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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作者:海神之戟(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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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的愿望……亦是我的愿望——”短短的几个字,已清晰地表达出黑刹对於比赛的势在必得。北宸不愿与黑刹比赛,但不意味著北宸没有独当一面的实力。如果命运注定著他一定要踩在别人的尸体上才能获得想要的东西,北宸愿意昧著自己的良心,最後一次……
倒下的那一刻,他甚至还不明白发生了什麽?
他的身体像被丝线牵扯住的木偶,软绵绵地朝前倒去。
他输了是吗?眼睛绝望地望向头顶炙热的灯光。
北宸动不了了——身体的每一块肌肉与骨骼都像被什麽捆绑住,连小指头都无法动弹。从手中滑落的匕首,就处手可得的地方,但他却连最简单的抓握都无法做到。
他看见黑刹眼里的异色,如同湖面上起的一丝涟漪。
显然与自己针锋相对的黑刹,也看出了北宸的身体异状。
四周是震耳发聩地欢呼声,对於真正的格斗王者——黑刹。黑刹知道他的流星锤根本没有触及到北宸的身体,北宸的突然倒下是不符合常理的。
等了许久,北宸都如同麻痹一样,无法起身。
裁判早已宣布“星北”的不败神话已经终结。
许多因“星北”而惨遭破产的看客,在看台上辱骂著、咆哮著,他们怂恿黑刹去掠夺北宸的身体。
黑刹一步一步走向动弹不得的北宸,黑刹的气息依然干净的像清泉。
“闭上眼睛——”黑刹弯下腰,把手附上北宸的眼睛。他的话语是温柔的,宛如在哄孩子入睡。“你不会有痛苦——”
北宸并不害怕死亡,那一刻,他甚至感谢对手仁慈地送他一死。至少他是幸运的,他面对的将不是失败者必经的屈辱,也不会是行尸走肉的自己。
他会体面地死去,死在尊重他的对手手下。
虽然,最後没能救出福科斯,令他惋惜——
崩坏 42
枪声乍响,北宸不明白变故是怎样生成的?就如同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怎麽了?
黑刹的胸口多出了几个小洞,红色的液体从洞口疯涌出来,它们是温热的、潮湿的。那些鲜红的液体喷洒在北宸的眼睛、鼻子、嘴唇上。黑刹虚弱地朝他微微扬起嘴角,北宸知道他的口型在说,抱歉。
黑刹的流星锤最终没有砸向北宸的心脏,却在相差肩膀的几厘米处砸下。
北宸就像死了一样,平躺在赛场上。他听见裁判从容地向大众解释,枪声是从看台上响起的,他们会尽快找出凶手,请所有人暂时不要离开。北宸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它们越靠越近。身穿白褂的医务人员,没有替黑刹做任何伤口止血处理,就把他抬上担架,而对自己显然是照顾过火了,北宸看见医务人员从医疗箱里拿出好几支针剂。每一名医务人员的眼神都是冰冷的,恍惚间北宸觉得这一路走来还真是最可笑的笑话。当那些针剂扎破他的皮肤时,他才明白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打针。
犹记得那时自己5岁——正是被养父一家收养的第二年。
养父是军中的参谋长,养母温纯善良。因为家底殷实,自从离开孤儿院後,北宸与妹妹在物质上一直受到细心的照料。
那日家里大约来了贵客,早在好几天前,养母就嘱咐佣人把家里里外外都清扫干净。养父与客人都在外厅,而北宸则带著妹妹听话的在内室玩耍。
沈妈是那个家的资深佣人,听说是养母出阁时一同陪嫁来的。养母待沈妈犹如姐妹,沈妈对养母自然也忠心耿耿。沈妈进屋时,妹妹正在摆弄兔子娃娃。妹妹长相可人性格活泼,很招人怜爱。沈妈很喜欢妹妹——北宸看得出,沈妈是打从心底把妹妹当女儿疼爱。沈妈把妹妹抱在怀里後,才回过头来寻自己。带刺的眼神,冷冷的语调,沈妈对待北宸的态度总是截然相反的,即使那时的北宸只有五岁,但他也会难过,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某种剧烈的差别。北宸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不招沈妈喜欢,他努力做个乖孩子,每次上床睡觉即使睡不著,也不会像妹妹那般吵闹。可努力过後,沈妈依然不喜欢他。
沈妈一手抱著妹妹,一手搀著还是孩子的北宸去大厅见客。
记忆中,客人的脸早已模糊不辨。只是依稀记得那个人的头发是华丽的金色,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蓝色系的墨镜。
自北宸与妹妹进来,养父的面容总是处於紧绷状态。即使年幼,北宸也直觉养父并不喜欢那位奇怪的客人。
客人招招手叫北宸靠近点。养父不喜欢的,北宸也不喜欢,他下意识地往沈妈背後躲去。
沈妈虚伪地笑著,让开身子,把北宸推到客人面前。趁人不注意,还暗掐掐了北宸一把,似乎在警告别给养父养母丢脸。
完全不计较北宸的失礼,客人把小小的北宸抱在腿上。
就像是妹妹摆弄玩具——摸摸他这里,又拍拍他那里,甚至还亲亲他的小脸蛋。
末了,当客人把小北宸一通上下其手後,他笑眯眯地询北宸,想要什麽?无论什麽东西都可以!
北宸摇摇头——养父养母给了他和妹妹一个温暖的家,他已经十分满足了。
拦腰环著北宸,客人把好看的下颚支在他稚嫩的肩膀上。客人又笑眯眯得再问“那你长大後……是否愿意……做叔叔的新娘呢?”
北宸瞧见不远处的养父明显一怔,然後脸色陡然变得难看。
即使只有五岁,北宸也明白新娘应该是女孩子份内的事。他小小的脑袋摇得像波浪鼓“叔叔,我是男孩子——”睁著天真的大眼睛,他很认真地回答道。
奇怪的客人突然发声大笑起来,然後揉揉他的头发,没有再问什麽古怪的问题。只是离开前都紧紧地拥著北宸,仿佛向身边的人炫耀,北宸是属於他的。
待养父养母送走客人後,养父终於忍无可忍,一甩手,打破了家中昂贵的装饰花瓶,甚至还怒气冲冲地向北宸咆哮——要他立刻去洗澡,洗干净了才能出来。
北宸很委屈,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他看见养母抱著妹妹在一旁暗自垂泪。不过,北宸还是听话地走进了浴室……
沈妈的尸体是在佣人的房里被发现的。据养母说,只是心中烦闷想找沈妈倾诉一下,却恰巧看见佣人的卧室虚掩著,养母推门而入——沈妈倒在地面上,上下血肉模糊,白森森的骨头露在皮肤外面。
听法医说,沈妈的身上并没有什麽太致命的伤,却是被活活痛死的,凶手的手法相当残忍——把沈妈先打得半死,再把她的骨头一根根都折断,直到沈妈在这酷刑中,活活死去。母亲受惊过度,後来生了一场大病。直到现在,养母的身体还是反复无常。现在想想,病根也该是那时落下的……
崩坏 43
回忆的感觉,令北宸很不舒服,特别是一度想忘却的记忆。
他抱著头,突然翻身起来。
一瞬间,头疼欲裂的感觉让他有呕吐的冲动。只是诚实地遵循著身体的本能,光裸的脚掌踩在柔软如羽的波斯地毯上,北宸一手支著雕刻华美的床柱,一手撑注窄实精瘦的腰部,低头干呕。
风吹起绢纱的纯白窗帘,透过缝隙的阳光,柔和地打在地毯上。
举起雪白的袖口擦著嘴角,琥珀色的眼珠微眯,流露出危险的气息,北宸缓缓直起身子。
他记得,他什麽都记得!
他输了,在修罗场上的最後一场比赛,他输给了穆修家族的管家黑刹。
在比赛行没多久,身体内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烈地疼痛,随即他所有的神经末稍都处於麻痹状态,甚至连小指头都无法动弹。想起那个把衣服都折叠得一丝不苟的黑刹,北宸完全不相信是他暗中搞得鬼。被人暗算直至今,北宸依然不清楚那个幕後黑手的真正目的。当然,当他的视线触及到房中的某个区域时,眼瞳不自禁地扩张了一下。
琳琅满目的奖杯勋章,被擦拭得焕然一新,静静地陈列在通体透明闪亮的橱窗里。就在那一刻,北宸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重重地捏了一把,他亦步亦趋地向那些盛满光辉的荣耀走去。
以金色棒球手套为主要造型的“青年组最佳投手”奖,是所有参与棒球比赛的少年们的最高理想。就在独具匠心的奖杯旁边,一张拍有少年们狂欢场面的照片如同针刺,扎痛他的双眼。那是国中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国家极的青少年棒球比赛里夺得了最佳投手奖。那一张张洋溢著雀跃表情的少年们,都是与他并肩作战了无数个黄昏的夥伴。想起在放学後的悠扬铃声中,他与夥伴站在操场中央枯燥地挥棒练习;想起与同伴肩并肩地绕著操场跑圈……只是为了那耀眼的一刻,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经过不懈努力,他们不但打败周围的所有国中,更是像一匹势不可挡的黑马,杀进了国家极的青少年棒球比赛,赢得了组别的冠军。而北宸也凭借著出色的发挥,获得了他个人的投手奖杯。
在“青年组最佳投手”奖杯的边上,以深蓝色为封面的高中毕业证书,印有优秀毕业生的字样。同样是照片,养父与养母微笑著站於自己的身侧,妹妹小霞则抱著哥哥的手臂,把头靠在北宸的肩膀上,甜美地笑著。这是一张温馨的全家合照。
读完军校进了军营以後,因为北宸各方面皆表现优异又屡建奇功,勋章与赞美声更是铺天盖地包围著他。
目光掠过那一幅幅极其隐思的居家照片,掠过那一个个用汗水换来的荣耀。北宸的身体莫名地起了阵阵恶寒——原来,他的成长一直是在窥视中渡过的。想起那一双双眼睛或近或远地隐藏在某处,监视著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是还未成年的自己。北宸的胃部霎时又升腾起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他的手指抓住橱窗的一角,双腿则无力地倒乏於地上。一手捂著嘴巴,拼命地向外干呕著。长时间的没有进食,早已使北宸腹中空空如也,什麽也吐不出。
崩坏 44
带有欧式点缀的房门被从外面开启。一双包裹在黑色西裤中的腿,挺拔健美,朝北宸所在的方向一步步踏来。几乎耗尽力气,北宸什麽也没有做,只是倚靠著橱窗,四仰八叉地坐著。
来人在北宸的跟前站定,然後蹲下身子与北宸平视——是一名长相秀美的少年,右眼眼角处长有一颗泪痣,他穿著考究,很有中世纪仆人的风范。
青年恭敬地朝北宸低下头说:“北宸先生,我家主人正在正厅内等您用餐。”
过了很久,北宸才机械地动了动胳膊,冷漠地扫过眼前地青年:“……你家主人是谁……你……又是谁……”
青年神情内敛“……我家主人是城市的主宰者……”青年微微抬起秀美的头颅,白皙的上额宛如盛开的百合。“禄……”
“什麽——”北宸拧著眉头。
青年的眼波里流淌著淡淡的琥珀色光辉,他幽幽道“禄,我的名字是禄——只是主人手下的一名仆人。”
捏紧衣角,北宸与禄四目交汇,无来由地一阵心悸。
就著当前的姿态,禄朝後轻击了几下手掌。被掌声召唤来的仆人鱼贯而入,他们手捧质地上乘的衣物,整齐地排成一列,听候差遣。
禄伸出戴有绿松石戒指的右手——一名训练有素的仆人,当即从队伍里站出来。他弯下腰,方便禄随时取得银盘里的衬衣。
把折叠整齐的衬衣挂在臂腕上,禄作势要去解北宸睡衣上的钮扣。
“别碰我——”狠狠拍开禄朝自己伸来的手。北宸的眼角因发怒隐隐泛红。
“北宸先生——替您更衣,只是我众多工作中的一个!请您谅解——”禄和风细雨地说著,并不把北宸的冒失放在心里,禄依然固执地向北宸伸出显有红色拍痕的手背。
“……”北宸握住禄的手腕,阻止他继续靠近自己。手掌下是冰冷却不乏光滑的触感,强有力的脉搏起伏,甚至让人有握住青年心脏的错觉。
“……”北宸与禄同时沉默著。手指的末稍仍然残留著某种微麻的刺痛,北宸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起跳。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令人由衷厌恶的感觉。
“切!”僵持了一阵後,北宸终於折过脸去。心领神会著北宸的妥胁,禄的手指终於触摸到他的衣扣,灵巧地把它们解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在禄的服侍下,被细心地穿好。
当他穿戴完毕後,连禄都不得不承认,北宸身上的确存在著某种超越性别的气质——无论是经由铁灰色西装勾勒出的宽肩窄臀,而或是衣领紧扣时散发出的禁欲气息。他的高大英俊,他的禁欲纯净,只会引得女人为之尖叫,男人也为之心动。
奢华到极致的正厅内,出自意大利名家之手的水晶吊灯,从半圆形镶嵌著壁画的顶部半垂於空中。一张巨大的欧式柚木餐桌笼罩在水晶灯的柔和光耀下,一直贯穿了半个正厅。就在餐桌的尽头——一把图腾从手柄一直蜿蜒到顶端的主座上,坐著长金发的俊美男人。他一边优雅地切割著餐盘里的带血牛排,一边时不时地低头浏览今日最新鲜出版的报纸。
北宸从来不知道王者气息究竟是什麽?但自他进门以来,即使是最简单的举手投足,金发男人的任意举动都会牵扯在场每个人的神经,带来一股令人肃然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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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各有两名仆人从一侧的阵列中走出来,男人先从右边仆人手里取过银质酒杯,轻抿一口盛放在其中的血色酒液後,拿过左边由银色绸缎系扎考究的手绢,擦了一下鲜红欲滴的嘴唇。
正对著餐桌一端的北宸,男人终於抬起了金色的头颅——猩红色的眼睛里覆著最凄厉的血色虹膜。那股让人毛骨悚然的红色,已不是一般的色彩。被妖魔後的色彩,如同亡灵的泣血诅咒,那是那麽的熟悉,但又是如此的不同。那一瞬间突如袭卷而来来的恐惧感,仿佛是面对著濒临眼前的海啸,令北宸无端地窒息,令他体会到自己是渺小的。
“果然很适合你……北宸——”白森森的牙齿,宛如风化多年复又活起的骨架。从开启的殷红唇舌间,缓缓地生长出一抹惨白的色彩。
“……King?!”北宸的双眼眯缝成线,心脏在胸腔内突突地蹦躂著。相似度极高的容貌,令北宸想起罗曼从给他看过的照片。北宸小心地斟酌著每一个可能的词汇“——而或是路易斯?!”这个尘封得几乎蒙上厚厚灰尘的名字,再次鲜活地股动在北宸的嘴间。
金发男人轮廓深邃,五官俊美逼人。如玉的肌肤,光洁白皙,没有留下哪怕一丝属於时间的无礼证明。即使路易斯曾以年轻的研究员身份,进入黑森监狱进行病毒研究,但是他的模样早不该停留在如今二十多岁的青年年纪。
从红眼掠过的欣喜也是带上鲜血淋漓的红色。俊美的男人乎然把手撑於桌面,在椅子发出的“窸窣”声响中,挺拔起身体。富有光泽的长长金发被白色丝绢编成一股,一直垂到腰线下方。他嘴角含笑神色淡定,从容不迫地朝他走来——过膝的纯白衣摆款款,贯穿於肩膀与腰部的黑色绳结被严谨地系成精致的活扣。繁复的装束把他衬得儒雅隽秀、仪表非凡,宛如神祇降临。
至男人靠近自己,稍逊男人寸许的身高,让北宸发现男人其实同样高大。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男人伸出白得几乎能窥探到青色脉络的手掌。
出於本能,北宸瞬间瞪大双眼,双手呈格挡的姿态。
伸出的手掌微顿在半空中,猩红的眼睛闪烁著几许迷惑。
“好吧……是我多虑了……”男人最终收回了手,神情有著北宸无法理解的轻微惆怅。
“难道……难道……你真的是路易斯?!”北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双手无意识地抓住触手可及的桌沿。如果眼前的男人真的是曾经为政府卖命的路易斯——想起罗曼两鬓斑白的苍老模样,眼前的男人至少也该处在不惑的年纪,可毫无皱纹的俊美脸庞显然是太过年轻化了。
三根手指摸上自己的左颊,路易斯的眉眼间带著几分倨傲“没错,我就是十几年前参与生化基因研究的科学家路易斯。”
“可为什麽——”此刻震惊大於了所有的负面情绪,北宸几乎弹眼落睛,甚至令他忘怀自己可能被路易斯偷窥的事实。
路易斯嗤笑几声,摸摸下巴道:“那还要感谢政府——如果不是发生生化病毒外泄後,他们急於把身为科学家的我们斩草除根,我也不会抱著必死的决心,在自己身上尝试可能会带来毁灭性的半成品血清——当然,更不会得到无与伦比的力量与永无竭尽的青春活力。”
“无与伦比的力量……永无竭尽的……活力?”北宸觉得,他离此行要寻找的答案已经十分接近了。
路易斯微微一笑,犹带几分宠溺“想去看看吗?”
“……”
“用你的眼睛,亲自去鉴证或许你一辈子都无缘知晓的真相——”猩红的眼瞳闪闪发亮。说著话的路易斯,缓缓向北宸伸出手去——那也许是通往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北宸在踌躇,北宸仍在抉择——毫无疑问,路易斯的话是极富煽动性的。它蛊惑著北宸情不由衷地向“恶魔”屈服。
路易斯的手掌很冷,虽不至於寒彻如骨,却让人感觉不到活气。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北宸仿佛一下子惊醒过来。还未待他抽出手,路易斯已先发制人,强行纳入北宸的十指间与他亲密地相握。
北宸尝试著脱离“枷锁”,路易斯却好整以暇地注视著他,心情似乎一片大好“我们……可以走了吗?”他貌似随意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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