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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百转，只是一瞬，我立即下跪道：“皇上，放心，年羹尧一定竭尽所能，展现，我大清儿郎的马上风姿！”
　　康熙似乎十分欣慰，说：“好好好！让他们看看我大清的巴图鲁！”
　　之后，康熙又表现出了，善待臣子的一面，和我拉着家常，而当他不经意间，提到了兰曦和雨岩时，我神经紧绷，知道他的疑心病又发作了，脸上露出了温情，和他说起了雨岩的趣事，整一个大清国民好阿玛。其实，对待雨岩，我的确是倾尽了心思，所以，慈爱之情绝不掺假，只是，特意表露出来了而已。
　　康熙是什么人，自己有一点作假，他一定看出来，那说不定，我也走不出去了。果然，他是看出来了，还笑骂，我年纪轻轻竟然，就享受起了天伦之乐。
　　之后，康熙不放心，还提出了我老爹的致仕一事。老爹的致仕，是我们全家一致的决定。
　　我立即又跪了下来，诚恳地说：“皇上，家父年迈，不适于继续在任了，这些年，微臣身在四川，不能尽为人子之孝，心感愧疚，前些日子，听说家妹身体，弱症又犯，家父一时焦急，心疾突发，幸亏家兄，这些年研究医药，才挽回了家父的性命！故而，臣万请批准家父的致仕！而且，家父也在家信中要求，说他身体不能继续为皇上效劳，心感不安，身觉对不起皇上的信任，所以，希望微臣，能承继其，对皇上的忠心不二，继续效忠皇上，为皇上解忧！”
　　说完，我想到这次的突发，按照现代人的概念——心肌梗塞，我就很是后怕，又想到老爹的疼爱，眼睛发酸。
　　康熙，也感觉到我的气息不稳，知道我是由感而发，大概也是身有戚戚焉吧？感叹道：“遐龄，不仅为官清廉，忠心耿耿；教子方面，也是颇有建树啊，朕不如也！”
　　他敢说，我可不敢听，我赶紧眼观鼻，不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康熙好像回过神来了，说：“年遐龄，一生为朕尽忠，准其原官休致，回京养老！”
　　我赶紧说：“谢皇上，皇上圣明！”嘴上如此说，实际，只有我心里清楚，这康熙不会放过任何的威胁啊！
　　将家父留京，不正是，有利于，看管于我？这是帝王权衡术啊，一面，表示对我予以重任，一面，将我的软肋抓住！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背叛，只有你背叛不起！
　　等退出乾清宫，发觉自身的背后已经湿透，秋风一吹，打了个冷颤，不知是风吹的，还是康熙吓的？我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走了！
　　还有个人要去面对呀！
　　等到了四贝勒府那条街，还没有见到想见之人呢，就被八爷他们拦住了，我才反应过来，这两家是相邻的呀！
　　八爷，一如既往的温和如风，说：“我说，世上谁能有如年羹尧一般，绝世风姿呢？原来是本人啦！何时进京的啊？要不，去福满楼一聚？”
　　我真想翻白眼，以你现在的能力，会不知道我何时回京，回京为何？
　　我还未回话，就被老九，扒拉上了，说：“年羹尧，几年不见，你就把兄弟给忘了？走，带你去我的福满楼去看看？这还是托你的福，现在，京城不知悦来酒楼的不落伍，不知我九爷的福满楼，可就成乡巴佬了呀！”
　　说完，也不待我回话，和老十一起，左右一人一只胳膊，把我带去了福满楼。
　　临走是，我已经通过感知，知道他就在附近，而八爷一党，把我截胡，也许正是如此？故而，我还真得得陪他们把戏唱了，看看他们壶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第88章　项庄舞剑，意在若蝶

　　来到福满楼，看了看里面的装饰，还真不错，低调中的奢华，本以为，悦来酒楼不错了，没有想到，福满楼更是餐饮业的翘楚啊！
　　里面人满为患呀，一进去，就能看到前台，左边是卡座茶馆，右边是自助厅，环绕着的是玻璃柜，里面呈现着各个糕点。
　　我不得不感叹于，这位九爷真是个合格的商人，现学现卖啊！而且，他还没有忌讳呀，他是皇子，酒楼里，一些贡品，他都敢卖，悦来酒楼，还是不敢违制的！
　　我等在迎宾的带领下，穿过花园，体味一番小桥流水，后终于到了贵宾室，那是单独出来，不同于二楼的包厢，这个贵宾室，只有9个，圆满为极。
　　而我们来到的，则是，最奢华的9号，至尊厅！桌椅都是金丝楠木，这样的皇家用品啊！
　　我还在感叹于，酒楼的奢华，就听九爷介绍，这厅，外人，还只有我到过。
　　我一听，心思收回，没有感到荣幸，反而身觉不安，不知他们到底所求为何？
　　我们坐下，没多久，就听见丝竹之声，缓缓响起。
　　我们就在靡靡之音中，谈着这几年各自的境遇，八爷，不愧八面玲珑之人，谈起各种没有意义的话题来，也是，生动有趣！如果有其他人看见，一定会感叹——好一个宾主皆欢啊！
　　待这酒过三巡，我看道，八爷和九爷对视了一下，我心一紧，严阵以待，但是表面，好像还是不显，装作，自己沉浸在，音乐之中，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异常。
　　只听，八爷说：“羹尧，咱们按理说，还是你的大舅爷呢？怎样，兰曦好吗？不过，听说，身体近年不大好？明年选秀，需要我帮你看看，是否有合适的吗？好帮兰曦照顾好你？”
　　我噎了一下，还大舅爷，有大舅爷给妹婿找小三的吗？
　　也不知他是不是试探什么？赶紧说：“兰曦身体调养，差不多了，奴才平时，比较忙碌，很少待在家里，所以，家里人口简单，没有什么需要兰曦特别照顾的，八爷的好意我心领了！”
　　八爷一听，我的拒绝，没有失望，反而好像很是满意。
　　我纳闷，难道真的是把兰曦当妹妹看，此番，是为了试探？
　　九爷说：“八哥，这你不知道了吧？年羹尧，可幸福了，有儿有女，阖家欢乐的，倒是你，我可是听说良妃娘娘可是很是着急，准备此次选秀，给你求个侧福晋呢！”
　　说完，还看着我说：“年羹尧，我八哥温文尔雅，家里也只有一福晋，是不是很好？”
　　我一听，这和我什么关系，但是不能说不好吧？于是，点了点头。
　　九爷好像很开心我的认同，说：“对吧，你也是这样的吧？这天下，也只有你这样容貌的，能配得上我八哥！”
　　我瞪大眼睛，浑说什么呢？
　　九爷，一愣，然后说：“你看，你看，就是这样，天下谁能媲美？”
　　“咳咳咳”，八爷呵斥了九爷，后又对我说：“羹尧，老九多喝了点猫尿，你别听他胡说！”
　　我还没有表示呢，这边的十爷却插话了，好似无心地说道：“这有什么，年羹尧是男人，不行，他不是有个妹妹吗？听说他家那个妹妹，好像叫年若蝶，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而且，明年也要选秀了？依爷看啊，这俩正好凑一对，多好？”
　　我听后，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我的小妹，年方15（虚岁），两年前，找了个借口，躲过了选秀，明年16，刚好要参选！我是准备，不按历史来的，准备找个靠得住的人，许以正妻之位，而且，就这个事情，我还求了胤禛！他也承诺帮忙的，还说，希望很大的！
　　九爷，好像喝醉了，说：“那感情好，我八哥，一般的凡夫俗女还真配不上，不过，是你妹妹，那一定是小仙女，正好一对金童玉女，就这么定了，我这就进宫告诉我额娘，让她想办法！”
　　我急了，我什么时候同意了？那若蝶，可是我们全家的命根子，你们爱新觉罗一家子已经害了我的小蝶，我绝不能让你们，再害了她！
　　好在，八爷比较理智，拦住了九爷，说：“胡闹什么呢？明年才选秀呢，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而且，你没看到羹尧要跟你急了吗？”
　　九爷好像才反应过来，横了我一眼，说：“怎么，我八哥这么完美的一人，你还看不上？还有更好的高枝？”
　　我知道他犯浑了，赶紧跪下，说：“奴才不敢，只是，这选秀一事，由皇上定夺，奴才私底下，绝不敢议论是非。但是，若是，问奴才的心里话，那奴才只能说，奴才的妹妹虽然容貌尚可，可是从小体弱，几乎离不开药罐，爷们，娶妻纳妾，是为了开枝散叶，奴才的妹妹很有可能不能胜任！这样，反而辜负了爷们的期待！”
　　我可不敢继续听他们说，继续说道：“所以，奴才家，就希望，如果能遇到合适的人，就嫁了；如果遇不到，奴才就养她一辈子，让她开开心心的就好！”
　　说完，我头都不敢抬。我知道，我说这话时有点大逆不道了！所有秀女，只要宫里麽麽，没有说不可，基本上都是先为皇家准备的，秀女家是不可能有其他安排的，就是想法都是不行的，何况，还明确表示，要为普通人家妻，不为皇家妾？
　　厅内一片寂静，不知何时，丝竹之声，也停了？
　　还是八爷先打破沉闷，笑了起来，并把我扶了起来，说：“年羹尧，你多虑了，老九喝多了，你也跟着胡说了？选秀，可不是咱们说了算，要看皇阿玛呢！”“你是一个好哥哥呀！为自己的妹妹如此尽心竭虑呀！”“希望到时，你能心想事成啊！”
　　虽然，看似八爷妥协了，可是，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儿，好似答应了我，又好似什么都没有答应，而且，最后，怎么有点威胁的意味？
　　不待我多想，八爷又说：“老九喝得太多了，我要和老十送他回府了，你自便？”
　　我赶紧告退，在我快要出门时，老八幽幽地说了一句话，我听后，都吓懵了。他说：“你不是看不上我吧，听说，四哥还缺个侧福晋呢！”






第89章　久旱逢甘露

　　我汗流浃背，可是，没有停下，就当没有听到他的喃喃自语。
　　好不容易再次来到四贝勒府邸，头还有点晕，倒不是醉酒原因，这些年，在四川，可没有少锻炼自己的酒量，而是，不知如何面对自己和小蝶的未来，我本低调，奈何周围环狼肆虎，我得好好筹划筹划呀！
　　刚到大厅，就看见胤禛坐在上首，我一阵恍惚，多少年了？当年的少年，好像已经远去，只剩下对生活不屈，屹立在皇权中的青年了，只是，身体发出的阵阵寒意，告诉着自己，他还是那么的高冷，只是，现在的他在别人和我的面前都一样了，我也许再也不会，享受那独特的无冷状态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跪了下来，说：“奴才年羹尧，给主子请安！”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我也没有不满，毕竟，主子让你跪着，说明你值得他处罚，要是哪一天，跪都嫌弃你了，你还是自个儿抹脖子吧！
　　现在，我可是同化的差不多了，对这些皇子的心态已经清楚明了了，有时我想，我宁愿不要前世的记忆，这样，我就不会一边看着自己的堕落、奴化，一边冷眼旁观，嗤之以鼻了！
　　不过每当我快要被这些逼疯的时候，我就会看看我那‘逝去’的师傅，和我那两个儿子给我的安慰，毕竟南洋，基本在我们的控制下了不是？
　　想到此处，我又笑了！
　　突然，我眼前出现一片阴影，接着，我被一把拉了起来，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时，我抬头看，原来是四贝勒啊！
　　我皱眉，又发什么神经了？挑眉看了看他。
　　他此时愤怒过急，满脸通红，两只压住我的手，抖动着，这一切都说明他此时的情绪根本平静不下来。
　　我看到此，便说：“如果四贝勒，此时不便的话，奴才明儿再来给您请安？”说完无辜地看着他。
　　大概是被我的态度刺激到了，胤禛低声，却异常克制，说道：“怎么年大人，还记得我这个主子啊？今儿和老八他们酒喝得很是爽快是吧？老八的大舅哥呀，可真了不起！一面让我想办法免选了你的小妹，一面又上赶着把小妹送给人家做妾！这是，想另起炉灶了吗？”
　　原来是这事？我正心烦呢！于是，运气气劲，一把推开了胤禛，瞪了他一眼，说：“我还当什么事呢？使你给我好大一个下马威！谁要做老八的大舅哥了？谁要，谁去。反正，今儿，我就已经拒绝了！你们爱新觉罗家，已经害了我一个妹妹，还想再坑一个？没门，对了，连窗户也没有！”
　　我越想越生气，哐的一声，把旁边的座椅给一觉粉碎了，大喊道：“他娘的，老子已经远离是非之地了，做了一个纯种清朝人了，你们还想怎样？连老子的妹妹都想利用！甭说是侧福晋，就是福晋，我还看不上了，癞□□想吃天鹅肉呢，这是？”再惹恼了我，我就揭竿而起！
　　当然，最后一句，我只能想想，目前，可没有胆子说出来！
　　不过，令我想不到的是，胤禛看我发了如此大的火，不但，没有再度生气，反而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我摸了摸鼻子，只好陪着笑，心想我发火，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胤禛笑够了，走到我跟前，没有顾忌防备的我，一把把我抱住，感慨地说：“你就是你呀，还是，那么直白，既然，你不愿意，我自然由办法，让他们白忙活一场，让他们癞□□对天鹅只能想想啊！好了，不气了！”
　　我无语，这人怎么画风转变如此之快，我跟不上啊！
　　不过，不容我发囧的眨着眼睛，胤禛，把我拉到另一把完好的座椅上，泡起一杯茶，递到我的手里。
　　接着，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好似期待着我喝茶，我本看得无语，只能喝了，点了点头，手艺还真不错。
　　他像是得到夸奖的小孩，笑了起来，如玉兰花开，冰冻化阳，我被小小惊艳了一把，他好似注意到了，笑得更欢了！
　　我被笑得耳朵全红，坐立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我宁愿他对我冷，对我发火，也不愿他如此发自内心的欢喜！总觉得会有什么，将会脱离掌控！
　　好在，他是个适可而止地人，正了正色，朗声说道：“你也不用烦心了，此事，交给我了！我倒时求求，我额娘，帮我求个好人，她也许思绪特多，可是，帮我把一个‘好’秀女，撂了牌子，她肯定乐意之至！”说完，眼里出现了讥讽，好似他说的那个人，不是他的额娘，而是巴不得他不好的继母！
　　我摇了摇头，他们还真是‘貌合神离’的一对母子啊！
　　可我还是，点了点头，皇家事，也只能皇家人来解决，我就是手段通天，遇到这些，处在食物链顶端的人，也是无计可施啊！
　　此事已定，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慢悠悠地喝起了，他亲手泡的茶，嗯，还真不错。
　　他好像也放松了下来，给自个儿也倒了杯茶，说：“此次，皇阿玛招你进京，张廷玉起了很大的作用，他现在，是皇阿玛最信任的权臣了！”
　　我点了点头，难怪，这么些年，皇上都把我遗忘了，怎么突然又想起我来了，我真是无语，衡臣啊，衡臣，你是害我的吧？我不想处于庙堂之上啊！
　　胤禛，还是非常了解我的，一看表情就知我想，笑着说：“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即使张廷玉不说，皇阿玛也可能会想起你，毕竟你可是文武双全，而此次策妄阿拉布坦，可是参加秋弥。皇阿玛对他的态度，你也了解，纪要拉拢，又要打压，所以，皇阿玛不能动用人多政策，那样赢了，他也不会心服的。这样，皇阿玛就需要一个，有着军事才能，还需要个人武力值高深的将才，出来压场！选来选去，还真得只有你最合适！”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再说，你的‘相妻教女’生活，你乐在其中，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我事先打破了平衡！可，我的嫡子没了，而且，在外人的眼里，特别是皇阿玛的眼里，和你有点关系！”声音酸溜溜的，我听着，都别扭，咱能不要这样一张怨妇脸吗？
　　我一听，想说什么，他摇了摇头，说：“你先不要，打断我，听我说。我知道这和老八他们有绝对的关系，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但是，对于皇阿玛来说，即使，查到了真相，他也会认为，如果，不是你让弘晖坐上那马，那老八和乌喇那拉氏的计划，就不会成功！”
　　我点了点头，毕竟康熙最喜欢迁怒和护短的，他们家的人都没有错，即使错了，也是别人给他们犯错的土壤了，所以，他们家的人还是没有错，都是别人的错！
　　他见我听进去了，继续说：“而且，我们俩的风言风语，即使，你离开了京城，也没有办法降温的，所以，我有了弘时，是没有办法的，故而，他起名为‘时’，一时之宜而已！”
　　我再度吃了一惊，弘时是这样得名的？同时，心里也升起了愧疚，是呀，当年我拍拍屁股走人，所有的压力，都在他这儿了！
　　他看我大概转过弯了，调侃我说：“再说，你也不能一辈子不见我呀？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想你你？”
　　接着，看到我脸又红了，睁大眼睛，卖萌起来，可怜兮兮地说：“我又没有放多大的错，你不也是有了个女儿？你不知道，我这心里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