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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上海晨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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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39、第二十九章全 。。。 
 
 
  第二十九章
  
  空气里混杂着郊外泥土的气息。柳晨曦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缓缓注视着目前身处的房间。水门汀地板,天花板一角渗过水,有大片灰黑的霉斑。下方是两扇窗,都被安上了铁栅栏。柳晨曦扶着墙慢慢站起,迷药的药性还没有完全退干净,手脚难以发力。柳晨曦猜测对方可能使用了安非他命一类的药物。
  
  他缓慢地挪向窗户,靠在窗边谨慎地向外望去。大片的农田,远处能看到几处农户。这可能是一栋建在乡下的民房。
  
  从高度上判断,柳晨曦所在的房间在二楼。底下有院子,几个黑衣人始终在院子里巡视,戒备森严。他看到了四周围拢的白墙,墙体很高,不容易翻越。白墙过去刷过字,由于风吹日晒早已经模糊,依稀能辨认出“凝聚意志”四字,后面还有几个字被几棵大树遮挡了,只能看到零星的笔画。柳晨曦敏感地察觉到,这不是普通的牢房。
  
  柳晨曦转向屋内。房间里除了一个摆在角落的木质马桶,还有一张铁床,铁床上摆了条陈旧的被褥。他轻轻地走到门边。厚重的铁门从外面反锁着。柳晨曦把耳朵贴在铁门上听动静,偶尔能听到脚步声。
  
  他坐到床上,开始回忆之前发生的事。告别伊藤健一后,他乘了电车去杜美路,准备到小白楼。下车后,他遇见过周景,还和他说了话。快到白楼时,柳晨曦敏锐地感到有人在跟踪他。他经常有被人监视的感觉,那感觉从他回到上海的第一天就开始了。柳晨曦绕着杜美路来到格罗希路,警觉地注意着身后的视线。
  
  那是一双居心叵测的眼睛。
  
  柳晨曦摸了摸随身的物品,有钱包、手帕,还有一串白楼的钥匙。没有由来的,他想到张末根那番莫名的话。他突然紧张起来,有种不好预感。柳晨曦走进一家当铺,确定那双眼睛没有跟进来后,当掉了手表。他偷偷将白楼钥匙藏在花几下。柳晨曦若无其事地走出当铺,重新向杜美路方向走去。
  
  那阵昏晕来得非常快,在他还没有走过第一个路口的时候,突然而至。柳晨曦甚至没有看到劫持他的人。对方大约有三四人,柳晨曦在昏迷前听到他们在交谈。有个声音是他熟悉的,但由于意识模糊很难分辨了。
  
  柳晨曦伸进口袋,原先放在里面的钱包已经被搜走,手帕也不在原来的位置。那些人翻了他的东西。
  
  他重新回到窗边,避开黑衣人,小心观察着外面的景物。那些人用车把他载到了这里。可能已经过了一天,柳晨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出了上海。如果出了上海,是在浙江还是江苏?
  
  天黑的时候,走道里响起清晰的脚步声。柳晨曦躺回到原来的地方闭上眼。
  
  门被打开,走进一个身穿蓝色上衣的男人。他来到柳晨曦跟前,起先试探地用鞋尖戳了戳柳晨曦的肩部,接着抬脚用力踢在他肚子上。柳晨曦吃痛地皱起眉,假装被疼痛折磨地弓起身,艰难地睁开眼睛。
  
  对方对他做了个手势。柳晨曦颤颤巍巍站起身,没待站直,已经看到一支枪口对住了自己的额头。柳晨曦下意识停下动作,怔怔地望向对方。男人面无表情,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走!”
  
  柳晨曦在身后男人的押解下走过阴暗的走道来到底楼。灯泡孤零零地吊在天花板上,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正在擦手里的枪。柳晨曦看到一个被丢在地上的钱包,里面的钱已经被掏空,周围散了不少碎纸片。柳晨曦看出那是过年时自己与柳彦杰合拍的照片。柳晨曦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其中一人看到柳晨曦下楼,走上前,和柳晨曦身后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耳语了的几句。他似乎得到了什么指示,找来一条麻绳狠狠地将柳晨曦的双手反绑起来。柳晨曦不合作,下巴立即被对方揍了一拳。他顿时感到嘴里涌起血腥,嘴角火辣辣地疼痛。出门前,另一个男人在柳晨曦的嘴里塞了一团布。
  
  被手枪抵着,柳晨曦被迫走到院子里。
  
  满月的日子,月亮却没有出来。院子里树影重重,像一道道阴森的幽灵。除了押解柳晨曦的男人,另两个黑衣人也一同尾随走出房子,紧紧跟在柳晨曦身后。柳晨曦感到他们的眼神就像毒蛇一般凶狠,随时可能用他们的毒牙咬断自己的脖子。
  
  角落,两个浑圆的灯泡突然亮起。是一辆桥车。白墙上被遮挡的字猛地暴露在柳晨曦眼前——凝聚意志,保卫领袖。他心底发凉。柳晨曦知道这个题字,那是军统的口号。自己在军统局设的秘密看守所里。军统局和七十六号一样,是冷血残暴的鬼。这只鬼暗杀了许多人,汉奸、共党、所有与它作对的人。
  
  三个黑衣人在柳晨曦身后同时举起了枪。
  
  他们是要在这里枪毙自己?柳晨曦发寒地想。军统为什么这么做,他们知道了什么?柳晨曦不停地在脑子里思考。
  
  “上车!”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向柳晨曦做出指示。
  
  柳晨曦愣了一下。他们是要转移他。转移到哪儿?难道要去重庆?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可能会送他上火车,柳晨曦希望自己能找到逃走的机会。
  
  柳晨曦坐上对方安排的车。两个黑衣男人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那个唯一会说话的男人坐到了副驾驶座上。玻璃窗被白色窗帘遮没着,车子安静的像一辆灵车,晃晃悠悠地开在乡间小道上。
  
  偶尔转弯,柳晨曦能从前窗看到外面的农田。他强迫自己冷静,从作物的向阳性分析方向。车子时而朝西面行驶,时而又向东。车厢里没有人说话,有时会有几声咳嗽,是柳晨曦左边那人发出的。汽车总是在开了很长时间后,停下稍作休息。司机会在这时下车,坐到空地上抽支烟,或钻进道旁的草丛里撒尿。那些负责看守他的人轮流下去透透气,偶尔也会将他带下去放风。可能是觉得柳晨曦比较老实,后来他们拿去了他嘴里的布。柳晨曦动了动下巴,让下颌骨的酸疼不那么明显。
  
  夜里的郊外乡间,黑暗无际,森冷凄凉。过去柳晨曦夜晚坐火车回上海时,农田间总有星星落落的亮光,那是从农户家中透出的光线,交织成温和的星芒。如今一切都笼罩在漆黑之中,恐惧压抑死死地侵占了这片曾经美好的江南土地。
  
  汽车仍在小道上行驶,柳晨曦无法得知自己的目的地。东边逐渐白亮起来,他忍不住疲倦打起了盹儿。又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他感到一阵颠簸。柳晨曦张开眼。两边的男人都低垂着头睡觉。副驾驶座上的蓝衣人在抽烟,他把窗拉下一条缝儿。
  
  他们已经出了原先的地方。之前是一片片农田与平地,现在多了丘陵,路变得越加难行。白天,道路上除了柳晨曦坐得车,有时也有其他车辆驶过。所有的车辆都默默无声,冷漠地与他擦肩而过。
  
  前方道路旁有被炸毁的民房,焦黑的墙体早已没了屋顶。木桶横躺在乱草堆里。农田中的茄子被人拔光,只剩焉掉的紫红叶子瘫在泥地上。这地方早前一定刚打了仗,柳晨曦想,现在这条路是不是也成了日本人的呢。
  
  后边有车跟了上来。司机把油门踩到了底,车子与它拉开了距离。
  
  柳晨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这场战争中活下来。军统对他的劫持是在意料之外的,自己被卷入了一场不可预料的战争。这场战争没有硝烟,看不清敌我,没有选择,只能前进,随时准备牺牲。如果自己死了,柳彦杰一定会难过,柳晨曦并不希望他难过。也许柳研熙能让他快乐,柳彦杰已经承认了研熙是他儿子。儿子总是能让父亲感到快乐的。
  
  后视镜里,那辆车又接近了上来。司机向右借了道,放慢速度,让车超过前去。
  
  一定是出上海了,虽然车子一直在绕圈子,但柳晨曦仍感觉自己离柳彦杰越来越远。饥饿折磨着他的胃,一阵阵的疼痛。有没有出南京?日本人在南京周围设了许多封锁线,没有见到封锁线,应该还没有离开江苏。柳晨曦又鼓励自己,或许还有希望。
  
  变故总是来得急促。前方的车突然踩了刹车,横停在道路上。车上迅速下来数名穿军装的人,他们手里有枪,要求黑衣人停车。
  
  是日本宪兵。
  
  柳晨曦认出他们的军服,是日本兵巡路,他们经常在路上拦截车子,要求检查。只要黑衣人停车,他们就会上车搜。查车还有查人。以前日本人都用军车,可能是觉得醒目,抓不到敌军分子,现在他们狡猾地改用没有标示的民用汽车。不知道黑衣人身上有没有良民证与通行证,柳晨曦是没有的,没有通行证日本人不会让他们通过。
  
  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机警地叫醒后座的两人。柳晨曦听到他们恶狠狠地嘟囔了句,来得真快,接着又用毒蛇似的眼睛狠狠地刮了自己一眼。他们解开绑在他手上的麻绳。前座的男人命令柳晨曦:“老实一点!不然现在就要你的命!”
  
  柳晨曦做出配合的姿态,微微点了点头。
  
  汽车被停在路边。这是条危险的上坡路,路面与一旁的地基相差了数米的高度,底下乱草丛生。日本宪兵用枪杆敲了敲车玻璃。柳晨曦在两个黑衣人的围拥下走下车。
  
  日本人趾高气昂地站在车前,那几名黑衣人见了他们立刻换了态度,对日本兵低头哈腰。日本兵要求他们出示通行证,那个看似黑衣人头领的人,从公文包里取出几份证件恭敬地递到日本人手里。
  
  这些人是有准备的,柳晨曦想,他们可能已经替他做了假身份,要把他秘密送出去。日本兵手持通行证,装模作样地围着他们对照相片看。他走到他们面前,他们便向他谦卑的鞠躬。中国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成了亡国奴,柳晨曦不是滋味地想。
  
  日本宪兵走到柳晨曦跟前,柳晨曦秉着一股民族志气不肯弯下腰。黑衣人向他瞪眼,柳晨曦并不理会。日本宪兵极不满他的态度,用军靴猛力踢向他的腹部。锥心的疼痛令柳晨曦咬紧牙关,但他始终没有弯腰。日本宪兵重新拿起几张通行证,骂了声脏话后将它们撕成了碎片。
  
  黑衣人没料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们要求柳晨曦向日本人低头。柳晨曦不愿意。日本宪兵迁怒地将枪对准了所有人,黑衣人这方被动拔出了手枪。
  
  这是一场混战。不知是哪一方先开了枪,顿时枪声大作,惊起山丘中的乌鸦,黑压压地飞出丛林。“砰砰砰”,不时能听到子弹从枪膛里射出的声音,每一颗都可能让人丧命。柳晨曦感到耳膜震动。有人中了枪,闷声倒在地上,血不住往外流,发出痛苦的呻吟。枪击仍在继续,没有人在乎躺在地上的人是谁,这一刻谁都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柳晨曦敏捷地躲过日本人向他射来的第一发子弹。他朝汽车的方向就地翻滚,很快第二颗子弹擦着他的身体被打到地面,地上的小石子骤然弹起,划过柳晨曦脸颊。现在他需要找一个掩体来保护自己。在第三发子弹毫不留情地即将钻入他的胸口前,柳晨曦躲到了车头后。子弹穿过车前方的钢板,钢板上留下明显的子弹孔。他坐靠在车后重重地喘气,时不时警惕地注意两方人的动静。
  
  一个日本宪兵中了枪,他卷缩地捂住腹部摔在地上。黑衣人趁乱又发起一阵攻击。原先针对柳晨曦的日本人无暇再顾及柳晨曦,转身朝着黑衣人方向开枪。双方边射击边机警地向后退去,都已找了掩体。日本人躲在那辆民用车后,不时找准时机向黑衣人方向射击。几个黑衣人靠在自己这边的车辆旁,迎击日本人。枪林弹雨中,汽车被打中数枪,柳晨曦注意到车体已有损坏,可疑的液体从底部漏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他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柳晨曦朝日本人方向小心地望过去,有人将枪口瞄准了汽车。“日本人已经注意到了!”这个认识让柳晨曦迅速离开汽车向后退去,身后是相差数米高的低地,他毫不犹豫地冲过去。
  
  黑衣人立刻察觉了柳晨曦的举动,他们绝不会让他逃跑,有人将枪对准了柳晨曦的后心。在扣动扳机的刹那,一声惊天动地巨响,火焰霎时将围在车旁的黑衣人吞噬,他们甚至没来及叫喊已经全身起火。三人被直接弹出车道,浑身冒火落入草丛中。一人挣扎地跑出几米,最终还是扑倒在地,身上燃烧着致命的火焰。 
  
  强大的爆炸力将柳晨曦推进草丛,虽有所准备,但落地时还是不慎扭伤了脚踝,手掌也火辣辣地疼。柳晨曦翻掌一看,掌心被枯枝戳破,血不住地往外流。不远处是燃烧着的黑衣人的尸体,黄褐的草堆里燃着红色火焰,红得刺人眼目。头上传来日本人嚣张而残暴的笑声。
  
  柳晨曦感到强烈地恶心,那是一种愤恨怨怒又夹杂了内疚的复杂感情。他可以提醒那些黑衣人,但为了逃命,他牺牲了他们。可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提醒了他们,他就会被送出江苏。要么死要么一辈子被软禁。在这场战争里,人与人间不再有信任,到处都是敌人,甚至没有同胞,同胞只是另一个敌人。这是多么可怕,战争把人变得那么狭隘与自私。
  
  日本人的笑声近了。他们一定是想检查尸体,这群阴险的日本人做事总是小心谨慎。柳晨曦用流血受伤的手在脸上、身上摸了又摸,让自己显得狼狈又凄惨。顾不得虫蛇与肮脏,柳晨曦迅速趴在草丛中。他屏住气息,很快听到了日本人的声音,他们好像确认了死亡人数。突然,柳晨曦感到日本人向下丢了什么东西,散发着难闻的臭气。他不能转头,从日本人的话语里可以猜出,那是死在路上的黑衣人的尸体。听着日本人居高临下对中国人的嘲笑,柳晨曦流 
 39、第二十九章全 。。。 
 
 
  血的手紧紧拽住身下的草,这些东洋鬼子总有一天要将他们赶出中国土地!
  
  很快,上方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日本人离开了。
  
  柳晨曦艰难地站起身,从口袋掏出手帕,咬住一端将受伤的手掌包扎起来。他一坡一坡地朝那几具尸体走去,最后停在他们身前。不久前还活生生的人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柳晨曦有些难过。他不是难过这几个黑衣人,只是难过生命的逝去。他没有能力安葬他们。柳晨曦将黑衣人与那个司机摆放到了一道,在他们身上撒了些稻草。这些人也有亲人,他们的亲人连他们的尸体都见不到,何尝不是一种不幸。
  
  在日占区,柳晨曦必须谨慎地找到能询问方位的人。天边乌云密布,那是下雨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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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章全 。。。 
 
 
  第三十章
  
  父亲的信从香港寄到红屋,离发信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中途辗转了很多地方。由于八月出了陈家小姐那桩事,父亲特意询问了柳晨曦与柳彦杰的安全。如今似乎没什么事比性命更重要。信里再一次提到要两个儿子去香港。之前都是柳晨曦回得信,现在他生死不明,柳彦杰觉得不好立刻向父亲提这事,看完后就把信锁到抽屉里。
  
  柳晨曦已经失踪三天,柳彦杰托人在法租界到处寻找线索。昨天周景在格罗希路上的一家店铺中,找到曾为柳晨曦典当东西的伙计。伙计说柳晨曦那天当了一块手表,很快又被尾随而来的黑衣人买走。周景质问伙计,当品怎么能不到当期就卖掉,伙计畏畏缩缩地说,来当铺的人不简单。
  
  伙计的话很玄妙,柳彦杰在心中琢磨对方是怎么个不简单。对方是中国人,中国人反而难以琢磨,派别多,说不准是哪一方人,甚至西欧人、日本人,都能差遣中国人。那天,柳彦杰还在当铺里找到了柳晨曦遗失的钥匙。这钥匙扣很特别,柳彦杰一眼就认出了它。
  
  柳晨曦不会莫名其妙地典当手表,也很少会遗失东西,他一贯小心仔细。柳晨曦必定是觉察到了什么。三天足够做很多事,不知道柳晨曦现在怎么样。柳彦杰直觉他还活着,可能已经已经不在上海。
  
  柳晨曦失踪的第四天晚上,客厅里的电话铃响个不停。刘福接了电话,说是从锦绛堂打来的。柳彦杰这几天都没有到堂里去,锦绛堂一直由陈琦照看,心想可能是有重要的事需要他处理。接起电话才发现,打电话来的人是伊藤健一。
  
  “我知道,你们这些地道的中国人,其实不愿意与日本人打交道,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和日本人有联系。在你们看来这是坏名声的事,是汉奸做的事,”伊藤健一在电话里用中国话说,“我尊重你们的意愿。刚才拨电话的是我的助手,他是中国人。”
  
  这个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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