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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为何？
　　云深不知处：我喜欢你啊！
　　
　　方思成愣住，这样说出口的喜欢，真是脆弱不真实啊！继续回：为何？
　　云深不知处：我说了你别笑我。我喜欢你声音。
　　成功：那个有什麽好喜欢啊，用了後期、杂七杂八的一堆东西都失真了吧！
　　云深不知处：呵呵……说出来你也别笑！你唱的那首ED《天涯》，我听的时候直接飙泪了！
　　成功：为何？
　　云深不知处：o（┘□└）o！！！前辈，你能别再问为何为何为何了吗？？？
　　成功：好吧！O（∩_∩）O~sorry~~
　　云深不知处：老年人别用表情卖萌！
　　成功：~（@^_^@）~
　　云深不知处：还来！（└_┘）#
　　成功：（*^^*）　嘻嘻……
　　云深不知处：！！！刀呢？刀在哪里！
　　成功：好了好了！不闹了，你们小盆友不是喜欢发这些嘛，所以配合你一下！
　　云深不知处：前辈老年人你真是有一颗童真的心啊！
　　成功：为了你故意装年轻呗！
　　云深不知处：呵呵……我怎麽发现前辈你性格其实还不错呢。
　　成功：一直很好，从未被超越！你才发现是你的损失！
　　云深不知处：切！明明有时候拽得要死好吧！
　　成功：什麽时候？
　　云深不知处：我就给你招了吧，你微博上骂脑残的那个云起云落就是我！
　　
　　方思成呆！再呆！这……什麽情况？良久回：我真不是故意骂你脑残，可是你在微博上的行为……
　　云深不知处：好吧！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成功：别别！我也不该那样，我错了，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
　　云深不知处：前辈你今天真的很闲耶！竟然陪我聊这麽久。
　　成功：对了，你明天还上学吧，快去睡了！
　　云深不知处：睡不著！
　　成功：？
　　云深不知处：习惯了，都是凌晨睡。
　　成功：不行！马上去睡！
　　云深不知处：我躺在床上也睡不著！
　　成功：为什麽？
　　
　　李晁云又是隔了很久不回信息，方思成追问，李晁云打出一长串话：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小时候我家阿姨给我讲睡前故事的时候还好，後来渐渐大了，就不好意思让阿姨再陪我睡了，再给我讲故事了，那个时候开始总是要很久才能入睡，後来学会了渣游戏，呵呵……打怪刷副本，渐渐地也就这样浪费时间，浪费成了习惯。
　　
　　方思成蹙眉，敲：试著早点上床，不要玩那麽多游戏，玩多了不觉得没意思吗？
　　云深不知处：我很久以前就觉得没意思了，可是不玩游戏我做什麽呢？
　　成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云深不知处：┌（┘^└）┐
　　成功：给你说真的！听话，快去睡了。
　　云深不知处：真睡不著！
　　
　　方思成琢磨一下，看了看放在旁边的手机，伸手摩挲了一下，然後转头看著上班的公文包，起身去包里拿出另一个电话走回电脑前敲：手机号码多少？你不是喜欢我声音吗？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
　　
　　李晁云呆住！彻底呆住，愣愣的敲一个：真的？
　　成功：绝对不是煮的。
　　李晁云：18980533569
　　
　　刚回信息几秒锺，电话就响了，李晁云吞了吞口水才接起来：“喂。”
　　“快上床去。”
　　“我就抱著笔记本在床上呢。”
　　“把笔记本关了，躺下，都十一点了！”
　　“哦……”
　　
　　李晁云：“躺好了。”
　　方思成：“噗！别说得这麽诱惑！”
　　李晁云：“黑线啊！前辈你要不要这麽淫荡腹黑啊！你说你要给我讲故事的啊！”
　　方思成：“ok！好吧，你要听什麽？”
　　李晁云过了一会才说：“讲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吧，这个……是我妈妈唯一给我讲的一个故事，这麽多年我都一直记得，呵呵……”
　　方思成：“怎麽你妈妈就只给你讲过一个故事？”
　　李晁云苦笑两声：“前辈你能别废话了吗？你这样子压根没催眠效果啊！”
　　方思成笑：“好吧，我讲完这个故事你就乖乖睡觉哦。”
　　
　　话筒中传来方思成好听的声音，李晁云躺在床上闭著眼睛露出浅浅的笑容，故事没到尾声，李晁云的眼角滑下一颗眼泪。方思成终於把故事讲完了，“小云，睡著了吗？”
　　“没呢，听故事那里能真睡著的，又不是三岁小孩。”
　　“呵呵……那你还要听。”
　　“我只是……想感受一下……感受一下……呵呵……没什麽，对了，前辈你声音真耳熟。”
　　“废话，你不是听了我广播剧和唱的歌了吗。”
　　“不是，感觉……现实中也听到过一样。”
　　
　　方思成一愣，“呵呵……男人声音都差不多吧。”
　　“哦，也是。”
　　“好了，故事讲完了，快睡吧，以後睡不著打我电话，我给你讲故事。”
　　“呵呵，好。”




晁云　21

　　方思成第二天上班忙了两小时，眼睛和大脑都难受了，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拿起手机破天荒地挂了qq，李晁云的信息一排一排地就过来了：
　　前辈！你竟然用手机上q？第一次呢！
　　不认真上班啊！
　　上课很无聊！我竟然没逃课！
　　昨晚睡得很好，矫情地说一句谢谢，哈哈~~~
　　……
　　
　　方思成拿著手机微笑，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挥舞：
　　上课玩手机！打屁股！
　　
　　李晁云愣了愣，大姆指在手机上摩挲了几下，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我屁股肉多，手感好，来啊！”发了回去！
　　
　　方思成收到这信息的时候什麽反应暂不表述，只说李晁云按下发送键之後就彻底地囧了！心里直呼：“太淫荡！这货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然後一握手机，一闭双眼：“好吧！就是我！我他妈屁股痒了！”
　　
　　手机震动提示信息，李晁云内心挣扎了几下还是看了：你……排斥网恋吗？
　　
　　方思成什麽意思，李晁云不用大脑也想得出来，刚放荡一把方思成就把话题转移到感情这麽严肃的事情上来，他心想：我回一个“不排斥”你是不是马上就要说“那晚上让我打你屁股啊”！
　　
　　李晁云把手机往课桌上一扔，不回了。靠著椅子看著窗外冬日里难得的阳光出神。一节课浑浑噩噩地就过了，下午时分果断逃课，开著跑车直接杀到绕城高速上狂飙，然後几乎是没有意识地开回到S大附近林枫家楼下抬头望著林枫的公寓出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林枫和王楠提著大包小包的零食、蔬菜和肉类回来了，看到楼下那车子，林枫条件反射地停了脚步，王楠诧异地看著林枫，“怎麽了？”
　　
　　林枫一脸难色，“李晁云……”
　　
　　王楠“啊”一声转头看了看四周，李晁云从车上下来和王楠四目相接，两人都不自然地撇开了视线，三个人站著不动也不说话，林枫觉得这也不是办法，主动走了过去，“小云，你找我吗？”
　　
　　李晁云看著林枫，也不知道头脑里面在想什麽，然後又看看站在不远处并不走上来的王楠，扯扯嘴角笑了一下，“本来说找你吃顿饭，现在看来是约不到了，那……改天吧。”
　　
　　林枫笑：“好，改天，嗯……可以带家属吗？”
　　
　　李晁云自嘲地笑笑：“当然。”说完就转身上了车。这时王楠才走上前来到林枫的身边，李晁云的车子慢慢开动往小区大门口走，林枫和王楠等车开出一段距离正转身要上楼，李晁云却一脚踩了刹车，头从车窗伸出来，“阿枫！”
　　
　　林枫回头。
　　
　　李晁云喉咙滚动几下，“你……爱过我吗？”
　　
　　林枫旁边还站著王楠呢，这个问题让他怎麽回答！於是只能站在那里不说话。
　　
　　王楠接过林枫手里的口袋，“你和他聊聊吧，我回家做好饭等你。”说完话也不等林枫回答，背著书包提著菜口袋就上楼去了。
　　
　　林枫顿了顿走到李晁云身边，“你今天又怎麽了？”
　　
　　李晁云笑得有点惨淡，“又……没，没什麽，就是突然间想问一下。我不会干坏事的……能告诉我吗？”
　　
　　林枫凝眉，“爱过……”
　　
　　李晁云几乎是身子一震，神色一下子就变了，“真的？”
　　
　　林枫：“嗯。”
　　
　　“是那种……会照顾我一生一世的那种吗？是会对家里出柜，宣告全天下的那种吗？”
　　
　　林枫苦笑：“不然呢？你以为是哪种？”
　　
　　李晁云愣在那里怔怔地看著林枫，林枫看他那样皱皱眉头，“你怎麽了？没事吧？”
　　
　　李晁云失魂落魄地摇头，嘴里喃喃地吐出：“阿枫……我对不起你……”
　　
　　林枫笑一下埋下头，“不说这个了，过去了。”
　　
　　李晁云笑得难看，“我以为世界上不会有人真的爱我的，所以……我，是我不够真心！因为我真的以为不会有人是真心的，……真的……怎麽可能有人会真心爱我呢？”
　　
　　林枫眉头皱得死紧，“小云……你，怎麽会有这种想法？”
　　
　　李晁云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没什麽！对不起，祝你和他幸福！拜拜……”李晁云再次钻进车子，这次一脚踩下了油门，车子转瞬就离开了林枫的视线。
　　
　　林枫看著车子消失，叹了口气转身上楼，打开楼下的密码门就发现王楠转身往楼上跑的身影。
　　
　　林枫喊：“瓜瓜！”
　　
　　王楠顿住身子转身，脸色绯红埋著头不说话。林枫几步上前接过他手里众多的菜口袋，打趣：“不是回家做饭了吗？”
　　
　　王楠脸更红了，讷讷地不说话，林枫看他那模样顾不得是在楼梯间了，埋下头就在王楠左脸啵了一口，低语：“宝贝，我们回家吧。”
　　
　　沈默著进了家门，王楠慢吞吞吐出一句：“对不起……”
　　
　　林枫：“啊？”
　　
　　王楠：“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不……我，我是故意偷听，我不是不相信你，不对……”
　　
　　林枫一把搂过语无伦次著急给他解释的王楠，对著那张絮絮叨叨的嘴唇吻了下去，王楠双眼一睁，然後双手环上林枫的脖子，轻轻闭上了眼睛。
　　

　　李晁云把车开出了小区就开不动了，双眼泪水模糊，最後乾脆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哭过了迎著夜色慢腾腾地把车开回家，在车库泊好车又跟没事人一样，从副驾驶座提起书包，大摇大摆进屋去了，刚进家门，方姨就迎上来，“今天怎麽这麽晚，肚子饿了吧，我马上炒菜哈。”
　　
　　李晁云叫：“方姨。”
　　
　　方丽芝回头，“怎麽了？”
　　
　　李晁云咬了咬嘴唇：“你……你以後晚上是不是要回家去住？”
　　
　　方丽芝愣住小心翼翼地：“小云，你……你不喜欢方姨住在你家吗？”
　　
　　李晁云慌忙摆手，“不！不！喜欢！喜欢的！”
　　
　　方丽芝不好意思地笑笑：“听说……听说青春期的孩子挺喜欢一个人待著，不愿意和大人一块儿，要是小云你……你真的不喜欢的话可以告诉方姨，反正现在方姨住得近，还是很方便的。”
　　
　　李晁云急忙走过去攀住方丽芝的手臂，“方姨真的不是，你别回家住！我一个人……不、不习惯！”
　　
　　方丽芝笑笑，拍拍李晁云的手背，“好，不回去住，快放手，我去做菜了，都这麽晚了。”




晁云　22

　　方思成在中华园买房，说穿了就是为了下班後可以去看看母亲、看看李晁云！和李晁云见面次数多了，关系熟悉了，谈恋爱也许就顺其自然了。
　　
　　但是上天眷顾啊！勾搭他的云深不知处竟然就是李晁云，昨晚上一个睡前电话之後，方思成觉得也许可以改变策略，先在网络上攻下小云，然後现实中也就顺理成章了！

　　方思成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网络上云深不知处明显就是对他有那个意味，但是今天他对著那条带挑逗色彩的信息一冲动发了个“网恋”话题过去，李晁云就果断地遁了，方思成瞬间升起一种“原来就是在网上叫嚣叫嚣，其实并没要走现实道路吧”的想法！
　　
　　工作忙让他也没那个时间在那里一直琢磨李晁云的心思，下午下班了也走不成，加班到八点实在坐不住了，对同事说了一下，就关掉电脑开车回家，把车泊在中华园後拧了拧眉头转身就往旁边的别墅跑去。
　　
　　方丽芝开门看是自己儿子，开口：“怎麽了思成，这个时候过来？”
　　方思成笑笑：“没，刚下班，就想著过来看看你。”
　　“刚下班？吃完饭了吗？我去给你做……”说到这里又想著这不是自己家呢，於是住了嘴有点为难的样子。
　　方思成拉住方丽芝，“不饿，我吃过了。”左右看看，“小云呢？”
　　方丽芝指指楼上，“可能在打游戏吧，哎……”
　　“叹什麽气啊？”
　　“没什麽，就是觉得小云这孩子孤僻了一点。”
　　
　　方思成笑笑：“我以後要是有空就带著他玩吧。”
　　方丽芝也笑：“你以为还是十年前啊，带著玩，再说了，只怕你们的年龄也有隔阂了吧。”
　　方思成惨叫：“妈，我很年轻的好不好。对了，我反正都过来了，你要和我一起回家吗？明早再过来吧。”
　　方丽芝愣住：“啊？”
　　“怎麽了？”
　　“我今天才答应小云不回家住呢。”
　　方思成疑惑：“嗯？”
　　“可能是知道我们搬家了吧，今天回来的时候，叫住我问我以後是不是每天要回家住，我以为他是要叫我回家，喜欢一个人待著，哪知道他的意思是叫我别走，说不习惯家里只他自己一个人。”
　　“哦，这样啊……这房子是挺没人气的。李总他们好像经常都不在的样子。”
　　“什麽经常啊，小云一年也就过年能看到一下爸爸妈妈吧。”
　　方思成诧异：“怎麽会！”
　　方丽芝轻摇头，“不说了，不说了，雇主的事情不便多说。”
　　方思成笑：“哟，妈妈你还挺有职业道德的呀。”
　　
　　方丽芝嗔怪地看著儿子：“那是！我平常给你说说小云呢，其实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知道现在的小孩子都想些什麽，以便更好地照顾他，至於李总夫妻俩我当然是不便多言的。”
　　“妈妈真是关心小云。”
　　“毕竟照顾了十多年啊，都当成自己孩子了。”说完又觉得当著儿子这样说不太好，於是问：“思成你……你不介意妈妈关心小云吧。”
　　“当然不啊。怎麽这麽问？”
　　方丽芝笑笑：“你还记得小时候吗？”
　　方思成不解的看著母亲。
　　
　　方丽芝解释：“你上初一的时候吧，我不是每周带小云回家吗？起初你还对他很好的，後来不知道为什麽我一带他回家，你就藉口出去找同学玩，我以为……你吃醋呢。後来就给李总他们说了，李总他们说再请个保姆，但是好像是小云的外公外婆不同意，周末的时候，就把小云送外公家去，我也就再没带他回我们家过。”
　　
　　方思成想起初吻後自己的反常，一瞬间不知道怎麽接口母亲的话。方丽芝接著说：“不过你现在年纪这麽大了，应该不会再吃醋了吧，所以呢，妈妈还是住在这里吧，虽然说小云已经满了18岁也算成年了，可是每天放他一个人住在家里，我……我还是不放心。”
　　
　　“当然不会再吃醋了，妈妈想要照顾他就照顾吧，只是……我可不可以也每天过来看看你们啊，我总觉得我就住隔壁小区，但是却不能每天看到你们的感觉很诡异啊。”
　　
　　方丽芝迟疑：“这毕竟是雇主的家，不太好吧？”
　　
　　李晁云坐在楼梯上抹眼泪，眨巴两下眼站起身来故意把拖鞋弄得很响，啪嗒啪嗒地下楼，“咦，方哥哥你来啦？”
　　
　　方丽芝忙从沙发上起身，“小云，怎麽了？肚子饿了吗？吃宵夜？”
　　李晁云笑得很甜，“嗯，说下楼吃点东西，呵呵……刷副本也是体力活啊！”
　　方丽芝笑：“吃什麽？阿姨给你做。”
　　“我想吃牛肉面。”
　　“好，牛肉面，马上哈，你坐著看会电视吧。”说著就进了厨房。
　　
　　李晁云转头看著方思成，“哥哥，你要不要也来一碗，方姨做的牛肉面可好吃了！”
　　方思成笑：“我妈妈的手艺我当然知道的！”
　　李晁云皱皱鼻子，“切，我可比你更知道！”
　　方思成揉揉他的头：“是是是，我妈妈照顾你比照顾我还多！你怎麽补偿我！？”
　　李晁云抬头仰望天花板，“补偿啊……”然後大声喊：“方姨，以後你做什麽给我吃记得做双份啊！哥哥吃醋要补偿！你要不做双份，我怕他揍我！”
　　方丽芝从厨房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