可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他岂不是也要把谢垣的心头血要来?
  陈恒不敢肯定谢垣是不是还爱着他,这几年他一直用白清刺激谢垣,谢垣不对他因爱生恨就不错了,若是贸然取来了谢垣的心头血,届时发现谢垣已经不爱他了,那炼制而成的解药不能解毒不说还很有可能会有副作用。
  他不能冒这个险。
  陈恒越想越烦躁,媚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旦爆照,他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济于事。还有一年的时间了媚骨就要发作了,早知道白清的心头血不行,他就放弃白清,随便找个人来培养感情,现在他体内已经有了白清的心头血,要是加入另一个不相干的人的心头血,绝对会起排斥反应的。
  看来,为今之计,只有先拉拢谢垣了。
  白清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男人守在了他的身旁,两眼微阖,似在沉睡。
  师傅他一直守在他身旁吗?
  少年呆呆地看着男人,目光从陈恒诡谲华丽的面具上划过,幽幽落到了那饱满而润泽的嘴唇。男人的嘴唇生的极好,上薄下厚,唇弓完美,嘴角不笑的时候都带着三分的笑意,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吻上去。
  回想起男人嘴唇上的触感,白清脸一红,苍白的脸颊多了丝血色。
  “你醒了?”
  陈恒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此时正弯着眼睛含笑看他。
  “嗯。”
  白清轻轻点了点头,“师傅,我睡了几天?”
  “你都睡了三天了。”
  “这三天师傅一直在这里吗?”
  陈恒毫不心虚,维持着痴情的假象,“你是因我而陷入昏迷的,我当然要好好陪在你身边。”
  心里涌现了一股暖流,白清声音虽然轻,但是语气极为认真:“师傅待我这般好,就算师傅要我的命,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话音未落,男人的手指就擦过了他的鼻梁,白清眨了眨眼,听到男人语带笑意地道:“傻清儿,我还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呢,哪会要你的命啊。”虽然他确实很想要他的命。
  纤细的长睫丝轻薄的蝶衣,在少年的眼下映出斑斓的绸缎,白清笑眼里印出陈恒浅笑盈盈的模样,温柔而清浅,就跟一场华美的梦一样。
  就算在这么幸福的时刻,他的心底还有藏着一丝隐忧。
  真怕有一天梦就醒了啊。
  陈恒不知道白清心里所想,他表面上对白清表现出温柔深情的一面,内心却在琢磨着该如何缓解自己跟谢垣之间的关系。他想的很多,心头血要现取现服,前提是提供心头血的那人深爱着他,只是现在情况有些复杂,他要同时拿到白清跟谢垣两个人的心头血。
  只有白清跟谢垣的心头血合二为一一起饮下,才有可能彻底解除他身上的毒,分次喝极有可能会有残余的毒留在他的体内,这也意味着他要同时得到白清跟谢垣的爱,虽然他们的灵魂本就是一个人。
  陈恒虽然没有爱过人,可也明白爱是独占,不能共享的。
  看来,现在他只有先瞒着白清,悄悄跟谢垣接触,伺机确认谢垣对他是否还有情了。
  这一日,陈恒亲自带着谢垣还有一众弟子下山,打算会一会新上任的武林盟主。这几年,陈恒率领血冥宫的弟子把江湖闹了个天翻地覆,有谁不服他,他就直接派人将那个不服他的人连同对方所在的帮派一起剿了。
  这一残忍的举动让正派人士个个噤若寒蝉,一时之间,江湖中人没人敢主动请缨提出攻打魔教之事,正派跟魔教之间出现了少有的平和气象,当然平静之下的暗涌就不细说了。
  陈恒一直觉得他做不做这个武林霸主,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他想着等身上的媚骨解了,再名正言顺着进驻江湖,没成想半路来了个截胡的,直接将他到嘴的肉给叼了去。
  这下子,陈恒不乐意了。
  他也不是非要当这个武林盟主不可,反正就是个虚名,凡事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可他当不当是一回事,别人横插一脚是另一回事。
  据手下的人说,这个新上任的武林盟主名叫孟易遥,无门无派,身世背景皆是个谜,因为武功太过高深,让人见之惊叹,正派人士觉得看到了江湖未来的希望,主动推举他为武林盟主,并且成立了个武林门的门派。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明哲保身,并没有参与这蹚浑水。
  本来这事不需要陈恒亲自去,有左右护法领路,八大长老护航,对付个不成气候的武林门是不成问题的,不过陈恒想要借此机会避开白清,好跟谢垣单独相处,于是便亲自下山了一趟。
  离开之前,白清撑着病弱的身体,将他亲手绣的一个护身符交给了陈恒。
  当着谢垣的面,陈恒不好跟白清过分亲近,便淡淡地点了点头,说些要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比较官方的话。
  望着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的身影,白清眼里浮现着依恋的光芒,等他病好了,他要好好练功,等到有一天能够像谢垣一样站在师傅的身边,跟他并肩作战。
  这一厢,陈恒率领众人下山后,就找了一家规格不错的客栈住下。
  他们一行好几十人,只能分开住在几家客栈中,绕是如此,房间还是没有空下,每间厢房都挤了好几人,有些床位不够的只能打地铺。陈恒作为教主,当然可以享受独住一间房的权利,正要进屋,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正要跟着大部队一起挤柴房的谢垣。
  “谢垣,你跟我一起睡吧。”
  谢垣停下了步子,敛眸道:“谢谢师傅,弟子可以跟师兄还有长老挤一间房睡的。”
  陈恒:“你是我的徒弟,不需要跟为师客气。”
  说罢,他推开门,半侧过身看向少年,显然是打算等他进屋后再进屋。
  谢垣不知道男人的意思,停顿了片刻,转身走到了男人的身旁,轻声道:“那就多谢师傅了。”
  扯了扯嘴角,陈恒的视线在少年润泽如玉的脸上划过,他很久没有好好打量谢垣了,这几年,这个少年长的似乎越发的标志了呢。因为服用了断子绝孙的药物,少年的皮肤很润很滑,体/毛稀疏,几乎没有喉结,如若是不认识的人见了,说是女子都有人信。
  陈恒掩去了眼里的异色,不避嫌地拉住了谢垣的胳膊,将他带进了屋内。
  吱嘎一声,房门在身后阖上了。
  谢垣有一瞬的怔忪,随即他回过神来,自发地走到床边,抱起了其中的一床被子,正要把被子扑在地上,一道身影拦在了他的面前。陈恒微笑着将被子接了过来,微扬着眉笑看着少年,漆黑的瞳仁光华流转,隐隐流动着幽深而神秘的暗流。
  “垣儿,你我以前又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同榻过,何必多此一举睡在地上呢?”


第72章 
  这是男人第一次用这么亲昵的称呼叫他的名字。
  谢垣心跳慢了半拍;随即他开始细究男人话里暗藏的深意,睡在一张床上;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吗?他没有深想下去,免得到时候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事实上;自从得知男人对他下毒的事后,谢垣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期待了。
  “不用了;弟子跟师兄们挤一下就好。”
  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会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吧。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再次出声挽留道:“垣儿,你何需跟为师这么客气。”
  谢垣定了定神,微弯下腰,恭敬斯文地回他:“弟子不是要跟师傅客气,只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白清是未来的师母;若是被人知道我跟师傅共处一室;恐怕会叫人误会的。”
  陈恒听到这话心凉了半截。
  听谢垣说话的语气;提到白清的时候很是平静;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醋意。
  难道谢垣真的纯粹把他当成师傅看了?
  想到这里,陈恒顿了顿;主动走到谢垣的身边;伸手执起了他素白的带着微微凉意的手,“垣儿,你可是还在怪为师?”
  少年身形一震,目光落到了两人相连的指尖,他能够感受到男人掌心传来的温度,那温暖的触感让他有一霎的恍惚。
  他已经很久没有触碰过师傅的手了。
  记忆里,师傅的手就是这么的暖和,把他的小手牢牢地包裹在他的掌心,那时候他以为只要师傅不放开他的手,他们就可以永远不分开。可后来,白清出现了,师傅放开了他,转而牵起了白清的手,而他的手再也没有回暖过。
  往事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浮光掠影般浮现,谢垣抿了抿唇,想要将手抽离,陈恒发现了他的意图,干脆握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边,用唇上的皮肤触碰着少年的指尖。
  “你的手指怎么这么凉。”陈恒柔声轻问。
  谢垣垂下了眸,也不再挣扎,只道:“师傅,不要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举动,我会当真的。”
  陈恒要的就是谢垣的回心转意,听到这话,他勾了勾唇,狭长的黑眸里印出了少年严肃的面容。
  “如果你当真了,你会如何?”
  都已经说的这么直白了,男人依旧步步紧逼,谢垣明白这不是他的自作多情。虽然不知道男人主动对他示好的真正意图,不过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他跟男人虚与委蛇也没什么。
  于是他轻轻挣脱了男人的手,修长白皙的指尖缓缓摩挲着对方的唇瓣,指尖传来了柔软而绵滑的触感,谢垣心想,不知道这两片唇瓣尝起来是什么味道。回想到男人曾经是怎样热烈而激狂地吻过白清,谢垣心中的那一团冰封住的火焰隐隐有了重新燃起的趋势。他不受控制地用了力气,近乎粗暴的抠弄着男人的唇瓣。
  嘴上传来了细微的刺痛感,陈恒轻轻皱眉,抬起眼看向对面的少年,此时谢垣的眉目专注而幽沉,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嘴唇,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着主人正为什么事而烦恼着。
  陈恒不知道谢垣在想什么,也没有阻止谢垣放肆的动作,直到舌尖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他知道嘴唇被谢垣的手指扣破了。
  真不知道这小子发什么疯。
  陈恒伸出舌头舔过嘴唇上的伤口,不经意间滑过少年的指腹,谢垣猛的收回了手指,将唇印了上来。忍住了想要舔掉男人唇上血珠的冲动,谢垣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放大的瞳孔,那双眼幽深如深潭,瞧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贴着男人的嘴唇,蠕动着嘴巴,嘴唇擦过男人的嘴唇,勾起了他心中的欲瘾,“师傅,如果你留我过夜,我可能会对你做出我自己也控制不住的事情,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陈恒:“嗯。”
  他吃准了谢垣不/举,所以有恃无恐。
  得到想要的回答,谢垣终于不再压抑自己,近乎放肆地品尝着男人的唇舌。
  对于少年热情的反应,陈恒很满意,因为这代表谢垣心里还是有他的,接下来他只要取得谢垣的心头血就行。他打算等攻下了武林门,回到血冥宫后再找个机会对谢垣出手,这样提取的血液才最为新鲜。
  这家悦来客栈的实在说不上豪华,沐浴冠衣的地方跟睡房就隔了一个藕色的水墨屏风,透过那薄薄的素锦,对面之人的身影依稀可见。
  此时谢垣坐在桌旁,手执一杯漂浮着三两片茶叶的茶水,茶水的味道乏善可陈,透着旧茶独有的苦涩,他不自觉地转动的茶杯,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到了那扇屏风上,只见描摹着山水的画布上,赫然倒影着男人的修长而柔韧的身体。
  因为没有实质性地看到男人裸/露的身体,这幅朦胧而暧昧的画面才更加的动人心弦。谢垣开始控制不住地幻想着男人此刻的模样,沉寂很久的身体竟隐隐出现了几丝躁动。
  医仙狄姜的药房强劲而霸道,这两年来,他从来没有停止过服药,值得欣慰的是,他的身体终于开始发育了,虽然没有达成他的预期,但跟当初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
  此刻一种陌生的感觉萦绕在了他的周身,他的某处竟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水声四溅中,陈恒慢条斯理地穿上了衣服,他第六感一向很强,当然能够察觉到谢垣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自己。只将白色的里衣裹上,松松地系好腰带,陈恒便从屏风里头走了出来,他眼尖,恰好看到谢垣将头垂下,避开了他的眸光。
  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陈恒整了整衣襟,“我去让小二换桶水来。”
  “不必了。”谢垣轻声道:“弟子用师傅用过的水洗就可以了。”
  陈恒嗯了一声,微笑着看谢垣低头从他的身旁经过。
  透过那扇屏风,他看到谢垣将衣服褪下滑入了木桶之中,那匆匆晃过的剪影单薄而瘦削。也是,谢垣雄性激素缺乏,再怎么练功也练不出什么肌肉来。
  陈恒扯了扯嘴角,翻身歪倒在了床上,两手枕于脑后,开始闭目养神。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耳边的水声渐歇,陈恒微微睁开了眼,看着少年印在屏风上的倒影有些出神。谢垣虽然瘦,但身体的比例不错,四肢纤细修长,印在那扇水墨屏风上的黑影显得格外赏心悦目。
  陈恒眨了眨眼,等谢垣从里面走出来,他嘴角勾起了恰到好处的弧度,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少年朝他走来。马上就要就寝的缘故,谢垣不若往常那般穿着得体,白色的锦袍朝两侧敞开,露出了他里面细腻的肌理。
  见此情景,他男人微微眯起了眼,嘴角的笑容停顿了一秒,笑的些意味深长。
  “垣儿,快些到床上来,莫要着凉了。”
  谢垣应了一声,掀开被子躺了上去,却听身旁的男人用一种颇为古怪的语气问:“要熄灯吗?”
  他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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