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宝石花与带子狼作者:罪化 王十一 devillived-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正是父亲与母亲的关系,教会了谈将臣认清自己的未来;教会了他拿起那把利益权衡的利刃,心甘情愿地“阉割”了生命中关於“爱”的那部分功能。
而奇怪的是:当“爱”被阉割之後,欲望却成倍地滋长著。
为了避免即将下山的母亲一行与郎斐父子相遇,谈将臣主动要求同行,以带路为借口,将他们引向了另一边的下山道路,直到确定两者不会有相遇的机会,这才匆匆折返。
郎斐和郎笑还坐在凉亭里,因为担心儿子受冻,郎斐将他裹进了自己怀中。谈将臣大致叙述了上面的情况,而後继续抱起了纸箱。
谈玉节的墓地,豪华而艺术。一尊汉白玉的胸像安静地伫立在刚刚更换的鲜花丛中。与谈将臣不同,谈玉节的眉眼的确更像是母亲夏豔玲,这也许便是为什麽在三个儿子当中,夏豔玲独宠於他的原因。
祭拜谈玉节的过程与安芝的差不多,而这一次谈将臣也试图参与其中。毕竟这是与自己朝夕相处过二十年的么弟,也曾同床共寝、同校求学;即便十年已过,但他偶尔还会觉得谈玉节并没有死,而是平安生活在某个永远不会再见面的远方。
但是,即使玉节没有死,如果当年的车祸没有发生,今时今日,自己与郎斐之间的关系也必然是无法修补的。
不,也可能会更糟糕。
扫完这两座墓花便去了两个多小时,郎笑摸摸肚子开始喊饿。郎斐低头看了看表,也正好到了午饭时间。前几次扫墓,中午郎斐都会留在坟亲老吴那里吃一顿午饭,今天老吴也已经做出过邀请,看看时间不早,三人便收拾了东西、开始下山。
整座松凤山的脚下,只有老吴这一家人家,因此非常好认;这还有几百米,便看见瓦顶上的烟囱里已经飘出了缕缕的炊烟。想要提前打声招呼的郎斐紧走了几步,赶在谈将臣的前面来到院门前,刚走进院门,还没有来得及寻找老吴,却是被一个群人给拦住了。
那几辆外地牌照的轿车依旧停在原地,并没有离开;而那个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女人,同样惊愕地瞪他。
“怎麽会……是你!”
宝石花与带子狼 26
“妈?!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闻声赶来的谈将臣迅速示意郎笑躲进院墙後的小树丛中。随後快步走到郎斐身边。
“我就知道你有问题!”
回过神来的夏豔玲,转头厉声质问著长子。
“我刚才叫人给晓生打了电话,那小子一听是你的事,应得比狗都快。这不是心虚还能是什麽!”
谈将臣的脸色顿时铁青。
但不等他做出回应,夏豔玲又转向郎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最後鄙夷地盯著他额角的那道疤痕。
“你来干什麽?”
“扫墓。”
郎斐平淡以对,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扬一下。
而这种漠视的反应,恰恰触动了夏豔玲那根高傲的神经。
“出去!”
女人远远地指著牌坊外面,亮出了自己保养得闪亮的长指甲。
“这里是谈家墓地,不许外人来!”
四周一片死寂,仿佛连房屋和树木都被震慑住了。夏豔玲又转身喊来了老吴,指著郎斐的鼻子。
“下次再看到这个跛子,立刻给我撵……”
“够了!”
谈将臣终於打断了她的话。
“郎斐是我的客人。这里是谈家祖坟,只有姓谈的才能下逐客令。”
说到这里,他更是向前一步,挡到了郎斐面前。
像是感应到了现任当家的怒气,夏豔玲身後的那些随扈开始不自在地四处张望,却又不敢立刻离开,引起注目。
长子的反应显然也令夏豔玲有些惊讶,但她并不甘心就此落败。
“好一句姓谈的!”
她冷笑起来。
“翅膀长硬了,倒是学会用当家的名头来压我这个外姓!”
“我只是提醒您注意言辞。”
谈将臣针锋相对:“作为俪天的执行总裁以及谈家的家长,我请你给我的客人以应有的尊重。”
夏豔玲死死地凝视著谈将臣的双眼。
“那我也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地位对应著要为这个家而尽的义务和责任!”
“我没有忘。”谈将臣一字一句地回答:“也很明白应该做些什麽。”
拥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此刻散发出极为相似的凌厉气息,生人勿近。
现场气氛僵持之间,夏豔玲的随行者们首先动摇了。有几位自恃老资格的,试图从中调解,以缓和气氛。司机则被授意发动了车辆,直接开了过来。
夏豔玲最终在众人的劝解和簇拥下坐进了车内。谈将臣亲手为她关上了车门。
随著车队的绝尘而去,院子里重获平静。
从藏身的小树丛後面跑了出来,郎斐立刻跑到郎斐身边,小脸吓得煞白,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
他红著眼睛问郎斐:“刚才那个婆婆为什麽这麽凶?”
“她认错人了。”
郎斐蹲下身,将儿子抱了起来。
返程时,他们选择了另一条公路。这条路虽然平坦,但比来时要花去稍多一点的时间。
经过上午的一番折腾,小狼崽已在後座上睡了过去。郎斐为他盖上毯子,轻抚著他幼嫩的额角。
“她也许还会来找你。”
紧握著方向盘的谈将臣冷不防地这样说道:“你们过几天就搬家,地方我来找。”
“没有必要。”
郎斐平静地表示拒绝:“如果她那麽恨我,十年前,车祸後就可以动手报复。”
谈将臣因为这个回答而沈默了片刻;然後,像是作出了什麽重要决定似地,摇了摇头。
“……不。她这麽恨你,并不光是为了玉节。”
郎斐抚摸著郎笑的手停滞了。
“这是……什麽意思?”
他追问道。
“除了玉节这件事之外,我不记得还有什麽事触过她的逆鳞。”
谈将臣又没有出声。
但正在这种异样的沈默之中,郎斐的眼皮突地一跳,隐约明白过来。
“是因为你?因为她知道十年前的事?”
这一次,他看见後视镜里的那双眼睛,闪过一丝犹豫。
竟然果真如此?!
即便是在十年之前的那段所谓的“热恋期”,郎斐也从来没有想象过将自己的这段感情暴露给谈家的任何一位长辈。夏豔玲更是绝对的禁区。因为他知道,长子对於夏豔玲而言意味著什麽,甚至在自己尚未被收养之前,谈将臣的人生应该就已经被规划完毕了。
而夏豔玲,从来不会容忍任何一个搅局者。
也许是这个认知过於惊愕,郎斐怔忡了好一阵子,才又继续追问:“她是什麽时候知道的。你告诉她的?为什麽!”
“……我没有。”
驾驶座上的男人终於开口道。
“十年前她就知道了。她在我身边布下眼线,而我们的行事都不够谨慎。”
十年前。
郎斐迅速咀嚼著这个时间背後的含义。他与夏豔玲的最後一次见面是发生车祸之前的一周,当时那位高傲的女性尚未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而车祸发生之後,除了谈晓生与谈安芝,也再没有哪个谈家人主动关心过他的死活。
这也就是说,从夏豔玲发现他俩之间的“秘密情事”到发生车祸,应该不足一周的时间。而这进一步意味著……
一些更为清晰的假设开始出现在脑海中。这绝对一件非常重要的认知,但是郎斐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验证。
最後,他选择了试探性地问道:“你又怎麽知道……她发现了这件事?”
“她找过我,我们为此争吵了不止一次。
谈将臣回答得意外坦率。
“她威胁要让父亲剥夺我的继承权,还有别的一些事……”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声,“现在说了也没意义。”
但郎斐的想法却恰恰相反。
“所以,那天你才想找我说那些话?”
他的声音由於情绪起伏而有些奇怪。
“这才是十年前,我一个人被遗弃在医院里的真正原因?”
谈将臣似乎想要解释些什麽,但最後却只是点了点头。
郎斐因为他的默认而发出了自嘲的苦笑。
“所以,这就是你所谓的苦衷?难道说,哪怕只有一秒锺,你都没有想过要告诉我事实,然後把我当一个对等的……对等的人类那样对待?”
谈将臣似乎能够从郎斐的言语中感受出那份困惑与痛苦,可是他依旧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初衷。
“告诉你,只能将事情弄得更糟。”
放慢了车速,他通过後视镜与郎斐视线相交。
“也许你认为,当年的我应该不顾一切地告诉你真相,甚至一起私奔,然後一边打工一边过著躲藏的生活……最後看著你被裹进水泥墩里,每年清明冬至带著花去某座跨海大桥给你扫墓?!”
“不!谈将臣,我只需要一个解释!”
告诉自己绝不能吵醒郎笑,郎斐强压著自己的怒火。
“可是你至少应该告诉我分手的理由,而不是放我一个人在医院里面对著一堆输液瓶和腿里的钢钉!”
“……我没有……”
驾驶座上的男人,似乎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含混不清的辩解。但是很快又恢复到了那种令人厌恶的“理智”态度。
“你可以叫我叛徒,怪我背弃了我们的过去……或是理解我的苦衷,但真相不会改变既成的事实,也无法改变我和你现在的立场。我是谈家的当家,就算现在跪在地上求你原谅,也有可能会在下一秒锺娶妻生子,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这句话犹如一枚利针,戳破了所有虚伪的表相。
真相无论怎样,事实已经形成。两条直线一旦错过,便永远不会有交汇的可能。
郎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
看似蛮横而霸道的谈将臣,其实早在重新建立关系的那个夜晚,他就已经为彼此今後的轨迹做出了悲哀的定义。
与欲望有关,与物质有关,却不敢与情感有关。因为那恐怕是谈将臣唯一没有的东西。
一个阉割了“爱”的男人,早已经在内心深处否定了自己还有爱的能力。
宝石花与带子狼 27
冬至之後,车上的这一番对话被郎斐反复思索了很多遍,而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如果能够重新选择一次,也许两人原本就不应开始这一段无论怎麽做,都是错误的感情。
然而一切毕竟已经发生,若是继续纠结,过不去的似乎也只有自己。更重要的则是:日常的生活,依旧需要继续。
冬至过去,圣诞节紧连著跨年,冬季岁末的气氛在一个小小的压抑之後忽然走向了狂欢。
圣诞节当天,应丁宁的邀请,郎斐前往本城基督教青年会的礼堂观看了乐队的演出。
如果忽略掉宗教背景,这本质上是一个年轻人的聚会。被比自己小上七八岁的青年男女环绕,听著他们交流那些自己一度也曾关心过的话题,令郎斐恍然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大学时代。
那段最为美好,却已经逝去的黄金年代。
与此同时,稍令郎斐意外的是:从冬至之後直到现在,没有任何来自於谈将臣的消息。
事实上,自从扫墓那天回城之後,谈将臣就忽然断开了彼此间的联系,他既不提出见面,也没有任何的电话或是短讯息。干净得像是人间蒸发。
郎斐猜想这一定与夏豔玲有关,但也无意继续猜测。
甚至,他进一步以为,那天返程时在汽车里的那番话,可以视作谈将臣的临别剖白。
也许当真话出口之後,这个男人就像是见到了阳光的吸血鬼,化作一阵飞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一周後便到了元旦,这意味著又是一年悄悄滑去了。
不知不觉间,郎斐已经步入了而立之龄的第二个年头。寻常人在这个年纪,应该已经对於未来有了较为清晰的预见,而他却觉得自己闯入了一团忽如其来的迷雾。
当新年的终身敲响的时候,他默默许下了两个心愿。
其一,是郎笑无病无灾,平安快乐地度过新的一年。
其二,是让十年前的那些事,在这一年迎来最终的结局。
无论好坏。
公司元旦安排放假三日,在最後一个休息日的下午,郎斐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跳出一个谈家人的来电号码。
却是谈晓生。
“大哥最近很忙,这阵子在巴黎。但他特意嘱咐,让我把这个亲手交给你。”
谈晓生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推到郎斐面前。
纸袋并不大,瘪瘪的;内容物发出了滑动和轻微的碰撞声。打开之後,郎斐看见了几把钥匙和一张写有地名的纸条。
“这是他为你和小狼崽准备的新家。还对我下了死命令,必须说服你尽快动迁。”谈晓生转告。
郎斐因为这句话中隐含的强硬态度而皱了皱眉,没有回应。
料到他会如此反应,谈晓生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不肯告诉我这麽做的理由,但我知道,这几天他是追著我妈去了巴黎。你们是不是在扫墓的时候撞上了?你也知道她的手段,就算她饶得过你,可千万别让她知道小狼崽的事。毕竟哥儿几个都没生孩子的打算,她可不想要这个第三代。”
“这个我知道。”
郎斐终於苦笑一声。
也许是暗中考虑过郎斐的工作与小狼的上学问题,谈将臣“钦定”的地点距离老房子倒也不远,就在新城区与老城的交界处。
那是一所交付尚未满一年的酒店式公寓,从门禁开始,拥有一整套完善的安保系统。而外观上看,它并没有想象中“谈将臣”式的高调。
但是进入室内後,郎斐还是吃了一惊。
这已经不是一间能用“拎包入住”来概括的公寓了。前几次见面时,被郎斐如数拒绝的物品全部挪到了这里,并且自作主张地分门别类摆放了起来。
而那间无论从陈设或装修看,都显然是为郎笑准备的淡蓝色卧室里,居然也放满了各种玩具和衣物。
“这是我的房间?”
郎笑开心得发出了少有的尖叫声。
“明天我可以请幼儿园的小朋友到家里来玩吗!?!”
与小狼崽的欣喜若狂相反,郎斐的搬家让丁宁有点沮丧。
但好在他知道自己是“特殊的”,因为他与郎斐之间已经建立起了一种全新的、并且更为紧密的联系。
造星计划正有条不紊地开展。
早在签约当日,网络宣传也同期启动。遵照公司要求,乐队的几个人开始学写博客和微博,将照片和练习曲以“社团活动”的名义贴到网上。策划联系专业网络营销团队,以“帅哥”、“音乐”、“校园达人”等关键词在年轻人之间大肆推广。
这种草根营销的效果不容小觑,元旦当天,丁宁的微博粉丝就冲上了五位数。
但光是这些还不够,新的一年开始,真正的线下活动也要开启了。
1月7日傍晚,郎斐接到了丁宁的一通电话。
“明天下午2点,你有空吗?到2号录音棚来一下!我们几个有礼物要送给你。”
他所说的“礼物”是一首歌。
在过去的十年里,它曾经只是笔记本上的白纸黑字。在录音棚里,当第一小节的旋律响起时,郎斐也花了几秒种才意识到这竟是自己的作品。
虽然曾经在无数个独处的时间里,曾经轻轻地哼唱;但是郎斐承认从未想象过,这首歌还能够有被完善以及演绎的一天。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看著自己的小小狼崽,终於长大,成名成材,过上了幸福平安的生活。
丁宁得意地拍著同伴的肩膀:“我们一起选中了这首歌,作为出道的第一首单曲,相信一定会大卖!”
说道这里,他又轻轻地搔了搔头。
“还有一件事呐……谢总安排我们上三周之後的达人秀。我在想、那个……你能不能做我们的後场嘉宾?”
郎斐愣了一愣,随即回过神来。
“达人秀”是俪天为丁宁等人计划的“龙门一跳”。经过这场全国性的电视娱乐节目,乐团将从虚拟走向现实,从线上走向线下,从青年受众走向普罗大众。
而按照策划团队内部讨论的意见,达人秀的成功与否,也将直接影响到乐团第一张单曲的排期,和後续一年的宣传力度。
丁宁所提到的後场嘉宾,其实就是节目方为表现优异的参赛者所准备的一个环节,让他们在表演後与亲友在现场互动,以此赚取观众的好感。
而由於不止一次地被丁宁在微博里提起,又是新单曲的词曲作者,郎斐自然是後场嘉宾的不二人选。他没有理由、也不应该拒绝。
不仅如此,一个全新的想法,出现在了郎斐的脑海中。
宝石花与带子狼 28
达人秀被安排在三周後的周日。
不过在此之前,作为试水,俪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