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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攻头与民工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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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陈宜飞听得一脸懵懂,只看见萧朗不时拿出笔坐着记载,每个细节都检查得很仔细。
  陈宜飞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跟在后面眼巴巴地看着,连话都插不上,内心一阵窝囊。他只得将萧朗的一个个动作记下来。
  逐层视察完后,萧朗转过头来,盯着陈宜飞:“这几层就是这样了,你先下去吧。”
  “啊?不一起下去么?”
  “我去楼顶检查下。”
  “我也去。”陈宜飞说。
  “你别去!”萧朗突然厉声道,就像一句呵责,顿时把陈宜飞吓了一跳。
  陈宜飞瞪大了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怎么了?”
  “哦不,你别去。”萧朗又降低了,假作镇定地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
  “总之你先下去,帮忙搬建材。”
  “哦,好。”陈宜飞没再反驳和追问,他初次觉得他和萧朗也就是雇佣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自己没有违反指示的资格。
  
  他一个人走进了升降梯,不禁猜疑着:刚才一瞬,萧朗有些失控,到底是为何执意阻止自己,是不是觉得碍事累赘了。
  
  陈宜飞下到地面,开始帮老张做一些杂活,因为心有余悸,不时往上张望。他远远看到萧朗的身影晃动在楼层边缘,最后上到了顶层。将刚才一些没有检查过的边缘部分和顶层都检查完毕,才从高层下来。
  
  “大概明天起可以进行浇灌了。”萧朗对老张说。
  “好咧,朗头辛苦了。”
  “没事。”
  陈宜飞似乎从萧朗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疲惫。
  
  一天的工作完成以后,夜幕降临,陈宜飞拖着快散架的身子回到小彭的公寓。
  “你又去哪里鬼混啦?”小彭问道。
  “打工。”
  “每天回来一身烂泥,宜飞你倒是在哪里打工啊?”
  “工地。”
  “啊?工地?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吧。要钱可以问我借啊。”
  “你自已也没什么钱吧…。”
  “唔,好吧。”小彭挠了一下头,“那什么,说起来,昨天说的…昨天说的,母猪明天过来,你给让个床位,成么?”
  “嗯?”陈宜飞一愣,“…好,我明天就搬出去了。”
  “啊?你搬出去了?你决定回家了。”
  “没,我找到可以租的公寓了。”
  “真的?”小彭有些怀疑。
  “嗯,放心吧。这些天真是谢谢你了。”
  “好吧。”小彭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那什么…真是不好意思啊。把你赶出去。”
  “没事的。”
  “那什么,你知道的,我住的这里也不宽敞…”
  “没关系,我应该谢你才对。”
  “你真的不要紧么?缺钱尽管说,房租交得起么?”
  “嗯,我已经拿到工资了。”
  “总之…你能找到住的地方真是太好了。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随时跟我说啊。”
  “嗯,好。”
  
  两人的对话没有一点目光的交流。陈宜飞只是一位在撒慌,哪来什么新的住处,他也根本没拿到什么工资,更别说自己租房子。他只是心想:该在这里做个暂时性的了结了,不能总给自己的朋友徒添麻烦。小彭有自己的生活,自己不应该成为他的负担。
  不再成为别人的累赘,这也是他离家出走的初衷。即便现在不再是家庭的累赘,却因此成了朋友的累赘,便只是事与愿违。他做了这个决定。再没有犹豫。
  
  接下来的几天,工地经常要对高层灌注完成的模板进行浇水养护。这些工序都由其他工人完成,萧朗只将陈宜飞安排在平地上工作,比如裁木、挖坑、打桩。陈宜飞踩着滚烫的地面感觉几次都要中暑晕过去,他在这里只是一个杂工,什么都要做,什么都得学。
  
  “你用过电钻么?”萧朗问。
  “嗯?电钻?”
  萧朗直接把陈宜飞拉过来,让他把着已经开动的钻地机。陈宜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感到电动钻地机的强烈震动传递到手上。
  “就这样按住,到1米深的时候关掉就好。”
  “噢、噢。”陈宜飞回应的声音也因为共振而颤动,他觉得整个身子都在变抖动边往下沉,稍一不注意,电钻就要失控飞出去。
  
  萧朗只是站在他身边看了一会,便往另一边走去。这几天炎暑之下,模板的养护变得频繁。导致工地的工人忙的有些脱不开手,萧朗自然也很忙碌。
  萧朗走到另一处和另一堆工人扛起建材,陈宜飞见他脱去了上衣,露出了结实挺秀的背脊。他这才看清楚萧朗所说的肌肉,平时隔着衣服并不明显,但是露出上身,结实的手臂和腹部便一览无遗,那健硕是自己无可比拟。他终于明白萧朗也曾嘲笑自己瘦弱的理由——他捏了捏自己那松弛的肱二头肌,只得自叹不如。
  
  萧朗偶尔感到被一些视线包围着,可能是来自第一天差点打起架来的青年和那几个帮凶。后面似乎有人在传言着什么:“那个新来的姓陈的小鸡子,我昨天看见他睡在公园。”
  “啊,什么?他不会是个小叫花子吧。啊哈哈。”
  “谁知道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毛孩子。”
  
  然而陈宜飞对他们视而不见,他想:如果连旁人的议论都在意,那他一开始便不该来这里。
  
  在几乎没有停歇的忙碌和辛劳中,一天天结束。然而即便劳累之后,也再没有舒洽的房间和床等着他。这几天,陈宜飞晚上会睡在公园、抑或是便宜的招待所——能冲上一个澡,对他来说都已经很奢侈。才一个星期都不到,他发现钱包内已经空空如也。离开家时带在身上的几百块现金已经见了底。
  
  陈宜飞犹豫了许久,站在ATM之前。当他拿出银行卡正准备取钱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多了好几千块人民币,而汇款人正是自己的母亲。他咬了咬牙,捏着拳,转头走出了ATM。这是他自负之下的决定,也该由他自己来承担责任。
  
  他独身踱步走过灯火阑珊的街道,也没有心情看夜晚逛街的亲人和情侣脸上幸福的表情。他惯性似地来到了夜晚的公园,公园的路灯长亮着,映着他没有表情的侧脸,显得有些清冷寂寞。
  
  他将疲惫的身子靠在公园座椅上,朝天仰望,呼了一口气。再一低头,却看见一双脚停在座椅前面。
  
  “小陈?”
  陈宜飞应声抬头,看到熹微的路灯光下那再熟悉不过的脸孔——萧朗。
   

作者有话要说:=3=淡淡的生活感啊,觉得建筑电梯真的不错的感觉(撒)




3

3、第3章:公园遇见 。。。 
 
 
  “你怎么会在这里,没回家么?”萧朗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陈宜飞并不擅长撒谎,不自然地回答道:“我…只是出来散散心。”
  “哪有散心到这个时间的?”萧朗转过身,并排坐到座椅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陈宜飞冷冷地说。
  “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陈宜飞说着。可话音未落,肚里传出咕噜一声响,暴露了他的谎言。
  “唉,小陈你啊——”萧朗语气里带着无奈和责备。他从塑料袋里拿出刚从超市里买的夜宵:面包和香肠还有几包薯片,递到陈宜飞面前。
  “嗯?”陈宜飞惊讶地看着他。
  “先吃点吧。吃了才有力气。你这个年纪还能长个子,得多吃点,不然没力气干活。”
  陈宜飞看了看他,看萧朗眼神坚毅,他恭敬不如从命,拿起一个面包就啃起来。他其实已经饿得快晕倒过去,却故作淡定,也不狼吞虎咽。
  “为什么你总是一副老大人的样子?”陈宜飞吐槽一般地说。
  “嗯,你看我不老么?”
  
  “嗯,我觉得你最多不会有二十五吧。”陈宜飞倒是说得直截了当。
  “啊哈哈哈,小陈你眼光挺犀利的嘛,我今年24。”萧朗又问道,“小陈你呢?”
  “十八。”
  “恩?那你应该在上大学?”
  “…”陈宜飞沉默了,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没在上学。”
  “也是啊,在上大学怎么会到工地工作。看你平时也不多啃一声,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的事情…应该和你没有关系吧。”陈宜飞依旧冷冷道。
  
  “小陈…我看你平时冷漠,却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像你这个年龄的小孩的,都挺开放挺活力的,你怎么会这样?”
  “有什么不妥么?”陈宜飞有些叛逆地说,“你不要老把我看成小孩子。小陈什么的…”
  “那——宜飞,可以么?”萧朗转过头来,眼神略显认真,“你不喜欢我叫你小陈,那叫宜飞,可以么?”
  “唔”陈宜飞愣了一下,反看着他。他总觉不知为何会想听眼前这人啰嗦,让人讨厌不起来。
  
  “…以前我们工地上,也来过和你一样年纪的年轻人。他和你不一样,性格很活泼,也很卖力。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看。但是后来,他突然就走了。”萧朗神色有些落寞。
  “怎么会?”
  “挺遗憾的,真的。”萧朗叹了一口气,“小时候,我有个亲弟弟,他刚出生起就体弱多病,家里没钱给他治,还没上小学就死了。我当时就想——要是我们有钱,有钱到大城市里给他看病、住院,会不会他就不会死。所以我16岁就在村里跟着水泥工一起干活,后来自己做了包工头,把城里的工匠都集合在一起,一起到大城市来承包项目。现在整天唯一想的就是怎么赚钱,怎么让大家都有饭吃。包括村里的人,还有老家的爹妈。”
  
  陈宜飞觉得这样的话题格外沉重,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反应,“是这样么?”
  
  “我现在看到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就会想起我弟弟。他如果还活着,应该和你差不多大。”陈宜飞叹了一口气,“但是现在…就算赚了再多的钱,有些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这些工地的哥们,赚钱以后结婚,别让自己的小孩在小时候就受苦。”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陈宜飞没想到这个笑容明朗的人,居然有着如此辛苦的过去。
  “我啰嗦了你别介意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就会想跟他们说这些。”萧朗的眼里掠过一丝忧郁,“…也许都是一些…想跟他说却还没来得及说的话。看到你们能珍惜生活,幸福地好好地活着,我就很开心了。”
  
  “其实…我也有个弟弟。”陈宜飞踌躇了一会,启齿道。
  “噢,是么?——你们兄弟关系挺好吧?”
  “——说实在地,不怎么样。”陈宜飞双手交叉,架在膝上。
  “怎么会,吵架么?都好好沟通过了?”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也许有很多误会,很难沟通。”
  陈宜飞甚至觉得,无论是他们兄弟之间,还是家人之间,价值观和想法的差异都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
  陈宜飞回忆起家里餐桌上的对话,那也是他离家出走的前一天。
  陈宜绍——也就是他的弟弟,坐在餐桌的对面,吃的漫不经心。
  一旁的母亲愁眉不展,唠叨起来:“小绍,你要好好学习啊。你看你这次模考的成绩,这个样子下去,别说一本了,本科能不能考上都说不准。再过几个月就高考了…”
  宜绍终于按耐不住,几乎要拍散桌子:“每天高考高考,烦死了!我哥呢?凭什么他说不念就不念。凭什么你们什么都依着他让他自由。凭什么我就一定要考试,一定要拿高分?”
  “你哥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他和你不一样…”母亲面挂愁色,满脸委屈。
  “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他什么都比我优秀,什么都比我能干。连爸都喜欢他,恨不得把公司都传给他。我是什么?我成绩差,脑子笨,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不行?!我怎么会和他一样?!”
  陈宜绍的这一爆发,每一句话都像刀箭般猛刺过来,让人一时无法招架。。
  
  陈宜飞这一下,才理解宜绍对自己的的积恨:“小绍你……”
  “你怎么会这么想?!小绍你怎么变成这样…”母亲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你们都别管我!”陈宜绍站了起来,撞过宜飞的肩膀,仿佛在说,“如果没有你该有多好。”
  这句话对陈宜飞来说就像是晴天霹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弟弟这半年来叛逆的原因——竟在于自己。他想,也许早该离开,让时间来冲淡一切。
  
  ………………………
  陈宜飞沉默了许久,他家庭的情况不只如此。过去的他,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是随心所欲的富二代,而他背负的责任却比谁还沉重。如果考不上理想的大学,便直接继承家业——这是他父亲给他的枷锁,也是他曾经许下的承诺。为此他一直十分努力,希望能考上志愿的大学。没想到却在临考时失足,事与愿违,即便想复读,也没得到父亲的支持。
  
  “家人都不理解我,要逼我按他所说的路走。连我弟弟…也不理解我。…或许我一开始,便不应该出生吧。”陈宜飞自暴自弃地说。
  “宜飞,你怎么说这种话?!”萧朗突然厉声道。
  “嗯?”陈宜飞一愣。
  “所有东西,都有存在理由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萧朗扬着声,他指了指远处的高楼,“你看,就像这些大楼。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辛苦建了这么多的大楼?真的只是为了钱?我第一次来到大城市,看到那么多的高楼大厦,别提有多稀奇多兴奋了。现在自己做了建筑工,再来看这些大厦,有了说不出的亲切感。这些都是咱们这样的建筑工流着汗水建出来的,因为有人在劳动,其他的人才会有地方住、有地方办公,城市越变越好。工程师和建筑工,亲自创造着城市和改善着生活,就像是这些建筑的父母亲,让他们成长成耸立的高楼大厦。这样想着,便觉得我们做的这些是多美好的工作,尽管我们有时候被人瞧不起,但是看着这些亲手建造的繁华,才觉得这样的辛劳是有价值的。”
  
  “可是…”
  “自己亲手抚育的东西,自然希望他最终往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和成长。宜飞,我想你的父母都是为你着想的,你应该多跟他们沟通沟通。”
  “呼——”陈宜飞睁大了眼睛,觉得就像被老师用大道理说教了一样,“你真的很喜欢教育人呢?”
  “哪里,别嫌我啰嗦啊。说实在的,你的条件,我羡慕都来不及呢。我想争做富一代,无非是为了家庭和孩子幸福。像你这样的富二代,一开始就有很多条件的,应该珍惜才对。”
  “别老是说教,你倒是说说你呢?你想做什么?”陈宜飞问道。
  “我想先把这次的项目搞完。这次是个大项目,队里的哥们都会拿到一笔钱。然后干完这次,我就回去结婚。开上名车,回老家一次,很风光。然后生个大胖娃…”萧朗说得津津乐道。
  “我想…你会成个好丈夫和好父亲的。”陈宜飞淡淡地说。他想象着萧朗结婚的样子,穿着白婚纱的应该是那个年轻漂亮的杨女监工,而几年后萧朗也会抱着孩子,过上富裕而幸福的生活。萧朗的形象就是一个十足的好男人——他应该拥有这样幸福的生活。萧朗是一个再现实不过的人,平凡而努力着,与自己仿佛不存在于同一个世界。
  
  “唉,谢谢。不过宜飞你也要加油啊。别勉强,慢慢来,不急着得出结论。”萧朗拍了拍他,从塑料口袋里拿出一听啤酒,直接贴到了陈宜飞的脸上。
  
  这一冰凉刺得陈宜飞毛孔都一缩:“你干嘛?!”
  “你也成年了,来喝点不?还有很多。”萧朗指了指口袋里。
  “喝就喝!”陈宜飞怄气似抓过啤酒灌,猛地拉开环。咕咚咕咚就往喉咙里灌。他并不擅长喝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这里拒绝了,便又会被当成孩子耻笑。
  萧朗看他这副反常的举动,像是恢复了一些活力,笑着说:“噢噢挺厉害的嘛。爽快。心烦的时候忘记就好了。“来一起,干杯。”他也从塑料袋里一股脑拿出了好多听,放在椅子上,两人疯狂地灌来。
  
  不一会,陈宜飞发现酒量不济,眼前已经开始花了。他看了一下旁边的萧朗,脸也有些红。心想:难堪也不过彼此彼此。
  
  萧朗闭着眼睛,头顺势靠近过来。鼻子就在陈宜飞脸前几厘米之前,他甚至可以闻到萧朗气息里的酒精味道。
  
  “宜飞…”意识朦胧中,陈宜飞听到有人呼唤着他的名字,格外清晰。
  萧朗侧过脸,将嘴唇凑了上来。陈宜飞一惊,本能地转过脸去,萧朗的嘴唇便只是碰触到了他的嘴角。下一刻萧朗伸出手,扶住了陈宜飞的侧脸,脸只是调整了一下角度,再次将嘴巴埋了下去。另一只惯性将他搂住的手腕显得有些霸道,将陈宜飞紧紧按到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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